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老人的居住安排与养老模式的变迁

#有配偶的老年人比无配偶的老年人与子女分住的比率高，有私房的老年人比其他老年人与子女分住的比率高，有退休金的老年人比其他人与子女分住的比率高，居住面积小的老年人比其他老年人分住的比率高，无收入或收入低的老年人比收入较高的老年人同住的比率高（见表3）。显然，在城市中，老年人的社会经济地位和有无配偶是影响老年人与子女同分住的重要因素。同分住的理由与观念的变迁同住原因第一，老人选择与子女同住的主要理由是“子女没有住房”（25人）；第二，“子女经济条件差”和“照顾孙子女或外孙子女”。因固守传统习惯而同住的老年人只有7个人。笔者发现，老年赡养并不是老年人从子女那里获得各种资源的单向行为，而是子女和老年人相互依赖和互相帮助的双向支持行为。在烟台子女与老年人同住的家庭中，老年人为了帮助自己的子女而选择同住的比率很高（见图1）。在烟台，为了从子女那里获得各种资源选择同住的老年人极少。这是因为绝大多数老人都有自己的退休金，经济上能养活自己，而且不少老人反而向子女提供经济援助。表4居住意愿：你喜欢何种居住模式？%（N）变量分住同住健康時分住、身体状態不好时同住健康時分住、身体状態不好时去養老院其他合計X2検定分住60.7(99)6.7(11)18.4(30)10.4(17)3.7(6)100.0(163)p<.000同住25.4(17)43.3(29)19.4(13)9.0(6)3.0(2)100.0(67)X2=48.4合計50.4(116)17.4(40)18.9(43)10.1(23)3.5(8)100.0(230)表5子女的居住地N%芝罘区内9257.9烟台市内5836.5山东省内74.4山东省外21.3合計159100.0表6居住距离与交往方式%(N)电话写信见面不交往合計X2検定居住地p<.029芝罘区内23.9(22)0.0(0)76.1(70)0.0(0)100.0(92)X2=14.1烟台市内32.1(18)0.0(0)66.1(37)1.8(1)100.0(56)山东省内71.4(5)0.0(0)28.6(2)0.0(0)100.0(7)山东省外100.0(2)0.0(0)0.0(0)0.0(0)100.0(2)

孝行25.8(34)0.0(0)74.2(98)0.0(0)100.0(132)XN68.6一般56.0(14)0.0(0)44.0(11)0.0(0)100.0(25)不孝顺0.0(0)0.0(0)0.0(0)100.0(1)100.0(1)子女照顾p<.000满足27.3(36)0.0(0)72.7(96)0.0(0)100.0(132)X75.3一般52.4(11)0.0(0)47.6(10)0.0(0)100.0(21)不满足25.0(1)0.0(0)50.0(2)25.0(1)100.0(4)不好说0.0(0)0.0(0)100.0(2)0.0(0)100.0(2)表7居住距离与访问频度%(N)一周一次以上一个月一次以上一年一次以上不见面合計X2検定居住地芝罘区内83.1(74)13.5(12)3.4(3)0.0(0)100.0(89)p<.000烟台市内71.9(41)17.5(10)8.8(5)1.8(1)100.0(57)X2=96.7山东省内33.3(2)16.7(1)50.0(3)0.0(0)100.0(6)山东省外0.0(0)0.0(0)0.0(0)100.0(1)100.0(1)子女是否孝顺p<.000孝顺80.9(106)13.7(18)4.6(6)0.8(1)100.0(131)X2=88.8一般54.5(12)22.7(7)22.7(5)0.0(0)100.0(22)不孝顺0.0(0)0.0(0)0.0(0)100.0(1)100.0(1)表8居住距离与打电话频度%(N)一周一次以上一个月一次以上一年一次以上不打合計X2検定居住地芝罘区内86.7(72)7.2(6)2.4(2)3.6(3)100.0(83)p<.000烟台市内70.4(38)16.7(9)0.0(0)13.0(7)100.0(54)X2=42.0山东省内16.7(1)50.0(3)33.3(2)0.0(0)100.0(6)山东省外50.0(1)50.0(1)0.0(0)0.0(0)100.0(2)子女是否孝顺p<.002孝行81.1(99)9.8(12)1.6(2)7.4(9)100.0(89)X2=25.5一般60.9(14)30.4(7)8.7(2)0.0(0)100.0(57)不孝顺0.0(0)0.0(0)0.0(0)100.0(1)100.0(6)子女照顾p<.000満足80.5(106)13.7(18)4.6(6)0.8(1)100.0(131)X2=32.4一般50.0(9)27.8(5)22.8(4)0.0(0)100.0(18)不满足50.0(2)0.0(0)25.0(0)25.0(1)100.0(4)不好说100.0(2)0.0(0)0.0(0)0.0(0)100.0(2)分住原因第一，绝大部分老年人选择同住的理由是“经济上能够自立、生活上能够自立”；第二，“同住生活不方便”。“婆媳关系不好”而选择分住的只有两个人（见图2）。显然，如今婆媳关系已不是子女与老年人分住的主要原因，而健康和経済状况才是老年人选择分住的最主要的原因，其次才是老年人为了避免代际间的冲突。居住意愿无条件选择“分住”的高达50.4%、其次是“健康时分住，身体状况不好时同住”。无条件选择“同住”的占17.4％、“健康时分住，身体状况不好时去养老院”的占10.1%。值得注意的是，在同住老人当中还有25.4%老人想与子女分开住，但由于种种原因无法选择分住，在分住老人当中只有6.7%老人想与子女同住（表4）。显然，大多数老年人健康时不想与子女同住，如果无条件地选择“分住”的老年人和“健康时分住”老年人加起来，想与子女分住的老年人高达79.1％。这表明，烟台市城市老年人的观念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居住距离与代际间的交往下面我们分析一下分住老年人与子女之间的交往关系。在烟台94.4%的分住老年人，子女居住在烟台市区内（表5）。由于大多数子女居住在烟台市内，子女和老人频繁交往创造了条件。交往方式在烟台最普遍的交際方式是“见面”，其次是“打电话”。我们发现，老年人的交往受到距離的限制。也就是说，在平时子女与老年人能见面的范围内，他们采用“见面”的交往方式，在平时不能见面的范围内，他们采用“打电话”的交往方式。随着交通、通讯工具的发达，老年人与子女之间不采用“写信”的交往方式。另外，回答子女“孝顺”的老年人和“对子女照顾满意”的老年人，与子女“见面”频率很高（表6）。访问频度分住子女和老年人“一周一次以上见面”的高达76.5%。另外、距离越近子女与老年人“见面”的频率越高，距离越远“见面”的频率越低。“孩子是否孝顺”和“见面”之间关系来看，回答“子女孝顺”的老年人与子女“见面”的频率高（表7）。打电话频度分住子女和老年人之间“一周一次以上”打电话的占77.2%。另外、子女与老年人之间，距离越近打电话的频度越高，距离越远打电话的频度越低。还有，子女孝顺的、对子女照顾满意的老年人与子女之间打电话的频度高（表8）。总之，笔者发现，在烟台子女与老年人交往的主要方式是“见面”，其特点是子女与老年人的距离越近，“见面”的频率、“打电话”的频率也越高。5結論最后，总结一下以上的分析结果。笔者认为，在烟台子女与老年人的分住率很高的主要原因有以下3点：第一，烟台老年人健康的比率，拥有私房的比率、退休金的比率都非常高。他们的社会经济地位推动着老年人分住率的提高。第二，传统的“同住规范”逐渐被削弱，开始出现新的“分住规范”。所谓的“分住规范”，是指老年人在身体健康，经济上能够自立，生活上能够自理的条件下，不应该与子女同住的观念。这种观念在烟台老年人当中普遍存在。因此，現在烟台城市中心的绝大多数老年人主动选择与子女分住。第三，为了避免代际间的冲突和选择自由的生活环境，绝大多数老年人主动选择分住。有些学者强调子女与老年人同住，但子女与老年人的同住并不是都意味着赡养，子女与老年人分住并不是都意味着不赡养。从烟台市的子女与老年人同住情况来看，绝大多数老年人选择与子女同住是因为为了经济上、生活上帮助自己的子女。假如子女在经济上能够自立，更多的老年人会选择分住。其次，再讨论现代化进程中中国特色的“反馈模式”是不是改变，怎样改变，和以什么模式改变的问题。笔者认为，虽然有些老年人需要照顾时与子女同住，但在烟台养老模式已经开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即从“同住型养老”模式向“分住型养老（近居型养老）”模式转变。改革开放之前，在儒家传统孝道的影响下，成年子女与年迈的父母继续同住的规范得到了广大民众的支持，如今在身体健康，拥有私房、退休金的条件下，烟台的绝大多数老年人选择与子女分住，但子女们仍然利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赡养自己的父母。这表明，子女对父母的孝道并没有根本的改变，但子女的赡养方式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另外，新的“分住规范”已经得到了广泛民众的支持。前面已经提到，虽然绝大多数老年人与自己的子女分住，但老年人与子女之间的频繁交往，即“见面”或“打电话”的频度都很高。然而，老年人的交往往往受到距离的限制，与老人近居的子女一般采用“见面”的方式、与老人远居的子女采用“打电话”的方式与父母进行交往。另外，应该指出的一点是，与老人近居的子女“见面”、“打电话”的频度都很高，而与老人远居的子女“见面”和“打电话”的频度都很低。总之，在烟台，儒家传统孝道并不体现在子女与老人的居住安排上，而体现在子女和老人的交往方式和交往频度上。在烟台老年人选择分住的比率很高，但这并不意味着不赡养老年人的子女增加，也不意味着代际关系的削弱。分住率的上升与其说代际关系的削弱，倒不如说老年人赡养方式已经发生深刻变化，“分而不离”的新的养老文化在烟台已经形成。今后，假如在城市经济上能够自立的子女增加，子女与老年人的分住现象可能会更加普遍。参考文献1杜鹏.北京市老年人居住方式的变化.中国人口科学,1998;2杜鹏.中国老年人居住方式变化的队列分析.中国人口科学，1999；3鄢盛明，陈杰明，杨善华.居住安排对子女赡养行为的影响.中国社会科学，2001；1曾毅.中国家庭与老年人居住安排的变化.人口研究，2004；55森岡清美•望月崇共著日本：新家族社会学培风馆，19996约翰•罗根，边馥芹.城市拉年人口与已婚子女同住的观念与现实.中国人口科学，2003;27费孝通.家庭结构变动中的老年赡养问题.费孝通选集（第九卷），1999；38-56Thechangeoflivingarrangementandthewayofprovidingfortheaged：theCaseoftheDweller-CommitteeofWenhuayuanintheZhifuSectionofYantaiLINMing-xianLIUYong-ce1Linmingxian,professorininstituteofsociologyinShanDongbusinessandtechnologycollege.2Liuyongce,lectureininstituteofsociologyinShanDongbusinessandtechnologycollege.Abstract:ThisstudyanalyzedthelivingarrangementsofoldpeopleandthewayofprovidingfortheagedwiththedatawhichLinmingxianandothersgotfromthesurveyofChinesecityYantaiin2005.Theresultsshowedthat:themajorityoftheagedprefertoliveseparatelyfromtheirchildren,andtheyactuallydidso.Themainreasonliesinthreeaspectsasfollows:Thevastmajorityoftheoldpeoplehavetheirownprivatehousesandpensions;thetraditional"livingtogethermodel"wasgraduallyweakenedandinsteadof"livingseparatelymodel";toavoidtheintergenerationalconflictbetweentheagedandtheirchildren,theoldpeoplechosetoliveseparatelyfromtheirchildren.Thewayofprovidingfortheagedhaschangedfromthe”livingtogethermodel”to”livingseparatelymodel”.Thatchangedoesn'tmeanthattheintergenerationalrelationshipsareweakening.Althoughthevastma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