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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诗经卫风氓》改写训练—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二《氓》改写破铜镜里柔绾青丝,她模糊的端详着那陌生的面容——已是多日没如此细细端详自己了。镜中的眼凄冷而惊诧,惊自己怎不知不觉变了这幅模样;至于冷么,已是扎根了。浮尘蒙上了脂粉盖,附上了眉黛盒,掩上了那副姣好的貌。镜里忆当年似也曾沃若风姿,哀从心起,泪自眸落,珊珊泪中忆因果……“翩翩?妾不曾慕翩翩,恐翩翩负。心中郎君忠直温朗,便是与一匹布结下了机缘,君首微颔,回眸浅笑时;君携布贸丝,眸却向妾时,一见便倾了心,失了魂。这一眼便万年,覆水如何收?心中只道我欲与君相知,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仍记否?暮春暖意情侬侬,妾浅色罗裙缭镶银丝,水芙轻纱曼佻腰际,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对襟振袖裙,脂粉是匆匆为君施,绛唇是忙忙因君点,青丝绵绵披耳后。妾仍记得,君穿墨绿间白竹枝绣长衫,眉眼温润,干净而宽厚。妾徒步相送,过一山,不足;过二岭,不乏;直渡淇水,已是日落昏昏红霞映,分别恋恋不舍去。君喜言:“桑,你……可愿许之于我?”啊!君不知妾心芳动,却只因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嗫嚅吞吐,只可胀着粉面低头不语。那眸中的温存似是出走一刻,尖利划破了妾的犹豫,君应是慕极了我才如此吧!啊呀,君就是妄心中慕求的郎!妾便惶惶应了秋日的婚约···”她独身坐阁中,坐在这个与她的郎度过多数春秋的地方,却是长相思,泪满衫,不思量,自难忘;小轩窗,正梳妆,竟无人可相顾,惟有泪千行。悔恨凝在眉头,粗糙的十指揩着镜,企图揩走镜里的皱纹。“妾日夜盼君来,垝垣上的青罗裙君不曾见。君不见,妾起舞翩翩;君不见,妾鼓瑟绵绵。颦笑泣涕都系于君,迎娶,新婚,君喜妾喜,君悲时妾更悲!”手执妆笔,无从落手。“妾入君门,面不曾嗅脂粉,眉不曾施青黛,唇不见绛色。袄裙落,麻衣着,纤纤玉指不复存。四更伴月起,二更熬星息,妾只恐家事疲君,于是屋舍前后遍满三寸金莲印,君布履只从柴门步入厅堂中。妾起舞已不再翩翩,瑟音也不再绵长入君心,亲自知君日渐疏远,熟未料,君弃。”她的泪己然自温热转冷,凝着痛,咽入肚中。落花纷飞飘散,又是晚春。君不见,她原也是嫣然一笑醉人容颜。“落红到比往年早啊。”她喃喃道。心里揉揉作痛,不胜反省:“现在才知,哪是什么布匹结机缘,分明人心作崇;哪有什么一见倾心,分明懵懂软弱;哪又有什么慕极了妾身!分明,妄想无知,糊涂,糊涂啊!”她整理容貌,着了那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对襟裙,绾罢青丝。海誓山盟犹可破。山有陵,江水存碣,冬雷人心可震震,暖夏言语可雨雪,天地也可合——君与妄绝。“罢,罢,罢!细忆因果,妾种的糊涂因,妾便自食其苦涩果……”泪尽了。于是阁中青丝尽展,一袭对襟曼纱裙起舞乘扬,轻叹世人沉醉爱恋茫茫不自拔。冷凄凄楼阁,幽戚戚四壁。妾翠消红减,妾泣涕涟涟,妾一缕青丝一生叹。一样的,君不见。相识----《国风·卫风·氓》(选节)改写她坐在闺房中,轻抚木琴。她已失去了往日的容颜,面黄肌瘦,手指也不如从前那般纤细。门口的老桑树叶儿枯黄,乌鸦的巢窠上只有几根毫无光泽的羽毛,庭院中琴声如噎。当年,也是秋天,那一天,万里晴空,秋阳高照,黑红的桑葚,挂满枝头,整个秋天她都沉醉在桑葚的甘甜里。她站在集市一角,尽力地将自己藏在货摊后面,尽管这样,还是不能躲开集市上那些人贪婪的目光。她面容皎好,长发盘起,那些男人的眼光简直要把她烤熟了。在大家都蠢蠢欲动想与这位小姐搭讪时,他身着青衣吗,快人一步,抱着一匹布,走到货摊前:“换吗?”。她抬头看去,漆眉皓齿,身材坚挺,再往上一看,正好对上那双灼热的眼睛,她,感觉这人似曾相识,但又不记得何时见过,她心理扑腾扑腾嘴上却说:“换。”随即把布抢了去,一转身就抱着布匹一阵风似的跑了,只留下一阵香风。回到家中,她的心情仍旧难以平复,脑海中他的身影怎么也驱散不走。院子里,黑红的桑果坠落一地,她回味着这次相逢,开始在院中漫无目的地踱步。男人的笑颜在她的心头怒放,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棵桑葚树下。她用手轻蘸塘里荷叶上的露珠,缓缓在树上写下:秋池渐涨,秋叶渐黄,秋思一半,赋予卿。兴许是世上真有如此机缘巧合之事,也许是上天有意撮合他们。她没曾想到,竟能在集市上又遇见了他,更不会想到他径直地朝她走过来,“唉,你不会是云儿吧。”他靠近问。听着熟悉的名字,她突然想起来了“你是……明诚。”“是啊!我们已有多年未见了吧!”她愣住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眼前高大英俊的男子与儿时憨厚可爱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喊云儿姐的小胖子联系在一起。他和她坐秋天的庭院,像儿时一样,他给她捡桑葚果,他捡的桑葚果真甜呀。她坐在阳光里的秋千上,他推着她,秋千荡起来,荡起来,儿时的欢笑又回到了耳畔。“走遍天涯海角,最难忘总角之宴”他说。她一低头,一脸酡红直到耳根。“地不长桑,桑不结果,乃敢与君绝。”他信誓旦旦,目光如炬。她微仰着脸,目如秋水。熟透了的桑葚,散落一地。院子里,着果香弥漫;屋子里,红烛高照。......清秋冷落,西风凛冽,桑叶飘零,又是一个秋天。《氓》改写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光晖,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的世界静悄悄。此时我的心情也和天空一样。不一会,就下起了雨,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清凉中透着几分凄凉,雨一直下,仿佛是天上掉下的眼泪。从泪珠渐渐变成泪线,在寒冷的风中飘飘悠悠落到了地上,雨落到了地上,却下在了我的心里。地上的枯草被风吹得在地上来回打着滚,像我一样的,没有栖身之地,我望向窗外,脑海里的思绪如乱麻一般,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心如刀绞,这一天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但它终究是来了。为何想与你厮守终生,竞是如此难矣。年少之时,便与你相识,那时的你,宽厚大量,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我爱你面上那忠厚的笑容,它给予我不可言状的踏实感。犹记得那年盛夏,你依旧带着这张笑容来到我家,你可知当时你手中的布都拿乱了,因为你的目光一直投射在我身上,眼中饱含着爱恋,你看起来是那样质朴,那么忠实。我的心里却明自,你并非是真的来换丝。“让我来送你吧”我低着头含着笑。走到淇水岸边,湍急的河流正如我见到你心中的澎湃。纵使这河再深,握着你的手,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我的脸上也不由得泛起红光。“就到这吧”我不舍的说到,“为何要拖欠期日呢?”“我…我…”可你却因我没有答应而生气了,我怎么可能不愿与你一同呢?我一个女子出身,想来要遵守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我们之间只是没有良好的媒人罢了,看你一转过身去,心中慌乱之极。我害怕失去你,情急之下上前抓住你的手腕,泪眼汪汪的说,“请你不要生气,我们秋天就结婚,”你回过身来突然紧紧的搂着我,我感受到的是无限的安全感。靠在你宽厚的肩上,你可知这就是我的整个世界了。枫叶散落了一地的宁静,橙光弥漫了整个黄昏。我登上那倒塌的城墙,遥望复关,一片狼藉。自是低下头,任泪水滑落,花开花落花飞尽,我懂花的落寞,却不懂花的选择,氓啊,你可知我在哭泣。流逝的日子像凋落的花草。恍惚间,我望见一个身影,高大,稳健。是你。泪花撒了出来,我露出了粲然的笑容。收拾好东西坐上你的车,回眸再看看自己的家,心中的有着万般不舍,又有着万般期待,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刚到你家,你似护玉一般体贴我,你常说:“我会永远保护你”。我们也有了爱情的结晶,日子虽然贫穷,可我却觉得无所谓。然而新鲜终是被这凛然秋风吹散。那日夜晚,你拎着酒瓶摇晃着走入院落,我走上前去扶你。“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我没醉,我没醉”,你猛的一抬胳膊,一下子打到我的脸上。“滚,给我滚。”我只能站在原地抽泣着,屋内的孩子大声哭着,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烫,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对我这么暴力。第二日早晨,你带着当初那份笑容向我道歉,抱着我,抹着我的眼泪,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日子久了,你开始变本加厉。常常因为一些琐屑小事暴打我,你揪着我的头发,用拿着曾经给予我爱情力量的大手粗暴的闪着我的耳光,拿竹条抽打在我的身上,雪白的皮肤绽开一刀一刀的口子。再也不见昔日的温柔,如今只剩下暴力和冷漠。自打踏入你的家门,每天没有家务活我不干的。没有一天不起早贪黑的劳作。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始终相爱着不是吗?可我终究是个会老去的女人,年轻时的那双纤纤玉手,如今你已结满了坚硬的茧子。水嫩的脸蛋也多了几层皱褶。我没有了年轻时的美丽多姿。可我,不愿相信你爱的只是我那逝去的容颜。氓,为何你要这样对我。回娘家的路上,又见淇水。“淇水汤汤”这里曾承载太多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只有浩浩荡荡的悲伤与波涛汹涌的心情。涉过淇水,就是娘家了,可是一想到兄弟们的嘲笑,我的泪水便落入这翻滚着的淇水。昔日的山盟海誓,在我的痛楚中灰飞烟灭。往日的深切的爱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荡然无存。永别了,我的前半生。黄昏的阴云渐渐消散,明天,太阳一定是新的,我坚信。《氓》扩写先秦时期,卫国有一个地方叫做复关,复关邻于淇水,而淇水之东有一个地方叫桑郡,为何要叫此名,因为那地生产桑叶、桑葚,每至夏季,都有许多斑鸠来食这满树的桑葚,当地同样也以盛产质量上乘的丝织品味而闻名。那是一年初夏,桑叶正在萌芽,一个名为李蚩的氓渡过淇水来到桑郡,他抱着一大块红布,在一家卖丝织品的人家门前驻了足,犹豫不前。虽然这桑郡卖丝织品的人家非常多,可犹为这家出名。向里望去,是一位身着淡蓝色丝衣的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子正在一张木桌前织着丝布,身段窈窕,面容姣好,肌肤是雪一般的洁白,两只纤纤玉手虽已织丝有九、十年之久,但仍是白嫩、光滑无比。她叫杨果桑,是这桑郡年轻一辈中最会织丝的女子。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向外一望,李蚩于是走了进来,他貌似慌张地开了口:“现在能换丝吗?”杨果桑淡淡的笑了笑,道:“换是能换,只是这红布是不能随便拿来换布的,这其中的意蕴你难道不懂吗?”李蚩好像更慌了,红着脸小声道了句:“是啊······我拿着红布来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杨果桑愣了,家中是不止只有她一个孩子,但有的只是三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那这红布不明显是······送给自己的吗!从那时起,她才真正的留意到了这个常来她家换丝的男子。一天,李蚩突然对杨果桑说想要结婚,但他并无媒人,相处之日也才仅仅十日不到呀!于是杨果桑婉拒了他,但李蚩经第一次一反常态的发了怒,执意要定下婚期。而果桑实是心中对他爱慕已深,便咬咬牙,不顾家人与亲友的反对,抛弃一切旧俗,承诺与他在秋日完婚。大婚那日终于来了,时为初秋,阳光初现,天色湛蓝。窗外的桑树上成群结队的斑鸠正在叼食枝头的红红的桑葚,啼声欢快而明亮。杨果桑一大早就起了床,母亲即使内心中有千般的不舍与埋怨,但仍是说服父亲给果桑备好了嫁妆,也早早起来含着泪为果桑理红妆。只是果桑的三个哥哥不论母亲如何劝说都不愿出现在婚礼现场,他们气妹妹的执拗与草率。果桑在得知后内心中有着淡淡的遗憾,但很快又被婚礼的喜悦掩盖。她急急的跑到淇水岸边一面倒塌的墙上,不顾摇摇欲坠的风险,向淇水西岸的复关望去,只是半天都不见李蚩的婚队,眼泪急的往下落,担心错过吉时。终于看见了李蚩,他身着简陋的红服,果桑终于放下心来回家等候。婚礼很简陋,仅是一辆车,一匹马,果桑带着嫁妆,渡过了淇水,来到了李家。初婚之时,夫妻之间很适合没。虽然李蚩家很穷,但果桑从未嫌弃,还用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里里外外操持着这个家。夜已深,她还在织布。“哐当哐当”,织布机的声音伴着天上西斜的明月。晨星寥寥,她已经开始洗衣做饭了,邻里之间无不夸她贤惠温柔的,他对丈夫可谓是唯命是从,千依百顺。日子就在这样的操劳中不知不觉的流逝。皱纹爬上了花季少女的脸庞,好似落在地上的桑叶,不再润泽饱满。杨果桑也为李家生下了一男一女。日子平淡辛劳。不知从什时候开始,李蚩回家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温和与幽默了,冷漠与恶语相向替代了甜言蜜语,拳脚相向更代了温暖的怀抱。开始时,杨果桑只以为是李蚩累了,便那对他更加关心,可不知为何,换来的是李蚩的变本加厉,与之相伴的是杨果桑一天比一天更深的冷静与心寒。终于,在又一次的谩骂之后,杨果桑冷着语说:“我们离婚吧。”李蚩先是一惊,他实在是不相信平日中百般温顺的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接着便是怒吼:“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个女人,你没有资格和我提这些!”是,杨果桑是一个女人,但她曾经更是一个出色的经商者,凭着一手好手艺与超常的思想,家中原来的存粮与布匹多的数不胜数,牲畜更是不缺,那时的她,是被整个桑郡都称为的“男子都不如的女子”的人。“你我之间以无丝毫恩情可言,你既不仁我也不义,你尽快写下和离书,不管你还要怎样说骂我,这次我与你硬撑到底!”杨果桑说。她的声音比数九寒天的冰块更坚硬更冰冷。李蚩再次惊住了,他终于明白,杨果桑名字中的“果”并不是“鲜果桑葚”的“果”,而是“果敢决绝”的“果”。几日后,他写下了和离书,往地上一扔,厌恶地说:“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杨果桑捡起地上的和离书,走出门外,再也没回过头。走到淇水边时,只见淇水汤汤,东流而去。她从未觉得淇水如此之宽,水流如此之急。天上,两只大雁相伴而飞,似曾相识。《氓》改写太阳撤回了最后一丝余晖,飞鸟回巢,暮色四合,薄雾逐渐笼罩着幽静的淇水。柔萍默默地走在淇水边上,她已经沿着淇水岸走了很久很久。疲惫无法覆盖心中的伤疤,两行清泪从脸颊流下来,落在了河边蒹葭细长的叶子上。她默默流泪,心潮翻滚,不禁想到了过往……那年,她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美好年华。春日的清晨,阳光正好。柔萍穿着轻便的麻布衣裙,用一张素洁的头巾把头发包好,挎着竹篮,来到自家庭院外采摘桑叶。明媚的阳光照在翠绿的桑叶上,照在柔萍朝气蓬勃的脸上,映得她的脸庞如清透的美玉。此时,来了一位交换丝制品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样子。可是他一开口,却让人满心欣喜。“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氓唱起了秦地流行的歌曲,柔萍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现在想想,那个死家伙来换丝就是个幌子!”想起自己曾对氓的感情,她的心立马绞了起来,仿佛是有千针万刺在刺柔萍的心。“我不想吃饭,不饿!”柔萍一摔筷子,不顾父母兄长的劝阻,一出门,便奔向了那颓塌的矮墙。站在那矮墙上,遥望氓所在的方向。没人影……眼睛望酸了,泪水忍不住掉下来。腿也酸了,一不留神脚下乱石松了,柔萍摔了。顾不上拍去尘土,柔萍站起来,撑双手掂起脚尖伸脖子重新爬上矮墙,手搭凉棚远望,远处,一个人影快步跑来,柔萍疯了一般跑出去,提起裙子一边跑一边喊:“氓-----”“我们结婚吧!”氓说。“好,秋天就结婚!”她毫不犹豫。柔萍在水边彳亍良久,她索性坐在密密的蒹葭旁,机械的将岸边的石子扔进水中,耳边再一次响起氓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新婚伊始,她就承担起了繁重的家务活。柔萍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氓,每天回家都要给他烧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冬天也要自己把被子暖热了才让丈夫进被窝。一开始,氓激动不已。“海枯石烂,我心不变”氓泡着热水,洗着脚,心意微醺。“不仅爱你青春的容颜,也会爱你衰老的脸庞。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氓躺在温热的被窝,抱着柔萍,情意绵绵。时间长了,氓对妻子的照顾辛劳变得无动于衷。一日,柔萍在池塘边洗衣服。邻居四嫂看见她眼睛一闪一闪,欲言又止。又有一日,她磨面归来,碰见铁匠媳妇,铁匠媳妇神秘兮兮的走到它跟前说:“氓在外面有人了!”她心理一惊,语调却平淡的说:“不会的”铁匠媳妇眼露讥讽,屁股一扭说:“爱信不信。”直到有一天,她从集市卖布回家……天塌了,地陷了。柔萍像一只坠入陷阱的幼鹿,一筹莫展,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本想回娘家,扑倒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但是,想起兄弟们冰冷的面庞,嘲笑的眼神,她只有独坐屋里,暗自垂泪。“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尚不开。”少年的欢乐,犹在耳畔;新婚的誓言,依然响亮。......柔萍慢慢的站起来,月光下,蒹葭如雪。“寒风吹断萧萧草木,春风定会吹绿两岸蒹葭”柔萍心想。她和他——《氓》小小说改编草村茅舍间,一位衣衫褴褛、头发灰白、脸上已有几许杂草般皱纹的妇女,像她儿时那样,抱膝坐在淇水旁的大桑树下,背靠着桑树苍老干裂的树皮,眼神漫漫地向淇水的更远方——或是那岸看着,听着与行云流浪的蝉鸣,和那淇水不绝的轻轻拍岸声,安安静静地坐着,神色平静似与常时无异,但细看,似是怀念什么,或是感慨什么一般。她想啊,她再次回到这里时,这淇水也轻柔,但它溅湿了的布料却是凉如利刃,直刺心底的。淇水,你也有如此不同的两面吗?就像他一样,反复无常,变化万千。她还记得她豆蔻年华正好时,也经历过诗文中“同居长干里,两小无闲猜”的故事。那是他演给她的吧。而那时情窦初开,不知不觉便被情丝缚住,陷入情深不可自拔。明明应是两人一起坠入情网,最后不知为何只有她一人孤身挣扎。像蚕,作茧自缚为终。她在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里,他生气了她便温声安慰相劝;他走她便送之千里别意连绵悲从中来泪流满面;他来她便满面阳光像只麻雀般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蹦蹦跳跳说个不停……她还记得两个人一起在书中寻找颜如玉,相互送诗给彼此,还嘻笑着对彼此的诗进行了一番评价。太阳在空中灼灼,他们的笑颜在屋檐下。风很暖。那天好像有喜鹊在叫吧,她记得。后来她如愿嫁给了他。她以为她勤劳勉励,满足他的需求就可以白头到老,没想到她离开他就像就像桑叶终回土地一般必然。既然无德无缘携手,那就算了吧。她似叹非叹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与头顶沉默不语的老桑树相遇。浓绿的树叶随风轻晃,枝叶之间似有鸠鸟的影子来回翕动。她如有所感,道出了这一生最大的收获:“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老桑树依旧沉默地轻晃着树枝,沙沙的响,鸠鸟啼叫声很轻,她的默语声也很轻,终究都为一片聒噪的蝉鸣所淹没。夕阳渐沉了。淇水与天相接的那一边被染成了橘红色,淇水旁依桑而坐的妇女,带着她被夕阳映出的浓黑影子,渐渐淡去了。只有淇水一直轻柔地拍打着岸边,老桑树稳稳地立在那里。她和他,千古依旧。《氓》改写春风十里,桃花盛开,春天的百色粉饰了苍白的大地。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久违的阳光又温暖了几近被冰封的世界。“娘子娘子你别急,婚姻大事莫仓促,且看那公子是何人,免得婚后苦受罪……”麦场上的孩子唱着歌谣窜来窜去,悠悠的传进了她的耳畔,她轻轻的笑了笑,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苦涩,转而又继续忙碌起手上的蚕丝……总角时期,她刚开始学着养蚕缫丝,虽是第一次从事此事但做出来的效果却是十分的喜人,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很是喜欢,甚至是其他卖丝的人家拿到丝线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赞美一句“好丝!”,每至此处她总是微笑着然后再耐心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不加一丝的吹嘘……燕子又飞回了去年的窠巢,她也又是成长几分,开始发育的体型约有几分女子的婀娜之美,青黛色的眉毛和乌黑的长发,袅袅如月宫中纺线的嫦娥。谷雨之节,她初次见到了他,那时他憨厚、淳朴,抱着一怀的布匹来到她家置换丝线,当他刚到门口时,帘子内藤椅上的女子就摄去了他全部的心神,顺滑的长发和柔软的蚕丝交错着,像一张网网住了他的心。直到她轻声呼唤他,他才恍惚回神,递出手上的布匹结结巴巴的说明来意,帘中的她莞尔一笑,拿出一捆蚕丝探出帘子递给他,少年呆呆地看着这双白嫩如藕的手,一把拿过丝线就慌张的窜到了门外,他一路上感到心火涌动,胸膛里似有团烈焰在跳动,他停在家门口,双手捂向滚烫的双颊,柔软的丝覆在脸上,他脑海里全是那个婀娜的身影,挥之不去。她一脸复杂的看向门外,是那个少年,在帮着家人耕种着新一轮的庄稼,此刻她的心中十分纠结,少年对她的情思显而易见,但是他的付出和努力又令她难以拒绝,自己和道义在心中盘旋,搅得是一片混沌。她为了销售蚕丝往往是最后一个回家的,此时家人们早已归去,一人走在坎坷又漫长的小路上,也是难免孤寂,幸好还有他陪着他一起,送她渡过淇水,送她到达顿丘,送她回到家中,天天如此,一股暖流常在她心中激荡。今日他又陪她回家,至于淇水,渡于江中,他忽然停下船桨,红着脸对她吐诉着自己的心意,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顿时慌乱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委婉的小声拒绝,忽的一抹愠色浮现在他眉宇间,她心中顿时一软,肚中惭愧与懊悔翻腾着,她连忙改口道:“等过了夏日的农忙,到了秋天,我就嫁给你。”听到这话少年兴奋地握住她白嫩的手,用力的点着头。她坠入了爱河,在惭愧之上又滋生出一中莫名的情愫,日日加重的她对他的依赖,蚕丝的制作已经快要终结,她便把门面交给了闲下来的兄弟们代为管理,自己则在早早操办完一天的劳务之后,跋山涉水地去见心爱的人儿。走过了倒塌了城墙,渡过了湍急的淇水,在这条他与她走过无数遍的路上,思念的深刻令她泪流满面。日上竿头,心爱的人儿终于出现在了地平线之外,他与她说说笑笑的漫步在田垄上,手牵着手感受着每一次心灵的交汇。夏日的夜,虫儿在微凉的风中浅浅地唱着爱情的歌,他吻了吻她,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说:“我爱你,长命无绝衰……”她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像一团雪融化在他的低语中。新月挂树梢,佳人成双对。凉凉的夜风拂过她柔顺的长稍,空气中弥漫着香馥的甜蜜,一只蝴蝶落在她的肩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停留了片刻,又在凉凉的风中与其他五彩的蝴蝶上下翻飞,在风中相遇又分离,并列又分行,如胶似漆,如痴如迷……已是仲夏,满树的桑叶又嫩又绿,与她眼中焕发的光彩交相辉映。斑鸠贪食桑葚,头昏目眩。斑鸠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初经人事的她呢。爱情的的美酒令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思念常如一把绞索,系在她柔嫩的脖颈上,慢慢收紧令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忘却自己,忘却世界……初秋,一个大大的喜字贴在家门口,红艳的花轿抬着她渡过淇水,两旁是锣鼓喧天。洞房花烛夜,他掀下红盖头,一对水汪汪的眸子含情脉脉,微红的脸颊上染满了娇羞,两片微张的朱唇吐气如兰,她是那么完美,那么优雅,烛火跳动摇曳,后又归于黑暗,仅留下夏虫最后的绝唱和静谧的黑夜……她已嫁给了他多年,为操办家务、照顾孩子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蚕丝工艺,留在家中相夫教子,虽然与丈夫过着清贫的生活,但是爱情余下的甜蜜仍让生活但有一分温暖。时光飞逝,岁月粉白了她乌青的长发,雕刻着她衰老的面庞,还有那颗破碎的心。她坐在回家的车上,淇水的浪打湿了她的裙摆和眼帘,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酸辛。自打她出嫁以来,为了这个贫寒的家庭日夜操劳,家里家外的活没有她没有做过的,甚至是男子该做的重活她也有过承担,但是这一切的努力又换来了什么,她得到的是丈夫的喜怒无常,是丈夫的沾花惹草,是丈夫的虚伪欺骗,他的心愿她很好地实现,而今却弃她如弃涕……双亲在去年的寒冬中撒手人寰,兄弟们在她回家后也是百般嘲笑,她受尽了无辜委屈。夜里,她一人蜷缩在床脚,月光清冷的光照在她身上,一个可怜的,悲伤的月宫仙子,正淌着两行清泪,哀默的恸哭着。她暗暗对自己说:“他当初就是来算计我的啊,与其继续被欺骗还不若一刀两断!”她咬紧双齿,在黑夜中发抖,佝偻着身子,钻在墙角里,低低的独自啜泣……她离开了她,如同花瓣离开了花柄,一者绝美容颜枯败与尘埃,一者干枯惨淡苟活于时间……她轻轻地逝去两行双泪,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嘴中暗暗地唱道:“世悲常从喜中来,思念甚久反作愁。不知你心竟如此,空许妾身空欢喜……”氓妻之诫我曾是豆蔻年华的养蚕女,每天看着白白胖胖的蚕吞食嫩绿的桑叶,吐出洁白的丝。少女时代,是一个女人在一生中最爱幻想的年纪。我总是一边缠丝一边想,月老给人间男女牵缘用的丝,是不是蚕丝,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样,是红色的。如果那是真的,我要是把丝染成红色,是不是就能找到我的如意郎君?为此,我没少被一同养蚕的姐妹们善意地嘲笑。那天,一脸忠厚相的他,带着布匹来交换我和姐妹们收获的蚕丝。“是个外来的移民呢。”姐妹们窃窃私语。我没怎么在乎,像对待平常的交易者那样交换。突然,他摆了摆手,说:“姑娘,你的丝给多了。我这点布匹,换不了你那么多丝。”我十分惊讶。以往的客人都是竭力想用更次更少的物品交换更多的丝,他带来的布匹量是少了些,可质量倒不差。这个人,怎么和那些人不一样呢?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挠挠头,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阳光正落在他的脸上,看得我呆住了,因为除了我的姐妹们,我没再在哪个人脸上见过这样的快乐的笑容。后来,他每隔一两个月就来拿东西与我们换丝,总是憨憨地笑着,我与他之间的交集多了起来。他最后一次与我交易时,照样像第一次来那样抱着布匹,但他还带来了另一样我意想不到的“礼物”——他向我求了婚。我们之间在那时其实早已关系亲密了,我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那天我送他回去,一直送过了淇水河,到了顿丘,一个离他家不远的地方。我问他,你还没有请媒人证婚呢,我们这样合适吗?这让他有些恼火,因为他觉得我们已经够亲密了,还要媒人做什么?我只得好言相劝,说:“请了媒人证婚,我们秋天就结婚!”于是,他又憨憨地笑起来了。自那以后,我每个月都登上村口略高的残墙,盼着他能来见我。他若来迟了,我便急得哭出来,看着那残墙都觉得生厌,即使我幼时在那里玩得很高兴。他来了,我便开心,与他说说笑笑,嗔怪他为何来迟了。他便说他在筹备与结婚相关的事宜,还请了巫师占卜,没有任何不吉利的征兆。那时的我也是真的好哄,一听他这么说便眉开眼笑。姐妹们在那一阵子总是显得很担心的样子,拼命劝我打消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听说我们订婚了,我最小的妹妹还尖叫着哭喊起来,说要“赶走那个烦人的移民,不让他抢走姐姐”。大姐劝我趁着结婚日还没到,收拾好东西让兄弟们送我到别处避一避,等婚日过了再回来以拒绝他。我只当她们闹小孩子脾气,或是嫉妒,或是在开玩笑。唉,如果我那时注意到姐妹们眉眼里渗透的那份担忧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到了结婚的日子,我如约坐上他的车子,带上嫁妆与他一同离开。姐妹们把我一直送到村口依依不舍又显得忧伤地送别我。我没有回头,只顾与他笑着离开。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就像茂盛的桑树一样,丰润而鲜活。但现在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我啊,就是个吃桑葚吃昏了头的傻斑鸠!我过分地沉溺于自己对美好爱情的幻想中了!刚出嫁到他家时,我们十分恩爱。我每天起早贪黑地处理着所有的家务,还拼命挤出时间养蚕收丝,他带着我收好的丝出去交换。后来,我怀了孩子,他便不出门了,每天只是留在家里照看我,不让我做家务,尽管他的手久不做家务已生疏了,可他还是坚持自己做,生怕伤了我。我们靠着先前的积蓄就这样耗了十个月,终于迎来了为人父母的一天。我们之间似乎是在不断地交换着柔情蜜语与山盟海誓,永远不会断绝。可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永远?变故,从孩子们慢慢长大,我变得越来越操劳时开始。生下两个孩子后,我便又开始操持家务,养蚕收丝。他依旧带着丝出去交换,但不知从何时起,看我的眼神,对我说话的语气,都开始不耐烦。他每次接过我收的丝与给他准备的路上的饭食后,便像是逃一样地离开家,似乎是在前往一个新的天地。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没有。我们之间的柔情蜜语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他每天带回的略显少的物品,我稍不满的询问便会引来他暴怒的反驳。孩子们时常被父亲吓得发抖,一头钻进他们自己的小房间。他开始数落我的不是,说他一天到晚在外面风吹日晒,我只需要在家做几顿饭,说我做饭要么太咸要么太淡,说我是个“懒婆娘”,连把灶间整理好都不会。我说我是为了方便做饭时取材,他便大发雷霆,把一桌子饭菜恶狠狠地掀翻在地。我愕然,默默的不再作声。接着,他粗声粗气地命令我,再去做一顿。我难过至极,可一想到孩子们会饿肚子,我也只得再去做一顿。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他嫌我收的丝质量不好,换不来好东西;嫌我偷懒,可我其实是累得实在受不了才在灶间打盹儿;嫌我让孩子们太吵,让他没法好好休息;嫌我没把院子里枯落的桑叶清扫干净,还说我铁定是拿枯叶喂了蚕,不然丝怎么可能只换来那点东西?这实在冤煞我了!我伤心不已,可还是悄悄把眼泪往肚子里咽,默默承受。可是,为什么?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我开始在忍受劳累的同时,也忍受他的拳打脚踢。我不明白。直到他在骂了我一句“人老珠黄”时突然自己闭了嘴,装作累了一样躲去里屋休息,我才发现不对劲。好心的邻居看不下去了,悄悄告诉我他每天其实都换了不少好物品,可不知“为何”送到了一栋房子里,还装作只是在那里转悠。那儿本来只住了一个年轻姑娘,比我更好看,更无能。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不用再去那里确认了!我对邻居说。第二天,当他再带着丝去温柔乡缠磨时,我收拾了所有我这些年挣得的财物,没给他留下一点,带着孩子们蹚过淇水河,打湿了衣服,逃回了娘家。他不仁,我何义!我的兄弟们不知道我的经历,只当我是被休了,嘲笑我。他寄来一纸休书,只字未提他的变心与我带走的财物,只说休了我,更激起兄弟们的嘲笑。我只有静静地难过,除了养好孩子们,什么也不想了。当我的女儿出嫁时,我对她说,夫若不仁,你不必义!《氓》改写竹马乐郎骑竹马来,绕床弄清梅。那一年,我不过是“妾发初复额”的年龄,就开始偷偷的仰慕你。拔弄着手里的青梅,心里还想着,哥哥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啊?等啊等,十年一晃而过,阿娘教会了我养蚕,种桑树,我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养蚕姑娘。春色满城,桑叶沃若,那天,我正理着手里的蚕丝,刚刚及冠的你悄悄向我走来、阳光下,你一袭白衣,衬得俊郎的面庇庞愈加耀眼。心中微微悸动,一抹红云浮上脸颊。桑树下,你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冲我狡黠一笑,说:“姑娘,我要换丝。”终身误这天你很晚才走,兰舟催发,我送你渡过淇水,水汽氤氲,我却不敢看你盛满盛怒的眼睛,女儿家的羞涩让我不敢在没有良媒的时候就与哥哥你私定终身。我轻轻拽住了你的袖子,温声说:“哥哥,你不要生气,秋天,待到桑叶金黄之时,你就娶我为妻。”一句话说完我就已经羞红了脸。良久,你轻轻地摸着我的发顶,说“姑娘你嫁给我,我定不负你。”后来我看着你修长的手指用龟板占卜,然后笑吟吟地告诉我,“你我是天作之合。”。十里红妆,荡气回肠。嫁结你我义无反顾。世情薄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自嫁了你我便日夜操劳,苦苦熬走了我的青春年华,我默默地整顿着屋子里的东西,扶起跌落的烛台,拂去砚台上的灰尘,收起凌乱的衣物。你不在身边,或许这时你正花丛一游。待他处小酌再归,微醺的你一定会再与我一番争吵,再给我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留我一人收拾一地的狼藉……你对我彻底失去了温情。山盟虽在,锦书难托。一纸休书便送了过来。如此甚好,我也不愿意再看你扭曲了的喜怒无常的脸,回味你令人作呕的誓言。晓风干,泪痕残,我再次渡过淇水,是与你一刀两断。千秋索角声寒,夜阑珊,欲笺心事,独倚斜阑“原来这媲紫嫣红花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再唱这《牡丹亭》,还是不禁想起那年的桑树下,你冲我狡點一笑,眼里闪着光,“姑娘,我要换丝。”《氓》改写在周的一个村子里,大叶商在他的土坯房里工作,他的名字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在她的小作坊窗外是一条清澈见底,两岸生着一排杨柳,柳丝如同少女的秀发一样,树下遍地是野野草叫不上名字的花,混在一起花下千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软件上的青荇油油地在水底招摇,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身为小生产者大叶桑所无法体会的,她每天至少要劳动16个小时以上才能维持自己的生活一天。一天他的大父亲突然问他道:“大叶子桑啊,你也十七八岁了,该出嫁了,总不能一直赖在家娘家吧?”大叶桑忙碌的双手忽然停下,的确,她应该考虑一下这件事了,先前也有一些人来提过亲,不过她都拒绝了,她想了想:“也没啥,也就是想找个爱我的,最好能有点钱,我也想过几天好日子呢。”好像是苍天有眼。一个公子打扮,身长九尺有余,步履急促的男人,从村口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回忆起他先前和本村亲戚的谈话:“你说咱这里有没有长的好看点的?我最近打算结婚了。”“有一个叫大叶桑的,在村东头的土坡上。她和你一般大,生的面皮白净,纤腰袅娜,来他们加相亲的人把队从街这头排到那一头,不过他爸像比较刻薄,嫌那些人太穷了。”后生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亲戚好像很懂事的,又说你就从我这里拿起步,和他换司,下次你就可以带件铁器来和他换,就这样,你每次就和他做些生意,这人家也不会拦着你,你如此便有了和他长期接触的机会。后生名叫氓,是镇上一个铁匠的儿子,当他转到大叶桑家的土坡前时,在一旁给田里插秧的叶父,喊住了他,他问他来干什么?后生有些吃惊,他刚刚已经进深深陷入了了美梦中,他说道:“我来和你门家换一些丝,”说着,他觉得举手中的布,老人家见过太多像这样的后生了,本来他是不想理的,但看今天这一位穿着打扮老人家对他颇为满意,便也没有阻止。一见大叶桑后生就有些头晕,心脏在胸腔中狂乱的跳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再来的路上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把梦做够了,可是眼前的这一位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丽,她乌黑的眼睛和同样黑,而浓雾的眉毛,他那不需要口红也一样鲜艳的嘴唇,还有她优雅的姿态,这些简直让他无法思考。“我我…..我想和你们家换点丝。”那姑娘一边拿出丝,一边问;“你是哪的人?”“我叫氓,是镐京的打铁匠人,我的家族在城里颇有威名,我是我们家的嫡长子,我以后要继承那千金的家业啊,一定能成为子贡那样的财主。”不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心想:“多言无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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