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画教学打破素描传统

我的黑白画教学一、现在和过去&农村和城市（题外话）记得上高中的时候看过一篇文章，说新世纪的人们怀旧会是一种解不开的情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冥冥中自己似乎不断地想到自己儿时的情景，古老的北京好像变得越来越陌生，没有郁达夫《故都的秋》里头那么浓重沉郁，当初破四旧时这个拆那个毁，如今却又在不断重建恢复，眼睛里充满了对高楼和车来人往的迷惑和彷徨，仿佛这个城市正在不断从历史旋涡形成的深重磁场中渐渐远去，成了一个陌生的背影，走到那颗沧桑的心外……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家乡确是在典型的江南，西施故里。勾践的卧薪尝胆、范蠡和西施的远遁海波、绍兴的才子佳人、兰亭的休契事也群贤毕至，王冕的放牛写荷、陈老莲的旷古高远……当初上学读鲁迅的百草园、三味书屋时只能从老师的讲解中体会童年的纯真和丰富，如今却像品家乡的黄酒一样不由自主地咂摸儿时的山青水绿，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轻轻的而心态却已成老叟了，还是身在这嘈杂的都市心却在向往悠然现南山的乡野农耕情味。本想通过描述儿时的情景来突出我想表达的主旨，由于篇幅有限，儿童时代的情景难以用几句话概括，所以姑且用另一种形式来说明。现在我把我生活的那个童年故事与现在小孩子的生活做一个比较，我们会发现一些惊人的变化：我生活的年代（上世纪八十年代浙江农村）现在的孩子（北京市区）每天能接触的环境自然环境为主，每天都能和自然环境有直接的接触人造的环境，很规范但失去很多自然的风貌村庄、菜地、小山、河塘、农田、土地、果树林（树林）、河沟、荷塘、冬天厚厚的积雪和冰冻社区花园、公园、路边的树木、高楼大厦、马路、车流人流身边的动物（由春到冬）这些动物几乎是围绕在身边的，和人的距离很近动物非常之少（猫狗等成了宠物）已非往日家里养的猫狗燕子（在家里做窝）、蝌蚪、青蛙、鸡、鸭、鹅、狗、猫、牛、猪、蚯蚓、蚂蚁、苍蝇、蚊子、牛虻、麻雀、喜鹊、毛毛虫、蛇、蛤蟆、鱼、泥鳅、黄鳝、螺蛳（田螺）、蚂蝗、蚌、虾、知了、蟋蟀、蝗虫、螳螂、萤火虫、蝼蛄（田小狗）、老鼠、黄鼠狼、壁虎、蛾子、蜘蛛、极少的鸟类、蚊子、狗（宠物）、猫（宠物）四季果蔬节气与农事几乎是在田地里长的，农药用得很少，一般亲自采摘节气和农事一般亲身参与节气和风俗气氛不浓，水果大都直接在市场购买覆盆子、桑葚、李子、桃子、西瓜、藕、莲蓬、甘蔗、番薯与春耕、南瓜、丝瓜、茭白、萝卜、春天与春耕农事繁忙（插菜苗、插秧）清明祭扫，漫山遍野的春天（阳光、花、绿）端午包种子吃种子、麦花、夏天正是农忙时节（割麦割稻、在稻场晒谷子、晚上围在焚烧冒烟的秕谷堆周围听家人邻居聊天看星星或到村子周围捉萤火虫装在瓶子里麦管里）秋天虽然是收获的季节但印象中似乎没有太多事情，但是做的两种点心普通话不知道怎么说，做年糕，庙会、社戏、到村里来放的电影大概是这时最有意思的活动冬夜吃麻滋、下雪结冰，在火灰里煨年糕、番薯四季果蔬在农贸市场都能买到、端午吃种子、清明交通工具拖拉机、中型拖拉机、不多的自行车，集镇上有汽车私家轿车、公共汽车、自行车、飞机回家作业放学回家一会就做完，几乎没有家长指导。需要家长辅导、功课要做比较长的时间以上只是做一个简单的对比，国家现在正在从农耕社会向工业化现代化和信息化转型，我们得到了生活条件的改善，但是同时也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如果说要延续中国的文化，传统的天地人合而为一的根基一经破坏，这将是几代人的悲哀，传统的农耕社会也许有很多落后的地方，但那时人与自然、人与土地直接接触的程度远远大于现代社会，一旦人从自然中被剥离，我想传统的中国文化势必很难再得到维续。在城市当中长大的孩子其身心与自然隔得太远，身处在到处是人为的环境与教育系统中，很难想象所有这些会对我们的孩子产生怎样深重的影响……正是因为带着以上种种隐忧、无奈，有时更或是一种无助，所以才在我的美术教学中不断反思，思考着怎样在每次课程当中让大小孩子都能画好一张画、怎样将传统融入现代、又怎样把中西结合，发挥学生的自主性和创造性，来开拓一种新的美术尝试。我童年生活过的村庄：（我始终想把整个村子的全貌表现在一个画面中，但是用了一些方法还是不能尽如人意，最后用了两个视角形成两幅不同的画面）二、重新审视素描（我理解的素描只要两个关系：黑白和空间）现在国内的学校教育正由以往的应试教育逐渐向素质教育转换。但是因为处在新旧教育模式的转换过程进程中，导致了很多教学方式不得法，不仅没有给学生和家长减负，反而适得其反，教育的矛盾非但没有解决，甚而越来越烈。美术教育同样也处在这样的大环境当中，一方面要求美术课程的灵活丰富，一方面在升学体系中以素描为中心的取试模式又制约了美术课程改革的进程，这就引发了我在美术教学当中既要保证学生在一定时间内素描学习的稳步上升，同时又要考虑教学的变通性，能在素描的基础上求新求变，突破素描的局限，到达一个更宽广的领域。正因为长久以来美术教学中根深蒂固的“素描”教学观念，使得我对素描不断思考。基于以上诸多问题的考虑，我形成了自己对素描的不同理解：我把素描抽象概括为黑白和空间两大主旨，从而大大提高教学的可操作性和方法的多样性，同时使得素描的狭窄桎梏得以打破。而一般大家在素描教学时都要求比较准确的形体和科学的明暗关系、要符合焦点透视、要尽全力画得和你眼前的事物差不多等等许多苛刻的条件。这就先入为主的给素描教学树立了很多障碍，而且在学习素描的一开始就剥夺了学生对事物观察和表现的其他可能性。此黑和白可以与传统的阴阳学说相衔接，从而在素描生命中注入中华美学的养分，开宗明义的把外来的素描和传统哲学在形而上构成了统一，为具体操作架构宏观的精神参照。空间则在教学实践领域打破固定的焦点透视规律，将平面、二维、三维、多维、变异等空间观念杂陈并举，提供给素描教学崭新的空间概念和宽泛的发展余地。此两者抱朴为一，既而又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上便是我首先从思想上对素描作了全新的理解，脑袋里想通了才能成于行，故以此来开展我自己的美术教学。三、比较几组美术作品：●上面是三幅中国传统的仕女图，第一幅是带色彩的，后两幅是白描线稿。这里的人物画是以线写形，第一幅即便施以色彩，但是没有按照光照规律画成科学的明暗关系，基本上是以固有色的方式采取平涂，绘图者的主动性在画面里始终占主体位置，而不被自然规律限制。●以上是中国山水画的表现，左边两幅是我们平常见到的最多的形式，右边这一幅似乎有些奇特。但是联系传统的画论，三个画面虽然形态不一，但是骨子里的本意还是默契如一，现引用宗白华先生《中国美学史论集》——《中西画法所表现的空间意识》一文中一段话来说明上面三个画面的空间观念：“中国画的空间构造，既不是凭借光影的烘染衬托（中国水墨画并不是光影的实写，而仍是一种抽象的笔墨表现），也不是移写雕像立体及建筑的几何透视，而是显示一种类似音乐或舞蹈所引起的空间感型。确切地说：是一种‘书法的空间创造’。中国的书法本是一种类似音乐或舞蹈的节奏艺术。它具有形线之美，有情感与人格的表现。它不是摹绘实物，却又不完全抽象，如西洋字母，而保有暗示实物和生命的姿势。中国音乐衰落，而书法却代替了它成为一种表达最高意境与情操的民族艺术。”●以上是两组分别为：于非闇的白描、工笔——日本浮士绘及卡通把这两组绘画并置在一起主要是想看出其中的一些究竟。如果我们把于非闇的工笔、白描和浮士绘先作一个比较，会发现原来它们同宗一法，在线形轮廓的基础上施彩并运用了深浅的晕染法，余无大异。无非一个是写物——自然界的花鸟，一个是写人——社会中的人物形态。那么经过这一比较之后我们再来联系剩下的三幅动漫作品，这三幅作品同样具有线形轮廓，但是在“施彩”的方法上有了很大的改进：一方面平涂烘染法继续沿用，另一方面加入了颜色的深浅变化。而问题的玄妙正是出在这个颜色的深浅变化上，因为它一箭双雕，一是仍然可以理解为传统的单色（固有色）平涂，只不过是某些地方浅一点某些地方深一点；另一面就是玄机藏处——这样的深浅表现又恰恰把受光影影响形成的深浅关系（即西洋绘画里的明暗关系）融入了里头，从而在画理中嫁接了东西之法，这就是日本人动漫作品的过人之处——融汇中西。●这里一组四幅作品，前两幅是素描静物和人像，后两幅一为黑白风景装饰画一为黑白木刻版画。素描讲究深浅的明暗关系，其黑白灰关系细腻，符合远近透视关系，结构造型严谨，看上去和照片很类似。黑白装饰风景画突出黑和白的对比，省略灰度，使画面更简洁，同时又不受透视和光影规律的限制，表现方法更加多样，同时人的主观意愿在画面里可以更加自由的显现。由此不难看出，从黑白装饰画我们能得到不少启示，规矩少了之后灵活性就大大提高了。黑白木刻版画和黑白装饰画有相同之处，但是黑白木刻有时也注重写实手法，讲究透视和光影，只不过它只能用黑白表现两者。同时，它自身还常常运用大片的黑和白处理手法，浓缩了概括性，形成独特的艺术特征。●这组卡通形象的主要造型手法相对一致，大致是Q版造型，但是同中有异，运用了很多夸张的手法。其造型风格圆润、形象富有亲和性、趣味十足。在运用深浅关系上既注重了单色平涂，又结合明暗深浅关系的表达。在局部特征上做了夸张描写，使形象分外生动。●这一组图片几乎是超出了绘画这个范畴的，在此引用自然有特殊的意义。左边是一个摄影作品，右边是平面设计LOGO形象，两组造型形式和构成意味十足。这里先说一下形式问题，文艺理论里一般把形式和内容联系在一起，内容决定形式。但是在美术领域，我个人认为形式和内容具有同等重要的位置，甚至形式可以脱离内容，形式本身就可以成为内容，因为形式是抽象出来的美感，它有它形而上的审美意义。关于黑白画形式问题的探讨，王弘力先生《黑白画理》辽宁美术出版社，作了相对详细的阐述。再来说构成，国外有关于平面构成和立体构成的专门课程，国内很多高等美术院校也开设相应的课程，这里不单独就构成展开专门论述，但是平面构成艺术把图形概括成点线面形状做形式训练，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命题，我们现在虽然有课程开设，但是具体实践运用还远远不够，同时在初中高中美术课程当中应当渗透这样的课程，来提高学生对图形图像的抽象概括和运用能力。立体构成由于受自身限制，没有太多涉及，但是它强调动手实践，将身边事物当作创作元素，物为我用，有纳天地于胸臆的气魄，这是有助于我们开阔美术造型视界的。形式与绘画紧密联系，但构成和绘画已经是两个不同的学科领域，为什么还要在此涉及，目的自然是为了打开绘画单一的狭窄区域，造成发散和突破的可能性，这有些像生物学科里的杂交优势。●这几个画面可以叫做超现实主义作品，但我在此引用关键是想阐明想象的重要的，想象无边无际，按规矩可以行事，但是很多时候超脱规矩的限制，以无法为至法，或许可以有更多奇妙的创造。四、在思考和理解基础之上形成自己的教学方法——我的黑白画教学在这里先说明一下为什么我抛开色彩而选择黑白画进行尝试，首先是考虑把问题简单到一般化，有利于事情的具体实践和操作，其次色彩本身就纳入在黑白范畴，这个黑和白是一般意义的黑和白，并非我们普通意义上狭窄的黑白，就像文学语言里说的“竖当千仞之高，横体百里之宽”，这里的“千仞”、“百里”是一个概数，并非精确的“千”和“百”。既然已经给素描瘦身成“黑白”和“空间”了，那么没有形（形体或形状），从何而来黑白和空间呢？在素描基础之上（绘者已经掌握了素描方法）来谈黑白和空间自然容易，那在素描之下（绘者没有掌握素描方法）又怎么来达到黑白和空间呢？这便是我需要解决的问题！1、如何确定形体前述几组作品比较中已经能够发现，无论是传统的工笔白描还是日本的卡通漫画，都是在先有线形轮廓基础之上来施色彩的，这个线形轮廓就是现在需要解决的第一步——确定形体（而且这个线形轮廓是纳入黑白范畴一起考虑的，不能剥离，这个观念很重要，它将帮助我们解决一个大问题，见后述）。由于我教学对象年龄最小在6岁左右，怎样让这些孩子画出基本的形状便是重中之重。先放宽心，我们来考察一下儿童简笔画。《儿童画教程》谢永康李建华著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92年5月第一版这是我国早期儿童画教学的一个缩影，现在很多老师还在继续沿用，这类方法一般就是从简单的基本形状（如三角形、长方形、圆形等）入手，然后逐渐添加丰富。显然，这样的方法可以让学生画出一张张很好的画，但是如果引导不当，极易造成僵化、概念化的教学。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条打开绘画大门的途径。我在此基础上做了适当的改进，下面来看我的一个“人物”教学例子（学员年龄一二年级）：学生作业（年龄6-7岁）儿童一般从三四岁左右便开始进入涂鸦期，这时的儿童只要拿起笔就会在纸上乱涂乱画。所以用线造型这是天生具有的原始本能。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在前面引用了传统的白描工笔作品。现在通过案例总结确定形体的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①从简单大形状大框架入手，逐渐添加丰富②在确定大形之后要有所想象，也可以结合生活见识做发挥③刻画细部，提示可以对形体做夸张、变形、改变、添加等④涂深浅（这是一般学生自己所达不到也不会主动运用的方法，但是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深浅不是符合明暗关系的深浅，只是为了达到画面效果随心所需的深浅，不是素描的明暗关系。儿童可以辨认事物固有色的深浅，但是理解不了科学的光线明暗）。也许是无独有偶吧，用这个方法我无意中发现可以解决一个大问题，一个长期困扰于很多美术教师的问题——怎样解决从儿童画过度到素描的问题。2、无意中的发现——黑白画解决儿童画过度到素描的问题由于我在教学中主张将“线形轮廓”纳入“黑白”范畴，即把“线形轮廓”和“明暗（黑白）”一起结合起来考虑问题，这样无意中恰恰解决了长期困扰于很多美术教师的怎样解决从儿童画过度到素描的问题。这里我再来详细剖析一下：因为在长期的儿童美术教学中，已经有很多前辈总结了精熟的儿童简笔画方法，而在上文我已经总结了儿童简笔画的一些缺点，同时又加入了一些自己的创见（即在简笔画的基础上丰富添加，添加的不仅仅是线条，而且是明暗，这明暗对于不理解光影变化关系的小孩子来说只不过是类似物体固有色的深浅，而对于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在理解了光影变化的规律之后，就将这深浅黑白关系自然而然的转化成了符合科学的明暗关系了，这样从儿童画过度到素描的问题就呼之欲出）。下面我们再来看一下学生的作业：学生作业（小学低年级和高年级）●这几幅学生作业是上课时我带着学生根据真实火车图片画的，前面四幅作品上都写了学生年龄和姓名，最后一幅是一个五年级的学生画的，从年龄的大小和画面表现我门就能看出儿童画过度的素描的趋势。由于画的时候在画纸上我事先画了一个扁长的方框，所以当学生没有办法把高高的烟囱画在方框里的时候，我让他们把烟囱画成了歪的……

学生作业（小学高年级）●这里几个画面学生的年龄段是4——6年级，除了鸭子一幅是学生写生作品外，其余作品是我根据真实图片翻版成黑白画的，为什么这里不说是素描，是因为上课时我本意是让学生体验黑白关系，但是在具体课程当中，有些学生在我有意识的明暗提示下画出了黑白效果。（需要强调的是这些学生完全没有进行过素描石膏几何形体的练习）学生作业（小学高年级）●这里四个画面是关于风景的，第一行左边一幅是学生（四年级）回家自己按照彩色画面改画成黑白的，画面进行了一些概括；右边一幅是学生（五年级）参加北京市速写比赛的作品，也是学生在家里自己画的，估计是临摹作品。第二行左边的作品是学生（四年级）回家根据彩色图片改画的，作品还不成熟，也不能算很写实的素描作品；右边的作品是学生的写生作品——窗外的风景，画得非常生动。从以上的画面中能看出学生向素描迈进的点点轨迹。由于我一开始就不想在教学中固步自封地让学生只陷在素描的囹圄中，所以我努力的方向也决不仅仅是为了解决从儿童画过度到素描的问题，何况那个问题确实是无意中的巧合发现，我想要的是一个全新的黑白画世界，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我进行了很多尝试，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我们再来比较一下素描和黑白画的差异：写实与否焦点透视准确科学的明暗关系造型的精确要求画得像不像对其他非写实方法的运用风格形成素描写实必须符合必须符合精确必须像排斥作品形式全一样黑白画不一定不一定不一定不一定不一定不排斥面貌可以异样通过比较我们不难发现，黑白画的表现和张力远比素描要广阔的得多，我们不排斥素描作为造型训练的手段而成一个教学体系，但是现在大中专美术院校以素描为主体的单一造型训练方法非常值得斟酌和商榷。五、大胆实践，行路不止，从素描中走出来，行得更远正是因为理解的不同，所以我不必拘泥于平常老师们素描教学时的那些板板眼眼，我只要求我的学生朝着表达黑白与空间的方向就可以了，至于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表现的方式如何，这就各显神通了。用这种教学方法带来的最直接的益处就是可以经常性的忽略孩子的年龄大小问题，五六岁的小孩子能明白黑白，深浅的关系，大一些的孩子更是能通过这个方式塑造立体的形体。此外，运用黑白关系可以让小孩子画出非常漂亮的黑白画，更难能可贵的是通过这种方法画出的立体事物，很多都带着孩子的特点，摒弃了素描“惟妙惟肖”千人一面的状态，使很多画面透出了孩子的特色。以下我们来看一组学生的作业：韩宏波9岁（回家画的写生）这是一个9岁的学生回家在没有外人指导下画的作品，其朴实纯真跃然纸上。以下是我教学的一些心得，归类于下：①借用漫画的方法进行线形的练习作品来源-《文化发掘老夫子出土》冯骥才编著由于漫画形象夸张，结构洗练，同时又诙谐有趣（见上图），容易被学生接受，所以在教学引入了类似漫画的线条表现方法。学生作业（小学低年级）②黑白对比——白马黑马教学初衷是为了让学生理解黑白对比并具体运用，考虑到只画主体后画面空白较大，所以零时生变让学生用转圆圈的方法画了背景。学生作业（小学低年级和高年级）③大小颠倒变换因为平常大家都是把眼睛看到的真实的物象画下来，所以很想尝试一下违反常规的画法，把本来大的物体画小把原本小的物体画大。学生作业（小学高年级）④形体反复学生在画完一个形体以后，能运用一些构成的形式手法使物体反复变化学生作业（小学低年级和高年级）⑤探索传统题材的改编在教学中我做了很多关于传统题材方面的探索，一方面是为了让学生对我们自己民族的优秀作品有所了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断找到传统-现代-学生三者之间的切合点。学生作业（小学低年级和高年级）⑥夸张（运用夸张手法更能表现需要表达的意思）当时上这个课程是因为从报纸上看到相声大师马三立去世的消息，后来有从网络上看到了马三立肖像的漫画作品，觉得非常生动形象，所以我在课程中开始实验，同时也开始注意到，画人像不一定非得照着真人做素描写生，有时候运用夸张或者还必须通过夸张等方法才能更好地表现主题。学生作业（小学高年级）⑦平面和立体的结合此处参考书目：《造型原本》吕胜中著三联出版社这是关于方块的几种不同表现，有平面的有立体的，还有变形的。这些方法都有其存在的可能性和正当性，这一方面是因为儿童经常会把立体的桌子的四个腿画在同一个平面中（如图），会把一个立体的盒子画成一个平面的方块，另一方面，学习过素描之后我们又会形成单一的画法，把方盒子都画成一个模式，所以我在教学过程中常常会想能能把平面和立体结合到同一个画面中，同时达利的作品《时间的永恒也给了一些启发》学生作业（小学高年级）⑧矛盾并置（沙漠和城市）那一断时间北京的天气特不好，沙尘爆很厉害。所以常常想这个社会是不是越现代越好？社会进步了为什么我们的生活压力反而越来越大？是不是可以不要太现代，或者在现代中保留一些农耕或原始？我们能不能找到另外一种更好的社会发展模式？按现在这样的状况下去我们的城市也许不久就要变成沙漠了……学生作业（小学高年级）⑨寻找不同的视角作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