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汇的几种语法模式及其比较,普通语言学论文

词汇的几种语法模式及其比较,普通语言学论文词汇是语言中词语的集合。关于语法有狭义和广义两种理解。狭义的语法指语言研究的一个层面，独立于音系学和语义学，通常包含句法学和形态学两个分支。根据这一含义，语法研究词与构词成分怎样组合起来构成句子。广义的语法指语言构造关系的整个系统，包括音系学和语义学。①本文在讨论词汇和语法的关系时所讲的语法取狭义，但在使用生成语法、认知语法、功能语法以及型式语法等术语时，语法指的是语法理论形式。这些理论形式以整个语言系统作为研究目的，即以广义的语法为研究目的。Ｊｅｓｐｅｒｓｅｎ的观点是，语法研究一般语言事实，词典处理详细语言事实。此后的语言学家大多沿用他的区分。②尽管如此，人们又不得不成认词汇和语法无法完全割裂开来。Ｓａｐｉｒ成认词汇和语法之间的界线难以划清，但对二者作区分是很重要的。同时，他区分必要范畴〔ｏｂｌｉｇａｔｏｒｙｃａｔｅｇｏｒｉｅｓ〕和可选范畴〔ｏｐｔｉｏｎａｌｃａｔｅｇｏｒｉｅｓ〕，所谓必要范畴就是指在一种语言中产生正确的句子所必需表示出的范畴，相当于后来所讲的封闭类范畴，词汇成分属于可选范畴。Ｓａｐｉｒ以为，必要范畴在语法中居于核心地位。③Ｂｌｏｏｍｆｉｅｌｄ继续做类似的区分，但他以为，所有的词素属于词汇的范畴，而词素的编排规则属于语法的范畴。他还指出，任何实际的话语都会采取一定的语法形式。词汇是语言中不可预测的、非能产性特征的汇总。语法属于形式层面，词汇属于内容层面。他讲词汇实际上是语法的附录，是基本的不规则现象的列表。④Ｑｕｉｒｋ等人明确表示，我们的总原则是以为语法讲明能够加以高度概括的构造，词汇则讲明能够构成最低概括的构造，在应用这一原则时，我们必须在最高程度和最低程度的概括之间的梯度中作武断的决定。⑤生成语法、认知语法、功能语法以及型式语法这些现代语言学理论都将词汇和语法的关系作为各自的重要内容，加以阐述。这些理论都认识到词汇和语法对语言学理论的重要性，并意识到二者密不可分，它们为了各自的理论目的，都作一定形式的区分，但因理论、方式方法或目的不同，区分的标准、形式也不一样。本文对这些理论中词汇和语法的关系进行梳理，并在这里基础上做比拟和评述。二、几种语法形式〔一〕生成语法在生成语法中，词汇相当于词库〔ｌｅｘｉｃｏｎ〕，即详细词项的集合，华而不实包括词项的个别特征以及语法中不可预测的特征，语法包括句法和词的屈折形态变化。句法具有能产性和可预测性，词汇具有个别性和不规则性。词汇是不可预测的特征的总汇，华而不实包括语音形式和概念内容。尽管生成语言学内部对于词汇和句法的管辖范围或有分歧，但他们都以为词汇和语法的区分本质上是规则性和不规则性的区分。⑥词汇和语法之间有明显的分界，但这并不意味着二者包含的信息完全不同或相互不相干。例如，某一词项包含的语类信息是受语义限制的，具有个体性，因此是不能完全预测的。但是，一旦词项对这些信息作出规定，语言使用者就能够获得与之相应的形态和句法形式。这样，词汇和语法互相交织，互相作用。Ｓｔｏｗｅｌｌ＆Ｗｅｈｒｌｉ这样描绘叙述二者的关系：词项中最明显、最没有争议的部分是索绪尔所谓的声音和意义之间的任意关系的配对。大多数句法学家不会去讨论词项的音系特征，但都会注意其意义，由于意义决定词语的句法表现：某一词项能否能够出如今某一句法位置或能否能够出如今某类句法构造中，这些都是由词项的句法类别以及与论元构造相应的特点决定的。⑦然而，起始阶段的生成语法并不重视词汇。词语只是通过短语构造规则进入到短语标记中。到了标准理论时期，词库的概念被引入进来。词汇属于句法形式的基础部分，词库的作用是描写和讲明不能用一般性规则概括和预期的词项〔ｌｅｘｉｃａｌｅｎ－ｔｒｙ〕的个别特征。每个词项表现为音系特征和句法特征的统一。语类规则、次语类化规则和词项的特征结合在一起。引入词库的概念减轻了改写规则系统的负担。改写规则系统和词库一道，构成了句法的基础部分〔ｂａｓｅ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词库将那些不能用一般性规则概括的特征集合在一起，因此规则系统更简化，也更具普遍性。从此以后，词库便成为生成语法研究的重要内容。后来，次语类化规则完全纳入词汇之中，成为词库的组成成分。到了扩展的标准理论阶段，Ｃｈｏｍｓｋｙ进一步加强和充实与词汇特征有关的词组构造规则部分，以此削弱语法的转换规则部分，这就是所谓的词汇假设〔ｌｅｘｉ－ｃａｌｉｓｔｈｙｐｏｔｈｅｓｉｓ〕。在原则参数理论中，语法系统包括四个组成部分，即词汇、句法〔包括语类部分和转换部分〕、音系形式和逻辑形式，华而不实词汇以及句法中的语类部分是基础，二者互相作用。词库规定每个词项所具有的抽象的形态系统构造和句法特征〔包括语类特征、次语类特征和语义选择性特征〕。词库是规则系统中最基本的组成部分，其主要的作用在于讲明每一词项所具有的，不能用普遍原则来概括确定的音系表现形式、句法语类特征和语义特征。词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心语〔ｌｅｘｉｃａｌｈｅａｄｓ〕，主要包括动词、名词、形容词和介词。⑧它们规定词项之间语义和语法方面的选择。例如，英语中的ｐｅｒｓｕａｄｅ，词库必须指明这是一个动词Ｖ；就其选择性特征而言，它在语义方面选择一个行为对象和一个命题作为补语，它所选择支配的主语和宾语必须具有生命性［Ａｎｉｍａｔｅ］和人［Ｈｕｍａｎ］的特征。随着词库作用的加强，先前形式中的词组构造规则和词库中的信息是重复的，因此是冗余的。并且，这些规则一般反映的是详细语言的详细特征，不是普遍语法关心的内容。因而，在原则和参数的理论形式中，词组构造规则被取消，投射原则和Ｘ阶标图式〔Ｘ－ｂａｒｓｃｈｅｍａ〕成了普遍语法的特征和组成部分。⑨但词库还是语言机能中不可或缺的成分。词库中详细的词汇项目及其选择性特征，通过Ｘ阶标〔Ｘ－ｂａｒ〕图式发生投射，生成有关表示出式的Ｄ构造。这一表现层面真实地反映由词汇项目的特征所决定的表示出式的题元构造和语法功能关系。Ｄ结构通过转换规则推导为Ｓ构造。⑩在这一形式中，与词汇和语法的关系相关的另一部分是投射原则。所谓投射原则就是每一个句法层面的表征〔例如逻辑形式〔ＬＦ〕、Ｄ构造以及Ｓ构造〕都是由词汇投射而来，它们都遵循词项特征的次范畴化。投射原则能够保证由词项填充的句法构造具有句法充分性〔ｓｙｎｔａｃｔｉｃａｄｅｑｕａｃｙ〕。通过投射原则，词汇被赋予更核心的地位，它决定句法特征。在后来的最简方案中，词汇和语法的关系又有了新的阐述。Ｃｈｏｍｓｋｙ以为语法规则系统由两部分组成〔而不是四个部分〕，即音系形式［ＰＦ］和逻辑形式［ＬＦ］，它们互相交接，互相作用。华而不实词库的作用进一步加强。词库与语法的对立关系不再合适于新的形式了。它们是储存和计算的关系，共同构成了语言的句法部分。Ｃｈｏｍｓｋｙ讲，语言由词库和计算系统组成，计算系统从词库中提取派生信息，通过Ｘ阶标图式的形式将词库中的项目呈现出来。每一个派生经过决定一个语言形式以及构造描绘叙述〔ＳＤ，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ｌ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Ｃｈｏｍｓｋｙ以为，词库和ＬＦ联络密切，在ＬＦ界面能够获取词项及其构成特征。在标准的原则参数理论时期，词汇输入发生在Ｄ构造层，在最简方案中，Ｄ构造层被取消。词项直接投射到Ｘ阶标树形图的分支上，并通过一般转换互相连接起来。词库被看作是例外情况的列表；一般性原则与例外相对，前者包括普遍语法的原则和详细语言语法的原则。在词项所具有的特征中，一部分抽象来自一般性原则，而不需要在词库中详细罗列讲明；另一部分是原则的例外情形或个别特征〔ｉｄｉ－ｏｓｙｎｃｒａｓｉｅｓ〕，需要在词库中逐一罗列讲明。例如，对于名词来讲，储存在词库之中的特征包括音义结合、语类特征、音系矩阵〔ｐｈｏ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ｍａｔｒｉｘ〕以及某些详细的语义特征。而名词的格和形式特征则不必在词项中罗列讲明，由于这些特征都能够从其语类特征［Ｎ］中概括而来。名词的语音和一般性语义特征也不必在词条中罗列出来，由于这些特征是由普遍语法或详细语法中的原则决定的。能够看出，在最简方案中，词汇和语法完全连接上了，不再是两个不同的部分，词汇也不再理解为一种插入成分，即插入到完全规定好了的句法构造中。计算系统从词项中获得信息，并将其投射到句法构造中去。这样，句法构造的主要部分是从词汇中投射而来的。这意味着，词汇在这里形式中的重要性进一步加强。〔二〕认知语法认知语法中关于词汇和语法关系的阐述集中具体表现出在构式语法中。构式语法最初是为了解决惯用语在讲话人语法知识中的定位的问题而提出来的。构式语法以为，惯用语在人们的语法知识中居于核心位置，词汇和语法以及惯用语之间没有本质的不同，它们都能够看成是典型性不同的惯用表示出。传统语法以及生成语法以为语法负责运用一般规律处理由词语生成的构造〔包括短语和句子〕，词汇是固定的单词的集合，单词决定句子的个别性特征。在这样的二分法中，习惯用语无法归类，由于它们一方面是固定的、不可预测的，另一方面是有规律的、可分析的。认知语法提出，词汇包括单词表，语法构式等。语法就是惯用的语言单位的集合，词汇、形态和句法之间没有明显的界线，它们构成一个连续统。语法必须列出那些已经惯用了的特定的表示出式。由于语法不是建构性的，特定形式的十分特征并不阻碍通过构式图示将其范畴化。因而，描绘叙述语言不能局限于列举个别的表示出式，而要明辨其特征。词干、单词、复合词、词组、甚至更大的表示出式，不管其大小以及构成方式有何十分，只要是惯用的，且学习者是将其作为已经接受的单位学习，这样的单位都属于构式。Ｌａｎｇａｃｋｅｒ以为将语言分为离散的不同组成部分的做法，是没有意义的。他提出，词汇、形态和句法都是象征性的语言单位，它们因特定性〔ｓｐｅｃｉ－ｆｉｃｉｔｙ〕、固用性〔ｅｎｔｒｅｎｃｈｅｍｅｎｔ〕和象征复杂性〔ｓｙｍｂｏｌｉｃｃｏｍｐｌｅｘｉｔｙ〕的不同，构成一个渐变的连续统。参照这三个参数，能够讲词汇是已经惯用了的象征性构造，是特定的表示出式〔而不是图式〕，其特定性和固用性程度都很高。就词汇而言，象征复杂性不是一个重要因素，词汇对任何词项的象征复杂性没有限制。但就语法而言，象征复杂性是重要参项，语法的定义很简单，即将象征性构造不断进行整合而构成的愈加复杂的表示出式都属于语法的范畴。在词法中能够发现很多出现于句法中的构造规律，词和更大语法构式之间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而且几乎所有类似于习语的特殊现象都能够在词法中找到，因而没有必要对词和大于词的构造做出区分，它们的区别仅在于：〔１〕后者所包含的象征单位可能多于前者，〔２〕后者的构造比前者更为复杂，〔３〕词语主要是由粘着词素构成的语法单位，句子主要是自由的词构成的语法单位，所以在一个词里的词素往往具有粘着性，而词在短语和分句中则具有一定的自由性。这样，词素、词语、词法和句法的分析方式方法能够统一起来，分析词汇意义的认知方式也同样适用于分析大小不同的构式，包括单词、短语、分句、句子，乃至语篇。Ｌａｎｇａｃｋｅｒ提出用象征单位和构式来分析语言的各个层面，一方面提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途径统一解释语言的各层面，这也是认知语言学的目的；另一方面，彻底否认了把句法作为一个独立层面来处理的方式方法，音位单位与语义单位直接相连，二者之间没有其他组织层次。同时认知语法并不否认句法的存在，而是把传统上被视为词法和句法的内容都作为象征单位来统一处理。这样，词法和句法之间的对立能够取消，语法知识包括在构式之中。Ｃｒｏｆｔ＆Ｃｒｕｓｅ以为，人们的一切语法知识基本上是以构式的形式来表征的，构式能够概括人们全部的语法知识。所谓构式就是形和义的结合体。假如某一语言形式的某些方面不能从其构成成分的特征或其他构式中得到完全预测，那么该形式在语言中独立存在。也就是讲提出某个构式的原因是该构式的意义和／或形式不能从语言中已经存在的构式中综合推导出来。据这个定义，词库不能和语法中的其他部分完全分离。构式是语言中的基本单位，构式是一种句法结合体〔ｓｙｎｔａｃｔｉｃｃｏｎｆｉｇｕｒａｔｉｏｎ〕，有的构式包含有详细的词项〔如ｌｅｔａｌｏｎｅ、ｈａｖｅａ等〕，有的不包含详细词项〔如焦点构式、感慨构式、结果构式等〕。语言是由大量的、各种类型的构式组成的，从图式性句法构式到详细的词汇项构式，所有构式都是形和义的配对，它们在讲话人心智中以特殊的方式方法组织起来。语法就是构式的总汇，构式因抽象性或灵敏性不同而构成一个连续统，构式能够表现为象征表示出式或图式。表示出式是明确的，即是现成的组合好的词束，能够直接使用，不需要临时由词汇、语素组成词束，而图式是在表示出式的基础上抽象出来的形式，是为表示出新的意义的需要服务的。图式从表示出式中抽象出来后，作为其基础的表示出式并不会从语言总汇中剔除。相反，一旦语言使用者习得了惯用的固定的表示出式，这些表示出式就成为其语言知识的一部分，存在于总汇中。例如，我们从英语动词的过去式中抽象出动词过去时的构成规律，这并不阻碍诸如ｗａｌｋｅｄ、ｔａｌｋｅｄ、ｔｙｐｅｄ、ｏｒｍｉｘｅｄ的动词过去形式作为预制好了的语言单位存在于人们的语言总汇中，直接供人使用。更大的惯用的语言单位也是作为固定的表示出式存在于语言总汇中。在认知语言学中，语法知识既包括详细的、固定的表示出式，也包括抽象的规则，即图式。概括性的图式以及详细的表示出式在语言现象的认知表征中并存。确切的、具有心理现实性的语言描绘叙述必须既包括概括性的规律也包括能够直接习得的详细的固定形式，后者也是语法的一部分。词汇也是形义结合体，同样属于构式。唯一的不同在于，句法构式由词和短语构成，构造更复杂，词语在句法构造上更简单。有的词能够分析为词素，有的词由一个词素构成，不能再分〔ａｔｏｍｉｃ〕，后者构成构式连续统上的一端，其另一端是图式化程度很高的句法规则〔如英语中的被动构式〕。词汇和语法之间很难划分界线，二者只是程度上的不同，即概括性〔或抽象性〕程度不同，重现的几率不同，以及大小不同。因而，不能以为它们处于相互排挤的两极，而是构成一个连续统，传统意义上的词项位于一端，完全能产的图式〔即句法规则〕位于另一端，中间则是兼具二者性质的表示出式：程式表示出、搭配、惯用语等，它们既属于句法也属于词汇，该连续统上的所有部分都属语法。各种大小不同的语言单位能够用构式的概念统一起来，构式能够涵盖讲话人全部的语法知识，实现所有语法知识的统一表征〔ａｕｎｉｆｏｒｍ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ｏｆａｌｌｇｒａｍｍａｔｉｃａｌ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华而不实句法〔即图式〕是在详细表示出式的基础上归纳出来的规律，这些表示出式就是包含详细词项的详细构造。词项在某一构造中反复出现，这为抽象图示提供可能。尽管抽象程度不同，词汇和语法是同一类型的语言知识。句法构造是源于词项的，并且只要通过词项才能实现。〔三〕功能语法早在１９６１年，Ｈａｌｌｉｄａｙ就提出词汇是最精致细密语法的观点：语法家的梦想是〔并且必须是，由于这是语法的本质之所在〕不断的领土扩张。他宁愿将全部语言形式变成语法，希望表示清楚词汇能定义为最精致细密的语法。这样一来词汇的出口将被关闭，所有的实现形式〔ｅｘｐｏｎｅｎｔ〕都包含在系统之中。在后来的研究中，Ｈａｌｌｉｄａｙ一直坚持并不断发展这一观点。Ｈａｌｌｉｄａｙ在２００４年的一次演讲中，全面阐述了词汇和语法的互补关系以及词汇是最精致细密的语法的思想。在系统功能语法的理论形式中，语言系统被分析为不等的层次，华而不实核心是词汇语法〔ｌｅｘｉｃｏｇｒａｍｍａｒ〕层，包含词汇和语法。二者构成一个连续统〔ｃｏｎｔｉｎｕｕｍ〕它们是相反视角中的同一种现象，都是构建意义的源泉。语义系统通过词汇语法表示出出来。语言的形式和意义之间关系不是任意性的，二者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络，词汇语法是为表示出意义服务的，更确切地讲，语义和词汇语法之间是实现的关系，即词汇语法实现〔编码〕语义。反过来，能够通过语言的使用〔即语言的意义和功能〕来解释语言的形式。图１显示，词汇语法构成语言系统中的一个层次，是语义层的实现形式，并且向内由音系层来实现。词汇语法层的显着特征是词汇和语法的互补性，词汇和语法构成一个连续统。人类经历体验要么以词汇的方式识解为详细的、开放的系统，要么以语法的方式识解为概括的封闭的系统。但在实际表征意义的时候，人们总是结合使用这两个系统。Ｈａｌｌｉｄａｙ以疼痛的表示出为例，讲明英语中一方面有表示疼痛的词汇，如ｈｕｒｔ、ｐａｉｎ、ａｃｈｅ、ｓｏｒｅ、ｔｅｎｄｅｒ等，这些词能够接受其他词的隐喻转换修饰，如ｂｕｒｎｉｎｇ，ｔｈｒｏｂｂｉｎｇ，ｓｔａｂｂｉｎｇ等。除此之外，人体疼痛的部位也是通过词汇化的方式表示出，如ｈｅａｄａｃｈｅ、ｂａｃｋａｃｈｅ、ｓｔｏｍａｃｈａｃｈｅ等。另一方面，疼痛的承受者和疼痛之间的关系以语法化的方式表示出，即通过及物系统、语态系统、时态系统等表示出，如ｉｔｈｕｒｔｓ／ｉｔｓｈｕｒｔｉｎｇ、Ｉｈｕｒｔ、ｉｔｈｕｒｔｍｅ／Ｉｈｕｒｔｍｙｓｅｌｆ、ｍｙｌｅｇｈｕｒｔｓ／Ｉｈｕｒｔｍｙｌｅｇ等。这些表示出都是词汇手段和语法手段相结合，识解人类的疼痛经历体验。词汇和语法的区别是，后者具有系统性而前者不然。假如要以语法化的方式表示出某一意义，必须组成一个封闭的系统，构成系统的选项能够是相对的。例如归一性〔ＰＯＬＡＲＩＴＹ〕、及物性〔ＴＲＡＮＳ－ＴＩＶＩＴＹ〕就是语法化的系统。语法是封闭的系统，各系统中一般包括为数不多的高度概括的选项；词汇是开放的集合，与语法系统中的选项相比，词汇的成员要详细得多，数量上也远远超出系统中的选项。词汇学家〔词典编纂者〕曾一度以为他们能够将任何单词都收进词典。于是，在英语词典中，一方面收进了ａｎｄｉｒｏｎ、ｉｇｌｏｏ、ｏｆｆａｌ、ｔｈｅａｔｒｅ、ｔｏａｄ之类的内容词，另一方面也收进了诸如ａｎｄ、ｉｆ、ｏｆ、ｔｈｅ、ｔｏ之类的功能词。但后者在类义词典中不出现，定义起来往往吃力不讨好。哪怕是像ｔｈｅ和ｏｆ这样的小词，词典学家在定义时总会觉得捉襟见肘，挂一漏万。另一方面，语法学家能否能够将所有的语言表示出都收进语法书？Ｈａｓａｎ的研究表示清楚这是可能的。她考察的是构建获得〔ａｃｑｕｉｓｉｔｉｏｎ〕和剥夺〔ｄｅｐｒｉｖａｔｉｏｎ〕两个意义区间的词汇语法网络。前者包括ｃｏｌｌｅｃｔ、ｇａｔｈｅｒ、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ｅ等行为经过，后者包括ｓｃａｔｔｅｒ、ｄｉｖｉｄｅ、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ｅ、ｓｔｒｅｗ、ｓｐｉｌｌ、ｓｈａｒｅ等行为经过。Ｈａｓａｎ提出，能够将词汇语法网络进行扩展一直到它能足够精致细密地描绘叙述和生成词项。Ｈａｌｌｉｄａｙ早年在语法理论的范畴一文中，就将词汇和语法描绘叙述成一个层次，并指出语法家的梦想就是将整个层次都据为己有，即将所有在词汇中处理的项目包括在语法研究之内。从另一角度看，我们还能够讲，词汇学家的梦想就是将语法作为词汇的一部分。事实上，当词典学家将ａｎｄ、ｏｆ之类的功能词收入词典时，他们就是试图将语法的内包容入词汇学的范围之内。词汇语法采取两种相对的视角表征复杂的人类经历体验，词汇的视角便于识解详细的、开放的资源，极具灵敏性；语法的视角便于识解概括的，封闭的系统，项目相对较少。这样讲并不意味着词汇和语法之间的分界是任意的。词汇和语法构成一个连续统作为语言系统中的层次，向外与语义层，向内与音系层互相作用，在这个连续统上，有的现象可能更合适用词汇的概念框架解释，有的现象可能更合适用语法的概念框架解释。因而，语法和词典分别都有属于自个的内容。语法学家和词汇学家通过编写语法书或词典来识解意义时，也表现出相应的互补性。词典处理语言系统中各种精细的详细的意义。语法书处理抽象的概括的特征。在系统语法中，最抽象的表征采取系统网络的形式，将语法中的各种选项纳入华而不实，这些选项之间可能是析取或合取的关系。系统在纵向上没有先后主次之分，但在横向上，从左至右各系统之间精致细密度不同，越往右的系统越精致细密，并且越来越多的特征被词汇化，最精致细密的特征都是由开放类的词项来实现。语法家的梦想就是侵占词典学家的领地，将所有词项都纳入语法网络之中。Ｈａｌｌｉｄａｙ打了一个比方：我们既能够借助于图片又能够借助于地图来反映地形地貌。图片和地图都有比例的分别：借助华而不实的任何一种技术都能够聚焦任何一个详细的地方或放眼较大的区域。相比而言，地图更强于处理大范围的地形地势，能够聚焦于不同的元功能，彩色的标明地界的政治地图好比是人际地图，标明地势高低的物理地图好比是概念地图；标明铁路系统、供电系统、方言等信息的地图好比是语篇地图。在这些方面，图片容易舍本逐末，不如地图受用。与地图相比，图片长于表现详细的景观，如建筑、花园、人物以及它们在画面中的位置与排列。当然，也有中间状况，例如大的规划整洁的花园，有导航河道的河口三角洲等须借助图片和地图并用的方式表现。又如，人们能够用图片式的地图标示某一大学的校园。这并不是一种新的表征方式方法，只是使地图上的景观更精细。同理，除词汇和语法之外，语言中并没有，等等，型式语法都无法描绘叙述。归根到底，型式语法呈现的只是动词、名词和形容词的用法。假如学习者只是把握了这些词的型式，而对其他成分不甚了解，这在语言学习和使用中是行不通的。语法理论多种多样，它们对词汇和语法关系的定位各有千秋，不一而足。抛开这些理论形式不管，一些关于词汇和语法的关系的基本事实是能够明确的。首先，不管是传统语法还是现代的各种语法理论大抵会同意词汇和语法的区别在于详细特征和一般规律，即词汇现象是不规则的、个别性的，语法现象是规则的、普遍性的。语法是概括的，词汇是精致细密的。语法是封闭的，词汇是开放的。语法是宏观的，词汇是微观的。二者是连续的，而不是离散的，它们严密联络、互相补充，共同为表示出意义服务。上述几种理论形式对这些基本事实的表述以及在这里基础上所做的假设和推理各不一样。这是各理论不同的目的造成的。换言之，这些不同的假设和推理是为各自理论服务的。生成语法追求普遍的语法规律，词汇正好能够帮助解决例外的、个别的、特殊的情形。认知语法、功能语法和型式语法企图以连续统的形式将词汇和语法统一起来，并分别通过精致细密度、构式和型式的概念阐释二者的关系。这不仅仅是不同理论视角的必然结果，更是这些理论企图涵盖整个语言系统，在统一、简单的形式下描绘叙述和解释各种语言现象的关键所在。词汇和语法的连续性和互补性还具体表现出在任意性上。赵元任讲，一个语言里头最任意的部分就是它的词汇。这主要是指单词素词，但词素跟词素相连构成复杂的词或语句，那就不是完全任意的。语言学中讨论语言的任意性主要是指词汇中词与物的关系，主要表如今词汇和语法的连续统上词汇的一端。现代功能主义语言学如功能语法、认知语法、自然句法理论等以为，语法是自然的，具有像似性。Ｈａｌｌｉｄａｙ讲，意义和措辞〔即语法〕之间的关系不是任意的，语法形式及其所编码的意义之间有着自然的联络。由此，我们能够重新认识语言的任意性和类似性之争。两种观点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华而不实一个原因是二者所侧重的对象不同。任意性主要针对词汇十分是单词素的词语，像似性主要针对大于单词素词语的构造，如派生词、复合词、词组和短语、句法构造等，这些构造都能够分析为更小的组成成分，像似性是由它们的构造表现出来的。其次，词汇和语法不仅仅是连续的、互补的，而且还能够互相转化。能够从历时和共时两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从历时的角度看，词汇和语法之间的转化就是语法化和词汇化。华而不实语法化更为普遍。例如汉语中的把、被、从等原来都是实义动词，属于词汇的范畴，如今都已经虚化为属于语法范畴的介词。语法化经过一般会持续较长的时间，它是一个动态的经过，而且有程度之分。一般而言，语法化遵循的途径是实词＞语法词＞语缀〔ｃｌｉｔｉｃ〕＞屈折词缀〔ｉｎｆｌｅｃｔｉｏｎａｌａｆｆｉｘ〕。另一方面，已经语法化了的词可能重新获得实义而词汇化。李宗江以汉语中的只个等词为例，讲明词汇化经过是存在的。从共时的角度看，同一语言中新的语法化现象不断出现，并且和实词的用法并存。例如，汉语中的在和到既能够作动词，可以以作介词，二者并存。起来既能够作行为动词，又能够表示起始义和终点状态，还有标记话题的功能，等等。这些意义和用法虚实有别，同时存在于当代汉语中，并处在不断的发展变化之中。它们既可表征较实的词汇意义可以以表征较虚的语法意义。这些都讲明同一词语可能同时属于词汇和语法的范畴，词汇和语法很难明确分开，而且是能够互相转化的。另外，从跨语言的角度看，同一意义范畴在不同的语言里的编码方式不同，即可能是词汇的或是语法的方式，或是二者兼用。所以，Ｈａｌｌｉｄａｙ讲，原则上讲，任何意义都能够通过这两个视角〔即词汇和语法〕识解。当然，语言不同，在通过语法或词汇识解的语义范畴上也会有不同，并且语法和词汇在形式上怎样区分也有不同，同一语义特征在词汇语法连续统上的定位也有不同。例如，归一性大都会以语法的方式识解，但情态在不同的语言中可能通过语法或词汇手段识解。又如，各语言在表征时间是多种词汇和语法手段兼用，如通过时态、体和时间词等手段。汉语体和时间词并用，而英语则时态、体和时间词三种手段兼用，共同表示时间。最后，认清词汇和语法的关系具有实际意义。成认词汇的重要地位，就应重视词汇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