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分层的分类与分级研究

职业分层的分类与分级研究

一、作为社会分层的基本技术层面的职业分层在中国社会学的社会结构和流动研究中，科学家通常将职业层次视为社会层次的最重要层次，而不是职业层次的原生性研究。其实,职业分层研究具有特殊学术功能和理论价值。(一)职业分层的国际比较基础所谓职业,是指从业人员为获取主要生活来源所从事的社会工作类别,它是劳动者参与社会经济活动的直接体现,可以作为社会地位的基本定义标准。所谓职业分类系统,是指采用一定的标准和方法,依据一定的分类原则,对从业人员所从事的各种专业化的社会职业所进行的全面、系统的划分与归类。它是一个国家形成产业结构概念和进行产业结构、产业组织及产业政策研究的基础,对于社会各个行业的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从社会学研究的角度看,职业分类体系是社会成员的社会位置的系统,通过职业分类体系可以透视社会的经济资源、组织资源和文化资源的分配结构以及流动的情况。职业分类标准以及指标系统可以最直接反映国家的生产性因素、市场性因素和制度性因素等对于社会结构的影响与作用,也是国际通行的社会分层标准的主要基础。因为职业分类标准及其指标系统蕴涵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的分布和流变的社会内容,由此可以测度每个职业的社会位置的各种资源配置方式和相对位序。例如,职业研究不仅从生产过程而且从市场角度研究社会成员的代内与代际的进/出工作的状况;职业研究可以涵盖人的多种社会资源及其关系,因而可以容纳诸多相关领域的研究较为全面地分析社会结构和流动过程。目前,各国的职业分类标准及其指标系统,原则上依循国际标准职业分类指标体系的规则和规范的分析方法,因而,职业分层具有国际比较研究的通行性。这也是职业分层作为社会分层体系的国际比较研究的主要基础的原因。换句话说,社会分层的国际比较的基础是职业分层比较。职业地位体系的国际比较研究(如各国职业声望的强相关系数),不仅可以有助于研究各国产业结构和组织结构的功能,而且有助于研究各国的社会结构与流动中的共性问题。职业分层是社会分层的基本实体部分和操作单位;各种社会分层的理论构架和方法论均可通过职业分层进行操作。职业分层的理论内核大多数是上述社会分层传统的特定理论。(二)职业分层的学术功能和理论体系职业分层的功能是由职业分层与社会分层之间的辩证关系以及职业分层的特点决定的。职业分类与分级体系具有分层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四点:第一,在职业基础上个人彼此共享的社会经济关系;第二,基于职业与权威和资本不同关系的阶级利益;第三,作为职业资格的以技能和知识形式存在的资源,因为其稀缺却需求的特性使其可以转换为特权;第四,不同社会地位或声望代表着职业的象征价值与相应特权。以上四点,实际上可以作为职业分类与分级体系的分层维度和排序系列。例如:社会经济地位指标就是职业地位测量的重要维度之一;基于资本所有权的雇佣关系也是职业分层流派之一;技术则是目前国际标准职业分类的首级分类标准;而职业声望已经成为职业分层国际比较研究所通行的重要尺度。从社会学的学术功能意义上讲,依托职业分类和分级系统建构的职业分层体系具有以下诸种功能:(1)职业分层的社会功能。职业分层可以测量社会资源和社会报酬的分布与再分配情况以及职业中的性别、家庭、社会网络的情况。(2)职业分层的经济功能。职业分层集中反映了每个职业成员的“生产位置”和“市场位置”。“生产位置”是通过职业范畴内的工作关系反映了生产过程中的社会关系的结构和变迁,可以透视出生产资料所有权、技术以及权力等与职业的关系;也可以描述企业组织内部劳动力市场的职业结构与流动关系等。“市场位置”则通过产业分割和部门分割形成的初级和次级劳动力市场的人力资本结构与流动以及职业转换比率,反映出职业市场中的制度结构和“路径变迁”。(3)职业分层的政治功能。职业分层通过职业内外的组织和社团以及管理关系反映职业中的权力资源分布与再分配情况以及权力获得和运作方式。(4)职业分层的文化功能。职业分层通过职业的社会化过程的考察,反映出职业意识形态、自我同一性、价值观念的形成和变化。这些理论功能使职业分层在社会学中具有独特的地位。职业分层在社会学中的学术地位和功能取决于职业分层理论的建构。职业分层的理论架构主要包括职业范畴,职业分类的逻辑、标准,职业分类和分级体系,职业指标体系、解释的理论依据以及相关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因素的推论等。无论从社会分层理论体系的演绎路径看,还是从职业的经验数据提升到理论的归纳路径看,职业分层理论作为其逻辑的中介环节,应当属于中程理论。二、基于双向二元的职业分层测量的操作路径职业分层理论的中程理论的性质、测量方法在理论建构过程和理论架构中具有重要的实证功能。不论依循何种理论路径,职业测量的基础都是国际职业标准分类(或者各国参照国际职业标准分类的编制原则和架构制定的具体职业分类量表)。描述资源分配的职业地位采用三种职业地位量表形式:职业声望测量、社会经济地位测量和名义阶级分类。职业分层测量的操作路径有两种取向相反的程序:一种是阶级划分路径。即由关系论理论演绎出的阶级划分标准,对职业分类提供的经验谱系数据进行人为的划分与验证理论假设的操作程序(名义阶级分类属于这种程序)。另一种是职业划分路径。由分配论提供的多元职业分类标准对职业地位及其获得模式进行测量和验证的操作程序(职业声望测量和社会经济地位测量则属于后者)。研究的关键在于这双向二元的研究路径的中点,即效度与信度最佳的研究方法和程序组合是什么?社会分层的概念化与测量,在国际学术界公认的是社会科学中最成熟的、最复杂的与最具争议的领域之一。分什么层、怎样分层的问题,只有在考察比较了目前国际最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职业分类量表之后,才能对研究中国的职业分层问题具有启发和借鉴意义。国际劳工局(theInternationalLaborOffice,ILO)颁布的国际职业标准分类(TheInternationalStandardClassificationofOccupations,ISCO-88)(一)职业分类体系的新逻辑国际标准职业分类不仅提供了各种社会分层的标准和操作程序,而且提供了同类研究的国际比较基础。国际标准职业分类(TheIntemationalStandardClassificationofOccupations,ISCO),是由国际劳工局制定的统计标准。它为不同国家的职业资料提供了一个系列化的基础,用以研制或修订本国的职业分类以便进行人口普查以及其他职业资料的统计汇编;它提高了国际间统计资料的可比较性;它提供的国际标准分类体系便于各国之间交流职业资料。1949年国际劳工组织起草了职业分类草案。1958年《国际标准职业分类》出版发行。1968年发行修订版,并成为1970年以及以后整数年人口普查的统计标准。国际标准职业分类1988年版(ISCO-88)是先前的1958年版和1968年版的进一步发展,它采取了新的四位数编码系统,完全涵盖了以前版本的职业分类。国际标准职业分类划分职业类别所采取的基本原则,是按照从事工作的类型(最小的工作部分)来归类,并根据具体的职业范围确定从事工作类型的同一性的涵义。1988年版对于每一职业分类的名称和定义都对应于相应工作的职权、责任和任务的有关资料。它可以扩展到六个等级:大类、中类、小类、细类、职业与工作。1988年版的职业分类框架中,10个大类(majorgroups,第一位数)分成28个中类(sub-majorgroups,第二位数),再分为116个小类(minorgroups,第三位数)和390个细类(unitgroups,第四位数)。此外,一个细类可由若干具有相同技能和职责的职业(occupation)构成;最终可以进而分解到工作(job,职位或岗位)。按职位的分类系统以彼此之间在职责、管理监督工作的责任以及其他工作特点上的细微区别作为划分的依据。特定的任务和职责与必需的正式的和在岗的相应技能等级构成一种工作。但是这属于特定组织内部职能分工范围,超出了职业分类的范围。职业分类是根据技能和职责的相似性而不论所做的内容对工作类型的分组。1988年版架构的内在逻辑存在着下列预设:(1)职业可以化约到一组特定的独立的任务和职责,技能也可以化约到正式和非正式的教育与在职培训;(2)每个职业的任务、职责和技能都能够完全涵盖;(3)在一个工作的成就中,其任务、职责和技能等诸要素之间既没有互动也没有彼此补偿关系;(4)职业相关的任务、职责与技能在跨时间与跨国别的背景中是不变的。正是由于这些预设与社会学的社会分层研究者的理论架构与方法论之间存在“知识裂隙”,使得社会分层学者出于自己理论建构或实践的考虑而或对国际标准职业分类体系重新分组编码。于是,国际比较研究又出现不同职业分类体系之间的转换问题以及更为复杂的统计处理方法。1988年版的分类架构的新逻辑特点在于:第一,按照技术等级对职业做首级分类。最新版本强调四个技能等级,它们既包括正规教育和非正式在职培训,又将工作经验作为重要分类标准。这反映了工业发达国家的职业系统的新变化,突出了文化资本对于职业分类的首要意义。第二,1968年版根据雇佣地位对职业的分类如自雇佣、业主和监管者地位在1988年版中被取消;或者转换为其他职业地位,如将自雇佣作为工薪地位看待,监管职责则被看做是所有职业都多少具有的属性。这种变化使得以1968年版的职业分类标准为模版的阶级结构理论(戈德索普和赖特)必须做相应的修订。第三,相对于1968年版,1988年版对管理地位的分类更细——将单位规模因素作为附加标准(如以雇员10人为限,1～10人称小企业,11人以上称大企业)。这意味着将职业组织内部的权力等级和范围纳入职业量化测量,进而可以推论不同职业权力资源转换关系。第四,1988年版将宽泛的传统手工艺职业具体细化到相关职业中,这更加便于国际比较研究。第五,1988年版将军警职业并入民间相关职业之中,如普通士兵纳入保安服务人员。国际标准职业分类体系经历了数十年的理论修订与实践的验证,已经成为当代职业分层的跨国与跨时代比较研究的先决条件之一。它不仅具有各国丰富的职业资料库以资比较研究,而且采取计算机辅助程序或自动编码程序,对人口样本进行分类和编码。它降低了职业信息分类与编码的成本。现在,它已经为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普遍公认,并作为人口普查和职业分析的统计标准。目前存在的问题是:1988年版以欧美地区发达工业国家的职业体系为基准设计,但是对于后发国家、特别是经济发展尚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则有某些职业分类不适用的情况。由于各国自然资源开发、经济发展水平、技术和主要设备水平以及劳动组织和制度的差异,某些各国特色的职业与工作与1988年版的职业体系存在差异。例如,中国的党务职业系列应当归属于何类职业,就是中国职业分层必须特殊研究的问题。关于职业的工作、责任和任务等具体定义的内容也因国度而异。关于1988年版测量的信度与效度的关系,与职业分类的层次有关;归类层次愈高编码错误就愈少出现,归类分组愈细则个案判定的可靠性愈低。在1988年版职业构架上表现为:在编码的第三、四位数级别上做假设,通常可靠性较低;而在第一或第二位数级别上做假设的可靠性较高,但是会造成信息的大量损失。因此,依据1988年版的架构,沿理论定性分析路径做社会分层的阶级理论分析,可靠性较高,但是精确性较差;而沿经验量化分析路径做职业分层归纳,精确性较高,而可靠性较差。(二)基于经验的方法的分层分析对当代国际职业分层理论比较研究的前提,是假设各种理论模型可以系统化为一个理论连续体,其核心研究的主题是社会不平等关系结构与流动的研究。自社会学学科创立以来,出现的诸多关于社会不平等的理论,都可以看做是沿着理论或经验的理论假设与模型的不同路径建构的科学研究纲领。这个假设的职业分层理论连续体,可以按照理论的分类分析与经验的量化分析的轴极将分析单元做梯度排序,建构一个双向二元结构体系。社会分层的标准和维度可以采用以理论为本位的系统和以经验为本位的系统。划分方法可以分为分类定性分析导向和分级定量分析导向。理论分类分析和经验量化分析代表不同的分层理论研究取向:理论分类分析根据某种社会分层理论对社会阶级的分类标准进行理论建构,并依据该理论设定的分层提纲对经验数据采集和解释。这是一条演绎法的理论建构路径。经验量化分析则是根据经验数据的聚类与概括,沿多级抽象路径上升为理论的路径。一般分层理论虽然综合应用上述两种方法,但是在主导取向上仍然有所偏重。(三)理论分类分析主要表现为特定范畴的抽象由上述双向互逆的“结构一建构”的研究路径,决定了分层理论研究取向上的内在矛盾特征。——从宏观理论架构与微观经验建构的相对来看,理论分类分析的对象是宏观的阶级和阶层结构以及相关的宏观社会结构,包括生产方式、生产资料所有权、制度、组织机构等。在分析策略上,理论分类分析主要通过对于社会系统的抽象分析建构职业分层提纲,循着自上而下的假设演绎的路径推衍或者人为地断定一系列具体操作性概念、命题或者类型等。经验量化分析的对象是微观的个人资料,包括个人或家庭或群体的职业收入、教育程度、亲属关系等,主要通过对于个人职业数据的分析建构职业分层的连续性数据谱系。职业分层理论架构所取宏观或微观的视角不同,则各自所反映的社会资源分配与变量就不同,测量方法也不同。——从社会惟名论的符号与社会惟实论的经验的相对来看,理论分类分析主要以特定范畴为准则抽象演绎成分类系统,建构若干理想类型并以相应的社会群体作为理论研究的社会事实。经验量化分析主要是以个人经验性数据资料进行实证性的统计操作,通过个人之间将某些相同特征进行多级聚类或相关的分析,概括出经验性的实质理论。在这个意义上,两者具有主观与客观的相对意义。理论分类分析的视角由研究者或者对象的主观价值评判主导,他们所做出的分层结论具有主观价值取向。例如早期美国学者林德的职业声望量表就是主观性评价分层。而经验量化分析的视角是可观察的经验事实及其量化描述,具有自在的客观性。例如大多数职业分类量表均为客观性量表。——从异质性的分化与同质性的聚类相对来看,职业分层之间的差异实质上反映社会异质性程度,而某一职业层次内部则具有同质性。关键在于职业分层的层系结构的级差如何定位或边界如何划分。理论分类分析的取向是演绎路径一寻求异质性以分析社会分化;经验量化分析的取向则是归纳路径一通过聚类寻求同质性以分析社会整合。从分析维度上看,从理论分类分析到经验量化分析是分析维度由一元过渡到多元的等级系统。例如,生产资料所有权的标准是马克思主义一元论的分层标准,而职业分层标准则细化到复合的多维标准(如将职业分层分化到消费品位、闲暇等),甚至指标化、操作化。——从变量分类的间断性(构架性特征)与分级的连续性(谱系性特征)相对来看,理论分类分析根据特定的范畴和价值标准等自上而下地分解或者设定,理论分类的变量一般为定类、定序变量。而经验量化分析依据的经验质料在量上具有连续性的谱系属性,难以准确界定各个层级的边界。——从效用的普适性与特殊性的相对来看,宏观的范畴化的理论分类分析因其抽象等级较高,具有较宽泛的内涵和普适性。例如,阶级的三分法就比五分法的普适性广。将理论分类分析与经验量化分析相结合的分析也具有较广泛的普适性。例如,国际通用性的特雷曼的标准国际职业声望量表以及在发达国家运用的戈德索普和赖特的阶级提纲就是这样。从微观社会互动行为的经验分析出发的经验定量分析的普适性较狭窄。例如剑桥量表对于微观社会网络互动关系的量表具有特适性。总之,上述职业分层理论连续体模型是出于学术研究的分析需要将其极化处理,意在突出职业分层分析的操作中的复杂性和功效界限。在实际的职业分层研究中,某个职业分层理论和方法尽管具有某个突出对极性特点,但是或多或少兼用二者以求理论体系的整合和避免分析得出偏颇的结论。三、国际职业分层架构与量表目前,国际职业分层比较研究通常采取的分类提纲和测量量表在理论基础和方法建构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别。从理论基础看,戈德索普和赖特的分层提纲以阶级为本位对社会职业进行宏观的分类。戈德索普的主导倾向是依循传统韦伯主义社会分层的多元论路径;赖特则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立场。但是二者之间在中产阶级的分析上有较多兼容之处,并且主要针对现代发达国家的复杂社会的职业结构。特雷曼的标准国际职业声望量表和剑桥社会互动与分层量表均以地位为本位,从经验资料的谱系出发对社会职业进行排序或建模分析。特雷曼的理论基础是属于宏观的结构功能理论,由于国际通用性较高被广泛运用于各种社会经济、政治、文化背景的国家。剑桥社会互动与分层量表的理论基础是微观的符号互动理论与社会网络理论,适用于特殊地域和社会群体的职业关系模式的研究。从方法论角度看,这些测量量表主要可分为两类:剑桥社会互动与分层量表和特雷曼的标准国际职业声望量表的测量依据是区间尺度(ordered-intervalscale);国际标准职业分类和戈德索普的阶级提纲则是名义尺度(nominal);赖特虽然也用名义尺度,但是他的阶级提纲采取次级维度(sub-dimensions)的资产与技术/文凭资产,这使之介于区间尺度与名义尺度之间。由于这些量表使用尺度的差别使得比较和预测其变量的效度存在着困难。尽管存在着上述理论基础和方法上的差异,但是上述量表之间具有强相关性与相似的预测效力(predictivevalidity)。它们被成功地应用在不同时间和地区的研究之中。可能的解释是:首先,它们均使用国际标准职业分类的职业结构作为建构分层构架的基础;其次,它们在具体指标的设计上均采用收入、权力、教育等反映社会经济地位的变量;再次,可能存在某些指标的同义反复的使用,如最终教育程度不应当再被用于国际标准职业分类模型(ISCO-88),因为它已经将教育程度作为其结构要素。上述国际职业分层提纲和量表产生并运用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由于当前国际社会学主流论域和主题的转换(全球化、生态等),社会分层问题的原有理论文献和方法已经显得落伍。尽管这些提纲和量表的原创人物戈德索普、赖特、特雷曼以及普兰迪等人,有些新作或论述关于社会分层的某些技术细节问题或对过去经验材料重审,但是作为社会学分支的社会分层学科近年来缺乏新的理论、新方法论工具和最新的经验研究。倒是在原社会主义国家和第三世界国家的转型社会里,社会分层研究成为本土社会学界热兴的后发话题。上述国际职业分层架构和量表的结构性缺陷使该领域研究陷于困境。职业分类的基础是全职工作者,忽略了占人口多数的非全职人口诸如失业者、无固定职业者、退休或退职者、家务劳动者以及未进入劳动市场者。如果以家庭为分析单元(如戈德索普提纲),通常配偶的职业替代主妇的职业以确定其家庭在社会分层结构中的社会地位。这种做法不仅遭到女性主义的强烈反驳而且在理论上也存在逻辑漏洞——以个人本位还是以家庭本位进行赋值定量测量。因此,职业分层不能等同于社会分层;不仅分类划界的理论范畴和根据不同而且定量测量方法也不同。社会分层必须解决上述职业的人口分割问题和赋值测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