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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妇女主义与非洲裔女性文学传统

1983年,艾莉斯沃克(alicewitz)提出了“女性主义”的概念,并在美国的非洲大陆性文学中广泛传播了“女性主义”的主题。被誉为当代黑人女性文学先驱的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NealeHurston,1891-1960)以及在哈雷姆文艺复兴中享有盛名的内勒·拉森(NellaLarsen)等一直在她们的小说中讨论黑人女性的境遇及如何才能摆脱传统意义上的妇女身份、恢复女性“自我”的问题。其后的大批女性作家,如内勒(GloriaNaylor),班巴拉(ToniCadeBambara),琼斯(GayleJones)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一位黑人女性莫里森(ToniMorrison),同样就此主题不断挖掘、记录、整理女性的真实历史,塑造了生动鲜明的“妇女主义”女性文学形象。一、女性/种族女性间的对立与压迫“妇女主义者”一词最早出现在沃克的散文集《寻找母亲花园》(InSearchofourMothers'Gardens,1984)的前言中。篇中,沃克对黑人女性的理想状态用诗化的语言作了具体而生动的描述:妇女主义者:1.来源于womanish(妇女的,女子气的),和girlish(女孩子的,女孩似的),与“轻浮的,不负责任的,不严肃的”相对。一个黑人或非白人的女性主义者。源于黑人俗语中母亲对女儿的评价:“你做得很有女人味”,即行为举止像是个女人,通常指非同寻常的、有冒险精神的、大胆的、或不受拘束的行为。有极强的好奇心,试图了解一个女孩“理应”不知道的东西。对大人的事情很有兴趣。表现得像个大人,已经成熟。和另外一则黑人俗语“你想充大人”可以互换。有责任心,负责任,认真。2.爱(性爱或非性爱)其他女性。重视并欣赏女性文化,包括女性情感的不稳定性(像珍视笑容样珍视眼泪)和女性力量。也会爱(性爱或非性爱)作为独立个体的男性。认为对人类(包括男性和女性)的生存与整体完整负有责任。非分裂派,除非在特定期间为健康原因时除外。传统意义上的大同者(universalist),具有下列对话所体现的精神:—“妈妈,为什么我们生下来是棕色、粉红色和黄色,而我们的表兄妹是白色、浅褐色和黑色呢?”—“哦,你要知道不同肤色的种族就像一个花园,各种颜色的花都会在这里开放。”……3.爱音乐。爱跳舞。爱月亮。爱神灵。喜欢爱情、食物和圆满的事情。爱努力奋斗。爱自己的民族。爱自己。义无反顾。4.妇女主义者和女性主义者的关系就像紫色和薰衣草(淡紫)色。通过上文对“妇女主义”的解释,我们可以看出,沃克理念中的妇女主义诠释了一种理想的女性生存状态,传递黑人女性的生存智慧。这种智慧,由早期奴隶制时期沉淀下来,从祖母到母亲,从母亲到女儿,并在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双重压迫中得以延续。她通过散文化的表达,以黑人俗语简要勾勒了“妇女主义者”的形象,却在三言两语间对只注重性别歧视,而忽略阶级、种族问题的传统女性主义提出质疑,阐明其作为黑人/女性的意识观念。根据迈克尔·佩恩(MichaelPayne)的《文化批评理论词典》中的定义,妇女主义是黑人女性主义的代名词。沃克生造该词是为了与传统意义上的女性主义区分开来,强调不同种族/民族文化对女性主义产生的不同影响,简言之,即强调女性主义的多元性。对于沃克来说,妇女解放运动以来许多批评家和社会活动家所提倡的“女性主义”本身并不是一件成衣,“妇女主义”也不是“女性主义”概念上的一个补丁。它们并行不悖、平行沟通,就像一条色带上连续出现紫色和浅紫色,你找不到何处是浅紫色的终止,何处是紫色的起始。在女性问题上,沃克提出的妇女主义和传统“经典”的白人女性主义都试图挖掘女性受压抑或受压迫的社会历史根源,力求削减整个男性/白人中心文化在数千年中造成的负面影响,从而在物质与精神生活各方面缔造全新的女性世界观。然而,这并不代表两者仅仅具有同一性。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和生存环境赋予了它们不同的含义。传统的女性主义,即由欧美学界主导的女性主义,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中产阶级、异性恋的、白人女性在社会生活中对教育、权力、性的追求;而“妇女主义”则有鲜明的“少数民族”色彩。作为女性,同时作为黑人,她们要面对的不仅有男女二元世界的不公,还有黑白世界的冲突。种族压迫始终是黑人女性面对的重大问题。黑肤色使女性的境况变得更为复杂,不只是“白人妇女涂上颜色那么简单”1。“白人女性和黑人男性有双重身份。既可以做压迫者,也可以做被压迫者。黑人男性可能是种族歧视的牺牲品,但性别歧视允许他们成为女性的剥削者和压迫者。白人女性可能是性别歧视的牺牲品,但种族歧视允许她们成为黑人的剥削者和压迫者。”2至于黑人女性,她们毫无疑问地沦为社会强势集团推行任一歧视政策的牺牲品;而面对同样被称作“他者”的所谓弱势群体(包括白人女性和黑人男性),黑人女性的角色仍是被压迫者和被剥削者。赫斯顿在小说《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中有一段精彩的,关于黑人女性社会地位的描写:“白人把包袱扔下,叫黑人捡起来,黑人捡了,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但是他并不背着它走,他递给他家里的女人。黑人妇女是世上的骡子”(29)3。白人和黑人的矛盾、黑人男性和黑人女性的矛盾、黑人妇女遭受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的双重压迫在这段“骡子”的民间故事里显而易见。在沃克的小说《紫色》中,白人女性和黑人女性的冲突更为明显。市长夫人对于“黑人种族”的同情并没有影响她利用“黑人妇女”这一“他者”中的“他者”。她将年轻能干的索非亚视为工具,强迫她到家里做女仆,禁锢她的自由达数十年。尽管黑人女性处于等级制度的底层,遭受更多的磨砺和痛苦,和欧美传统妇女形象不同的是,非裔女作家笔下的“妇女主义者”仍保持了大胆、乐观、开放和宽容的态度,具有很强的民族特征。首先,“妇女主义”的定义来源于黑人俗语,其内容也紧密围绕黑人日常生活。单词womanish在英语语言文化的背景中常作为贬义词,表示(男人)相貌、性格、举止像个女人,译作“娘娘腔的、女人气的”。而沃克的理解则明显来自于不同的社会生活背景,即黑人生活。她在举例说明这一单词的时候特地注解为“非比寻常的、有冒险精神的、大胆的、或不受拘束的”。其次,“妇女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强调了长期被女性研究忽略的东西,包括研究的对象和范围。正如贝尔·胡克斯(BellHooks)所言,黑人/非白人女性主义者一直是女性研究中的边缘人群2。虽然几十年来女权运动取得了巨大进步,相对而言,有色人种所受到的关注仍微乎其微。因此,“妇女主义者”对“黑人和非白人女性主义者”的强调是必要的。而定义中对女性之间关系(性爱或非性爱)的大胆表现则明显涉及同性恋研究范围。不过,这并不是沃克哗众取宠的表现;包括莫里森在内的大批黑人女作家一直力图挖掘这一主题,小说《秀拉》、《紫色》等对此都有描写。第三,尽管传统女性主义在以男性为中心的意识形态中一直属于“他者”,但它本身由于历史文化原因,从一开始就具有强烈的“排他”特征。从女性从业者在求职过程中与性别歧视现象的普遍斗争到女性文学批评对文学作品中男性“暴政”的清算,对男性社会的敌视自是不言而喻。但这种“二元性”的对抗型社会关系显然简化了复杂的现实。从黑人女作家赫斯顿和沃克的作品来看,她们摆脱了欧美传统的“男/女,强/弱,主动/被动”模式,沿袭了非裔美国人传说中表现的自然、和谐的男女关系,寄予了她们对“所有人民,包括男人和女人的生存和完美”的憧憬,就像沃克指出的那样,“妇女主义者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同者”。她们从不刻意去否定什么,而致力于重新建立一种内在的、符合黑人女性及其他人群生存方式的传统。二、赫斯顿—妇女主义的实践:从赫斯顿到沃克的女性文学传统“传统”一词在《牛津文学术语词典》中被阐释为“过去‘流传’至今的任何作品、形式、习俗或信仰体系”。但对于女性来说,这一貌似客观的解释却因为男性力量对社会的影响而无法公正地定义现有的“传统”。著名女性主义学者玛丽·海伦·华盛顿就认为现有文化传统的成因包含了太多强势群体的因素。由于权力大多掌握在男性(且通常是白人男性)手中,因此当今的文化传统实质上是白人男性的传统。女性传统的缺失导致女性运动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一个寻找、发现和重建(过去)女性传统的活动,虽然其目的是为了建立(将来)新的女性生存概念和生活模式。换句话说,女性主义者将“传统”视为人们默认的概念上的“过去”,希望通过现时的活动改变“过去”和影响“将来”。在文学中,女性主义的表达方式打破人们对“过去”的固有认识,强调对女作家的重新发掘和评定,以及对以往文本的重视和重审。沃克的《寻找母亲的花园》一书实质就是通过文本来改建、甚至重新树立一种置于白人男性文化之外的传统。面对女性文学传统的真空,她认为,黑人女性文学创作固然沿袭了英语文学的传统,得益于霍桑和亨利·詹姆斯。但是,既然他们“既是美国人,又是黑人;[具有]两个灵魂、两种思想”4,那么“双重意识”的影响必然还需要另外一个来源:即非裔女性的传统——“我们母亲的花园”。在这个花园的深处,沃克重新发掘了一名叫做佐拉·尼尔·赫斯顿的黑人女性。这位在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颇负盛名的作家却因为和同时代的主要黑人男性作家(如:理查德·赖特)在生活、艺术创作和种族问题上见解不一而倍受冷落。但对于女性作家而言,她的作品无疑提供了现代非裔女性文学写作的范本。正如小亨利·路易斯·盖茨(HenryLouisGatesJr.)所评价:她是非裔美国女性文学传统的先行者,是“美国黑人文学经典、女性文学经典和美国经典中的重要作家”。5她对本民族民俗文化的理解与运用、对黑人女性心理的把握和描写、对种族问题的“大同”观念、对性别歧视的非洲式化解方式无一不暗合沃克对“妇女主义”的论述,建构出黑人妇女写作的经典模式。这种模式被沃克继承和发展并介绍给其后的大批作家,形成了新的现代黑人女性文学传统。从赫斯顿的《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和沃克的《紫色》来分析这一黑人女性文学传统,我们不难发现这两部作品具有惊人相似性,有着明显的女性传统“呼唤—应答”的痕迹。就内容和主题而言,它们是两位作家对“妇女主义”在不同时代的文学诠释,表现出传统内在的统一性和延续性。尽管赫斯顿主要生活在二十世纪上半叶,从来没有自称是“妇女主义者”或者“女性主义者”,但正如弗吉尼亚·伍尔夫首先意识到女性的压抑所指出的那样,中产阶级白人女性生存和发展所必须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赫斯顿很早便意识到黑人女性受到的双重压迫,率先指出黑人女性所必须摆脱的是“骡子”的命运。在《他们的眼中望着上帝》中,她借用骡子来刻画黑人女性的命运:“骡子妇女们”不得不遵从黑人男性的指挥,驮起白人扔下的包袱,在双重压力之下生活。可惜的是,对黑人女性的性别歧视当时远不是社会关注的主要问题,激化的种族矛盾和有限的社会文明一直使之长期被忽视。直到五十余年后,沃克再次提及这一矛盾,将它于小说《紫色》中重现,我们才发现,这是一个有待于重新书写的历史问题。《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和《紫色》被称作描写黑人女性成长的姐妹篇。两篇小说的主人公珍妮和塞莉都经历了艰难的寻找自我和发现自我过程。无聊、封闭的生活环境迫使珍妮接受了祖母(实际也是社会强加于祖母的)对自身的定义:“黑人妇女是世上的骡子”,只有不停的劳作和永久的忍耐才是黑人女性的本分。因此她勉强嫁给了“骷髅似的”但拥有六十英亩地的基利克斯,日复一日地做免费劳力和性伴侣。这一定义在沃克笔下的塞莉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在嫁给鳏夫X先生(Mr.——,塞莉既不愿意也没有兴趣记住他的姓名)后,塞莉的角色便成为孩子的保姆,家畜的饲养员,以及X先生的厨娘和性工具。而对于X先生来说,塞莉还比不上一头驴子,要不是有一头奶牛的陪嫁,他肯定不会娶她。他鄙薄地对塞莉说:“看看你。你是黑人,又穷又丑,又是个女人。上帝,你简直一无是处。”(213页)6扭曲的“自我”观深深地压抑了女性的“自我”,使女性发展丧失了一切可能,使她们对生活充满了绝望与厌倦。珍妮在第二次婚姻生活中已明显地发现自身的分裂——“她有内在和外在的两重自我,而且她突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融合它们”(112页)。那个内在的、有着美妙幻想的自我被无聊的生活窒息了;而存活下来的、合乎社会规范的自我则慢慢变成毫无知觉的躯壳。只有当年轻、浪漫的茶点(TeaCake)到来以后,珍妮才有机会真正认识自己:一个和男子一样会下棋、会射击、会高声欢笑、会争论、会干活的珍妮。同样,塞莉的绝望源自真正自我的丧失。刚嫁给X先生的塞莉是个胆小顺从的十四岁女孩,平时将自己禁锢在“你是黑人,又穷又丑,还是个女人……一无是处”的观念中,麻木地承受一切,仅靠与上帝通信确认自身的存在。是X先生的情人夏格·艾弗里将她从自我的空缺中解救了出来。在艾弗里的帮助下,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可以爱、可以被爱、可以缝衣服、可以独立、可以很美丽。对原有“自我”的反叛使珍妮和塞莉在充满敌意的社会中得以确立自身的位置,她们摆脱了懦弱和沉默,变得成熟、坚强、有主见,有能力改变自己和他人的生活。显然,上述两篇小说所提到的社会压迫和压抑以及对于女性智慧和力量的肯定是“妇女主义”一贯表现的主题。和只对“黑白”斗争感兴趣的黑人男性文学传统不同,女性传统更倾向于侧耳倾听非裔美国人(特别是黑人妇女)内心的声音。除了对诸如犯罪、私刑、报复等残酷事实和压抑心理的描写以外,她们更乐于反映一种理想的、健康的种族间和种族内的关系以及两性间和女性间的关系。就像沃克提到的:“这是我所感觉到的、体现在佐拉作品里最典型的品质:种族健康,一种将黑人视为完整的、复杂的和不被贬损的人类的认知,一种在黑人创作和黑人文学里面缺乏的认知。”7《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一书中描写了珍妮和茶点在尚未开发的佛罗里达大沼泽地(Everglade)所过的自足、幸福的生活。未受“文明”影响的黑人男女尽管物质上并不富裕,但在洗刷干净种族歧视和物质社会的重负以后,他们表现出一种和自然相对应的淳朴。珍妮不必再按照祖母或者丈夫的方式生活,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高贵的白人妇女,坐在门廊前面优雅地扇扇子。她和别的黑人一样穿着蓝色的粗斜纹布衫和厚重的靴子,白天采摘豆子,晚上聚在门廊前山南海北地闲侃:“只有在这儿,珍妮才能够尽情地聆听、无所顾忌地开怀大笑、甚至在自己愿意的时候也讲上几个精彩的段子”(114页)。大沼泽地将做黑人和做女人的自卑一扫而光,给予了她全新的身份:一个完整的个人。在这里,自然状态下的男女关系也异常和谐,女性不再作为男性的点缀或附属品存在,反之,女性也不再厌恶和仇视男性。他们是伴侣,也是一同寻求“自我”的同盟。正如沃克定义的“女性主义者”,她们爱作为独立个体的男性,对“所有人(包括男人和女人)的生存和完美”负责。赫斯顿的作品也反映了这一点。珍妮和茶点之间的爱情以平等为基础,她有他相伴而摆脱了“弱者”的身份,有力量直接对抗男尊女卑的不公;比如,当茶点在其他女性的诱惑下蠢蠢欲动时,珍妮勇敢地质问他,并先打了他一拳,以此维护自己的爱情。她还在他的指点下学会了射击,并且超过了他的枪法。这使得珍妮在最后面对丧失理智、手持枪支的茶点时能够自卫,在危险中解救自己。这种对于女性力量的描述通常被认为是两性平等关系在现代女性文学传统中的延续,它源自于非裔美国人的宗教信仰和传统神话。和男性权威无可动摇的希腊罗马神话体系相比,美国黑人、特别是南方黑人所信奉的新伏都教传说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这一点。它的男性主神达姆巴拉(Damballa)的形象温柔,偏女性化的,他从来都不是人类的严厉惩罚者;而与之相对的女性主神厄朱立(Erzulie)则从来都“不是顺从的天后,也不是谁的母亲;她代表了完美的爱的温床,却时常和传说中其他男性天神一样可怕”8。强有力的女性角色是黑人女性文学传统的一大特色,像上文提到的珍妮,由于时代的局限,赫斯顿只能将她塑造为独行的斗士,一个“异类”。人们将她回嘴还击丈夫(一个身为市长的“大人物”)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将她反抗传统婚姻观念和茶点私奔出走看作逾礼越教的罪过。整个小镇对她归来的态度是极富敌意的,在礼节性的招呼后面藏有一种“大众的冷酷”(10页)。只有惟一的朋友菲比敢于前去探望,却也只能趁着暮色,悄悄地叩响珍妮的后门。珍妮的故事在她与菲比的交流中重现,但它的意义却远不止于此。在一个把黑人女性视为“零”的世界里,只有靠相互倾听才能提示彼此的存在,只有靠相互交谈才能延续彼此的自我。和由来已久的欧美文学传统不同,黑人女性的传统正是靠“倾听/交谈”的方式从祖母到母亲,从母亲到女儿,口口相传。两个朋友间的倾听/交谈是她们分享、交流思想情感、智慧和经验的主要方式,这就是为什么菲比在听完珍妮的故事后感叹不已的原因,她说道:“老天,我觉得听你讲话以后长了十尺,珍妮。我再也不满足现在这个自己了”(184页)。与孤立的珍妮和菲比相比,沃克在《紫色》里塑造的女性群体有更大、更自由的空间去感受和交流。夏格是这一女性群像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她摆脱了男性世界观对女性造成的困惑,教会周围的黑人妇女不必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不用从男性的眼光中认清自己。她认为,上帝既不是白人也不是男性,无须对它顶礼膜拜;只有成为自己,喜欢自己,大胆而坦诚地对待自己才会得到上帝的青睐。她告诉塞莉,“当你穿着紫色衣服走过田间,不去在意它的时候,上帝就会兴奋不已”(203页)。在她的影响下,曾经唯唯诺诺的塞莉敢于跳起来面对X先生扬起的巴掌,离开他的樊笼,步入独立的生活;在她的鼓励下,玛莉·阿格尼斯拒绝了丈夫强加给自己的名字Squeak(意为“吱吱声”),决心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离家做一名歌手;而索非亚也恢复了以前开朗、反叛的个性,敢于对男人说“不”了。夏格的影响力是传奇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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