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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广西民族地区新农村建设中的宗教问题

在广西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有许多与新农村建设有关的问题。本文以广西民族地区的相关案例为基础,简要分析了新农村建设中的宗教问题。一、布局与配植的民族社会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总体目标是“生产发展,生活宽裕,管理民主,村容整洁,乡风文明”。这是一个总的原则和不可分割的建设目标,但其立足点在于农业,载体在于农村,主体则在于农民特别是新型农民。因此,培育新型农民应该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关键。在培养“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的过程中,除了扫除青壮年文盲和半文盲、发展农村职业教育、培训普及实用科学技术、提高参政议政意识、丰富健康娱乐生活外,少数民族农民的宗教文化生活和精神生活同样不容忽视。2006年7月14日至23日,笔者参加了中央民族大学“985工程”科研项目“民族地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模式研究———以恭城瑶族自治县为个案”的调研工作,先后在红岩村、北洞源村和大岭山进行了为期10天的实地调查。笔者在实地调查中发现,不少农民住进了乡村统一规划建设的漂亮楼房,也在新房里安装使用了当代城镇家庭使用的自来水、电器、通讯工具甚至豪华轿车等先进设备,但其内心仍然是传统的,特别是传统的民间信仰依然埋藏于心。(P66-110)例如,恭城红岩新村数十座统一规划的新建楼房外观带有欧式风格,厅堂内统一不设立祭祀神龛,屋内也不再圈养禽畜,当地人说这是旅游业发展的需要。但他们的旧村老屋(多为泥墙瓦屋)则设立有神龛供台或祖宗神位,每逢年节,他们一般都回老屋或祖屋祭祀和供奉。笔者在访谈时曾形象地称之为“奔跑于传统与现代之间”。而在我们考察的北洞源、大岭山、杨梅垒等恭城瑶族自治县新农村试点建设村屯中,当地少数民族基本上都是“聚传统与现代于一体”,即新村新貌与传统文化特别民间宗教信仰融为一体。红岩新村建设与旧村同时存留的建设模式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思考空间:在农村土地日趋有限和珍贵的今天,农民的住宅用地能否在保留其原有住屋的前提下另辟新地特别是农业用地来建设新村?如果可以,其人均建筑和使用面积基本上会超过国家政策规定的标准;如果不能,他们又将如何适应其无处祭祀和供奉祖先的尴尬境地?其民间宗教文化又将如何维系?他们会不会在这种新村建设中感到困惑和迷失?诸如此类的问题,目前还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如今,许多地区的领导和乡民纷纷到恭城红岩新村学习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先进经验,这一问题应该值得关注和思考。根植于乡民社会的传统宗教文化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完全消失,恭城瑶族自治县北洞源、大岭山、杨梅垒等村屯“聚传统与现代于一体”的新村建设为此提供了很好的例证和注脚。民族贫困地区的农村宗教问题,同样也很值得关注。笔者家乡———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成立于1952年5月,是我国最早成立的瑶族自治县,也是国家级贫困县,面积2518平方公里。因其位于广西中部偏东北的大瑶山主体山脉上,故又称金秀大瑶山。县内居住着盘瑶、茶山瑶、坳瑶、花篮瑶、山子瑶五个瑶族支系,2002年底瑶族人口5.11万,占全县总人口14.68万人的34.79%;壮族人口6.44万,占43.68%。(P120)2005年该县瑶族总人口有50282人,其中盘瑶23704人,占全县瑶族总人口(下同)的47.1%;茶山瑶17722人,占35.3%;坳瑶4439人,占8.8%;山子瑶2494人,占5.0%;花蓝瑶1923人,占3.8%。经国家有关部门批准,象州县桐木公社和鹿寨县头排区于1984年划归金秀瑶族自治县管辖。桐木公社和头排区以壮、汉民族为主,它们的加入使金秀瑶族自治县发展成为瑶、壮聚居和汉族杂居的民族自治地方。金秀瑶族自治县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对落后,民间宗教文化也比较复杂。当地壮族、瑶族群众的传统宗教主要是原始宗教、巫术和佛教、道教等。除盘古崇拜、祖先崇拜、姆六甲花婆神崇拜和自然崇拜等原始宗教外,壮族一般信奉道教和佛教,“逢年过节或发生灾难,常到庙里求神拜佛、祈求护佑”。(P144)瑶族的宗教信仰以道教为主,同时又保留了其固有的原始宗教,如自然崇拜、祖先崇拜、道教信仰和占卜等。瑶族信奉的道教以梅山教、正一教居多,亦有少数人信奉茅山教。“佛教、儒教的一些观念以附属的形式偶尔出现在瑶族的道经中,而道教则与瑶族原始宗教完全融合在一起,形成瑶族特有的宗教信仰。道教中又有师公(武道)和道公(文道);师公主要是跳神祈禳,道公主要是超度亡魂。”(P119)天主教传入大瑶山以前的瑶族、壮族民间信仰十分庞杂,也具有比较浓厚的功利色彩。据调查,自洪秀全创立的“拜上帝会”进入大瑶山活动后,当地壮瑶民族有所受洗。(P79-80)笔者在调查中得知,在2002年2月5日金秀瑶族自治县桐木镇统计的高村天主堂24人信教群众中,自称信教三代者10人、二代者5人,1995年加入者9人;2003年统计25人中自称信教三代者12人、二代者4人、1995年加入者9人,排除年老去世等因素,可见其家族传承天主教的比例仍然较高。在一份最新的金秀瑶族自治县桐木镇太山村高村屯天主堂的位信教人员登记表中,信教人员均为高村屯壮族农民,其中男性38人,占62.30%;女性23人,占37.70%。“入教时间”填报“五代人”的有15人,占该屯信教人员的27.87%;填报“四代人”的有35人,占57.38%;填报“三代人”的有15人,占14.75%。从年龄上看,18岁以下3人,占4.92%;18~29岁13人,占21.31%;30~39岁13人,占21.31%;40~49岁8人,占13.11%;50~59岁15人,占24.59%;60~69岁3人,占4.92%;70~79岁5人,占8.19%;80岁以上1人,占1.65%。从文化程度上看,高中5人,占8.19%;初中43人,占70.49%;初小13人,占21.32%。1数据表明,当地壮族信教群众的文化水平较低,均以农耕经济为主,家族或家庭内部传教现象普遍,男女比例构成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一状况。2007年7月30日至2007年8月5日,笔者指导欧勇霞等人到金秀瑶族自治县罗香乡山茶村天主教徒较为集中的新村屯、古坪屯进行了问卷调查和入户访谈,也证实了罗香乡山茶村瑶族的传教方式具有家族传承的特点。她们在金秀桐木镇、金秀县城、罗香乡、新驻屯、纸逢屯、古坪屯及马练瑶族自治乡发放了问卷90份,回收90份,有效问卷80份,有效率88.89%。其中在山茶村的有效问卷共49份,占有效问卷的61.25%。在被调查的80人中,男性45人,女性35人,分别占总数的56.25%、43.75%;瑶族57人,壮族7人,汉族16人,分别占总数的71.25%、8.75%、20%;信仰天主教35人,占总数的43.75%。在这80份有效问卷中,有46人信教(其中天主教信仰35人),占总被调查人数的57.5%。从文化程度上看,信教群众的文化水平相对低。在总人数的8个文盲中,信教人员中就有6人。初中及以下文化水平35人,占信教人数的76.1%,占被调查总人数的43.9%,总体水平很低。其中,在家务农的农民31人,外出打工3人,教师和学生5人,工人4人,神甫1人。在信教方式上,因家族传承的有34人,占信教人数的73.9%,别人介绍2人,神职人员感化和偶然因素各1人,因嫁入当地改信当地宗教8人,占信教人数的17.4%,说明家族在宗教信仰传承方面起着决定作用。在这46人当中,经常参加和有时间就参加宗教活动的人都为16人,共占69.6%,偶尔参加和不参加宗教活动的人都为7人,共占15.2%。相对于瑶族而言,金秀瑶族自治县信仰天主教的壮族群众稍多一些。据不完全统计,头排镇江洲天主堂年统计约有人;桐木镇高村天主堂2003年3月2日统计有25人,桐木镇上架天主堂2004年8月24日统计63人(不含共堂的宿对屯15人),宿对屯(与上架屯同属于那马行政村)2005年7月29日统计上报有105人。1值得关注的是,由于历史等方面的原因,该县壮族地区天主教会的房产、地产的落实问题直到近几年才最终得以解决。笔者在实地调查中得知,金秀瑶族自治县桐木镇高村和上架村的天主教会房产、地产落实得相对完好,而头排镇江洲村天主堂的部分房产或地产仍有待进一步解决。根据桐木镇政府有关部门提供的资料显示,上架天主教会曾于2005年3月初向县、镇政府提交了《回建上架天主教会活动地点申请书》。该《申请书》中说:此前只有圣母堂和神父住房得到合法落实,还有部分地产被用作村民道路,部分房产被当时的生产队以集体房屋折价分给村民,又因该村教会活动场所年久失修,故请县、镇政府帮助落实教会房产、地产及回建教会活动地点。经县、镇政府干部和教会代表及村民当事人协商,于2005年3月30日在桐木镇上架屯党支部书记黎炳贵家中形成了同意归还、转让和要求补偿的《上架天主教会历史屋地协调会会议纪要》。根据该《纪要》,每平方米归还地应补偿20元人民币,167.5平方米共需补偿金3350元。在截止期限前一天(即2005年4月14日),上架天主教会支付了补偿总金额的60%,即2010元;县委统战部监督教会和桐木镇政府各支付补偿总金额的20%,即670元。补偿工作仍在桐木镇上架屯党支部书记黎炳贵家中进行。至此,上架天主教会应落实的4间1处总面积167.5平方米的房产已全部解决。此外,县、镇政府还落实了8万元专款帮助上架天主教会回建1间1处占地78平方米的天主教堂,落实10万元帮助高村天主教会重建1间1处占地105平方米的天主教堂。笔者于2007年8月18日实地考察江洲天主教堂时从教管会那里得知,该教堂的部分地产、房产亦被生产队以集体财产折价分给村民,至今仍未完全收回产权,有的教会房屋倒塌后,其地产被用作菜园。这些个案,从一些侧面反映了民族地区农村的宗教问题仍然存在。当地群众近年来之所以提出宗教方面的诉求,是因为他们仍然有着宗教信仰和宗教生活需要。乡村是相对传统的社区,乡村社会的发展变迁不可能完全隔离或割断其长期延续的传统,否则可能会人为地造成其社会“失范”或适应困难。如何把贫困农民和教民引向新型农民,显然已成为一道摆在当代农村社会发展面前的重大难题。二、参与盘王节的意义旅游开发特别是文化旅游开发,都不同程度地涉及宗教文化资源。但是,旅游开发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它既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传统文化的“复兴”,也可以造成某些历史文化资源特别是民俗文化的丧失或者隐性流失,最常见者是传统文化的“失真”,这是介乎文化丧失和隐性流失的中间形态。2007年11月25日至26日,广西恭城瑶族自治县举办了第九届中国瑶族盘王节暨第五届桂林恭城月柿节。广西、广东、湖南、云南等省区的少数民族县派团参加,越南等国家的海外瑶族民间团体也应邀派代表出席。盘王节是瑶族人民祭祀祖先的传统节日,而月柿节则是当地新兴的一年一度的农产品(水果)商贸洽谈交易会,把古老传统的盘王节与当代新兴的经贸洽谈会组合起来举办是当地政府的一个“创意”,但问题在于,这两个“节”的结合度在哪里?这种传统的“再造”会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在这样的文化与经济互动中,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还是“经济搭台,文化唱戏”?即便是经济与文化共搭“舞台”,其表演总有主角和配角之分。传统节庆在市场操纵下正日益异化和表面化,祭祀本身变成了仪式操演,而主要的表演者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宗教神职人员,而是各瑶族自治县训练有素的文工团专业民族演员。更为重要的是,瑶族盘王节仪式由4名正师公主持,各司其职,还愿师、祭兵师、赏兵师、五谷师,每人1名助手,共8人,此外还有4名歌娘歌师、6名童男童女、1名长鼓艺人和唢呐乐队参与盘王节。恭城“双节合办”开幕式则由地方官员主持,这使得盘王节事实上成为月柿节商贸活动的助兴环节。民族文工团专业演员的精彩表演固然富于欣赏和艺术价值,但它已不是传统意义的盘王歌舞,而具有更多的民俗旅游的文化展示意味了。这既不利于瑶族传统宗教文化生态维护,也不符合国家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目的和初衷。尽管恭城不是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瑶族盘王节的申报地区或单位,而且其瑶族主要是“平地瑶”支系而非“过山瑶”支系,但它既然承办瑶族盘王节,它就应该按其固有内涵和仪式来开展,才能更好地维护其民族文化生态和宗教文化体系的健康发展。笔者在实地调查中发现,有的旅游规划者在全面普查当地旅游资源的基础上,正在建议当地恢复“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毁坏的庙宇,以增加当地的旅游景点和旅游景观。2007年8月10日至10月12日,笔者在广西龙胜各族自治县和平乡龙脊村实地调查期间,恰逢该县龙脊旅游景区管理局聘请广西某单位为该景区“龙脊古壮寨”做旅游总体规划。经了解,得知规划者和当地干部都主张恢复“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毁掉的当地廖姓壮族崇拜的莫一大王及其庙宇。当地的莫一大王庙原址现为三叉路口空地,莫一大王石像据说当时庙宇被毁时被抬放到田垌中间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下。笔者曾到莫一大王石像现在存放的地方去考察,发现那里至今仍有祭拜的迹象。该石像左侧刻有“清咸丰二年仲秋信士廖金全吉旦刻立”字样。我国宗教活动场所必须登记注册,才具备合法资格。只有在合法的宗教活动场所内依法活动,才是正常的宗教活动。如果纯粹为了旅游开发而恢复、建造宗教活动场所,其是否合法是值得商讨的一个重要问题。如果这种借着旅游开发之机而非法建造起来的庙宇未经政府宗教管理部门登记开放,就摆放神像、供台和功德箱,并由旅游部门组织管理小组进行日常管理,那么,它实际上已经严重违反了我国现行的宗教政策和相关法规。即便是已经登记注册的旅游景区中的合法宗教场所,它与旅游企业之间仍然存在利益方面的协调,如果利益分配不当和协调不成,宗教问题依然存在。宗教团体是非赢利性的群众组织,它以“三自”政策为宗旨;旅游企业则是追求效益特别是经济利益的经济组织,它则以市场原则为导向。因此,旅游景区中宗教场所与旅游企业之间的利益协调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旅游规划者、开发者、管理者和旅游从业人员一定要加强学习宗教知识、宗教政策和宗教法规,既不能把宗教场所当作旅游景区的“摇钱树”,也不能因宗教场所的特殊性而把它从旅游景区完全排挤出去。旅游开发商和相关从业人员更不能以赢利为目的,把宗教场所视为赚钱的“好地方”,把游客带到宗教活动场所,然后以“人头费”为名搞回扣,向宗教场所提成“香火钱”和“功德钱”。宗教文化较为独特和神秘,一般少为教外人士所了解,因而它往往成为民族地区宗教文化旅游宣传的重要内容。但若宣传不当,很容易产生宗教问题,有时还发展成为民族宗教问题。近年来,广西壮学界对于壮族人文始祖———布洛陀的研究较多,其主要背景之一是广西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的需求。当然,对于壮族人文始祖布洛陀的研究,也是广西学人深化壮族研究的学术要求。但是,有的人为了推进广西民族文化产业,扩大壮族文化影响,出版了侮辱壮族心理的长篇小说《布洛陀》,导致广西壮学界、文化界、知识分子以及北京等地部分壮族精英和民众的强烈不满,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壮学界也集会声援,甚至其他少数民族也加入这场捍卫壮族民族文化权益的声援行列。他们通过召开座谈会、网站交流和向政府有关部门提出要严肃处理等方式,声讨长篇小说《布洛陀》辱壮事件。长篇小说《布洛陀》的作者出身于广西东南部的汉族地区,他曾担任广西文化产业协会副会长职务,其创作《布洛陀》的初衷,当包含有推进广西民族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的内容。但是,本想为文化产业化运作造势的《布洛陀》文学作品由于其内容描写歪曲了壮族人文始祖的品质和形象,而激起了壮族民众的公愤,引发了宗教问题,并由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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