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传统艺能表演（团体）及其运作模式调查报告

日本传统艺能表演（团体）及其运作模式调查

1988年，日本文化厅公布了白皮书《我国的文化与文化行政》，其中第一章第一节为“文化振兴的必要性”[1]。1995年，日本文化政策推进会提出了“面向新的文化立国——当前文化振兴的重点措施”[2]，强调艺术创造活动的活性化及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当下，文化产业的创新成为“文化振兴”的重要内涵。另外，对于传统文化的认识也越来越受到政府及人们的关注。这表明了文化创新与传统继承之间具有相辅相成的关系。文化创新并不仅仅是科学技术的新发展，也是立足于传统文化基础之上的新创作。现在日本政府制定的公共文化政策就非常重视传统与创新之间的关联。例如，东京都的公共文化政策强调两点：一是强调市民普遍参与文化活动，以此充实市民参与文化艺术的机会。二是保留众多历史建筑物、发扬传统文化，继承并发展东京的历史与文化。这体现了东京都政府对文化艺术的普遍性及传统性的认识。进入20世纪80年代，日本社会的老龄化加速了进程。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人们重新审视“生涯学习”的必要性。所谓“生涯学习”是一种修养素质的培养。曾几何时，人们感慨现代人“修养”的缺失。现代化的发展给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带来了极大变化。都市化、机械化、单调的平均主义，都显示人们心理上孤独、苦闷、绝望乃至极端的倾向。“生涯学习”的提出正是有这样的背景。以文部省为中心的中央机构及自治体、民间事业者为国民创造了很多学习的机会。这种“学习”氛围不仅是国家政府的提倡，也是出于国民的自觉意识。从中世到现代的漫长岁月里，日本人创造了茶道、插花、香道、能乐等传统艺能，并代代传习。他们在这些领域里贯彻了“生涯学习”的教育哲学。2006年12月15日，新修改的日本教育基本法出台。修改后的条文中清楚地标示了“继承传统”、“尊重传统与文化”等条目。这表明了国家对传统艺术的尊重以及致力发展的意愿。本文首先对日本传统艺术表演及主要团体进行研究，辨明传统艺术表演团体的定位、内部架构的模式；由此揭示传统艺术表演团体与政府的关系；并对其外延、即传统艺术表演团体与社会、市场的关系进行考查。一日本传统艺术表演及团体的概况（一）种类及数量日本的传统艺能主要有11种：歌舞伎、文乐、舞踊、邦乐、民俗艺能、声明、雅乐、落语、讲谈、能乐（能·狂言）、组踊。日本现拥有20件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艺能和民俗艺能有13件[3]（见表1）。表1日本20件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此外，日本对民俗艺能方面的重要无形民俗文化遗产指定件数为152件[4]；艺能方面的重要无形文化遗产指定及同保持者等认定件数表2所示[4]。这些传统艺能至今依然拥有旺盛的生命力，深得大众的喜爱。一般说来，日本人具有较高的传统文化保护意识，这种意识的建立离不开政府的引导及相关的保障制度、教育制度。1950年日本制定了《文化遗产保护法》，2004年进行改订，充实了有关文化景观及民俗技术的保护及登记制度。文化遗产是正确理解一个国家的历史与文化的重要物品，同时也是将来文化发展的基础。因此，作为国民财产的文化遗产的适当保护及利用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文化遗产保护法”对选定的文化遗产中比较重要的项目，制定了修理及出口等限制条例；对物质文化遗产（美术工艺品、建筑物、民俗文化遗产等）进行保存修理、防灾、收购，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艺能、工艺技术、风俗习惯、民俗艺能等）进行传承者培育、记载等资助，为文化遗产的保存和利用采取了各种措施。表2艺能方面的重要无形文化遗产认定数量那么，在传统艺能表演的保存方面，首先就是确保了设施。·1966年7月根据《国立剧场法》成立了“特殊法人国立剧场”[5]，此后相继建设了主要艺能表演的剧院。·1966年11月，以歌舞伎、文乐为主，包括舞踊、传统音乐、民俗艺能、声明、宫廷古乐在内的传统艺能公演的国立剧场开馆。·1979年3月，以表演落语、讲谈等大众艺能为主的国立演艺资料馆（国立演艺场）开馆。·1983年9月，表演能乐（能、狂言）的国立能乐堂开馆。·1984年3月，以文乐为中心、表演“上方艺能”（京都、大阪一带的关西地区的高水准的大众艺能）的国立文乐剧场开馆。至此，传统艺能的综合中心设施（团体）基本完备。·1997年10月，为振兴并普及歌剧、芭蕾、现代舞、戏剧等现代舞台艺术，新国立剧场开馆。·1997年11月，新国立剧场舞台美术中心资料馆开馆。·2003年3月，传统艺能信息馆开馆。·2004年1月，为保存并振兴冲绳的传统艺能“组踊”，国立剧场·冲绳开馆。除了完备基础的剧场设施之外，日本还成立了一个推进传统艺能传承的重要组织——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它是日本传统艺能表演团体的行业机构。1990年3月，根据《国立剧场法》的部分修订，设置了艺术文化振兴基金。在开展对艺术文化活动的支援等事业的同时，法人的名称改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2002年12月，《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法》公布。2003年10月1日，“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更变为“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该振兴会通过运营各种剧场与设施，为推动传统艺能的振兴及普及开展了各种活动。主要管理国立剧场、国立能乐堂、国立剧场·冲绳、国立演艺场、国立文乐剧场、新国立剧场。（二）传统表演艺术团体的定位（社会功能）1.对艺术文化活动进行资助为促进艺术家和艺术团体的艺术创造，推进普及并振兴地域文化，艺术文化振兴基金对文化相关团体所开展的文化振兴及普及活动给予资金上的援助。艺术文化振兴基金的资本金由政府出资的541亿日元、民间集资112亿日元组成，共计653亿日元。艺术文化振兴基金的运营利益用于每年对艺术文化活动的资助。并且，以国家的补助金为财源，对舞台艺术及电影制作两个领域的活动也给予资助。2.开放传统艺能及现代舞台艺术的公演在传统艺能的公开上，不仅尊重多样化的表演及技法，而且努力保持古典传承的原貌，尽可能地做到准确维持及保存。例如，对歌舞伎和文乐，编写易于理解的故事情节；对成本大套的狂言，注意保持情节的连贯性；对能乐，遵守“能一番”“狂言一番”的原则，便于初次欣赏者理解内容。此外，在恢复一些已经绝迹（或中断）的优秀作品的同时，积极开展新作品的创作，充实剧目。推广“鉴赏教室”等公演，让青少年也能轻松地接触传统艺能，培养新的观众群。3.培养传统艺能传承者及现代舞台艺术表演家为了培养歌舞伎、文乐、能乐等传统艺能的传承者，开设了歌舞伎俳优、歌舞伎音优（竹本、鸣物、长歌）、文乐（大夫、三味弦、人偶）、大众艺能（寄席囃子·太神楽）、能乐三角（ワキ·囃子·狂言）、组踊（立方·地方）等研修课程。并且根据需要，逐渐扩大事业。4.有关传统艺能、现代舞台艺术的调查研究及资料收集与利用为提高表演和演技，对传统艺能进行各种调查研究，刊行公演的资料集；复制、翻刻各种古文献；制作戏剧表演的年表；对歌舞伎俳优的世代家名进行调查，出版书籍并推广普及。在资料的收集及利用方面，除了制作公演的录像、录音、摄影等记录外，还在图书馆阅览室、视听室、资料展示室内公开各种艺能的资料，根据公演记录定期举办鉴赏会及公开讲座，促进大众对舞台艺术的理解并推广普及。另外，所收集的图书、资料及公演记录等资料都制作成数据库，通过数字媒体在互联网上公开。5.出借剧场设施在没有公演或进行舞台机构整备的日子里，针对传统艺能的保存振兴事业、现代舞台艺术的振兴普及等事业，剧场设施都予以出借。并提供舞台设备的操作人员及舞台用品，提供舞台使用的照明设计、音响设计等技术协助。6.附带业务积极开展舞台艺术的国际交流事业。此外，对新国立剧场、国立剧场·冲绳，实行公演等业务的委托管理。分别由“财团法人新国立剧场运营财团”、“财团法人国立剧场·冲绳运营财团”负责。（三）传统艺能表演团体的内部架构1.日本艺术振兴会的组织架构图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由理事长、理事、监事及职员进行运营管理（见图1）。图1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的组织架构另外，设置了理事长的咨询机构——评议员会，审议业务运营中重要事项。评议员会必须获得文部科学大臣的许可，由理事长任命，20名以内的人士构成。2.资金运作1989年12月，由金融界相关人士、艺术文化相关人士及有志者结成了“艺术文化振兴基金推进委员会”。1990年3月，创建基金。艺术文化振兴基金的资本金由政府出资的541亿日元、民间集资112亿日元组成，共计653亿日元。艺术文化振兴基金的运营利益用于每年对艺术文化活动的资助。图2艺术文化振兴基金的架构图3艺术文化振兴基金运营委员会的结构艺术文化振兴基金运营委员会下设舞台艺术、映像艺术、地域文化及文化团体活动、文化遗产等四个部门。在每个部门中分别设置了相关委员会以进行细致的类别监管。（见图3）3.内部运作事例A：国家、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新国立剧场运营财团之间的关系在日本，由文部科学省（日本中央省厅之一）负责统筹日本国内教育、科技、学术、文化及体育等事务。此外，作为文部科学省的外部分局之一，设置了文化厅，主要管理文化振兴及国际文化交流振兴事业、宗教相关行政事务。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是文部科学省的下属独立行政法人，文部省向其交付运营费用，然后由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自行设置艺术文化振兴基金，并管理国立剧场、国立演艺场、国立能乐堂、国立文乐剧场、国立剧场·冲绳的经营。对于新国立剧场的运营，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采取业务委托的方式，由财团法人新国立剧场运营财团进行管理。同时，文化厅对新国立剧场进行监管，新国立剧场运营财团必须向文化厅提交事业内容及资金利用的报告。图4国家、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新国立剧场运营财团之间的关系事例B：《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的中期目标》[6]（2003年10月1日至2008年3月31日）·业务运营的效率化彻底审视既有事业，推进效率化。对于一般管理费等事业经费，积极导入事业一元化和一般竞标。从2006年度起，以国家公务员的成本削减工程为标准，推进工资体系改革。吸收协会外有识者的意见，开展研修，促进职员之间的相互理解。·提高对国民的服务及其他业务质量增加国民与艺术文化的接触机会，培养自主能力，创造新文化环境。对艺术家及艺术团体所开展的以下活动给予资金及其他支援。A艺术家及与艺术相关团体所开展的艺术创造、普及公演及展示等活动。B在文化机构内开展的公演及展示，或者以保存文化遗产、促进地域文化振兴为目的的活动。C为培养保存文化遗产的传统技术或技能的传承者而开展的文化振兴活动。·资金的交付协调国家与地方公共团体之间的相互合作关系，资助艺术文化团体开展活动，促进艺术团体的自主成长。在资助金的交付审查手续上，为确保客观性及透明性，由第三方机构制定选考的标准及采纳审查的体制。在艺术文化振兴基金的管理运用上，注意安全性、客观性与透明性。在资助金交付时，不仅要调查资助对象的活动实施情况及该领域的现状，而且要了解申请情况，讨论有效果、有效率的资助方案。另外、在网站主页上充实有关对艺术文化团体资助的各种信息。·附带业务：教育普及事业的实施促进儿童、学生、大众对传统艺能的理解，开展传统艺能的保存、振兴及普及事业。对教育普及事业的参加者进行问卷调查，对参加者中70%以上认为满意的事业进行重点充实。·充实广告宣传活动通过互联网等手段积极传播各种信息。充实传统艺能的公开、公演活动的广告活动信息，促进国民对传统艺能的理解。·促进交流事业尤其关注冲绳地区的组踊等传统艺能的保存振兴，积极开展与国内外艺术相关团体的交流。·提高对剧场利用者的服务质量对于老年人、残疾人、外国人等利用者，要以来场者为本位，制造舒适的观赏环境，提高来场者的满意度。·财务内容改善的相关事宜确保自己的收入。充分利用税制等措施获取捐赠，有效执行预算。增加自己的收入。在确保国民观赏机会、注意艺术活动的独创性的基础上，努力增加入场费、设施使用费、外部资金等收入。各事业必须有计划地制作年度收支计划，努力按计划运营。节省固定经费。通过开展有效的设施运营，力图减少固定经费。·其他业务运营的重要事项通过实施适当的人事管理（人数管理、工资管理、观念改革等），改善内部管理业务。·制作与业务目的及内容相符的、立足于长远视野的设施设备的整备计划·与其他振兴会的业务合作例如：充分利用冲绳艺能·文化的独特性与传统性，实施民间委托，以获得地方自治体等当地的协助。在现代舞台艺术的振兴及普及方面，同样通过民间委托的方式，以获得艺术家、艺术团体等民间协助。二传统艺能表演团体与政府的关系（一）政府对传统艺能的资助及保护制度日本政府对传统艺能表演团体从多方面进行了扶持。不仅制定了支援制度、奖励制度，还制定了《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法》《关于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法的文部科学省令》《关于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所获得的有价证券的指定》等法令。1.文化厅对艺术文化的支援制度·实施新进艺术家的海外进修制度为美术、音乐、舞蹈、演剧等领域的新进艺术家提供海外进修的机会，分为1年期、2年期、3年期、特别进修（80日）等四种。至2009年末已经派遣了2848名。·艺术团体人才培养支援事业·新进艺术家的培养公演·举办相关艺术节·实施“为了孩子的优秀舞台艺术体验事业”“传统文化儿童教室”“中小学的体育馆事业”每周六、周日，在学校和一些文化机构内开展民俗艺能、工艺技术、邦乐、舞踊等体验活动、学习课程，派遣艺术团体和艺术家到学校进行表演与指导。促进儿童接受传统文化艺术的熏陶。·“故乡文化振兴事业”·“地域传统文化综合活性化事业”·“地域艺术据点建设事业”·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支援对演剧、音乐、工艺技术及其他日本历史上或艺术上具有较高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实施“各个认定”、“综合认定”、“保持团体认定”等三种方式的认定制度。国家对“各个认定”的保持者给予特别赞助金（每年200万日元），对保持团体及地方公共团体提供一部分经费。由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开展能乐、文乐、歌舞伎、组踊、演艺等艺能活动，实施传承者的培养事业。2.艺术文化相关优惠税制[7]自1970年代起，日本就在国家及地方的层面上对各种文化机构设置了相应的优惠税制。特例民法法人及公益社团、财团法人、独立行政法人（国立美术馆、国立文化遗产机构、国立科学博物馆、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认定的特定非营利活动法人，在进行文化遗产捐赠或资金捐赠、继承或转让文化遗产的时候，均享有一定的免税优惠；对于物质文化遗产的课税进行适当减免。表3艺术文化相关优惠税制续表续表3.对文化艺术者（机构）的奖励[8]对于文化艺术做出巨大贡献者，日本国家及地方都设置了各种奖励机制。其中很多奖励的建立时间都非常早。如，“日本艺术院”则早在1919年便已建立；“文化勋章”于1937年设立。这充分体现了日本对文化艺术的重视。表4对文化艺术者（机构）的奖励机制续表4.国家的文化经费日本的文化财产保护与文化振兴事业不仅由文化厅执行，经济产业省、总务省、国土交通省、外务省等诸多国家机构也参与其中。除了一般财政的国税与地方税之外，文化预算还依赖于足球彩票、文化设施的收入、捐助税制等多种形式。日本的文化厅成立于1968年，文化预算的70%都用于文化遗产的保护，真正对艺术创造给予支援是在90年代后半才开始的。1990年建立了艺术文化振兴基金与企业赞助协议会，这是一种官民协作的体系。2001年设置民间“文化审议会”[9]，审议文化厅制定的文化振兴基本方针。尽管与其他发达国家相比，日本文化厅的预算比较少。不过，日本在1998年制定“文化振兴主要计划——面向文化立国的实现”之后，2001年又制定了有关文化的第一个综合性法律“文化艺术振兴基本法”，使得文化预算在2006年达到1006亿日元，2007年为1016亿日元，增长率达1%。2009年为101539百万日元，2010年为102024百万日元，增长率0.5%。[10]另外，从国际的视野来看，20世纪70年代以后，日本大众享受文化艺术的权利获得了有效保障。为了促进文化艺术在市民与社会中的交流，政府对实验性艺术提供了很大支持。20世纪90年代以后制定的都市政策中都加强了文化的地位，这不是单纯地增加文化消费，而是通过NPO的支援让广大的市民都参与到文化艺术项目之中，从而提高活动的质量。并且，在文化预算的分配上，最大限度地尊重艺术家、艺术文化团体、艺术支援NPO、文化教育团体的自主性与创造性，提高自由开展艺术文化创造的氛围。事例：2010年度文化厅对艺术文化的经费资助[11]。表52010年度文化厅对艺术文化的经费资助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的财务（收入部分）（2009年）如表6所示。表6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的收入部分（二）考核与评估根据文部科学大臣规定的事业运营《中期目标》，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制作了《中期计划》，每年按照中期计划及《年度计划》开展各项业。考评机构共有三个评价委员会：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评价委员会、文部科学省独立行政法人评价委员会、总务省“政策评价·独立行政法人评价委员会”。其中，总务省“政策评价·独立行政法人评价委员会”是对政府政策进行评价及对独立行政法人进行评价的中心机构。·在政策评价方面，根据总务大臣的询问，对政策评价的相关基本事项以及总务省所开展的政策评价的重要事项进行调查审议，同时向总务大臣汇报对于这些事项向的意见。对于行政机构所开展的政策评价，就相关法律所规定的基本方针的制定，向总务大臣陈述意见。·在独立行政法人评价方面，对各府省的独立行政法人评价委员会所开展的业绩评价陈述意见，并且在中期目标期满时，就主要事务、事业的改订或废止，向主务大臣提出建议。文部科学省独立行政法人评价委员会2009年度的评价报告书如表7所示。考评项目主要设置四大类：为了提高对国民提供的服务及其他业务的品质而设置的措施、为了提高业务运营的效率而设置的措施、财务内容的改善事项、其他主务省令所规定的业务运营事项。分别从大、中、小项目及细目进行打分。从这张表中可以看出，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主要开展对文化艺术活动的资助、传统艺能的公开、传统艺能传承者的培养、现代舞台艺术表演家的培训、调查研究的实施、资料的收集利用、业务运营的效率化、资金计划、人事计划等事务。对此，文部省给予了较高评价。表72009年度文部科学省独立行政法人评价委员会评价报告书续表续表三传统艺能表演团体与社会、市场的关系日本政府不仅重视对青年艺术家的培养，还非常重视推进下一代儿童对文化艺术的体验活动。意图通过让儿童与真正的舞台艺术、传统文化接触，体验日常不能体会到的感动与刺激，培养丰富的感性与创造力。为了充实让孩子们继承并发展文化传统的环境，实施“为了孩子的优秀舞台艺术体验事业”和“孩子们的传统文化教室事业”。例如，让各种艺术团体在中小学校的体育馆内巡回公演，并开展与孩子们的共同表演；由专业人士指导孩子们如何表演并参与公演；派遣艺术家个人或团体到学校，进行演讲、表演与实际指导；在周末，利用学校及文化设施，有计划的、持续地开展民族艺术、工艺艺术、传统音乐、日本舞蹈等课程，培养下一代的文化素养。此外，日本政府积极开展国民文化节，在全国范围内为民众提供各种文化活动的场所并予以表彰，唤起群众对文化活动的参与感，促进新文化的创造。例如，开展“高中综合文化节”促进高中生的艺术文化活动，加强各地区之间的交流；对文化会馆的职员、美术馆的学艺人员等从事艺术文化及文化财保护的职员进行各种各样的培训；对地方剧院、音乐厅进行公演支援、培养艺术经理人、提供信息等各种帮助，促进地域活力与创造力。2008年，由艺术NPO及文化志愿者组成的团体，在全国范围内大力宣传“市民自己的文化力”项目，意图帮助市民创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