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天镇县的孤儿状况和儿童保护制度

山西省天镇县的孤儿状况和儿童保护制度

一调查地背景介绍（一）天镇县概况天镇县位于山西省雁北地区东北方向，是山西、河北、内蒙古三省（区）交界处，隶属大同市。全县总面积1635平方公里，处于山西省最偏远的地带。根据2003年国民经济统计数据，有5镇6乡，总人数达207278人，其中农业人数175176人、非农业人数32102人。汉族占人口的99%以上，还有回、蒙古等民族。全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1802元，全年居民总消费水平为每人888元。本县居民大部分从事农业生产，少数从事手工业制作，极小部分进入工业领域。[1]表4-1天镇县城镇农村家庭经济收支调查表表4-2天镇县经济、社会情况表调查组走访了5镇（乡）9村，即玉泉镇西南村、东南村，张西河乡深沟窑村，南河堡乡东沙河村、魏家公村，谷前堡镇马圈痒村、水桶寺村、榆林口村，赵家沟乡范牛坊村，对孤儿的生活现状进行了调查。根据照料者的身份，我们将寄养分成四个类型：祖父母抚养、叔伯单个家庭抚养、叔伯多个家庭抚养、非亲属寄养。对这几种类型的养护，我们从家庭结构、失怙原因、生活现状、教育状况、身心健康、性格发展、外界资助情况、与他人关系、抚养人最大担心及孩子长大的理想等做了一系列的深度调查和分析。（二）五个乡镇的概况1.玉泉镇概况玉泉镇地处天镇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地带，辖有12个自然村，玉泉镇总人口46757人，其中农业人口有19156人，耕地面积43860亩，粮食产量6915吨，农村经济总收入9517万元，净收入4006万元，人均纯收入2238元。它的经济在全县处于较高水平。玉泉镇人口比较集中，农民主要收入来源是种地，还有部分农民独自经商和外出打工。[2]2.张西河乡概况张西河是天镇县的东大门，全乡25个自然村，全乡人口11948人，总户数3391户。耕地面积64186亩，粮食作物总产量为8740000公斤，全乡人均土地比较多，一户人家大约20～30亩地，但地质条件很差，水浇地不是很多，基本上靠天吃饭，年景好的话，收入多一点，年景差时收入则少。据统计，农村经济总收入为2916万元，净收入为1239万元，人均纯收入为1184元。该乡农民以农业为主要收入来源，农闲时大批农村青壮劳力外出打工。男性一般从事建筑业，女性一般从事服务业。[3]3.南河堡乡概况南河堡乡位于天镇县西南部，距县城20公里，全乡24个自然村，人口24852人，总户数6906户，耕地面积为82590亩，南高北低，1/3位丘陵区，2/3位平原区。传统农作物有谷子、土豆、玉米等农作物。平原区土地平坦、肥沃，南有孤峰山水库居高临下，东有三沙河经流乡界，水利好，为商品粮主产区之一。粮食产量为16179吨。全乡收入来源以农业为主，全乡经济总收入11427万元，净收入5062万元，平原地带平均每户每年收入2156元，丘陵地带平均每户每年收入700元。[4]4.谷前堡镇概况谷前堡镇北与内蒙古自治区兴和县接壤，西与阳高县相邻，东靠本县宣家塔，全镇面积169313亩，其中耕地面积44830亩，55%属于贫瘠土地，产量偏低且不稳定。镇全年粮食产量5930吨，农村经济总收入7272万元，净收入3278万元，人均纯收入1906元。共辖行政村13个，总人口20960人，其中农业户口17800人。谷前堡镇有5000多人。辖区内京包铁路、大张公路、天走公路纵横交错。天镇火车站设在谷前堡乡镇府所在地，素有“边城码头”之称。境内有工业企业12家，旅店、饮食等服务性企业26家，养车（运煤）户628户，机动车辆636辆，辖区内人员结构、治安状况历来比较复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任务十分繁重。[5]5.赵家沟乡概况赵家沟乡位于县城南部，距县城40公里，全乡16个自然村，人口8447人，总户数2410户，年末耕地面积为63765亩，因属于山区，土壤不好，水源缺乏，水土流失严重。据2003年统计，粮食产量5260吨，农村经济总收入1151万元，净收入468万元，人均纯收入2148元。由于地处海拔较高的丘陵地区，赵家沟乡的住户很分散，人口稀少，水浇地较少，交通不方便，该乡的农民主要靠田所得，多半青壮年农闲的季节外出务工较多，或搞一些其他的副业。[6]（三）五个乡镇的调查比较分析以上五个调查地在以下方面都有所差异。（1）从地理环境及经济状况分析，玉泉镇位于天镇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中心，更容易接受到外界的大量信息，享受的待遇也比较多，村民除了农业外还开展了多种副业，经商人员也较多，商业化程度在五个调查地是最高的。天镇县火车站设在谷前堡镇，镇里还有一些工业及服务行业，这对于当地的经济状况起到了一些促进作用。张西河是一条交通要道，是通往北京、大同交界的必经之地。所以经济状况相对比较好。南河堡乡位于天镇县西南边上，土地肥沃，地质较好。赵家沟乡距离县城较远，交通不便，地理环境较差，农民收入增加缓慢，基本以打工为主。（2）从人口发展分析，玉泉镇位于天镇县的中心地段，人口是最密集的，其次是南河堡乡、张西河乡、谷前堡镇，而赵家沟乡的人口最稀少，这由于当地的地理条件所造成，赵家沟乡丘陵地带比较多，土质较差，经济发展比较缓慢，再加上思想观念比较落后，造成了一些年轻人远离村庄，男性一般出去打工，在外结婚生子，女性一般出嫁到其他的乡里，造成了赵家沟乡人口稀少。（3）从社会形态分析，玉泉镇、张西河乡、南河堡乡、谷前堡镇农民的思想观念都比较开放，经商的氛围比较浓厚，大部分农民在慢慢脱离农业，家家户户忙着奔小康。而赵家沟乡的农民比较保守，基本上还是以农业为主，农闲的时候也很少外出打工，从事其他副业的人也比较少。二孤儿的定义、数量和孤儿产生的原因分析在天镇，我们所调查地方的村民和基层干部所理解的孤儿是失去父亲的未成年人。根据实际情况，在调查中，我们针对以下几种类型的失去父母照顾的儿童进行了调查。我们把调查对象界定为18岁以下父母双亡，以及事实上父母均不承担抚养责任的未成年人。具体包含四种类型：父母双方均已去世；父母双方，一方去世，一方不承担抚养责任；父母均在世，但父母双方均不承担抚养责任；被遗弃。表4-3天镇县孤儿基本情况本次入户调查了55名失怙儿童，其中年龄最小的6个月，年龄最大的19岁；男性孤儿32人，占58.18%，女性孤儿23人，占48.44%。他们曾经经历过各种家庭变故，需要得到社会和他人的保护。下面对孤儿形成的原因进行分析。表4-4农村孤儿形成原因的排序表从调查结果看，在孩子成为孤儿的原因中，疾病使16名孩子失去了父亲，它造成孩子成为孤儿的比重占29.1%；其次是车祸，共有14人，占25.5%；然后是自杀，占21.8%。母亲的离开使孩子成为孤儿的原因中，母亲改嫁占的比重最高，占56.36%；其次是病逝，占18.18%；出走占16.36%。由此可以看到，农村孤儿形成的原因中，父母不在的原因有很大的不同。从表4-4中我们可以看到，孩子成为孤儿的原因中，父亲病逝，母亲改嫁占的比重最高。我们在调查中发现，父亲死亡后，母亲绝大部分都选择改嫁，导致孩子没人照顾，成为真正的孤儿。母亲改嫁、放弃孩子的时间通常发生在孩子的父亲死亡3年之内。从父母不在的原因中，可以看到，“病逝”、“车祸”等是当事人不可抗拒的、被动的原因。在贫困地区，有的家庭因为儿子患有痴呆或疾病，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父母便用买卖婚姻的方式为他娶亲，繁衍后代，以求他们年老时有子女照顾。这些男子本来就缺乏谋生手段，一旦发生意外，孩子便成为孤儿。在意外事故中，交通事故是在父母丧生中占首位的原因。打工中出现的意外、煤矿事故等非正常死亡也夺去了不少人的生命。这些意外事故使他们的孩子成了孤儿。这与农村人口缺少安全知识和专业技术以及所从事的职业缺乏安全生产措施有直接关系。而自杀、改嫁、再娶、出走则往往是当事人主动选择的结果，同时也是对社会或生活压力过大的反应。调查发现，经济压力是很多家庭问题的导火索，是人们自杀、改嫁、再娶和失踪的重要原因。在天镇县存在很多“爹死娘嫁人”的孤儿，其中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买卖婚姻多，由于贫困，许多男人找不到当地的姑娘结婚，只好违法去更贫困的地方买媳妇。丈夫意外死亡后，买来的媳妇对婚事本来就不情愿，便一去不复返。二是丈夫去世后，尽管妻子不想让孩子成为孤儿，但她们无法独力承担以体力劳动为主的农业劳作，且很多人在财产处置上的发言权受其他男方亲属的制约，只好远嫁他乡。三天镇孤儿保护制度的现状（一）基本生活保障在调查中发现，孤儿基本上没有或很少得到社会救助。被调查的个别城镇户口的儿童享受“低保户”待遇，小部分享受了“特困户”待遇。但是，多数孤儿没有得到任何救助，民政部门也没有其他专项补贴。只有遇到自然灾害的年份，民政部门可支配的资金多了一点，才会资助孤儿一些口粮或钱物等。这类资助多是一次性的。由于交通闭塞、信息传递困难等原因，贫困地区孤儿生活的真实情况很难全面了解，甚至孤儿人数的准确数字都难以得到。由于深度调查在全国孤儿普查之后进行，可以对普查结果进行评价。结果发现在天镇，普查中孤儿统计的漏报率比较高。原因主要是：（1）普查是根据已经存在的户籍资料登记的。对已经列入特困户的孤儿及其抚养家庭，当地干部或民政助理员有所了解，在普查中都进行了登记。而目前尚未被列入特困户的孤儿则被遗漏。根据调查组的入户调查，大多数孤儿没有单独立户，也没有享受特困待遇。由于这一原因漏报的孤儿人数很多。（2）即使被列入贫困户的孤儿，一般只按照户主统计，即按一户一人进行登记。户主一般都是男孩，而同为孤儿的姐姐或妹妹多未登记。（3）户口登记资料缺失造成孤儿漏报。户口登记必须交纳照相费20元，登记费10元，以及材料费15元等相关手续费。由于贫困，不少家庭因为缺少户口登记的费用，对新生儿没有及时进行户口登记。不少人等到孩子入学，需要出示户口登记资料的时候才补办户口。抚养孤儿的家庭一般都比较贫困，不愿意交纳户口登记的费用。在一些情况下，这是因为抚养人的文化程度较低，他们没有能力办理户口登记。没有户口登记的孤儿没有包括在孤儿普查的范围之内，也没有可能享有任何福利待遇。（二）替代性养护调查发现，孤儿在父亲死亡后，母亲因为没有土地和财产权，一般不得不改嫁，重组家庭，再育儿女，形成了新的经济关系和家庭关系。母亲改嫁后因为经济条件有限以及对经济资源支配权的问题，一般没有再对自己以前的亲生子女进行养育和经济给付。入户调查时侧面了解到有一些死去丈夫的单身母亲在独自抚育子女。因为本次调查我们定义失去父亲（或母亲）一方，母亲（或父亲）一方四年内没有抚养并提供经济支持的为“事实孤儿”，并将其划分入所谓的“单孤”类别，因此没能对单身母亲抚养子女的情况进行调查。村民对单亲母亲的评价是：农活比较辛苦，现在农村邻里之间互助较少，因此，这些独自抚养子女的单身母亲生活非常艰难。她们的境遇令人同情。在失去父母照顾之后，孤儿主要由亲属给予替代性养护。在个别情况下，少数慈善的个人或组织为孤儿提供照料，如图4-1和表4-5所示。图4-1天镇替代性养护的主要方式表4-5天镇县孤儿接受救助和照顾情况统计表（普查登记结果）（三）教育和医疗教育是孤儿成长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教育收费是孤儿养护家庭遇到的困难之一。表4-6是山西省义务教育收费标准及初中、高中收费标准。天镇县也执行这个标准。表4-6山西省义务教育收费标准表4-7高中收费标准调查发现，在天镇县，学校对孤儿基本上未减免学杂费。因此，虽然国家大力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但孤儿由于家庭贫困，失学辍学现象严重，失学率高达36%；部分孤儿入学年龄偏大，与普通孩子比，他们所在年级与其年龄不相称，在校学习生活都受到了一定影响。四不同类型的替代性养护及其对儿童的影响按孤儿与抚养家庭的关系，我们将所调查的孤儿案例划分为四类，即分别为祖父母抚养、叔伯单个家庭抚养、叔伯多个家庭共同抚养、非亲属个人抚养。其中被遗弃的孤儿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收养，归入非亲属个人抚养一类。（一）类型一：祖父母抚养这种类型的家庭中孤儿的抚养责任主要由孤儿的祖父母承担。1.这个类型的家庭经济状况比较差因为承担孤儿抚养责任的祖父母年龄偏大，案例中的祖父母都已超过60岁，已经进入老年阶段，他们自身的劳动力也在丧失。抚养这些孤儿的家庭基本上生活在农村，本身靠田吃饭，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已经不易了，还要供养孙儿孙女，这犹如雪上加霜。调查的案例中，祖父母大部分承担了抚养孤儿的责任，由于血缘关系，祖父母的其他子女或多或少都给一些资助。2.这类家庭中，还存在养老、医疗和教育的问题抚养孙子女对祖父母的确是非常沉重的负担，其实他们自身已经进入了需要子女供养的年龄。他们为了让孙子女过上更好的生活，仍不得不继续从事一些需要重体力的劳动。他们年事已高，很容易出现健康问题，而一旦倒下，孤儿的生活就会立即陷入困境。这类家庭面临的风险很高。关于教育方面，这类家庭的经济状况很差，抚养孩子上学对他们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另外，爷爷奶奶大多数文化水平较低，没有能力辅导孩子的功课。3.这个类型孩子的性格都存在一些问题祖父母以这些孩子为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觉得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比较可怜，所以对孩子往往言听计从（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而孩子看到家里的经济状况，会比同龄孩子更加懂事，更加早熟。但祖父母在用自己的方式疼爱孩子的同时，也灌输给孩子一个消极的理念——“生来命苦”。这可能会让孩子从小就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低人一等，变得自卑和孤僻。孤儿生活在特殊类型的家庭中，与其他儿童不同。在生活中，他们渴望的不仅仅是能吃得饱，穿得暖，也希望能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像别的孩子一样有疼爱他们的父母。这是所有孤儿的共同心理。（二）类型二：叔伯单个家庭抚养这种类型的家庭中，孤儿的抚养责任主要由孤儿的叔伯单个家庭来承担。我们选取了四个案例进行分析。调查中发现，如果祖父母不能抚养孤儿，在汉族聚集的农村，一般由父系家族的人来抚养。这种类型的家庭，经济状况比祖父母抚养孤儿的家庭要好一些。因为叔伯通常为中年人，具有劳动力能力，收入相对比较好一些。但这些抚养人往往是孤儿父亲的兄长，有自己的孩子，增加了孤儿的负担，虽然吃饭不会有问题，但是会在上学、治病等方面出现一些问题，将来娶亲的负担还可能比较重。（三）类型三：叔伯多个家庭抚养这种类型的家庭中，孤儿抚养的经济责任主要由孤儿的叔伯等多个家庭来承担。这种类型与类型二相比，主要区别在于供养孤儿的不是单个家庭而是多个家庭。这样的家庭往往都有自己的孩子，而且孩子也处于幼年阶段。因为家里的孩子比较多，在农村，一户人家承担起抚养亲属的所有的孩子非常困难，所以一般会平均分摊负担：由一家带1或2个孩子，这样可以减轻每个家庭抚养孩子的负担。一旦他们的叔叔伯伯不在同一地方居住，那么这些孤儿将会被分开抚养。这种抚养方式虽然有利于改善这些孤儿的经济状况，但孤儿和其兄弟姐妹之间的联系减少了，相互的命运也发生不同的变化。如果叔伯患有疾病，那么会导致家庭的负担很重。再就是家庭教养方面缺失，抚养人一方面顾不过来这么多的孩子，另一方面也不愿意因为孩子管教问题受到他人指责。这样顾虑重重，很可能对孤儿的心理发展造成影响，从而形成他们在教育上的缺失。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孤儿往往失去了对父母原先的财产的所有权，但在这一方面，我们没有能够进行深入调查。（四）类型四：民间慈善个人或组织抚养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家庭类型。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得到民间个人的收养。调查发现，抚养遗弃孤儿的家庭，经济状况一般比较好，儿童一般不仅不会受到收养家庭的冷落，反而受到了收养人的加倍呵护。因此，这些儿童往往认为养父母就是亲生父母，甚至要比亲生父母还好。这些孩子心理上没有受到挫折，没有因为自己曾经被遗弃而性格变得孤僻，而是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孩子更幸福。一个案例中孤儿比较特殊：因为父母去世，爷爷不愿意接纳他们，只有当初带他们的保姆奶奶，收留了可怜的孩子。保姆奶奶年事已高，独自抚养几个孤儿，生活极其艰苦。经济状况和生活水平很类似于祖父母收养。如果保姆奶奶病倒，孩子将再次陷入困境。五儿童保护制度效果分析分析受到保护的儿童状况，可以发现这些儿童是否得到了有效的保护，从而对目前农村儿童保护制度的效果进行说明。下面是调查的一些结论。（一）现状一：窘困的生活状况据我们调查，孤儿基本都是生活在农村，承担抚养孤儿责任的祖父母一般年老体弱，有的患有疾病，自顾尚且不暇，更难以对孩子提供很好的保护。有的叔伯姑姨收留了孩子，但由于他们本来生活就很贫困，再有一个未成年的孤儿加入，生活将雪上加霜。我们的调查发现，虽然大多数寄养家庭能保证儿童的温饱，但有时难免会有意无意地对孤儿施加精神压力。虽然存在不利因素，我们发现寄养的孤儿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早熟，更能吃苦耐劳，独立生活能力更强。他们较早就开始考虑家里的经济状况，平时利用学习之余，也要从事农业劳动或家务劳动。在祖孙型家庭中，因为家里有老人，这些孤儿尚未成年，便已经开始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有的7～8岁时就开始在地里干活。（二）现状二：失学问题居住在农村的抚养孤儿的家庭多从事农业劳动，收入低，且抚养家庭自己也有老人和孩子，经济负担重。在基本生活都成问题的情况下，孤儿的学习环境更没有保证。调查发现，孤儿的就学状况不容乐观，失学的主要原因在于教育费用过高，每年成百上千的收费（见表4-6的山西省义务教育收费标准），一般农村家庭已经感到负担沉重，抚养孤儿的家庭就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