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强如何发现好问题

如何发现好问题厦门大学杜兴强xmdxdxq@

1Part.I：故事中的道理2收入Vs利润？电影“阿甘正传”(ForestGump)剧作家：格鲁姆(WinstonGroom)主角：汤姆.汉克斯(TomHanks)票房收入：$329000000(3.29亿美元)3反差为何如此之大？剧作家格鲁姆(WinstonGroom)的分成机制：从净利润中分成主角汤姆.汉克斯(TomHanks)：从票房收入中分成结果：汤姆.汉克斯(TomHanks)腰包鼓鼓；格鲁姆(WinstonGroom)分文未得(电影公司声称发行成本巨额，电影分文未赚)4分析票房收入可以验证，而利润不可验证！判断电影公司是否赚钱——取决于可观察性；但要否定或置疑一个公司得利润状况，需要有充足的证据——取决于可验证性，且举证责任在原告【格鲁姆(WinstonGroom)】，且证据搜寻成本很高，只好“哑巴吃黄连”！关注利润确定的不可验证性、人为性！5反思假若格鲁姆(WinstonGroom)是经济学家，或向一个经济学家或财务学家咨询，情况将大不相同！假若你是一个销售人员，你愿意和公司订立以销售收入为基础的合同，还是以利润业绩为基础的合同？什么样的人愿意以利润为基础订立激励合同？6财务欺诈的思考

“有一只火鸡，看见一只燕子在树梢上欢快地歌唱，它也很想飞上树梢。一只狗仿佛看透了火鸡的心思，凑了过来，问道：‘你为什么不吃点狗屎呢’？因为狗屎……因为狗屎最有‘营养’！火鸡思忖了一下，接受了狗的建议。于是，火鸡也飞上了树梢。于是，火鸡也欢快地吊起了嗓子。一个猎人闻讯赶来，看见了这只肥硕的火鸡。他举起了猎枪……”

789厦航利润之争背后的故事南方航空厦门航空60%厦门建发40%10指标名称厦门航空南方航空（2003年度招股说明书）厦门建发（2002年度报告）2002年厦航净利润？

4.36亿元

7796万元2002.12.31厦航净资产？

28.66亿元

12.02亿元(评估值为14.4亿元)存在差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11南方航空与厦门建发2002年度有关财务指标项目南方航空南方航空（按厦门建发数据调整）厦门建发厦门建发（按南方航空数据调整）净利润（亿元）5.132.931.653.05每股收益0.160.09140.561.035净资产收益率(加权平均)5.94%3.48%10.84%18.4%12CAS2规定

2006年CAS2长期股权投资准则（第12条）规定，在权益法下，当被投资单位采用的会计政策及会计期间与投资企业不一致的，应当按照投资企业的会计政策及会计期间对被投资单位的财务报表进行调整，并据以确认投资损益。

13

2006年CAS33合并财务报表第12条规定，子公司采用的会计政策与母公司不一致的，应当按照母公司的会计政策对子公司财务报表进行调整；或者要求子公司按照母公司的会计政策另行编报财务报表。CAS33规定

14Part.II规范研究部分15“魔鬼总是藏在细节里”。161.WhyCashFlowStatementNoAccountingElementsandWhyVariousAccountingElementsSetting*财务报表体系资产负债表[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利润表[收入、费用、利得、损失]现金流量表[No]权益变动表/全面收益表/全部已确认利得及损失表[利得、损失、全面收益、业主提款、业主投资]17*FASB，10项要素*IASB，5项*ASB，7项*CASC，6项Why如此差异？18不同国家或地区的财务会计准则制定机构的公告要素的划分美国FASB的SFACNo.6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业主投资、派给业主款、收入、费用、利得、损失、全面收益英国ASB的SOP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利得、损失、业主投资、派给业主款IASB的Framework资产、负债、权益、收益(收入＋利得)、费用(包括损失)加拿大的FSC资产、负债、产权/净资产、收益、费用、利得、损失澳大利亚的SAC资产、负债、产权、收益、费用19会计目标会计基本假设会计对象[会计反映Vs会计处理对象]深层次问题：会计要素如何化分？2021地核地球月球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收益收入费用利得损失收入费用观资产负债观万有引力公转轨迹22与业主的交易非核心业务全面收益核心业务所有者权益负债资产基本要素派生要素收入费用业主投资利得损失派给业主款未实现资本调整图14－6：会计要素设置的演绎过程

23成本效益原则Itisrightunderlying[手工簿记系统]ButItisrightorshouldbeimproved242.WhyAccountingInformationDisclosure(Public)Regualation?公共物品Vs市场无效Vs交易费用节约25(1)公共物品公共物品？后此谬误？因果关系！26(2)市场无效、无法促使会计信息公开披露*是否管制导致会计信息的公开披露？若否，则该论据不充分*若否？既然已经公开披露了，Why还要管制27(3)节约交易费用乎*交易费用如何度量？*交易费用节约：预期Vs实际结果皇帝的歌声邻家的草更绿*制定成本Vs执行成本Vs社会总成本28Part.III实证研究29以政治联系为例30线索1.关系Relation→Connection→GuanXi+CastingCoach(HiddenRules)2.会计信息3.信任(信念)4.WattsandZimmerman的政治成本31321－1：有无政治联系,即虚拟变量(0,1)类别？强度？层级？331－2：高管中有政治联系的比例考虑：higherrankmakesyoucrashandburnVs“官大一级压死人”1×8＝8×1？1×8>8×1341－3：赋值或评分一维Vs二维？为什么京官大三级？罗京：副科长？拉拉自己的耳朵，天方夜谭？35寻租、政治联系与真实业绩

——基于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36一、问题的提出Allenetal(2005)与“中国发展之谜”非正式的制度安排政治联系——如印度尼西亚(LeuzandOberholzer-Gee，2006；Fisman，2001)、马来西亚(Adhikarietal.，2006)中国资本市场——上市公司高管政治联系的普遍现象上(Fanetal.，2007；Lietal.，2008)，并以之作为上市公司政治联系的替代变量。37在中国转轨经济背景下，对于民营企业而言，最有价值的关系莫过于“政治联系”(politicalconnection)了。民营企业往往花费昂贵的成本去“寻租”，通过建立政治联系、以期获得资源的垄断权或形成一种隐契约(Choietal，1999)，因为，“政治联系”往往带来的是特权、优惠(如较低的税率、低息和更长期的银行贷款等)、乃至垄断，从而造就了在既定排他性和垄断性基础上的民营经济的高增长和突出的业绩(罗党论等，2008，2009；胡旭阳，2006；王庆文和吴世农，2008；邓建平和曾勇，2009；吴文锋等，2008、2009；余明桂等，2008；杜兴强等，2009a、2009b)。38政治联系：如何产生？经济后果？1.如何产生，是一个较少关注的问题；2.经济后果，关注虽多，但错综复杂；譬如政治联系对企业业绩的影响，受到税收、盈余管理、非经常性损益的影响，为此需要将研究问题进行清晰化和干净化，避免多因素影响、使得忽略部分因素的情况。39寻租理论表明，寻租活动是特定的利益集团为了谋取利益而对政府决策或政府官员开展游说的非生产性活动，对于经济增长往往具有严重的阻碍作用(Krueger，1974)，且寻租活动往往导致稀缺性的资源集中于非生产性的领域，从而导致对R&D投资等生产性活动的挤出效应(Murphyetal.，1993)，从而短期虽然有利于微观企业业绩的提高，但是却有损于企业的长期业绩或整体的社会绩效。与此相关的是，民营企业一系列依靠寻租获得的特权和优惠带来的业绩增长往往可能仅仅体现在名义的、短期的、会计业绩方面，但是否一定会带来真实业绩(tureperformance，TPE)的实质性增长呢？这是一个值得经验研究的问题。40考虑到中国资本市场的现实特征，我国民营上市公司建立的政治联系具有鲜明的特色，可以区分为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含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属于参政议政范畴)。两类政治联系是否均是寻租的结果？抑或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和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建立的途径各异？不同政治联系类型对民营上市公司的“真实业绩”影响如何？41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公司政治联系的衡量对公司政治联系的各种衡量方法，总体上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以高管的政治联系衡量公司的政治联系，一类是以公司的其他特征来衡量公司政治联系。两类方法中，以高管特征为基础的衡量方法被广泛运用，其中的虚拟变量法已成为衡量公司政治联系的最为主要的方法(Boubakrietal.，2008)。在虚拟变量法下，当公司高管中至少有一位曾经或现在是政府官员(指包括议会、政党等在内的广义政府)时，即认为该公司是具有政治联系的公司。42(二)寻租与政治联系：文献回顾、理论分析与假设发展1.“超额管理费用”作为“寻租”的替代变量*寻租的替代变量——超额管理费用

超额管理费用：在职消费Vs寻租*国有企业与股权分散的企业的情况*民营企业的情况#家族式的民营企业#职业经理人与民营企业股权的相对集中导致监督激励的(相对性)相容So：超额管理费用——更可能是寻租Cai，Fang和Xu(2009)的研究支持了本文的理论预测——他们发现，中国上市公司会计账簿中反映的娱乐和交通费(ETC)就高达销售收入的3%，且其体现为贿赂(greasemoney)、寻求庇护(protectionmoney)，以达到获取较低税率等目的。432.理论分析与假设的提出考虑白重恩等(2005)、杜兴强等(2009b)的研究，本文将民营企业建立政治联系的途径概括为如下几项：第一，寻求要求退休赋闲的政府官员发挥余热(实质是寻租行为)，到企业担任顾问、高管，借以“狐假虎威”。第二，由于国有企业天然具有的和政府的良好关系，为此民营企业为了获得同等的待遇，往往通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借国有企业“之名”行民营企业“之实”，这是一种“擦边球”似的做法，在转轨经济的初级阶段屡试不爽！第三，直接收买保护，即对某些政府官员进行“投资”，拉拢、维系和政府官员，借以获批对管制或垄断行业的资格准入。第四，民营企业的关键高管(董事长、总经理)因企业对当地突出的利税贡献、解决就业等，从而得以进入各级人大或政协，参政议政，间接影响政府部门的决策，包括为自己的企业获得优惠和特权；当然也不排除民营上市公司邀请已然是代表委员的人士到公司任职这一偶发的情况。

44考虑中国资本市场的现状与我国转轨经济的特殊制度背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政治联系与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实质上是不同的、并不能简单与真正的政府官员“划等号”。政府官员往往具有“剩余控制权”和“廉价投票权”(张维迎，1999)，完全可以“合乎法规”的决定“谁、何时、如何、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获得特权和优惠、涉足某些管制的行业。换言之，政府官员具有法律严格禁止之外的、“公共领域”内的“决定权”。因为官员、尤其是掌握着权力、或可以影响权力流向的官员是稀缺的，这些权力往往导致了显著的经济后果——如较为优惠的税率、较低利率的银行贷款、进入壁垒行业的许可(白重恩等，2005；胡旭阳，2006)。Chenetal.(2005)、Faccio(2006)、余明桂等(2008)、罗党论等(2009)均在不同程度上发现，在制度落后的国家或地区，民营企业的产权由于难以得到有效保护，所以建立政治联系成为民营企业对市场、政府和法律失效的一种积极反应，因此民营企业就更有动机通过建立政治联系来克服制度的缺乏对企业发展的阻碍，获得企业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和其他稀缺的生产要素。为此本文预期，潜在诱惑往往导致民营上市公司选择高昂的交易费用、通过寻租、去与政府官员建立政治联系。45进一步，值得注意的是，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强度越大，与此相关的垄断、特权和优惠越具有稀缺性，意味着民营上市公司将需要花费更高的代价去进行寻租。为此本文进一步预期，超额管理费用会随着民营上市公司建立的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的强度的增加而相应的增加。基于如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的一组假设1a、1b：H1a：限定其他条件，民营上市公司高管的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与超额管理费用正相关；H1b：限定其他条件，民营上市公司高管的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的强度与超额管理费用正相关。

46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形成的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往往属于参政议政的范畴，并不能够直接给其带来特权和优惠，也无法成为其获得优惠、特权或涉足某些管制的行业的决定性因素。实际上，民营上市公司欲获得优惠的税率、低息与长期的银行贷款等，还需要凭借其作为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搭建的平台，去对政府官员进行“游说”，甚至进行某些灰色的承诺或交换(Krueger，1974)。参政议政资格：寻租Vs表现？公共选择，提名，投票本文提出如下的一组假设2a、2b：H2a：限定其他条件，民营上市公司的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与超额管理费用正相关；H2a：限定其他条件，民营上市公司的代表委员类政治联系的层级与超额管理费用正相关。

47(三)政治联系与公司业绩：文献回顾、理论分析与假设发展该领域的研究可以区分为：(1)政治联系降低公司业绩；(2)政治联系提升公司业绩；(3)政治联系与公司业绩相关性的不一致性；(4)不同的政治联系类型对公司业绩影响不一。现存文献对政治联系和企业业绩研究结论的不一致性，促使本文重新审视这一问题的理论基础和制度背景，进而对该问题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为此，本文作出了如下的改进：第一，划分政治联系的类型，且同时采取虚拟变量法和赋值法；第二，考察政治联系、不同政治联系类型对“真实业绩”、而非名义会计业绩(如ROA、ROE等)的影响。481.“政府干预”观、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与真实业绩Boubakrietal.(2008)分析了政府干预的“政治观”(thepoliticalview)和“管理观”(themanagerialview)。其中，“政治观”因决策过程中面临的政治干预，往往导致管理者目标混乱(ShleiferandVishny，1994)，进而导致企业的经营偏离股东财富最大化的目标；“管理观”认为，管理者因政府干预而未被充分监督，从而监督和激励不相容，且由于管理者对公司不具有所有权、或者持股比例不足，所以缺乏足够的激励来确保足够的努力来增加企业的效率。概而言之，政府干预观认为，政治联系导入了政府干预因素，从而会降低公司业绩。Fan，WongandZhang(2007)则直截了当的指出，公司政治联系可能是民营化进程中政府对公司持续干预的一种手段，政府干预会“干扰”公司经营决策，从而降低公司业绩。实际上，若政府官员退休后主动“挤入”民营上市公司，其可能导致政府干预在民营上市公司中的延续和“抬头”(日本学术界就将政府官员退休后挤入企业称为“下凡”)，从而导致业绩下降。上述是关于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会导致公司业绩下降的主要理论。49民营企业为了获得特权和优惠，往往需要通过寻租来建立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但是，建立政治联系的过程中，收益是否能够弥补寻租成本、以及此后不断的“灰色”支出，则是一个存疑、需要实证检验的问题。*描述性统计的GOV逐年下降*公公婆婆和媳妇Krueger(1974)和Murphyetal.(1993)均指出，寻租活动是典型的非生产性活动，对于经济增长往往具有严重的阻碍作用，使得稀缺性的资源被扭曲分配、导致对R&D投资等生产性活动的挤出效应，长期会损害公司的业绩、乃至整个社会的可持续性的长期发展。无独有偶，Cai,，Fang和Xu(2009)的研究发现，正是由于与超额管理费用密切相关的“娱乐和交通费”(ETC)项目的存在，对上市公司的生产效率带来显著的负面影响。因此综合起来看，对于中国的制度背景下的政府官员类政治联系，政府干预的情况更为普遍，从而对企业业绩带来负向影响的概率更高。50综合上述，本文提出如下的一组假设3a、3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