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思政论文】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等同于“有效性”吗

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等同于“有效性”吗？[摘要]一些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质疑的观点，实际上是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针对性、实效性不强，等同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不强，这一认识是错误的，既无现实的依据，在理论上也说不通，不仅逻辑上用错了对象，在衡量标准的方法使用上也是不当的，因此，才产生了认识上的误区。如果错误地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针对性、实效性不强，“扩大化”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有效性的不强，乃至于整个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的不强，首先将使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失去了继续存在下去的现实依据，其次，将极大地打击和伤害二十多年来在这条战线上默默奉献的广大教职员工和管理人员和各级领导干部的自信心和成就感；其三，无助于今后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加强和改进。[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认识关于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问题，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中发[2004]16号,以下简称“16号文件”）有一个基本判断：“面对新形势、新情况，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还不够适应，存在不少薄弱环节……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性不强，哲学社会科学一些学科教材建设滞后，思想政治教育与大学生思想实际结合不紧，少数学校没有把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摆在首位、贯穿于教育教学的全过程。”有关于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问题的讨论，有一个从社会舆论反映，到学界的理论探讨，再经系统调研，然后形成政策判断这样的一个过程。这个问题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话题，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开始的。16号文件发布后，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发出《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意见》（教社政[2005]5号，以下简称“5号文件”）和“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关于印发《<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意见>实施方案》的通知”（教社政[2005]9号，以下简称“9号文件”），正式推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新的课程方案（简称“05方案”）。“05方案”实施以来，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实效性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改进，或者说，在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发出《意见》以及与之配套的实施方案后，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获得空前的加强，其实效性不强的局面正在逐渐被扭转。问题在于有关于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或者是有效性）的话题，并不是随着16号文件的颁布以及“05方案”的实施而终结，就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而言，有效性问题是其永恒的话题，是从事这一事业的管理者和教师必须永远关注的问题。同样，学界对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问题依然保持较高的热度，并没有因中央政策的出台而停止对这一问题的学术探求。尽管这一问题的讨论持续已有十年以上的时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术争论，对许多问题学界已有较为广泛的共识——这是理论探讨转化为政策决策非常重要的前提。然而，对于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问题，仍然存在着某些认识上的误区，譬如，16号文件提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尤其要提高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实效性，是否意味着对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实效性是一种全盘的否定？究竟应如何评价过去二十多年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实效性；再如，“灌输”方法是否是影响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实效性的最重要因素，“灌输”方法还值得使用吗？等等。为了更为科学地认识这一重要问题，对这些误区进行分析，正本清源，是非常必要的。一围绕着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有效性问题的议论很多，有社会议论，也有学术争论，且大多数为否定性意见。毫不夸张地说，近二十年来，对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有效性的质疑和批评从来没有平息过。有的人甚至断言：近二十多年来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基本是失败的。究竟应如何看这二十多年来高校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在对它们做出断然性评价的同时，是否存在着认识上的误区呢？关于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问题，中共中央国务院16号文件的表述是：“面对新形势、新情况，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还不够适应，存在不少薄弱环节。一些地方、部门和学校的领导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重视不够，办法不多。全社会关心支持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合力尚未形成。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性不强，哲学社会科学一些学科教材建设滞后，思想政治教育与大学生思想实际结合不紧，少数学校没有把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摆在首位、贯穿于教育教学的全过程。”16号文件在“实效性不强”这个判断之前，又“面对新形势、新情况，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还不够适应，存在不少薄弱环节”这样的前提，即是“面对新形势、新情况”所出现的“实效性不强”。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5号文件对着一个判断有更为详细的阐述：“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取得了很大成绩。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学生头脑工作不断深入，学科建设扎实推进，教材建设取得成效，教学方式方法逐步改进，教师队伍建设得到加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在引导大学生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的信念，增强对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信心、对党和政府的信任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面对新的变化和新的情况，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还存在亟待解决的问题。学科建设基础比较薄弱，课程内容重复，教材质量参差不齐，教学方式方法比较单一，教学的针对性、实效性不强。”很显然，无论是中共中央国务院16号文件，还是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5号文件，都不存有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问题有否定性的判断。16号文件作为上位文件，其语言阐述更为原则性，而5号文件作为贯彻执行16号文件精神的下位文件，其语言阐述更为具体，但两个文件的精神实质则是一脉相承的，或者说5号文件所做出的基本判断是符合16号文件精神实质的，而不是不同的。因此，5号文件所做出的近三十年来“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取得了很大成绩”的基本评价，是体现了16号文件的基本精神的。进一步解读16号文件和5号文件，关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问题，得出以下三点判断：其一，值得注意的是，16号文件的标题是“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在这里，无论是加强，还是改进，都不含有对原有基础彻底否定的意思。换言之，作为动词，改进和加强，都必须在原有基础进行，使用这样的词汇，即表示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原有基础的基本肯定，同时，又强调了对基础变革和提升的意愿，这是一种实然与应然的关系。其二，16号文件是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视为一个完整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课堂教学（包括思想政治理论课、形势政策教育、哲学社会科学课程以及哲学社会科学课程）是“主导作用”，而思想政治理论课则是“主渠道”，与其他有效渠道和各级组织的“重要作用”等方面，一起组成了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系统。其三，关于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16号文件使用的词汇是“实效性不强”。在汉语词汇中，实效性与有效性是有区别的。实效，是指实际效果；有效，是指能实现预期目的。在文件的语境中，“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性不强”所指的是课堂教学的实际效果的“不强”，而非表达对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不强”的判断。这是因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个系统，若其有效性“不强”，表明这个系统的功能发挥出现问题，而功能发挥出现问题则肯定是由于系统的内部结构出现问题，即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不强”的判断，包含着对高校整个思想政治教育系统的否定性判断——显然，这不是16号文件的原意。而“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性不强”所表达的意思则不同，在这里，16号文件是将其与其他一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薄弱环节”并列在一起的，这是其一；还有，课堂教学确实存在着实效性要求的一面，课堂教学的实效性也确实是衡量教学有效性的重要指标，但决非其全部，这是因为课堂教学首先是一个教育过程，还存在着非实效性意义的一面，教学的实际效果也绝非是教学评价唯一的指标。5号文件对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有一个较为全面的判断：“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取得了很大成绩。……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在引导大学生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的信念，增强对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信心、对党和政府的信任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二以上分析表明，既不可以将“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性不强”等同于“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有效性不强”，更不可以将之等同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不强。关于后者，前文已有所论述，即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这个大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在逻辑上说，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与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之间是整体与局部的关系，并不能将局部的问题，上升为整体的问题，这是其一。其二，不可以将“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性不强”等同于“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有效性不强”，这是因为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有效性包括实效性在内的诸因素构成的，实效性仅是其中的一个重要要素，或者说是其评价的一个重要的因子。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论课的主要任务，按16号文件的规定，包括：“以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深入进行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教育”、“爱国主义教育”、“以基本道德规范为基础，深入进行公民道德教育”和“以大学生全面发展为目标，深入进行素质教育”，概括起来，就是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道德教育和素质教育，其终极目的，把大学生“培养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可见，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作为高校育人工程的一个方面，按照高等教育的教学规律，有计划、系统性地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促进学生的心智发展。在属性上，它是属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以课堂形式进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必然地按照课堂教学规律来组织和评判的。因此，其有效性的评估，应着眼于计划性、系统性和长远性。就思想政治理论课程教学而言，它不同于“思想政治工作是作为组织内部的一种激励手段，因时、因势、因地而对特点对象所采取的一种思想情感激励，”“思想政治教育契合了国家、社会、个人三重不同需求，即国家培养‘接班人’需要与社会对高素质‘劳动者’的需要以及个人融入社会、提升素质、印证本质属性，进而自我实现的需要，这种三重需要的契合，……正因为如此，思想政治教育必须遵循基础性、系统性、规范性原则方向展开教育，而非因时、因地、因势变换其教育内容的临时性应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这种着眼于长远的基础性、系统性、规范性的训练方式，使其育人的根本任务所决定的，因此，并不能立竿见影地显示其实效性。”[1](P35)从这个意义上讲，对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有效性的评估，需要注重“实效性”因素，但“实效性”因素并不是它的全部。这是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作为课程教学的思想政治教育形式所决定的，这也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是大学生这个因素所决定的。这是因为大学生作为特殊群体，其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道德观正处于形成、发展并趋向成熟阶段，其心智发展水平同样趋于成熟，有较强的认知能力和思辩能力，这些因素决定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强度和难度。因此，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应该追求好的实效性，但不能满足于好的实效性，它有更高的要求，它必须对大学生进行系统的理论知识和思维的训练。从这个意义上讲，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仅仅追求教学效果的实效性是不够的，反过来说实效性并不是也不可能是衡量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有效性的全部。三综上所述，那种将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针对性、实效性不强，等同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不强的认识，是错误的，既无现实的依据，在理论上也说不通，不仅逻辑上用错了对象，在衡量标准的方法使用上也是不当的，因此，才产生了认识上的误区。对这个认识误区澄清的必要性在于：如果错误地将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针对性、实效性不强，“扩大化”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有效性的不强，乃至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