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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从《意大利政制》看柏拉图《陶器放逐法》

一、共建“法定人数”规则之必要性“陶瓷流放法”一词在希拉文中被解释为“o'u。1究其原因,“óστραχǒν”一字原义既可指贝壳,亦可译为陶片。近代以来,西方历史学家对雅典陶片放逐制度中所用之“óστραχǒν”到底为贝壳抑或为陶片也曾存在很大争论。然而截至上世纪90年代,雅典考古发掘出土的约1万1千片“óστραχǒν”,均为陶片,而无一贝壳。2为求使译名更符合当时雅典城邦所实施的放逐制度的实际情况,笔者将Ostracism(即óστραχισμóδ)一词试译为“陶片放逐法”。众所周知,陶片放逐法是公元前5世纪雅典等若干古希腊城邦所实施的一项独特的政治法律制度,3制度设立的最初目的在于防范公共权力的滥用。一般认为,在实施陶片放逐的过程中要经过两次放逐投票,即第一次投票确定是否需要实施放逐,紧接下来一次确定具体放逐何人。而对于两次放逐投票的具体时间,学者间还存在较大争议。有学者认为第一次放逐投票的时间为每年的6月份,并紧接着在该年度的8月份举行第二次投票;4而有学者则认为两次投票的时间分别为每年的年末以及次年的最初数月间。5从古希腊的历史和地理条件来看,6~8月份正是雅典城邦的农忙季节,对以农业为主要生活来源的雅典中下层公民来说,这个时期内根本无暇参加政治活动,因此,笔者倾向于同意后一种观点。综合西方学者的论述,笔者推测,每年12月在雅典城邦公民大会第6次常务委员会(亦称为主席团,为公民大会500人议事会的常设机构)会议期间,常务委员会会询问公民大会是否需要进行陶片放逐投票,如果大会表决通过该提案,则于翌年的2月或3月间实施放逐投票。6实施放逐投票的当日,在雅典的阿哥拉(Agora)中央用木板围出一个一个圆形场地,并留出10个入口,与雅典的10个部落相对应,以便同一部落的公民从同一入口进场。投票者在选票——陶罐碎片较为平坦处,刻上他认为应该被放逐者的名字,投入本部落的投票箱。第一次投票通过后,紧接着的第二次放逐投票会议的召开并不意味着一定有人被放逐,一般认为陶片放逐的最终通过必须达到6000人的投票人数。对于6000之数到底是指法定人数(aquorum)还是指参加投票者的多数(theminimumeffectivevote),学者说法不一,有学者认为6000为参加投票者的多数,即得票数超过6000者将被实施放逐;7也有学者认为6000为参加投票的法定人数,得票过半数者即被放逐。8从笔者掌握的外文资料来看,认定6000之数为法定人数(是否需过半数尚待考证)具有较大的合理性。原因有二:首先,从现存的古典文献来看,法定人数这个观念已为雅典人所熟知;再者,为了保护一个公民的基本权益,有必要以6000之数作为投票的法定人数。9另外,从当时雅典人口的数目来看,以6000之数作为法定人数也是一个合理的推测。根据西方学者的统计,到公元前431年,雅典的人口总数最高达到31万,其中公民及其家庭人口为17.2万人,即使是伯罗奔尼撒战争使雅典人口锐减,雅典公民人口最低点出现时的公元前400年,雅典也约有2.2万男性公民。10而6000之数作为法定人数,则意味着在第二次放逐投票当中,如果选票总数未达到6000,此次投票即宣告无效;如果超过6000,再按票上的名字将票分类,得票最多的人士即为当年放逐的人选,放逐期限为10年(一说为5年,但都可以为城邦的需要而随时被召回)。被放逐者无权为自己辩护,须在10天内处理好自己的事务,然后离开城邦。放逐期间,被放逐者的公民权和财产权保留,回到城邦后自动恢复。11根据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雅典政制》中的记载,雅典执政官克里斯提尼(Cleisthenes)在领导雅典人民,推翻僭主独裁统治建立民主政治的过程中(约公元前509~508年)创立了陶片放逐法。陶片放逐制度设立的最初目的是为了对付政治上掌握大权而意图恢复建立僭主政治的雅典政客。值得注意的是,该制度的最终实施与其制定时间相距甚远。直到希波战争中的马拉松(Marathon)战役(公元前490~489年)之后两年间,雅典平民取得更大的政治权力后,陶片放逐法才首次付诸实施(约为公元前487年),第一位遭受放逐的人士为前雅典僭主庇西特拉图(Peisistratus)的亲戚希帕科斯(Hipparchus)。12亚里士多德《雅典政制》对陶片放逐法的记载十分简略,然而随着近代以来雅典考古资料的丰富,特别是大量放逐选票——陶片的出土,使得历史学家对这一制度的了解大为扩展。到目前为止,考古资料与文献记载相印证的结果,笔者可以确定的受放逐者共有12人(见下图一)。13二、健全和健全法律,即是“初次使用”的阶段众所周知,克里斯提尼改革是继梭论变法之后,古希腊雅典城邦历史上另一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件。它标志着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的雅典平民反抗氏族贵族斗争的胜利结束。恩格斯称这一改革为“克里斯提尼革命”,这一革命使梭伦奠定的民主制度日趋稳固,雅典奴隶主民主政治最终在战胜氏族贵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14在这次改革中,克里斯提尼一改旧日雅典四个部落的传统,而建立以区(deme)为基础的新的十部落的制度;他并且以新的部落制度为基础,新设“十将军委员会”(其中的首席将军逐渐演变为雅典最高统治者);15此外,他的另一项重要改革措施就是本文所要讨论的陶片放逐法。关于克里斯提尼政治改革与陶片放逐法的建立,记载最详细的文献莫过于亚里士多德的《雅典政制》。近代学者对这个问题的讨论也多半以亚里士多德的记载为出发点。为讨论方便,先将亚里士多德书中有关章节摘译如下:161.“经过这些改革之后,政治结构变得远比梭伦时更为民主。这种发展一方面是由于在僭主政治下梭伦法律在被毁弃之前已经搁置不用;另一方面克里斯提尼为赢得人民的好感而制定新法律,其中之一就是陶片放逐法。”2.“在这项改革之后的第五年,赫莫克莱昂(Hermocreon)任执政官的时候,他们初次在五百人委员会(CouncilofFiveHundred)中定下至今仍沿用的誓约。此外,他们开始以部落单位选举将军,每一部落一人。但是,军事执政官(Polemarch)仍是全军的最高统帅。”3.“在这些改革的十二年之后,淮尼浦斯(Phaenippus)任执政官之时,他们赢得马拉松战役的胜利。而且在马拉松战役两年后平民取得更大的自信心之后,他们初次启用了陶片放逐法。这条法律的制定是由于他们对当权者的怀疑,因为庇西特拉图成为群众领袖及将军时曾使自己成为一代僭主。”4.“第一个遭受放逐的是庇西特拉图的一位亲戚,卡莫斯(Charmus)之子,出生于柯利塔斯(Collytus)区的希帕科斯,主要是因为此人之政敌克里斯提尼制定了这条法律,因他想把希帕科斯逐出国外。但雅典人以其民主政治传统的宽大作风允许僭主的支持者仍滞留在城内,只要他们在之前没有参加僭主作恶,希帕科斯是这批人公认的领袖。”根据笔者掌握的资料,到目前为止,包括亚里士多德在内,至少有四位古典作家(Aristotle、Aelian、Philochoros、Ephoros)都非常明确地指出陶片放逐法为克里斯提尼所制定,其中除了Aelian的论述存在疑点之外,其他三人的论述都得到确认(Aristotle在公元前325年所写的《雅典政制》;Philochoros在公元前267年前后所写的Atthis;Ephoros基于早期作家Hellanikos或Kleidemos的论述所写的Diodoros)。17而多数现代欧美学者原则上也都同意上述亚里士多德关于陶片放逐法的记载,即陶片放逐法为克里斯提尼在公元前509年左右所制定,并在公元前487年前后第一次实施。仅有少数学者如英国学者希格奈特(C.Hignett)提出了反对意见。希格奈特认为亚里士多德《雅典政制》的记载与哈波克拉底(Harpokration,亚历山大里亚词典编辑学者)所引用的古希腊作家昂德拉逊(Androtion,公元前4世纪雅典历史学家、政治家)的记载极其相似,很可能在资料来源方面一脉相承。希格奈特认为亚里士多德文中所说的“初次启用了陶片放逐的法律……”中的“初次”应该来源于昂德拉逊的记载,而昂德拉逊文中所用“初次”字眼的目的显然是指陶片放逐法制定于其初次实施之时。换言之,陶片放逐法的真正制定时间应是在公元前487年或其之前一段时间。18希格奈特的这一观点,受到许多学者的质疑。英国学者汤姆森(RudiThomsen)指出亚里士多德与昂德拉逊关于陶片放逐法的记载实际上并无任何抵触。考察昂德拉逊原文的文意并未明指陶片放逐法系制定于马拉松战役以后,昂德拉逊只是认为该法律是克里斯提尼所创。在这一点上,亚里士多德与昂德拉逊的记载完全相同。19事实上,根据笔者的理解,上述争议的焦点就在于亚里士多德与哈波克拉底所引昂德拉逊记载对陶片放逐法制定时间的不同认识,即亚里士多德认为陶片放逐法制定于克里斯提尼政治改革时(即公元前509),而昂德拉逊则认为陶片放逐法制定于其初次实施之时(一般就理解为公元前487年希帕科斯被放逐之前)。但是必须指出的是昂德拉逊的相关论述并未涉及到第一次放逐的实施时间,也未提到希帕科斯这个人,后世学者(如希格奈特)对陶片放逐法第一次实施的时间及人物的认识全部来源于亚里士多德在《雅典政制》中的记载。也即是说,昂德拉逊对陶片放逐法的制定时间和首次实施时间都没有具体提出自己的观点。对此,笔者以为,实际的历史情况可能是:亚里士多德和昂德拉逊对陶片放逐法的制定时间的认识是一致的。昂德拉逊极可能把希帕科斯的放逐时间定位于公元前506或505年(即在公元前509年陶片放逐法制定后的一段时间内),因为没有资料显示他知道希帕科斯在公元前496年(或495年)当上雅典的执政官。而我们知道如果希帕科斯在被放逐十年之后,重回雅典旋而出任执政官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因此,当亚里士多德获知希帕科斯在公元前496年(或495年)当选雅典执政官的资料后(一个合理的推测),在进行相关的论述时对昂德拉逊的部分观点(即希帕科斯被放逐的时间)进行了修正。20从以上对亚里士多德记载的论证可以看出,在没有新的历史资料——特别是考古证据——出现的情况下,亚里士多德有关陶片放逐法的论述无疑是目前最权威的观点,以下也主要以此为基础对陶片放逐法展开进一步的论述。三、劳布切克对叶片放养法的实施具有针对性在雅典陶片放逐法的实施中,主要涉及到两个问题,即陶片放逐法的制定与实施时间之间的巨大差距;陶片放逐法实施中遭受放逐者被放逐的原因。在亚里士多德的记载中,雅典陶片放逐法的制定与实施时间有近二十年的差距,如何解释这一时间差距成为后世学者研究雅典陶片放逐制度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而后世学者对该问题的相关论述也最多,观点也多不一致。例如美国学者劳布切克(Raubitschek)就认为:陶片放逐法是克里斯提尼所制定,但不是在一般所说的公元前509年(即克里斯提尼克执政初期),而是在公元前493年至487年之间的某个时间,因而陶片放逐法本身并不存在制定与实施时间的巨大差距问题。劳布切克观点的主要依据在于,他认为雅典制定陶片放逐法的主要目在于防止僭主政治的复辟,而雅典僭主统治的基础则在对于执政官职位的控制,因此在理论上陶片放逐法的制定实施极可能与执政官的选任方式有极大关系。但是当公元前5世纪执政官的产生方式由选举变为抽签(lot)之后,其重要性已大大降低,而将军的地位却相对提高。特别是希波战争后,雅典将军在政治、军事方面大权独揽,僭主复辟的危险大大增加。雅典城邦为防止僭主的复辟,转而必须对日趋重要的将军加以制约,这也是促使雅典城邦制定陶片放逐法的直接原因。而在实践上,公元前5世纪所有陶片放逐法的实施也均针对将军而发。劳布切克因此认为陶片放逐法既然以将军为对象,而将军一职之初次选任是在公元前502至501年,那么陶片放逐法的制定时间必然在此之后。同时,劳布切克坚持认为在陶片放逐法制定之前,雅典防范僭主统治的法律制度(主要为梭伦立法)一直是行之有效的。而庇西特拉图能够成为雅典僭主,完全是因为雅典民众的全力支持,即使是在当时梭伦立法中防范政客独裁的相关规定仍然有效的情况下。换言之,雅典民众也能够依据梭伦法律的规定将庇西特拉图推翻。但是在马拉松战役之后,居于执政地位的雅典将军握有大部分军权,旧有的梭伦立法已不能对之有效制约。既然陶片放逐法所要取代的梭伦法律的最后一次实施是在公元前493年(即Miltiades受审案),因此劳布切克推测陶片放逐法必然制定于公元前493年与该法公元前487年第一次付诸实施之间的六年间。21劳布切克的观点粗看起来很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然而,实际上却缺乏相应的依据支撑。综观劳布切克文章全文,不难看出,其依据多半为对古文献记载的曲解。其中谬误,笔者略举一二。其一,劳布切克在引述亚里士多德关于陶片放逐法的记载(详见上文笔者所摘《雅典政制》相关内容)时,把仅仅是在某些语句之间有明显运用的时间排列顺序记事方法(如前引《雅典政制》中第2、3句表述),认为是在各个章节之间都运用了这种记事方法,而事实可能并非如此(至少亚里士多德书中并无明显表述);其二,对于劳布切克认为将军的选任与陶片放逐法的实施有密切联系的观点(即后者针对前者而发,因此后者不可能比前者更早出现),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记载(即前引《雅典政制》中第1、2句表述),“在这些制度(包括陶片放逐法在内)建立后的第5年,即赫耳摩克勒翁(Hermocreon)任执政官的时候,……,他们开始以部落单位选举将军,”可以看出陶片放逐法的制定实际上是在将军的选任之前,因此,陶片放逐法不是针对将军的选任而制定。此外,对于劳布切克认为陶片放逐法所要取代的就是梭伦立法中防止僭主独裁的法律的观点,一般认为,涉及僭主阴谋的Miltiades案,属于雅典民主派(democraticparty)的内部斗争,与僭主复辟没有必然联系,而陶片放逐法取代梭伦相关法律的说法也就不足采信。22对于雅典陶片放逐法的制定与实施时间存在巨大差距的真实原因所在,笔者猜测主要在于当时雅典城邦社会、政治环境的变迁。实质上从当时的雅典政局来看,促使克里斯提尼创立放逐制度的直接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克里斯提尼与同为民主派领袖的伊萨戈拉斯(Isagoras)之间的权力斗争。为了孤立伊萨戈拉斯,克里斯提尼采取了与前僭主势力希帕科斯合作的政治策略,同时创立陶片放逐法以制约希帕科斯及其政治集团。而希帕科斯集团在当时也的确接受了与克里斯提尼合作的路线,所以希帕科斯能在公元前496年成为执政官。这也是为什么陶片放逐法有二十年之久未曾动用的原因。直至马拉松战役以后,雅典政权斗争纷起,当时的雅典执政者地米斯托克利(Themistocles)才开始使用克里斯提尼早先所创立的陶片放逐法来对付自己的政敌。在这种情况下,放逐前僭主势力的代表希帕科斯就成为地米斯托克利施展其政治恐吓手段的一种政治策略。23此外,放逐制度本身的制度制约也推迟了其实际的实施时间。在陶片放逐制度下,任何人意图放逐其政敌必须面对两个问题:必须首先说服群众赞成实施陶片放逐投票;必须事先谋划使该次投票结果是他的政敌被放逐而不是其他人。因此,当克里斯提尼执政晚期处于权力危机之时,是不会新创陶片放逐法的。笔者推测,在公元前509年至487年之间,可能会有三种情况发生:(1)可能就是否实施放逐投票进行了表决,但表决结果不赞成实施放逐投票;(2)可能实施了放逐投票而未达到有效票数;(3)可能投票结果不是希帕科斯而是其他人遭受放逐。在以上三种可能发生的状况中以第二种出现的可能性最大。24当然,这一推断还需进一步的考古成果出现加以印证。对于陶片放逐法实施过程中雅典政客被逐的原因,笔者分析不外乎以下两个原因:(1)雅典城邦内部的权力斗争;(2)雅典与希腊其他城邦之间的政治关系变化(特别是雅典与波斯之间的矛盾冲突)。从公元前487年陶片放逐法第一次实施开始,到最后一次公元前415年海柏波拉斯(Hyperbolus)被逐之时的72年间,因城邦内部权力斗争而被放逐的雅典政客不在少数,如上文提及的希帕科斯就是作为前僭主势力而为民主派力量所放逐。此外,民主派内部的斗争也是雅典政客被放逐的原因之一,典型的如雅典政治家桑西巴斯(Xanthippus)与阿里斯提德(Aristeides)的被放逐。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记载,桑西巴斯被逐于公元前484年,其被逐与僭主阴谋无关。25西方学者根据对出土陶片的研究认为,桑西巴斯与雅典执政官地米斯托克利原同属民主派,地米斯托克利出于个人恩怨,挑拨民众将桑西巴斯放逐。26而阿里斯提德的被逐也与同为民主派的地米斯托克利相关,在雅典历史上,二人同为反波斯战争中的著名将领,但阿里斯提德反对地米斯托克利扩展海军的计划而主张加强陆军,几乎可以肯定,他因此而遭到放逐。27此外,雅典与希腊其他城邦之间的政治关系尤其是雅典与波斯、斯巴达之间政治关系的变化,也是许多政客遭到放逐的原因。公元前5世纪,雅典贵族派与民主派围绕与波斯关系问题展开激烈斗争,主张坚决反对波斯的民主派逐渐占据上风,而由此造成许多支持波斯的贵族派政客被逐。这其中就包括雅典贵族迈恩(Menon,公元前457年被放逐)的被逐,西方学者根据对出土陶片的研究,发现有雅典公民在放逐选票——陶片上书写“迈恩,卖国贼”字样;28此外,卡利色诺斯(Kallias)的被逐也与此相关,在雅典阿哥拉的出土陶片中有一片即称他为“叛国贼”。29四、过多的特别法—陶片放逐法与雅典政局如上文所述,陶片放逐法的制定、实施与雅典政局存在着密切关系。马拉松战役后,雅典的政治格局发生重大变化,这也对陶片放逐法的发展走向产生极大影响。马拉松一役,雅典击败波斯,这个空前的胜利,在雅典城邦内部引起了政治上的巨大变化:一般人民权力空前高涨,而过去主宰政局的僭主和贵族势力逐渐失势。与此同时,代表平民利益的民主派开始真正走上历史舞台。在这一时期,民主派与保守的贵族派和僭主派的激烈斗争逐渐成为雅典历史的一条主线,而此类党派斗争也是雅典陶片放逐法能够大规模实施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政治背景。尤其是在马拉松战役之后,僭主势力日趋衰落,已不再能主宰政局,这样陶片放逐法原先立法的目的——防止僭主复辟的阴谋——事实上也就落空了。在这种背景之下,陶片放逐法逐渐沦为政客达成个人野心的工具。此外,在公元前5世纪的雅典政坛,政治性的友谊处于十分重要的地位。许多政治性的小团体在政治事务上常发挥很大的影响力,政治性友谊在法庭、公民大会及元老院中均能产生作用。30在实施放逐投票时,这种政治性的友谊是使放逐投票成为政治斗争工具的另一重要原因。除了上述几点原因外,陶片放逐法本身的弱点也间接导致了其发展走向的巨大变化。从陶片放逐法本身来说,其最大的缺陷就在于:陶片放逐法假定每个参与投票的公民均具有书写他想予以放逐的政客姓名的能力。然而西方学者的研究表明,雅典公民的文化素养很大程度上不能符合这一标准。大量的出土陶片显示出书写的拙劣、拼音的错误……等等。31雅典政治家阿里斯提德就曾在放逐投票时,被一个目不识丁的公民请求代写上阿氏自己的姓名投入票柜,阿里斯提德问那人何以要放逐他,那人答道:“不为什么,我甚至还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到处都称呼他为‘公正之士’,我实在听烦了。”32这一记载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陶片放逐法沦为党派斗争工具的原因。另外,放逐投票所用的陶片均是个人自备,而非官方供应,这就构成它另一项内在的缺陷。20世纪90年代,在雅典卫城北坡的一口井里,曾出土191片陶片,陶片集中装在一些瓮中。这些瓮的样式只有少数几款,而其中所有陶片上均写着雅典执政官地米斯托克利的名字(分别属于14个人的笔迹)。显然这些陶片是预先准备好,打算说服群众反对地米斯托克利之后,发给他们使用。这些陶片集中出土,或许原本有更大一堆陶片,这些是用剩的。制作陶片的人显然是高估了反对地米斯托克利的人数。33以上数种因素的影响,使陶片放逐法的实施逐渐走上末路。公元前415年春,雅典著名平民领袖海柏波拉斯因党派斗争无辜被逐,而后海柏波拉斯被迫远走萨摩斯岛,却在此遭到支持寡头政治的激进分子杀害。这一事件在雅典平民当中造成极大影响,民众俨然将陶片放逐视为一出闹剧,因此此后再不曾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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