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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音韵音韵学概述上古音中古音第一节音韵学概述音韵学的由来音韵学的内容汉语的音节结构一、音韵学的由来诗赋欲丽怎样使文章、诗歌更加优美呢?一是韵律,二是工整或错落的格式。沈约永明体四声八病我国最早的韵书,要数三国时期魏国李登的《声类》。《隋书·经籍志》著录的魏晋时期的韵书在15种以上。韵书的出现标志着汉语音韵学的产生。《燕歌行》曹丕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何为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二、音韵学的内容

1.音韵学又称声韵学、汉语音韵学。它研究汉语语音各个时期的声、韵、调系统以及古今语音演变的规律。它是一门中国传统的学问,是汉语语言学的一个组成部分。

2.汉语语音的分期汉语语音发展的历史,大致可以分为上古、中古、近古和现代四个时期。A.上古音指先秦两汉时期的语音,以《诗经》音系为代表。B.中古音指六朝到唐宋时代的语音,一般以隋朝陸法言编撰的《切韵》音系为代表。

C.近古音指元明清时代的语音,以元代周德清归纳元代北曲用韵而编撰的《中原音韵》音系为代表。D.现代音指现代的语音,以现代普通话语音系统即北京音系为代表。

3.汉语音韵学的分支古音学、今音学、等韵学是汉语音韵学传统的三大分支学科。近几十年来,又增添了一个新的分支学科——研究《中原音韵》为主的近代北方话语音的北音学。使汉语音韵学的研究内容,从对上古音、中古音、等韵图的研究,扩展到对《中原音系》一系韵书所反映的近代北方话音系的研究。

明清音韵学者把上古音称为古音,把研究这一时期语音状况的学科称为古音学;把中古音称为今音,把研究这一时期语音状况的学科称为今音学;把从宋、元以来的等韵图作为研究对象的学科称为等韵学(等韵学以“等”的概念来区分汉语的声类和韵类,用等韵图这种图表的形式来表现汉语的语音系统,分析汉语语音的声、韵、调结构,阐述汉语发音的原理和方法)。二.汉语的音节结构

人们在交际中用一连串有规则的语音来表达思想,这一连串有规则的语音叫做语音结构,语音结构的基本单位就是音节。汉语的一个音节,除儿化韵外,用一个汉字记录。

传统的音韵学从分析汉字字音入手来认识汉字的读音系统,把每个字音分成声母、韵母、声调三部分,认为三者是构成汉字字音的基本要素。现代音韵学从分析汉语音节入手来认识汉语的语音系统,同样也认为声母、韵母、声调是构成汉语音节的基本要素,并将一个音节细分成声母、韵头、韵腹、韵尾、声调五个部分。

汉语音节结构图:声调声

母韵母韵头

(介音)韵韵腹(主要元音)韵尾

声调:简称“调”,指贯穿了整个音节的高低、升降、强弱、长短的变化,主要是高低的变化。南北朝时期周颙、沈约发现中古音有平声、上声、去声、入声四个声调。现代汉语普通话中有阴平、阳平、上去、去声四个声调。

声母:简称“声”,指一个音节中居于前面的辅音部分。

韵母:指一个音节除去声母之外的后半部分。现代汉语里把韵母分析为韵头、韵腹和韵尾。

韵头:又称“介音”,是介于声母和韵腹之间的高元音i、u、ü。韵腹:指韵母中的主要而核心部分,由元音充任,又称“主要元音”。

韵尾:指韵腹后的尾音,可以是元音,也可以是辅音。

韵:现代汉语所说的“韵”是韵母的省称,而古人所说的“韵”不包括韵头,只要韵腹、韵尾相同,就是同韵,指的是韵母除去韵头之外的后半部分。

汉语的音节不都具备这五个部分,但韵腹和声调是任何一个音节都必须有的。第二节上古音上古音研究材料上古音研究概况上古音的声母系统上古音的韵部系统上古音的声调系统上古音知识的应用一、上古音研究材料韵文、谐声偏旁、假借字、异体字、异文、声训材料研究方法:以《诗经》《楚辞》的韵文为基础,加上谐声、假借等材料进行整理,归纳排比;用《切韵》音系进行比较;或由切韵步步上推,探索语音的分合情况。二、上古音研究概况对上古音的研究,孕育于六朝,萌芽于宋代吴棫、郑庠,发轫于明代陈第,兴起于清初康熙年间,清乾隆、嘉庆时达到高峰。1.叶韵说指一种改字读经的主张,也称“叶音说”。上古音的研究,是由于后代人读先秦的韵文感到不押韵才引起兴趣的。因为对古音还没有系统的知识,所以对古代韵文感到有很多不合韵律的地方,南宋前的人便以“协韵”来加以解释。“协韵”指遇到读古代韵文不押韵时,注上“协韵”或“协句”二字,并临时改变此韵脚的读法以求叶韵。例如:《诗经·邶风·燕燕》三章:“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梁末沈重《毛诗音》在“远送于南”下注云:“协句,宜乃林反。”以为周朝的人平常念“南”也应象南北朝人一样念作“那含反(nán)”,在这章诗里为了押韵,应临时改读为“乃林反(nín)”,这样就与上下文中的“音”和“心”协句了,“协”是和谐的意思。宋代朱熹是“叶韵说”的代表,他的《诗集传》和《楚辞集注》都全面采用了“叶韵说”。“叶韵说”的立论基础是不承认古今音变,不懂古韵,不了解古今语音是随着时代的不同而变化发展的,因而是完全错误的。2.宋代吴棫的上古音研究对上古音作系统的研究,始自南宋吴棫(才老)、他取古代韵文以求古音,然后据古人用韵以求《广韵》206韵的古音分合,在《韵补》一书提出“古转声通(改读后相通)”和“古通(两个以上韵部可通为一部)”两个主张,认为中古很多韵部在上古读音比中古接近,是可以通押的,故在《唐韵》基础上把206韵并合成古韵九部。由于没有选取一定时代的语音材料作根据,故吴棫的结论欠缺时代性和准确性,未能从根本上打破“协韵”的思想。不过九部之分却为后来清代学者研究古音、划分古韵部奠定了基础。3.明代陈第的上古音研究明代陈第是古音学发轫的功臣,他著有《毛诗古音考》、《读诗拙言》、《屈宋古音义》等书,以考求《诗经》和《楚辞》的古音,彻底否定“叶音说”的谬误。陈第在他的书中提出:“盖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转移,亦势所必至,故以今之音读古之作,不免乖刺而不入。”(《毛诗古音考·自序》)指出古今南北语音有不同,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性。这种语音变化有其必然性的朴素认识,给汉语古音学的研究树立了更鲜明的历史发展观念。由于陈第具有时空观念,所以他的研究成绩,远远超过他的前人,为古音研究开创出一条科学的新路,其研究古音的方法、理论,以及所取的资料,都一直为后世学者所推崇,并从中汲取营养。

4.清代顾炎武及其后继者的上古音研究明末清初古音学家顾炎武在陈第思想和著作的启发下,使上古音的研究走上了系统化科学化的道路。顾炎武一方面接受陈第的发展观点,另一方面在运用材料和研究方法上也有创新。在取材方面基本上能把握住时代的界限,以《诗经》三百篇用韵为主;在方法方面完全客观地归纳韵脚字,把凡是互相押韵的字,尽可能归并到一起,实在不押韵的字另外分开,结果分古韵为十部。所著《音学五书》和所创用《诗经》韵字系联法与古今(《广韵》)韵比较法为后人的古韵研究奠定了稳固的基础。

顾炎武之后,江永、戴震、钱大昕、孔广森、王念孙、段玉裁、江有诰、章炳麟、黄侃、王力等人继承顾氏工作,写出许多专著讨论上古音韵,并且都取得了卓越的成绩。三、上古音的声母系统

上古声母的研究始自清代学者钱大昕。在上古声母研究中取得了显著成绩的当推钱大昕和近代学者章炳麟、曾运乾、黄侃等人。

研究上古声母,古音学家们考证的根据,主要是形声字的声符、古书中的异文、古读和声训等材料。一般都是在宋人三十六字母的基础上,根据上述材料考订某些字母的合并与分化的问题。

(一)字母、五音、七音、清浊1、字母:是声母的代表字,简称“母”。唐末一位和尚守温,他按当时语音,从所有汉字字音中归纳出三十个不同的声母,并用汉字给它们一一标目,这就是从敦煌发现的唐人《归三十字母》和唐守温和尚韵书残卷的三十字母。

《敦煌缀琐》下辑所录守温三十字母:

唇音不、芳、并、明

舌音端、透、定、泥是舌头音

知、彻、澄、日是舌上音

牙音见、(君)、溪、群、来、疑等字是也

齿音精、清、从是齿头音

审、穿、禅、照是正齿音

喉音心、邪、晓是喉中音,清

匣、喻、影亦是喉中音、浊

到宋代,后人又增加六个字母“非、敷、奉、微、床、娘”,遂成“三十六字母”。这“三十六字母”大体上反映了唐宋时汉语标准语的声母系统。

三十六字母是:帮滂并明,非敷奉微,端透定泥来,知彻澄娘,精清从心邪,照穿床审禅日,见溪群疑,晓匣影喻。牙音齿音舌音唇音日[nz]半齿音舌面前来(l)[l]半舌音舌尖中喻(y)[j]喉音舌面前(半元音)匣[0

]晓(h)[x]舌根影[O]疑(ng)[ŋ]群[g]溪(k)[k‘]见(g)[k]舌根床[dz]禅[z]穿(q)[tþ‘]照(j)[tc]审(x)[]正齿舌面前从[dz]邪[z]清(c)[ts‘]精(z)[ts]心(s)[s]齿头舌尖前娘[n]澄[d]彻[‘]知[t]舌上舌面前泥(n)[n]定[d]透(t)[t‘]端(d)[t]舌头舌尖中微[n]奉(v)[v]敷[f‘]非(f)[f]轻唇唇齿明(m)[m]并[b]滂(p)[p‘]帮(b)[р]重唇双唇次浊全浊次清全清

发音方法发音部位旧名发音部位新名三十六字母表cccccccccŋcv2、五音:音韵学上按照声母发音部位的不同,对三十六字母的分类,指唇音、舌音、齿音、牙音、喉音五类。其中唇音又可分为重唇和轻唇,舌音又分为舌头和舌上,齿音又分为齿头和正齿。甲骨文中“齿”字象口中的门齿形,本义为“门牙”;而“牙”字金文作咀嚼的臼齿形,本义为“臼齿”。齿、牙二字具体所指正好与今相反。唐代看来是沿袭的其本义,五音中“牙音”实为舌根音,而“齿音”实为齿头音。3、七音:是在五音的基础上又分出一个半舌音和一个半齿音,而后的总称。4、清浊:是音韵学上分析辅音声母发音方法时用的术语。“清”,指发音时声带不颤动的辅音声母,因其音清而高,故称清声母;“浊”,指发音时声带颤动的辅音声母,因其音低而沉,故称为浊声母。音韵学上还把清音分为全清和次清,把浊音分为全浊和次浊。不送气清音为全清,送气清音为次清;浊音的塞音、塞擦音、擦音为全浊,鼻音、边音和半元音为次浊。(二)上古声母研究的主要成就:1.古无轻唇音这是清代钱大昕在《十驾斋养新录》卷五的《古无轻唇音》一文提出的。钱大昕发现“凡轻唇之音,古皆为重唇。”意思是说在上古唇音无轻重唇之分,没有中古以后产生的轻唇音,轻唇音“非、敷、奉、微”在上古读如“帮、滂、并、明”。用现代汉语语音对照,即上古只有b、p、m,没有f、v、w、[m],今天读f、v、w、[m]的声母,在上古读b、p、m,是中古才从b、p、m中分化出来的。证明材料如:以“非”为声符的形声字有两组,“扉、蜚、诽、菲、匪、翡”等今音声母读f,“悲、辈、裴、排、徘”今音声母读b或p;以“分”为声符的形声字也有两组,“芬、纷、氛、忿、粉、份”今音声母读f,“颁、贫、盆”今音声母读b、p;以“甫”为声符的形声字也有两组,“辅”今音声母读f,“捕、補、哺、匍、铺、圃、”今音声母读b、p;以“门”为声符的形声字也有两组,“们、闷、扪、钔”今音声母读m,“问、闻、”今音声母读w。用相同声符的形声字今音声母有重唇和轻唇两种读音,说明古音中二者不分。古代典籍中异文“伏羲”即“庖羲”,“伯服”即“伯备”,“汶山”即“岷山”;《论语·季氏》“且在邦域之中矣”中“邦”或作“封”,;“萨保”,为古代中央政府所设置的官职,用以管理旅居内地的胡商及主持祅教祭祀,被齐称“萨甫”,隋称“萨保”,唐称“萨宝”;古读“负”如“背”、古读“附”如“部”等,也说明古音中重唇音与轻唇音不分。

对音,是历史上的音译词,也就是古书里用汉字记录的外语词汇,或者非汉族文字记录的汉语词汇。东汉后的佛教中,把梵文的buddha一词译作“浮图”“浮屠”,表明南北朝以前“浮”的声母是b,后来才演变成f的。这也说明古音中重唇音与轻唇音不分。唐代守温三十字母中无轻唇音,只有重唇音,“非、敷、奉、微”四钮是宋人三十六字母中才加上去的,这说明轻唇音是唐代以后才从重唇音中分化出来的。现代闽方言里没有f,厦门话里把“房”和“肥”分别读为pāng、péi,则是进一步的证明。

2.古无舌上音,古人多舌音这也是钱大昕提出来的,钱大昕在《十驾斋养心录》卷五的《舌音类隔之说不可信》一文中说:“古无舌头、舌上之分,‘知彻澄’三母以今音读之,与‘照穿床’无别也;求之古音,则与‘端透定’无异也。”“古人多舌音(按:即d、t、n),后代多变为齿音(按:即今读zh、ch、sh的齿音),不独知澄彻三母为然也。”认为先秦两汉没有舌上音(知彻澄),舌上音是后来从舌头音(端透定)中分化出来的;中古的齿音有很多是由上古的舌头音变来的,所以上古的舌头音很多。用现代汉语语音对照,即上古没有zh、ch、sh,这类声母上古读d、t,今读zh、ch、sh的声母是中古才从d、t中分化演变出来的。证明材料如:“兆”中古是澄母字,以它为声符的形声字“窕、挑、跳、桃”是定母字。“占”是知母字,以它为声符的形声字“沾、站”是知母字,“点、玷、店”是端母字。用相同的声符的形声字今音声母有舌上音和舌头音两种读法。古代典籍的异文“申枨(音橙)”即《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申棠”(中古“枨”澄母而“棠”定母);《左传》中的“陈完”在《史记》中作“田完”(中古“陈”澄母而“田”定母);声训《说文解字》中“田,陈也。”“坠”字古本作“队”(中古“坠”澄母而“队”定母),例如《左传·庄公八年》“公惧,队于车,伤足丧屦。”也表明古同音的字,今声母有舌上音和舌头音两种读法。以上事实表明在上古确无舌头舌上之分。

对音材料中,“印度”这个国名,汉代译作“身毒”是梵文sindu的音译;南北朝时译作“天竺”,是从波斯语hindu中音译而来。两种译法证明南北朝以前“毒”“竺”两字有相同的声母,都是d,后来才演变分别为d、zh的。这一事实也表明在上古确无舌头舌上之分。

现代方言中闽北方言和闽南方言都强烈地反映着端知两系合一的原始情况,未象中古其他地区的汉语方言一样分化开,是“语言化石”,如一些知系字,今读为[t]、[t‘]:知母知[ti]致[ti]猪[tu]追[tui]彻母耻[t‘i]抽[tiou]畅[tian]这两种方言所保留的上古音声母情况,说明古无舌上音,古多舌头音,舌音是古合今分的。

三十六字母的正齿音只有“照穿床审禅”五母,这套声母在《切韵》原分属两套,等韵图上分别列在二等和三等。人们把列在二等的叫做“照二系”通常用“庄初崇生(或‘山’)俟”作代表字;把列在三等的叫做“照三系”通常用“章昌船(或‘神’)书禅(或‘常’)作代表字。

黄侃在《论声韵条例古今同异下》中提出“照系二等归精系,照系三等归知系”的主张。这就是说,中古音正齿音“照、穿、床、审、禅”的二等字在上古音中属于齿头音“精、清、从、心、邪”,三等字在上古音中属于舌上音“知、彻、澄”。

证明材料如:“周”中古是照母三等字,从“周”的形声字“輖、週、赒”是照母三等字,“凋、雕、鲷”是端母字,“调、蜩”是定母字;“真”中古是照母三等字,从“真”的形声字“滇、颠”是定母字;“兑”中古属定母字,从“兑”的表声字“税、说”是审母三等字;“单”中古属端母字,从“单”的形声字“弹、惮”属定母字,“郸、殚、箪”属端母字,“禅、蝉属禅母字。可证今读zh、ch、sh的照系三等字在上古与读d、t的端组不分。《诗经·小雅·天保》“神之弔矣。”“弔”假借为“至”。(“弔”中古属端母而“至”属照母三等)异文材料、通假字例也可证今读zh、ch、sh的照系三等字在上古与读d、t的端组不分。另外,从谐声偏旁看,照系二等与精组“精、清、崇、心、邪”互谐的字很多,如“则(精)”与“侧(照二)”、才(从)”与“豺(床二)”、“相(心)”与“霜(审二)”、“宗(精)”与“崇(床二)”、“衰(审二)”与“簑(心)”、“刍(穿二)”与“趋(清)”,都说明照系二等与精系关系密切。

由于钱大昕已经证明古无舌上音,所以黄侃提出照系三等归知系,实际上等于说照系三等字归端系“端、透、定”。这是对钱大昕“古人多舌音,后代多变为齿音,不独知澄彻三母为然也”论断的进一步补充和完善。

3.娘日归泥这是章炳麟在《国故论衡》上卷中提出来的。章炳麟在《古音娘日二纽归泥说》中说:“古音有舌头泥纽,其后别支则舌上有娘纽,半舌半齿有日纽,于古皆泥纽也。”这就是说,上古声母中没有“娘”、“日”二母,后世的“娘”、“日”二母是从“泥”母分化出来的,上古都读“泥”母。“娘”母是舌面鼻音[n],“泥”母是舌尖鼻音[n],“日”今读r或er,用现代汉语语音对照,即上古没有中古以后才有的[n]、r和er,它们在上古都读n。证明材料如:形声字“泥”中古在泥母,“尼、昵”在娘母;“扔、仍”中古在日母,“乃、鼐”在泥母;“腻”中古在泥母,“贰”在日母;“女”中古在泥母,“如、汝”在日母;“若、箬、偌”中古在日母,“诺、喏、锘”在泥母;“兒”中古在日母,“倪、霓、猊、鲵、睨”在泥母;“弱、蒻”中古在日母,“搦、榒、溺”在泥母。《释名》中声训”男,任也。”“男”中古在泥母,“任”在日母;《尔雅》中声训“尔,昵也。”“尔”中古在日母,“昵”在“娘”母;《说文解字》中声训“入,内也。”“入”中古在日母,“内”在泥母。上述材料都能说明上古娘日泥三母不分,中古以后才一分为三。

4.喻三归匣,喻四归定这是曾运乾在《喻母古读考》中提出来的。曾运乾说:“喻于二母(近人分喻母三等为于母)本非影母浊音。于母古隶牙声匣母,喻母古隶舌声定母。部件秩然,不相陵犯。”由于喻母只有三等和四等两等字,这就是说喻母三等字(曾氏所称“于”母)上古隶属于匣母,喻母四等字(曾氏所称“喻”母)上古隶属定母。换一句话说就是中古以后的喻母字有两个来源,一部分(喻三)是由上古匣母分化出来的,一部分(喻四)是由上古定母分化出来的。用现代汉语音对照,即上古没有中古以后才有的零声母y,它一部分在上古读h,一部分在上古读[d](今分化为d和t)。等呼,是古人按发音状况用来分析韵母结构的术语。呼:本义是“发音”或“念”。后来等韵学家将“呼”定为术语,专指韵母结构中主要元音之前有无韵头(即介音)而言。

宋元等韵图中,只指有无“u”介音,凡介音或主要元音是u[u]的叫合口呼,反之叫开口呼,把韵母分为圆唇的合口呼和不圆唇的开口呼两类。中古时的介音只有i[i]和u[u],到明清时,因为语音演变,由i和u两音结合又演变出介音ü

[y],于是等韵图中有了四呼:没有介音的称为“开口呼”,有i介音的称为“齐齿呼”(原属开口呼),有u介音的为仍称为“合口呼”,有ü介音的称为“撮口呼”(原属合口呼)。

等:是等第的意思。唐代音韵学家设此概念是为区别韵母的“洪细”,即大小高低。江永《音学辨微》中说:“音韵有四等,一等洪大,二等次大,三、四皆细,四等尤细。”今天看来,“等”是前人根据i介音的有无和主要元音的洪细而把开口呼、合口呼各分成一、二、三、四等。

古代所说的洪细,指韵母发音时开口度的大小和舌位的前后而言。凡是开口度大而舌位较低较后的主要元音,就是洪音;凡是开口度小而舌位较高较前的主要元音,就是细音。一、二等是没有i介音的韵母,如a、o、e;三、四等是有i介音的韵母,如ia、ie。

再细分,没有i介音而主要元音开口度最大、舌位较低较后的韵母是一等韵,如a;没有i介音而主要元音开口度次大即小于一等,舌位稍高稍前的韵母是二等韵,如e;三等韵带有i介音,主要元音发音的开口度较小和舌位在前,如iang;四等韵带有i介音而主要元音发音的开口度最小,舌位也最靠前,如ie。

《广韵》真正一、二、三、四等俱全的韵摄,一等的主要元音拟作[ɑ],二等拟作[a],三等拟作作[],四等拟作[e]。效摄豪、肴、宵、萧四韵在韵母里分别列作一、二、三、四等:豪[ɑu]、肴[au]、宵[iu]、萧[ieu]。

明清音韵学家按实际语音,把等和呼结合起来,将汉语的韵母由宋元的两呼分为四呼,其与一、二、三、四等的关系为:开口呼,这类韵母不带介音,就是原来的开口呼一、二等;齐齿呼,这类韵母带i介母,就是原来的开口呼三、四等;合口呼,这类韵母带u介音,就是原来的合口呼一、二等;撮口呼,这类韵母带ü介音,就是原来的合口呼三、四等。

介音是区分“等”和“呼”的杠杆。早期即宋元时代用介音i区分“等”,用介音u区分“呼”;晚期即明清用介音i和主要元音这两个标准划分“等”,用介音i、u、ü、分别划分“呼”。本来“等”纯粹是指韵母而言的,后由于相拼的情况,也连及声母,因韵母分“等”,因此也决定了声母也依所拼韵母的“等”而分“等”。证明材料如:三十六字母中的喻母字在《切韵》系韵书的反切中严格地分为两类,互不相涉,后来的等韵学家在韵图中把它们分列在三四两格,称为喻三和喻四。异文表明古读“营”为“环”,《韩非子》“自营为私。”《说文解字》引作“自环”,“环”中古是匣母字,“营”是喻母三等字;古读“瑗”为“环”,《春秋·襄公十九年》“齐侯环卒。”《公羊传》作“齐侯瑗”,“瑗”中古是喻母三等字,“环”是匣母字;古读“围”为“回”,《春秋》楚公子围,《史记楚世家》作公子回,“围”中古是喻母三等字,“回”匣母字。同谐声的字中古分属喻母三等和匣母很多,如形声字“域”中古是喻母三等字,其声符“或”是匣母字;“魂”中古是匣母字,其声符“云”是喻母三等字;“讳”中古是匣母字,其声符“韦”是喻母三等字;“贿”中古是匣母字,其声符“有”是喻母三等字。这些都证明“喻三归匣”的论断正确。异文还表明古读“夷”为“弟”,《易·涣》“匪夷所思”。《经典释文》“匪夷,荀(爽本)作匪弟。”《说文解字》“鴺”从鸟,夷声;而重文作“鹈”,从鸟、弟声。“夷”中古属喻母四等字,而“弟”为定母字。古读“延”为“诞”,《史记·周本纪》“赧王延立。”索隐“皇甫谧云‘名诞’。”“延”中古喻母四等字,而“诞”为定母字。此外形声字与声符字如“代”与“弋”、“荼”与“余”、“桶”与“甬”、“谈”与“炎”、“他”与“也”、“多”与“移”、“笛”与“由”、“踢”与“易”等,中古一为喻母四等字,一为定母字。这些都证明“喻四归定”的论断不误。

黄侃曾根据前人研究的成果和《广韵》的古本韵提出古音有十九个声母的论断。学术界对19钮之说尚持有疑义。黄氏在《声韵略说》中说:“古声之数十有九:曰影、晓、匣、见、溪、疑、端、透、定、泥、来、精、清、从、心、帮、滂、并、明。”由于其研究方法带有循环论证的倾向,加上他对所以抹去一大批声母缺乏详细论证,故学术界对19钮之说尚持有疑义。

我们根据前人的研究成果,暂定上古声母系统为三十二个声母:1.唇音:帮(非)滂(敷)并(奉)明(微)2.舌音:端(知)透(彻)定(澄)喻四

泥(娘)来照三穿三床三审三禅日3.齿音:精清从心邪照二穿二床二审二4.牙喉音:见溪群疑晓匣(喻三)影

四、上古音的韵部系统(一)韵、韵部、韵目、韵摄1、韵:现代汉语研究所说的“韵”为韵母的省称,而古人所说的“韵”指的是韵母除去韵头之外的部分。

中古时期,韵以声调为纲,不同声调的字不同韵。也就是说,在同一声调中两字只要韵腹和韵尾相同,就是同韵,例如:“张”字和“王”字,两个字的韵腹都是[a],韵尾都是[n]。“王”字有韵头“u”,“张”字没有韵头。由于都是平声字,所以这两字中古时期同韵,在《广韵》中同属“阳”韵。韵腹和韵尾相同而声调不同的字,就不同韵。例如:“郎”(平声),“朗”(上声)、“浪”(去声)三字,由于声调不同,在《广韵》中就分属于“唐”、“荡”、“宕“三韵。2、韵部:韵书中,把同韵的字归在一起成为一部。因此韵部就是由同韵字归纳出来的韵,如《广韵》二百零六韵即指二百零六个韵部。3、韵目:是韵的名称,也就是韵书中韵部的代表字及其次序。如《广韵》中的一东、二冬,三锺、四江等,诗韵平声上卷中的一东、二冬、三江、四支等。4、韵摄:是中古以后等韵家把一些音值相近的韵,即韵腹和韵尾相同或相近的韵并合而成的一个大单位。“摄”原为佛教术语,梵文意思相当于汉语的“概括”、“包括”。由于梵文有14个元音和两个书写符号(涅点、太空点),算是16个元音。故唐时学者仿梵文并206韵为16组,称为16摄,即概括了所有韵母的意思。

宋代韵图《四声等子》首次列出16摄名目:通、效、宕、江、遇、流、蟹、止、臻、山、果、假、曾、梗、咸、深。元代刘鉴《经史正音切韵指南》所标16摄次序则为通、江、止、遇、蟹、臻、山、效、果、假、宕、梗、曾、流、深、咸。后来清代因梵文16元音中有4个不常用,受满文12字头分类法的影响,便将206韵并为12摄。

(二)上古韵部的研究始于宋朝的吴棫和郑庠,但使之走上系统化道路的是清初学者顾炎武。

1.研究上古韵部的主要材料是先秦韵文和谐声系统。先秦韵文,具体讲有《诗经》、《楚辞》,以及《诗经》之外其他各经中有韵的材料和诸子中有韵的材料,其中最主要的是《诗经》,其次是《楚辞》。谐声,又叫形声,有相同声旁的形声字,则称为谐声系统,以《说文解字》中谐声为主,也包括群经文字中的谐声。

2.研究上古韵部的方法是系联法。即通过系联《诗经》的入韵字,系联上古其他韵文的入韵字,系联谐声系统,来归纳出上古的韵部。A.系联《诗经》入韵字:《诗经》是现今能够看到的最早的先秦诗歌的总集,其中的用韵能够充分保存先秦古音的韵部,因此把《诗经》1870个入韵字通过系联,即在一首诗中A与B、C押韵,而在另一首诗中A或B或C又与D或E或F押韵,那么A、B、C、D、E、F便都可以互相押,应同属一韵,这样从穷尽性的个体审查便归纳分类出上古时的韵部系统。例如:《诗·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中“家”和“华”押韵;《诗·小雅·雨无正》“谓尔迁于王都,曰予未有室家。”中“都”和“家”押韵;《诗·小雅·棠棣》“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中“家”和“帑、图、乎”押韵;《诗·小雅·采薇》“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中“家”还和“居、故”押韵。由于“家”可和“华”等字押韵,因此“家、华、都、帑、图、乎、居、故”在上古属同一韵部。《诗·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中“鸠、逑、流、求”是韵脚;《诗·邶风·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遨以游。”中“舟、流、忧、游”是韵脚;《诗·鄘风·载驰》“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中“侯、悠、漕、忧”是韵脚。因为“鸠、洲、逑、流、求”中有“流”,而“舟、流、忧、游”中也有“流”,所以“鸠、洲、逑、流、求、舟、忧、游”可系联在一起,上古同属一韵;而它们中有“忧”,“侯、悠、漕、忧”中也有“忧”,故“侯、悠、漕”也与它们上古同属一韵。顾炎武就是用此法,把古韵分成十部的。系联上古其他韵文的入韵字:由于《诗经》中入韵字是有限的,因此对上古其他韵文如《楚辞》中的入韵字继续进行系联,从而扩大了同一韵部的字数。B.系联谐声系统:清代学者段玉裁,提出“同谐声者必同部”的理论,说声旁相同的字必然同属一个韵部,其《六书音均表》的《谐声表》按其理论把从上古文献中的一万多字中归出声符1521个,再同《诗经》和上古其他韵文中的入韵字进行系联,就归纳出上古的韵部十七部,然后再据声符把这一万多字都分别归到各部之下。由于《诗经》等韵文的入韵字是有限的,用谐声偏旁去系联类推,就可解决没有用作韵脚的字的归部问题。例如:已知“神”字属真部,而“神”从“申”得声,那么凡从“申”得声的“申、绅、伸、呻、胂……”等字亦属真部,《诗·大雅·崧高》“维岳降神,生甫及申”中“神”与“申”押韵可证。已知“室”字属质部,而“室”从“至”得声,那么凡从“至”得声的“至、桎、致、郅、铚、挃、窒、垤……”等字亦属质部,《诗·豳风·东山》“鹳鸣于垤,妇咲于室。酒扫穹窒,我征聿至。”中“室”与“垤、室、至”押韵可证。3.前人的上古韵部研究成果

郑庠《古音辨》曾把古韵分为东、支、鱼、真、萧、侵六部。顾炎武在系联《诗经》入韵字和比较《广韵》音系的基础上分古韵为十部。后来的音韵学家,在顾氏研究的基础上越分越精细。江永分古韵为十三部,段玉裁分为十七部,孔广森分为十八部,王念孙、江有诰各分为二十一部,章炳麟分为二十三部,戴震分为九类二十五部,黄侃分为二十八部,王力考订《诗经》时代古韵为十一类二十九部,《楚辞》时代为十一类三十部,都是对顾氏的补充和修正。下面是古韵十一类三十部: 阴声韵 入声韵 阳声韵第一类第二类

第三类第四类第五类第六类第七类第八类第九类第十类第十一类

阴声韵、阳声韵、入声韵韵按韵尾进行分类,可以分为阴声韵、阳声韵、入声韵三类。阴声韵:也叫“不附声韵”,指韵尾是元音或没有韵尾的韵。阳声韵,也叫“附声韵”,指以鼻音[m]、[n]、[n]收尾的韵母。入声韵,指以塞音[p]、[t]、[k]收尾的韵母。

例如: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妈”、“培”、“高”都是阴声韵;“光”、“坚”和广州话中“南[nam]”都是阳声韵;上古汉语中“绿”[lǐwok]”、“突[dut]”、“集[dzǐp]”都是古入声韵,在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则都转变为阴声韵了。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入声韵已经消失;有的汉语方言中还保存有入声韵。

冬部是由侵部的合口呼来的,《诗经》时代的古韵二十九部无此韵部。这三十个韵部虽可代表上古汉语的韵部系统,但实际上只能管到周秦,到汉代则韵部系统又有一些变化。4.有关上古韵部的学说

汉语的语音是发展变化的,韵部系统也不例外。按照传统音韵学的说法,韵部据韵尾的不同,可以分为阴声、阳声、入声三类,这三类韵部的关系是互相搭配和互相转化的。A.阴阳入相配清代戴震提出的学说,认为上古韵部十一类三十部,每一小类几乎都由阴阳入三个韵部相配而成。这是他发展江永“数韵同一入”的学说而成的,他以入声韵为相配的枢纽,这是合乎先秦古韵的。而在切韵音系的材料里入声只跟同部位的阳声相配,不跟阴声相配,则反映的是中古时代的语音系统。B.阴阳入对转是清代孔广森提出的理论,指的是汉语语音在发展过程中,阳声或入声的韵尾都可以失去,从而转变或同一小类,即主要元音相同的阴声韵,阳声和入声也可以因为韵尾的变化而转变成阴声或互相变化。转化的规律是主要元音不变,有韵尾的变成同一发音部位的另一韵尾或失去韵尾,没有韵尾的可以在主要元音后加上一个韵尾。表现在古韵三十部表上,就是同一横行的韵部可以互相转化。例如:“乃”字上古属之部,而形声字“仍、孕”属蒸部,是之蒸阴阳对转。“寺”字上古属之部,形声字“诗、時(时)、恃”属之部,而“等”属蒸部,是之蒸阴阳对转,“特”属职部,是之职阴入对转。“旦”字上古属元部,形声字“但、坦、袒”属元部,而“妲、恒、笪”属月部,是元月阳入对转。“占”字上古属谈部,形声字“玷、沾、霑、坫”属谈部,而“帖、贴”属盍部,是谈盍阳入对转。“由”字上古属幽部,而形声字“笛、迪、妯、轴”属觉部,是幽觉阴入对转。《诗·小雅·隰桑》“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中“难”字上古属元部,与歌部字“何”押韵,是元歌阳阴对转。《诗·周南关雎》“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中“芼”字上古属宵部,与药部字“乐”押韵,是宵药阴入对转。C.旁转是章炳麟提出的理论,指的是汉语语音在发展过程中,不同一小类的阴声和阴声、阳声和阳声、入声和入声可以在一定条件下互相转化。表现在古韵三十部表上,就是同一竖行的相邻近的韵部可以互相转化。例如:“求”字上古属幽部,而形声字“裘”属之部,是幽之阴阴旁转。“黾”字上古属阳部,而形声字“绳”属蒸部,是阳蒸阳阳旁转。“亦”上古属铎部,形声字“弈、奕”属铎部,“迹”属锡部,是铎锡入入旁转。《诗·周南·汝坟》“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中“枚”上古属微部字,而与脂部字“饥”押韵,是微脂阴阴旁转。《诗·大雅·生民》“厥初生民,时维姜嫄。”中“民”上古属真部,与元部字“嫄”押韵,是真元阳阳旁转。《诗·邶风·旄丘》“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伯兮伯兮,何多日也?”中“葛”上古是月部字,而与质部字“节、日”押韵,是月质入入旁转。五、上古音的声调系统上古音的声调系统,目前还无定论。汉语自古有声调,这是汉语的重要特点。但平上去入四声的名称,则始于齐梁时周顒、沈约。对于上古音的声调,有“四声一贯”、“古无上去”、“古平上入三声”和“古有四声”四种看法。1.四声一贯即四声可以互通,实际上就是认为上古无声调。此为顾炎武、江永的主张。2.古无上去即上古没有上去,只有平入二声,这是黄侃的主张。3.古平上入三声即上古无去声,只有平上入三声,这是段玉裁的主张。4.古有四声一是指上古有平上去入四声,代表人物为王念孙、江有诰,他们认为上古四声的归字与后代有所不同。一是指上古平入二声又各分长短,即有长平、短平、长入、短入四声,这是王力先生的主张。

我们倾向于上古有与中古基本相同的平上去入四个声调的主张。1)因为从《诗经》押韵的情况看,三百零五篇诗共1141章,共有1676个押韵单位,其中从中古音看四声分押的有1380个(平声714,上声284,入声241,去声135),占82.2%,三声通押的220个,其他79个,如果上古无四声,怎能有如此大量的平押平、上押上、入押入、去押去现象呢?

2)因为上古的双音节并列语(并列复词和并列关系词组)音节排序和声调的关系密切相关,几乎都按中古的平上去入四声排列,平声在最前,入声在最后,上声在平声后或去声、入声之前,去声在平声、上声之后或入声之前。例如:平上平去平入上去上入去入钟鼓灾难宾客雨露草木面目桃李贫富安息管鲍晦朔正直

少有例外,而例外都可以从古代历史文化的角度去加以解释。例如“父子”是去上,“子孙”是上平,“国家”是入平,都应是为了不违古代社会的伦理,讲尊卑等级所致。上古若无中古的四声,而且声调若不按中古四声的次序排列,则上述的词语构成规律和现象是难以解释的。六、上古音知识的应用

1.上古双声叠韵例说双声:指两个字的声母相同。叠韵:指两个字的韵部相同。清人李汝珍《李氏音鉴》说:“双声者,两字同归一母;叠韵者,两字同归一韵也。”此处的“母”是指声母。古代的双音节词语,不少是由双声、叠韵构成的。例如:“颠倒”、“泥泞”、“玲珑”、“干戈”、“芬芳”等,就是由双声构成的;“苍茫”、“从容”、“须臾”、“华夏”、“潦倒”等,就是由叠韵构成的。

双声和叠韵,都是一种历史现象,由于古今语音的演变,古代是双声或叠韵的词语今天未必还是双声或叠韵了,如运用已学过的上古音知识,有些变化是可以说明的。

例如:

“蝙蝠(帮)”、“纷披(滂)”、“匍匐(并)”、“屏藩(并)”、“微未(明)”等上古是双声,今不是双声,可用古无轻唇音来解释。“雕琢(端)”、“超卓(透)”、“池塘(定)”、“长大(定)”等上古是双声,今不是双声,可以古无舌上音来解释。“尔汝(日)”上古是双声,今不是双声,可用娘日归泥来解释。“仓庚(阳)”上古是叠韵,今不是叠韵(一个韵母为ang,一个韵母为eng),可用阳阳旁转来说明。“芣苡(之)”上古是叠韵,今不是叠韵(一个韵母为ou,一个韵母为i),可以用阴阴旁转来说明。

反切:是古代在没有字母的情况下运用双声叠韵原理创造出来的一种注音方法,是用两个汉字来注明另一个汉字的读音。上一个字的音跟被注音的字声母相同,下一个字的音跟被注音的字韵母和声调都相同,也就是上一个字与被注音的字双声,下一个字不仅与被注音字叠韵,而且韵母和声调也全同。“反”和“切”都是“两字拼切成一音”的意思。例如:“孔、康董切。”,“条、徒聊切。”

前人在分析反切时,有音和切和类隔切的说法。音和切,指反切上字和被切字同声母的切语,如“郎,鲁当切。”中“鲁”与“郎”同为来母字。类隔切,指反切上字和被切字不同一个声母的切语,如“椿,都江切。”“眉,武悲切。”中“都”是端母,“椿”是知母,“武”是微母,“眉”是明母。

如运用上古音有关声母的知识,可知音和切是反切上字和被切字为古今均双声关系的字,而类隔切是二者古为双声今非双声关系的字,类隔切本来在上古音中是音和切,只是由于古今语音变迁而造成了切拼困难。“都”和“椿”用古无舌上音可以说明其变化,“武”和“眉”用古无轻唇音可以说明其变化。《切韵》用这样的切语,说明当时的语音还未发生这些变化。

2.上古韵文用韵例说韵文都讲究押韵。押韵,是在一篇韵文的某些句子的末一字或倒数第二字或第三字用同一韵部的字,使音调和谐优美。

上古韵文中有用不同韵部的字互相押韵的情况,音韵学家称之为合韵,析而言之则称为通韵和合韵。

通韵,是阴阳入对转理论的运用,指主要元音相同的阴声、阳声、入声韵,互相转化而押韵。例如:《诗·邶风·静女》“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中“异”上古属职部,与属之部的“贻”押韵,是因为职之入阴对转可成一韵。《楚辞·天问》“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齐桓九会,卒然身弑。”中“佑”上古属之部,与属职部的“弑”押韵,是因为之职阴入对转可成一韵。《楚辞·渔父》“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中“衣”上古属微部,与属文部的“汶”押韵,是由于微文阴阳对转能成一韵。

合韵,是旁转理论的运用,指主要元音相近或相同的阴声韵与阴声韵、阳声韵与阳声韵或入声韵与入声韵,互相转化而押韵。例如:《诗·豳风·七月》“四月秀葽,五月鸣蜩。”中“葽”上古属宵部,“蜩”属幽部,因为宵幽阴阴旁转可成一韵而押韵。《诗·大雅·抑》“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中“言”上古属元部,“行”属阳部,因为阳元阳阳旁转可成一韵而押韵。《楚辞·怀沙》“眴兮沓沓,孔静幽默。郁结纡轸兮,离慜而长鞠。”中“默”上古属职部,“鞠”属觉部,因为职觉入入旁转可成一韵而押韵。

3.古音通假古书中用字情况很复杂,凡是文献中的用字,如果它所记录的词义不是该字的本义或引申义,这个字就是假借字。

古书中的假借,大致有“本无其字,依声托事”和“本有其字,又依声托事”两种情况。

A.“本无其字,依声托事”的假借即“六书”上的假借。例如:翁,本义鸟颈毛。《山海经·西山经》“(天帝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鹑,黑文而赤翁,名曰栎。”注“翁,头下毛。”即用其本义。假借表父亲,如《史记·项羽本纪》“汉王曰……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我,本义是一种有柄的锯齿形兵器,引申义为杀。《尚书·泰誓》“取彼凶残,我伐用张。”后句《孟子》中引作“杀伐用张”,可知是用的引申义。假借可表自称,义为自己、自己的。如《诗·小雅·采微》“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B.“本有其字,又依声托事”的假借即某些词原先已为它造过专用字,但由于种种原因——主要是由于先秦时代对文字的使用缺乏规范,书写者没有使用其本字,而另找一个读音相同或相近的字来代替它,有的书称之为通假。

例如:《诗·周颂·噫嘻》“率时农夫,播厥百榖。”中“时”,在句中以本义“季节”、引申义“时间”等训释都不通,因声求义,本字应为“是”,是“此”的意思。“时”上古属禅母之部,“是”属禅母支部,既是双声,之支阴阴能旁转,又是叠韵,故上古音近能通。《孟子·梁惠王》“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中“直”以本义“不弯曲”,引申义“正直”、“伸”等训释都讲不通,因声求义,本字当为“特”,是“仅仅”的意思。“直”和“特”上古都属定母职部,既双声又叠韵,因此上古音近能通。

假借的条件是读音相同或相近。先秦两汉古书中的通假自然是根据上古的读音。而汉代以后,文字的使用规范化了,社会只承认先秦两汉中的通假字,而不允许后人再本有其字而依声托事,因此,古音通假主要出现在先秦两汉的典籍中,只有学点古音知识,才不难识破和掌握通假字。

古籍中的通假现象,按借字和本字的语音关系,可区分为同音通假和近音通假两大类。

A.同音通假即借字与本字的声韵都相同而构成的通假(包括声调不同的通假)。可分为声符相同和声符不相同两类。

a.声符相同的通假指借字与本字有相同的谐声偏旁。根据“同谐声者必同钮,同谐声者必同部”的理论,产生于上古的声符相同的形声字,上古一般韵部相同或相近,声母也相同或相近,它们在上古必然音同或音近,可以通假。

例如:《左传·宣公二年》:“子为正卿,亡不越竟,反不讨贼,非子而谁?”(“竟”假借为“境”,表国境义。)

《诗·卫风·木瓜》:“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匪”假借为“非”,表否定。)

《诗·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澤。”(“泽(澤)”假借为“襗”,表贴身的内衣义。)

《战国纵横家书·苏秦献书赵王章》:“秦以三军功王之上常。”(“功”假借为“攻”,“常”假借为“黨(党)”。“上党”,韩国地名。)

b.声符不相同的通假指借字与本字没有相同的谐声偏旁,但声母韵部都相同。例如:《诗·豳风·七月》:“七月食瓜,八月断壶。”(“壶”假借为“瓠”,表葫芦义。二字上古都是匣母屋部字。)

《墨子·公输》:“公输盘之攻械尽,墨子之守圉有馀。”(“圉”假借为“御”,表抵御,阻止义。二字上古都是疑母鱼部字。)

《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臣闻人主无十日不燕之斋。”(“燕”假借为“宴”,表饮酒义。二字上古均为影母元部字。)

《史记·吴王濞列传》:“烧宗庙,卤御物。”(“卤”假借为“掳”,表掠夺义。二字上古均为来母鱼部字。)

《战国策·秦策一》:“面目犂黑,状有归色。”(“犂”假借为“黧”,表黑中带黄的颜色,属声符相同的通假。“归”假借为“愧”表惭愧、羞愧义,二字上古同属见母微部字。)B.近音通假可分为双声通假、叠韵通假和声韵相邻通假三类。

a.双声通假即借字和本字的声母相同,而且韵部相近。例如: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帛书《老子》甲本:“百仁之高,始于足[下]。”(“仁”假借作“仞”,古以七尺或八尺为一仞。二字上古皆为日母字,双声;“仁”属真部,“仞”属文部,真文阳阳能旁转。)

《诗·大雅·烝民》:“天生烝民,有物有则。”(“烝”假借为“众”,表许多义。二字上古皆为照母三等字,双声;“烝”属蒸部,“众”属东部,蒸东阳阳能旁转。)

《列子·汤问》:“甚矣,汝之不惠,”(“惠”假借为“慧”,表聪明义。二字上古皆为匣母字,双声;“惠”属质部,“慧”属月部,质月入入能旁转。)《诗·邶风·谷风》:“何有何亡,黾勉求之。”(“亡”假借为“无”,表没有义。二字上古皆为明母字,双声;“亡”属阳部,“无”属鱼部,阳鱼阳阴可对转。b.叠韵通假即借字和本字的韵部相同,而且声母相近,也就是发音部位相同。例如:《易经·系辞下》:“尺蠖之屈,以求信也。”(“信”假借为“伸”,表伸展义。二字上古皆为真部字,叠韵;“信”属心母,“伸”属审母三等字,同为齿音,发音部位相同。)《诗·周南·关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逑”假借为“雔”,表配偶义。二字上古皆为幽部字,叠韵;“逑”属群母,“雔”为禅母,一为舌叶音,一为舌面后音。)

《战国策·燕策一》:“妾知其药酒也,进之则杀主父,言之则逐主母,乃阳僵弃酒。”(“阳”假借为“佯”,表伪装义。阳僵,假装跌倒。“阳”和“佯”上古均为阳部字,叠韵;“阳”属喻母,“佯”属邪母,上古都为舌尖音。)

《墨子·非攻上》:“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情”假借为“诚”,表实在、的确义。二字上古均为耕部字,叠韵。“情”属从母,“诚”属禅母,都是齿音。)c.声韵相邻通假即借字和本字的声母和韵部都不相同,但是声母发音部位相同,韵部相邻近。例如:《战国纵横家书·苏秦自齐献书于燕王章》:“齐勺遇于阿,王忧之。”(“勺”假借为“赵”,表赵国义。“勺”上古属禅母药部字,“赵”属定母宵部。药宵入阴可对转而成一韵;古多舌头音,禅母为照系三等字,古读舌头音,与定母发音部位同。)《孟子·告子》:“内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拂”假借为“弼”,表辅助义。“拂”上古属滂母物部,“弼”属并母质部。“滂”与“并”上古均为重唇音,发音部位相同;物质入入可旁转而成一韵。)

《论语·阳货》:“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归”假借为“馈”,表赠送义。“归”上古属见母微部,“馈”属群母物部。见母和群母同为牙音,发音部位相同;微物阴入可对转而成一韵。)

《左传·隐公元年》:“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阙”假借为“掘”,表挖掘义。“阙”上古属溪母月部,“掘”属群母物部。溪母和群母同为牙音,发音部位相同,月物入入可旁转而成一韵。)第三节中古音中古音的声母系统中古音的韵母系统中古音的声调系统一、中古音的声母

唐宋所传的三十六字母,是汉语声母的最早标目,代表的是唐宋之际汉语语音系统的声母情况,但不能代表《切韵》时代的声母情况。

清人陈澧利用《广韵》反切来考证《广韵》声母系统,把《广韵》26194字的452个反切上字归纳成四十类。认为:在《广韵》里,三十六字母中,“照、穿、床、审”应各分为两类,即“庄、初、崇、生”和“章、昌、船、书”;“喻”应分为两类,即“云”和“以”;“明”和“微”二母应合而为一。第一次揭示了《广韵》的声母系统和传统的三十六字母不完全一样。

后世学者在陈澧研究的基础上作了进一步的研究,主张《广韵》音系有四十一声类。这四十一个声母可分成如下四系十二组:1.帮系

(1)帮组:帮[p]

滂[p‘]

并[b]

明[m]

(2)非组:非[pf]敷[pf‘]奉[bv‘]微[m]2.端系

(3)端组:端[t] 透[t‘]定[d‘]

(4)泥组:泥[n] 来[l]

(5)精组:精[ts]清[ts‘]从[dz‘]心[s]邪[z]

3.知系(6)知组:知[t]彻[t‘]澄[d‘]娘[n](7)庄组:庄[t

]初[t

‘]崇[d

‘]生[](8)章组:章[tC]昌[tC‘]船[dz‘]书[C]禅[z](9)日组:日[nz]4.见系(10)见组:见[k]溪[k‘]群[g‘]疑[n](11)晓组:晓[x]匣[](12)影组:影[]云[j]以[O]

从中古到近古(元明清),这一时期汉语共同语的一个比较大的变化是共同语的基础方言由洛阳、开封一带的方言转变为北京话,北京话后来也成为现代音的共同语的基础方言。从中古到现代,汉语共同语声母有了很大变化。

从中古到现代,声母有了很大变化,其演变的主要规律如下:1.重唇音中分化出轻唇音,即从双唇音中分化出唇齿音。2.精、见、影三组分化出舌面音j、q、x,即现代的j、q、x是从古代的“精、清、从、心、邪”和“见、溪、群、晓、匣”以及“云”母中分化出来的。3.《广韵》的知、庄、章三组音合流为现代的卷舌音zh、ch、sh。4.全浊声母消失,即《广韵》中的全浊声母,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全部变为清音。二、中古音的韵母

《切韵》共一百九十三韵,《广韵》共二百零六韵,有的一韵是一个韵母,有的一韵包含几个韵母。因此它们代表的只可能是当时的韵部系统,而不是当时的韵母系统。清人陈澧《切韵考》通过对反切下字的系联来考察研究《广韵》的韵母系统,把《广韵》中的1200多个反切下字系联为三百一十一个韵类。韵类不等于韵母,韵类和韵母虽然都要求介音、主要元音和韵尾都相同,但是韵类还要区别声调,而韵母不需区别声调,因此三百一十一个韵类,并不就是《广韵》的三百一十一个韵母。

后人在陈澧研究成果的基础,根据归纳韵母的原则,即凡介音、主要元音和韵尾相同的韵类,依平、上、去相承归为一类,入声单为一类,这样可以把舒声归纳为九十一个,加上入声五十个,《广韵》共有一百四十一个韵母。《广韵》的韵母,如不区别入声,也有九十一个,而现代汉语普通话只有三十八个韵母。

从中古到现代,汉语的韵母系统变化很大,演变的趋势是合流归并,由繁杂到简化。主要变化如下:1.韵尾合流归并(1)入声韵消失:《广韵》音系中有附带塞音韵尾[-p]、[-t]、[-k]的三种入声韵,这三种入声韵也叫促声,其他非入音韵也叫舒声。这三种入声韵演变到现代汉语普通话都分别失去了塞音韵尾,转化成阴声韵。

(2)阳声韵中[-m]韵尾消失:《广韵》音系中有收[-m]、[-n]、[-n]三种收鼻音的阳声韵尾,而在现代汉语中原[-m]韵尾都归并于[-n]韵尾,只有收[-n]和收[-n]的而没有收[-m]韵尾的韵母了。其变化也使韵母的数量减少了。

2.韵腹合流归并韵腹即韵母中的主要元音。从《广韵》韵母到普通话韵母,除果、假二韵摄的主要元音的变化是分化外,其他各摄的主要元音都是以并合为主。

3.韵头由繁到简韵头,也称介音。《广韵》中韵母分开口呼和合口呼两呼,每呼又各分四等,故《广韵》韵母系统共分两呼八等,演变到现代汉语普通话,变成开口呼、齐齿呼、合口呼、撮口呼四呼,其介音也发生了变化,由两个变为三个。《广韵》的合口呼指圆唇韵母,有元音性[u]和辅助性[w]两个介音;开口呼指不圆唇韵母,有紧[ǐ]和松[i]两个介音。现代汉语普通话四呼共有三个介音,齐齿呼为[i]、合口呼为[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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