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河南省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评价研究

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河南省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评价研究（2014~）

一研究背景伴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人民的生活质量构成了新时代的一个重要议题。城镇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趋势，同时也是全面提升人民生活质量的重要方式。早在201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就指出，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全面提高城镇化质量，加快转变城镇化发展方式，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将人民生活质量提升与新型城镇化建设紧密结合。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城市郊区的一些农民市民化也被纳入城镇化规划范畴之中，他们的土地（尤其是宅基地和耕地）被征用，以供城镇化建设之用。大致经过征地、过渡以及回迁三个阶段，城市郊区农民搬入回迁安置社区，并逐步转变为市民。在“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与新型城镇化协同发展则是题中应有之义。基于此，本研究分别从生活世界的物理环境、社会环境以及价值意义三个维度，建构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并以与回迁安置社区邻近的城市社区（以下简称“邻近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为参照标准，对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进行评价。二研究方法与指标体系建构本次调查地点为河南省郑州市西郊的两个回迁安置社区（X社区和S社区）和两个邻近社区（W社区和Q社区）。其中，X社区和S社区分别于2014年和2016年完成回迁安置。在此之前，两个社区居民均为郑州西郊农民。与之不同，W社区和Q社区均为商品房小区，居民多因求职就业缘故主动落户郑州，2015年前后入住。由于W社区和Q社区居民多是主动迁入郑州市的，能够较好地适应郑州市生活，可视为现阶段经济社会条件下新型城镇化的代表性群体。因此，我们以两个邻近社区（W社区和Q社区）居民生活质量作为评价两个回迁安置社区（X社区和S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的参照标准。具体研究方法和指标体系建构如下。（一）研究方法本研究主要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法收集和分析资料，于2018年5月组织实施调查，并完成数据信息、访谈和观察资料的整理与分析。1.收集资料的方法（1）问卷调查法在调查过程中，课题组共发放307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288份，有效回收率93.8%。其中，在两个回迁安置社区，课题组共发放157份问卷，回收145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92.4%。在两个邻近社区，课题组共发放150份问卷，回收143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95.3%。调查对象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表1调查对象基本情况变量指标频数占比（%）频数占比（%）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性别男5336.64531.5女9263.49868.5年龄18～25岁106.92114.726～35岁3121.48358.036～45岁2215.2128.446～55岁3222.164.255岁以上5034.52114.7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3020.785.6初中5034.51711.9高中和高职3121.43021.0专科1812.43625.2本科及以上1611.05236.4婚姻状况未结过婚106.91913.3有配偶12183.412184.6离婚21.400.0丧偶128.332.1家庭人口数1人53.432.12人85.574.93人1812.44934.34人3524.13625.25人3624.83021.06人2517.2149.86人以上1812.442.8|Excel下载表1调查对象基本情况（2）访谈法为了充分了解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并将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和邻近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进行对比分析，本次调查在回迁安置社区和城市社区各选取10名居民进行深度访谈，以补充或佐证定量数据资料。（3）观察法在进行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的同时，课题组通过观察回迁安置社区和邻近社区的休闲场所、娱乐设施、卫生环境以及社区周围的交通、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情况。2.分析资料的方法（1）定量资料的分析方法在定量资料分析方面，本调查使用了SPSS18.0统计软件对问卷调查获得的数据进行分析。（2）定性资料的分析方法在定性资料分析方面，主要对访谈和观察收集的资料数据进行梳理和归纳，以邻近社区的分析结果为参照标准，对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进行评价。（二）指标体系建构20世纪中叶，美国政治、经济、军事以及科技等方面蓬勃发展，民众物质生活非常丰裕，然而美国民众尤其是青年却展现出失望乃至颓废的生活情绪。生活质量研究热潮源于学者对美国当时社会发展现状的反思。1958年，生活质量的概念首次在加尔布雷思（J.K.Galbraith）《丰裕社会》一书中出现。这一时期，生活质量研究重点关注民众对日常生活的感知和体验维度，带有明显的批判与反思色彩。20世纪80年代以来，实践部门和学术界开始重视对中国民众生活质量的调查研究，提出生活质量的测量方法与指标体系，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在本次研究过程中，我们借鉴了陆汉文教授提出的生活质量测量方法。具体而言，从生活世界的内涵与构成出发，将人们对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个体的无限心灵与所处的有限现实之间的关系的满意度作为生活质量的测量与评估的三类一级指标，然后经过概念操作化建构生活质量测量的具体指标体系。[1]在结合郑州市经济社会发展现状基础上，本文建构了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表2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评价指标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对生活的物理环境的满意度收入与消费状况满意度收入状况满意度消费状况满意度社区基础设施满意度小区健身器材满意度小区绿化面积满意度居住状况满意度住房质量满意度住房面积满意度教育状况满意度教育设施满意度教育质量满意度医疗状况满意度医疗设施满意度医疗服务质量满意度交通状况满意度交通设施满意度交通服务满意度对生活的社会环境的满意度家庭生活满意度与家人日常关系满意度与家人传统节日聚会满意度与邻居互动满意度与邻居相处满意度与社区管理与服务主体关系的满意度与物业关系满意度与社区干部关系满意度对生活的价值层面的满意度生活压力感知度生活压力感知度闲暇生活与文娱活动的满意度闲暇生活满意度文娱活动满意度|Excel下载表2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评价指标三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状况分析（一）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生活的物理环境的满意度从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的收入与消费情况看（见表3），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家庭收入整体低于邻近社区居民，其中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人均月收入低于1500元的家庭占47.6%，比邻近社区居民高出30.8个百分点；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人均月收入低于600元的家庭占6.2%，比临近社区居民高出5.5个百分点。不过，从家庭消费情况来看，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与邻近社区居民月支出排在前三位的都是食品、生活用品以及子女教育方面。表3居民家庭人均月收入情况单位：%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家庭人均月收入3000元及以上24.853.8家庭人均月收入1500～3000元27.629.4家庭人均月收入600～1500元41.416.1家庭人均月收入600元及以下6.20.7|Excel下载表3居民家庭人均月收入情况进一步对回迁安置社区居民收入与消费状况满意度考察发现（见表4），多数居民对家庭收入状况较为满意或一般，但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收入状况不满意所占比例将近四分之一，比邻近社区居民高出12.9个百分点。同时，多数居民表示对家庭消费情况满意或一般，但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和邻近社区居民都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居民对收入状况不满意。表4居民家庭收入与消费状况的满意度单位：%收入状况满意度消费状况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28.930.126.932.9一般47.659.440.037.0不满意23.410.533.130.1|Excel下载表4居民家庭收入与消费状况的满意度结合访谈资料发现，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家庭收入与消费不满意的部分原因在于，回迁安置以后家庭面临生计转型，一些家庭收入不稳定，同时已经无法务农获得家庭消费品尤其是食品，更进一步依赖于外部市场的供给，这使他们面临较大的货币支出压力。回迁安置社区居民ZKJ谈道：“现在什么都要花钱买，不像以前自家种地多少，生活上能省不少钱。现在也不是太好找活，很多（工作）都是临时的，一年下来家里各项开销比较大，离开钱走不动路。”由于邻近社区建设所用的土地源于回迁安置社区居民所属村庄土地，回迁安置社区的建设与邻近社区建设属于同一家开发商。通过实地观察发现，回迁安置社区与邻近社区在社区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差别不大。同时，由于地缘关系，回迁安置社区与邻近社区在教育、医疗以及交通等公共服务方面基本相同。在社区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基本相同的情况下，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社区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满意度如下。在社区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见表5），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健身设施和绿化面积满意度相对较高，只有较少部分居民对健身设施和绿化面积不满意。同时，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与邻近社区居民在健身设施和绿化环境满意度方面差别不大。表5居民对社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满意度单位：%健身设施满意度绿化面积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42.844.845.547.6一般51.752.450.349.0不满意5.52.84.13.4|Excel下载表5居民对社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满意度在住房状况方面（见表6），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住房质量感到满意或一般，只有个别居民感到不满意，与邻近社区居民对住房质量满意度差别不大。然而，在住房面积方面，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住房面积感到满意的比例达到60%，比邻近社区居民高出1倍。同时，回迁安置社区对住房面积不满意的居民比例非常低，仅为1.4%，比邻近社区居民要低12.6个百分点。通过访谈发现，导致这一现象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回迁安置社区居民获得的拆迁补偿房屋面积较大，大多数居民都有多余的房屋出租，出租房屋的面积大体介于100～400平方米之间。与之不同，由于近年来郑州市房价上涨较快，邻近社区居民多是按揭贷款购买的商品房，房屋面积处于90平方米以下，所以他们反映住房较为拥挤，满意度相对较低。表6居民对住房状况的满意度单位：%住房质量满意度住房面积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45.548.260.029.4一般51.749.038.656.6不满意2.82.81.414.0|Excel下载表6居民对住房状况的满意度在教育方面（见表7），回迁安置社区大多数居民对教育基础设施和教育质量都表示满意或一般，只有少部分居民对教育基础设施和教育质量表示不满意。邻近社区居民对教育基础设施和教育质量的满意状况与之相似。但是，与邻近社区居民相比，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教育基础设施和教育质量满意度明显要低一些。表7居民对教育的满意度单位：%教育设施满意度教育质量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44.253.839.357.3一般51.042.057.237.1不满意4.84.23.55.6|Excel下载表7居民对教育的满意度在医疗方面（见表8），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医疗设施和医疗质量满意度不高，尚未达到30%，多数居民表示一般。邻近社区居民也表现出相似的态度。需要指出的是，无论是回迁安置社区居民还是邻近社区居民对医疗设施不满意的比例都将近三分之一，对医疗质量不满意的比例将近四分之一。进一步对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和邻近社区居民对医疗感到不满意排名前三的原因梳理发现，其中对医疗基础设施差和医疗水平不放心是两个共性原因。这可能与调查社区附近只有一些小型的社区医院或诊所有关。有的居民还反映，到最近的三级甲等医院就医路途较远，需要较长时间的车程，较为不方便。表8居民对医疗的满意度单位：%医疗设施满意度医疗服务质量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20.026.522.830.0一般51.042.052.446.9不满意29.031.524.823.1|Excel下载表8居民对医疗的满意度在交通方面（见表9），大多数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交通设施与交通服务表示满意或一般，只有少部分居民对此表示不满意。与邻近社区居民相比，除了对交通服务表示满意和一般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之外，其他方面的满意度差别不大。表9居民对交通的满意度单位：%交通设施满意度交通服务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42.842.644.855.2一般49.046.942.134.3不满意8.210.513.110.4|Excel下载表9居民对交通的满意度（二）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生活的社会环境的满意度从家庭生活方面看（见表10），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与家人日常关系和传统节日与家人聚会满意度较高，均在80%以上，仅有极少数居民反映不满意。同时，尽管略低于与邻近社区居民对与家人日常关系和传统节日与家人聚会满意度，但是相差不大。由此可见，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家庭生活状况较为满意。表10居民家庭生活的满意度单位：%与家人日常关系满意度传统节日与家人聚会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84.186.783.486.7一般13.812.613.813.3不满意2.10.72.80|Excel下载表10居民家庭生活的满意度在与邻居相处方面（见表11），回迁安置社区大多数居民表示与邻居相处满意或一般，占80%以上。但是，也有17.2%的居民表示与邻居相处不满意。与邻近社区居民相比，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与邻居相处满意度低12.6个百分点，不满意度高15.1个百分点。通过访谈进一步发现，造成这一结果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回迁安置后，有部分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与原来的邻居分开，现在的邻居有些不太熟悉或要好，陌生感增强。例如，回迁安置社区居民ZLM谈道：“经过拆迁，以前的老邻居们都分开啦，住在各栋楼的都有，邻居之间的沟通都给打乱了，别人家有个啥事自己也不知道。”二是邻近社区居民多是从其他地方迁入郑州市，对邻里相处关系预期不高，只要能够相安无事即可。表11居民与邻居相处的满意度单位：%与邻居相处的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52.465.0一般30.332.9不满意17.22.1|Excel下载表11居民与邻居相处的满意度在与社区管理和服务主体关系方面（见表12），尽管回迁安置社区有36.6%的居民感觉与物业关系满意，是感觉不满意的居民的两倍多。但是，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与物业关系感觉满意低于邻近社区居民15.8个百分点，而感觉不满意高出13个百分点。同时，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与社区干部关系感觉满意的比例尚达不到四分之一，多数居民表示一般，有部分居民表示不满意。表12居民与社区管理与服务主体的满意度与物业关系满意度与社区干部关系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满意36.652.423.4一般46.243.461.4不满意17.24.215.2|Excel下载表12居民与社区管理与服务主体的满意度通过实地观察和访谈发现，导致上述现象的主要原因在于回迁安置社区物业和社区干部管理与服务水平较低，与居民的预期有一定差距。具体而言，在社区生活环境方面，部分居民反映社区卫生存在脏乱差现象。回迁安置社区居民LMK这样谈道：“要俺说，有的人的素质就太低，遛狗的时候，那狗随地大小便，他们也不及时清理，物业和社区干部基本上也不怎么管。你瞧瞧，这草坪多脏，这清洁工也清理不来啊！”实地观察也证实了这一点，回迁社区的草坪上纸屑、瓜果皮以及粪便等垃圾较多，而邻近社区的草坪则较为干净。在社区治安管理方面，邻近社区有门禁限制，只有本社区的居民才能通过刷卡进出，严格履行社会人员出入登记手续，而回迁社区没有设置门禁，允许所有人自由出入，这导致回迁安置社区发生很多起盗窃事件。访谈中有不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反映小区发生偷盗事件，但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回迁居民WXF谈道：“给你讲啊，就这段时间，俺住这一片儿就有三户人家丢电车了。治安不行呀，家户儿没少给社区（物业或干部）反映，结果呢，该丢车还是丢……”（三）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生活的价值层面的满意度在对生活压力的感知方面（见表13），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生活压力的感知处于大、一般和小三层次水平的居民各占三分之一左右。与邻近社区居民相比，回迁安置社区居民感觉生活压力较小，尤其是感觉生活压力小的居民比例比邻近社区高出16.3个百分点。表13对生活压力的感知度单位：%对生活压力的感知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感觉压力大36.640.6感觉压力一般31.043.3感觉压力小32.416.1|Excel下载表13对生活压力的感知度在闲暇生活与文娱活动方面（见表14），60%以上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闲暇生活表示满意，约三分之一表示一般，有少部分居民表示不满意。在闲暇生活满意度层面上，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与邻近社区居民基本相同。与之不同，有将近60%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文娱活动表示不满意，比邻近社区居民要高出13.2%。值得注意的是，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文娱活动表示满意的居民还不到五分之一，邻近社区也是如此。表14居民闲暇生活与文娱活动的满意度单位：%闲暇生活满意度文娱活动满意度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回迁安置社区居民邻近社区居民满意62.163.617.916.1一般31.030.123.438.5不满意6.96.358.645.4|Excel下载表14居民闲暇生活与文娱活动的满意度通过访谈发现，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原有的土地被征用，他们不用再从事农业活动，拥有了大量的闲暇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不少调查对象尤其是妇女反映，每天的事情主要是做饭、整理家务或者照看孩子，比回迁安置前清闲了很多。例如，回迁安置社区居民WWY说道：“说起干家务活哪，俺也就是每天做俺给家里掌柜的饭，这才花多少时间！约莫2～3个小时吧。那没事的时候就是在这小区逛逛坐坐，可闲！”与此同时，回迁安置社区居民有了大量的闲暇时间供自己支配，但是社区却没有提供吸引他们参与的文娱活动。例如，回迁安置社区居民DFG谈道：“小区很少搞有意思的文化娱乐活动，平时大家主要是打麻将、打牌这些活动，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也很少参加。”四基本结论与政策建议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提升是“以人为核心”新型城镇化的重要议题。以郑州市西郊两个回迁安置社区居民为调查对象，本研究从居民生活的物理环境、社会环境以及价值层面三个维度建构指标体系，同时以两个邻近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状况为参照标准，对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进行评价，得出以下基本结论与政策建议。（一）基本结论1.以邻近社区居民生活质量为参照标准，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基本达到了新型城镇化的目标要求邻近社区多是主动选择到郑州市生活和工作的居民，他们以较为积极的心态与郑州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同呼吸共命运，其生活质量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当前河南省新型城镇化进程中生活质量状况的基本水平。基于此，在评价回迁安置社区生活质量的过程中，本研究重点以邻近社区居民生活质量为参照标准，这样较为契合河南省当前“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的经济社会发展实际。以邻近社区居民生活质量为参照标准，通过从居民生活的物理环境、社会环境以及价值层面三个维度的对比分析，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基本接近了“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的目标要求。具体而言，在居民对生活的物理环境满意度方面，回迁安置社区居民消费状况满意度，社区基础设施建设满意度，住房状况满意度，教育、医疗以及交通等公共服务满意度方面与邻近社区居民差别不大，甚至在住房面积满意度方面还要更高；在居民对生活的社会环境满意度方面，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和邻近社区居民家庭生活满意度基本相同。在对生活价值的满意度方面，回迁安置社区居民对闲暇生活的满意度和邻近社区居民差别不大。同时，在对生活压力的感知方面，回迁安置社区居民比邻近社区居民相对要小。总体而言，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的大多数指标数据接近甚至个别指标数据还超越了邻近社区居民，基本接近了“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的目标要求。2.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提升仍存在一些突出短板尽管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的多项指标数据已经基本接近邻近社区居民，但是回迁安置社区居民生活质量提升仍存在一些短板，突出表现为居民收入与消费，与物业、社区干部关系以及文娱活动等方面满意度不高。首先，回迁安置社区部分居民面临生计转型与发展，生计状况实现稳定可持续发展仍然面临一定挑战，进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