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第四集

《茶马古道》第四集——千年盐井画面片段一：河水顺着村庄的边缘流淌而下，画面突兀转折为村子略有些奇特的建筑，村民来来往往，可称为平坦的房顶上，女人们劳作的细节拼凑成一个个的画面，质朴而细腻，而男人们则背着盐袋子往村子而去，画面拉远，是一个关于村庄的全景，然后慢慢摇过去，对准河面。我们再返回村里，女人们仍旧在劳作，而这劳作也自然离不开盐。解说词片段一：这里是西藏东部的盐井乡，河边急剧升高的层层建筑，好似梯田一般，人们在那里忙碌着，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女人们收集的白色物质是盐，这些就是盐田，在离海岸几千公里，发现这些盐田，绝对令人称奇。澜沧江的河谷里有三个村子有盐田，上盐井村和下盐井村在江的东边，加达村在江的西边。那么在深山里怎么可能会产盐呢？画面片段二：画面向下而去，停留在一个圆柱状的塔上，镜头推上去，塔下有个小门，人们陆续穿梭其间，从井上面看下去，井可有够深的，一个女人熟练的从盐井中舀出盐水倒入桶中，我们再走进仔细看看这个女人，女人顺着梯子慢慢爬上去了，到了地面，又顺着被凿出阶梯的木头拾级而上。慢慢看过去村子的景色，我们重新回到河道边吧，女人就在河道的边上细心的扫着晒干的盐。解说词片段二：秘密就在这些象塔一样的井里，盐水从里面涌出，人们在井周围建塔，是为了在发洪水时也可以在井里取盐水，在下盐井村共有10个盐井，中文的盐井，即有盐水的井，当水位降低时，女人们必须爬梯子，顺井而下10多米取水，装满盐水后，水桶重达35公斤，对于成年男子来讲也是很沉重的，下盐井村的纳西族女子，每天背着沉重的水桶，沿着这危险小道要走300~400次。在河的另一边便是藏族村落加达村，这里比下盐井村要多500处盐田，总数达1700块，因为加达村的盐是红色的，又叫红盐，而盐的红色来自盐田里的红粘土。画面片段三：女人挑着水担晃晃悠悠而来，打了两桶盐水，又晃悠着而去，将水桶中的水倒进池塘中，溅起一片水花。一个泉子旁边，一口泉眼涓涓的往外流着。石缝中的水，缓缓流淌，叮咛作响。一个女人担着水担接受了采访。解说词片段三：从公共水井这里取来的水，并不直接倒进盐田里。首先，盐水储存到这个自有池塘里，沉淀三天，等杂质沉到池塘底部，然后再集中晒盐。加达村的盐水如泉水般，从石缝中喷涌而出。这里有很多盐泉，加达村民认为这些泉水是神的礼物。可这礼物，给这里的女人带来了痛苦与磨难。她说：“每个桶装满盐水有10公斤重，我们要挑2个桶，我们每天来回要挑50~100趟，挑的水越多，盐水的浓度就高，就能得到高质量、高价格的盐。我们世代以来，都是做这个，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也会继承我们的传统。”画面片段四：水被一桶一桶的倒进盐田，女人一路小跑，想要再去挑一担回来，结果却滑倒在装盐水的池子旁边，她发出一声惊呼，但仍旧很快的将盐水担了回来。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澜沧江的江面上，波光粼粼，阳光透过云层，慢慢的铺满盐田。解说词片段四：把盐水倒进盐田要往一个大编织筐上倒，这样可以不冲坏盐田表面。这里的人这样制盐，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他们用世界上最原始的方法制盐。盐井的女人把盐看作是风和太阳的礼物，但却需要用她们的汗水和泪水制成。盐田的下面也产盐，滴成钟乳石状，这是这个地区最高价的盐。画面片段五：透过盐田下得柱子，可以看到盐田上劳作的女人，女人将晒好的盐装进簸箕又倒进袋子，背着进了家门。解说词片段五：四月到六月是制盐的最好月份。在一个晴朗的天气，拥有16块盐田的jashiyongjong可以获得50公斤的盐。盐井的女人承担着，持家的重任，22岁的jashiyongjong，在她父亲过世后便担负其养家的重任，她已经过了10年的制盐生活。她说：“我从12岁就开始晒盐，我母亲的腿不好，我只好从年轻时就干这个，我的弟弟不做这种工作，因为我们的习俗禁止男人干这个活。”画面片段六：一如既往的，人们在盐田上忙碌着，一个穿裙子的女人背着盐娄倒在盐堆上，这是盐田里第一次收获的盐，解说词片段六：在这3个月里，下盐井的盐田非常忙碌，因为每天可以从盐田收获三次。第一次收的白花花的盐叫桃花盐，第二次和第三次收获的就只叫二道盐、三道盐了。一个装盐的女人说道：“下盐井的这三种盐，这种白色的盐叫桃花盐，这种盐质量最好，可供人食用，二道盐可以当食盐，也可交易，但现在多数都喂牲口用。在过去我们用三道盐喂牲口，但现在我们不用了。”现在，含砂子、杂色的三道盐会放到自己的池塘里，来提升水的盐度。画面片段七：男人们将一袋一袋的盐装好，放在马背上，由马儿驮着，运往村外，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妥当。解说词片段七：盐井在西藏东部，云南北部，四川西部及附近地区，唯一的盐产地，这个地区的2700块盐田，每年能产盐约500吨。那盐水是如何来到西藏山区的呢？西藏，在远古时期曾经在海平面以下，几千万年前因强烈的地址运动隆起，海水也随地质运动变成地下湖泊，并可从这些井中获得，但是盐井人对于他们的宝贝盐巴的由来有另外的传说。一个盐井的男人告诉我们，“在去拉萨的路上，盐井的达美雍雪山是梅里雪山的女儿，她看到盐井人贫穷多病，便给了他们一直金鸡和一直银鸡，当河水上涨，金公鸡便绕着加达村走动，它的足迹变成了井，这就是为什么井分布在加达村的上下高低各处，银母鸡在下盐井抱窝所以它不能到处乱跑，因为它需要护蛋，这就是为什么在下盐井的低处井不多的原因。”画面片段八：澜沧江一泻而下，孩子们在江边打闹玩耍，在江里游泳嬉戏；骄阳似火，盐井的女人们却不得不在盐田里继续着劳作，日复一日。她们三两合作或独自而行，默默无语，将一娄一娄的盐倒进盐田。一只公鸡边走边打着鸣，袅袅炊烟从Jashiyongjong家的烟囱升起，最后散开在空中。透过窗户可以看见，Jashiyongjong抱着孩子，轻轻的摇着他，温柔的哄着他，给他喂着自己的奶水。解说词片段八：千年以来为了控制盐井爆发过多场战争，所以这里的人民，在历史上一直被奴役着。20年前，因为中国的改革开放，他们才有了自己的盐田。Jashiyongjong正在修理她的盐田，在帮助她的都是女人。即便是女人们搬运土、石这样的累活，也没有一个男人来帮助她们。这里的女人会因为男人不帮助她们制盐而抱怨吗？Jashiyongjong这样告诉我们，“男人不制盐是我们的传统，挑水、收盐是我们的职责，只有垒石头，运土方男人才会过来来帮忙。女人干所有关于盐和家务的活，男人进山收集木柴和管其他的事。我们不抱怨因为男人也过着艰苦生活。”Jashiyongjong是未婚妈妈，她和她的未婚夫有了一个孩子，因为他们现在非常贫穷，所以还没有办婚事，虽然Jashiyongjong和她的母亲、弟弟生活在一起，她也依然全力支撑这个家。今天，她在麦地里劳作，她在重新垄麦田的堤，她的弟弟找木柴去了。Jashiyongjong的生活和其他女人一样，充满着困苦。画面片段九：歌声响起，飘荡在澜沧江的江面上，绵延不绝。一片一片的盐田，堆砌出成十数百的Jashiyongjong的生活。解说词片段九：“啊！澜沧江，我希望你再次奔流，江水奔流，不再相会，因为流去的江水永不回。Ggeora村被7座超过6000米的山峰包围。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直到1950年解放军经过这里才被发现。早上，挤奶时间到了，牧民用一种东西来吸引牦牛和山羊聚集过来。这是什么？这就是盐井的红盐，动物需要的盐分比人类要多得多，这也是对这个地区的游牧民来说，盐必不可少的原因。牦牛必须要吃来自加达村的红盐，青海产的盐，汉族人制的盐都比不上这盐好，其他东西无法替代加达村的盐，如果它们吃其他的盐，我们的牦牛便不易增肥和产崽，它们会生病，这是我们世代都用加达村的盐的原因。画面片段十：女人在屋里做着馍馍，男人们则在外面放牧。高山仰止，空谷回音。雾蒙蒙一片之中，牦牛脖子上的铃铛声影影绰绰，男孩的身影慢慢清晰，他在放牛。解说词片段十：酥油用牛奶制成，第一次产出的先供神，其他的就可以用来易货。村民们赶着上百头牦牛上路了，为了获得盐和谷物，他们每年要进行两次这样旅程，这是个艰苦的旅程，要翻越许多5000米以上的高山。雨开始变成冰雹，这里是海拔5000米的格拉拉卡山口，在这里无处可躲。虽然天气狂暴，电闪雷鸣，也没有让这个10岁小孩畏缩。第二天早上，孩子的任务就是把马和牦牛赶到一块。一个男人如是说，“我们经常去盐井，换盐和大麦，我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聪明些，所以我希望他有一天能撑起我们的7口之家，有的人甚至带着9岁大的孩子来，他们带着孩子跟着是想他们早日跟大人学习如何换盐、大麦和照顾牦牛。画面片段十一：崎岖的山路上，孩子赶着牦牛顺着小路蜿蜒而下。山谷中，牦牛在河道里找到了休息的场所，男人们进屋开始换盐，这个过程漫长而有所讲究。换好东西，牦牛队即将再次出发，但是出发前他们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置备必需物资，小小的街道，到处都是人。解说词片段十一：离开村子4天后，他们到达盐井。游牧民用皮革包着的酥油来交换红盐，在交易过程中，盐井的人，不能自己碰到盐，因为这盐是用女人的苦难制成的。这场交易，让牧民获得了可用三个月的盐。一个男人说，“我来盐井只和这一家交易，我们两家这样交易已经好几代了，其他的家庭也有这样的交易对象，我换了500斤盐和3000斤麦子。”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这样说，“我明年会再来这里。”盐井的街道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前来换盐的人，下盐井的桃花盐每50公斤卖100元，即12、5美元。加达村的红盐每50公斤卖40元，即5美元。Ggeora村的游牧民每年只来两次，所以他们购买一切的必需品，包括鞋子、织物、衣服。因为盐的原因，盐井也成为西藏东部地区的贸易中心。画面片段十二：雨水突然落了下来，盐田里的盐水没有防备，被雨点打开，晕成一个一个圈儿，荡漾开去。雨季给Jashiyongjong带来了灾难，她站在江边，望着湍急的河水，思考着我们不知道的一些事情。解说词片段十二：七月末，雨季又开始了，雨季让盐井的女人得以休息。但上涨的江水，预示着她们的另一场苦难，雨季结束，Jashiyongjong的盐田也严重受损，她这样告诉我们，“我的三块盐田和池塘都被破坏了，重修它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在亲戚的帮助下重修，其他人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收盐，并卖了很多了。”下盐井的女人也开始了工作，她们比加达村要晚2周。当她们打开2个月前因雨季而封闭的井口时，她们发现井里充满了盐水。下盐井的纳西女人，又开始背水。Jashiyongjong也已经开始重建盐田，一开始，她要挖用来铺盐田的红土，她在其他村民的帮助下开始重修池塘，重铺盐田，虽然每年都会碰到这样的事，但今年的损坏尤为严重，他要做比往常更多的工作。Jashiyongjong的盐田和水塘，经过一周的忙碌逐渐恢复往日的模样，Jashiyongjong也露出了笑容。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她至少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来重建盐田和池塘。这是她重建后的第一次收获，从这个季节一开始，盐的质量并不是很好，尽管收获来得迟了些，但对Jashiyongjong，这些盐也显得弥足珍贵。Jashiyongjong的弟弟、叔父和未婚夫，用马载上盐，开始了旅程，女人的职责是制盐，男人的任务就是卖掉它。画面片段十三：男人们拉着马队，驮着盐出发了。解说词片段十三：这帮人出远门的目的就是用盐来还比本地区更多的粮食。上队中的一个男人说，“我们走11~12天，我们就能换比在盐井······，在那里我们可以用6匹马的盐来换这边用8~9匹才能换到的粮食，我们还可以让马儿在途中吃草，也节省了草料。”他们要走两周的时间才能到一个盛产粮食的地方，虽然他们每年都会走一趟，但经过海拔5000米的木达拉卡山口，还是相当艰难。他们最后到达西藏Cawarong的Wabu村，他们挨家挨户拜访，可交易并不是很成功，用盐做交易也不容易。终于交易完毕，虽然交易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可比在盐井还是强得多，他们甚至可以获得更多的粮食。马队的男人这样说道，“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因为想换的更多一些，在盐井，通常是十份盐换十份粮食，在这个村，一般是用十份盐换十三份粮食，今天我们这次是用十份盐换十二份粮食。”画面片段十四：一树梅花开在村口，为这个生冷的冬天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气氛，Jashiyongjong的家里大家干着各自的活儿，为了庆祝Jashiyongjong的喜事。解说词片段十四：冬天，藏族的新年刚过，Jashiyongjong的家里忙碌异常，因为她马上要举行婚礼了。西藏地区的婚礼要持续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整夜的庆祝开始，Jashiyongjong忙碌着接待客人。在婚礼的前一天，她收下在盐田下得钟乳石状的盐，这些盐是向Jokang寺提供的，新年贡品。Jokang寺位于海拔三年米的山上，Jashiyongjong捐盐，祈求家庭平安。在婚礼当天，她的亲戚身着传统的盛装前往某处，他们要去接新郎，和新娘家的喜气洋洋相比，新郎家几乎是哀鸿遍野，这是为何？因为结婚后，新郎Jashichuri将成为新娘家的人，他要带着嫁妆去新娘家和新娘家一起生活。在路上，新郎的脸一直被遮住，新郎到了新娘家，可Jashiyongjong依据习俗，既不打扮也不去看她的丈夫的脸，这是婚礼的最后部分，婚礼随着新郎官Jashichuri的出现接近尾声，他带给新娘家的嫁妆是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