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笔记第35讲：防御机制-认同

第35讲：防御机制-认同（年龄、文化认同）曾氏语录：所有的独立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叫平安。如果15岁的孩子谈过或是在谈恋爱，就表示父母亲没有人格障碍。老师：我们现在就说一下认同，认同在英语里面叫identification,如果我们读很多年以前翻译过来的心理学的书的话，认同这个词被翻译成同一性，我们这次访谈里面，我们就一致性的使用认同这个词。在2000年的时候，维也纳开了一个会，认同这个词被翻译成同一性。然后我们这次访谈里面，我们就一致性的使用认同这个词，在2000年的时候，维也纳开了一个会，就是世界第二届心理治疗大会，后来第五届是08年在北京开的，全世界有一万多个心理治疗师去参加，其中包括还活着的顶级的人物，中国去了十几个人，我是其中之一，这次世界心理治疗大会的第一个做主题发言的人，弗洛伊德的外孙女叫索菲•弗洛伊德，当时也已经有80多岁了，她发言的主题就是：21世纪的最大问题一认同。她来自弗洛伊德家族，真的还是对心理学跟社会的关联有很好的眼光，21世纪最大的问题真的是认同，这个跟科技的开展，跟社会的巨大变迁以及所有的其他东西的变化是有关系的，这种大环境的变化导致了每个个体对自己的认同的艰难度，有很多关于认同的主题，我们先说一下年龄的认同，人的一生中有两个重要的年龄认同的阶段：一个是青春期，一个是更年期，实际上都应该叫更年期，因为都是年龄的更替。有这样一个笑话：我的一个女学生，她说有一次她跟她19岁的儿子说：妈妈现在在更年期了，你别惹我啊！然后她儿子说：我怎么不惹你，我敢惹你，我现在是青春期。所以又很多人认为中国现在的小孩的问题就是在自己处在更年期的青春期的时候，遇见了正处在更年期的父母，所以他们之间可能有很多不协调的地方，青春期的这样的更年期的主要冲突之一就是独立与依赖，他们从身体和智力和其他的能力来说，处在一个要独立不独立，要分化不分化的这种阶段，如果让他们完全独立，他们肯定活不下去，但是让他们完全依赖，他们内心希望独立的愿望也不被允许，所以他们处在一个跟父母非常冲突的这样一个状态中间，这个实际上也很好理解。在青春期的时候，我们的身体迅速的发育，我们曾经的小胳膊小腿，曾经被我们很好的支配过的，但是现在他们变得突然大起来了。另外以前一直都是通过其他方式表达的或者满足的与性有关的欲望，这个是被明确的意识到在面对这样一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有一些老师：爸爸，爸爸潜意识对她女儿说：你最好是数学成绩不好，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在你面前有数学上的优越感，并且我也总可以说你，你结了婚我也可以说你，你到时候有了孩子之后我做了外公我还可以说我的外孙，然后这个链接就紧密了。男学员：那么女儿还要配合，迎合这种共谋？老师：孩子会尽一切努力来迎合父母潜意识的希望，包括父母亲希望孩子生病的愿望，孩子会极大的迎合。本讲小结：21世纪最大的问题是认同，大环境的变化导致了每个个体的认同艰难。青春期主要的冲突之一就是独立与依赖，他们从身体、智力和其他能力来说，处在一个妖独立不独立，要分化不分化的阶段。不确定自己的性别会引起性别焦虑，不确定属于哪个文化或者哪个国家，会有身份认同的在青春期，性的意识觉醒之后，最慌乱的实际上不是孩子本人，而是父母。早恋的恋应该改成练习的练，就是早点练习。慌乱，更年期的状态就有点不一样，虽然也是身体的巨大的变化，但是这个变化是走下坡路的,女性皮肤开始松弛，乳房下垂，雌激素分泌减少，性的欲望降低，脱头发等等，所有这些都在告诉一个身处这个阶段的人说：留下的生命已经不多了，所以这个可能会导致极大的内心的震荡。对男性也说也是这样的，性的欲望和能力也不如以前，肌肉开始松弛，面部开始出现皱纹、眼睛开始昏花等等,这个实际上是在非常强有力的给这个男人说:你离生命的终点已经很近了。这些东西都会导致内心极大的不平衡。所以我们心理学的目标之一就是帮助这些处在非常动乱的内心世界的状态中间的人能够平安的走过这段，这是年龄认同。看看年龄认同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讨论的？女学员：比方青春期的孩子搞不清我到底是大人还是小孩？老师：就是出于青春期的孩子他们到底是不认可自己身上发育的这种状态，不接受这种状态，还是因为他搞不清楚到底应该独立还是应该依赖？我觉得都有，我在19岁的时候，我有时候感觉自己是9岁，另外的时候我感觉的是我是91岁，但是我就是没有一个恰当的关于我是19岁的这样的一个感觉,就是两边的波动浮动非常的大。同样的现在在我接近50岁的时候,我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真的不相信我现在已经年近半百，这让我觉得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在社交场合不允许问女人年龄的原因。因为女人也许快到50岁的时候，可能感觉上面觉得自己还只有20岁。如果我们问她的年龄的话，就让她过于确定的知道了自己处在一个有点尴尬的年龄，而让一个人在社交场合注意到这个让自己尴尬的事情本身就是不礼貌的，所以社交礼仪规定我们不可以在公共场合问女人的年龄。男学员：首先这个认同是一种需要，然后到了青春期的时候他发现找不到自己，然后他就有一种认同当中的混乱，就需要去解决这个问题，到了更年期的时候，到中年的时候，她走下坡路的时候，他要重新来解决这个认同的问题。那么认同首先是人生当中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老师：我觉得是从非常非常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他实际上是在寻求一种确定性，因为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如果不太确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会引发焦虑。比方说我如果不确定自己的性别的话会引起性别焦虑，如果我不确定我是属于哪个文化或者哪个国家的话，会有身份认同这方面的焦虑。在青春期的时候，因为巨大的成长速度导致我对自己的身体不熟悉了，属于我不敢肯定这个身体是不是我的，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它，然后我内心涌动的各种各样的需要欲望，这些东西也是我不熟悉的，然后我也需要时间来接纳它们，跟它们在一起，这就是年龄认同带给我们的东西。男学员：这里面在青春期似乎还有一些更复杂的情况，就我们知道他们在小的时候，他的自我认同，就是我是一个什么人的时候，他经常要听别人的评价，他父母亲会对他评价，说你是一个好孩子，那么他就知道自己是好孩子，然后自己就按照好孩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然后他在那个时候可能会取得暂时的一种认同，暂时的一种稳定。当他听到相反的评论的时候，他这个时候可能会按照相反的评论的方向再去走一段，到了青春期的时候，因为他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独立起来了，他已经有能力独立了，那么这个时候他会遇到一个我到底究竟是谁的问题？这个时候他会遇到一些关于自己的相互矛盾的评价，他面对这些相互矛盾的评价来工作使他们统一起来，这就是青春期这个年龄段出现的认同的一个特殊性。也有一种说法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有道理：在青春期之前，人格其实是老早已经形成，一个人在人格方面可以有一些优势和劣势特点或者说缺乏，在青春期的时候，他有一个机会，他通过一个认同（或者叫重生、重新塑造，重新整合）来使自己变得更好。从精神分析角度来讲怎么样来解释这样一个现象？老师：在早年的时候，因为我们独立支配自己的肢体和头脑的这种情况不太愿望就越来越强烈被允许，在青春期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开始长大，然后要求独立的，而且我们也为自己独立做了足够好的能力上的准备，使我们可以摆脱早年的那些创伤或者早年的被约束。比方说你刚才说的在小时候如果爸爸妈妈说我是好孩子的时候，这真的是双刃剑，一方面我们被尊重、被接纳、被表扬；另一方面我们也被限定，意思就是我只能够向好孩子认同。那么我坏的那方面呢就不被允许，压抑下去了。比方说他们真的不知道性的欲望是好还是坏？喜欢异性到底是好还是坏？青春期的时候涂指甲油到底是好还是坏？这个时候戴金戒指是好还是坏？还有好多人留长头发到底是好还是坏？等等……所有这些东西如果我们被过分的反应为是一个好孩子的话，他的内心冲突就开始了。但是我们知道，如果我们有时候突破一些别人对我们的暗示，这本身就是成长。如果说的极端一点的话，在不犯法的程度上面，背叛就是成长,对父母的背叛，对学校教育的背叛，这本身就是长大的标志。在这个阶段里面有好多曾经被禁忌的东西被突破会带来极大的享受，比方抽烟喝酒，这些曾经是被严厉禁止的。那么我真的有时候觉得这是父母亲给我们送的礼物就是故意禁忌的那些东西使我们在以后突破的时候，有机会获得更多的快感。一点非常小的突破或者自由就可能给我们带来如此大的欢愉。当然我知道他们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们故意做的完全是相反的一些目标。还有就是青春期的时候，我们慢慢的可以摆脱父母对我们的影响，在我们社会化过程中间,我们发现除了跟父母玩之外，还有更好玩的，就是外面自由广阔的天地。在这个过程中也立即会出现矛盾就是我不能确认爸爸妈妈是希望我玩出去还是不玩出去只跟他们玩，传递过来的信息也是相反的。意识层面：希望我们能够走的越远越好，成长的越远越好，越多越好，但是我们走的越远越独立，他们内心里面就会越体验被抛弃的感觉，所以父母对孩子的态度上面也足够矛盾，然后在孩子的内心里面关于成长和独立这个也变得矛盾，这是青春期的核心冲突之一:依赖和独立。所有的独立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叫平安或者是舒服。如果一个在青春期的时候关于独立和依赖的问题没有得到很多的解决的话，在成年期的时候容易患一种心身疾病，叫胃溃疡。如果我们考察一下得了严重胃溃疡那些人，他们一般有两种极端的性格，一个是完全的独立刚愎自用，有那种请把这一切都放在我肩上的气魄，但是他们内心里面需要独立的那个局部就通过让自己的胃出血躺在病床上被人照顾，通过这种他可以说的过去的方式来满足自己依赖的需要。还有一种胃溃疡性格的人就是所谓的被动胃溃疡，他们就是完全的对别人依赖，没有别人照顾完全活不下去。男学员：那就是说到了青春期，虽然他的肢体，他的头脑有了独立的条件，但是他的心理仍然是双重需要。他既需要独立也需要依赖，当这两个东西不能兼得时，他会出现某些问题。老师：是。女学员：在青春期之前，其实独立跟需要这样一个矛盾就已经出现了？老师：但是那个时候我们除了依赖没有别的方法，因为我们还没准备好足够的能力，青春期就不一样。女学员：无论青春期还是更年期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就是性的问题，一个是性的觉醒带来的慌张，一个是性能力的下降带来的这种落寞，而这两种在文化层面上又比拟被禁忌，所以在这两个年龄阶段的人，他们似乎不太可以直接了当的说：我不想长大，我不想老去，或者应该我看到更小一点的小孩5、6岁，8、9岁，他们有的时候回公然宣称呼：我不要长大，我就想做小孩，但是青春期的孩子就不允许自己来这样表达这种恐惧，我想这样的一种跟性有关的跟禁忌有关的带来的压抑可能使得这个内心冲突变得更加困难，年龄的认同也会变得更困难。老师：是的，在青春期的时候，性的意识觉醒之后，最慌乱的实际上不是孩子本人而是父母，因为这个孩子开始从事有性有关系的活动的时候，实际上相当一个明确无误的宣言：我长大了。而这个宣言几乎是跟父母的绝交书，父母就会觉得：你这样干，那我在哪去了，就有被置于次要地位的状态。所以在中国或者说整个华人圈子里孩子过早谈恋爱都是问题，不仅仅是在中国大陆，我记得我认识一个有两个女儿的美籍华人妈妈，她的大女儿16岁，在卫生间里好长时间没出来，就是发短信，这个妈妈觉得非常焦虑。因为她知道是发的与恋爱、与性有关系的短息，这表示中国的父母亲更害怕被抛弃，我甚至想说一个标准，当然这个标准不是教科书上的，是所谓的曾氏标准，就是如果15岁的孩子谈过或者在谈恋爱，就表示父母亲没有人格障碍，反之亦然。另外孩子谈恋爱，我们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如果我们回想一下我们15、6岁的时候可以谈恋爱的话，确实是会影响学业，怎么影响啊？好的影响。一边谈着恋爱,一边学习，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做学习这样的苦差事，特别是在中国的文化里面，做学习这样受虐的事情，如果没有一点恋爱滋养，那实在是糟糕中间又逢糟糕，如果被虐待了又谈恋爱被滋养一下，这实在是太好的事情了。所以我局的父母亲不让孩子谈恋爱不是怕对孩子的学习有坏的影响，而是担忧那个好的影响，从潜意识的角度来说。男学员：大家都知道自己在中学的时候班级里面都在谈恋爱，起码是60%以上的人都是在谈恋爱，只是我们的制度不允许，但是这个过程从来没有被中止过。老师：我们那个时候不让谈恋爱，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暗恋。男学员：但是这样谈起来其实都在进行着，也就是说成长都在进行着。老师：是的，暗恋比直接谈恋爱更耽误学习，或者要更耗能，更不环保，更不低碳。女学员：我的观察当中发现父母双方的感情好的话，他们对孩子谈恋爱的禁忌要少。老师：也就是说他们这种情况因为自己快乐了，所以舍得孩子也快乐。女学员：我觉得他们不太怕孩子离开吧，父母一方特别依恋孩子的，就对他的禁忌就更？老师：更高一点，实际上更依赖孩子的，就表示他们人格开展的本身就不是太好，所以他们对孩子谈恋爱非常的警觉。男学员：我接触到的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孩子大概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讨论自己的人生，将来做什么，将来做什么其中包括做什么样的职业，也包括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叫做人格理想。我从埃里克森理论中看到这个年龄的孩子有一个需要，就是他需要尝试各种不同的角色,他这种尝试不同的角色有利于他最终找到自己。那么如果这个尝试过程被强制中断的话，就会带来自我同一性的阻滞。那么这个自我同一性的阻滞会使得这个孩子的人格发生一些不利的变化，比方他会变得更胆小，也就是说他会有更多的成见，比方说他更依赖父母、离不开父母等等。那我不知道精神分析对这样一个看法是什么态度？老师：是完全一样的，我们在选择职业的时候如果被过度的控制，比方按照父母的愿望来选择职业，这会直接导致我的问题，我到底有没有能力为自己做主，或者我有没有为自己做主的权利，我的人生到底是爸爸妈妈的还是我自己的，我为谁活着？如果职业这样的重要事情都是由爸爸妈妈做主的话就相当于我是为爸爸妈妈活着的。如果开玩笑的说父母亲还对孩子找对象，到底是最终谁跟这个人上床，这当然说的有点恶毒了。男学员：青春期这段时间的一个认同，它实际上是人成长过程当中的一项任务，我们可以说这项任务什么时候完成了或者说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他么没有完成，就是说如果他完成了认同，就是他能够支配自己说明他完成了认同。如果他到这个时候仍然是屈从父母的意见，仍然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和自己的当下，那么他的认同没有完成，就会带来人格当中的问题。老师：这是绝对的标准，如果我们把它换句话说就是在青春期的时候我们要获得最高的自我控制的权利，就是我怎么做应该由我自己做主，任何其他人包括父母的意见都应该是第二位的，或者说只有参考价值，而最高决策权我应该收回，就是我来做主，而且我为这个已经做好了能力上的准备。刚才说到10多岁的孩子恋爱的问题，也可能只有中国文化里面才会创造早恋这个字。有人问我说：早恋的标准是什么？我说在我这儿没有早恋的标准这个词，而且有人说的更加高明，他们说恋爱的恋应该改成练习的练，就是早点练习，如果一定要说几岁之前恋爱是早恋，就是过早的恋爱的那个恋字，我会说1岁，因为1岁之前连自己走路都不会，恋爱实在是夸张了一点，至少你自己能够支配自己的脚，1岁之后的恋爱都是正常的年龄在恋爱。无所谓早恋，也就是说应该是从幼儿园就开始恋爱，在中国真的是有一件让人非常愤怒的事情,就是有很多男孩女孩，他们在15、6岁之前完全的被禁止跟异性打交道。后来进了大学可以自由的跟异性打交道，但是他们已经永远的丧失了学习跟异性打交道的最好的年龄。她们当着异性都不知道怎么说话，看着别人一个个的都有异性伙伴了，他们还在那里傻呆了，这个时候他们可能采取非常激烈的报复父母的措施，我看到过很多这样的例子，甚至有很多人完全没有跟异性打交道的情况下就进入婚姻介绍所，他们见到异性的时候不知所措，脑袋一片空白。笼统的总结一下：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是他们要用这种状态保持对父母的忠诚，或者说他们是把父母亲的潜意识的愿望见诸行动，这个愿望就是你永远不要嫁人，永远不要娶妻，因为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妻子或者丈夫。女学员：好像前所未有的状况就是父母去替孩子找对象，那是不是父母在延续着继续跟孩子链接？尽管我的行为是说我要去给你找一个对象，你应该出嫁或者应该娶妻老师：是的，就是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安排的，包括你身边睡什么人，跟你发生性关系的人都是我安排的，这实际上是潜意识层面的乱伦。男学员：当我们看到父母亲要为孩子去找对象就干涉孩子的这个对象怎么样，经过他批准的时候，我们发现这场争夺的最后是孩子失败了老师：对男学员：这就是现在我们经常见到的一个普遍的一个青年期的现象?老师：但是这个失败可能是短暂的，在他按照父母亲的要求找了那个对象之后，他潜意识的对抗的力量就会出来，他们会不知不觉的用各种方式来破坏这个婚姻关系，来证明父母亲给我找的是不对的，人活着实际上最重要的感觉是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我可以自己做主，这是绝对的排名第一的，但是在我们的文化和我们的某些家庭气氛里面，你自己要做主的这种感觉直接等于造反，这是要被杀头的。男学员：就是说一个孩子当他出生的时候，他即便是没有能力，他有一个幻想当中的或者全能感，或者是自大感，他觉得他能够掌控自己的生存，但是这个文化是压抑的，压抑这个文化是家长式的，他必须服从谁，你们现在的问题就是这种文化一直延续到现在，使得我们独生子女这样一代人，他们到了这个时期都无法顺利和健康的完成这个认同任务，就造成了现在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到三十几岁了，他们的生活仍然是不正常的，然后我们又会发现中国婚姻中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离婚率迅速提高，好像跟你刚刚说的这些是有关系的，就因为不是他们自己找的这样的一种生活，不是他们自己要的这个生活，所以他们会破坏这个生活或者说不适应这种生活。老师：离婚可能是有很多因素导致的，这个我们以后专门可以花几期的时间来讨论一下，这个也肯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男学员：我还说到一个职业的问题，职业认同的问题老师：对，也就是这个职业是我找的吗？这个职业是我喜欢的吗？一个人跟职业的关系实际上也可能是他跟父母亲关系的延续或者复制，在我们跟父母亲的链接经常出现中断的时候，在成年之后就可能表现出不断的选择各种职业，实际上跟职业的关系就是跟人的关系。女学员：我的感觉是如果早年的时候对自我的探索越充分的人就会越清晰的去找到。有的时候这个职业认同会被跟父母的关系的认同混在一起，比方说我爸爸是医牛,，他希望我也做医生，我实际上并不是不喜欢做医生，我就是不喜欢跟我爸一样，所以我就不做医生，会有这样的混在一起。老师：我们对职业认同实际上是跟父母的认同或者说反认同派生出去的，我们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