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业发展的国际比较研究

服务业发展的国际比较研究

随着经济的发展，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服务业发展逐渐加快并最终成为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部门，这是发达国家产业结构演进的主要特征。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后的两个世纪里，发达国家的经济经历了两次显著结构变化：由占支配地位的农业经济进入工业经济占更重要地位的第一阶段的结构变化（在这一阶段里，服务业也在发展），即工业革命；在随后一次变化中，农业的比重进一步衰落，工业增长速度逐渐放慢甚至稳定不动，而服务业则有大幅度的增长，即服务业革命。在服务业革命阶段，由于需求结构的变化限制了工业的进一步增长，而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使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工业和农业的发展也越来越依赖于服务业的支持，服务业逐渐成为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部门。因此，研究河北省服务业的发展状况，首先要深入分析发达国家服务业发展的轨迹，探索服务业发展水平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并依此概括总结服务业发展的路径和规律。第一节服务业产出的变动趋势一人均GDP增长与服务业产出比重变动的一般趋势1.库兹涅茨模式：服务业产出比重并非随人均GDP的增长而持续上升产业结构变动的实证研究表明；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社会资本分布的重心逐步从农业向工业和服务业转移。与劳动力和资本在产业间转移相适应，产业增加值的相对比重也发生相应的变化，农业比重不断下降，工业比重由快速上升逐步转为下降，服务业则经历上升、徘徊、再上升的发展过程，最终成为国民经济中最大的产业。根据库兹涅茨对57个国家或地区的有关数据统计分析，人均GDP从70美元升至150美元时服务业比重提高得最多，为5.9个百分点；人均GDP从150美元升至300美元时，服务业比重提高了3.7个百分点；而人均GDP从300美元升至500美元和从500美元升至1000美元时，服务业比重却分别降低了0.2和0.5个百分点，详见表2-1。可见，服务业产出比重随人均GDP的增长并非持续上升，工业化过程中工业的快速增长使服务业比重相对下降了。其中，人均GDP为500美元时，工业比重开始超过服务业比重；人均GDP为1000美元时，工业比重比服务业比重高出近10个百分点。但其中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是，库兹涅茨将运输和通讯业划归为工业。如果考虑到工业化进程中服务业的快速增长恰恰包括运输和通讯业这样一个事实的话，那么，库兹涅茨使用的产业划分方法对分析产生的影响是应该引起重视的。有鉴于此，下面将引入其他经济学家的模型加以比较。2.三种模式的比较郭克莎（2001）选取了三种有代表性的研究结果进行比较，详见表2-2。其中库兹涅茨模式为大国模式，这与表2-1是不同的。总的来看，三种模式的共同点是：（1）在工业化之前（人均为GDP300美元以下，1980年美元），农业比重最高，接近50%；工业比重较低，在21%以下；服务业比重在31%以上。表明发达国家在工业化开始前，市场化程度就有一定高度，以商业为主的服务业相对发达。（2）工业化过程中（人均GDP为300～4000美元，1980年美元），随人均GDP提高，农业比重持续大幅度下降，由最高近50%降至最低不足10%；工业比重迅速上升，升幅在20个百分点；服务业比重也有一定提高，但升幅不如工业高。表2-1人均GDP与产业结构变化的一般趋势三种模式的不同点也比较明显：（1）库兹涅茨模式（模式1）和赛钱模式（模式3）在人均GDP为1000美元（1980年美元）左右时，工业化开始加速，工业比重超过服务业比重，但服务业比重仍在持续增长；而钱艾西模式（模式2）的服务业比重始终高于工业的比重，当人均GDP达到2600～3100美元（1980年美元）时，服务业比重达到最高点，之后呈缓慢下降趋势。（2）模式1和模式3的服务业比重从起点（人均GDP为200美元左右，1980年美元）即高于30%，人均GDP为1000美元（1980年美元）左右时超过37%，人均GDP为3000美元（1980年美元）左右时达到40%以上。模式2在这几个阶段上的服务业比重都比模式1和模式3高近10个百分点。3.工业化期间服务业产出增长速度与工业的比较工业化期间，服务业的增长速度先是低于工业增长速度，后期超过工业增长速度。从H.钱纳里的多国模型可以观察到，前四个阶段服务业增长率一直是上升的，由5.17%增到6.00%，再增至6.44%。当人均GDP为1120～2100美元时，服务业年增长率达到6.49%。但与此同时工业的增长速度分别比服务业高0.41、0.65、0.98、0.80个百分点。到第五阶段（人均GDP为2100～3360美元），服务业年增长率达6.58%，比工业高0.45个百分点。第六阶段（人均GDP为3360～5040美元）服务业增长率虽降到6.04%，但比工业高1.17个百分点，详见表2-3。表2-2GDP结构变动的一般趋势：三种模式的比较表2-3多国模型的各产业部门增加值年增长率变化情况二主要发达国家工业化期间服务业产出比重的增长趋势发达国家经济发展表明，服务业在不同的经济发展平台上，即在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上的表现是不同的。总的趋势是：随着人均GDP水平的提高和产业结构的演进，各国服务业在GDP中所占的比重不断攀升，但这一变化趋势又是曲折的，详见表2-4。总体上看，工业化之前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是农业，这一时期经济增长速度比较缓慢。服务业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在GDP中的比重虽不及农业高，却比工业高。工业化早期，服务业比重表现出一定增长趋势，并能取得三次产业中的最高比重，但维持期较短，显示出明显的过渡期特征，或者说从这一时期开始服务业的增长慢于工业，服务业不能取得经济上的主导地位。这是因为工业化加速期很快到来，工业技术革命使得物质生产越来越丰富并部分取代了服务产品，服务业发展速度相对下降。但是由于工业生产率的提高远远快于服务拥，因此，尽管服务业的产值比重降低、停滞或者缓慢提高，服务业就业比重却是上升的（参见表2-17）。到工业化后期，服务业呈现快速发展之势，服务业增长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持续上升，服务业产值比重和就业比重均有较大幅度提高。与此同时，农业比重急剧下降、工业比重降低或停滞。表2-4主要发达国家工业化进程与产业结构变动从表2-4可见，一些发达国家进入现代经济成长期之前及工业化早期阶段，服务业比重是高于工业比重的，工业化加速时期的工业比重通常会超过服务业比重，而且工业化期间服务业比重有一个下降过程，工业化后期又快速上升并再次超过工业比重。值得注意的是，从表2-4中可以观察到，服务业的发展在工业化过程中并没有萎缩，如日本和德国的服务业比重在工业化过程中虽有所降低，但其产业规模扩张和发展速度并没有太大的下降，只是在特定的时期（特别是工业化加速期）相对于工业而言是落后了。这些国家的服务业比重在工业化期间都保持了较高水平，说明工业化过程中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同样重要。而英美两国服务业比重一直高于工业比重。对英国和美国的进一步分析见表2-5、2-6和图2-1、2-2。从表2-5和图2-1可见，英国在工业化加速期及以后，服务业比重虽出现徘徊，但总体上看仍呈上升趋势。直到二战及战后初期即所谓的新工业化时期，英国工业加速增长，工业比重才于1955年超过服务业比重，但两者十分接近。美国的情况比较特殊，服务业比重一直保持较高水平并显著高于工业比重，但在工业化加速期服务业比重仍有一个下降过程，说明服务业发展速度明显慢于工业，详见表2-6和图2-2。表2-51801～1955年大不列颠产业结构续表2-5表2-61799～1955年美国产出产业结构图2-1英国产业结构历史变化图2-2美国产业结构历史变化以上分析至少给我们两点启示：1.工业化期间各国服务业比重随人均GDP增长而上升的趋势并不相同各国工业化过程中服务业的表现是不尽相同的，这是因为每个国家工业化进程中所面临的技术环境、市场环境和政策环境不同，而且自身的资源禀赋和社会资源也不相同。当然，这也可能与各国原有的产业结构和工业化时期所采取的产业政策不同有关。从表2-7可见，人均GDP从400美元到500美元再到900美元，法国的时间跨度为70年，服务业产出比重由27%升至30.5%，再升至34.1%；农业比重由33.3%升至33.5%，再降至27.6%，农业比重保持了较高的水平。英国用时大概为110年，这三个阶段的服务业产出比重分别是42.5%、43.6%和47.7%，明显高于法国；而农业的比重分别为37.5%、24.9%和18.8%，下降很快、很多。表2-719世纪欧洲国家经济产出结构历史变化2.各国服务业比重上升是与制造业向国外转移同步发展的发达国家服务业增长的过程是与其工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的过程同步发展的。这从另外一个方面提示我们：服务业比重上升既有自身规模扩张的因素，也有工业规模缩减的原因。因此，在与发达国家同一发展阶段比较时，应当看到自身的条件和环境变化。比如我国目前还是工业发展的旺盛时期，产业转移尚在国内完成，因此服务业比重不可能快速提高，但是我们不能因此仅仅重视工业的作用而忽视服务业，而是要两者兼顾，在继续发挥工业对经济增长推动作用的同时，积极培育扶持服务业，使之能够成为经济增长的后续推动力量，确保国民经济持续增长。三发达国家服务业现代增长特征及趋势1.服务业产出比重增长加快二战以后，发达国家服务业发展开始表现出持续增长势头，特别是在近二三十年，服务业比重快速上升，表现出少有的共性和同步。如美国、英国和日本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服务业产出比重均超过50%，90年代达到60%以上，20世纪末为70%左右，详见表2-8。表2-8美英日国内生产总值的三次产业构成2.服务业投资增长迅速表2-9是日本固定资产投资结构的变动情况，从中可见，20世纪60年代以来日本对服务业的投资比重上升较快，从1965年的51.1%升至1975年的72.2%。其他发达国家也呈现出相同的趋势，1970～1986年，美国、英国、法国、联邦德国和加拿大服务业的固定资本投资额平均每年增长10.8%、14%、11%、5.2%和12.5%，使这些国家服务业固定资本投资分别由1970年的60.1%、61.8%、62.6%、64.9%和59.2%升至78.6%、74.5%、72.9%、70.7%和68.8%（葛霖生，1991，第11页）。其中，金融、保险、不动产和企业服务及其他（公共、社会和个人服务）两大类所占比重都超过了制造业所占比重，详见表2-10。表2-9日本1960～1975年的固定资产投资结构变动表2-101986年部分发达国家固定资产投资的部门构成3.服务业与工业的关系不断加强现代经济结构变化的特点并不是服务业挤掉工业，而是实物产品生产的服务化，即特定服务贯穿并补充实物产品生产。前沿性、伴随性和后勤性服务越好，工业基础就越容易得到加强。目前，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的生产服务地位日益上升，这类服务业部门主要包括工业性生产服务业，如工业设备安装业、设备保养和维修业以及技术开发研究业，此外还包括法律、金融、通讯、运输、租赁和其他商务服务业。据统计，1972～1986年，日本的生产者服务业企业增加120%，就业增长112%；而个人生活服务业只分别增长22%和30%。1975～1981年，原联邦德国制造业在生产服务业方面的支出占制造业产值的比重从12.8%增至14.1%，英国从7.7%增至10.1%，意大利从13.7%增至16.1%（侯若石、薛亮，1993）。生产服务作为信息密集型和知识密集型的服务行业极具发展潜力，特别是企业咨询、工程技术服务、博览会、广告业、经济审核、软件和数据处理服务等成为在全世界各地发展强劲的服务领域。有人预计，在技术进步的条件下，未来可能出现商品与服务的融合，而企业也可能同时生产商品和服务。商品与服务的边界被打破，商品与服务的差异越来越模糊。4.服务技术创新速度加快服务领域的竞争和服务经济的膨胀推动了技术与管理的现代化，反之，技术与管理的不断创新发展也促进了服务业的增长。（1）服务业是新技术最主要的使用者，企业和个人对新技术的普遍应用为新技术的发明者提供了丰厚的回报，对新技术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2）服务业指引新技术发展的方向，服务部门所产生的新的需求是现有技术研究和开发的方向，是新技术所追求的目标，对新技术的发展起到重要的拉动作用。（3）服务业是新技术最主要的推广者，特别是从事技术服务和支持的服务业。在与技术相关的服务业的带动下，各生产领域的技术进步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而服务业的成功使生产企业意识到凝结于产品中的技术必须体现提供人们生活质量的设计思维，这就加速了以“服务性”为指导思想的技术竞争的全面展开。（4）服务业促进了多项技术之间的相互沟通和发展，例如运输和仓储业就直接融合了运输工具、仓储管理和信息技术多个领域。（5）服务业的信息化加速了服务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一些服务业部门的企业花在信息存储和传送方面的开支很大，如美国捷通公司（金融业）每年用于此项的投资达5亿美元。20世纪80年代后半期，法国航空公司对通讯设备的投资与购买飞机的开支相差无几。1985年，美洲银行花在电脑和通讯设备上的开支超过12亿美元（侯若石、薛亮，1993）。5.服务标准化趋势明显西方国家为了提高服务生产率，尽量地将服务标准化，而大多又是通过组织创新的方式加以实施，如美国商业的超级市场经营方式和餐饮业的连锁经营方式。依托这些经营方式的变革，带来服务业管理模式的变化，这类似于工业的流水线作业，既可以通过专业化分工实现生产效率的提高，又能通过一系列的标准化和程序化设计提高服务质量和降低成本生产。第二节服务业内部结构变动规律一服务业内部结构演变的阶段特点1.各发展阶段服务业增长的重点不同国内外一些学者认为，服务业在前工业社会阶段、工业社会阶段和后工业社会阶段的表现十分不同。通常认为，在前工业社会阶段，个人服务和家庭服务是服务业的主要内容；工业社会阶段，与商品生产有关的服务（如商业、交通运输业及生产者服务业等）迅速发展；后工业社会阶段，知识型服务和公共服务成为主要力量，详见表2-11。2.内部结构演变特点第一，服务业内部结构的变化是随需求（中间需求与最终需求）的变化和技术条件的变化而改变的。第二，服务业内部部门之间和行业之间存在着相互联系。例如，在商业和运输业之间、旅游业和旅馆业之间、咨询业和科技事业之间，都存在着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关系。第三，资金密集、技术密集型的服务行业在服务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断上升，此类行业提供的净产值和总产值数额迅速增大。不同国家的资本密集、劳动密集和技术密集的服务业部门是不同的或者密集度不同。表2-11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服务业二服务业就业的内部结构变化服务业行业十分庞杂，有的吸纳就业能力较强，有的则较弱。这主要与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有关，就业吸纳能力与劳动生产率是负相关关系。通常认为低薪服务领域是就业机会增加最多的领域，主要包括社会服务（如保健、护理、教育等）、家庭服务（如清洗、家务劳动）以及消费服务（如零售、修理、餐饮、休闲等）。但这里不做进一步的分析，而是重点考察不同经济发展阶段服务业内部就业结构的变化趋势。从表2-12可见，美国、法国和德国就业吸纳能力较强的服务业部门主要有社会服务及个人服务，商业、饭店业和旅店业，金融、保险、不动产及产业服务。我国与这三个发达国家相比，由于所处的发展阶段不同，因此结构也有差异，主要是金融、保险、不动产和产业服务的就业比重较低，运输、仓储及通信业的就业比重相对较高。一般认为，服务业就业结构与服务业产出结构的变化大体一致，即在前工业社会阶段，个人服务和家庭服务业在整个服务业就业中比重最大；工业化期间商业，交通运输和通讯业、金融/保险业、生产服务业等就业比重先后提高。表2-13是英国工业化期间服务业就业比重的增长情况，从中可以大体看出这一趋势：1801～1851年流通部门就业比重增长率最高，1852～1951年包括金融等行业的公共部门的就业比重增长率显著高于流通部门，而个人服务在1902～1951年间是下降的。至于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除了不同时期产业发展重点不同以外，还有以下原因：表2-121998年服务业就业构成的国际比较第一，个人服务和家庭服务之所以会减少，关键是机器对服务的替代（更深的原因是制造业生产率提高快于服务业，替代服务商品的价格低于服务价格；或者制造业的成就给人们生活带来更多的便利和满足），如吸尘器替代女佣。如英国在1911年拥有200万家庭仆役，1982年减少到几千人。第二，交通和通讯业（如邮政）是随着汽车和电话的普及而相对衰落的。如人们宁可购买汽车而不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而类似这样的原因可能会影响到先发国家和后起国家服务业就业比重各不相同的演变轨迹。表2-13工业化时期英国就业比重增长率发达国家在近几十年特别是进入后工业化社会之后，服务业就业的变化又发生了改变，如英国1950年以来服务业新增的就业机会中有3/4产生于两个领域：一个是保健与教育，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的20年中就业人数增加了110%；另一个领域是金融与商业，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的30年中，该领域的就业人数增长了150%（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专稿，1986）。日本的情况见表2-14，其中与生活有关的个人服务方面的就业比重降低较多，由6.2%降至4.0%；运输邮电业的就业比重下降也十分明显，由8.9%降到6.9%；而对企业管理机构服务的行业就业增长较快，由4.5%增至8.6%。目前服务业就业还有一个显著变化——知识化。知识服务行业迅速发展，服务业知识含量显著提高：一是就业者的文化程度日益提高，二是科研人员与高技术人员的比重提高。在行业结构方面，高知识行业就业人员上升较快。如美国知识工人几乎占美国工人总数的60%，而且80%的新职业是由知识密集型部门创造的，有超过1300万人从事与信息技术相关的工作，其就业人数增长相当于全部就业增长率的六倍（江健桐、闾海琪，1993）。而在发达国家的就业人数中，科技人员与非科技人员的增长比例为6∶1（赵莉，2002）。三服务业产出内部结构的变化服务业作为一个产业整体，它不像工业那样只在一个时期有显著增长，而是在农业社会之后的各个发展阶段都在不断扩张、增长，服务业在各个阶段都在适应不同的生产技术水平和需求变化，内部结构变动比较频繁。由于缺乏发达国家在工业化时期服务业内部结构变化的相关资料，我们无法进行更深入的分析。根据江健桐、闾海琪（1993）的研究，发达国家在工业化时期服务业内部结构演变过程大体分为三个阶段：在工业化前期，商业和交通、通讯业领先发展。这是因为产业资本和市场的形成有赖于商业和交通、通讯业的配合发展。以英国为例，1788～1801年，三次产业的结构比重由1788年的40∶21∶39变为33∶23∶44。农业比重下降了7个百分点，工业上升了2个百分点，服务业上升了5个百分点。这5个百分点基本是靠商业、交通、通讯业的增长实现的。表2-141960～1981年日本服务业就业内部结构变动情况工业化加速期和工业化后期，金融、保险和产业服务业快速发展。19世纪末20世纪初，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发展，股份公司和跨国公司的产生与发展促进了金融资本和产业服务业的发展。金融业成为筹集资本和调整社会资源配置的重要手段。仍以英国为例，1871年三次产业结构比重为15∶40∶45，其中金融、保险和产业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为22%。到1907年，产业结构变为8∶34∶58，其中金融、保险和产业服务占GDP的比重为29%，比1870年上升7个百分点。后工业社会时期，信息业和科学教育事业迅速发展。信息业主要包括教育、科研、出版、新闻、广播、通讯、咨询、广告等行业。在当今世界发达国家中，这些行业已成为服务业的主体部分，并且发展前景广阔，潜力巨大。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美国产业结构悄然发生了变化，信息业及相关产业已成为推动美国经济新一轮景气的朝阳产业，自1993年以来美国经济增长有超过1/3来自IT产业。另外，还可通过考察不同发达程度的国家服务业内部结构来大致判断各个发展阶段服务业的内部结构的演变特征。表2-15选择了几个有代表性国家的有关数据来进行比较分析，其中以印度和土耳其为例代表工业化初期及中期的前期，以韩国为例代表工业化中期，以日本、法国为例代表工业化后期及后工业化时期。从表中可见，处于工业化初期阶段的印度、土耳其等国，商业、旅馆和饭店业在服务业中的比重较高，基本在30%以上，而且从1970～1985年（或到1990年）这一比例还在升高。运输、仓储和邮电业的状况与此大体相同，印度的这一比重在13.1%和18.9%之间，土耳其的则在20%以上。说明这一阶段的商业、旅馆和饭店业以及运输、仓储和邮电业发展较快。工业化中期和后期阶段的韩国、日本、法国等，商业、旅馆和饭店业的比重相对较低，多在20%左右，且从1970～1995年，商业、旅馆和饭店业以及运输、仓储和邮电业的比重基本是降低的趋势。与此同时，金融、保险、不动产和工商服务业的比重增长很快，韩国从20世纪70、80年代的不到20%增长到90年代的30%以上。从1970～1995年，日本的这一比重从24.8%增至27.6%，法国从29.5%增长到33.5%。可见这一时期金融保险以及工商服务业在服务业中的地位在提高。以上分析说明服务业内部结构变动是有阶段性的，或者说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服务业的发展重点是不同的，而且其变化趋势有一定的规律性。表2-15不同发达程度的国家服务业增加值的内部结构比较（当年价格）第三节服务业就业的演变规律一服务业就业比重变化的一般趋势郭克莎（2001，第47～48页）对库兹涅茨、钱艾西（钱纳里、艾尔金顿和西姆斯）、赛钱（赛尔奎因和钱纳里）三种模式的就业结构变动趋势进行了比较分析，详见表2-16。如果仅仅观察服务业就业比重的变化趋势，三种模式显示的结果是大体相同的，即随收入增长服务业就业比重不断提高。但进一步考察就业在产业间的结构变化，则可发现有相同之处也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其变化趋势的共同点是：在工业化的起点上农业就业比重很高，工业、服务业就业比重较低。但三种模式的具体变化又是各不相同的：（1）库兹涅茨模式（模式1）显示，工业化过程加快时农业劳动力更多地向工业部门转移，工业就业比重由26.9%升至36.2%，上升了9.3个百分点。服务业就业比重由27.1%升到32.4%，上升了5.3个百分点。可见工业比重的上升比服务业快了近一倍，并且超过服务业就业比重。（2）钱艾西模式（模式2）中农业比重普遍偏低、服务业比重偏高。（3）就业结构变动的趋势不同，这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不同。人们通常认为产业结构变动的一般趋势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劳动力在产业间的分布先是由农业向工业转移。当人均收入水平进一步提高时，劳动力又向服务业转移。从表2-16中可见，库兹涅茨模式（模式1）显示的就业结构变动趋势与这种看法基本一致。但钱艾西模式（模式2）和赛钱模式（模式3）与此有所不同，随收入提高和工业化进展，服务业就业比重一直较大幅度地高于工业就业比重。模式2和模式3清楚地告诉我们，工业化期间服务业已经成为吸纳就业的主要力量，尽管工业就业比重也在增长，但不如服务业增长的快，这显然与一般认识有一定出入。造成三种模式差别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点：一是三种模式对工业和服务业的界定不一致，如交通运输和通讯业有时（如库兹涅兹模式）是划在工业中的，这也会导致工业就业比重的过高；二是不同模式选取的样本不同。郭克莎（2001，第42页）在书中还提到，差异可能是三种模式使用数据的时间不同。这也表明，一般趋势可能会掩盖个体的演变特点，因此，有必要对主要国家服务业就业演变特征进行考察。表2-16就业结构变动的一般趋势：三种模式的比较二主要发达国家服务业就业比重的变动规律表2-17列示了五个发达国家就业结构百余年来的变化情况。除美国外，其余四个国家的服务业就业比重均在一定时期内低于工业就业比重。其中，英国的这一时期持续的时间较长，约110年之久；法国和德国受资料限制很难判断准确历时，但从表中资料估计法国应不少于60年，德国不少于80年；而日本最短，从所得到的资料来看，只有几年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显然五个国家就业结构变化的特点各不相同，其变动原因也有所差异。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可能是：英国和法国是最早的工业化国家，当时制造业的机械化水平相对较低，工业化主要依赖劳动的密集推动工业发展。由于这些国家是制度和技术的创新者，通常这一时期持续时间较长。而美国和日本比较特殊，在“工业化过程中甚至在工业化以前已经是一个高度商业化的社会”（黄少军，2000，第268～272页），因此，工业就业比重一直不如服务业就业比重高。而且日本工业化起步相对较晚，可以学习利用发达国家的成型技术，依靠的是劳动节约型制造业推动工业发展，走的是技术密集和资本密集的工业化道路。从表2-17中还可以看到，不论工业就业比重是否高于服务业就业比重，这些国家服务业就业人数所占比重还是在百余年的时间里呈不断上升趋势，美、英、法、日、德服务业就业比重分别于1940年、1966年、1979年、1980年和1987年超过50%，分别达到了52%、52%、55.8%、54.9%和55.4%。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服务业就业比重上升势头更趋强劲，到1997年，英国、美国和法国服务业就业比重为70%左右，日本和德国的这一比重也超过60%。表2-17主要发达国家就业结构的变动情况三服务业就业比重上升的原因分析维克托·R.富克斯（1987，第11页）在试图解释服务业就业人数增长的现象时，设想了以下三个主要原因：一是对服务业的最终需求增长较快；二是对服务业的中间需求相对增长；三是服务业每人产值增长较慢。1.服务业最终需求——绝对数量增长、相对数量持平第一，服务业最终需求是否增长较快？富克斯（1987，第11页）认为，对这一原因的解释涉及消费格局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关系。当收入增加时，对物品的需求会比对服务的需求增长得慢，从而使服务业在经济中所占地位更加重要。但他没有进一步的分析，认为“收入和对不同产品的需求二者之间的关系（收入弹性）很难估量，精确估算实非力所能及”。从可得到的资料来看，有的从某个方面能够支持富克斯的判断。如英国每周支出为240英镑的家庭中，其支出的22%是用于购买各种服务，这个数字比每周支出仅为100英镑的家庭几乎多一倍（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专稿，1986）。表2-18显示的西欧四国私人服务需求也呈上升趋势。但另一些经济学家的系统研究似乎并不支持富克斯的这一判断，他们发现，当消除价格因素影响后服务业最终需求并没有随收入的增加而增长，详见表2-19和2-20。表2-18西欧四大国私人服务需求的构成（占消费总量的百分比）表2-19服务消费比重与收入的关系（1975）从表2-19中可见，以PPP（购买力平价）计，从Ⅰ组到Ⅵ组服务支出在GDP支出中的比重相差不大，并没有显示出随收入增长服务消费比重上升的趋势。当以汇率计人均消费支出时，从最低收入的Ⅰ组到最高收入的Ⅵ组，服务在GDP支出中的比重却上升了近一倍，由22.2%升至43.9%。但若以不变价的汇率折算，服务业的比重也是没有随收入增加而出现明显的上升，见HollisBChenery（1960）第163页和图1（黄少军，2000，第245页注②）。此外，商品消费的增长也会带来对服务需求的增长。许多耐用消费品（如商品住宅、小轿车、空调、彩电等），需要专业安装、装修、维护等方面的服务配合。表2-20英美法三国收入与服务消费的变化关系表2-20反映的是美、英、法三国在不同时间段上的收入水平与服务消费支出的关系。从中可见，随收入增长，按现价计算的三国服务消费比重都上升了。但按不变价计算，英国和法国的这一比重则下降了或上升得有限；美国服务消费的比重是持续上升的，但上升的幅度不大。第二，即使服务业最终需求增长了，就一定会导致服务业就业增加吗？这也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服务业最终需求增长引起服务业就业增加的条件是：（1）需求总量的增长快于现有人力条件下供给总量的增长，即由原有企业个体规模扩大带来了就业的增长。（2）需求增长导致行业利润偏高，新的企业不断加入引起服务业就业岗位增加，即由服务业企业数量增加导致就业增长。事实上，两者通常会同时产生作用。但进一步的解释最终仍要回到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问题上来。由此可见，服务业最终需求增长是导致服务业就业增加的结论过于简单了。事实上，富克斯（1987，第12页）虽然在书中没有进行深入的分析，但也得出了结论，“对不同时期的各种购买格局和生产趋势进行的研究表明，人们的收入增加和随之而来的需求变化并不是服务业就业人数相对增长的主要原因”。第三，根据以上分析做出几点判断：判断1：相同社会经济技术水平条件下，具有相同消费习惯的居民消费水平越高，则服务消费支出比重也越高。判断2：一个国家的服务消费总量会随收入的提高而增长。判断3：消除了价格因素的影响以后，服务消费支出比重没有随收入增长而发生显著变化。判断4：一个国家不同收入水平的社会群体的数量所占的比重可能会影响整个社会的消费支出结构。判断5：不同的消费习惯会导致不同的消费结构。推论：随着社会的发展、收入水平的提高，社会的服务消费总量会提高，但相对数量（服务消费支出比重）未必增长。因此，服务消费总量的增长可能会导致服务就业人数的增加，但不能用来解释服务业就业比重的提高。2.服务业的中间需求——增长趋势明显，但对就业吸纳能力较弱服务业中间需求增长情况究竟如何呢？国外研究表明，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关系正变得越来越密切，主要表现是制造业的中间投入中服务的投入大量增加，在1980～1990年间，多数OECD国家产品生产中的投入发生了变化，而服务投入增长速度快于实物投入增长速度，只有美国和加拿大例外（李善同、陈波，2002，第82页）。服务业中间需求增长又是如何引起服务就业增长的呢？通常认为分工细化是中间需求增长的主要力量，富克斯（1987，第12页）在分析中指出，“由于进一步分工，生产货物的行业对服务的中间需求增加了。随着经济的发展，各专业企业有一种趋势，即组织起来提供企业性服务和专业服务，而这些服务过去是由制造业或其他生产货物的行业内部负责提供的或者是被忽视的”。中间需求增长对就业的影响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分工会增加就业岗位，服务业就业自然增长；二是中间需求型这类服务业从工业中游离出来加入到服务业中的情况越来越多，即使就业人数总量未变，也会引起工业就业比重的下降、服务业就业比重的上升。另外，产业协调发展的需要也会增加服务业就业。据世界各国经济学家估算，工业每增加一人就业，服务业需要增加3～5人为之服务（祁忠武，1984）。但这应当与经济发展水平相关，受资料限制，我们无法判断究竟在哪个阶段这个因素所起的作用比较显著。服务业中间需求增长在多大程度上导致了服务就业的增加？富克斯（1987，第12页）认为中间服务需求增加而引起的就业人数变化还不到整个就业人数变化的10%。这与人们形成的中间需求服务业对劳动力吸纳能力有限的印象基本是一致的，因为中间需求服务业往往是非劳动密集型的。由表2-21可以看到，从1929～1965年，尽管美国服务业就业比重持续上升，由40.4%升至54.8%，但中间需求型服务业就业比重并没有明显增长，如专业服务、个人服务及企业性服务和修理服务在这期间是起伏不定的，基本在17%和18%之间，批发商业1947年最高为9.9%，其他年份在9.0%上下波动。表2-211929年～1965年a美国服务业就业内部结构变动3.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缓慢，是服务业就业增长的关键因素通过以上分析可知，服务业最终需求增长和中间需求增长都不是服务业就业增长的主要原因，富克斯本人也基本上排除了这两个因素对服务业就业增长的作用，认为“就业变化的主要解释是服务部门每人产值的增长要比其他部门慢得多。换言之，一定量的产品所需的劳动量的减少在农业部门和工业部门比在服务部门快”（富克斯，1987，第12页）。欧文·利文森（1987）认为这种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较慢的状况，显然成了服务业就业人数持续迅速增加的主要原因。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状况如何？首先，服务业内部包含许多性质各异的部门，不同类型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相差很大。鲍莫尔认为服务业生产率增长率低是服务业本身的特点决定的，他认为并非所有的“服务业”生产率都很低，有些服务业如交通通讯业的生产率很高、生产率增长也很快。另外的许多服务业则属于“停滞性个人服务（stagnantpersonalservices）”，这类服务业由于其本质特性所决定，生产率不存在提高的可能。这类服务的两个特点决定了它们的这个性质：一是这类服务业的服务就是劳动过程；二是这类服务要求服务提供者与服务消费者直接接触。这类服务业中鲍莫尔自己所举的“经典例子”是“莫扎特四重奏”，也就是现场表演艺术（黄少军，2000，第190～191页）。其次，随着技术的发展和应用，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也在不断发生变化。有资料表明，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增长速度在加快，如1976～1981年间，美国商业和各种各样服务业的价格紧缩指数的升高，比整个美国经济价格的升高要慢。这意味着，服务业总的要素投入（即把资本等的使用考虑在内的经过调整的工时数）的单位产出的增长，比商品生产部门的这个指标增长得更快。黄少军提供的美国资料也表明，有些服务部门（如财政和审计部门）及公共图书馆的服务生产率提高很快，年均（1973～1994年）递增3.5%，超过美国全部行业生产率年均递增1.2%的水平。而这些部门生产率的提高主要得益于信息处理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这种发展体现为人的劳动被机器替代，即人的可机械化、标准化的直接劳动大部分由计算机替代（其前提是服务生产的非个性化）。综合以上分析，服务业最终需求和中间需求的绝对数量随收入的增长而上升，但服务消费在支出中的比重（按不变价格计算）却未有明显的变化；由于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缓慢，服务需求增长速度虽然不如商品需求增长速度快，但满足这部分提高的服务需求所需要的劳动投入增长了很多，这是服务业就业增长的主要原因。第四节国外服务业发展中的政府作用一政府在服务业发展方面的作用发达国家一般是自由市场经济国家，对经济通常采取不干预的政策，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发达国家经济相继出现滞涨现象，政府开始较多地在政策、措施等方面影响服务业，但仍主要是通过对服务业提供尽可能完善、优质的服务来推动服务业发展。政府对服务业发展的影响及方式详见表2-22。表2-22政府在服务业发展中的作用1.制定规制服务业涵盖广泛，且内涵不断发生变化。对于不同类型的服务业，规制也不相同。OECD国家服务业的规制主要分为两类：一般规制和行业规制。一般规制是指那些普遍适用于所有行业的规制政策，包括企业成立之初必须履行的行政管理程序，这对中小企业的影响尤其重要。行业规制主要是指针对具体行业制定的，包括进入的法律、行政障碍，许可经营的业务范围以及垂直合并的程度。二者是相关的，一定程度上，他们都会限制市场准入、影响企业运营、增加企业的固定成本、降低企业的规模效应。一般规制构成了企业的一项固定成本，尤其是在公路运输、零售分销业和通讯服务业等竞争性的服务业中表现更为突出。规制手段有行政规制和经济规制，根据OECD经济部的专家对OECD各国的总体评估，OECD各国采用的手段有很大差别，详见图2-3。其评估的主要内容包括三个方面：（1）各国对公司企业以及个体经营者开业的行政管理要求，如必需的许可证数量，需得到多少相关政府部门的批准，审核批准的平均耽搁期限，相关的直接和间接费用；（2）各国注册登记系统的特征，如是否存在“默许”原则等；（3）规制政策及原则的透明程度。据专家估计，规制最为严厉的国家所产生的相关行政成本大约是自由化程度高的国家的六倍。而且，实施严格行政规制的国家往往也会采取较为严格的经济规制（经济规制主要指国家对商业企业的控制以及阻碍竞争的法律障碍）。规制显然是利弊兼存的：行政管理程序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复杂繁琐的企业注册登记制度可能造成准入障碍，影响新企业的进入和成长，但它同时也会为市场上已有的企业提供一种市场保护力量（孙志燕、刘霄，2002，第399页）。图2-3OECD国家服务业规制的评估在美国，受到政府管理的行业主要是公用事业、运输业、通讯业和金融保险业。管理的最终目的是保护消费者的利益，创造一个更优质、更有竞争力的服务市场。管理的办法主要有：管制企业的收费标准、管制企业的投资收益、对投资和退出特定的服务行业进行审批等。美国政府对收费标准的管制和对特定行业行使审批权，主要是针对运输业和金融业，对投资收益的管制则适用于具有垄断性质的邮电通讯业、电力和煤气公司等。为了避免因实行管制而妨碍服务业的发展，政府还制订和推行了多项计划，以帮助服务业提高国际竞争力，后来出现了消除或减少以上管制的趋势，但却大大增加了有关健康、安全和环境保护的管理条例，以提高生活的质量。2.促进竞争各国政府促进服务业竞争的主要政策目标是：通过构建健康的国内市场环境，促使企业自由而充分地发挥创新能力；通过构造鼓励技术创新的环境（包括制定保护行业创新力和竞争力的法律、规章），切实保护知识产权，如澳大利亚政府除了在必要的几个方面发挥作用外，更多的是给企业留出足够的空间去磨炼自己的竞争能力。但这并不是说政府在制定政策时对某行业的竞争能力漠不关心和缺少战略观点。相反，在当今没有“边界”的世界里，一个国家的政府制定适时的和正确的促进竞争能力的政策框架，如税收、行规或者技术构成等十分重要。3.适度参与提供者服务。从表2-22可见，政府主要是基础设施如运输、仓储、通讯等行业的提供者，同时也是公共服务（如政府管理、国防、教育等）的提供者。政府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奠定服务业发展的基础，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欧各国政府普遍推行干预经济的政策，中央和地方政府都大力举办公共工程；通讯基础设施投资，修筑高速公路、地铁、公园，城市绿化，举办学校，增设医疗机构，增加公共卫生文化和体育设施，这些既是服务业本身的重要方面，又为服务部门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另外，由于西欧各国政府战后越来越多地介入社会经济和文化活动，政府雇员和行政服务量也势必增加。美国的服务业企业有两种性质，一种是官办的，另一种是私人自办的。由美国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县政府及其所办企业提供的服务，约占美国服务业总产值的20%。购买重要的服务。从表2-22可见，政府购买的主要方面是社会保障和公益部门，如医疗服务、通讯等。发达国家主要通过提高购买水平来支持相关服务业的发展，事实上正是政府通过购买这些服务极大地促进了有关部门的发展。例如，欧洲共同体九国（除西班牙、葡萄牙和希腊）的社会保障开支平均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1970年为18.1%，到20世纪80年代初已上升到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