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经济学》第8章艺术创作经济学

艺术创作的经济学第五课

第一节引言

文化经济学要研究文化艺术的生产，就要研究艺术家创作的目的和影响因素，以及艺术家的创作过程。经济学家不研究艺术创作的原因多数经济学家不懂艺术影响艺术创作的原因太复杂长期以来艺术对经济发展的贡献不大文化经济学要研究艺术创作艺术创作是艺术生产的过程，文化经济学理所当然要考虑艺术的生产，所以为什么会发生艺术创作是文化经济学不得不探讨的问题。本章内容包括：文化经济学里创作的范围；艺术创作的目的；艺术家创作的天赋理论；创作的理性模型；创作的非理性模型；第一节艺术创作的目的艺术创作范围，创作的研究方法艺术创作目的。一、艺术创作的范围

作家、诗人、画家、演员、作曲家等艺术工作者的工作。关于艺术创作的定义，需要明确：1、艺术创作不包括其他文化工作者的生产活动，如电视导演和新闻记者的工作。我们不研究其他文化工作者工作中的创作，是为了将研究精力集中在艺术工作者的创作活动上，因为对艺术工作者来说，创作在他们的工作中具有无比的重要性。2、某些艺术创作活动以集体形式进行，因而艺术创作也包括艺术家的集体创作行为。关于个人进行创作的动机、决策过程同样适用于团体，在以后的讨论中将不对团体和个人加以区别。二、艺术创作的研究方法

要知道哪些因素对艺术家的创作活动有影响，首先要知道艺术家进行创作的目的，本章内容围绕艺术创作的目的展开。利润最大化？文化产品的生产者未必追求利润最大化，文化产品的生产者决定生产什么以及生产多少时，预期的文化产品价格可能只扮演一个很小的角色，甚至丝毫不起作用，同样文化资源的价格所起的作用也相对较小。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艺术创作的作品具有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因此艺术家进行创作的目的就比其他行业从业者的生产目的复杂，经济因素和文化因素一起共同影响艺术创作。艺术家创作的动机不同，他们追求的收益的内容就不同，有的艺术家比较看重作品的经济价值，有的艺术家比较看重作品的文化价值，这两种不同的艺术家的创作行为不同。无意识？艺术家进行创作并非总是有明确的目的，即艺术家创作并不总是为了生产出作品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有时候艺术家的创作仅仅是为了消遣，所以还要分析艺术创作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三、艺术创作的目的

艺术机构创作的目的取决他们是盈利性部门还是非营利性部门。对于营利性艺术机构，他们进行艺术创作的目的与其他商业企业一样，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因此营利性艺术机构创作时最关心艺术品的经济价值。非营利性艺术部门艺术创作的目的不仅仅是利润最大化。为此要分清非营利艺术部门创作的质量目标和数量目标。质量每个艺术机构都会选择一些传统与创新相结合的产品，按照自己的标准提供一些优秀艺术品，艺术机构对艺术创作类型的选择和提供的艺术品的水准体现了艺术创作的质量目标。数量非盈利部门都尽可能使其作品能够最大限度地吸引观众。艺术家对自己的工作怀有狂热的激情，被吸引的观众越多，他们就越开心。他们认为艺术是美妙绝伦的，是社会必不可少的，因此艺术应该被更多的人欣赏。非营利艺术部门艺术创作的动机在一定的时期内，在票房和其他来源的收入总和足够弥补成本的情况下，提供一定量符合自身质量标准的艺术品，使观众规模最大化。因此非营利性艺术机构创作时既关心作品的经济价值又关心文化价值。第二节理性创作理论从两个角度对艺术家的创作原因进行研究，一个是艺术创作的成本，即艺术家具有艺术创作的比较优势，艺术创作是艺术家最具有优势的职业；二是艺术创作的收益，即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可以获得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对文化价值和（或）经济价值的追求使得艺术家不断地进行艺术创作。一、创作天赋论

创作是艺术品的生产，创作天赋论从艺术创作的成本角度揭示了艺术家从事艺术创作的原因。创作天赋论的核心创作天赋是神赐与艺术家的礼物，艺术家的想象力是神圣的火花，艺术家的创作是神表达思想的渠道。艺术灵感的产生艺术创作天赋论认为天赋必须具备三个要素：想象力、判断力和品位。想象力指利用既有的知识发明新的思想，并理清新思想和旧知识之间的联系。判断力则是对想象力的控制，并从各种想象中挑选出合理的想法。品位是指艺术家内在的感觉，是判断力的内化和升华，品味使艺术家能辨别高贵或卑贱，美丽或丑陋，典雅或荒缪。当艺术家具备上述创作天赋时，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的机会成本就比较小，相对于其他行业来说，艺术家在艺术创作上具有比较优势，艺术创作是最适合艺术家的职业。我国著名画家黄永玉早年习画时，适逢一位作画的女士，黄先生对其画技佩服之极：不知道画人物有明有暗，凸凹立体反而更惟妙惟肖，还不知道可以照实物临摹，不知道绘画有种种技巧、种种规矩……可是，那女士却说：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不知道”，那就是你不知道你画得比我好。事隔多年，黄先生执教于中央美院，二人再次相逢，女士又问：“你现在明白了吗？”黄先生说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当年令他百思不解的悬疑，现在终于有所领会，那是“画画以外的东西”———无可替代的创造性，还有那原始的艺术感觉。那女士说得“你比我画得好”其实是说“你比我有绘画的天赋”。吴冠中认为艺术创作过程中，境界比技术重要。境界是感情的真实，技术只是一个手段，学技术比较容易。情怀是多年的人格，多方面因缘修来的结果，这个是最重要的。吴冠中总是强调艺术格调，这个格调就是真性情。吴冠中说的境界、情怀、格调就是创作天赋论中的品位。天赋论的实质是说具有艺术创作天赋的人生产艺术品的成本较低，具有创作天赋的艺术家在进行艺术创作的成本上有比较优势，甚至有绝对优势，进行艺术创作是最适合他们的工作。因此具有艺术创作天赋的人从事艺术创作是一种理性选择。对创作天赋论的批评：

1、艺术创作天赋论认为天赋是存在于创作者个人身上的能力，有了这种能力，艺术家创作的成本就比较低。由于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天赋，所以不能形成一个适合于一般人的统一的天赋标准。2、艺术的创作和艺术价值的判断发生在阶级社会里，因此艺术判断力和品位具有阶级性。艺术家的判断力和品味，艺术品的权威性，只不过表明艺术家的意识形态与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一致性而已。3、研究艺术创作过程时要时刻把握住，艺术创作过程中无法完全排除主观性和相对性。文化创作会受到艺术家个人性格、经历和价值观的影响，同时又受到政治和经济因素的影响，因而艺术创作不可避免的具有个人主观性，同时又受外界客观条件的约束。联系到我国的文化建设，艺术家进行文化艺术创作时，作品的价值观受到艺术家个人品位的影响，具有主观性。在文化建设中必须坚持文化的阶级性，即人民的大众的科学的文化。因而在艺术和文化的创作过程中，艺术作品体现的价值观应该是积极健康的，符合人民大众的要求的。二、纯粹创作模型

在普通人的心目中，对艺术家形成了一种固定的形象：长须飘发，衣着怪异，行为诡谲，性格孤僻，目露精光，备受折磨，除了艺术外什么都不在乎的天才。艺术家似乎是奇怪的群体，能否将艺术家的创作过程模型化？用一种理性的决策过程模拟艺术的创作是否可行？在艺术创作的混乱表面下，也许存在某种系统的支配艺术创作的原因，如果是这样，建立创作的理性决策模型就是可行的。现代决策分析方法现代决策分析是将决策行为分成几个阶段，每一阶段都具有某种特定的功能，而全部阶段以一个合理的顺序联结，以实现一个具体目标。比如经济决策过程就是一个约束最优化问题。以现代决策过程来看待艺术家的艺术创作过程，可以认为艺术家是一个理性决策者，在内在与外在的限制条件之下，追求个人收益的最大化。理性创作模型假定艺术创作者为了追求某种收益而进行创作，这种收益可以是艺术品的文化价值，也可以是经济价值，也可以是二者之和，不论艺术家追求的收益是什么，艺术家创作时都是要追求收益的最大化。纯粹创作模型

这种模型认为艺术家进行创作时，仅仅追求艺术品的文化价值，而完全忽视艺术品的经济价值。艺术家形成某种概念，然后进行具体的艺术创作以体现这种概念。在此创作过程中，艺术家唯一追求的收益是作品的文化价值，他不追求经济价值。但是在进行艺术创作时，他要受到其他因素的约束。文化价值最大化在经济学的理性最大化分析框架中，可以将作品的文化价值作为决策的目标函数，也可以作为艺术家追求的效用函数。假定艺术家在时间t内创造的作品数量为x（t,c）,文化价值是v(x)，付出的成本是c，那么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就是要最大化收益v(x)。只不过艺术家在创作时要受到生理约束和成本约束、技术约束，比如说在一个月内进行艺术创作的时间不能超过t0，成本不超过c0。艺术家创作的模型可以写为：

s.t.对纯粹创作模型的解释艺术创作者先有跳跃式的概念，然后将这些概念，转化为形象、文字或者声音。把这些文化价值流量凝聚在一起，使这些价值流量形成为一种结构，形成一种具体的艺术形式，并在适当的时候展现在世人面前。艺术家的决策变量决策变量是这样一个变量，艺术家可以选择这个变量的水平以最大化目标函数——文化进价值。这个决策变量首先是决定在一段时间内艺术家生产的作品的种类和数量x，即生产怎样的艺术品，艺术品的数量是多少时，文化价值最大。但是艺术品的种类和数量的选择不是任意的，而是受时间、成本和技术的约束的。在技术水平不变的假设下，艺术品的种类和数联手创作艺术品是花费的时间和成本的影响，因此时间和成本是艺术创作最根本的选择变量。假设模型应用在一种艺术品的生产上，比如绘画，画家选择什么以决定画作的种类和数量？我们设定画家选择的变量就是花费的工作时间和成本。也就是说，我们假定对于一种特定类型的艺术创作来讲，耗费一单位的工作时间就会产生一定类型和数量的艺术品。这种艺术品的类型和数量拥有一定程度的文化价值，而这个文化价值就是艺术家追求的最大化目标。事实上，艺术创作时间和成本与艺术品拥有的文化价值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确定这个关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也许不得不笼统的假定，艺术品的文化价值是劳动时间投入和成本的函数，而不考虑这种函数的具体形式目标函数的约束像经济学中的其他选择模型，模型中的目标函数受到技术和成本约束。在上述的简单的艺术创作模型中，对目标函数的约束是生理约束、技术约束，这两者共同约束艺术家的创作范围，并判断艺术家创作的独创性。画家、工匠和雕塑家必须在既定的使用工具和表现技法中进行创作，这反映在艺术家创作的函数具体形式上。在很多情况下，艺术创作还受需求约束，例如，签约某机构的作曲家和剧作家可能被要求写作具有确定内容和固定长度的一幕戏和一段合奏，也就是说创作时要满足某种文化价值关于艺术创作追求的目标的假设X数量的艺术品包含的文化价值是创作时间和材料成本的间接函数。文化价值是劳动投入时间的函数，这意味着对艺术创作行为作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假设：不同的艺术家有不同的创作函数，这种不同的创作函数，代表着艺术家不同的创作天赋。无论艺术家从事何种艺术形式的创作，都要将时间分配在不同的工作上，比如创作行动和创作思考。不同的艺术创作花费在想象和行动上的时间差别很大，有些艺术创作需要想象，有些艺术创作需要技术的应用，有些艺术创作则无法将想象和技术应用加以区分。所有的艺术家都在从事创作活动，但是他们的创作活动产生的文化价值差别很大。对平庸的艺术家来说，投入大量工作时间完成的作品，仍可能被认为文化价值很小；而对于天才的艺术家而言，投入少量的时间创作的艺术品，仍会被认为具有很大的文化价值。纯粹创作模型的应用条件及其局限性纯粹创作模型中的艺术家从事创作时只考虑作品的文化价值，而不考虑经济因素的影响，因而从事艺术生产的艺术家必须生活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之下。衣食无忧的艺术家。从事艺术创作的艺术家幸运的得到配偶、伙伴或赞助者的无条件支持；得到慈善机构和政府的艺术单位大笔补助的艺术家。艺术创作模型必须加以扩展以反映经济因素对艺术创作过程的影响但是现实生活中，更常见的情况是，艺术家也要像俗人一样为了生活而奋斗，为了从事艺术创作，必须首先解决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问题，艺术史上充满了为了金钱而艺术的艺术家，从文艺复兴以来的画家、音乐家和作家无不如此。2、纯粹理性模型应用

我国的艺术创作面临的巨大问题是，严重缺少进行纯粹理性创作的艺术家。我们常常感叹，现在文化艺术领域很难出大师。为什么这样呢？目标函数艺术家创作的动机并非是追求作品文化价值的最大化，而是追求其他的东西，比如职称、金钱等。这样为了实现其目标，艺术家就不一定要创作出优秀的作品。约束条件在当前的文艺体制下，一些领导干部以政绩为出发点，习惯于用5年任期来检验文艺创作成就。殊不知文艺创作不是“割韭菜”，艺术创作的目的一定要纯正，要以对真善美的追求为出发点。否则，行政领导为了政绩逼迫文艺工作者快出成果，只能带领文艺创作队伍走向功利。三、纯粹创作模型的延伸纯粹理性创作模型不能对现实世界中的许多艺术创作过程做出合理解释，比如一些粗制劣造的艺术品。为了解释这些现象，纯粹创作模型中需要引进经济变量，构造纯粹创作模型的延伸模型。将艺术作品的经济价值假定为艺术家创作时考虑的变量艺术品的经济价值将会因为艺术品的不同而包含不同的内容，例如，模型描绘的是一种艺术表演的生产，这种艺术创作的经济价值可能是艺术表演的门票售价、政府补贴或是版税在各期收益的折现值等。表演艺术家创作的经济价值来自于其服务的销售，这种所得以工资或者费用的形式出现。艺术家从事艺术创作时的机会成本材料的成本，工作室的租金等，更重要的是艺术家的劳动力成本。在模型中要将这些成本考虑进去，因此模型中的净所得是指扣除创作成本之后的所得。有三种方法将所得引入创作过程：作为创作决策的限制；作为联合最大化目标；作为单一最大化目标。所得作为限制条件的延伸模型假设艺术家赚钱的唯一目的只是生存，他只要能够生存就不会再考虑经济因素。在这种假设下，金钱并不是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的原因，它只是艺术家创作决策过程中不得不考虑的一种因素。这适合于古典音乐、歌剧、爵士乐与诗等所谓非商业创作过程中，那种不重视金钱，内心世界里只是为艺术而艺术的艺术家。这时，纯粹创作模型的目标函数和限制式都可以保存下来，唯一需要改动的是要再加上一条限制式，以使所得达到某一最低水平。艺术创作的目标依然是文化价值的最大化，但在追求文化价值最大化时，艺术家面临更到的限制，在技术和需求限制之外，又要面临生存限制。在这个模型中，我们考虑的焦点仍然是创作的文化价值，但是变量的选择范围已经受到经济因素的影响我们把艺术家创作的艺术品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直接写成创作时间和成本的函数。仍然假定艺术家在时间t内创造的文化价值是，创造的可以用货币衡量的经济价值为，付出的成本是，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要最大化文化价值。只不过艺术家在创作时要受到生理约束，同时还受到生存约束，即为了生存至少要赚得的钱则所得受到限制的艺术家创作的模型可以写为

对于艺术家创作行为预测的影响在文化生产中增加了经济因素，文化创作时艺术家对赚取必要的钱很关心。例如，剧作家会为了其作品能够演出并赚得必要的最低所得而写作剧本。艺术家必须使用相对于没有所得限制式时较小的成本投入来进行创作，以节约成本，尽快获得生存必要的收入水平。例如，画家和雕塑家可能会限制创作时使用的材料，以满足最低所得的限制。所得作为联合最大化目标

许多艺术家就像普通人一样，对物质的占有欲望很强烈，对于这样的艺术家，仅仅能维持生计的物质占有水平是远远不够的，他们要有更多的钱，不仅要提高衣食住用行等基本生活的水平，还要得到许多其它的奢侈性生活物品和服务。因此他们从事艺术创作的目的不仅仅是兴趣而已，赚取金钱也是他们的重要目的之一。我们假设这些艺术家仍然具有强烈的艺术创作欲望，他们之所以是艺术家而不被当作其他的银行家或工人，也不被看作下文中描述的工匠，是因为他们还想通过艺术创作来表达某种东西，传递某种信号。对于这种艺术家来说，他们渴望创作高品质的艺术作品，但是金钱对于他们比前一种艺术家重要的多。模型的目标函数为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之和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没有相同的单位，为了描述既重视艺术品的文化价值又重视艺术品的经济价值的艺术家，我们假定对于一名艺术家来言，他的作品的文化价值和他得到的经济价值之间存在某种交换关系，不同的艺术家这种交换关系不一样，因此不能用这种模型比较不同艺术家创作作品的价值限制条件技术条件和需求条件，最低所得限制也可以保留下来，假如艺术家获得成功，此限制条件将自动得到满足，也就不再具有约束力。假定艺术家在时间t内创造的文化价值是，创造的可以用货币衡量的经济价值为，付出的成本是，它们都可以用同一种指标衡量或者可以换算成相同的单位，那么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就是要最大化净收益。只不过艺术家在创作时要受到生理约束，比如说在一个月内进行艺术创作的时间不能超过t0。同时还可以假定受到生存约束，即为了生存至少要赚得的钱模型的结论：此模型预言的艺术创作的特点具有明显的商业导向性。对于这种模型描述的艺术家来说，金钱是引导他们从事某种艺术创作的原因之一。对作品的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的重视程度在不同的艺术家的创作过程中是不同的。为了描述对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的不同重视程度，将模型中的目标函数进行加权，作品的种类和数量在多大程度上受赚钱动机的影响取决于艺术创作者在目标函数中给予经济价值的权重，如果艺术创作者给予文化价值的权重为s,0<s<1,那么他赋予经济价值的权重为1-s,这时的联合最大化目标创作模型的目标函数可以更改为如果s较大，则艺术创作者比较看重文化价值，比较忽视经济价值；反之，如果s较小，则艺术创作者比较重视经济价值，比交忽视文化价值。文化产品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是相互一致、相互对立还是无关对艺术家的创作也有影响。例如，不出名的艺术家以创新的手法进行创作时，可能会发现他们所生产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不一致，如果他们在目标函数中给予经济价值足够大的权数，他们将会创作更多商业导向的作品。出名的艺术家会发现他们所生产的作品的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相一致，此时，成名的艺术家会进行更多的创新，以同时最大化作品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联合起来作为最大化目标的模型可用来描述小说写作，某些电影制作，某些工艺类的视觉艺术，某些音乐剧以及一些流行音乐。所得作为唯一最大化目标的模型尽管多数艺术家在进行艺术创作的目的之一是为了表达某种思想，为了追求某种文化价值，但是还是有相当大一部分艺术家和其他文化工作者进行艺术创作的唯一目的是金钱。这不是说他们进行艺术创作时不产生文化价值，只是说他们不将文化价值的创造作为目的，而是将创造文化价值作为获得作品的经济价值的手段。描述这类艺术家创作行为的模型的目标函数中只有经济价值，而没有文化价值，对经济价值的追求成为他们进行艺术创作的唯一目的。假定艺术家在时间t内创造的文化价值是，创造的可以用货币衡量的经济价值为，付出的成本是，那么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就是要最大化净收益。艺术家在创作时要受到生理约束，比如说在一个月内进行艺术创作的时间不能超过t0。同时还可以假定受到生存约束，即为了生存至少要赚得某个数量的钱。艺术创作者也会考虑到文化价值如果艺术品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正相关，那么创作者追求经济价值的同时，也努力最大化作品的文化价值；如果作品的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负相关，那么创作者追求经济价值最大化特同时，也在努力创作对社会有害的文化价值。社会管理机构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可以设置专门的机构管理艺术创作，规定艺术家创作的作品的文化价值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平。这种管理可以是事先的，即在艺术家创作之前，就公布艺术家创作的作品的文化价值标准，这种管理在实际操作中困难很大。也可以实行事后管理，即对艺术家创作出来的艺术品进行文化价值的审查，如果认定艺术品的文化价值是负面的，可以禁止艺术品的传播，比如电影审查制度。可以在模型中将文化价值设置为某一最低限度，以反映这种管理，比如要求文化价值达到某一基本要求或者符合某一文化标准。这时要在模型的约束条件中加上，其中为社会管理者确定的艺术品要达到的最低文化价值。模型常用在以下文化产品的生产上通俗或观光艺术，一些工艺品，许多商业电影和流行音乐，以及在文化产业中不属于艺术核心的一大部分：如新闻、广告、建筑等。第三节非理性创作过程

理性创作模型假设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是追求某种价值，现实中的艺术创作也许并不遵循某种程序，而是破坏了艺术创作的规则，也许艺术家与众不同之处恰恰是有意识的推翻既有的逻辑与理性。一、两种非理性艺术创作模型

艺术家创作的选择是任意的和随机的，不服从任何准则，也不以任何意识来引导他们的创作。艺术家创作的作品，有可能在某个时候，由于鉴赏者的意见交流和批评，而被赋予某种文化价值，不过这种文化价值并非原创作者刻意赋予的。艺术创作过程本身并不是艺术家以系统的方式创造文化价值，并且艺术家无法预测作品的文化价值。刻意反理性的创作过程也可以被视为非理性。也就是，虽然有艺术创作准则，但是艺术家并不遵守这种准则，而是故意违反创作准则。某些革命性的艺术，如达达运动，就是这种非理性创作过程，达达运动的目标就是破坏已建立的艺术规范。达达艺术一开场就引起了巨大反响———以颠覆性的理念挑战了当时艺术界和文化界的种种陈规旧俗，并用艺术语言对第一次世界大战表达了强烈的厌恶。达达运动的初衷是“反古典”，它的“虚无”是如此激进，人们很难将它定义于某种特定的艺术形式或风格，它似乎只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即与社会、尤其是艺术世界的传统背道而驰，并且无论从思想还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