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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政府对上海高校院系的调整

近代大学始于清末。在北洋时代经历了剧烈的进步之后,大学的建立和重新开放时期经历了一段严重的困难。针对此种现状,中央教育主管部门展开了一系列院系整顿工作,相关问题学界已有初步阐述。然而,既有研究主要从国民政府教育部“推动高等教育规范化”的角度着手,多集中于讨论20世纪30年代前期国民政府教育部“限制文法科”的政策,以及由此引发的关于文法科与理工农医科孰重孰轻的“文实之争”,缺乏从长时段的视野对国民政府教育部的院系调整工作进行研究。有鉴于此,本文拟从长时段视野讨论国民政府教育部调整大学院系的相关问题,并将目光聚焦于最具代表性的上海地区。根据1932年末的统计,在全国76所核准立案的大学与独立学院中,上海地区拥有高校18所,计46院(专门部、专修科)162系(门、科),数量居全国之最。一以院系为中心合并大学,应基本学校北洋时期中央政府暗弱,尽管教育主管部门颁布了一系列法规以规范高等教育,实际却难以有效执行,大学随意设立,院系重复设置的情况非常严重。1927年4月,北伐军占领上海后不久,国民党地方教育当局即意识到整顿上海高等教育的重要性。4月7日,国民党上海特别市党部所组织的上海教育研究委员会召开会议,该会委员、其后担任上海特别市教育局局长的朱经农在会上提出了《关于上海改革大学计划》的提案。朱经农认为,今后有必要将上海各国立大学与私立大学全体合并为一所上海国立中山大学,设置文、理、法、商、教育、医、工等七所分院。具体而言,可将光华大学校舍办文科分院,复旦大学校舍办理科分院和预科,暨南大学校舍办教育科或法科分院,大夏大学校舍办商科分院,同济大学校舍办医科分院,南洋大学校舍办工科分院。显然,朱经农看到北洋时期上海高校数量过多,各校院系重复设置却普遍水准不高,认为有必要以院系为中心进行跨校合并,共同组织为一所规模庞大的综合性大学,这样既符合国民党政权即将启动的“大学区制”实践,又能解决北洋时期遗留下来的大学林立、院系滥设的问题。朱经农的言论一出,立即引起上海高等教育界的强烈反响。前暨南大学校长姜琦在《申报》记者的采访时表达了以下几点异议:首先,今后国民党政权将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大学区制,每一大学区设置一所国立中山大学管理区内全部大中小学教育。然而,江苏与上海之间距离相近,行政管辖范围又不无重合,是否有必要设立两所国立中山大学,应慎重决定。其次,在新的党化教育政策之下,学制将由国家统一规定,将来各国立大学的院系设置,应由国民政府来统一规划,上海市教育主管部门是否有权力自行规划,实堪疑问。第三,朱经农以院系为中心合并大学的计划并不合理。比如,大同大学的理科非常著名,朱经农却将其遗漏;暨南大学并无教育科,更缺乏教育科所需的图书仪器和实验室等设施,如果改为教育分院则甚不恰当。另外,上海其他不甚正规的大学如国民大学、春申大学、文治大学、群治大学等是否也应该纳入上海中山大学体制当中,有待讨论。面对姜琦的质疑,朱经农辩称,调整上海各大学院系的方案仅是个人意见,即使教育研究会通过,仍须呈报上海市党部与国民党中央批准。朱经农亦承认,此种以院系为中心合并大学的计划存在着诸多难题。比如,如何能够保证各私立大学自愿并入国立性质的上海中山大学,上海市政府与党部似不能加以强迫。各校合并为一后,各科校址距离较远,但医科、工科等学生必须修读理科基础课程,文科学生亦须选读少量自然科学课程,如何能保证各科学生跨校上课的交通与时间,这些问题都须仔细研究后解决。尽管朱经农认为此事仍须进一步研究,上海各校的一部分学生已经跃跃欲试,着手各大学的院系合并事宜。4月11日,上海各校学生代表开会,除法政、同济、大夏三校拒绝到会之外,其他各校均有学生代表到会。学生经过讨论决定,提出上海高校院系合并的修正性方案:光华、大夏合并专办文科,沪江、大同合并专办理科,复旦、暨南合并专办商科,南洋改工科,同济改医科,法政、东吴法科、政治大学等合并专办法科。学生议决,本日所到学校为筹备改组上海中山大学之基本学校。国民政府正式成立后,滥设大学和院系的风气并未得到遏制。比如,上海商科大学被改为第四中山大学商学院之后,民间遂有私立上海商科大学之设。随着国家建设逐步走上正轨,国民政府开始逐步对高等教育进行规范。1929年,国民政府教育部要求各私立大学重新立案,并对立案标准严格规定。1930年7月,教育部颁布《改进全国教育方案》,在“改进高等教育计划”中,初步表露出限制各大学滥设院系的意图。方案要求:“凡同在一区域内的国立各大学……现在已经重复的,应由教育部在可能范围内酌量裁并。”然而,该方案又规定:不满三院的国立大学,应该就急切需要,限期增设学院;已满三院的国立大学,两年内暂时不必增院,“应增加学系使各院内容充实”。不过,此方案被国民政府确立为“今后二十年间我国施行教育的具体计划”,获得了法律上的权威地位。二对树立了“裁撤”的观点1931年12月,朱家骅担任国民政府教育部部长。他将大学和院系整顿的矛头首先指向文法各科。他说:“今日大学教育之憾事,即文法科教育之畸形发展,与院系之铺张骈置,设备之简陋与程度之降低。……现在同一区域内,有超过需要而骈设之同类学院,同一大学中,可不问其管理是否便利,设备是否充分,纷设学院,院又分设各系,均不加以限制。同一区域设置同类学院,须视其是否超过需要,如超过需要,即为骈设,应予限制。”暨南大学原为暨南学校,创建于清末,以培养华侨子弟为目的。国民政府成立后,暨南学校改为大学,在短短两三年时间内便已拥有4院20余系。然而,校长郑洪年“未以此为足……将法学院恢复”,甚至有意创办医学院、农学院、工学院,模仿南京的中央大学,成为一所拥有八大学院的超级学府。教育部要求停办暨南大学法、教两院,引起了该校较大的反弹。暨南大学同学会多次集体赴教育部请愿,要求政府收回成命,保留两院。与所谓“平津教职员联合会”相反,上海一些民间人士却对教育部裁撤暨南大学院系的举措表示赞同。民间的方案甚至比教育部更加激进。在舆论看来,暨南大学的存在几乎没有意义:“暨大之五院,惟商理两院,颇具时誉,其他之教育、法、文三院,皆属敷衍塞责,平平无奇,存之固不见于其学术界有特殊之贡献,裁并之并不感觉此项人才之缺乏也。”作者甚至认为,可以继续取消暨南大学文理两院,学生转学到国内各大学。暨南大学的商学院亦无继续存在的必要,因上海已经有国内唯一的商科大学——国立上海商学院,该校系原中央大学商学院,师资力量雄厚,暨南大学商学院与之系科设置相同,师资亦多重合,应该合并。至于该校,仍保留学校建制,回归其专办华侨补习教育的主旨。教育部以裁撤文法科为初衷,以暨南大学为试点整顿上海高校,上海民间舆论却称,上海各校的理工农医院系也存在着重复设置的情况,尤其是一些具有“副牌”性质的学校,都应处于调整之列。比如,国立上海医学院和同济大学均设医科,地址都在吴淞,可谓院系重复设置,应将同济大学的医科并入上海医学院。交通大学是顶尖工科学校,同济大学的工科只有机械和土木两系,学生仅有十余人,也应并入交通大学。对上海众多私立大学,舆论重新提出类似当年朱经农式的院系合并建议,认为应该仿照欧洲大学的办法,采取分工合作的制度,发挥各自的院系优势,合并为一个规模宏大的大学。具体而言,复旦大学主办商科,大同大学主办理科,大夏大学主办教育科,光华大学主办文科,几所学校的其他系科,均合并入其他学校,上海所有高校的法科亦应合并为一。甚至,作者还提出,一些私立大学可以停办,或迁往西北西南一带,以求高等教育分布平均,使沿海和内陆学生享有均等的教育机会。当然,上述思路不可能被国民政府教育部采纳。此时上海虽然大学和院系林立,却不得不保留一所综合性的国立大学。目前除暨南大学之外,尚无其他大学可以扮演此种角色。在教育部看来,此时各校的理工农医等学院尚普遍弱小,大力扶持尚且不暇,还不足以谈到裁撤的问题。当然,舆论所言同济大学工科规模较小、存在的合法性不足确实是一大问题。因此,作为同济大学校友的教育部部长朱家骅有意识地采取扶植同济大学并错位发展的策略。1932年10月,朱家骅主动建议同济大学增设高等测量系、兵工系,通过参与国防建设以获得国防部的经费。当然,教育部未及整顿上海的私立大学和教会大学,也与朱家骅担任部长任期较短有关。教育部整顿上海国立大学的举措,实为某种“试点”性质的实验,一旦发现并未遭遇太大阻力,便可能进一步扩大范围,向私立大学和教会大学推广。而且,整顿大学院系绝非朱家骅的个人行为,而是国民政府在高等教育方面的既定政策。因此,1933年4月20日,王世杰继任朱家骅担任教育部部长之后,扩大了整顿上海乃至全国高等教育的力度和范围。三增加和限制上海高校的也是改变教师办学态度的主要路径1933年4月,王世杰担任教育部部长之后,将院系整顿工作以更加明确的态度继续推进。首先,教育部对文法科招生进行限制,要求从1933年起,各大学、独立学院文、法、商、教育等学院各系所招新生及转学学生的平均数,不得超过理、工、农、医等学院各系所招新生及转学学生的平均数;专办文、法、商、教育的独立学院,每系或专修科招收新生及转学学生的数额不得超过50名。1933年6月7日,上海各大学联合会召开第9次执行委员会会议,推举暨南大学、大夏大学起草呈王世杰函,呈文认为,教育部重视理工农医科人才的培养“立意甚美”,但不能因此便认为文法科人才已经过剩。尤其以中国广阔的土地和人口平均而言,文法科人才恐怕远远不够。就政策本身而言,难以实行之处甚多。首先,上海各校招生,第一年多采取通识教育,常常不分文理或不分院系,入学半年或1年后根据兴趣和水平再行分流。因此,除非各校彻底更改培养方案,否则无法在招生时限制文科的人数。其次,选择文理科需要根据学生兴趣。目前中学毕业生的文法水平普遍高于理化水平,所以投考文科的学生居多。按照教育部的办法,如果中学毕业生中文法科的可造之材多于理工科,却被摒弃在文法科之外,无疑是一种损失;同样,如果要求理工科水平不足的同学强行修读理工科,也会“失之滥苛与滥旨”。因此,呈文建议,教育部若真希望限制文法科,首先要从中学阶段这个源头下手,增加中学生的理化兴趣,“示之以贵实贱文,晓之以格物致用,广为观摩以移其耳目,多与实验以习其心手”;其次应该从未来的就业下手,增加理工农医科的就业岗位。“迩年以来,内忧外患之迭乘,效实储能而未遑,理工人才投足无门,且有浮沉于他事者。政府若能于农林矿各事确定经费征集人才,认真举办,上以诚求,下以诚应,父诏其子,兄勉其弟,为己谋生即为国效力,摩肩接踵相率而出。”上海高校当局的呈文意见,固然不乏合理之处,不过在教育部看来,恐怕更多是基于自身的利益和立场出发,尤其呈文将文科失业问题归咎于政府无能开办实业,更近似于一种推卸责任。由于此次王世杰整顿文法科的决心甚为明显,此种呈文无法影响国民政府和教育部的既定政策。上海各校方面目睹此种局面,希望从“人”下手,通过游说蒋介石来迫使教育部改弦易辙。光华大学校长张寿镛是协助蒋介石、孔祥熙、宋子文理财的能手,遂利用此种私人关系致电蒋介石,希望蒋介石责令教育部收回成命:“此举似不妨暂缓,请电教育部王部长……文法招生限制一节暂不实行,以安主修文法者之心,即消弭无谓争执,务请采纳。”然而,此时正在南昌“剿共”的蒋介石不愿为此类“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国民政府的施政,遂以“未便干涉”为由对张寿镛的请托予以拒绝。王世杰限制包括上海高校在内的大学文法科招生,只是国民政府教育部整顿院系的前奏,此举顺利推行后,开始正式对高校内部的院系设置进行调整。有关此举,王世杰与朱家骅的具体举措不甚相同。朱家骅时代采取直接撤销大学院系的方式,虽然仅是“定点”与“试点”,似乎不无粗暴之嫌;王世杰则采取相对温和的形式,并辅之以巡视制度,派专员到各校视察包括院系设置在内的校务情况,调查结果反馈到各校之后,由教育部发出建议取消某些院系的饬令。一年之后,教育部再度进行调查,检验各校的执行情况。先说上海地区的国立大学。上海的国立高校中称大学者有交通大学、同济大学、暨南大学三所,院系调整涉及交通、暨南两校。教育部要求交通大学改换院系架构和院系名称,将科学学院改为理学院,管理学院改为商学院,以符合《大学组织法》规定的院系名称。另外,交通大学土木、电机、机械等都以学院的身份独立存在,教育部要求必须整合入工学院,以便管理。朱家骅整顿上海高校院系并未涉及私立大学,此次王世杰将私立大学作为整顿的重点对象,调整涉及复旦大学、光华大学、大夏大学三校。复旦大学作为上海规模最大的私立大学,与国立大学中的暨南大学类似,院系众多,办理水平普遍不高,因此被裁撤的院系较多。复旦大学在1932年将法律系发展为法学院。1934年,教育部视察,建议复旦大学取消法学院和师范专修科,称即使校方认为有必要继续办理一两个法律方面的系,可以并入其他学院办理。私立大学中的独立学院,最使教育部不满者系3所以培养法学人才著称的高校——上海法学院、上海法政学院、持志学院。3所学校为上海律师界输送了大量人才,但滥收学生严重,学业培养极其松懈,甚至帮助学生伪造分数使学生顺利获得律师从业许可证。此次国民政府的院系调整,开始触动上海的教会大学,但并不深刻,调整涉及沪江、震旦两校。教育部要求,沪江大学取消教育学院,将教育系并入文学院,并要求该校音乐系改为专修科,取消宗教伦理系。教育部在整顿上海各校院系之外,还通过有侧重的经济资助进行引导。从1934年开始,教育部开始对私立大学和教会大学进行补贴,由各校进行申请,教育部根据院系布局合理与否批准相应额度。当年,上海私立大夏、大同、光华、复旦大学分别获得3.5万元、3.5万元、2万元、1.5万元补助,其中教育部指定补助光华、大夏两校的文科经费,分别仅为0.5万元和0.2万元,其余要求全部补助理科。然而,尽管国民政府教育部对上海高校的院系调整工作费尽心力,却并未取得理想的效果。从实际情况看,一些教育部认为“不宜续办”的院系,确实有高校遵照部令停办。比如,沪江大学撤销教育学院并入文学院,此种情况之所以出现,有诸多原因。首先,裁撤院系兹事体大,尤其涉及诸多师生的饭碗或求学之路,若大范围裁撤,必定会在执行上存在一定难度。由于此次教育部整顿院系,多采取建议式而非绝对命令式的口吻,便给各校在院系设置留有弹性空间,使其可能利用各种政府中的渠道寻求通融。其次,教育部要求各校裁撤院系,原本包含自相矛盾之处,可能会造成一些大学陷入制度上不合法的困境。比如,暨南大学并未遵令合并物理系和数学系,因该校认为理学院仅有物理、化学、生物三系,如加以整合则将不符合《大学组织法》中一院至少应设三系的规定。因此,抗战前国民政府的院系调整政策,功效仅在于减少了文法科的招生,对各校叠床架屋的院系设置并未真正触动,更不可能以政策的形式形成常规的院系准入和退出机制。到抗战爆发后仍有舆论称:“上海一地言,二十七年度公私立大学及独立学院共有二十四校,分四十四学院,一百二十余学系,考察各大学或独立学院中所开设各学系之内容,则有教授而无学生者,有学生而无教授者,有学生与教授而无设备者,奇形百出……人力分散财力不足,办学者不能集中精力于一院一系,顾此而失彼,大学院系虽多,终不免有粗制滥造之诮。”四高校的培养、培养与调整1937年8月,上海爆发八一三事变。上海各大学希望模仿平津高校的先例,整体向内地搬迁,以免学校毁于战火。教育部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整顿大学和院系重复设置的机会,可以利用此机会将一部分大学迁移大后方,成为永久性地方大学,解决上海地区大学林立、院系重复的现状。比如,王世杰就认为,大同大学可以迁往广西,以充实广西大学。如果说抗战爆发后王世杰主要属意于上海高校的布局问题,待布局初步确定后,1938年1月接任教育部部长的陈立夫则再度将目光转向留守上海高校的院系调整问题上来。陈立夫系党务官僚出身,与教育界渊源不深,整顿高校院系多采取铁腕手段,教育部的权威一时达到顶峰。当然,抗战时期留守上海孤岛的学校,办学十分不易。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教育部亦并未一味裁撤整顿院系,其中不乏通融之处。1938年秋,教育部为加强中等教育人才的培养,决定建立师范学院体制,要求主要国立大学的教育学院(系)均改为师范学院,并设置独立的国立师范学院以培养师资,私立大学的教育学院(系)由此必须停办。按此规定,沪江大学、复旦大学、大夏大学、光华大学的教育学院(系)理应停办。不过,教育部考虑到四校的教育学院(系)具有一定历史,办学成绩尚可,允许继续招生。不过,战时上海高等教育界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情况,即一大批新设立的大学纷纷登场,使上海教育界在一定程度上又回到近似北洋时期文法商科泛滥的状态。据1939年的数据统计,战时上海出现了上海女子大学(文、理、教育、商4院)、三吴大学(文、法、商3院)、致用大学(农、工、商3院)、健行大学(文、理、法、商、教5院)、新中国大学、中国建筑学院、上海国学专修馆、上海音乐馆等一批院系滥设且专门以文法商科为主的大学。至于内迁到大后方的上海各私立大学,则成为教育部重点整顿的对象。陈立夫认为,抗战内迁加剧了院系重复的现象,必须予以调整:“在同一地点,各校院系,重复甚多,其中亦有设备过简,或缺乏中心目标,不适于社会需要之院系。战事发生后,各校既多迁设内地,此种情形,较前益甚,教部因将重复者予以归并,简陋者予以裁撤,缺乏中心目标者,加以具体之规定。”相对于被削弱的私立光华大学、大夏大学两校,复旦大学反而得到充实。抗战时期,复旦大学主体迁往重庆,于1942年改为国立大学。在这前后,复旦大学(渝校)相继增设了史地学系、数理系、统计学系、园艺学系、农艺学系、垦殖专修科、统计专修科、茶叶专修科、银行专修科、中国生理心理研究所、商科研究所等10余个系科和研究生教育机构。其间,园艺学系、农艺学系、茶叶专修科、茶叶研究室等又合组为农学院。因此,复旦大学从战前拥有文、理、法、商4院17系的规模,发展为战时(渝校)的文、理、法、商、农5院21系。在复旦大学(沪校),亦另有若干学系存在。另一所在抗战时期获得充实的学校系1942年从上海租界迁往福建建阳的国立暨南大学。暨南大学由于在战前办理不良,一直是朱家骅、王世杰进行院系调整的重点整顿对象。然而,抗战时期,由于陈立夫担任教育部部长,暨南大学在教育部内的地位发生逆转。1943年,暨南大学先接收了国立东南联合大学的文理商三院,增加了总体实力,战前被朱家骅勒令取消的法学院又重新被陈立夫获准恢复,下设法律、政治、经济三系。从抗战时期教育部削弱私立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充实国立复旦大学、暨南大学的举措可知,此时教育部对上海高校的院系调整,采取比较明显的轻私立重国立的特色,即尽可能将内迁私立大学的一些院系取消或分离出去,以充实地方教育,同时重点扶植国立大学,使之在院系设置上更加健全化。此种轻私立、重国立的态度,颇为符合战时一般上海私立大学校长对陈立夫不能“一视同仁”“歧视私立大学”的认知。五各类系科的增加抗战胜利以后,除光华大学成都分部“永久留川”之外,迁往内地的上海各大学绝大多数拟返回上海复校。此时重新主政教育部的朱家骅,也曾试图利用各校复员的时机进行大学布局和院系的调整。在他主持制定的各校复员方案中,要求暨南大学拟迁南京,复旦大学“移设徐海一带”,但两校都以“校舍未建筑”为由要求“暂在上海上课”。由于复旦大学、同济大学、暨南大学等高校在抗战内迁时期均得到大规模充实并顺利返回上海,战后的上海非但没有改变战前大学林立、院系重复设置的现状,甚至比抗战前有所加剧。鉴于此种现状,上海各校复员后,在教育部部长朱家骅的主导下,教育部对各校院系展开了核定工作,即重新审核各校的院系设置,由教育部确定哪些院系可以保留,哪些院系应该撤销。复员后的上海地区高校数量最多,经过教育部的院系核定之后,院系布局也出现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新变化。上海各校添设院系最多者系国立同济大学、私立光华大学、国立上海商学院三校。同济大学的院系扩张,从1944年末朱家骅继陈立夫主政教育部之后便已经开始。1945年,同济大学以国民政府在抗战胜利后将实行宪政,急需法律人才为由,向教育部申请创办法学院以及文学院,顺利获得教育部批准。然而,由于该校办理文学院的条件尚嫌不足,决定暂时创办法学院。由于法学院缺乏师资,仅有1位专任教师,其余课程都由其他学院的教师担任。私立光华大学战时在成都创设的分部未能迁回,在诚正文学社、格致理商学社的基础上复校,因此需要增设众多系科。该校利用教育部重新核定院系的契机,先后向教育部申请增设电机、机械、化工、数理、生物、土木、国际贸易、法律等8系,经教育部批准,允许增设数理、生物、土木、国际贸易、法律等5个系,电机、机械、化工等3个系暂缓设置。同济大学、光华大学、上海商学院能够在战后顺利获得大规模扩张,尤其是同济大学可以大幅度增加法科、文科,背后亦隐含着颇为微妙的人事因素。上海已有暨南大学、复旦大学两所文理法商俱全的综合性国立大学,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圣约翰大学、沪江大学、震旦大学、大同大学等私立大学和教会大学亦都是号称院系齐全的综合性大学。在此种前提下,再增加一所综合性国立大学,困难程度可想而知,就实际情况而言亦并非必要之举。何况,同济大学从以医、工为主的特色专门院校转变为综合性大学,一直与20世纪30年代初以降教育部限制高校向大而全的发展方向背道而驰。然而,由于教育部部长朱家骅是同济大学校友,对母校感情至深,遂使此种看似不可能之事成为可能。光华大学虽未如其所愿一次性增加8个系,然而教育部部长朱家骅为校董、行政院秘书长翁文灏为董事长、前教育部次长朱经农为校长的政界背景,无疑也使该校能顺利增加大部分系科,并在法学院林立的上海再增加1个法律系。此时的朱家骅也意识到战后上海的综合性大学已经过多,院系重复设置情况更加严重,遂选定缺乏政治背景的教会学校震旦大学作为削弱的对象,要求该校一次性撤销化学系、政治经济系、社会学系、地理系、历史系、生物系、数学系、物理系等系科,使其成为一所完全以工科和医科为主的学校。由于同济大学、光华大学等校增加院系并非由于学校本身发展水平的提高,属于在不具备基本办学能力的前提下揠苗助长之举,必然存在着严重问题。比如,此时的上海至少有复旦大学、暨南大学、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圣约翰大学、震旦大学等6所学校设有历史系,其中,复旦大学史地系拥有周谷城、周予同等15位教师,师资力量雄厚,人才培养模式相对正规。相对于同济大学战后获得显著扩张,抗战时期获得飞速发展并且发展势头良好的国立复旦大学,这一时期院系扩张的企图反而受到抑制,或者说至少受到阻碍。1948年,复旦大学向教育部申请增设生物研究所、农业化学系、工商管理系未获批准,理由是:“师资与设备等均须充实,在此经费普遍极度困难之时,维持现状,已感不易,再加扩充,更非轻而易举之事。”复旦大学校长章益以辞职相威胁,校友等亦致电朱家骅要求挽留,朱家骅才同意增设。总之,抗战胜利后,经过国民政府教育部的一定的调整,上海高校反而形成更为严重的院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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