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金秀县广西民族传统禁忌的社会功能及文化特征

广西金秀县广西民族传统禁忌的社会功能及文化特征

2000年和2004年，作者访问了广西金秀瑶山。对六湘市和金秀市瑶族社会的历史和现状进行了近三个月的实地调查，收集了大量关于瑶族文化的原始信息。调查中,深刻感觉到瑶族五个支系特有的禁忌习俗文化的神秘性。禁忌习俗原来形式在现代社会中已不复存在,但却以另一形式存于现代瑶族社会中,且依然发挥着它的功能。一、禁忌的功能禁忌是一种文化现象,对此的解释有许多种。《社会学·人类学·新词典》认为:“禁忌(Taboo)指与原始宗教观念相联系的对特定的物、人或行的限制和禁止,普遍存在于原始民族中。原始人认为触犯了某些事物或做出某些行为,于是就产生了各种禁忌。”禁忌是表示事物关系的概念,并且构成了各个特定文化界限的规范体系及象征体系的组成部分。从功能学的角度看,禁忌具有标志的功能,它将个人或社会与其周围事物间的临界线划清了。禁忌是一种行为规范,目的在于约束或规范人们的言行,在一定程度上讲,禁忌具有“法”的功能。禁忌在各民族传统文化中都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有民族性、地域性、宗教性、普遍性等特点。禁忌以一定形式存在于各民族或个人之中,瑶族也不例外。许多人认为:禁忌是一种封建迷信,无任何科学性,严重影响着社会及人们的生活、生产活动。此观点曾一度阻碍了人们从深层次认识并理解禁忌的文化本质及其文化价值。但从文化学、文化人类学、民族学的角度看,禁忌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它不是孤立存在的,也不是毫无意义的,它的存在有一定的文化价值和社会功能。故要把禁忌习俗放到特定的社区、特定的民族中进行分析才能得到比较全面、客观的认识。二、大瑶山民族禁忌习俗禁忌文化是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变迁而变化的。如今,禁忌习俗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其适用的范围中都发生了诸多变化。但因大瑶山特殊的地理位置,瑶族许多民族文化、禁忌习俗保持了原有的古朴性。禁忌依据主要内容可分为:生产禁忌、产妇禁忌、生活禁忌、饮食禁忌、居住禁忌、火灶禁忌、丧葬禁忌、出行禁忌、婚姻禁忌、命名禁忌、宗教禁忌、语言禁忌、服饰禁忌等。广西大瑶山瑶族禁忌主要表现如下:1.不能用黄油、刑法金秀瑶族各支系在生产中都存在着许多禁忌。如“金秀县附近的茶山瑶,三月初三和十五日都不能用黄牛。四月初四和初八都不许用水牛。立夏日,不能用黄牛和水牛。村里长辈上山打猎时,不许别人讲明他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忌倒扛猎枪。”又如,茶山瑶种田插秧时,忌把秧苗抛到别人身上。2.注意注意劳动时间五个支系关于妇女生育方面的禁忌特别多。如花蓝瑶妇女,生育小孩后一个月内,不许食油。小孩出生三天内,禁止任何人包括其丈夫进入产房。七天内,禁止产妇走到灶旁,也不许走到门口。一个月内,不许参加任何劳动。茶山瑶妇女怀孕后,其夫妇不能在别人出门劳动时问他(她)“要去做什么”。茶山瑶别家生了小孩时,不许别人直接问是男孩还是女孩,而必须用隐语“找鱼”和“找螺蛳”问询。产妇33天内不许吃用猎枪射死的鸟兽,禁吃病猪的肉和油,禁吃黑肉或黑脚鸡、老鹰等。山子瑶产妇在一个月内,叫“坐月婆”。不许她用手摸正在孵蛋的母鸡,不许她从甘王庙门前经过,不许触摸渔猎工具,更不许从渔具上跨过。盘瑶、坳瑶产妇七天之内,不许出厅堂行走,七天后,如果须经过厅堂时,必须提竹织的簸箕拦住身体才能过香火(即祖先牌位前)的一面。妇女不许吃因产子而死的牛,不许吃下蛋不出致死的母鸡。3.社庙的结构条件瑶族各支系对女性的规定相当多,主要有:(1)不许女人用手指庙宇里的各个塑像;(2)不许在庙宇前说不吉利的话;(3)不许进到庙宇内;(4)门头花蓝瑶不许从“社庙”前面经过;(5)不许与男性在庙宇附近发生性关系及讲涉及到性行为的话。孕妇禁忌在前文中已经描述,这里不赘述。4.肉与肉的混食瑶族五个支系中,凡度过戒的人,都忌食猫、狗、牛、蛇、鸟、鸦、老鹰的肉。坳瑶中平常的大人也不许吃狗、猫、蛇等动物的肉。而花蓝瑶不许吃狗肉、芒鼠肉,也不许用狗肉、芒鼠肉和牛肉作祭品。而山子瑶在立春当天不许吃青菜。5.注意在住宅的使用时也注意使用一些建筑物瑶族建住宅、禾仓、猪圈等建筑物,都需要选择吉日,然后才能动土兴工。如盘瑶、坳瑶对住宅有许多相同的禁忌。主要有:人、畜有孕期间,不许动土建任何建筑物;平时在屋内不许随便钉钉子;祖先神龛两旁和前面,不许随便摆放各种杂物,不许随意挪动香炉。6.固定、打伞、垫上禾稿在丧葬期间,瑶族也有许多禁忌。如花蓝瑶丧葬期间,不许其子孙唱山歌,不许穿艳丽衣服,出门即使下雨也不许打伞。丧者儿女、孙子女在家时,不许直接坐在凳子上,必须垫上禾稿;不许睡在床上,只准在厅堂地上睡觉,不许吃荤菜,不许上桌吃饭。7.脚行政情况花蓝瑶、坳瑶此方面禁忌有类似之处。如不许用脚踩火灶,不许敲灶。茶山瑶烧火时的柴木入灶时,不许把木材尾先放入灶中。凡产妇经过火灶前,都必须用竹织编的东西拦住身体方可经过。8.婚姻后的女同身和执走双道大瑶山瑶族都规定:凡同一血族,同一宗族禁止通婚(茶山瑶例外),禁止男女通奸。一些花蓝瑶家庭禁止女子嫁给盘瑶、山子瑶,这一现象直到20世纪七八十年代后才有所改变。花蓝瑶结婚后的妇女不许与阿公同坐一条凳子、同用一张桌子。不许当着阿公的面谈恋爱。坳瑶结婚时新娘的新伞上须挂符箓以避邪。往男家的途中经过有岔路之处,一定要插一面小红旗才可经过。如遇水枧须先拆开,不许跨过,怕心凉如水而不恋夫家。又忌让新娘见牛,怕新娘变蠢笨。山子瑶的婚姻禁忌也很多:取八字时,途中不能见不吉利的征兆,否则马上中止议婚。媒人带新郎到女方村时,忌狗叫、鸡乱啼叫等。9.使用节庆禁忌瑶族各个支系在节庆时的禁忌大都与生产紧密结合在一起,因此节庆禁忌往往也是生产禁忌。如坳瑶春节期间,一般村民初六后开始干活,个别村民要到十五以后才干活。此方面内容在生产禁忌中已经描述,在此不赘述。10.第四,犯罪者为妇女大瑶山瑶族在祭祀社王、甘王、赶瘟神等宗教活动中都有一些禁忌。茶山瑶祭祀社王时,凡要杀猪的人,三天前忌同妇人发生性关系。花蓝瑶祭甘王时,进庙前七天内忌行房事。各种宗教信仰仪式中都不许女子触摸祭品,更不许女子主持仪式。忌女子度戒。花蓝瑶度戒仪式中,40天内不许踩死一只蚂蚁,其父母不许杀生,忌吃猪、猫、狗、七星鱼、蛇肉;家人忌同妇女调笑;若已婚,则禁止其妻杀生,禁止其同男人调笑。11.风俗社会上的禁忌关于生活方面的禁忌,金秀瑶族更是数不胜数。如金秀一带的茶山瑶,主家人生病,请巫公作法“送鬼”后,门外插青叶一枝,禁外人入屋。如果不识这种风俗的人误闯入屋,他们认为又会把已经送出门的鬼魅再带进屋内,就要受到主人的斥责甚至揍打,其他族系大多也有此俗。又如,山子瑶偶然掷石块,打死鸟兽,认为是凶祸将到的征兆,在数日内言行必须小心谨慎。而坳瑶、盘瑶及花蓝瑶的生活禁忌与茶山瑶相差无几。大瑶山瑶族的禁忌很多,除以上所讲述的常见的禁忌外,还有一些带有地域性、时令性的禁忌。没有人统计这里的瑶族人于生活、生产各个方面需要遵守的禁忌有多少种。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瑶山人们同其他民族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一些传统文化中的禁忌因其妨碍人们创新、思想的解放而正逐渐被人们抛弃。但这毕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因此即使在许多新观念传入瑶山的今天,一些禁忌在瑶族的生活中依然具有相当强的影响力,人们仍然遵守着相应的禁忌。三、重层结构作为瑶公山文化的影响力禁忌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和延续性等特征。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没有禁忌的民族。而禁忌总是与它周围的环境相关联,并时时发挥着它的影响力。瑶族禁忌也在其社会和文化中发挥它的影响力。正如弗雷泽所说:“与神圣观念相联系的禁忌制度,在人类早期的社会生活中,对稳定社会秩序,对确立私有财产不被盗窃和不受侵犯,对婚姻的神圣性,对保护和尊重人的生命,都有重大作用。”1.禁忌信仰与宗教首先,禁忌中原本存在着许多宗教禁忌,显然具有宗教意义。如宗教禁忌在伦理方面的规定,使得人类的生活及其各种行为神圣化,于是变成了一种强有力的社会控制。其次,禁忌习俗也是人们内心的一种信仰,在许多方面同宗教密切相关。如花蓝瑶小孩出生后3天之内,禁止任何人包括其生身父亲进入产房。瑶人的观点认为:三天内未告知祖先,其祖先还未认可新生婴儿。此认识是从宗教角度来解释的。再者,禁忌信仰同瑶族的生产、生活各个方面密切相关,而且往往又同宗教交织在一起。如凡度过戒的人,忌食狗、猫、蛇肉等,否则会有秽气,法术不灵,吃了会遭恶果。这种禁忌体现了宗教信仰意义,符合宗教规定。2.为家族文化形成的社区文化符合现代社会的要求“禁忌,无论发自内心还是源于外力,禁忌它都是一种行为规范,旨在约束人们的言行。”各种禁忌给大瑶山瑶族做出了种种限制。如前面所提到的产妇禁忌、女性禁忌、家庭禁忌等各种禁忌作为各民族社会中存在的一种文化现象,而处于此中的成员就必须遵守此文化的规定。在一个缺乏法律体系的社区中,禁忌在一定意义上充当了“法律”的功能。如禁止偷盗香草和一切山场种植物,清明节过后各家不许放鸡鸭猪到外面,同一宗族内成员禁止通婚等。又如花蓝瑶规定:不许媳妇让阿公牵着手过河,不许当着阿公的面谈恋爱。类似的一些禁忌规定并调节了家庭成员、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维持了家庭及社区的稳定,对女性的隐私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这些禁忌符合现代社会对人们道德的要求。正如马林诺夫斯基在《文化论》中所说:“若是两性的热情允许侵入家庭范围之中,非但会引起嫉妒及竞争而解散家庭组织,且因之会破坏其他种种特殊关系所模拟形成的亲属的基本联系。”如同宗禁止结婚、禁止乱伦等相关规定,符合了现代社会“婚姻法”的一些规定,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一是维护了家庭的稳固及亲属间的亲密关系;二是维持了瑶族社区的社会秩序;三是有利于提高人的身体素质。以上讲到的一些家庭问题、邻里问题及村民间事务,虽细小但却复杂,根本无法用“法律”来解决,而比较适合采用禁忌文化的一些规定。正如“禁忌作为风俗习惯的重要组成部分,无疑同法有相雷同的地方。在法尚未产生之前的社会里,人们的言行主要依靠禁忌习俗加以制约,实质上禁忌在当时的社会形态中就充当着不成文的法律。”3.社会公众的要求在瑶族禁忌中有部分规定具有很强的教育功能,对于人们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提高人们的思想道德修养具有重要意义。如节日期间要说彩话,忌骂人;各瑶族人忌在庙宇附近发生性关系及讲涉及性行为的言语。这种规定意在教育人们要遵守社会伦理道德规定,符合现代思想道德标准。茶山瑶忌在神龛前乱喊乱叫或唱歌,否则会触犯祖先,招致惩罚等,类似这样的规定体现了瑶人尊重别人、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瑶族五个支系的丧葬禁忌也体现着较强的社会教育功能。如亡者后代戴孝、穿孝服;茶山瑶父母死后分别戒盐、戒酒等规定,既展示了瑶人对死者的悼念之情,对祖先慎终追远、垂念根基之意义,又体现了对活者的教导,告诫人们要爱惜生命,珍惜健康。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样一些禁忌的存在有它的教育价值和功能所在,与现代社会中的学校、社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的教育意义。4.新生儿健康问题禁忌是一种规范手段,一种否定性的行为规范,也是一个民族保护的有效手段之一。在瑶族禁忌中,许多规定具有特殊的保护功能,符合现代社会的价值标准。如花蓝瑶小孩出生后3天内,不许任何人包括其父亲进入产房,产妇一个月内不许参加任何劳动;茶山瑶产妇,33天之内,不许吃用猎枪射死的鸟兽。瑶人认为:当时其祖先尚未认可其新生小孩。但也透出这样的信息:婴儿出生时免疫力很低,杂人进出产房带入的病毒、细菌对婴儿的健康都有害,体现了瑶族对生命的爱惜,对产妇、婴儿的卫生要求及对健康手段的了解。这符合现代医学中关于产妇保健知识和要求。这些本是现代社会人们必须掌握的基本常识。然而,在大瑶山中,这些知识只能以一种神秘的禁忌来加以强化认可,使其成为每一成员自觉遵守的规范。5.禁止东北部延伸瑶族禁忌的某些规定与现代卫生要求一致,对于人们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具有强制作用。如茶山瑶、山子瑶生病,师公作法“送鬼”后,便于门外插青叶一枝,禁止外人入屋,否则闯入的人会把鬼魅再次带入屋内。此规定可防止外人带病菌进入屋内,防止病人双重感染,加重病情。又如茶山瑶人中与死人接触过的人,7天内不许动手揭酢坛取酢肉。类似这样的一些禁忌规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们的不良行为,有利于人们维护公共卫生,对于人们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培养人们的公共卫生意识起到积极的作用。6.反对热码人干工作各民族的传统文化及其信仰,它们本身具有一种自然调节、改进的能力。瑶族禁忌中一些关于对待自然的态度及行为,利于保护自然生态系统。如花蓝瑶从正月初一到十五之间,任何人都不许砍山上的任何树木;任何时候都不许瑶人撒网或用药毒鱼;各村寨前后的“老山”不许任何人砍伐,他们认为那些树木是保护整个村寨及村民的,同时也是保护他们世世代代生存的水源的,这样一些行为规定很明显地说明人类的文化观念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密切关系,这些文化行为,有意无意地起到了保护瑶族地区的生态环境。正如台湾著名人类学者李亦园说“人类的文化理念、对宇宙的看法在这个阶段也可影响到跟自然的关系,而维持某一程度的生态平衡”。瑶族禁忌的一些规定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保护生态的功能。四、瑶族禁忌文化的消极因素和改造无可置疑,禁忌中的一些规定确实有消极因素。这些消极因素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束缚人们的手脚、妨碍社会的变革。1.妇女本身的歧视如,不许用手指庙宇里的塑像,不许在庙宇前说不吉利的话,不许进庙。门头村花蓝瑶不许女性从社庙前面经过,认为女性身上有秽气、不净之物。产妇历来被瑶人认为有严重秽气的人,因而整个社会对她们的禁忌比一般女子更多,更严重。如花蓝瑶规定妇女生小孩一个月内,不许食油;山子瑶妇女在生育后一个月内,不许摸孵蛋的母鸡;盘瑶、坳瑶产妇7天内,不许经过厅堂;出嫁的女人不许在家生小孩,如果要回娘家坐月子,则必须在家旁搭一小屋生育小孩。在行为方面,对妇女的歧视尤为明显。这一点在解放前尤为突出。如花蓝瑶结婚后的妇女不许与阿公(丈夫的父亲)同坐一条板凳、共用一个桌子。除茶山瑶外,瑶族女人在家时都不得与客人共餐。花蓝瑶的媳妇不能与家翁共席,盘瑶的媳妇虽可与家翁共席,但只能站立或蹲着进餐。到今天,这些禁忌虽然已经基本消失,但是相关的一些思想观念依然深深地扎根于人们头脑中,有时还会产生负面影响。对妇女的这些禁忌表明:解放前瑶族妇女在社会中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常受人们的歧视。这样的一些规定在很大程度上使女子尤其是产妇或孕妇受到了严重的身体和心灵伤害。虽然瑶族的生育观是平等的,无重男轻女之思想,依然存有如此严重的岐视现象,其他民族可想而知。2.禁忌影响妇女教育的发生瑶族禁忌的某些规定影响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活动,不利于社会的进步与发展。禁忌作为一种具有保守性的和封闭性的传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们自由地开展相关生产、生活活动。首先,禁忌影响了瑶人的生产活动。如金秀瑶人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不许进行生产活动:茶山瑶在五月分龙节,不许挑粪和畚箕过门口,否则当年农作物受旱。盘瑶在二月初一、分龙节、夏至日当天,都不许出去做工。其次,在生活方面的许多禁忌影响着瑶人的正常生活活动。如坳瑶在正月初一、三、五3天,忌远行,认为这几天是凶日,远行会碰上鬼魅。盘瑶凡出行路上及有重大事件出门,在途中遇见鼠、蛇、大树倒等,都视为不吉利,必须马上中止其行动。现如今,这种相信兆头的观念仍在一些人的头脑中根深蒂固,成为妨碍生产活动的行为。3.禁忌文化、婚姻悲剧大瑶山瑶族在婚姻方面的禁忌规定对于瑶族青年男女间的婚姻有许多不利的影响,促使一些青年男女不得不放弃幸福的婚姻生活。如花蓝瑶规定,不许本族女子嫁给盘瑶、山子瑶。山子瑶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