因果报应,自然主义小议二拍思想内容的双重性

因果报应,自然主义小议二拍思想内容的双重性

林毅初的《初刻》和《二刻》是明末的一部作品。许多圣人讨论了“两座坟墓”的讨论。例如，冯宝山先生的《论“两次革命”的说服，宋福辉先生的《三言”和《看气》。作者认为，“两三年”不仅反映了时代精神的光明，也反映了他的黑暗方面。也就是说，它的本质与混乱是一致的。本文试从因果报应、贞节观念、自然主义描写等方面加以论述。一、《法律之强制性》中的“暗室”所谓“积善有善报,积恶有恶报。积善之家,必有馀庆;作恶之家,必有馀殃”。因果报应作为一种劝世理论,不管是对于现实生活中的人们还是文学作品,都有着很大的影响,“二拍”中也充斥着大量的因果报应描写。如《初刻拍案惊奇》中的《诉穷汉暂掌别人钱看财奴刁买冤家主》,入话中先叙述了一个因果报应的故事。张善友很好善,其妻李氏却是极爱贪小便宜。一日,同县的赵廷玉因家贫无钱葬母,便偷了张家五六十两银子。张善友道是命该失脱,叹气作罢。李氏则耿耿于怀。恰巧,一个和尚将一百两银子寄存于张家,李氏便瞒着丈夫赖了和尚的一百两银子。过了几年,李氏生下两子:乞僧与福僧。兄弟两个同胞共乳,生性却截然相反。乞僧披星戴月,早起晚眠,生性悭吝,一文不用。福僧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乞僧因见弟弟将自己苦苦挣得的家私消耗得精光,气得成病,不痊,竟然死了。李氏哭得眼中出血而死。而福僧不久就害了痨瘵病,一命呜呼了。张善友心中很是愤恨,自己平日看经念佛,不曾做得什么歹事,怎会如此命苦?到得阎君那才弄个明白,原来那乞僧是赵廷玉投的胎,只为还他所偷的钱,故而省吃俭用,拼命赚钱。而福僧则是和尚转的世,只为取得被李氏赖掉的银子,故而把那钱钞不着疼热的使用。《初刻拍案惊奇》中的《王大使威行部下李参军冤报生前》,开篇即云:“冤业相报,自古有之。”又道:“杀人罪极重。但阳世间不曾败露,无人知道,那里正得许多法?尽有漏了网的。却不那死的人落得一死了?所以就有阴报……却有一等,即在阳间,受着再生冤家现世花报。”接着便讲了一人的三生,因前生被谋财害命,再生便来索命,三生复又讨命的故事。且看《二刻拍案惊奇》中的《庵内看恶鬼善神井中谭前因后果》,当元自实准备前去杀人时,他“在前边一面走”,后面却有许多“奇形怪状之鬼”跟着,而且不计其数,“或握刀剑,或执椎凿,披头露体,势甚凶恶”,当其打消了杀人的念头后,百来个跟在他后面的却“尽是金冠玉佩之士”,“或挈幢盖,或举旗幡。和容悦色,意甚安闲。”为何缘故?只因“一念之恶,凶鬼便至;一念之善,福神便临。如影随形,一毫不爽。”所以,“暗室之内,造次之间,万不可萌一毫恶念,造罪损德的。”这当然是一派胡言,但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单有道德方面的自律是远远不够的,而作为法律的他律是强制性的,效果甚微,如果对鬼神有着一定的敬畏之心的话,这将在无形中约束他们的行为。可以说因果报应虽然具有封建迷信性,是伪科学的,但确实也在制约人们的不道德行为方面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二、内容上为真事实的人罪犯道德,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和规范。我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非常重视道德传统的国家,从“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政治道德,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家庭道德,以及“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的人生道德,无不体现着人们对道德理想的追求,但若是生硬地、机械地去进行“说教”,其效果恐怕未免就让人心生怀疑了。从形式上来说,“二拍”既是拟话本小说,那么对于话本小说的主要形式就不能不有所“继承”———在小说的正话(主要故事)之前用几首诗词或几个小故事,即入话烘托或反衬正话的主题。如《初刻拍案惊奇》中的《顾阿秀喜舍檀那物崔俊臣巧会芙蓉屏》,以入话中的王从事失妻不娶、失而复得烘托了崔俊臣与妻王氏的破镜重圆。崔俊臣与其妻于上任途中遭到匪徒的抢劫,而使他们的生活风波顿起,幸好各自得以逃生,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然而他们对对方始终念念不忘,最终破镜重圆,歌颂了夫妻间的真情真爱。《初刻拍案惊奇》中的《恶船家计赚假尸银狠仆人误投真命状》,则以入话中将真作假的人命案,反衬正话中以假为真的人命案,批判了贪官污吏。当然,这也是所有话本小说的通病,或者说固有形式使然。从内容上来说,则与作者的主观意图相关。他涉猎颇广,知识渊博,但仕途却不顺,屡次败于科场,用世大志未能如愿,而想借“二拍”以“聊舒胸中磊块”的他,自然会有意无意地于作品中体现他的内在意识,况且他自己曾言冯梦龙的“三言”“颇存雅道,时著良规,一破今时陋习”,认为小说“虽非博雅之派,要以小道可观”,他的小说创作就在于“意存劝戒,不为风雅罪人”,由此不难想见小说中何以充斥着大量说教。在“二拍”中,或是开头结尾的“诗云”、“词云”、“有诗为证”,或是文中不时冒出的几段大同小异的议论与感慨,不少皆与道德说教有关,这便大大降低了小说的审美趣味。本来,小说大都还蕴藏着一定的道德理想,由于它们的思想倾向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因此读者于阅读过程中已能感受到这一点。而作者不时跳出来发出一些议论,则会适得其反,打断故事情节的发展,甚至破坏作者有意营造的叙事氛围。在古代社会,贞节观一直是套在女子身上的枷锁,丈夫死了,妻子决不再改嫁,谓之“节”;女子遭污,设法自戕,或丈夫死了,女子自殉,谓之“烈”。古往今来,多少女子为此付出了青春和生命!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有明一代,贞节被强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所谓“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明史·列女传》中所收的女子,较之以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立起了贞节牌坊来纪念那些贞女烈妇,并以此为其她女子树立榜样。“二拍”中亦不乏一些歌颂贞女烈妇的作品,而这也是历来为人所诟病的。如《二刻拍案惊奇》中的《行孝子到底不简尸殉节妇留待双出柩》中的俞氏,在丈夫死之前就表示:“君能为孝子,妾亦能为节妇”,而将初生之子乳哺三年之后,果然以身相殉,枉送了一条生命。再如《初刻拍案惊奇》中的《李公佐巧解梦中言谢小娥智擒船上盗》,年方十四的谢小娥嫁与段居贞,两家均为江湖上的大贾,怎奈一日其父与夫被江洋大盗杀害,幸好谢小娥乘乱跳入水中,得以幸免。此后隐姓埋名,终于报了仇。后来有慕其名的,央媒求聘,谢小娥却誓心不嫁,道:“我混迹多年,已非得已,若今日嫁人,女贞何在?宁死不可。”因来央媒求聘的人越来越多,谢小娥最终做了行脚僧,出家访道。年龄尚未足20的女子,却为了一个“贞”字,落发皈依三宝,悲哉!《二刻拍案惊奇》中的《张福娘一心贞守朱天赐万里符名》,张福娘是朱逊未娶正妻之前先娶的小妾,后因要娶正妻非得将她遣还回家不可,尽管张福娘再三恳求,最终还是“自回家去守着”。事实上,虽然张福娘与朱逊相处的一年中“两情欢爱”,但用朱逊的话来说,不过“目下图个伴寂寥之计。他日娶了正妻,遣还了他亦无不可。”可见其初衷就未平等地对待她,而后又对福娘道“你若不去,范家不肯成婚。可不担阁了一生婚姻正事?”为了这“婚姻正事”而将福娘遣还回家,其情又何在?况且其娶得范氏后,“管不得张福娘仳离之苦,夫妻两下且自过得恩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心中哪里还有半分对福娘的思念?当初的甜言蜜语早已抛之脑后了,而福娘却还要为这种婚姻“一心贞守”,可悲!事实上,像谢小娥、张福娘之类的女子,一心一意要做个贞女,与其说她们所守的是爱情不如说他们所守的是封建礼教,她们根本不用考虑,不用犹豫,在她们看来,为夫守节是天经地义的,这种为人们所称赞的行为早已成为一种风俗习惯,且在她们的意识中根深蒂固了。任何一种风俗习惯在其未形成之时,有其存在的必要,有其本意所在。然而当其成为风俗习惯时,人们便很难分清其中到底是内容大于形式,还是形式大于内容了。如谢小娥、张福娘出于形式上的守节,自然不为我们所提倡,但是,不可否认,还有许多女子守节自有其真情实意所在。“二拍”中的“守节”亦不乏此种情况。《二刻拍案惊奇》中的《莽儿郎惊散新莺燕ue81b梅香认合玉蟾蜍》,杨素梅与凤来仪虽未成婚,但二人心已相许,因而素梅说道:“若要我另嫁别人,临期无奈,只得寻个自尽,报答他那一点情分便了。”暂且不管自尽是否值得,但素梅对凤来仪的这份忠贞无疑是以二人的感情为基础的,素梅准备在走投无路之际自尽,为的是她和凤来仪之间的情和爱,并非如谢小娥、张福娘那种下意识的举动,被动的责任!这是一种为了理想爱情而献身的高尚行为,并非冰冷的抽象的伦理原则,是对爱情理想的一种追求。三、罗张幼谦自然主义的描写历来是中国文学的禁区。这与传统的情感审美观念有关,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男女之情是被拘于一定的礼法范围之内的。孔子对《诗经》中《关雎》的评价“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从某种程度上说就为其限定了范围。而后来理学家的教化使得作家们更是对此噤若寒蝉。到了明朝中后期,王阳明进一步发展了宋代陆九渊的“心学”,使程朱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受到了挑战。而晚明李贽对“私欲”、“物欲”、“好货”、“好色”等的肯定,使人们逐步意识到在物质、精神上一切自然之追求的合理性。而对于“情欲”的肯定,使得相应而生的文学作品中,鲜有不涉及自然主义描写的,如《初刻拍案惊奇》中的《通闺闼坚心灯火闹囹圄捷报旗铃》。虽然此篇也涉及了自然主义的描写,但是这与罗惜惜、张幼谦二人之间的感情是分不开的,他们之间的性爱是以爱情为前提的,并非纯粹的性欲。罗惜惜与张幼谦同年同月同日生,数载同窗,暗生情愫,认做夫妻。后因惜惜年龄渐长,罗父将其带回家去,二人自此分开。幼谦思念惜惜,作成诗词让惜惜的丫鬟蜚英带给惜惜,以诉衷情。惜惜偷垂泪眼,但因年底匆匆,不曾做得回信。第二年,幼谦又随其父外出,两年后方得归家。惜惜即赠象征“团圆之意”的金钱十枚和相思子一粒与幼谦。幼谦之母得知二人两情相爱之后,便前去提亲。罗父嫌其家贫,抛出一句不置可否的话:“若他要来求我家女儿,除非会及第做官,便与他了。”而于幼谦外出之际,罗父却将惜惜许与巨富辛家。惜惜明里无言,心中却是另有打算:“我与张官人同日同窗,谁不说是天生一对?我两个自小情如姊妹,谊等夫妻。今日却叫我嫁着别个,这怎使得?不如早寻个死路,倒得干净!只是不曾会得张官人一面,放心不下。”幼谦回来之后,二人不顾封建礼法,暗自结为夫妻。后因罗家发现,幼谦被送往官府,幸而县宰有心要周全他,且幼谦科举中第,二人才得以结为秦晋之好。罗惜惜与张幼谦青梅竹马,自小互相爱慕,长大后的逾墙偷期只因为他们的爱情,而非其他。惜惜对幼谦的一番情语:“若他日再把此身伴别人,犬豕不如矣!”足以证明这一点。“我此身早晚拼是死的,且尽着快活!就败露了,也只是一死,怕他甚么?”更是体现了惜惜对爱情大胆无畏的追求。然而,凌氏在此却有矫枉过正之嫌。至于矫枉过正的原因,可从以下三点来作探求:首先,这与当时的社会风气密切相关。明代中后期,娼妓、男宠等恶习泛滥成灾。诚如有人所言:“从充满原始性骚动的山歌,到‘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的变态性观念,再到公开流传的春宫图册和淫秽小说,不难想象人们占有女色之欲望强烈,放纵到了何种程度。”并列出了狎妓、通奸、强奸、骗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