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对外贸易摩擦

第十一章

对外贸易摩擦

对外贸易概论第三版本章要点对外贸易摩擦是国际经济关系中的常见现象。长期以来，西方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战”从未停止过。然而20世纪90年代后，尤其是“入世”后中国对外贸易进入了各种摩擦的高发期，其类型、成因和效应既有国际的普遍性，也有很明显的特殊性。第一节对外贸易摩擦的分类

对外贸易摩擦（foreigntradefraction)，是指由于贸易活动或与贸易相关的政策、制度等原因引起的国际经济关系紧张及争端事态。20世纪90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的进程越来越快，但由于各国经济发展及利益的不平衡，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也加剧了各国之间的贸易摩擦。“入世”以来，对外贸易的迅猛发展表明中国参与经济全球化的大幅提高和国际竞争力的明显增强。但与此同时，中国与其他国家的贸易摩擦频繁发生，中国与世界其他经济体之间的贸易摩擦从来没有如此激烈过。一、国外对华贸易摩擦对象国分类1.欧盟对华贸易摩擦－技术性贸易摩擦。从历史统计数据观察，欧盟是对华发起贸易摩擦最多的经济体。在中欧贸易摩擦中，反倾销、技术性贸易壁垒、普惠制待遇和单方面数量限制方面极为常见。2.美国对华贸易摩擦－制度性贸易摩擦。中美之间的贸易摩擦具有复杂性和多层次的特点，以贸易不平衡为基本背景，包括反倾销、报账措施、技术壁垒、知识产权等多种行驶的一般贸易摩擦，往往和宏观经济政策、经济与社会制度层面的矛盾交织在一起。中美经贸关系面临着四大热点问题的困扰：美国对华贸易失衡增大问题、保护知识产权问题、人民币汇率问题，以及对华纺织品设限与反设限问题。3.日本对华贸易壁垒－遏制型贸易摩擦在中日双边贸易的发展中，由于中国对日本出口产品的结构在不断升级，因而两国的产业分工与比较优势逐步出现逆向趋同的变化，两国的贸易结构逐步接近，打破了雁型（flyinggeese)经济发展的格局，使一直处于雁头的日本经济发展受到了威胁，从而造成日益频繁的贸易摩擦。而在贸易摩擦的做法上，日本政府采取更多样化的形式，包括技术壁垒、反倾销、卫生检疫标准、环保标准、保障条款等各种方式，以增强阻挡中国商品进入日本的效果。因而，中日贸易摩擦更多地以遏制中国产品竞争力为目的。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中、日、欧美三角关系中，存在大量的转移性贸易失衡引发的摩擦，例如，在中国的对日贸易逆差与对美贸易顺差之间，中国的输港产品与香港转口贸易差额之间的对应转移摩擦，是一个十分引人瞩目的研究视角。4.发展中国家对华贸易摩擦－连锁反应性贸易摩擦在对华反倾销案件中，亚、非地区的案件呈现明显的上升趋势。从1995－2005年国外对中国反倾销的立案情况来看，中国共遭受469起反倾销调查，发展中国家占了半数以上，其中以印度居于首位，对我国发起87起反倾销调查，占18.6％。总体上说，我国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具有以下特点：第一，贸易摩擦形式较为单一，相比与欧美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中国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形式以反倾销为主；第二，涉案金额总体来说相对较小，2003年中国与印度之间的双边贸易摩擦涉案金额为2830万美元，而同期北美涉案金额为1.4亿美元；第三，摩擦的程度较低，贸易摩擦主要属于微观经济活动范围，并不涉及制度和社会、政治层面。然而，虽然中国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没有与欧美之间的摩擦影响深远，但贸易摩擦往往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即如果我国的某种商品在一个国家被实施反倾销，其他国家也会对我国这种商品实施反倾销调查，而且还会引发对我国其他商品实施反倾销调查，因而值得注意。5.中东欧转型国家对华贸易摩擦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中东欧转型国家（简称CEE，CentralandEasternEurope)主要在经互会（CMEA）框架下开展贸易。20世纪90年代初，随着经互会的解体，贸易自由化和加入世界多边贸易体系成为中东欧转型国家对外贸易发展的重中之重，而加入欧盟成为其首选。参见表11－1。表11－1CEE国家与欧盟关系

已加入欧盟的CEE国家：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捷克、波兰、匈牙利、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

已申请加入但还未加入欧盟的CEE国家：克罗地亚、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马其顿未申请加入欧盟的CEE国家：阿尔巴尼亚资料来源：欧罗巴网站/cn/eu_guide/F&Q.htm及/wiki/南斯拉夫二、国外对华贸易摩擦表现形式分类1.反倾销调查反倾销本是世界贸易组织用于维护公平贸易的一个机制，但是近年来，反倾销被不少国家滥用，成为贸易保护的一个重要手段，而且它成为主要贸易国对华贸易摩擦最常用的手段。我国所遭遇的反倾销调查表现出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次数不断增加，中国逐步成为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最大的实施对象。据WTO统计，1995-2011年6月世贸组织所有成员共发起反倾销调査3922起，最终采取反倾销措施2543起，其中中国遭遇反倾销调査825起，最终采取措施的达612起，占全球总数的比重分别高达21.04%和24.07%。第二，立案国家多，被诉产品范围广。90年代以后，反倾销越来越针对我国具有劳动力比较优势的产品，而且往往同一种商品相继被多国反倾销，前六位的涉案产品分别为贱金属制品、化工产品、机电和音像设备、杂项制品、纺织品、玻璃和陶瓷制品，这六类产品案件数合计占75.8%。2.保障措施与特保保障措施由于我国出口增长较快的是产品主要是劳动密集型产品，这些具有很强比较优势的产品出口势必对贸易伙伴的相关产业造成一定的冲击。因此，从其他WTO成员来看，为了防止我国产品在“入世”后在较低的关税水平条件下冲击其国内产业，会不断地采取保障措施。而且除了受一般的保障措施限制之外，还受到专门针对中国的特殊保障措施。按照这一条款，如果在加入WTO后5－10年内，中国的某些产品对某个国家出口大幅度增加，出口将受到严格的保障措施限制。

3.反补贴调查与反倾销案件相比，反补贴案件比较少。首先，这是因为反补贴案件在政治上比较敏感，不仅要调查出口国涉诉的企业，还要调查出口国政府。其次，计算反补贴的方法与计算反倾销的方法相比，还不是很成熟，而如果按照比较成熟的反倾销做法来进行起诉，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最后，包括美国、欧盟在内的许多国家一般认为反补贴法不适用于非市场经济国家，而过去发达国家在开展反补贴调查时，一直把中国视为“非市场经济国家”，认为中国的原材料和和劳动力以及制成品的价格是由政治因素而不是市场因素决定的，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所以并没有对我国的产品实施反补贴调查。

4.技术贸易壁垒技术性贸易壁垒是指一国或区域组织以维护国家或区域安全、保障人类健康和安全、保护动植物健康和安全、保护环境、防止欺诈行为、保证产品质量等为由而采取的一些强制性或自愿性的技术性措施。这些措施具体表现为苛刻的技术标准、严格的认证制度、繁琐的检验检疫程序等。5.知识产权摩擦当知识产权固有的排他性超出了合理的范畴，扭曲了正常的国际贸易时，就成为了知识产权贸易壁垒。自中国加入WTO以来，知识产权纷纷被许多发达国家及其跨国公司以不同方式作为保护本国市场的屏障，围绕专利、版权、商标等知识产权问题和标准的国际贸易摩擦愈演愈烈。知识产权壁垒已成为一种日益重要的非关税贸易壁垒，困扰着中国广大制造商和出口厂商。

国外对华知识产权摩擦具有以下特性：首先，从发展趋势来讲，由以美国为首的一国到美、日等多个发达国家；由劳动密集型产品到高技术性产品；由之前我国知识产权法律体系不健全造成摩擦到当前发达国家利用自身知识产权优势，从制度设计到企业策略，政府和企业共同实施不正当竞争，造成摩擦；其次，摩擦具有涉法性，与知识产权法密切相关，在国际法承认的范畴内以保护知识产权的合理理由进行；再次，摩擦具有无形性、时间性与地域性，这是由于知识产权本身的特点决定的；最后，摩擦与各国经济发展和国际贸易发展密切相关，从企业之间的知识产权纠纷向知识产权制度层面发展，摩擦主体由企业向企业和政府发展，从企业策略向国家战略发展。6.社会壁垒

社会壁垒是指以劳动者劳动环境和生存权利为接口采取的贸易保护措施，它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劳工标准。由于我国是发展中国家，企业在应尽的社会责任方面并不完善，因而这种标准成为了发达国家对我国产品设置社会壁垒的最有力依据，从而对我国出口贸易产生极大的副作用，导致我国出口量下降，出口产品的成本上升。从潜在影响看，劳动力成本优势也可能失去。

7.汇率制度摩擦近几年来中外之间的贸易摩擦，呈现出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在贸易摩擦的背后交织着两国或两个地区金融利益的博弈，在金融战略的背后隐藏着两国或两个地区贸易与经济利益的较量，即贸易摩擦以金融博弈为表现形式之一。而金融博弈中，人民币汇率问题往往成为热点问题。三、国外对华贸易摩擦的产业分类1.机电产业贸易摩擦近年来我国机电产品出口额迅速增长，2005年达到3522.3亿美元，占我国出口总额近50％。而随着出口总量的上升，我国机电产品出口在世界机电产品出口国的排位也上升至第四位，同时机电产品的竞争力也在不断提升。随着机电产品贸易规模的扩大和贸易不平衡等问题的加剧，它成为贸易摩擦的重点领域。特别是计算机与通讯技术产品和电子技术产品，发达国家发难的对象往往是我国竞争力较强的高新技术出口产品，而发难的时机也多选在产品的高成长期，对我国高新技术产业造成了较大的影响。2.纺织品贸易摩擦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纺织品与服装生产国与出口国，长期以来，纺织品服装出口是我国外贸顺差的主要来源，2010年纺织品服装贸易顺差额在全国外贸顺差额中的比重为102%，特别是2005年以前，纺织品服装贸易顺差额在全国外贸顺差额中的比重超过250%。这充分表明纺织品与服装产品在我国商品出口中的重要地位。正因如此，我国纺织品与服装贸易屡屡遭遇摩擦。3.农产品贸易摩擦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农产品生产国之一。长期以来，我国农产品贸易呈现出一个不断上升的趋势，而农产品进出口贸易顺差也是中国对外贸易顺差的重要来源。因此，农产品领域的贸易摩擦也十分常见。4.能源与主要原材料贸易摩擦（石油、铁矿石等）以我国的SITC3类产品为例，SITC3类产品的进口额从1996年开始大于出口额，出现逆差，而且呈现出逐渐扩大的趋势。这说明经济的迅速增长使得中国的能源需求急剧上升，国内供给已经不足以满足需求，而资源禀赋的优势在我国已经逐渐弱化。第二节对外贸易摩擦的成因20世纪70年代，吉尔平（Gilpin,1975）从国际体系的结构主义出发，提出随着核心区经济的衰退以及边缘地区经济的起飞，核心国家就会采取保护主义的经济策略，老的核心区与新的核心区就会在市场、原材料以及投资方面不断发生冲突，而冲突的具体表现形式就是各种贸易摩擦。正如吉尔平所说到的，随着20世纪70年代日本、德国经济的发展，不断地有新的核心区出现，它们相继成为了国家贸易摩擦的集中地，而其设计的贸易摩擦的领域也越来越深层次。如今，我国的经济飞速发展，正日益成为了国外其他国家的矛头所指。一、国外对华贸易摩擦成因的国际因素（一）政治因素特定时期世界或相关国家的经济和政治发展形势直接影响了贸易摩擦的发生频率，它往往是国家间政治斗争的筹码。由于存在着利益集团（interestgroup），他们在一定的资源投入下，通过自己或代理人使用股票、制造舆论等手段，游说政府制定出有利于自己集团利益的政策决定。这就使得各国政府越来越多地直接参与到贸易争端的产生和解决过程中，通过贸易摩擦获得利益集团的认可，从而谋求贸易以外的政治利益。

美国对华贸易摩擦正是如此，两者间的经济关系与政治利益牵扯不断，非经济因素对贸易摩擦施加了诸多负面影响。（二）贸易保护主义抬头2006年，世界经济增长比较缓慢，这与美国年度经济增长的虎头蛇尾不无相关，而世界经济发展状况的好坏往往与贸易保护主义呈负相关。另外，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以7.3％明显高于发达国家3.1％的速度增长，中国的增长速度达到10.0％。经济增长速度的相对缓慢，使得诸如美国、日本、欧盟之类的发达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倾向严重，不可避免地要导致贸易摩擦的频繁发生和不断升级。发展中国家的贸易保护倾向也迅速增强。以往的国际贸易中，往往是发达国家利用自身优势对发展中国家进行歧视性限制，随着世界贸易组织成立、发展中国家自身实力增强和各种新贸易保护手段的出现，发展中国家越来越注重依靠贸易保护来进行贸易限制，维护自身利益。统计数字显示，从世界贸易组织成立到2005年年底，印度对我国发起的反倾销立案数量达81起，位居WTO150余个成员方的榜首。（三）世界贸易组织例外条款的模糊性及争端解决机制的缺陷为了协调缔约方之间的利益，避免贸易自由化对国内经济的过渡冲击，WTO规定了一些例外条款。通过这些例外条款，缔约国可以以维护国际收支平衡、促进特定工业的建立、维护国家安全、保护环境等理由暂停、修改或撤销WTO的相关义务。WTO个别条款在例外规定上存在模糊和漏洞，使其常常被贸易保护主义者所利用，成为他们实行进口限制的借口，导致经贸摩擦更加频繁，使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深受其害。二、国外对华贸易摩擦成因的国内因素（一）经济迅速崛起，贸易总量不断上升，外汇储备增加近年来，世界许多国家都把贸易保护的大棒抡向了中国，这首先是因为中国经济迅速崛起，贸易总量不断上升，外汇储备不断增加。

表11-2反映了中国出口年均增长率及其国际比较的状况。可以看出，自改革开放以来，除个别年份外，中国的出口增长率均高于世界各类国家的平均水平。而且据统计，1980-2012年，中国出口占世界出口总额的比重由不足1%提高到11%。既然在大多数年份，中国出口的年均增长率都在20%左右，那么某些产品对某些国家的出口必然会远远超过20%，而中国出口占世界市场份额的增加也必然会给一些国家带来竞争的压力，从而引起贸易摩擦。（二）部分行业出口竞争力增强，导致其他国家贸易保护主义蔓延随着国际分工的不断发展，发达国家的很多产品已经进入标准化生产，而根据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在这一阶段由于技术和资本已逐渐丧失其重要性，劳动力成本成为决定产品是否具有比较优势的主要因素，于是这些产品逐渐丧失竞争优势，成为发达国家的“夕阳产业”（sunsetindustries）；而在劳动力成本低廉的发展中国家这些产品却得以进行大量生产、出口，产品的竞争力也不断得到提升。因而，发达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开始蔓延，这正是我国产品遭遇摩擦的原因之一。（三）地方保护主义使出口无序，加剧摩擦中国目前正出于经济体制转轨时期，地方的财政来源主要依赖于企业所得税和增值税，为了增加财政收入，地方政府就会产生推动投资的冲动，并实行地方保护政策，也导致了地方保护主义，而地方保护主义造成国内市场分割，国内市场容量缩小，这必然加剧国内企业对国际市场的依赖，助长出口超速增长和国外对华贸易摩擦。第三节 对外贸易摩擦的效应一、贸易摩擦的负面效应贸易摩擦提高了交易成本。国际贸易摩擦往往由两个国家之间一种产品的出口引起，但最终总会涉及整个产品所在的整个行业，而上下游产业、此类产品的其他进口国往往会有连锁反应。但贸易双方就贸易过程中遇到的矛盾问题会进行磋商和调节，直至解决。在此期间，贸易不能正常进行，造成贸易停顿甚至取消，使出口商面临现金流不能按期回收甚至现金流损失的风险；同时，处理摩擦本身无论是企业、行业协会还是政府相关部门，都要耗费时间、人力、物力、和财力，是一个资源付出的过程。因而，贸易主体应对国际贸易摩擦所耗费的资源较高，国际贸易摩擦成为国际贸易成本的重要因素。二、贸易摩擦的宏观效应－－溢出效应国外对华贸易摩擦会带来多产业的贸易摩擦。按照国外对华贸易所针对的不同对象，可以划分为针对上游产业即初级或者中间产品的摩擦，以及针对下游产业最终产品的摩擦。当我国上游产业遭遇进口国贸易摩擦后，这种摩擦会从上游产业延展到同其垂直相连的下游产业。对华上游产品发起的摩擦，一方面将会加大进口国将上游产品作为投入品的下游产业的生产成本，从而降低进口国下游产业的竞争力。在面对我国出口的低成本同类产品竞争情况下，进口国的下游产业所组成的相关利益集团也会要求对其进行保护，而当这种保护被授予时，

最初由对上游产业的贸易摩擦就延伸到了下游产业。另一方面，当进口国下游产业成本上升、利润减少带来产出下降时，对进口国国内上游产业中间产品需求下降，面对中国出口的低成本同类产品竞争，进口国上游产业组成的利益集团会要求得到进一步保护，引发更强烈的国外对华上游产业贸易摩擦。当我国下游产业遭遇贸易摩擦后，这种摩擦也会从下游产业延展到同其他垂直相连的上游产业。进口国对我国的下游产业产品发起摩擦之后，我国下游产业产品的出口将减少，从而导致下游产业生产商减少生产，对上游产业中间产品的需求会下降，因而我国大量的上游产业中间产品生产商将会把目光集中于国外市场，上游产业中间产品的出口增多，引发国外对华上游产业中间产品的贸易摩擦。整个的过程可称之为上下游产业的继发性摩擦效应。三、贸易摩擦的正面效应一个国家往往是在经济崛起的过程中容易遭遇种种贸易摩擦，中国是如此，当年的日本也是如此。我们目前所经历的贸易摩擦，可以说与日本有一定的相似性，我国也正在经历贸易摩擦的过程，在摩擦过程种政府可以通过协调寻求有利的国际经济关系平衡；企业可通过增强实力，塑造知名品牌，扩大出口市场和增加对外投资，走向全面的国际化。以下四点是贸易摩擦产生正面效应的具体表现：（一）贸易摩擦的激化表明我国竞争力增强，有助于形成合理平等的国际经济关系贸易摩擦激化在某种程度上松动了西方大国对我国人为造成的遏制情势，特别是通过持续有力的国际经贸失衡压力和发达国家国内利益集团的反复博弈，有可能迫使西方大国为了寻求贸易与经济的平衡而从政治、经济上重视中国的国际作用，并调整对华经贸政策，例如考虑逐步放松对华高技术产品的输出等。（二）贸易摩擦的激化使得我国经济发展中的问题凸现，为进一步解决问题打下基础

我国外贸出口市场高度集中，较多依赖美欧和以日本、香港地区和东盟为代表的亚洲市场，新兴市场的市场份额增长一直偏低，极易引起进口国的高度关注。而我国目前内需较弱，一旦主要依赖的市场发生我国所不能预期的各种变化，不仅将对我国对外贸易产生重要影响，而且将直接影响我国国内经济的稳定和发展。“入世”后的前５年，我国对外贸易快速发展，外贸依存度不断上升，2003年我国首次超过50％达到51.9％，2006年达到67%，较2001年提升28.5个百分点，此后呈现回落态势，但基本在５０％以上，2011年为50.1%，这增加了防范对外贸易风险的难度，一旦遭遇贸易摩擦出口受阻，国内生产企业和相关企业将会受到严重打击。

同时，由于我国出口的大多数是劳动密集型产品，往往会对进口国的就业造成一些冲击，容易引起摩擦，从而对我国出口与生产企业造成打击，则相应会造成我国大批工人失业。我国不断提升的外贸依存度也反映了产业结构发展的不合理，特别是由于第三产业的可贸易性程度较低，使我国出于服务贸易持续逆差的现实状况。我国在经济转轨种存在体制不健全的问题。外贸体制不健全，出口秩序混乱，造成无序竞争，非市场经济地位招致贸易摩擦加重。（三）贸易摩擦成为加快企业国际化发展的重要动因为了保护原有市场并扩大市场份额，仅仅依靠传统的出口已很难做到，只有通过对外投资绕过贸易壁垒，在发达国家内部抢占市场份额，才能有效保护原有市场并扩大。于是，在我国不断遭遇贸易摩擦的过程种，我国的一些企业开始了在国外投资建厂、设立研发中心，雇用当地员工加快本土化的进程，在国外建立本土品牌等策略。正是这些避开贸易摩擦的重要手段使我国很多企业走上了开拓国际投资市场的道路。（四）利用贸易摩擦，企业积极应诉，提高知名度，扩大出口市场在积极应对贸易摩擦的过程中，很多中国企业已成功地实现了利用贸易摩擦，提高企业品牌，扩大市场份额，增加企业利润的目的。第四节 对外贸易摩擦的应对策略一、政府的应对措施由于国外对华贸易摩擦很多是因我国的发展中国家地位、对主要伙伴国的盈余大、与国际贸易制度存在差异等所引起的，因而作为中国政府来说，为了促进对外贸易的健康发展，应积极调整对外经济和贸易发展战略，并辅以相应的产业保护战略，以求将贸易摩擦的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同时，要进一步完善我国的市场机制建设，尽力避免因“非市场经济国家”（non-marketeconomy）的地位强化他国反倾销调查的借口；鼓励企业创新，引导和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增强贸易与投资一体化的竞争实力。1.财政政策——出口税收角度在实现我国外贸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过程中，有必要改革出口退税制度，将不同产业在国际上遭遇贸易摩擦的不同程度考虑进产品退税率的设置中，降低出口退税率甚至取消某些出口商品的退税政策。此外，针对不同产业对我国经济、国家安全等影响程度不同，可以考虑对贸易摩擦激增的产品征收出口关税，缓解日益升温的国外对华贸易摩擦。2.货币政策——汇率角度

货币政策中很重要的一项政策工具是汇率。自2005年7月21日起，人民币汇率选择若干种主要货币，赋予相应的权重，组成一个货币篮子（basketofcurrency），同时，根据国内外经济金融形势，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计算人民币多边汇率指数的变化，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作为汇率，它的变化往往直接影响出口，而我国迅速增长的出口贸易正是国外对华贸易摩擦的主要原因。因而，在参考一篮子货币的同时，央行可以将国外对华贸易摩擦因素作为相应的权重，考虑进汇率定价中，从而通过稳定的外贸发展减少国外对华贸易摩擦。3.构建贸易摩擦预警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