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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白居易与元和朝忠州刺史

白居易的儿子和邓州的书坛。这是他相对矛盾的思想和创作阶段。从他整个文学生涯上看,这也是一个过渡时期和探索时期。一方面,他倾其热忱时时关注政局的变化,并表现出其欲返京城、期望受重用的迫切心理和要求;另一方面,他委婉地抒发了怀才不遇的苦闷和寂寥,借助佛道排遣心境,开导自我。因为单一的儒学正统观念在现实社会中是行不通的,所以在经历官场挫折后,他开始对以往为官从政的目的、态度加以反思,思考如何去面对自己的未来人生?如何能做到“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并存。面对失衡的现实人生,他试图在矛盾的对立与冲突中寻求新的平衡,无论在思想上还是在创作上都有了转变,承前启后,渐趋成熟。早期的白居易拥有鲜明的儒家正统观念。他积极从政,热衷仕进,“原想和杜甫一样,走儒家‘仁政’的老路,后来碰了几个钉子,只好祭老子‘知足不辱’的法宝,置身闲散。”“以求适应当时朋党斗争的复杂政治环境。”因此他早期诗歌的功利色彩较重,更多强调的是王道和正统:“孕大含深,贯微洞密,上下通而一气泰,忧乐合而百志熙。五帝三皇之所以直道而行,垂拱而理者,揭此以为大柄,决此以为大窦也。”(《与元九书》)他把文学当作一种工具,“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即便是他“救济人病,裨补时阙”和“唯歌生民病”的篇章,也是抱着“观人风者得焉”的目的去创作的。他这类诗歌混淆了历史真实与文学真实,使政治讽喻诗成了新闻消息式的报导,缺乏对艺术形式的重视。诗人或许已意识到这种缺陷,因此在江州、忠州时期的诗歌创作力求弥补和完善诗歌艺术性的不足。首先,相对于前一时期诗人对外在世界、民生疾苦的关注,这一时期诗人更加关注的是内在自我的真实感受,力图表现、塑造一个本真的自我。在他的诗歌中充斥着理想和现实的矛盾,但诗人没有回避矛盾,敢于直面人生。他在《读史(五首)》中,成功地借用屈原、贾谊、司马迁、嵇康的形象来完成自我形象的塑造,抒发怀才不遇之感,但更多的是发愤嫉不平之语,对奸佞小人的切齿痛恨。这也说明了诗人在这时期并没有因贬官江州而一味消沉,也没有像以往对政治那么狂热,而是更冷静,更沉着地面对让他失望却又蕴藏希望的现实人生,他仍然寄希望于圣主来改变自身的命运,仍有忠君忠国的一片赤诚和政治热情。然而,白居易所要面对的毕竟是仕途险恶的官场贬谪,诗人在宦海浮沉中,也深深地感受到人世的沧桑、命运的翻覆、身世的漂泊和前途未卜的迷茫。他在诗歌中真实地记录了一切:“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太行路》)诗人体会到了人心的叵测,人情的淡泊。而在《谕友》中又有种年华流逝,丧失信仰后的茫然:“白日头上走,朱颜镜中颓,平生青云心,销化成死灰。”人最大的困境莫过于信仰的流失和理想的幻灭,这是他精神痛苦的真实写照。诗人也常常用夜色、江流、孤舟、风雨等凄清、冷峻的意象来衬托郁闷和孤独的心境,因为孤独,所以寂寞;因为寂寞,备感孤独,这是诗人在政治旋涡中无力自主的切身体会。动荡的朝政、荒芜的现实最容易触动诗人敏感的神经,他感受到生的短促,生命的脆弱,命运的难卜,福祸的无常。“共上青云梯,中途一相失。江湖我方往,朝廷君不出。”(《别李十一后重寄》)“遭时荣悴一时间,岂是昭昭天上意?”(《谪居》)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的确,善的事物本身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往往有其脆弱的一面,而恶的东西反而具有顽强的生命。面对个人与时代的双重悲剧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白居易更多的是感伤和悲苦:“忽忽百年行欲半,茫茫万世坐成空。此生飘荡何时定?一缕鸿毛天地中。”(《风雨晚泊》)他由流逝不返的人、事、物、时,联想到人生的时促运蹇,人自身在无法抗衡的自然规律和人为因素作用下的必然归宿。诗人逐渐形成的这种悲剧色彩的宿命观,导致了他心灵天平的失衡,使他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理想和现实的矛盾促使他开始极力寻求一种新的方式来平衡自我,反省自我。其次,注重反思和感悟是这一时期诗歌的另一特点。白居易开始试图淡化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寻求平衡和解脱,但并没有实现真正的超越。诗人身与心的斗争还在继续,只不过在他“有意为之”的作用下相对弱化,在他围绕着人的生命和人的价值进行内省性的探索中逐渐得到缓释,他的诗歌风格也呈现出渐进性的转变。白居易开始理智地反思过往,包括为官从政的目的和意义,以及实现功业理想对自己人生的意义。这种反思是痛苦的,也是矛盾的,诗人时而怨刺,时而怀疑,他常常在虚无中徘徊,有种丧失目标的茫然无措,在《九江春望》中,诗人开始意识到自身的渺小,他的存在不过是为了统治阶级的需要,充当他人的工具而已。于是他在不断的反思中终于产生了自己新的见解:任何权威信仰可以接受,也可以抛弃,没有信仰和理想是出于功利的选择,因此也就不必要恪守单一的儒学正统,为别人而活着。但是作为封建社会的一个文官,白居易又不能没有信仰,让思想处于真空状态。在旧有的价值观念被部分否定后,他就要从现实出发来寻求新的精神支柱,重新确立人生观、社会观和价值观。这时的白居易通过反思,已经将价值标准由外在的功利转向了内在的个体感觉,他试图从矛盾中寻求解脱,反而又陷入了另一个无法解脱的境地,能够感受到生的力量和生的可贵却没有使之发挥的余地。于是,他通过寄情于山水,用纯真的自然景观去净化心灵世界中对污浊现实的记忆。这样,在他的诗歌中,自然界的山水因为有了人的赏识而具灵性,而人也借此排遣了抑郁的心境,如《遗爱寺》和《九江春望》。这种心态相对于贬谪初期的牢骚显得更加超脱一些,除了消极的避世,还有了追求一种合乎时代、合乎自我的人生的意味。在诗人的理想被现实无情地否定时,他没屈服消沉下去,而是竭力捕捉构建一种超然物表的心态来进行自我补偿,永恒的一切便在身与物化的旷达中实现,他从自然山水和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中找到了新的自我,痛苦和焦虑便有所缓释,这便是通过反思形成的对人生的感悟。他非常向往陶渊明的那种隐逸生活,居渭村时曾写过《效陶潜体十六首》,也曾有过“从此万缘都摆落,欲携妻子买山居”(《端居咏怀》)的念头,但是相对于陶诗的“无我”和“无意”,白诗则是“有意而为之”。他不同于陶潜的“固穷以守志”,而是《江州司马厅记》中所提到的“吏隐”,这又为之后他的“中隐”思想的建立奠定了基础。江州、忠州时期,不仅是他诗歌的过渡期,也是他思想逐步走向成熟的时期。如果说寄情于外物能让诗人白居易体悟到自然的玄妙,从中发现新的意义。那么借鉴佛学和道家思想则淡化了他之前以从政为人生归宿的意识,从而使诗人以更加平和的心态去面对迁谪事实。如《和〈思归乐〉》:“人生百岁内,天地暂寓形。太仓一米,大海一浮萍。身委《逍遥》篇,心付头陀经。尚达生死观,宁为宠辱惊?中怀苟有主,外物安能荣?任意思归乐,声声啼到明。”可见他用佛道思想寻求心灵安慰,试图达到无所不适的境界。又如著名的《大林寺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诗中写出了山中不同于平地的景象:平地春光虽去,山中尚有花开,只要有心追寻,春光会长驻人间。人生的理想和信仰又何尝不是这样,只要追求,总会柳暗花明。可以说白居易用佛学和道家思想的思辨性去诠释生活,感悟自然和人生,使其思想认识比前一时期更加深刻和全面了。东汉明帝时,佛教开始传入中原,对中国传统的思维模式影响深远,它拓宽了人思维的空间,使人的美好愿望在更广袤的时空观中得到了满足。魏晋时期,玄学兴盛,玄学实际上是把儒家经典老庄化,“内主虚静,外倡‘本无’,这正与倡导法性本空的大乘佛学合拍。”传入的佛学再结合中国传统文化,到了唐代终于结出了禅宗的花朵。白居易在早期曾接触过佛道思想,他在江州、忠州时期对宗教境界的领悟更加深刻了。如《赠杓直》:“早年以身代,直赴《逍遥》篇。近岁将心地,迥向南宗禅。外顺世间法,内脱区中缘。进不厌朝市,退不恋人寰。……秋不苦长夜,春不惜流年。委形老小外,忘怀生死间。”他吸取了老庄哲学的“知足不辱”和佛学的“随缘任运,随遇而安”,却又有别于虔诚的教徒:在理想和信仰被现实无情地否定时,精神主体不顾实践主体,去追求远离现实,生死幻灭的虚妄;而是把“世间法”和“区中缘”结合起来,用以思考解悟现实的人生。可见,其思想变化是有一定继承性的,在禅宗思想的启发下,其人生境界比之前又有了超越。其三,诗风的含蓄内敛是贬谪时期诗歌的第三个特点。诗风的含蓄内敛缘于诗人个性化性情的渐变。人到中年的白居易开始平息青壮年时期的激情和冲动,心态上由不平衡转向相对平衡。他的诗歌不再是早期金刚怒目式的直爽和激跃,他行文更趋于平稳,以独特的感性体验和理性体验来传达诗歌的意味,平淡中带着隽永,细美中透着幽约,深沉醇厚,略带感伤和消极色彩。如果说之前的效陶体诗还是有意为之,那么此时他的诗更多体现的是一种随意,并开始转向闲适。从诗歌的艺术性上来看,这时期已经大大超过了从前。特别是入蜀以后,他的诗歌愈加含蓄凝练,技巧圆熟,颇有隔世之叹。诗人仍怀抱理想,试图另有作为,《巴水》、《郡中》都流露出路途的艰险,对重返长安的期待,只是此时心态上比贬谪初期更加平和冲淡,顺其自然,乐天达命。陈寅恪说:“乐天之思想,一言以蔽之曰‘知足’。”这有理性内敛的一面,也有明显的消极色彩,渐进形成的闲适意趣,也是他接受佛老思想,消极避世的结果。汉代采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统治和以“经明行修”为标准的选士制度,文人由先秦而来的对政治的干预意识便被具体化为从政、辅政,对现实政治的依附性则具体化为对王权的皈依。文学被沦为经学的附庸,文人缺少相对的个人意识。这种情况到了魏晋时期有了改观,文的自觉与人的觉醒开辟了文学史崭新的一页。到了隋唐,科举制代替了九品中正制,很多出身中下层的庶族人士都参与到政治中来,文化重心逐步下移,文人的地位相对提高,但是大多仍居于中下等级的官职。这样,文人由制度建立起来的自信与官职的卑微相矛盾,实现理想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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