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罗伊德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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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午。县城主干道。

主干道空镜。

盈盈从主干道对面过来，右转。

盈盈发觉摄影机，望向摄影机；镜头拉近，定格。

字幕浮现在定格镜头上：女主角名字。

2、中午。

宾馆门口。

林东推开宾馆大门进来。

林东走向总服务台。

林东：你这里单人房多少钱一天？

服务台小姐：标准间60，豪华间100。

服务台小姐指着背后墙上挂着的节目表，说：都在上面，你自己看吧。

林东抬头。

切至价目表。

林东：标准间有电话吗？

服务台小姐：固然有了，电视都有。

林东：是不是有线电视？

服务台小姐：应当是吧。

林东望向镜头；镜头拉近，定格。

字幕浮现在定格镜头上：男主角名字。

3、音乐起。

字幕：片名。

字幕：（导演名字）作品。

字幕：主要演职人员。

音乐终。

4、上午。教室。

王教师走进教室。

王教师很衰老，男，

二

十

三、四岁的样子，从师范高校毕业不久。

同学起立，向王教师行礼。

王教师还礼。

王教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中同学应不应当谈恋爱？问号特殊大。

王教师转过身来，说：今日班会课研究的话题就是“中同学应不应当谈恋爱”。我信任学生们对这个话题都很关怀，也很有爱好。我希翼大家在下面的研究中可以踊跃发言。我也是个衰老人，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无论大家持什么样的观点和态度，我都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大家不必不安我会因你们的发言而对你们产生偏见，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出来就是了。……

切至校内空镜。

王教师的声音在空镜中逐渐变弱。

5、中午。校内。

同学纷纷回家。

6、老师办公室。

王教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张志文进来。

王教师：请坐。

张志文坐在王教师的斜对面。

王教师：不是我想找你谈话，是你爸让我找你谈话的。你知道什么事了吧？

张志文：什么事？

王教师：就是你和宁敏谈恋爱的事。

张志文低头：嗯。

王教师：你爸说你把女伴侣带回家了，是吗？

张志文：那天到我家的不止她一个人，林东、陈亮明、傅云、杜娟都在。

王教师：反正你爸知道你在谈恋爱了，他让我跟你谈谈，劝你不要和宁敏在一起了。你决定怎么办？

张志文：其实我跟她也没有什么。

王教师：今日班会课上你也看到了，我并不反驳中同学谈恋爱。所以，你爸给我出了个难题。不过，这段时光你的学习成果的确退步了。

张志文无语。

王教师：你说说你的主意吧。

张志文：我没有什么主意。

王教师：大方说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怕什么。

张志文：我真的没有什么主意。

缄默片刻。

王教师点了一根烟。

王教师：怎么说呢？昨天晚上我在报纸上看了一条澳大利亚新闻，说一个十五岁的同学得了绝症，只剩下

一、两个月的生命了，医生问他在死之前有什么愿望，他说他想跟一个女人上一次床，那个医生就带他到红灯区，满足了他。这种事发生在国外其实没什么惊奇的，但在中国是不行能发生的。在国外，尤其是在西方国家，中同学谈恋爱是很普遍的事，一些家长甚至鼓舞自己的孩子找女伴侣，由于他们觉得这是学习人际交往的一部分。但中国的家长一听说自己的孩子谈恋爱就急得什么似的，我也没有方法。你爸让我找你谈话，我也惟独照办，要不我这个教师会被认为不负责任的。

张志文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我不能跟她分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的。

王教师笑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希翼你能掌控分寸，不要影响学习。其它，最好不要让你爸抓住把柄。

张志文笑。

王教师：好吧，你去吃饭吧。

张志文起身，说：王教师再见。

王教师：再见。

张志文离开。

王教师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淡出。

7、晚上。同学宿舍。

陈亮明：志文，今日王教师找你去是为什么事？

凌振东：棒打鸳鸯吧，哈哈。

陈亮明：是不是？

张志文笑道：也算是吧。

陈亮明：他说什么了？

张志文：他说是我爸让他找我谈话的。

凌振东：然后他就棒打鸳鸯了。

张志文：没有，他反而说支持我谈恋爱。

凌振东：真的？有这种事？

张志文：他让我自己看着办。他还说了一条什么澳大利亚的一个男孩临死前要和一个女人上床的新闻。

林东：这个我知道，报纸上有。

凌振东：报上怎么说的？

林东：说是一个十五岁的中同学得了绝症，惟独

一、两个月生命了，医生问他在死之前有什么愿望，他说他想跟一个女人上床一次，那个医生就带他到红灯区，给他找了一个妓女。

陈亮明：哇，有这种事！

凌振东：我要是得了绝症，我死之前的愿望绝对也和他一样！

陈亮明对张志文说：对了，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个？

张志文：他也许是说外国人跟我们中国人不一样。他说外国的中同学谈恋爱是很普遍的。

凌振东：王教师是和其他教师不一样，有一次我和廖俊伟和他谈天，他跟我们说我们班的女生怎么样怎么样呢。

林东：也许他比较衰老吧，他是前年才毕业的。

陈亮明对凌振东说：他说我们班哪些女生了？

凌振东：他说杨盈盈的五官一个一个分开来看都是完善的，但合成一张脸却反而不怎么样了，有点像张柏枝。他还说傅云虽然远远看上去不错，但走近一看，其实是有肉感没有美感，说白了就是有点俗。……

廖俊伟进来，说：是不是在说王教师对我们班女生的评点？

凌振东：是啊，那天你也在。

陈亮明对廖俊伟说：他有没有说宁敏？

廖俊伟：他说宁敏长得还不错，但是身段太差，像个水桶。

众人大笑，张志文亦笑亦窘。

凌振东对张志文说：志文，王教师说得不错啊。

张志文很难为情，无语。

廖俊伟：听说王教师还很喜爱 杨盈盈呢。

凌振东：你听谁说的？

廖俊伟：傅云说她有一回看见王教师和杨盈盈在一家茶庄喝茶呢。

陈亮明：哇，真有这种事？

陈亮明对林东说：林东，你又多了一个情敌了。

众人大笑。

林东：我又没有追杨盈盈。

廖俊伟：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林东：我什么时候说过？

廖俊伟：不认账了？振东你说，他有没有说过？

廖俊伟向凌振东使了个眼色。

凌振东：对，对，那天我也听到了。

凌振东话没有说完，灯已熄。

几个人的声音：他妈的，灯又熄了。

8、中午。校道上。

林东在校道上走着。

凌振东在他后面喊：林东，等一下。

凌振东小跑追上他。

林东转身，问：什么事？

凌振东：晚上有球赛，中国队对韩国，——

林东：我知道。

凌振东：我和廖俊伟他们预备去包房看球，已经有十多个人了，一个人也许三四块钱，你去不去？

林东：晚上我爸说来接我到外面吃饭，我可能赶不回来。而且，我可能跟我爸回家，我在家里看也能够。

凌振东：那算了。不过，一个人在家里看球没意思。

林东：我尽量赶回来吧。

凌振东：我们六点半在宿舍集合。

林东：我尽量回来吧。

两人向前走去。

9、傍晚。

县城主干道。

切至一家中档餐馆的包间。

两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正坐在餐桌前谈天。

稍胖的是商人，稍瘦的是钟科长。

餐桌上有两碟餐前点心。

敲门声响起。

商人的起身离座去开门。

林东和他父亲浮现门前。

商人和父亲握手，说：林主任，你好，你好！

钟科长站起来，作欢迎状：林主任，好久不见了，请坐，请坐！

三人走到餐桌前。

钟科长：林公子也来了。

众人坐下。

林主任：今日周末，他刚好有空，我就叫他跟我出来了。

钟科长：就是他在一中读书吧。

林主任：嗯。

钟科长对林东说：高几了？

林东：高二。

钟科长：呵，快高考了，努力一点，争取考上清华。

林东：清华也许考不上。

钟科长：那起码也考个中山高校啊。

林主任：我就希翼他考上中山医科。

服务小姐进来，说：各位先生，请点菜吧。

商人接过菜谱，递给林主任：林主任，你来点。

林主任接过菜谱，开头点菜。

化入四人吃饭的镜头，菜已经上了一半。

化入四人吃饭的镜头，满桌皆菜。

化入：四人已经停筷，桌上都是剩菜残羹。

切至：服务小姐进来。

商人：埋单。

服务小姐接过账单，出去。

商人数了数一叠钱，递给林东，说：给你点钱，拿去买文具吧。

林东推却。

商人：拿去吧，好好学习。

钟科长：拿着吧，好好学习，考个好高校。

林东向父亲使眼色咨询。

林主任：拿吧，多谢叔叔。

林东接过钱，说：多谢叔叔。

10、晚上。餐馆外面。

林东和父亲坐在摩托车上。

林主任：刚才那个叔叔给了你多少钱？

林东：一千块。

林主任：你留着吧。

林东：嗯，过几天我到银行开个户口存起来。

林主任：好的。

1

1、晚上。

商业大街。

切至音像店。

林东和张志文在店里东看西看。

林东在一个货架前站定，看上面的vcd。

切至货架。

货架上都是一些港台日韩明星的写真集，还有一些性教导专题片，如《性的初体悟》、《婚前必看》、《性交的72种体位》之类，上面也印有“未满十八岁不宜观察”的字眼。

林东正很专注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