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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中国体育产业组织政策研究以职业体育组织为例

职业体育是一项特殊的产业,生命力极其旺盛,目前世界职业体育的年产值已超过5000亿美元,而且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长。[1]目前,世界上已有1/3的国家职业体育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职业体育对一个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产生了巨大推动作用,人们不仅将之视为体育现象,更认为它是一种独特的“经济现象”,即“体育产业是一种独特的生意”。正因为体育产业对一个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产生不可忽略的影响,其也引起了世界上更多国家的关注,才让世界重新审视体育。我国开展职业体育运动近20年,先后推动了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网球职业化,在职业体育的各种制度建设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但从整体上看,我国职业体育的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存在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在我国职业体育发展过程中频繁出现诸多问题,如假球、黑哨,一些领导以及知名裁判纷纷被捕入狱,俱乐部频繁退出,运动员工资盲目攀升、俱乐部之间的奖金大战,管理者和俱乐部的矛盾日益突出等。阻碍体育产业发展的一大核心问题就是行政垄断。从现阶段看,我国体育产业存在的行政垄断问题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有效竞争,阻碍着我国体育产业的健康发展。解决行政垄断问题需要依赖产业组织政策。禁止垄断和促进竞争可谓一个问题的两方面。产业组织政策,是政府为实现某一目标而对某一产业或企业采取的鼓励或限制性的政策措施。由于一般认为良好产业组织的形成需以市场结构合理、竞争适度为条件,因而,产业组织政策有时也被称为“禁止垄断政策”或“促进竞争政策”。改革政府体育行政部门及协会,转变其职能,使职业体育管理体制顺从市场经济发展的内在逻辑规律,遵循发展的内在结构特性,最终使体育产业各市场主体依靠市场规律进行交易是体育产业改革的最终目的。因此,研究我国体育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产业组织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第一节中国职业体育存在的问题及成因一中国职业体育市场存在的问题我国虽然从1994年足球职业化开始试图通过体育职业化来提高竞技水平,并开发职业体育市场获得可观的经济回报,但迄今为止我国职业体育市场日渐萎缩,远没有达到当初预期目标,职业体育市场存在众多问题。(一)腐败现象严重我国职业体育开展近20年,“管办不分”、“官商一体”导致职业体育腐败问题。以我国职业化程度最高的足球为例。在实际操作中,中国足协是官方机构,大权独揽,还控制着联赛的赞助、转播、广告、冠名权等。[2]此外,我国足协的主席、副主席等足协内部人员都是体制内的官员,足协下属的裁判员管理机构都有腐败的机会,足协内一直存在腐败现象(见表8-1)。表8-1足坛腐败一览(二)赞助商纷纷退出我国职业体育最初依靠广告赞助成功地从专业体工队模式转变为职业运动队模式。赞助商出资出物赞助职业体育赛事或俱乐部是期望达到宣传企业品牌、扩大消费群体的效果,但“假球”、“黑哨”导致比赛质量低下、观众上座率低等问题,赞助商的企业形象和赞助收益屡屡受损,赞助商退出现象严重。以职业足球为例,如表8-2所示,自1994年足球职业化至今,有万宝路、百事可乐、西门子移动、爱福克斯、金威啤酒、倍耐力轮胎等对我国的职业足球联赛进行冠名赞助,但赞助费用逐年减少,2005年中超甚至出现无人赞助的“裸奔”情况。2002年,百事公司因涉及饮料排他性条款以及联赛负面新闻而提前一年终止了合同。[3]2005年由于中超“假球”、罢赛和“黑哨”等各种负面新闻,西门子公司提前停止了冠名。2005年,中超联赛甚至没有获得冠名收入,而原来取得中超汽车、啤酒和音频视频代理权的瑞士银方集团也把代理权退回。[4]2012年山东临工、哈啤也因为中超负面新闻过多退出赞助商行列,更有新闻报道由于足协的集体腐败,中超或遭商家“群退”潮。[5]表8-2职业足球历年赞助情况(三)球迷流失观众是职业体育比赛最基本的消费者,是职业体育正常运转的根本。但我国足球职业化20多年来,总体上观众越来越少。如图8-1所示,中超每场上座率在2001年达到顶峰(18296人)之后,一直呈现萎靡的状态,到2004年更是跌到每场平均11000人,近年球迷市场虽稍有回暖,但上座率较2001年还是有很大差距。观众远离球场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联赛内一直存在“假球”和“黑哨”等问题。在很多球迷眼中,中超联赛似乎成了“赌球联赛”。联赛的公信力骤然下降使球迷将一些正常操作失误视为“假球”、“黑哨”,这使联赛陷入了恶性循环,公信力和观赏性进一步下降,最终造成了球迷的大量流失。图8-1历年中超投资额和上座率(四)俱乐部股权频繁转让俱乐部是提供职业体育产品的企业,俱乐部的经营状况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市场状况。我国职业俱乐部的投入越来越大,但亏损也越来越大,正是这种巨大投入和亏损使俱乐部不堪重负,纷纷退出职业足球市场,俱乐部股权转让也越来越频繁。表8-3显示,2012年中超俱乐部大连阿尔滨是2009年新成立的,还未更换股东,老牌足球俱乐部只有河南建业、北京国安没有更换股东,更换最为频繁的是广州富力,达到6次之多,杭州绿城俱乐部因赞助商绿城房产经营问题盛传转让风波。足球市场的失败也日益激化了俱乐部与足协之间的矛盾,导致俱乐部为了争取尽可能多的名利频频制造“假球”、“黑哨”。表8-31994~2012年中超部分足球俱乐部历年球队变化(五)竞技成绩下降职业体育市场的各种问题使我国的体育管理者当初以职业化为契机带动足球竞技成绩提高的设想落空,虽然足球比赛一直以问鼎世界杯和奥运会冠军为最高目标,但1994年足球职业化以后我国再也没有入围奥运会决赛,世界杯也只有参加了2002年的韩日世界杯,曾经获得1996年奥运会亚军的女子足球队在2004年奥运会上以0∶8大败于德国队。职业化后我国俱乐部参加的亚洲级比赛最好的成绩仅是一次亚军,成绩还不如职业化以前。中国成年男足与韩国队近30年的比赛竟然从无胜绩,国家队的国际排名也越来越差。如图8-2所示,在1994年(当年中国男子足球在世界排名中位居第40名)实现职业化后,中国男子足球队的排名除了在1998年达到37名,高于1994年外,整体趋势是越来越差,2008年排名更是跌到100名。2008年奥运会中国以东道主身份安排参加,但小组赛即遭淘汰,成为奥运历史上成绩最差的东道主足球队。日渐下降的足球竞技水平与我国其他蒸蒸日上的竞技体育项目形成强烈反差。图8-2中国男子足球队历年世界排名如表8-4所示,2003~2012年,总体上看我国俱乐部在亚冠联赛中的战绩大幅下降。2003年大连实德、2005年深圳健力宝获得四强是10年来我国俱乐部在亚冠联赛中的最好成绩,从2007年到2011年,我国俱乐部一直未进入八强(1/4决赛)。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在亚冠联赛中排名已如此落后,更别提在全世界的排名。我国俱乐部在亚冠联赛中的成绩,与我国职业足球存在的一系列“假球”、“黑哨”等腐败等现象不无关系。表8-4历年我国俱乐部参加亚冠联赛的战绩二中国职业体育存在的问题成因——基于垄断视角的分析上文提到我国职业体育存在诸多问题,如集体腐败、赞助商频繁退出、球迷流失、俱乐部频繁转让股权以及竞技成绩下降等,主要是由于我国职业体育发展尚处于初期,不具规模,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法定垄断和行政过度干预形成的行政垄断,亦即广义上的行政垄断。法定垄断是指用法律法规的形式固定了政府和政府部门对市场行为的干预权力,比如我国《体育法》规定项目管理中心以及协会的性质。行政垄断是指政府及其所属部门(包括享有行政权的组织)违法行政,限制竞争,对市场过度干预。我国职业体育垄断既包括用法律形式赋予项目管理中心、协会干预体育市场的权力形成的垄断,也包括我国项目管理中心、协会在实际操作中管办不分,滥用权力过度干预职业体育市场造成的垄断。如图8-3所示,我国国家体育总局和全国体育总会关系密切,项目管理中心和协会管办不分,共同管理我国职业体育市场。项目管理中心将收到的各种资金集中后,作为俱乐部运营补助款项,根据各个俱乐部的实际比赛成绩,按等级下拨。俱乐部只能获得门票、广告费和转会费,然而,管理中心(协会)不仅要从俱乐部这部分收入中提成,而且通过暗箱操作还可以获得很多的电视转播费、广告收入、商业赞助。图8-3我国职业体育组织经营管理模式(一)法定垄断我国相关法律、法规规定了单项协会的职能,在一定程度上赋予了其“法定”管理者一定的权力。我国《体育法》第二十九条规定:“经注册的运动员,可以根据国务院体育行政部门的规定,参加有关的体育竞赛和运动队之间的人员流动。”这从法律上限制了运动员自由择业、自由转会的基本权利。第三十一条规定:“全国单项体育竞赛由该项运动的全国性协会负责管理。”运动员可以根据国务院体育行政部门的规定,参加有关的体育竞赛和运动队之间的人员流动。这意味着给予了协会对项目的管理权,其管理、处罚具有行政行为的性质。《中国足球协会章程》第六十二条第一点规定:“会员协会、注册俱乐部及其成员,应保证不得将他们与本会、其他会员协会、会员俱乐部及其成员的业内争执提交法院,而只能向本会的仲裁委员会提出申诉。”该章程赋予了足协内部机关处理相关争议的权力,为协会滥用权力过度干预职业体育发展披上了“合法”的外衣。2011年2月国家体育总局批复了《中国足球协会职业联赛俱乐部标准》和《中国足球协会职业联赛俱乐部审查和监管办法》(分别简称《新标准》和《新办法》)。《新标准》在第四条中规定,“中国足协敦促俱乐部接受所在地的省级和地市级的体育、教育、公安、民政、司法、财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税务、工商等职能部门对俱乐部资格审查与日常行为监管”,并且还规定“获得当地体育行政部门批准的职业俱乐部,可申请参加职业足球联赛”,即职业俱乐部必须经过各地政府体育局的批准才能进入职业联赛,而不是足协,这显然违背国际足联和亚足联关于会员协会“政府不介入足球”的基本规定,行政垄断色彩太浓,毫无职业化、市场化,完全偏离了足协这一民间团体的特质。因此,在2012年参加亚冠联赛的26个会员协会中,唯独我国足协的职业联赛准入标准未获得通过,被亚足联要求整改。上述法律、章程的规定赋予了协会在某一体育领域的垄断管理地位,其成为高度集权的“独裁者”,垄断了俱乐部的进入、球员的转会、职业体育商务的开发以及处理争议的仲裁权。《新标准》和《新办法》明文赋予了政府部门相关权力,加上我国管办不分的职业体育体制,协会拥有了“法定”管理权和实际操作权,使得我国职业体育市场绩效低下,“假球”、“黑哨”盛行,球队成绩不佳,足协高层、裁判纷纷落马等一系列问题频发。(二)行政垄断我国职业体育主体单位主要有国家体育总局、项目管理中心、协会、俱乐部。按其性质来说,国家体育总局、项目管理中心属于政府单位,俱乐部属于企业单位,而协会是连接政府与企业的中介组织。而在我国职业体育实际操作中管办不分,职业体育发展受到政府的干预较多,行政色彩较浓。职业体育利益驱动是形成我国职业体育行政垄断的根本原因。1.管理机制缺陷要对我国职业体育垄断进行界定,关键在于摸清我国单项运动协会和项目管理中心的属性,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项目管理中心是我国一个特殊的制度安排,隶属于国家体育总局,是厅级政府部门,代表的是政府。项目管理中心的职责是管理我国的体育项目,促使其实现良好的、可持续的、健康的发展,意味着其主要职能是行政管理。根据《体育法》的规定,我国体育项目协会是全国性的非营利性社会团体法人,属于全国体育总会的单位会员,接受国家体育总局和民政部的业务指导与监督,其职责是经《体育法》授权对单项体育项目行使管理权。如上陈述,虽说项目管理中心和协会有各自的属性和职责,但在实际操作中,足协也是国家体育管理机构的一部分,跟足协管理中心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因此,这种管办不分、政事不分的体制使足协具有双重职能:行业指导、行政管理。按照《中国足球协会章程》的规定,足协作为非营利性社团组织,其权力应来自全体社团成员的授权。但我国足协在目前阶段需要配合政府的管理,这种配合首先体现在我国足协的领导实际上必须由政府委派。[6]2.制度因素与欧美上百年职业体育相比,我国的职业体育尚处于起步阶段,有待发展和成熟。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职业体育的改革是政府主导下的渐进式改革,政府仍然掌握着对职业体育的管理和控制权利。为了适应政府职能转变的需要,也是满足计划经济下部门管理向市场经济下行业管理转变的需要,我国自上而下形成了体育协会,协会承担了一部分原先由政府承担的管理职能,这使得我国的体育行业协会极具政府背景和政府管理职能,也使我国职业体育具有浓厚的行政垄断色彩。此外,由于受到社会和经济双重因素的影响,我国职业体育发展很不完善,作为职业体育基础,从原来的专业体工队改制而成的职业体育俱乐部还是由政府主导,俱乐部的经营管理水平和治理机制都有着行政色彩。同时,政府还作为间接主体参与职业体育的行政性垄断。[7]如“中超公司”、“中篮公司”等公司兼具行政管理权和经营组织权,导致这些公司政企不分、官商不分。由以上论述可知,我国职业体育从计划经济体制背景下的体育行政管理体制改革中发展而来,政府作为直接主体和间接主体给其发展造成了极大的障碍,我国职业体育存在行政垄断是毫无疑问的。3.利益驱动从目标机制来看,协会与职业体育市场主体的价值取向是存在重大差异的。协会作为管理者的首要目标先是提高运动技术水平,在国际上获得荣誉,把职业体育当成一种事业。而市场主体是具有独立法人资格、自负盈亏的企业,是市场经济的产物,实现利润是其首要的目标,两者不同的性质使得彼此具有不同的利益取向成为一种必然。研究表明,有81.81%的职业俱乐部认为获得盈利是最重要的,但有63.64%的协会管理者认为俱乐部的首要目标是提高竞技水平。[8]在我国,单项协会掌握了联赛的大部分管理权力,也得到了职业体育联赛的大部分商业利润。协会控制了职业体育联赛的冠名权、电视转播权和所有赛场位置最好的广告牌,协会因此获得了大部分利润,到了年末协会再根据其经营状况,按照一定比例留成后,再返回一部分给俱乐部。作为产生职业体育产品的俱乐部是联赛的最大投入者,而协会作为管理者却获得了大部分的商业利润,这种由利益驱动造成的协会与俱乐部权力分配的极度不均,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绝大部分俱乐部经营困难从而频繁转让,也进一步滋生了职业运动员踢假球的恶劣行为。第二节中国职业体育行政垄断的实证分析一中国职业体育行政垄断的表现形式我国职业体育垄断方式是多样的,项目管理中心与协会通过管办不分的方式对职业体育的发展过度干预,存在严重的越位和缺位现象。具体表现在控制俱乐部的准入、剥夺球员自由转会权利、地方政府过度干预、协会与民争利以及协会垄断广告、电视转播权等。(一)控制准入制度职业体育俱乐部的准入制度是指职业体育俱乐部参加职业联赛需要达到的条件和要求。我国职业体育准入制度是由体育协会制定的相应的规章制度,如2004年我国足球协会制定了严格的俱乐部准入制度,即《中超足球俱乐部标准》。但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准入条件具有很大的主观性、很强的行政色彩,尤其是2011年《新标准》和《新办法》的出台更是巩固了政府干预足球市场的地位。以中国足协对长春亚泰俱乐部做出的处罚为例。长春亚泰足球队在2001年10月6日的第22轮与浙江绿城足球队比赛中,净胜6球,在整个赛季中排名甲B第二。按照中国足协发布的《全国足球队甲级联赛规则》第九条关于“获得全国足球甲级队B组联赛前两名的队,次年参加全国足球甲级A组联赛”的规定,长春亚泰足球队应升入甲A足球队之列。但是,中国足协在联赛后的2001年10月16日,做出足纪字〔2001〕14号《关于对四川绵阳、成都五牛、长春亚泰、江苏舜天和浙江绿城俱乐部足球队处理的决定》,该决定取消了长春亚泰升入甲A足球队的资格,并限长春亚泰在3个月内进行内部整顿。[9]在此案例中,足协此行为表现为严重的行政垄断:足协漠视《全国足球队甲级联赛规则》的相关规定,滥用行政权力,随意取消俱乐部进入甲A联赛的资格,人为操纵现象严重,极大地限制了俱乐部之间的公平竞争,损害了长春亚泰俱乐部的合法权利。(二)垄断球员转会市场在球员转会制度方面,从1995年至今,尽管我国篮球、足球、排球等运动协会都已制定了相应的运动员转会条例,但是在实际转会过程中仍然存在明显的缺陷,着重表现在现实中俱乐部往往并不能够获得所预期的职业运动员,因为一方面优秀职业运动员转会概率小,另一方面运动员的转会受到俱乐部、协会的各种限制。以中超自由转会为例。中超的转会制度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演变,足协在1997年推出上榜摘牌制度,1999年推出“倒摘牌”制度,这样的制度弊端在于完全忽视了球员的自身意愿,像郝伟在2002年被陕西截杀后就曾扬言要退役。2004年中国足协彻底废除“倒摘牌”制度,每家俱乐部获得3个自由转会名额,可见足协还是基本上垄断了球员的自由转会权利。此后周海滨“叛逃”事件进一步推动了球员转会制度的修订,在此之前,国内球员合同到期后还要再过30个月方才成为自由身,这和国际足联的规定完全相悖。2009年周海滨在合同到期后,私下与埃因霍温队签订合同,当时鲁能俱乐部虽然震怒,但又鉴于国际足联的规定,足协也被迫修改了国内转会制度。2010年中超的转会制度已经基本和FIFA完全接轨,其中还特别提到,球员在合同期满前6个月内,可以买断合同自由转会。可是在实际操作中,足协实行的是有限制的“自由转会”,每家俱乐部最多引进5名国内球员。然而,在像美国、德国这样职业体育比较发达的国家,运动员转会被视为运动员的一项重要的基本权利,他们认为只有实现自由转会才可以实现资源优化配置。而我国体育总局出台的规定明显就是限制了球员自由转会的权利。我国国家体育总局滥用垄断了球员的自由流动,限制了职业体育运动的公平竞争,阻碍了职业联赛的公平竞争,阻碍了我国职业体育事业的发展。(三)地方政府的过度干预职业体育俱乐部往往被当作城市的名片。各地方政府通过建设大型场馆、税收、土地批租、上市额度等优惠来吸引俱乐部。我国职业体育俱乐部归地方体育系统管辖,[10]因此地方政府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对职业体育俱乐部的控制权。现实中,俱乐部的投入、球员转会和聘请教练等都会受到地方政府的许多制约。[11]一个地方政府拥有一支顶级球队,有利于扩大其城市影响力,有利于推动一个地区经济的发展,有利于一个地区的和谐稳定,有利于地方政府官员们通过球队成绩彰显政绩。[12]综合诸多益处,地方政府参与足球事业的热情空前高涨,“足球书记”、“足球市长”成为许多俱乐部直接的坚强后盾,“足球搭台,经济唱戏”也成了地方政府的共识。[13]因此,许多城市不惜代价吸引顶级球队,提升城市知名度,如重庆力帆只花费8000万元的低价就从政府购买到重庆市中心的一块黄金地段。[14]在我国,球队的成立和接手要政府安排,球队的迁移和转卖自然也受到地方政府的干预。[15]媒体报道,四川全兴、大连万达和南昌衡源等足球队转让的第一条件就是必须由本地企业接手。(四)协会与民争利现象严重协会得到了职业联赛的大部分商业利润,年末协会再根据经营状况,提取一定的比例留成后,才会返还给俱乐部一定金额。如表8-5所示,2004年7家俱乐部集体罢赛,从足协首次公布的联赛财务状况可以看出,2005年足球职业联赛利润分配中,足协和下属公司福特宝共可以分得约3000万元,而12家俱乐部加起来却只能获得7200万元。足协跟俱乐部之间利润分配的极度不均,直接导致了我国俱乐部经营困难,频繁更换股东,也滋生了“假球”、“黑哨”等不法行为。表8-52005年中国足协公布的中超联赛财务预算方案各项目管理中心,已经习惯于运用行政管理的方式对联赛、俱乐部以及市场进行管理,常常利用行政命令来干预市场、垄断市场,甚至直接干预俱乐部的训练。控制电视转播权、控制联赛场地广告权是我国足协利用手中的权力对职业联赛进行控制的常用方式。以2012年中超广告权、直播权为例。雷曼光电获得了2012年中超各个赛场周围的LED广告板,而且每场提供给雷曼光电的广告时间是12分钟,远远长于中超主赞助商万达广场的10分钟广告时间。而且,雷曼光电5年的广告板总价值7500万元,换算下来每年也就1500万元获得12分钟广告自主经营权,而中超冠名商万达广场每年投入5500万元却只获得10分钟广告权。更离奇的是,5年合作时间里,中超俱乐部共需支付1650万元的技术支持和维修费用给雷曼光电。如此一对比,中超广告权确有被“贱卖”之嫌。此外,足协将2012年中超网络直播权以800万元人民币卖给了新浪,而腾讯、搜狐、网易虽都做足了准备,但均未获得网络直播权。关键问题就出在足协的操作方式上,若足协实施公开招标或者联合直播方案,即使每家只给250万元人民币,5家加在一起也有1250万元人民币,而且平台更大,也更有利于中超联赛的宣传,还远远大于新浪给出的800万元。而足协全然不顾整个联赛的利益,也不顾及各大媒体的利益,将广告权、网络直播权分别“贱卖”给了雷曼光电和新浪。中超公司与雷曼光电的这次合作,可能就是足协滥用权力“贱卖中超”,忽视足球的市场价值,严重损害了中超联赛的利益。出现这一系列腐败现象,原因就在于,我国职业体育市场管办不分,个人权力过分集中。二中国职业体育行政垄断的根源(一)争光体育——政府现阶段首选目标长期以来,体育在我国都被视为纯公共福利事业,由国家负责。随着我国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体育政策虽也从“举国体制”转入现在的“双轨制”,但是在“双轨制”政策条件下,我国的竞技体育仍处于主导地位,政府还是过分偏重竞技体育的发展,争光体育仍是政府现阶段首选目标。原因在于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我国官员的选拔需要政绩考核,提高竞技体育的成绩自然成了官员的一大偏好;第二,从投入产出层面分析来看,若大力推行全民健身,总投入分配到个人头上就显得微乎其微,经济效益更是不明显,但若将同样的投入专注于少数运动员身上,投入产出自然会大大增加,因此从投入产出效率来看,政府自然会将资金投入竞技体育;第三,从社会层面分析来看,全民体育受重视程度大大降低。虽然我国足球、篮球、乒乓球等陆续实行职业化、社会化,想引进西方俱乐部自主经营的公司制体制,但是我国体育职业化只是对原有的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举国体制”进行有限的体制内调整和修补,政府仍是竞技体育的管理主体,仍以成绩第一为目标,仍垄断着职业体育的发展。(二)经济利益——政府参与的诱因政府和利益集团是两种典型的主体,政府创租和利益集团寻租是各国职业体育制度变迁创新的动力源,两者若不协调则在相互牵扯的活动中所包含的外部性将使总利润减少。[16]在我国“双轨制”体制下的职业体育利益集团包括: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的职业体育俱乐部、追求个人经济收入最大化的职业球员以及既追求行业利益又兼顾自身利益的行业管理者(如足协)。这三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利益集团,总会力图在给定的制度约束条件下,谋求预期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权利界定。在我国体育职业化进程中,相关利益集团成员各自作为相对独立的参与者,其决策行为是相互影响的,并在这种相互影响的过程中逐渐发生利益格局的演化。在我国职业体育联赛中,提供产品的是俱乐部以及俱乐部球员,但是在最后的利益分配中,协会总是不劳而获,占有联赛的绝大部分利润,造成协会与俱乐部之间利益分配极度不均,从而引发俱乐部寻租、政府设租的腐败局面。现在虽然实行企业投资办俱乐部,但是国企资本注入俱乐部的现象还是大量地存在,[17]如2012年中超16支球队,其中8支球队是由国有资本投资的。国企俱乐部成为我国俱乐部的主力,国企俱乐部的进入使职业体育市场开始展开竞技成绩的恶性竞争,与民争利现象严重,由此产生了我国职业体育市场绩效低下,“假球”、“黑哨”盛行等恶劣现象。(三)历史传统——政府干预的路径依赖在职业体育发达的欧美国家,职业体育市场成熟,极少存在政府过度干预职业体育市场现象,俱乐部联盟是完全独立的法人,完全自主经营。而在我国,由于政府干预市场存在路径依赖性,[18]无论在计划经济时代还是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政府一直行使着对竞技体育的主导性、宏观性和决定性的管理职能,成为中国体育的管理主体。即便在体育向着社会化、商业化和职业化方向发展的今天,由中国社会制度、经济基础和体育体制等因素所决定,政府主管部门仍然是中国体育的管理主体,仍行使着体育发展规划的制定与实施、各类综合性和单项性体育竞赛的计划与组织、竞技体育队伍的建设与发展、竞技体育对外交流与学习、大型体育设施的投资与兴建、各种体育法规制度制定与监督等管理职能。在实际中,在“一套班子、两块牌子”的制度下,我国的单项运动协会是隶属于体育总局的,而非民间自治的。从职业联赛的赛制、组织模式,到青少年的培养和国家队主帅的聘任,处处都有总局干预的痕迹。从各任足协主要负责人王俊生到阎世铎再到谢亚龙和南勇,他们领导下的中国足协,受制于体制,首先要对总局负责,而不是对球迷负责。如南勇身兼数职——中国足球运动管理中心前主任,党组书记,足协副主席、党委书记,在这种权力过分集中、管办不分的管理方式下,腐败是必然的。因此,虽然我国经济体制由计划体制向市场体制转变,职业体育也开始了改革,但是这个改革是渐进式的,仍然存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众多弊端,特别是政府仍然垄断着职业体育的发展。三中国职业体育利益分配模式分析协会作为职业体育的管理者,其目标为提高竞技成绩(个人利益)和培育职业体育市场(集体利益)。职业体育发展的最佳状态当然是在提高竞技成绩的同时市场也得到良好的发展。我国现阶段职业体育利益的分配模式中,其主体主要是“协会”与“俱乐部”。然而协会与俱乐部之间利益分配却极度不合理,最终导致竞技成绩和市场都处于次优状态。但企业理论已经说明,只有将剩余索取权赋予俱乐部才可以确保职业体育市场的效率。[19]因此,有必要运用西方经济学的效用极大化理论对此现象进行分析,得出协会提成比例高低与竞技成绩之间的关联。现在假设X1为协会从联赛中提取的利润比例,X2为球队的竞技成绩。协会的目标是寻求整体效用最大化的均衡点(X1,X2)。假设1:协会的效用函数U(X1,X2)=Xa1Xb2,a,b分别表示协会对运动成绩和经济利益的不同偏好。假设2:协会的提成和球队排名之间的线性函数关系:X1=m+mX2,m表示协会不从市场提取利润时可以达到的最佳竞技成绩,n(n<0)表示竞技成绩对协会提取利润比例的影响程度,m和n受职业运动员素质、球队对竞技成绩的偏爱程度、比赛场地以及比赛运气等因素的影响。则Max(X1,X2)=Xa1,Xb2(1)s.t.X1=m+nX2(2)构建拉格朗日函数L=Xa1Xb2+λ(X1-m-nX2)经过求解得,,即在X1=m+nX2约束条件下,我国协会的最大效用为(见图8-4),即是协会最佳的提成比例,是此时球队可以达到的最好比赛成绩排名。协会的最佳提成比例可以分成两个因素,即和,其中表示协会的最佳排名受到职业运动员素质、球队对竞技成绩的偏爱程度、比赛场地以及比赛运气等因素的影响程度,表示协会对提成的偏好程度;球队达到的最好比赛成绩排名可以分成m和,m是由球队运动员自身的素质所决定的(如韩国即使提成比例为0,其足球水平也高于我国),表示协会对竞技成绩的偏好程度。因此,在竞技成绩和市场之间的平衡点处协会的效用最大,过分追求其中任何一个都会减少协会的总效用。图8-4协会与俱乐部利润分配均衡将此结果与我国的实际情况进行比较。2011年我国足球的世界排名是108位,足协提成假设按足协章程规定的10%,我国足协在世界上的最佳排名为28位,足协提成比例假设为0(参照韩国足协提成比例),由此可以得到约束条件函数[20]为X1=172-8X2。假设a=4,b=7,将此代入最优效用函数解得U=(X1,X2)=(5.55,77),即协会从市场中提取5.55%,此时的排名可以达到77位,跟目前效用(10,108)对比分析,目前的效用大大偏离了效用最优点,主要是因为现在协会从市场中提取的比例过高。因此,我国目前必须明确联赛跟俱乐部的产权问题,协会要想提高竞技成绩,必须适当降低协会从市场中提取的比例。目前协会从市场中提取的比例过高,也是造成我国俱乐部因经营困难频繁退出,频发“假球”、“黑哨”的重要根源,因此协会降低利润提取比例迫在眉睫。四职业体育中的设租和寻租行为分析我国体育事业一直被视为政府公共管理的范畴,我国足球、篮球等体育活动依次走上职业化道路,俱乐部成为市场经济条件下自主经营的企业,但是政府管理部门与职业体育俱乐部两大主体之间权力与利益的博弈一直存在。[21]前文已经提及设租、寻租理论。我国职业体育管办不分,个人身兼数职导致的个人权力过于集中等现象,极易导致政府部门设租。面对我国职业体育这种行政垄断现象,作为职业体育市场核心的职业体育俱乐部,出于搭便车心理往往期望通过寻租争取更多的利益,而政府官员又因为设租给其带来的个人利益从而产生对政府官员职位的寻租行为,因此设租、寻租是双方博弈的结果。本书运用静态博弈、动态博弈模型对我国职业体育政府管理部门与俱乐部之间的博弈关系进行分析与解读,以此探究政府与俱乐部之间的关系。[22](一)函数设定假设3:在我国现行体制下,职业体育管理部门往往利用行政手段直接干预俱乐部的运行。由此,设x为我国政府对职业体育俱乐部的干预程度,x∈[0,1],x=0表示政府完全放任职业体育俱乐部运行;x=1表示政府完全干预职业体育俱乐部运行。在此,0<x<1是符合我国职业体育俱乐部运行现实的。假设4:设职业体育俱乐部的成本函数为[23]:Ce=(x-y+1)Ceo+eβx+bx(x>0)(3)其中C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完全自主时的生产性成本支出,即我国职业体育俱乐部完全实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时的职业运动员及管理人员工资,日常运转的物质投资支出。X-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受政府干预时的生产性成本支出率,设y为常数,且;β为市场技术创新率,,则eX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的经营技术创新损失;[24]bx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的直接寻租成本,。假设5:职业体育俱乐部的收益函数设为[25]:Ie=a1L(x-y+1)ceo+bkx(4)其中,L表示在一定时期内的社会资源总量,假定在一定时期内L是固定的,a1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用于生产的资源占用率,如俱乐部参与职业比赛的人力、物力,故a1L(x-+1)c则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的经营收益,bx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的寻租收益,且。(3)、(4)式说明,在我国目前职业体育体制下,俱乐部成本与收益均与政府干预程度x成正比,而且(x-y+1)ceo单位的成本可以获得a1L(x-y+1)ceo单位的收益,bx单位的寻租成本可以获得bkx单位的寻租收益。假设6:假设政府成本函数[26]:Cg=a2L(x-y+1)cgo+a3Lβx+m(5)其中,cgo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完全自主时的运行成本支出,a2表示政府的干预占用资源率,如政府控制俱乐部准入、干预运动员自由转会以及干预电视转播权等;a3表示政府设租占用资源率,如协会官员从俱乐部受贿,且a1+a2+a3=1;β表示设租风险系数,且β∈(0,1);m表示政府部门管理人员工资及福利费用,假设m在一定时期内为固定常数。假设7:政府投资职业体育的收益函数为[27]:Ig=a1tL(x-y+1)ceo+λbx(6)其中,t为财政税率,λ∈(0,1)。(二)政府与职业体育俱乐部之间的博弈为了方便起见,现在假定政府管理部门设租时的收益函数为a1tL(x-y+1)ceo+λbx,不设租时的收益函数为a1tL(x-y+1)ceo;职业体育俱乐部寻租时的收益函数为a1L(x-y+1)ceo+bkx,不寻租时的收益函数为a1tL(x-y+1)ceo。下文将分别用静态博弈、动态博弈模型进行深入的分析。从静态博弈分析来看,政府管理部门与职业体育俱乐部静态博弈收益矩阵如图8-5所示。当政府管理部门先做选择,基于利润极大化原则,无论是俱乐部寻租、不寻租,政府管理部门都会选择设租,在政府管理部门设租时,根据寻租理论,俱乐部总是期望通过寻租获得一些额外利润,因此,(设租,寻租)是其最优战略。同理,当俱乐部先做选择时,政府管理部门由于可以从俱乐部寻租中获得相当一部分灰色收入,自然选择设租,在政府管理部门设租的情况下,俱乐部自然选择贿赂政府管理部门获得更大的租金收益,因此,(寻租,设租)是其最优战略。可以发现,其纳什均衡为(A1,B1)。因此,可以得出结论,在静态博弈中,(设租,寻租)成为政府管理部门、职业体育俱乐部双方的占优策略,这就是目前我国职业体育管理中存在的政府过度干预导致的腐败后果。图8-5政府管理部门—职业体育俱乐部静态博弈图8-6政府管理部门—职业体育俱乐部动态博弈从动态博弈论来看,用博弈的扩展式来表示政府管理部门和职业体育俱乐部之间的博弈关系。为方便起见,假设博弈只重复一次,即两阶段完美信息博弈。如图8-6,首先由政府管理部门进行选择。虽然我国职业体育俱乐部的运行机制开始由计划体制向市场体制转变,但是在俱乐部的市场化运作过程中,俱乐部的进退、球员转会、比赛电视转播等都由项目管理中心(协会)主导。因此,这一博弈可以通过逆向归纳来求解。在第二阶段,对于职业体育俱乐部来说,当政府管理部门选择设租时,职业体育俱乐部的最优选择是寻租;[28]当政府管理部门选择不设租时,职业体育俱乐部的最优选择依然是选择寻租,得到收益a1L(x-y+1)ceo+bkx,选择不寻租得到收益a1L(x-y+1)ceo。因此,不论政府管理部门在第一阶段如何选择,职业体育俱乐部在第二阶段都将选择寻租。这样,在第一阶段,设租将成为政府管理部门的最优选择。[29]因此,均衡结果是政府管理部门在第一阶段选择设租,职业体育俱乐部在第二阶段选择寻租,双方分别得到收益a1tL(x-y+1)ceo+λbx,a1L(x-y+1)ceo+bkx。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单次动态博弈得到了与静态博弈相同的结论,即(设租,寻租),即政府管理部门对职业体育会利用其行政权力设租,职业体育俱乐部寻租也成为必然的选择。鉴于实际中政府管理部门目标利益的二重性(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和职业体育俱乐部经济利益极大化之间存在的重大差异,设租、寻租给我国职业体育发展带来了巨大的障碍。下文将利用收益—成本理论全面分析政府干预程度强弱与租金收益与成本差值之间的变动关系,以及设租、寻租势必给我国职业体育发展带来障碍。(三)政府—俱乐部最优状态的建立从以上博弈模型看出,(设租,寻租)是政府管理部门跟职业俱乐部个体的最优选择,但参与主体俱乐部没有把“追求企业利润最大化”作为经营的首要目标,缺乏成本—收益的约束意识。因此,从成本—收益以及现阶段我国职业体育的市场绩效来看,[30]此选择并不是最佳选择。下面结合成本—收益理论,把我国政府管理部门与职业体育俱乐部的博弈分解成两阶段的博弈过程进行深入分析。政府处于强势的地位,政府可以通过制定法律以及利用其行政权力干预市场,因而职业体育俱乐部相对弱势。采用逆向归纳法对这两阶段博弈求解。职业体育俱乐部作为第二阶段的博弈者,需要用市场微观主体的效益来测定政府的干预程度。用成本—收益理论进行分析,根据经济学的均衡理论,当MRe=MCe时,职业体育俱乐部的成本与收益达到均衡状态,即,可以得到最优解:式(7)表示职业体育俱乐部达到市场均衡状态时政府干预市场的最佳程度。从式(7)可以看出市场收益与市场用于生产的资源占有率(a1L),完全自主时的生产性成本支出(Ceo)成正比,与寻租收益(bk)成反比,即政府不实行垄断,松绑市场,实行球员自由转会,减少进入障碍会提高市场的总效益。而且按照交易费用经济学理论,对于政府而言,在第一阶段的策略应该是努力使运行成本达到最小,即在不考虑其他成本的情况下,达到minTC=min(Cg+Ci)。对上式求导得到最优解为:式(8)表示政府在成本最小化的前提下干预职业体育俱乐部的最佳程度。从式(8)可以看出要使政府成本变小,必须减少市场完全自主时的生产性成本(Ceo)和市场完全自主时的运行成本(Cgo),降低政府干预的占用资源率(a2L)和政府设租占用资源率(a3L),所有这些都意味着只有消除政府过度干预行为,让市场自动调节职业体育发展才能减少政府管理成本。因为我国政府与职业体育俱乐部之间的利益取向存在差异,从而使政府干预市场运行的轨迹通常与职业体育俱乐部内在运行轨迹不一致,致使政府的干预往往偏离职业体育俱乐部运行目标。因此,从图8-7也可以看出,x*g往往不等于x*e。[31]在成本最小化x*g点政府能够达到干预市场的初衷,CD为政府运行成本最低时政府收益减去政府总运行成本,即政府利润,但是其运行效率并未达到俱乐部均衡点x*e,MN为俱乐部处于均衡状态时俱乐部收益减去俱乐部成本,即俱乐部自主经营时的利润。因此图8-7中(MN-CD)即为政府干预职业体育俱乐部所带来的效率损失。我国政府机关之所以过度干预我国职业体育俱乐部,就是因为通过其独特的市场地位可以获得租金,因此政府有了设租的冲动。但是只有政府设租的成本小于设租所带来的收益的时候,政府才会选择冲动。因此,假设政府干预市场的前提条件是政府成本必须小于政府收益,即达到Cg(x*)<Ig(x*)。图8-7政府最优与市场最优状态差异要使得Cg(x*)<Ig(x*)成立,就必须拉大政府收益与政府成本的差异,从政府的成本函数Cg=a2L(x-y+1)cgo+a3Lβx+m,收益函数Ig=a1tL(x-y+1)ceo+λbx可以看出,对政府成本影响最大的因素是a2L和a3L,a2L表示政府干预占用资源成本,a3L表示政府设租成本,从而可以看出,通过降低政府干预成本和政府设租成本,可以大大减少政府总成本。从式(5)、(6)可以看出政府需要付出a3Lβx的“设租成本”才能获得λbx的“设租收益”;从式(3)、(4)可以看出俱乐部需要支付bx的“寻租成本”才能获得bx的“寻租收益”。可以发现,无论是政府还是俱乐部,“租”的成本与x成正比,即政府干预越强,“租”的成本就越高;反之,“租”的成本就越低。而且对于单个俱乐部利益而言,由于,,因此“寻租成本”bx小于“寻租收益”bx,此时寻租可以提高单个俱乐部利益。但是,寻租是以牺牲其他多个俱乐部利益而获取的高额利润,因此,单个俱乐部的最优选择并非俱乐部集体利益最大化时的最佳选择,此时往往会陷于囚徒困境。因此,对于个别俱乐部而言,针对这种情况,俱乐部有时也会采取逃避寻租行为减少俱乐部成本,比如俱乐部球队采取集体罢赛、“假球”等行为。只有减少政府设租行为,才能增强俱乐部的自主经营能力。减少政府设租行为,就意味着市场可以用于生产的资源a1L增加,从而市场收益增加,职业体育俱乐部的自主经营程度大大增加。而且,减少设租行为,不仅仅可以减少不必要的资本损耗,也可以降低职业体育俱乐部的经营成本Ce,同时增加俱乐部收益Ie,而且还可以增加政府对职业体育的税收收入,从而政府的收益也会有所增加。因此,在体育职业化进程中,政府可以减少对俱乐部的进入干预、赋予职业运动员自由转会的权利,发挥市场对职业体育资源的优化配置作用。第三节中国职业体育组织反垄断的对策建议西方多数国家的政府规制是针对非国有企业的,[32]在我国则并不完全相同。而体育产业又是个特殊的产业,具有独特性,我国体育是在“举国体制”下发展起来的,国有资本投资体育现象还是大量存在。政府作为国有资产所有者,对体育还是保留着一定程度上的介入权力。因此,对致力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我国而言,对处于经济转轨时期的我国职业体育而言,运用规制理论解决我国职业体育反垄断问题显得极为迫切。要解决好我国职业体育反垄断问题,应从责任和产权、市场以及和谐社会三个角度展开,需要确立政府规制的边界和建立合理的政府规制改制机制。根据政府规制理论,要解决好我国职业体育反垄断问题,必须实现社会性规制和经济性规制两手同时抓,而且两手都得硬。对策主要包括转变我国职业体育经济性规制方式和强化我国职业体育社会性规制。一改革中国职业体育经济性规制方式(一)适时剥离我国职业体育竞争性业务处理好我国职业体育反垄断问题,势必要将职业体育中的竞争性业务从政府垄断领域剥离出来,防止行政垄断势力的延伸,破坏我国职业体育的竞争机制和损害观众等消费者的合法权益。首先,国有资本必须撤出。国有资本注入我国职业体育俱乐部是非常普遍的现象,面对这些国企俱乐部,即使是像资本雄厚的大连实德、浙江绿城等私企俱乐部都望尘莫及。国企俱乐部利用雄厚的资金,获得最优秀的队员,盲目提高球员工资,极大地阻碍了俱乐部之间的公平竞争。其次,开放联赛的商务开发权利。大力推进我国项目管理中心和协会分家,管理者要以我国职业体育发展大业为重,抛弃官本位思想、小团体势力,避免将联赛商务开发权交给协会下属公司,而应通过招标方式主动授权给中介组织进行联赛商务开发。最后,引入媒体竞争机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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