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人而我无障碍名家兵法讲座系列⑧ 避实击虚,先发制人《孙子兵法·虚实篇》导读

形人而我无障碍名家兵法讲座系列⑧避实击虚,先发制人《孙子兵法·虚实篇》导读

“虚实”是指军事力量的弱点和利益。本篇主要论述争取战争主动权问题,提出了“致人而不致于人”、“形人而我无形”、“我专而敌分”、“避实而击虚”、“因敌而制胜”等作战思想和原则。本篇集中体现了孙子作战理论的要旨和精义,在全书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其思想要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根据战战观的特征运用活动规律,分为“形之”、“角之”和“我之”孙子所谓“形人而我无形”,其实质就是运用侦察、佯动、伪装等手段,暴露敌情,隐蔽我情,实现对战场信息的完全控制。“形人”的方法包括“策之”(战前分析)以判明敌军计谋的得失;“作之”(故意挑逗)以判明敌军的活动规律;“形之”(佯动惑敌)以判明敌军所处地形的有利不利之处;“角之”(小战试探)以判明敌军兵力部署的强点和弱点。要达到“我无形”的目的,最能动有效的手段则莫过于“形兵之极,至于无形”,即运用“诡道”,“示形”惑敌,制造虚假信息,以假乱真。把假戏唱得越逼真,就越能造成敌人的误判,以致“形之,敌必从之(《势篇》)”;敌人对我之假象越是深信不疑,我之真情也就隐蔽得越好,以致“深涧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做到了“形人而我无形”,就能使战场信息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形人而我无形”的目的在于“致人而不致于人”,即通过对战场信息的控制,夺取战场的主动权,确保我方的行动自由,同时实现对敌方的误导和操纵,玩敌于股掌之上。致人而不致于人孙子认为,在两军相争之中,谁能调动敌人、左右敌人、支配敌人,谁就处于主动地位;反之,则必然被动。因此,他力主作战指导要“致人而不致于人”,其核心与实质就是夺取和掌握战场主动权。怎样才能“致人而不致于人”呢?孙子认识到,能否获得主动权,一方面决定于敌对双方的客观实力和状态,受到军争先后、兵力众寡、装备优劣、军心聚散、士气高低以及部队劳逸、饥饱、治乱、备懈等因素的制约;另一方面,正确的主观指导又对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争取战场主动权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他强调要在充分掌握战场信息的基础上发挥将领的主观能动性,采取“利之”、“害之”、“攻其所必救”、“乖其所之”等各种手段,使敌人由先变后、由治变乱、由逸变劳、由饱变饥、由众变寡、由强变弱、由实变虚,我方则后发先至、以治待乱、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占据优势和有利地位,从而把主动权牢牢地操控在自己的手中。也就是说,不仅要谋求客观上实力的优势为取得主动权创造条件,更要依靠主观上处处胜敌一筹的智谋去夺取和保持主动权。这就是“致人而不致于人”的真谛。“致人而不致于人”的思想,不仅是本篇的灵魂,而且贯穿于全书之中。如《计篇》的“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形篇》的“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势篇》的“以利动之,以卒待之”;《虚实篇》的“形人而我无形”;《九变篇》的“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九地篇》的“夺其所爱”等等,无一不包含着“致人而不致于人”的思想精髓。正如唐代军事家李靖所言:“(兵法)千章万句,不出乎‘致人而不致于人’而已。”(《唐太宗李卫公问对》卷中)创造出“以众击寡”、“以十攻突出”的特点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在主要战场和主要方向“以镒称铢”、“千里杀将”,这是孙子用兵的基本原则。贯彻这个原则,他强调要准确把握“众寡之用”的规律——“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谋攻篇》),坚决反对“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地形篇》)。本篇所讲的“以众击寡”、“以十攻其一”,就是特指在兵力相对均势的前提下,如何创造出优势局面的问题。孙子认为,在兵力相对均势条件下的我专敌分、以众击寡,其前提有二:一是控制战场信息,即巧妙运用“形人而我无形”的佯动、伪装等各种欺骗和侦察手段,洞悉敌情,隐蔽我情。凭借这种战场信息优势达到“我专而敌分”、“我众而敌寡”的目的。二是掌握战场主动权,即本着“致人而不致于人”的原则,施展各种诡道手段来诱敌、惑敌、动敌、分敌。由于我主动、敌被动,我有行动自由,敌无行动自由,所以作战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均由我来决定,敌则“不知战地,不知战日”,处处受制,处处设防,不可避免地陷入“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的窘境。所以孙子说“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强调战场主动权的有无对兵力的主动集中和被迫分散具有决定作用。只有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才能形成“我专为一,敌分为十”的有利态势,并由此而创造出“以众击寡”,“以十攻其一”的优势局面,为战争的胜利奠定基础。因敌而异,以避实击虚孙子所谓避实击虚,就是作战指导要避开敌人坚实而强大之点,打击敌人虚弱而要害之处,即孙子在本篇说的“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攻其所不守”,“攻其所必救”,从而使“兵之所加,如投卵”(《势篇》),确保一着制敌。避实击虚是孙子的重要作战指导思想,其内容既包括空间上的避敌强点,即“实而备之,强而避之”(《计篇》),也包括在时间上的待敌气衰,即“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军争篇》)。这一思想的根本特点是斗智不斗力,避免与敌人以硬碰硬,死缠硬打,拼实力,拼消耗;同时强调运用高超的谋略,能动地制造和正确地选择对手的弱点(同时也是要点),以“四两拨千斤”的点穴手法制敌于死地。这正是以孙子为代表的东方兵学的魅力所在,与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等西方军事理论所主张的通过大规模“会战”取得战争胜利的思想大相径庭。任何敌人有其实则必有其虚,有其强则必有弱,有其长则必有其短;而且在一定条件下,虚实、强弱、长短、逸劳、饱饥、治乱、勇怯等因素,都是可以变化转换的。因此,只要我们能充分了解敌之强弱,并掌握了“敌佚(逸)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等变化转换的规律和策略,通过避实击虚以克敌制胜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而且是取胜把握最大而损失最小的。正如唐太宗李世民所言:“朕观诸兵书无出孙武,孙武十三篇无出‘虚实’。夫用兵识虚实之势,则无不胜焉。”(《唐太宗李卫公问对》卷中)如何在实践中运用避实击虚这一原则?孙子认为最关键的一点是必须因敌制胜。因为不同的敌人有不同的弱点和强点(虚实),而这些强弱点本身也会因主客观条件的不同而千变万化,所以避实击虚的运用方法也必须因敌而异,以变制变。避实击虚是常理,因敌制胜是变法;避实击虚是一般规律,因敌制胜是对规律的合理运用;没有因敌制胜,避实击虚就是一句空话。所以孙子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宋人王皙对此有非常精辟的解释:“兵有常理,而无常势;水有常性,而无常形。兵有常理者,击虚是也;无常势者,因敌以应之也。水有常性者,就下是也;无常形者,因地以制之也。”(《十一家注孙子·虚实篇》)也就是说,避实击虚是永恒不变的,而因敌制胜则是变化无穷的。在军事实践中,懂得避实击虚的道理容易,能够因敌制胜地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