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法为基础的语言学研究,心理语言学论文

以用法为基础的语言学研究,心理语言学论文语法和用法的关系一直是语言学界关注的热门问题。西方的主流语言学派把语言看作是一个固定的系统,能够脱离语境及认知的其他层面进行独立研究。这种语言构造与语言使用截然分开的观念能够追溯到索绪尔对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的区分。构造主义学派以及后来的生成学派继承了这种区分方式。例如,Chomsky(1965)以为语言研究的优先目的是语言能力(competence)即语言使用者内在的知识构造,而不是详细的语言运用(performance)。在该学派看来,从外部视角讨论不同语境中的语言运用,对于理解大脑内部的语法生成经过意义不大。认知和功能学派则持体验性(experiential)的语言观,以为把语言构造研究与语言应用截然分开的方式方法是站不住脚的。在他们看来,语言知识来自于语言运用的实践,语言知识本质上就是有关语言怎样使用的知识;因而语言研究应着眼于语言使用的经过而不是语言系统的知识(Givn1979;Bybee2006;Langacker1987,2000)。这样一来,语言在详细语境中的实际运用情况便成为语音、语法和语义构造和范畴构建的基础。Langacker(1987:46)首先提出了以用法为基础的理论(usage-basedtheory),指出认知语言学十分关注语言系统的详细使用以及语言使用者所把握的运用知识。Hopper(1998)则以为语言构造产生于话语(discourse),而话语动态地影响和构建语言构造,并据此提出浮现语法(EmergentGrammar)的概念。Evans和Green(2006)指出,认知语言学者都秉持用法基础论,其核心理念就是语言系统的组织直接来源于语言的使用方式,语言的使用整合到我们的语言知识(或者讲心理语法)当中,因而我们不可能脱离语言使用去研究语言构造。如今,以用法为基础的研究范式已成为语言研究中的核心理念之一。那么,语言学中的以用法为基础的理论到底指什么?它能够用于解释哪些语言现象?本文将着重讨论这些问题。2.用法基础论的基本假设历史上至少有两种语言研究传统是以用法为基础的:一是强调语境重要性的Firth传统,二是基于言语行为来构建语言构造理论的言讲语言学(enunciativistlinguistics)传统(KemmerBarlow2000)。这两种传统都关注语言使用,对当代语言学具有深远而持续的影响。在语言研究中,认知和功能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以用法为基础的理论框架和模型。该研究范式的基本假设主要包括:(1)语言系统从语言用例中浮现而生。也就是讲,语言构造并不是固有、现成的表征形式,而是通过语言使用逐步归纳概括出来的构造。这里的语言构造指的是内在的、心理的语言系统,而不是外在的语言表示出形式。浮现则是指语言使用者通过图式化、抽象等认知经过自下而上地构建语言系统。认知语言学以为交际者的语言系统根植于用法事件(usageevent,即应用实例),这主要表如今三个方面(KemmerBarlow2000):第一,语言系统是经过对话语实例的经历体验提炼出来的;第二,交际者心理语法的表征是用法事件在大脑中的图式性映现(Barsalou1999);第三,用法事件产生并决定语言系统的构造化与操作的进程。这显然与生成学派主张的语法规则是先天设定的观点构成鲜明的对立。(2)语言系统遭到使用频率的影响。以用法为基础的理论以为,语言单位出现得越频繁,在语言使用者的语言系统中的固化程度(entrenchment)越高。这里的固化是指语言单位作为整体在认知加工中的惯式化,固化程度高的语言或认知单位通常不必经过内部加工经过而获得自动激活。认知语言学文献中经常提到两种频率效应:类例频率(tokenfrequency)和类型频率(typefrequency),前者是指语言中详细用例的使用频率,频度越高,该用例心理表征的固化程度越高。例如criticize比condemn更常用,因此类例频率也更高层次。后者是指较抽象图式的使用频率,如walked、jumped、shouted等是英语动词过去式图式[VERB-ed]的具体用例,而brought、sought、thought等是过去式图式[XXought]的详细用例。由于用法事件中[XXought]图式的实例总量比[VERB-ed]图式的实例总量要少得多,因而过去式的类型图式[VERB-ed]比类型图式[XXought]在心理语法中的固化程度要高(EvansGreen2006:118-119)。语言表示出出如今语言学习者经历体验中的类例频率有助于表示出的固化此表示出作为一个整体被激活和灵敏使用,而表示出的类型频率决定了构造的创造力或能产性。Langacker(1987:100)以为语言构造在认知组织中具有不同的固化度等级,语言单位的每一次使用都会增加其固化程度。例如,当语言单位have和to频繁地结合在一起出现时,语言使用者就会把这两个单位作为一个整体构造haveto储存在记忆中。在需要时,haveto就会被自动地提取出来而不必每次都进行两个单位的重新整合。这讲明语言单位的频繁使用会影响其在交际者知识构造的表征,语言系统来自于语言使用,也能反过来影响语言使用(BybeeHopper2001;Bybee2006)。(3)语言的交际本质能够有效地解释人类的语言现象。语言使用牵涉到讲话人和听话人双方的交际,因而包括语言生成和语言理解两个经过。在以用法为基础的理论中,最重要的概念是用法事件,也就是语言使用者在特定文化和语境中语言的实际用例。Langacker把用法事件等同于言语(utterance),即交际语境中的讲话人在一个语调曲拱(intonationcontour)内向另一个人表示出相对连贯的交际意图的语言行为(Langacker1987:66;2000:9)。交际双方都要在语言构造与相应的用法事件中建立某种联络,并通过语言或非语言的策略实现特定的交际目的:在语言生成经过中,讲话人必须选择适当的语言构造以得到预期的理解,并且保证听话人对事件作此理解;在语言理解经过中,听话人必须根据语言构造所表征的事件来解读讲话人的意图(Langacker2000:10)。据此,语言中的很多看似不合规范的用法现象大都能够从语言交际的视角找到较为合理的解释。(4)产生用法事件的语境在语言系统的操作中起到关键作用。语境能够粗略地分为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前者指的是话语内部各个成分之间的关系,而后者是指外部语境,是与话语产生及理解有关的背景知识,包括社会历史背景、现实社会环境、文化传统、生活风俗、地点、场合、对象以及使用语言的人物、身份、处境,心情等。以用法为基础的理论以为,认知行为(包括语言行为)与环境(包括语言环境,即语境)互相作用,语言在各个层面(语音、句法、语义)都遭到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的影响,但认知表征与语言使用的直接语境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直接的。语言单位之所以有意义,是由于它们激活了语境中多种相关的知识和经历体验领域(Langacker1997:235)。例如,小张正往墙上钉钉子与小张正往地板上钉钉子这两句话中,钉子的行进方向不同:前者是水平方向运动,而后者是垂直方向运动。这种感悟经历体验在语言理解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尚国文2018)。语境并不是一种客观存在,而是与人们的概念系统严密相关。语言单位本身具有常规意义,而在详细语境中使用时会产生语用意义。在详细应用中,词语总是带有语用意义,而常规意义只是该词语在屡次语用理解中归纳出来的典型意义(KemmerBarlow2000:ⅹⅹⅰ;EvansGreen2006:113)。根据这种观点,语用意义是真实意义,而常规意义是语用意义的抽象。认知语言学以为,语言并不是传递意义本身,而是提供语境中意义构建的提示(prompts)或线索(cues),意义的表征是百科式的,详细语言使用中的概念化是语言形式激活的,但是比语言形式本身的常规意义要丰富得多。3.Langacker的语法浮现观在认知语言学中,语法被看作是语言使用的产物,语言使用影响大脑中的语法表征。Langacker以为,语法是常规语言单位构造化的清单,主要通过三种基本单位(语音单位、语义单位和象征单位)根据三种基本关系(象征化、范畴化和整合)组织起来,构成语法的单位是从语言使用中通过抽象化(abstraction)和图式化(schematization)经过浮现出来的(Langacker1987:11-96)。华而不实抽象化是从语言使用的实例中概括使用形式的经过,语言使用者能够根据特定表示出的组成成分在用法事件中的类型变化总结出使用规律。例如,以汉语为母语的儿童在汉语习得经过中,会根据所听话语中经常出现的词语、短语和句子概括出各种使用形式及其相对应的意义。而图式化是一种特殊的抽象化经过,是语言使用者从实际的话语构造中抽取共有的成分而构成的表征。实际上,各种语法单位都能够看作是图式表征。图式化的反经过是图式的实例化(instantiation),也就是图式表征在语言使用中的详细用例。一个使用事件或使用形式(usagepattern)就是其相对应的图式的实例化。Langacker(2000)把话语产出和理解经过中用法事件与语言单位的关系看作是范畴化问题,并具体讨论了用法事件的范畴化经过。假如用正方形L表示语言系统,圆形U表示整个用法事件,[A]是语言系统中的一个语言单位,(B)是用法事件中的一个详细方面,那么用[A]对(B)进行范畴化具有两种可能:一是(B)与[A]的常规意义相吻合,用实箭头表示(图1);二是(B)作为[A]的常规意义的延伸,用虚箭头表示(图2)。【图1-2】例如,语言使用者注意到用法事件中的某个实体与其存储在大脑中的COMPUTER的图式表征相符,因而用computer这个语言单位来表示此实体化的图式,[A](B)就是成功的范畴化。而语言使用经常伴随着部分创新(innovation)。比方对于电脑生产商在第一次使用mouse来表示鼠标时,由于语言单位mouse对应的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那种啮齿目的哺乳动物,而鼠标是用来控制光标活动的电脑设备,因而用mouse表示与老鼠形状类似的电脑设备是mouse一词语义的延伸,只获得MOUSE图式的部分认可(partialsanction),也就是讲,二者的范畴化关系是通过激活图式化的范畴构造MOUSE而获得部分认可的。以用法为基础的范式以为,固化是一个程度问题,即便新构造第一次出现也会在部分语言使用者头脑中留下某种痕迹,成为固化和常规化经过中的第一步(Langacker2000:10-11)。新构造与已构成整体单位的构造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随着使用频率的增加,新构造就会逐步固化为整体单位,因而[A]的延伸作为(B)的范畴化就会固化为一个语言单位[B],成为语言系统L中的新成员(图3)。例如,如今用语言单位mouse表示用法事件中的鼠标已经成为常规范畴化,而老鼠的初始概念只要在界定鼠标时才可能用到。【图3】因而,语言范畴和构造通常是原型构造通过延伸、图式抽取以及实例化等经过派生出来的复杂构造,各种语言构造通过范畴化关系联络在一起,构成复杂的范畴网络。语言的实际用例(用法事件)是语言系统构成的根基,即便是最抽象的概念也与详细的语言使用有直接的联络;而用法事件的创造性是已存在的构造或单位的在线扩展和延伸。4.以用法为基础的语言习得儿童是怎样在短期内学会使用构造复杂的语言的?关于这一问题,以Chomsky为首的生成学派提出了普遍语法(UniversalGrammar)假讲,以为人类大脑中先天存在着具有一样语法规则的语言模块,儿童习得语言的经过就是在详细的语言环境中设定参数的经过。然而,这个假讲面临两个难以解决的问题(Tomasello2003:7):(1)儿童在语言习得经过中是怎样把抽象的普遍语法与语言中的详细现象联络起来的?(2)假如普遍语法规则是一贯不变的,我们又该怎样理解儿童语言发展的阶段性变化?对于儿童语言习得的问题,以用法为基础的理论并不否认人类具有习得语言的生物学基础,但强调大脑中并不存在特定的语言认知模块,儿童的语言习得也不是激活先天设定的内在的语言知识系统的经过,而是依靠其基本的认知能力在所经历的用法事件中抽取语言单位或语言构造的经过(KemmerBarlow2000;CroftCruse2004)。Tomasello(2003)指出,儿童的语言习得依靠两种基本的认知能力:意图解读能力(intention-readingability)和形式发现能力(pattern-findingability),前者是指儿童能够理解成年人作为意图主体的交际目的和意图。这是一种把感悟输入从统计的声音形式转化为语言符号的能力。后者是指人类能够对感悟输入进行统计性分析的范畴化能力,是从话语中概括语言使用规律的能力。例如,Saffran等人(1996)发现8个月大的儿童就能够分辨体认听觉语流中的构词音节的形式。人类个体在某个时段所拥有的语言技能是由其从生活中全部的用法事件中通过固化经过和抽象化经过积累起来的语言经历体验决定的(Tomasello2003)。因而,学习和经历体验在语言习得经过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发展心理学的研究发现,儿童最初的语言中没有什么语法构造,略微复杂的话语也是以实体词(item)而不是规则为基础的(Braine1976)。由于儿童在这个时期还没有获得足够的详细用法事件中的语言经历体验,不能像成人那样进行语言抽象,所以不能操作更抽象的语言范畴和图式。详细讲来,12个月左右的儿童是语言发展的独词阶段(one-wordstage)。他们开场发出的可辨识的语言单位是单个实体词语,由于它们能够表示出概念或论断,起到成人语言中话语的功能。独词句有时表现出语义扩展过度或扩展缺乏的情况,例如,儿童会用一样的词来描绘叙述外貌类似的事物。而儿童在18个月左右时出现的双词阶段(two-wordstages)仍然具有以实体词为基础的特点。在这一阶段,儿童开场把有着明确的句法和语义关系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以不同的方式组合起来表示出其交际意图。例如用Toymine表示Thattoyismine。很多这样的话语表现出一种功能上的不对称:华而不实的一个词功能上愈加凸显和稳定,话语就是围绕这个词项构建的。儿童还通过观察话语位置中的类型变化而概括出待填充的空位(slot),其他的词语就是用来填补空位的。Tomasello(2003)把这样的表示出称为话语图式(utteranceschemas),具有与成人的话语相当的交际意图。例如,ThereisaX这个话语图式中,Thereisa是必备成分,称作轴心(pivot);X是待填充的空位。由于大多话语图式以动词性成分为核心,Tomasello称之为动词岛屿构式(verb-islandconstructions)。早期的母语的习得是动词岛屿构式一个一个积累起来的,而不具有创新能力,这是由于早期的话语图式是儿童模拟所听到的话语而得出的,而不是从抽象的底层规则得来的。只要当儿童习得了更复杂更抽象的构式以后才逐步能够创造性地使用语言。在创造新的话语时,儿童从话语层面的图式入手,根据特定的交际情景(用法事件)修整这个图式以知足交际意图。当人们在类似的情境中重复使用某个或某些语言符号组成的话语时,语言使用的形式便会逐步浮现出来,在语言使用者(儿童)的大脑中图示化为某种类型的语言范畴或构造(Tomasello2003:99)。因而,儿童习得语言实际上是习得具有不同复杂程度和抽象程度的构造的经过。在语言发展的早期,儿童主要根据听到的成人使用语言的方式来使用语言,通过模拟性地学习详细的语言用例以表示出交际意图,并构建一系列以详细词为基础的话语图式。当他们试图理解和再现成年人的话语(或话语内部成分)时,就会逐步觉察到某些语言使用的规律或形式。能够讲,儿童早期的语言能力是其存储的以详细词为基础的构式清单的反映。儿童在其语言清单中构建了各种类型的构式以知足在特定的用法事件的需要。使用一个构式的熟练程度与儿童所经历的该类型构成的频率有关,而创造性使用构式则与儿童把握的构式中成分的类型变化的经历体验相关(Tomasello2000)。当儿童用语言表示出交际意图时,就从所存储的语言知识中提取相关的现成的表示出;假如没有现成的表示出,就提取先前把握的语言图式和实体词,然后整合在一起以知足交际情景的需要。5.语言使用与联合主义模型在神经语言学研究中,影响深远的联合主义(connectionism)模型也是一个典型的以用法为基础的模型。联合主义模型并不是一个单独的理论,而是以认知加工通过互相联合的单位的活动来进行为原则的一系列理论的总称。这个模型中两个最基本的理念是:(1)很多简单的加工单位联合在一起;(2)能量在网络中的扩散是由单位间联合的强度决定的(Harley2001)。根据这个模型,我们的大脑中存在着无数互相联合的神经元,构成神经网络。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事物和事件会以图式化的形式存储在神经元中,联络严密的事物在神经网络中的神经元会比拟靠近,关系疏远的事物则神经元距离较远。从记忆中提取某个单位时,相应的神经元及其较近的神经元会获得高度激活,同时抑制其他单位相对应的神经元。与该事物的关系越疏远,神经元获得的激活越少(RumelhartMcClelland1982;Stemberger1985)。神经元激活的强度是由神经元被激活的频率决定的:神经元被激活得越频繁,其激活强度越高,神经元之间的联合就越严密;相反就越低越松懈。从联合主义形式的理论来看,语言单位并不是存储在特殊的神经区域中,而是重复再现的神经元激活形式(MacWhinney1999)。语言加工经过中,以激活形式而存在的语言单位是系统加工活动的一部分。未加工时,这些单位所表征的信息存在于以前的激活所构成的联合形式中。构成语言知识的单位通过范畴化与用法事件中的实体联络起来。一个详细目的的范畴化往往会激活一系列已构建的单位,这些单位在原则上都能够范畴化该目的,能够称为目的的激活集合(activationset)。由于在特定的场合某个表示出通常只要一种理解,因而激活集合中的成员要经过竞争,而最终有一个成员变得高度激活而被选择。这个单位就会用来概念化该目的。激活集合中的成员要博得竞争并被选择成为概念化目的的单位,需要多个因素共同作用,包括固化程度、语境启动、目的与潜在的概念化构造的重合度等。由于使用频率不同,潜在的概念化单位(即语音单位、语义单位和象征单位)具有不同的固化程度,通过象征关系、范畴化关系和组合关系构成一个庞大的构造化清单。用法事件的每个方面都会激活一系列互相联络的神经元以及由它们所表征的范畴化构造,而语言使用是神经元激活自动化的决定性因素。6.语言使用与语言演变用法基础论还经常用来阐释语言演变的经过。很多研究表示清楚,语言使用频率高的词语在形式和语音层面上比低频词语更容易缩略或同化(assimilation)。例如,Bybee(2000)通过数据库考察了英语中词语末尾的t/d的语音删除现象,指出词语的使用频率是影响其语音表征的决定性因素。对于高频词语,词尾的t/d的语音长度会缩短甚至完全消失而只保存语音动作;而出现频率相对较低的词语,语音缩短或删除的几率就低得多。另外,词语(无论是实词还是功能词)共现的频率越高,越容易出现同化。例如,当齿龈塞音/t/或/d/后面出现腭音/j/时,齿龈塞音有可能腭化为塞擦音。不过,Cooper和Paccia-Cooper(1980)、Bush(2001)都发现,只要当两个音共现频率足够高时,腭化现象才会出现,共现频率不高时则不会腭化。例如wouldyou这个短语中,would以齿龈塞音/d/结尾,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