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隋之际的洛阳兼论《通鉴》所载知识之辨_第1页
周隋之际的洛阳兼论《通鉴》所载知识之辨_第2页
周隋之际的洛阳兼论《通鉴》所载知识之辨_第3页
周隋之际的洛阳兼论《通鉴》所载知识之辨_第4页
周隋之际的洛阳兼论《通鉴》所载知识之辨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2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周隋之际的洛阳兼论《通鉴》所载知识之辨

读了周隋两朝的历史,我觉得周玄帝和隋唐先后在洛阳工作。联系到此前北魏孝文帝的迁洛,以及唐高宗武后时期对洛阳的重视,则其中似乎更有线索可寻。都城问题是自古帝王之大事,兴废多关乎政治、文化之变迁。本文主要想从周隋之际的一些线索入手,对洛阳经营背后所具有的政治、文化意义试加探讨,其中臆说不当之处,敬请学界师友指正。一、创兹怀、洛,改置洛阳还晋家杜宝《大业杂记》云:大业元年,敕有司于洛阳故王城东营建东京,……时有术人章仇太翼表奏云:“陛下是木命人,雍州是破木之冲,不可久住。开皇之初,有童谣云,‘修治洛阳还晋家’,陛下曾封晋王,此其验也。”帝览表怆然,有迁都之意,即日车驾往洛阳,改洛州为豫州。这里杜宝对炀帝迁都提出了一个解释。这条记载,后来为司马光修《资治通鉴》时所采用,系之隋文帝仁寿四年。但此外不见于其他史籍,加之事涉谶纬,所以对司马光采用此说,有学者斥为“取舍失当”,不足为信史。童谣的提出者章仇太翼,又名卢太翼,《隋书》卷78《艺术》有传。据说隋文帝曾称其“非常人也,前后言事,未尝不中”,是周隋间的一个传奇术人。其“所言天文之事,不可称数,关诸秘密,世莫得闻”。《大业杂记》所载童谣或即因为“关诸秘密”,不为世人所知。杜宝在炀帝时曾任秘书学士,可能知道这样一些“世莫得闻”的“秘密”。从炀帝“览表怆然”的反应看,章仇太翼必是深悉炀帝心中所思,故引证此谣以促成其迁洛之事。这条童谣大概其来有自,很可能早在“开皇之初”已存在,否则章仇太翼不必这样明确指出。我们知道,中国古代所谓童谣谶语之类,大都有其产生背景,特别是涉及高层政治者,更多有其现实土壤。如秦朝的“东南有天子气”、南朝的“江州应出天子”等等,其例甚多。可是,这条史料让我们特别注意的,却并不就是炀帝迁洛事。《通鉴》本条虽然本之《大业杂记》,却有删节,其中特别重要的,就是其所删去的“开皇之初”四字。我们知道杨广被封晋王确是在开皇元年,可那时他只有十三岁,夺嫡也是在十多年后的事,当时怎么会有这样的言论呢?这让人产生怀疑。我觉得开皇初的“修治洛阳还晋家”也许另有所指。《隋书》卷3《炀帝纪上》载开皇四年诏书云: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故汉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见洛阳。”自古皇王,何尝不留意,所不都者盖有由焉。或以九州未一,或以困其府库,作洛之制所以未暇也。我有隋之始,便欲创兹怀、洛,日复一日,越暨于今。念兹在兹,兴言感哽!朕素膺宝历,纂临万邦,遵而不失,心奉先志。……这里说“创兹怀、洛”,是“有隋之始”就有的打算,只是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而一直推延了,所谓“日复一日,越暨于今”。这与《大业杂记》所谓“开皇之初”的说法正好相合,看来开皇初年真曾有过要“创兹怀、洛”的念头。莫非正是此因,才产生了“修治洛阳还晋家”的童谣么?众所周知,隋文帝革命之初确曾有过迁都之举,这就是后来成为隋唐帝京的大兴城。对于这次迁都,《隋书》卷37《李穆传》说:时太史奏云,当有移都之事。上以初受命,甚难之。穆上表曰:“帝王所居,随时兴废,天道人事,理有存焉。始自三皇,暨夫两汉,有一世而屡徙,无革命而不迁。……窃以神州之广,福地之多,将为皇家兴庙建寝,上玄之意,当别有之。伏愿远顺天人,取决卜筮,时改都邑,光宅区夏。……”上素嫌台城制度迮小,又宫内多鬼妖,苏威尝劝迁,帝不纳。遇太史奏状,意乃惑之。至是,省穆表,……遂从之。其中的“太史”是指庾季才,《隋书》卷78《庾季才传》:“高祖将迁都,夜与高颍、苏威二人定议,季才旦而奏曰:‘臣仰观天象,俯察图记,龟兆允袭,必有迁都。且尧都平阳,舜都冀土,是知帝王居止,世代不同。且汉营此城,经今将八百岁,水皆碱卤,不甚宜人。愿陛下协天人之心,为迁徙之计。’高祖愕然,……遂发诏施行。”看来开皇之初对于迁都曾有过一番讨论。但无论是李穆的上疏,还是庾季才的奏言,其中都看不到关于新都定在何处的消息,只是说“帝王居止,世代不同”、“神州之广,福地之多”。同样从高颍和苏威的传中也看不出什么迹象,只是《隋书》卷1《高祖纪上》说:然则京师百官之府,四海归向,非朕一人之所独有。苟利于物,其可违乎?……今区宇宁一,阴阳顺序,安安以迁,勿怀胥怨。龙首山川原秀丽,卉物滋阜,卜食相土,宜建都邑,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此外很难再找到关于定都大兴城的具体细节,新都的决定显得十分突然。我们看到,关于定都明明有过一番认真的讨论,不知为何有关的细节在史籍中却没有得到反映。这样蹊跷的记载,让人产生疑问:在这场讨论中是否也曾有过“创兹怀、洛”的念头呢?只是后来由于某种顾虑,才最终决定在长安附近营建大兴城?如果确曾如此,这与“修治洛阳还晋家”之谣的产生,究竟有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或者说实际上根本无此事,所谓童谣云云,仅仅只是隋炀帝为了给自己迁都寻找借口,而想出的推托之辞么?这些疑问都引起我们的思考。隋初有关“创兹怀、洛”的意向,也因此显得若隐若明。为了更好的解释这些疑问,我想先对汉魏以来有关洛阳的一些情况稍作回顾,然后再把目光转向周隋之际的长安和洛阳,去观察它们背后所代表的不同政治文化背景。二、洛阳营洛是其政治文化传统的体现李格非《洛阳名园记》云:“洛阳处天下之中,挟殽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常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必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者,天下治乱之候也。”洛阳是汉魏旧都,长期以来是华夏文化正统的象征。这种政治文化地位的形成,得益于它“天下之中”的地理位置。但与长安相比,建都洛阳的军事优势远远不及,这就是李格非所云“天下常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必先受兵”。东汉魏晋相继定都洛阳,更使其最终成为数百年间北方的政治文化象征。汉末魏晋以来,在洛阳及其周围地区所发展出的新学风,代表了当时的最高水平。这种新学风的影响十分广泛,包括江南的士大夫也都纷纷倾身于洛阳风尚。真正让洛阳重新获得旧有政治文化地位的,是北魏孝文帝的迁都洛阳。关于这次迁都的原因,说者甚多,但最终选择都洛,自有其考虑。《文馆词林》卷665《后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大赦诏》云:故璇玑考中,宝魄无偏衡之耀。黄嵩定极,惟狱罔仄壤之镇。况乃皇王统历,而得乖禹正者哉。崤函帝皇之宅,河洛王者之区,帛圣同其高风,累睿齐其昌化。……乃考鉴上下之微,览观九地之枯,唯以嵩中为最,固应天授。斥洛背河,左旋右阿,谅帝宅之膏区,诚百域之盛观。京师翼翼,四方之极,其斯之谓欤。透过诏书所习用的套语,我们看到,孝文帝还是在强调汉魏以来洛阳所具有的政治文化地位。《魏书》卷19中《任城王元澄传》载孝文帝语亦云:平城,“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崤函帝宅,河洛王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所以,尽管这次迁都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孝文帝在洛阳所推行的一系列汉化措施,使洛阳重新成为五、六世纪之交北方的政治文化象征。《洛阳伽蓝记》卷2“城东景宁寺”条载陈庆之语:自晋宋以来,号洛阳为荒土,此中谓长江以北,尽是夷狄。昨至洛阳,始知衣冠士族,并在中原。礼仪富盛,人物殷阜,目所不识,口不能传。所谓帝京翼翼,四方之则。陈庆之表现出对洛阳文化的钦羡。从他的言语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孝文帝以来的“文治”确已达到很高的水平,这让北方士大夫们感到自豪。《洛阳伽蓝记》同卷同条,杨元慎与陈庆之争南北正统时,元慎称:“我魏膺箓受图,定鼎嵩洛,五山为镇,四海为家。移风易俗之典,与五帝而并迹;礼乐宪章之盛,凌百王而独高。”这其中所流露出的文化正统观念就十分的明显。北方士大夫们的这种心态,自然也会赋予洛阳特别的政治象征地位。北魏末年发生了六镇之乱,之后两魏分立,齐周兵争,洛阳自成兵火。但洛阳仍然作为政治文化传统的象征而存在,何德章先生曾指出,在东西魏纷争之际,双方都以洛阳为正统所在,力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在两魏分立之际,“有事则必先受兵”的洛阳自然失去了原来的地位。可是一旦北方归于一统,洛阳的政治文化地位就会再度凸现出来。所以在北周平齐之后,周宣帝即位不久,便发布了营建东都洛阳的诏书:河洛之地,世称朝市。上则于天,阴阳所会;下纪于地,职贡路均。圣人以万物阜安,乃建王国。时经五代,世历千祀,规模弘远,邑居壮丽。自魏氏失驭,城阙为墟,君子有恋旧之风,小人深怀土之思。我太祖受命酆镐,胥宇崤函,荡定四方,有怀光宅。高祖神功圣略,混一区宇,往巡东夏,省方观俗,布政此宫,遂移气序。朕以眇身,祇承宝祚,庶几聿修之志,敢忘燕翼之心。一昨驻跸金墉,备尝游览,百王制度,基趾尚存,今若因修,为功易立。宜命邦事,修复旧都。奢俭取文质之间,功役依子来之义。……我们注意到,他在诏书中也是先强调了洛阳所具有的地理优势和政治文化传统,接下来历数了西魏以来宇文氏对于洛阳的一贯政策,表明他的营洛只是顺理成章的事。周宣帝的这次洛阳经营,规模甚大。虽然诏书中说“奢俭取文质之间”,但据《周书》卷7《宣帝纪》所云,“发山东诸州兵,增一月功为四十五日役,起洛阳宫。常役四万人,以迄于晏驾”;“及营洛阳宫,虽未成毕,其规模壮丽,踰于汉魏远矣”,可见规模是很大的。周宣帝经营洛阳,可能有其军事意图。他的上台正是在武帝平齐后不久,无论是控制北齐旧地,还是进一步企图平陈,洛阳都具有重要的军事意义,所谓“南服遐远,东夏殷大,因机顺动,今也其时”。我们知道,两魏分立之后,洛阳的文化传统转向了东魏的邺城。而西魏创立之初,礼仪制度缺失,《周书》卷24《卢辩传》:“自魏末离乱,孝武西迁,朝章礼度,湮坠咸尽。”宇文泰为与东魏抗衡,附会周礼,托古改制,极力推行关陇文化本位政策。但陈寅恪先生曾指出,这种“多依古礼,革汉魏之法”在这里我们又一次看到了历史的重演:一旦战乱停息,北方归于统一,洛阳就会显示出其多方面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体现在其“天下之中”的地理位置,同样也体现在其长期作为北方政治文化中心而具有的政治文化象征地位。我想这才是周宣帝对洛阳表现出如此热心的原因所在。而这也正是北朝后期以来,对孝文帝洛阳法统回归的一种表现。三、北魏时期对关陇集团的态度大象元年五月,杨坚辅政。杨坚家族可能具有汉族背景,所以这种汉魏化的发展趋势,在杨坚执政之后,似乎更应顺理成章地继续着。事实上隋初在礼仪和制度方面,也确实表现出对“汉魏旧制”的全面回归,所谓“易周氏官仪,依汉魏之旧”我们注意到,在杨坚夺位的过程中,不少汉人士族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度表现活跃。《隋书》卷38《卢贲传》载隋文帝谓太子勇语:微刘昉、郑译及贲、柳裘、皇甫绩等,则我不至此。然此等皆反覆子也。当周宣帝时,以无赖得幸,及帝大渐,颜之仪等请以宗王辅政,此辈行诈,顾命于我。我将为治,又欲乱之。故昉谋大逆于前,译为巫蛊于后。如贲之徒,皆不满志。任之则不逊,致之则怨,自难信也,非我弃之。众人见此,或有窃议,谓我薄于功臣,斯不然矣。这是文帝对太子勇的表白之语,大致可信。他提到在夺位过程中的有功诸人,基本都是汉人士族,其中特别是刘昉和郑译,他们的先人都是随魏孝武帝西迁入关者,具有洛阳背景。弘农华阴人也……高祖元寿,魏初,为武川镇司马,因家于神武树颓焉。……(父祯)属魏末丧乱,避地中山……(忠)年十八,客游泰山。会梁兵攻郡,陷之,遂被执至江左。在梁五年,从北海王灏入洛,除直阁将军。……(后)遂从魏孝武西迁,进爵为侯。我们看到杨忠的经历颇为曲折,他先“客游泰山”,后入梁多年,后来回到洛阳成为独孤信的部下,在魏孝武帝西迁时随从入关。他的这种背景,使其受到宇文氏的猜忌,《杨忠传》:“高祖将以忠为太傅,晋公护以其不附己,难之。”这种排抑也蔓延到了杨坚身上,所谓“晋公护深忌之”。正因为如此,他们和隋初部分洛阳贵胄后裔的活跃,很容易让人想到关陇本位政策所发生的变动。《隋书》卷41《苏威传》:高祖为丞相,高颖屡言其贤,高祖亦素重其名,召之。及至,引入卧内,与语大悦。居月余,威闻禅代之议,遁归田里。高颖请追之,高祖曰:“此不欲预吾事,且置之。”苏威不肯参与文帝起事,我想不会仅仅出于气节方面的考虑。武功苏氏是关中大族,威父苏绰是宇文泰的主要助手之一,是关陇集团中的重要力量,所以苏威的态度应该代表了部分关陇力量的立场。《隋书》卷2《高祖纪下》称文帝“得政之始,群情不附”,“始以外戚之尊,受托孤之任,与能之议,未为当时所许,是以周室旧臣,咸怀愤惋”。我想可能正是参与文帝夺位的多为关东士族和洛阳后裔,才使得一些关陇人物不愿参与其中。大概也是这种原因,让时人感受到一种政治文化重心要从长安向洛阳转移的讯息,而“修治洛阳还晋家”这种童谣也就随之而产生。可是这种期待并没有成为现实。刘昉、郑译等人很快为文帝所摒弃,其因据《卢贲传》所云,是“此等皆反覆子也”。这是一个解释。但真正的原因似乎不仅如此。文帝辅政之始政局微妙,权力基础很不稳固。《隋书》卷40《元谐传》:文帝为相后,“引致左右”,元谐对文帝说:“公无党援,譬如水间一堵墙,大危矣。公其勉之。”《隋书》卷42《李德林传》载德林谓文帝语:“公与诸将,并是国家贵臣,未相伏驭,今以挟令之威,使得之耳。”又,《隋书》卷2《高祖纪下》云:初,得政之始,群情不附,诸子幼弱,内有六王之谋,外致三方之乱。握强兵、居重镇者,皆周之旧臣。上推以赤心,各展其用,不逾期月,克定三边,未及十年,平一四海。这种情形单靠刘昉、郑译等人并不能很好的解决。所以文帝上台之后,努力寻求法统支持,《隋书》卷78《艺术·萧吉传》:“(吉)见上好徵祥之说,欲乾没自进,遂矫其迹为悦媚焉。”但同时却又因害怕而禁图谶,《隋书》卷32《经籍志一》:“及高祖受禅,禁之踰切。炀帝即位,乃发使四出,搜天下书籍与谶纬相涉者,皆焚之,为吏所纠者至死。”但较之法统远为重要的,还是寻求关陇武力的支持。因为在现实政治军事压力下,文帝所能真正依据并用以对付反抗的力量,只能是关陇集团的武力。关陇人物开始对杨坚的背景感到不满,可一旦杨坚表现出与其合作的诚意时,他们自然也乐意投靠,《隋书》卷66《柳庄传》:“在朝将相,多为身计,竞效节于杨氏。”考虑到这种政治现实,文帝当然要慎重考虑都城问题。礼仪和制度毕竟是形式上的东西,尽可以采用“汉魏旧制”,但都城的选择却直接关系到关陇集团的切身利益。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很难作出让步的。也许隋文帝正是经过了仔细的权衡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想这应该是隋初最终仍把新都定在大兴的原因。而开皇初年“创兹怀、洛”的念头也就注定不能实现。下表是周隋之际有关洛阳经营的一些情况:文帝在辅政之初,“停洛阳宫作”,但并没有完全改变宣帝的洛阳政策。在大象二年九月尉迟迥乱后,还“以世子勇为洛州总管、东京小冢宰”。但即位不久就“废东京六官”,据《隋书》卷30《地理志中》所云:“后周置东京六府、洛州总管。开皇元年改六府,置东京尚书省其实我们看到,后世用以解释宣帝和以后炀帝营洛的原因,诸如控制关东以及经济需要等等,大致也同样适用于文帝的时代。那么促成这一改变的原因,我想正可以用上面所说的政局变化来解释。《隋书》卷66《陆知命传》:“时见天下一统,知命劝高祖都洛阳,因上《太平颂》以讽之。文多不载。数年不得调。”陆知命的上书是在平陈以后,前面谈到,统一的帝国建都洛阳具有多方面的优势,陆知命的《太平颂》大约也是以此立论。但他的建议看来也没有了下文。出于维护关陇集团利益的考虑,周隋以来洛阳地位上升的迹象被扼制了,开皇政治的重心仍然是在关陇。四、从唐初到隋的政策变动关于隋唐之际的长安与洛阳,陈寅恪先生有一段精彩的阐述,他说:“隋唐两代长安洛阳东西两京俱为政治文化之中心,而长安为西魏北周以来关中本位之根据地,当国家积极进行西北开拓政策之时,尤能得形势近便之利,然其地之经济运输则远不及洛阳之优胜,在北周以前军政范围仅限于关陇巴蜀,规模狭小,其经济尚能自给。自周灭北齐后不久,即营建洛阳为东京,隋唐承之,故长安洛阳天子往来行幸,诚如李林甫所谓东西两宫者也。夫帝王之由长安迁居洛阳,除别有政治及娱乐等原因,如隋炀帝、武则天等兹不论外,其中尚有一主因为本章所欲论者,即经济供给之原因是也。”其实不仅周隋之际,唐王朝在处理长安和洛阳问题时,也经过了一个曲折的过程。有关唐初洛阳政策的一些变化,略见于《唐会要》卷68《河南尹》:武德四年,平王世充,废东都,置总管府…其年十一月十一日,置洛州大行台,改为东都。六年九月二十六日,改东都为洛州。九年六月十三日,废行台,置都督府…贞观十一年三月十日,改为洛阳宫。十七年五月十三日,废都督府,复为洛阳州…显庆二年六月五日敕,洛阳州及河南洛阳二县官同京官…其年十二月十三日敕,宜改洛阳州官为东都州县官员,阶品并准雍州。光宅元年九月五日,改为神州都。神龙元年二月五日复为东都。……从这些有关政策转移的信息中,可以发现,唐初在洛阳问题上也曾有过反复。这除了陈先生所指出的经济原因之外,我想仍然与照顾关陇集团的政治利益有关。在高宗武后时期,洛阳的地位被大大提升,这也正与关陇政治集团的变化有关。在两魏齐周兵争之际,宇文氏杂糅胡汉而成的关陇地域集团,自然有助于凝聚人心和巩固政权,但随着北方的重新归于统一,原有的关陇本位政策就会显示出其局限性。我们知道在北魏政权之下,关东特别是河北大族具有特殊的政治社会地位,但这种地位随着北齐的灭亡而自然消失了。虽然北周平齐后对关东士族表现出一定的笼络,据《周书》卷6《武帝纪下》,武帝在建德四年就曾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