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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张司业集》版本源流考论

《万曼唐集》是第一部关于唐朝张氏诗集的编纂、出版和传播的文献,最具条件的是《唐朝张士礼》的《解略》。刘勰《文心雕龙·序志》云:“铨序一文为易,弥纶群言为难。”万先生以一己之力,梳理有唐一代百余家诗文别集,但因时代条件所限,许多珍贵的资料未及经眼。笔者仅以张籍一人别集版本源流为题,赴北京、上海、南京等地图书馆,有幸接触到《张司业集》众多珍贵版本,查阅大量书目题跋资料,现不揣拙陋,略述研究结果于下。一《木酸集》本张籍在世时,其诗即享有盛名,广为流传。于此,张籍亦颇为自得。其《祭退之》诗云:“公文为时师,我亦有微声。而后之学者,或号为韩张。”踌躇满志之情充溢于字里行间。无可《哭张籍司业》诗云:“遗文禅东岳,留语葬乡山。……乐章谁与集?垅树即堪攀。”无可为贾岛从弟,与张籍多有交往。此诗题曰《哭张籍司业》,自是悼亡之作。“乐章谁与集”,表明张籍生前未及将自己的作品进行系统的整理结集。这是张籍诗文大量散佚,以至于“十不存一”的重要原因。张籍辞世后,第一个搜集整理其作品者,乃五代人张洎。其《张司业集·序》云:“自皇朝多故,荐经离乱。公之遗集,十不存一。予自丙午岁迨至乙丑岁,相次缉缀,仅得四百余篇,藏诸箧笥。余则更俟博访,以广其遗阙云尔。”张洎本南唐人,后入宋。丙午为南唐李璟保大四年(946年),而乙丑乃宋太祖赵匡胤乾德三年(965年)。此后十年,李煜方归宋。故张洎对张籍作品的搜集整理时间尚在五代。此本后为钱公辅所得,并更名《木铎集》。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云:“《木铎集》十二卷张洎所编。钱公辅名《木铎集》,与他本相出入,亦有他本所无者。”钱公辅字君倚,武进(今江苏常州)人,宋仁宗皇祐元年进士。钱氏为何要用“木铎”二字重新命名张籍诗集呢?“木铎”一词首见于《论语·八佾》:“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木铎乃金属铃铛,中以坚木为舌,振荡以发声。古代施政教时,用以警众。张籍《拜丰陵》诗亦有“身逐陵官齐再拜,手持木铎叩三声”之句。钱氏以“木铎”二字重新命名张集,盖以张籍乐府诗“上可裨教化,舒之济万民。下可理情性,卷之善一身”,有警世醒众的功用。南宋魏峻尝刻《张司业诗集》八卷,末附《拾遗诗》五首。魏氏《跋》云:“右五首见《木铎集》。‘木铎’者,司业诗之别名也。前国子监书库官张元龙震发得于故家,张氏问其由来,则皇祐三年舍人毗陵钱公辅通守越郡时,得于太守杨君,云张洎家本也。视他本最完,大略与今所刻司谏汤公家藏本相出入,而此五首则今刻本无之,今刻本第六卷《赠项斯》七言则《木铎集》阙焉,因互见云。”这就把张洎所编的张籍诗集在宋代的流传情况,讲得明明白白。据魏氏跋,张洎编纂的张籍诗集,先为太守杨君所得,杨君转授钱公辅。《木铎集》自钱家散出后,曾先后为“故家”及张元龙所有,后归魏峻收藏。魏氏曾用他所刻八卷本《张司业诗集》比勘,《木铎集》仅少《赠项斯》一首,而溢出五首。魏氏刻本收诗426首,《木铎集》当收诗430首左右。《木铎集》宋末元初还在流传,《直斋书录解题》的著录就是最好的证明。《宋史·艺文志》著录“《张籍集》十二卷”,当即为《木铎集》。这里需指出的是,张洎编辑的《张籍诗集》,并非一本。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著录五卷本《张籍诗集》,云“张洎为之编次”。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著录三卷本《张籍集》,云“川本作五卷”。《张司业集·序》云:“自丙午岁迨至乙丑岁,相次缉缀,仅得四百余篇,藏诸箧笥。余则更俟博访,以广其遗阙云尔。”张洎收集张籍作品,前后长达20余年。对“相次缉缀”一句,余嘉锡先生论曰:“是洎原欲陆续搜访以求完善,故其所编,遂有数本,其作五卷或三卷者,初编之本也,盖即乾德乙丑以前所缀辑;其作十二卷者,续编之本也,所谓博访以广遗阙者,后为钱公辅所得,名之为《木铎集》,以别于他本,非张洎所自名也。”余氏这段话,揭示了同为张洎编辑的《张籍诗集》何以有不同卷次的原因,可谓有识之论。二《宋代张士诗集》的编纂和出版宋代张籍诗集可考的主要有以下几种。1.汤中“合二十七日”,为天子经并序本宋仁宗景祐年间成书的《崇文总目》卷61及稍后的《新唐书·艺文志》皆著录“《张籍诗集》七卷”。元辛文房《唐才子传》云:“有集七卷,传于世。”清初藏书家钱曾《也是园书目》亦著录:“《张籍诗集》七卷。”钱曾之后,此本无传。余嘉锡先生在《四库提要辨证》中云,《唐才子传》“盖姑承《唐志》之旧,未必其本元时尚在也”;万曼先生认为“北宋馆阁所藏张集为七卷本,不过这个七卷本,也许是由于藏在中秘,不大为当时所提及”。而事实并非如此。七卷本今虽无传,然南宋人汤中曾经编辑过八卷本《张司业诗集》,其《序》云:张司业诗集,世所传者,历阳、盱江二本尔,编次不伦,字亦多误。予家藏元丰八年写本,以乐府首卷,绝句系后,既有条理,其间古诗亦多二本十数首。如《学仙》、《董公》二诗,乃乐天所称,谓可“上风人主,下诲藩臣”者,二本阙焉,此独有之。但写时亦欠校勘,不无错字。今合三本校订为八卷,共四百二十六首。复录退之、乐天、梦得酬赠诸篇附卷后,差完善可观。汤中字季庸,号息庵,宋理宗宝庆二年(1226年)进士,淳祐三年(1243年)以太学正召试馆职,除正字,进校书郎,转右正言,官至工部侍郎。由于他任过正字、校书郎等职,故有机会经眼大量善本古籍。由此可知,他所编《张司业诗集》八卷,是合其家藏元丰八年(1085年)写本、历阳本、盱江本校订而成。历阳、盱江二本“编次不伦,字亦多误”,而元丰八年写本乃分体本,编次以“乐府首卷,绝句系后”,“既有条理,其间古诗亦多二本十数首”。可见,汤氏对元丰八年写本是予以充分肯定的。汤中“合三本校订”之八卷本,当以元丰八年写本为蓝本。汤《序》虽未明言元丰八年写本分为几卷,然而汤中所编的八卷稿本,及至宋理宗淳祐丙午年间,为魏峻刻于平江(今江苏苏州),即宋刻平江本。平江本今亦无传,国家图书馆藏有一明影宋抄平江本。故今凭借此影宋抄本,仍可间接窥见汤中稿本的编次原貌。此影宋抄本,前七卷编次为“乐府首卷,绝句系后”,第八卷则为联句诗六首。八卷共收诗426首,这与汤《序》中言其所编稿本合若符契;而影宋抄本前七卷,既为“乐府首卷,绝句系后”,这与汤《序》中所言元丰八年写本编次体例也相一致。前七卷在书口都标出卷次,而第八卷却不标卷次。故此,元丰八年写本必为汤中稿本前七卷的底本。既然元丰八年写本“乐府首卷,绝句系后”的编次,不多不少,恰为七卷,这与《崇文总目》和《新唐书·艺文志》著录的《张籍诗集》,卷数恰恰相合。其具体编次为:卷一、卷二为乐府诗,卷三为古风,卷四、卷五为五言律诗,卷六为七言律诗,卷七为绝句。此七卷本当为北宋初时馆臣所编,因为“对隋唐五代别集来说,宋元时期是一个存亡接续的关键时期。历经唐末五代的战乱,别集大量亡佚”。张籍诗到五代已是“十不存一”。《木铎集》一直于民间辗转而未付刊刻,五卷本也直到南宋才在眉山得以上版。所以,宋初官府并未曾见到张洎辑本,而是重新进行搜集整理,编成《张籍诗集》七卷,是继五代人张洎之后,对张籍诗文重新进行的一次整理结集,时间自在《崇文总目》成书以前。迨汤中八卷本编成,魏峻刊刻于平江后,由于收诗篇什较多,编次更为合理,且文字也经校勘,吸收了《木铎集》的精华,因此逐渐取代了七卷本的地位。2.《刘体仁印》《斋书印》等藏本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云:“《张籍诗集》五卷。”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云:“《张籍集》三卷,唐国子司业张籍文昌撰。川本作五卷。”是知五卷本乃宋时蜀中刻本。今国家图书馆藏有一本,只存前四卷,卷首有目录,无序跋。卷端题“张文昌文集”。四卷皆题曰“杂诗”,每半页12行,行21字,白口,左右双边,版心不计字数及刊工姓名,遇宋讳“殷”、“敬”等皆缺笔。这是现存张籍诗集的最早刻本。卷首钤以“翰林国史院官书”朱文藏印,乃元代官藏印记。另有“刘体仁印”、“颍川刘考功藏书印”、“郇斋”、“祁阳陈澄中藏书印”等藏印。今以此残四卷本校以三卷书棚本,二者分卷虽异,但除《酬浙东元尚书见寄绫素》一首三卷本未收外,其余残四卷本所收诗,与三卷本相同,编次也一致。唯三卷本收诗多出70首。而这70首诗,皆为三卷本下卷之乐府诗,近乎一卷之数。四卷本卷一为五律,卷二为五律、五绝、五排、七绝,卷三为七绝、七律,卷四为七律、乐府诗。大致以诗体编次,而分卷可谓不伦不类。三卷本亦按诗体编排:卷上为五言今体,卷中为七言今体,卷下为乐府诗。较之蜀刻本,卷次井然。可见此四卷本与三卷本乃同一系统,《直斋书录解题》云“《张籍集》三卷,川本作五卷”者,亦此意也。所以,三卷书棚本实乃从蜀刻本而来,只不过是把五卷蜀刻本按诗体厘为三卷而已。至此,蜀刻本之全貌亦可得而恢复。此蜀刻本,元明时为官署所藏。明代陈第《世善堂藏书目录》亦有著录,未注残损,不知是否即为此本。清初顺治时,刘体仁历任刑、吏二部郎中,“此本自明末由宫中属归刘体仁家藏”。据傅增湘《校宋蜀本新刊元微之文集残卷跋》称,清末,“述古堂书贾于瑞臣得唐人集数种于山东……其后六唐人集为友人朱翼菴所得……昨岁朱氏书出……其张、李、郑、孙四集咸为同学邢君赞庭购之”。民国年间,郇斋主人陈澄中获书携至香港,新中国建立初期转归国家图书馆。另有《续古逸丛书》本,民国十一年(1922年)上海涵芬楼主人张元济从朱翼菴处借得此残宋本影印,有“壬戌冬日上海涵芬楼假朱翼菴藏本影印远近翻刻必究”牌记一块。3.《乐府诗》《隋书》《子部目录》南宋临安府棚北大街陈宅书籍铺刻《张司业诗集》三卷。《直斋书录解题》著录:“《张籍集》三卷。”分为五言今体、七言今体、乐府诗,收诗395首。徐乾学《传是楼宋元本书目》、季振宜《季沧苇藏书目·延令宋版书目》皆有著录。郑振铎《西谛书跋》著录一本,今藏台湾“中央图书馆”,只存中、下两卷。书棚本源于蜀刻本,前已详之。4.《清魏峻》本简称《李溪本》平江本乃南宋魏峻于平江刊刻《张司业诗集》八卷、《附录》一卷本。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云:“《张司业集》八卷,《附录》一卷,汤中季庸以诸本校定,且考订其为吴郡人。魏峻叔高刻之平江,续又得《木铎集》,凡他本所无者,皆附其末。”此本半页9行,行17字。据汤中《序》可知,此次整理完成后,并未上版刊行。后来,魏峻即据此为底本,于淳祐丙午刻之平江。上版后,魏氏又与《木铎集》对勘,增诗五首,附于八卷之末。由于此本乃综合各本而成,收诗篇什最多,故为宋刻诸本中最完善者。明赵琦美《脉望馆书目》著录一本。赵氏殁后,脉望馆藏书大都归钱谦益。钱氏《绛云楼书目·宋刻唐诗》有著录。赵氏藏本从钱家散出后,归常熟人冯班所有。汤《序》中所言“历阳、盱江二本”,当是张籍诗集的另外两种本子。历阳,即历阳郡,宋时属淮南西路和州,是张籍故乡。盱江,即盱江郡,属江南西路建昌军。与盱江比邻之建阳,是宋代刻书业发达之地。所以历阳、盱江二本,当为张籍辞世后,他的乡人及盱江郡编辑的本子。汤中生活于南宋后期,则此二本南宋末尚有流传。以其“编次不伦,字亦多误”,且比汤中家藏本少收诗十数首,知其甚为草率。此两本流通范围极为有限,除汤中一人偶然提及外,晁《志》、陈《录》等宋代公私书目皆未著录。三明代张氏集的出版和复制明代翻刻和传抄的张籍集版本较多,举其要者,有以下几种。1.录本的编次与张明正德十年(1515年)刘成德刻《唐张司业诗集》一卷。半页10行,行16字,四周单栏,黑口。按诗体重新编次,依次为五言古诗、七言古诗、五言律诗、五言排律、七言律诗、五言绝句、七言绝句,共393首。卷首为刘成德、张洎《序》,次目录。国家图书馆藏本目录下有藏书印两枚:“士礼居”、“周暹”,知曾为黄丕烈收藏,近代又归周叔弢所有。刘成德《序》略云:“余登进士。同年沁水常伦明卿授以录本,盖以乃翁侍御所藏者,惜不见其全集。所幸有古体七首,今体三百四首。后余于载籍中,又得乐府、五七言古诗三十首,今体五十二首,而次编之,共得三百九十三首。”由此可知,刘本乃是在常伦家藏本基础上增补遗佚,重新编次而成。常伦字明卿,与刘成德为明正德辛未同年。常伦父所藏录本出自何处,此《序》未言,刘氏亦未必详知。细检此书,发现编次与书棚本同处颇多;《序》中所言“於载籍中”所得之古今体诗82首,亦分附于各体之末,与书棚本比勘,十分明了。此本卷首题:“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张洎编辑、监察御史河中刘成德增次。”正文各体诗前皆题:“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张洎编辑。”七律《书怀》,书棚本误题为“史百怀”,盖把繁体“书”字拆形误为“史”、“百”二字,刘成德本亦误题“史百怀”,而蜀刻本和平江本皆不误。七言古诗《妾薄命》首句,书棚本为“薄命妇良家子”,刘成德本亦然,而各本皆为“薄命嫁得良家子”。可见,常伦所授“录本”,当源自书棚本。刘成德刻本对张籍诗的保存和流传功不可没,但由于不慎,产生了诸多讹误。如“张洎”,刘成德本皆讹为“张泊”;刘氏补录之今体诗,也多为误收之作。诸如七言绝句《无题》、《堤上行》二首、《竹枝词》五首、《扬州送客》、《隋宫燕》诸篇,皆他人之作而误入张集者。清末藏书家李盛铎亦藏有此刻本,今归北京大学图书馆。2.《国子司业贡献》明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毘陵蒋孝刻《中唐十二家诗集》本《唐张司业诗集》六卷。此本卷首为刘成德、张洎《序》,每半页10行,行20字,各卷卷端题“唐张司业诗集卷×”,次行具衔“国子司业张籍文昌”。国家图书馆有藏本,钤有“谢在杭家藏书”、“晋安谢氏家藏图书”等藏印。“在杭”乃明代收藏家谢肇淛字。笔者曾将此本与刘成德本比勘,二者不仅收诗数量相同,诗的编次也相同,显据刘本翻刻。唯蒋孝本依诗体分为六卷。蒋孝上版前曾予以校勘,改正了刘本的一些错误,亦承袭了不少讹误。如《书怀》误为“史百怀”,“张洎”误为“张泊”等。另嘉靖间刊《唐人小集·张司业诗集》六卷,与蒋孝本卷数、编次、篇目、行款、字体皆相同,显系用蒋氏版片重印。3.《西周黄氏刊本》明万历刘成德本明嘉靖间陆汴刻《广十二家唐诗》本《唐张司业诗集》八卷。上海图书馆有藏本,分装两册,卷首为刘成德、张洎《序》,目录第6、11、12、13页缺,卷八《祭退之》诗正文亦残损。有“黄裳珍藏善本”、“黄裳藏书”、“黄裳鉴藏”等藏印多枚。卷后《跋》云:“张司业诗集,世所传者有历阳、盱江二本……番阳汤侍讲司谏中,迺以家藏元丰八年写本刻而传之……辛酉岁,余移告家居,因合三本校之。得其乐府、古风、近体诗共七十九首,录于毘陵蒋氏刊本后,错字亦稍为正,惜未能尽去也。”此《跋》未署名。细审此本,前六卷编次、行款、字体皆与蒋孝本无二,各卷皆不标明首数;然七、八两卷则云:乐府33首,古风27首,杂诗19首,合计正好79首;且后两卷字体与前六卷明显不类。细检七八两卷之诗,知是据平江本补入。卷尾有黄裳墨笔跋语:“二十七年十月得于上海温和书店。余初疑此即毘陵蒋氏本,及观此跋,始知盖长州陆氏得蒋刊旧版,别增卷数以行者也。《四部丛刊》所据亦即此本,而六卷后之目为新补字体,乃不类。此本则一仍旧式,至六卷而止也。十月廿日夜黄裳记。”由此可知,此本卷后所镌跋语为陆汴做;陆氏此刻之前六卷用蒋氏旧版,后两卷乃其“别增卷数以行”者。孙毓修《四部丛刊书录》云:“《司业集》一名《文昌集》,相传以明毘陵蒋氏刻本为善,蒋本出历阳、盱江二本,正德乙亥刘成德以宋元丰八年本校之,多乐府、古风、近体七十九首,因重刻之。”误以上引陆氏跋语为刘成德所为,且本末倒置,以为刘成德本出于蒋孝本,实属无谓。陆《跋》所言“辛酉岁”,当为明嘉靖四十年(1561年),则此本应刻于同年或稍后。4.“卷本”的校刻明万历壬子朱之藩校刻《中唐十二家诗集》本《唐张司业诗集》一卷。此本卷端题“国子司业张籍文昌著、江左兰嵎朱之藩校”,卷末录有陆汴跋语。半页9行,行19字,四周双栏,单黑鱼尾。版心鱼尾下有“张籍”、“卷×”、“页×”等字样,目录下有“经正书舍藏书不准外借如有污损缺失责令赔补”长方印一枚。与陆汴本比勘可知,二本编次相同,然朱氏翻刻时抽去了卷次,遂成一卷本。文字方面,朱氏虽纠正了陆汴本的一些错误,却新增了不少讹误,校刻颇不精良。如《哭丘长史》题,正文错录为《逢王建有赠》之诗,可谓张冠李戴;而《哭丘长史》正文,《送枝江刘明府》、《送从弟彻东归》、《哭胡十八遇》、《赠贾岛》四首题与诗及《逢王建有赠》诗题皆漏刻了。其所漏刻者,在陆汴本中恰为一页。目录中亦漏刻《送枝江刘明府》以下五首诗题。5.北魏北魏时期卷乐府诗朱警辑《唐百家诗》本《张司业乐府集》一卷。明嘉靖十九年(1540年)刻,收其书棚本下卷乐府诗85首。白居易称张籍“尤工乐府诗”,此本专收乐府诗,其意盖在体现张籍诗歌之精华。6.关于刻书缘起明崇祯前期,张时行将《张文昌集》与张孝祥《于湖集》合刻者。国家图书馆有藏本。卷首马如蛟《序》谓:“裒集之权授沣浦刺史,颁布之权授观止辅令,”知此次刻书,张尚儒为之裒集底本,张时行为之雕版刊行。次为张时行《序》,介绍了刻书的缘起。次张洎《序》。目录后张尚儒《序》称:“购得河中刘侍御成德刊本,合以兰嵎朱太史刻之金陵者,并前所辑,得诗四百四十九首。”今以朱之藩本比勘,发现二本编次基本相同。此本分体编辑,把朱之藩本绝句后的79首诗,按体归并于前面各体诗下,再将古诗分为五言古诗、七言古诗两卷,又收录《与韩昌黎书》二文订为第八卷,并将于各杂集中裒得之诗,以体增入正文。其于杂集中辑补之诗,如《郢州赠别王七使君》、《小院春望宫池柳色》、《留别元微之》、《别韦苏州》、《从军行》、《赠刘郎中》、《绮绣宫》等,诸本皆不载,多属误收。清乾隆敕修《四库全书》收录此本,削去马如蛟、张时行、张尚儒三家序,并改名为《张司业集》。7.毛晋私印、子晋图印、图使印毛氏汲古阁影宋抄《张司业诗集》三卷。今藏上海图书馆,钤有“毛晋私印”、“子晋”、“海虞毛氏子晋图书记”、“结一庐”等藏印。朱学勤《结一庐书目》及邵章《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续录》有著录。8.《木藩集》一卷明影宋抄《张司业诗集》八卷、《附录》一卷。今藏国家图书馆,然判定为“清初影宋抄本”,恐误。卷首张师诚《跋》中讲得很明白,谓此本乃明抄,以其难得,故将其进呈朝廷:……此本经峻於淳祐六年刊行,语具峻跋。证以陈振孙《书录解题》所称“汤中季庸以诸本校定,且考订其为吴郡人,魏峻叔高尝刻之于平江。续又得《木铎集》,凡他本所无者,皆附其末”云云,卷数体例具合,即系此本无疑。虽原刻久佚,仅存此明人影抄旧本,而书中凡遇宋讳无不缺笔,确从魏峻原本影写。赖此一编,犹可见宋刻之梗概云。臣张师诚恭校上。张师诚乃清乾隆年间进士,累官福建巡抚、署浙闽总督。福建、浙江一代宋以后为我国文化中心,书肆林立,刻书、抄书业很盛。作为封疆大吏,张师诚将经眼善本献之皇上,以求永葆,亦情理中事。于此本之特征传承,张氏鉴辨甚详,表明张氏于版本鉴定并非门外汉。再者,张氏鉴定此本为明影宋抄本,并非书贾欺世以射利,而是以之进献朝廷,随便戏言,是要冒欺君之险的。近代版本学家傅增湘跋席刻本《张司业诗集》云:“甲子正月,借朱翼菴藏张师诚进呈明影宋写本校正。藏园主人记。钞本《张司业集》八卷,影宋刊,九行十七字。”可见傅氏亦目此本为“明影宋写本”。9.《调张籍》诗第五卷明无名氏抄《张司业诗集》八卷、《附录》一卷。此本无目录,半页10行,行19字。书名、分卷、篇目、编次、拾遗及附录等均与明甲抄本一致,唯第五卷漏抄两首。卷之首末钤有“钱孙艾印”、“琴川书屋”、“士礼居藏”、“祁阳陈澄中藏书记”等印。有钱孙艾题曰:“此卷末数页为陆岐仲手书,时癸未之季秋也。”钱孙艾乃明末清初常熟人钱谦贞之次子,钱谦益之侄。“癸未之季秋”,为明崇祯十六年(1643年)秋。据钱氏题知,卷末数页为陆岐仲手书。陆岐仲,不明何人。据卷末韩应陛跋语,陆岐仲书当从《调张籍》诗第三行起至末,共计10页。今藏国家图书馆。四清代张氏家族的出版和评论清代翻刻和传抄的张籍诗集主要有以下几种。1.《张司业集》一卷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陆贻典影宋抄《张司业诗集》三卷。此本卷首署“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张洎编次”,无目录,无行格线,半页10行,行18字,版心记有卷数,分为五言今体、七言今体、乐府三卷。卷中有“宋本”、“陆贻典印”、“敕先”、“士礼居藏”、“复翁”、“黄丕烈印”、“汪士钟藏记”、“汪士钟曾读”、“祁阳陈澄中藏书记”等藏印多枚。七言今体下有陆贻典《跋》云:“宋刻《张司业集》有二:一本八卷,一本上、中、下三卷……予既别抄北宋本,复借遵王南宋本补此二卷。”此跋上方有“同日影写宋刊本补入并校一过”一行。此本前两卷卷端分别题“张司业诗集卷上”、“张司业诗集卷中”,第三卷卷端题“张司业乐府集”。前两卷无鱼尾,第三卷有单黑鱼尾。前两卷抄自钱曾所藏南宋书棚本;而第三卷为朱警刻《唐百家诗》本,不过“乐府集终”已被改为“诗集卷下”。卷后黄丕烈《跋》云:“此顾氏试饮堂藏书也,余于庚午冬曾借校一过……因续得八卷本旧钞者悉校之。此不复校八卷本者,各存其面目而已。而后乃今,张集之旧本洵称双璧矣。”是知此本曾为顾广圻试饮堂藏书,后归黄丕烈。黄殁后为长洲人汪士钟所得。民国间,又为陈澄中所有。今藏国家图书馆。2.清平本简称《录》清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席启寓琴川书屋刻《唐诗百名家全集》本《张司业诗集》八卷、《附录》一卷。此乃翻刻宋平江本,半页10行,行18字,《附录》后刻有钱谦益、冯班两家跋语。南京市图书馆藏本,有清孙曰秉与其子冯冀、其孙豫谦批跋并题款。国家图书馆藏有二种本子:一本一册,一本三册。三册本,傅增湘曾用朱翼菴藏明影宋抄本校过。余嘉锡先生评价席本“第明刊各本多所窜乱,唯康熙间席启寓刻《百名家集》本,独能不失宋刻之旧耳”,肯定了它的价值。3.《唐文不同本》明张《隋书》孙潜抄《张司业诗集》八卷,《拾遗》、《附录》各一卷。孙潜,字潜夫,清康熙间常熟人。此本半页12行,行24字。笔者曾将此本与明影宋抄本比勘,二者篇目、分卷、编次、前后序跋皆相同。孙氏曾用《唐文粹》、《文苑英华》、《乐府诗集》诸集校订此本。卷后增补《拾遗诗》25首,是从明张之象编《唐诗类苑》辑入,有“以上并前拾遗俱见《唐诗类苑》”一行。《唐诗类苑》凡36部,以类隶诗,意在博收广采,故不免失之冗滥。考其增入者,大部分属误收。《拾遗诗》后孙氏《跋》云:“此本钞得久矣。乙丑十二月,因用钱宗伯家原本读一过。”孙氏所云“钱宗伯家原本”,当为钱谦益《绛云楼书目》著录之宋刻本。孙氏抄本,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有著录,谓“当即钞自汤本也”。有“铁琴铜剑楼”藏印一枚。今藏国家图书馆。4.《夏日可情形》《张籍说》清康熙敕修《全唐诗》本《张籍诗集》五卷。《全唐诗》是在明胡震亨《唐音统签》和清季振宜《全唐诗稿本》的基础上修订而成。《全唐诗稿本》中的《张籍诗集》,把蒋孝刻《唐张司业诗集》原本编入,但删去了《夏日可畏》和《浪淘沙词》两首,另以家藏书棚本及《文苑英华》、《乐府诗集》、《才调集》、《御览集》、《唐诗纪事》与汲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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