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那样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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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青报的曹林老师的一篇文章在挚友圈热转，这篇文章以他十多年的媒体阅历，尤其是广泛接触国内各大顶尖高校新闻院系毕业生的阅历，总结了国内各大高校新闻系毕业生的特性气质，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短板和缺乏。其中最引起关注与争议的是对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毕业生的这段评价：

"暴躁、功利、不读书。做电视新闻，干的是抛头露面的事儿，很轻易迷醉于追求那些光环和虚荣。北广出了好多名主持、名主播、名出镜记者，很是风光。学生只看到了学长们的风光，而看不到他们在后台的努力，很轻易滋长一种抛头露面、急于成名、急于实践的急功近利大学四年就这么荒废了，没读几本书，没好好听几节课，没有专心学好专业。虚荣，可才华却撑不起这种虚荣，短浅，有光鲜的开头却没有厚积薄发的后劲。'

但《新世相》的主编、资深媒体人张伟却在挚友圈里旗帜鲜明地驳倒说："说点儿真人阅历，过去三年里赏识的实习生，多半是中国传媒大学的。'评论中得到一篇赞同之声点赞者中的大量人，并非出自中国传媒大学。

有意思的是，曹林的新闻系毕业生大盘点中，对北大学子是这样点评的："自由、情怀、聪明、读书多。'于是此文一出，我在挚友圈中被频频点名：喂，你这个本科传媒大学、硕士北大的家伙来说说，你怎么看这篇文章？毕竟你是"不读书'还是"读书多'？

我在传媒大学求学四年，这所学校的特点就在于奇人遍地，但也怪咖辈出（此处的"怪咖'有时更多的是一种特立独行的风流，亦有可能是缺乏规律不通情理的奇葩，并无特定贬义）。听过太多公共课老师的叹息："为什么出勤率这么低！为什么课上睡觉的这么多！为什么他们这么不读书！'却也见过饱读诗书、博闻强记、杂学旁收之士。远如"国嘴'白岩松，近如我友李智勇（现供职于《人民日报》社会版），皆是见微知着出口成论、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举凡广院出身人士，大多有"小聪明'和"表现欲'，这两者其实并非坏事若非天赋异禀思想深刻，或岁月打磨体验充实，在太年轻的时候很难有"大聪慧'，能有"小聪明'已属不易。而猛烈"表现欲'背后相对应的，往往是较为突出的沟通才能和表达才能。鲜衣怒马、雄辩滔滔、玉面朗声、姿容绮丽，这种"自带偶像光环'的特质无论如何看都不该成为诟病的对象，反而应使得多少人暗自心生艳羡。而以上特质，都与"读书'不构成互斥看看郭靖黄蓉的人物设定，前者朴实敦厚，却未必满腹经纶；后者光辉照人，哪见得不学无术。"风光著名'与"不喜读书'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

我刚进北大念书的第一个月，有一个分外明显的感觉：比起同班同学阅读之深来说，自己的阅读实在是太贪多嚼不烂、流于短浅了；但在明显明确地传达自己的阅读所悟所得方面，我貌似又有同学们不具备的优势。于是硕士阶段我给自己布置了主要任务就是：拿着老师和同学们开列的书单，疯狂阅读其中我认为最有价值的片面，但读毕不限只做笔记，务必要与人共享，务求能够流畅完备地提炼书中观点。现在想来，这个工作有点像如今"罗辑思维'常干的事：关起门来把薄书读厚，面对用户（听众）再把厚书读薄。优质的阅读是根基，可优质的传播也能使优质阅读在呈现的时候加分不少。

工作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夸夸其谈、不学无术的"混子'，也见过太多嘴拙口笨、状似"闷葫芦'的实干家，还曾见过不少学富五车却茶壶煮饺子倒不出来的怯场者。面对后两类人，我常心下惋惜：他们工作才能如此之强，阅读量如此之大，怅然没有起码的传播才能与交流技巧，使得他们的才能与才学往往被低估，同场竞技时经常反被前一种人盖过风头！每到这种时候就会想，若他们的才学是灵敏的而非笨拙的，他们的言辞是诙谐的而非无聊的，他们的应变是机敏的而非刻板的，那该多好！所以依我看这个问题很简朴：不喜读书的，就认清自己斤两，努力沉下心去补补这个短板，制止流于短浅、虚荣，被人斥之为"后劲缺乏'；不善表达的，就正视这个问题，甚至从那些风头正盛人士身上找找可资借鉴的长处，让辞可达意，口通于心，岂不是美事一桩！

再看张伟的观点，为什么赏识传媒大学学子？我猜，根基技能过硬（此即业界普遍评价的"上手快'）、沟通本金低（都是"人精'，情商较高，不会鸡同鸭讲）是很重要的理由。我熟悉好多漫画画得更加好的、文案写得更加棒的、设计做得更加妙的、创意歪招更加多的几乎都出自传媒大学。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指点：下功夫读书的时候，也不成丢了这些"手艺活'，终究在你刚刚工作的头几年，由于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