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讲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

“一国胜利”论条件下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困境---兼论20世纪社会主义的经验和教训20世纪是社会主义取得辉煌胜利的世纪，也是遭受重大挫折的世纪。所谓辉煌，是指社会主义实现了由理论到实践的飞跃，诞生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由苏联、蒙古的实践实现向欧洲、亚洲、拉丁美洲十多个国家实践的飞跃；社会主义开始由传统模式向探索新模式转变的飞跃。社会主义发展史上四次伟大的飞跃，三次发生在20世纪。空想→科学；理想→制度；一国→多国；传统模式→新模式。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体系并存1961-1985年间，社会主义国家的国民收入、工业产值、农业产值的年均增长率分别比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高48.6%、81.6%、105%。1955-1985年，社会主义国家的工业产值占世界的比重由30%提高到40%。1960-1985年，社会主义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占世界的比重由24%提高到26%，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则由62%下降到59%。社会主义国家商品进出口总值将近占全球1/5。所谓重大挫折，是指20世纪初，第二国际的多数社会主义政党变成了“修正主义政党”，强大的国际工人运动出现分裂；20世纪80年代末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剧变，成为资本主义国家。其实，社会主义走下坡路在20世纪50年代末，赫鲁晓夫发表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后就开始了。东欧发生了波匈事件，发达国家的共产党受到冲击，部分党员退党；中苏发生论战，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分裂。现存社会主义国家的陆地面积占全球的7.5%,人口占全球的21.2%，GDP在1991年，不会超过4400亿美元，占全球GDP的比重不会超过1.9%；商品进出口总值1991年大约1505亿美元，占全球的2.1%。资料来源：中老越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全球经济展望》数据库，2006年9月，朝鲜GDP来自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估计，为1996年值，古巴来自中国外交部，为2000年值。全球的共产党由原来的180个左右减少至130个左右，党员人数由9100万减少到6400万。意大利共产党认为，苏东剧变标志着“实践中的共产主义运动明显失败”，“共产主义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坚持社会主义已毫无意义，因而共产党已无存在的必要”。1991年2月，意共改名为左翼共产党，取消马列主义指导，放弃共产主义目标。英国共产党认为，东欧剧变表明，列宁主义已经过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已经完结，再坚持共产主义已毫无意义，1991年11月更名为民主左翼。荷兰共产党认为“专制的、集中的、由一个党支配的社会主义已没有生存的权利”，冷战结束了，无产阶级正常与资产阶级政党的界限也消失了，荷兰已无存在必要，于1991年正式宣布解散。芬兰共产党由于财政拮据，债台高筑，于1992年11宣告解散。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但道路是曲折的。……一些国家出现严重曲折，社会主义好像被剥削了，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取教训，将促使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邓小平文选，3卷，P382]古巴：1990～1993年，国内生产总值下降35%。1994～2003年，经济年均增长3.6%。2004年5%，2005年11.8%，2006年12.5%。朝鲜1990-1999年经济均是下降的。2000年后出现恢复性增长。增长数字不可得。——中国驻古巴大使馆、中国外交部资料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WorldEconomicOutlookDatabase,September2006

1991年社会主义国家的GDP占全球的比重2006年社会主义国家的GDP占全球的比重资料来源：中老越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全球经济展望》数据库，2006年9月。朝鲜GDP来自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估计，为2000年值，古巴来自中国外交部，为2005年值。苏联东欧剧变后，中老越三国GDP占全球和美国GDP的比重变化（汇率法）苏联东欧剧变后，中老越三国GDP占全球和美国GDP的比重变化（购买力评价指数法）苏联东欧剧变后，中国、越南、老挝人均GDP变化（汇率法）苏联东欧剧变后，中越老人均GDP变化图（汇率法）苏联东欧剧变后，中老越人均GDP相当美国人均GDP比重的变化（汇率法）注：IMF统计全球181个经济体数据。资料来源：IMF，国际经济展望数据库，2006年9月和2007年4月。现存社会主义国家商品贸易占全球的比重资料来源: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贸易统计》数据库。单位：贸易额亿美元，比重%但最终说服不相信社会主义的人要靠我们的发展，如果我们本世纪内达到小康水平，那就可以使他们清醒一点；到下世纪中叶我们建成中等发达水平的社会主义国家时，就会更进一步地说服他们，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错了。[邓小平文选，3卷，P204]2003年11月，美国高盛公司发表题为《与BRICs一起梦想：展望2050年》(DreamingWithBRICs:ThePathto2050)的报告，预测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英文简称BRICs)将在2050年前超过西方发达六国(简称“G6”，即美国、日本、德国、法国、意大利、英国)。以美元计算，目前BRICs经济规模还不到G6的15%，但在40年内，可能超过G6；到2025年，它们将达到G6规模的一半；在2050年，目前的G6中，只有美国和日本可能位于世界六大经济体之列。

InUSdollarterms,ChinacouldovertakeGermanyinthenextfouryears,Japanby2015andtheUSby2039.在所谓金砖四国，即巴西、印度、俄罗斯、中国，新兴大国崛起中，中国处于领先地位。2007年1月27日，俄财政部长库德林一改往日保守低调作风，声称俄正在创造“经济奇迹”，俄罗斯不仅使经济恢复到上世纪70年代的增长态势，GDP总量更超过了1990年苏联解体前的水平，并将在两年后超过法国。巧合的是，正在瑞士达沃斯出席世界经济论坛年会的俄第一副总理梅德韦杰夫竟在同一天放言，俄经济“完全有能力在2009年超越意大利、法国与英国，位居世界第五。”印度谋求成为世界大国。资料来源:InternationalMonetaryFund,WorldEconomicOutlookDatabase,April20071991年以来，中俄印巴四国GDP占全球的比重变化(汇率)1991年以来中俄印巴四国GDP占美国的比重(汇率法)1991年以来,中俄印巴GDP(购买力法)占全球比重变化1991年以来中俄印巴GDP(购买力法)占美国的比重占美国比重按购买力汇计算的GDP在全球的排位按汇率法计算的GDP在全球排位变化资料来源：IMF，WEO数据库，2007年4月。在当今世界，人们热衷于讨论中国龙与印度象的发展模式对比，西方不少政界、经济界、学术界人士出于意识形态和地缘政治战略的原因，热切盼望印度比中国发展的更快。但在中印目前经济发展中，中国远远走在前面。1980-2006年中印GDP增长率变化1980-1989年，按固定价格计算，中国经济年均增长率为9.7%，印度为5.6%；1990-1999年，中国经济年均增长约10%，印度为5.7%；2000-2004年，中国年均增长9.6%，印度为6.7%。中印主要经济数据比较资料来源：IMF，WEO数据库，2007年4月。中印主要经济数据比较资料来源：IMF，WEO数据库，2007年4月。中印主要经济数据比较1980年中印商品出口、进口、进出口总值占全球的比重大体相当，中国分别为0.89%、0.96%、0.93%，印度为0.42%、0.72%、0.57%。2005年中国为7.3%、6.1%、6.7%，印度为0.91%、1.25%、1.08%。1980-2005年印度商品贸易占中国的比重中印主要经济数据比较1982年服务贸易出口、进口、进出口总值占全球的比重，中国为0.68%、0.46%、0.57%，印度为0.78%、0.84%、0.81%。2005年中国为3.06%、3.54%、3.3%

；印度为2.32%、2.22%、2.27%。20世纪社会主义的伟大意义和历史功绩一、社会主义解放了生产力，促进落后国家的经济、文化发展；消灭了剥削、压迫，尝试实现人民的真正的平等和民主，为人类社会开辟了崭新的发展道路，展示了未来发展的美好前景。A.20世纪社会主义革命和实践了证明了社会主义不是乌托邦，具有可行性，为人类社会指明了发展的方向。B.社会主义帮助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实现了解放和发展。十月革命前，俄罗斯工业产量占世界的2.7%，分别是美国德国英国法国的7%、17%、22%、40%，居世界第五、欧洲第四位。1913年俄国工农业产值中农业占58%，居民构成中农村人口占80%以上，工业从业人数仅占14.8%。1937年苏联工业总产值已经超过德英法，成为欧洲第一、世界第二强国。1950年苏联国民收入大致为美国的31%，工业产值不足美国的30%，农业为美国的55%。1975年则分别上升至相当美国的67%，80%，85%。十月革命前，俄国是一个文盲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国家，3/4。直到今天，俄国仍然是世界上人民受教育水平最高、科学技术发达的国家之一。中国不走社会主义道路没有出路，民族不能独立，国家不能解放，更谈不上强大和发展。C.20世纪社会主义的生动实践，使得人们能够从正反两个方面进行比较，从多个不同形式的社会主义模式中进行提取社会主义的规律性东西，使得人们对社会主义的认识深化了。20世纪社会主义的伟大意义和历史功绩二、促进、推动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演变和改良。古典资本主义内部充满矛盾和重重危机，自身缺乏改革的动力，这导致资本主义演变成帝国主义。两次世界大战爆发，对人类文明和进步造成了极大破坏。社会主义诞生对资本主义的生存构成了严重危机。在两次社会主义发展流潮的冲击下，资本主义被迫进行较大程度的改良。血淋淋的古典资本主义社会被福利社会取得；自由市场经济模式被凯恩斯主义式经济结构取代。可以说科学社会主义及其运动是20世纪工业化社会进行改革的基本动力之一。社会主义国家的崛起还推动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关系得到调整和变化。20世纪社会主义的伟大意义和历史功绩英国首相布莱尔的外交政策顾问库珀RobertCooper，2002年3月在英国《观察家报》所发的题为《我们为什么仍然需要帝国》的文章。21世纪初的人类社会业已分化成三个不同的生活世界:已经实现了高度文明、理性、井然有序的“后现代国家”，正在向文明迈进的“现代国家”和仍处在野蛮不开化无序状态的“前现代国家”，对由西方发达国家组成的“后现代国家”和国际社会来说，如阿富汗、索马里、缅甸这样“失去了使用武力的合法性，又丧失了使用武力的垄断权”的“失败了的前现代国家”，正成为威胁的主要来源。如何处理这种“新型威胁”？库珀先生别出心裁，提出对不同的生活世界，应采取不同的应对准则，在“后现代世界”内部树立法律的权威、用合作和平手段协商解决彼此间矛盾的同时，对仍在旧时代徘徊的“前现代”甚至“现代世界”，仍需要不择手段，使用传统的武力、先发制人打击和欺骗等方式，以此在这些地区建立秩序、消除危险。“当我们在丛林中作战时，我们还必须利用‘丛林法则’”，库珀如是说。用“丛林”的办法来对付“丛林”，库珀毫不避讳地宣称，传统的殖民统治原则今天仍可启用，“对殖民控制的需要，依然像19世纪般炽热”。解决混乱问题的最符合逻辑的办法、同时也是过去最经常使用的办法是殖民化。但是这对于后现代国家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帝国和帝国主义这两个词已经被滥用，尽管实现殖民化的机会——也许甚至是需要——同19世纪时一样大，但是没有一个殖民地宗主国愿意承担这项工作。那些被排除在全球经济之外的国家可能会陷入一种恶性循环。软弱的政府就意味着没有秩序，没有秩序就意味着投资不断减少。现在需要的是一种新型帝国主义，一种符合人权和全球价值观的帝国主义；一种旨在带来秩序和组织，但是今天依靠自愿原则的帝国主义。库珀的理论被称作为“新帝国主义”，他的中心意旨是呼吁西方国家特别是英国和欧盟，以“防御性帝国主义”(defensiveimperialism)介入海外事务以恢复世界秩序。他的这篇文章被收集在2002年同期出版的一本名为《重新安排世界:“9·11”的长远影响》的小册子中，这本小册子由英国首相布莱尔写序，并由布莱尔成立和担任主席的外交政策中心出版。美国著名国际政治学家卡普兰有一本书，叫《尚武政治》，据说这是布什最爱读的三本书之一。作者在书中提出：美国当仁不让就是要做帝国，这个帝国与历史上的其他帝国不同，是“仁慈的和善意的”。[《世界知识》2002年8月]三、开辟了结束野蛮的资本主义国际关系体系，创立文明国际关系体系的新时代。伴随资本主义在全球的野蛮扩张，国际社会步入了一个极不稳定和血淋淋的发展阶段。人类的道德水准大幅度下降；销声匿迹数千年的奴隶制和最恶的奴隶贸易死灰复燃；殖民主义者在新大陆屠杀土著人，大搞种族灭迹；世界弱小民族的生存受到威胁；为争夺殖民地而爆发的战争越来越频繁，规模越来越大，使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变成了血与火的掠夺和杀人场所。十月革命后的俄国首倡新的国际关系准则，推行和平外交政策。中国倡导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邓小平提出建立国际经济政治新秩序的任务。当前中国领导人提出建立和谐世界主张。20世纪社会主义的伟大意义和历史功绩社会主义国家自它诞生以来就把支持殖民地、半殖民地民族的解放运动作为自己的革命义务。战后在社会主义阵营的积极支持下，殖民地主义、帝国主义者遭受了挫折，民族解放运动蓬勃发展，世界绝大多数殖民地国家获得解放和独立，帝国主义殖民地体系的瓦解。第三世界的出现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头等大事。20世纪社会主义的伟大意义和历史功绩20世纪社会主义的实践给了我们许多启示，可以从中总结不少历史经验和教训。一、以科学的态度对待社会主义的曲折和发展。自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历程，始终是一个充满高潮、低潮，凯歌高奏和严重挫折相伴随的过程。1848年高潮→1871年巴黎公社→1889年第二国际创立→十月革命中国革命和建设也是如此。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国共合作，北伐→井冈山革命，创立红军和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被迫长征→抗战中的壮大、夺取全国政权→一五计划成功→国民经济困难时期→文化大革命的破坏→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因此，要正确对待社会主义的曲折。不以暂时的曲折而丧失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必胜的信念。也不因为形势一遍大好而丧失应有的警惕性或者过高地夸大革命形势，采取急躁冒进的政策，最终危害了社会主义。二、各国共产党人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本国国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一切从实际出发，走自己的革命和建设道路。A.必须根据新情况、新问题、新现象，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发展马克思主义。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对待马克思主义有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是机会主义的态度，借口情况特殊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性，或借口情况的变化歪曲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从根本上背弃马克思主义；另一种是教条主义的态度，不顾已经变化了的实际情况，照抄马克思主义，希望马克思主义的本本能够提供解决他们去世后百年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现成答案，扼杀了马克思主义的灵魂，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僵死的教条。B.搞革命和建设必须走自己的路，照抄照搬他国革命经验和模式是从来不会取得成功的。三、革命胜利后，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始终抓住经济发展中心，大力发展生产力。四、建设社会主义必须坚定不移地进行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并且要把改革具体制度同坚持社会主义的根本制度统一起来。为何需要改革？因为，第一，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马恩全，37，P443]第二，实践证明，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经常有超越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发展构成障碍。第三，一些原来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制度和方法，在历史上或许曾经发挥过积极作用，但随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由逐步适应变得不适应。要正确处理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关系。改革是动力，稳定是改革和发展的基础条件和有效保障，发展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根本目的和重要内容。五、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坚持对外开放，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所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六、建设富裕、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消除自然经济和封建主义遗毒。七、搞革命和建设都必须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改善党的领导。我们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个好制度。我们马克思主义者过去闹革命，就是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崇高理想而奋斗。现在我们搞经济改革，仍然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年轻一代尤其要懂得这一点。但问题是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我们的经验教训有许多条，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邓小平文选，3卷，P116]什么叫社会主义，什么叫马克思主义？我们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不是完全清醒的。[同上，P63]我们总结了几十年搞社会主义的经验。社会主义是什么，马克思主义是什么，过去我们并没有完全搞清楚。[同上，P137]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过去一直没有完全搞清楚。为什么没有完全搞清楚呢？首先，照搬马列书本。马恩认为社会主义社会消灭商品、货币和市场。他们的设想并没有错，是建立在对发达国家资本主义的分析研究基础之上。然而，现实的社会主义起源于经济落后的国家。其次，照搬苏联经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最近苏联方面暴露了他们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的一些缺点和错误，他们走过的弯路，你还想走？过去我们是鉴于他们的经验教训，少走了一些弯路，现在当然更要引以为戒。[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P720]再次，犯了“左”倾错误。从1957年下半年开始一直到1976年，我们犯了整整20年左的错误。最后，受中国封建主义的影响，把一些不是社会主义的东西附加到社会主义身上。一、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在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同时发生革命的理论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共产主义只有作为占统治地位的各民族‘一下子’同时发生的行动，在经验上才是可能的。而这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的为前提的。”[马恩全，3卷，P39]不久，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又重申，“共产主义革命将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革命，而是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革命。”[马恩选，1卷，P241]为什么主张同时革命？第一，发达国家出现了类似的发展结构，都出现了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在马恩看来都存在发生革命的客观条件。需要联合行动，争取共同胜利。第二，共产主义革命是世界性的，要达到消灭阶级、实现共产主义，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需要全球无产阶级共同努力。一国革命不能实现这一任务。第三，马恩生活在资本主义上升时期，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形成，全球经济生活相互依存加深。一个民族的事变同其他民族的事变存在在依存关系。单独革命可能遭到资本主义的联合镇压。除上述原因外，我认为从地缘政治角度看，欧洲国家幅员太小。事实上不存在单独一国发生革命并生存的可能性。对在发达国家同时发生革命的质疑。①革命同时发生、同时胜利是马克思恩格斯早期的观点。后来，他们不再强调同时发生、同时胜利。1850年，马克思说，工人阶级的任务“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在本国范围内解决”。[马恩选，中文2版，1卷，P291]1872年，马克思又写道：“巴黎公社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在一切主要中心，如柏林、马德里以及其他地方，没有同时爆发同巴黎无产阶级斗争的高水平相适应的伟大革命运动”。[马恩全，18卷，P180]到了1893年恩格斯还说：“无论是法国人、德国人或英国人，都不能单独赢得消灭资本主义的光荣”。[马恩全，39卷，P87]②马恩的同时革命是指社会主义最终胜利的同时革命，不是政治革命的同时革命。当然实现消灭阶级、消灭国家，实现无产阶级历史使命需要世界各国无产阶级的一致行动、同时革命。这一观点认为马恩不反对政治革命的一国发生。论据在于：第一，马恩在讲“同时”革命的时候，他们还说各国革命的发展有快有慢。如在《共产主义原理》中，恩格斯在回答共产主义革命“能不能在单独一国发生”这一问题时，一方面指出革命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革命”；另一方面又指出：“在这些国家的每一个国家中，共产主义革命发展得较快或较慢，要看这个国家是否有较发达的工业，较多的财富和比较大量的生产力。因此，在德国实现共产主义革命最困难，在英国最容易。共产主义革命也会大大影响世界上其他国家，会完全改变并大大加速它们原来的发展进程。”[马恩选，1卷，P241]第二，马恩著作充满了关于革命中心发生转移的论述。1848年,马克思明确指出:英国是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矛盾,即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充分发展和极端尖锐的国家。“先于其他任何国家解决问题和消灭矛盾是英国的使命。”

1848年欧洲革命爆发以后,欧洲革命重心移到了法国。1871年巴黎公社革命发生后,马克思指出:“巴黎公社就是工人阶级夺取政权——关于这一点不可能有任何异议。”他认为,法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客观条件已经成熟,公社作为“第一个工人政府”和“新社会的光辉先驱”,如果采取正确的斗争策略,就有可能取得胜利。“法国人发出信号，开火，德国人解决战斗”。[马恩全，39卷，P246]巴黎公社失败以后,欧洲革命重心又移到了德国。1891年,恩格斯指出:德国无产阶级政党在1898年左右就能取得政权。而这个时期的恩格斯,对英法等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却不抱希望。1885年,他指出:“从欧文主义灭绝以后,英国再也没有过社会主义了。”1892年,他指出:“在法国,我们的人远没有成熟到夺取政权的程度。”在晚年的恩格斯看来,英法等国的社会主义革命是不可能与德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同时胜利”的。1892年,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中,在“欧洲工人阶级的胜利,不是只依靠英国一个国家。它至少需要英法德三国的共同努力,才能得到保证”这句话的后面,紧接着说:“在德国,工人运动的胜利甚至指日可待了”;“依目前的形势来判断,德国难道不可能同样成为欧洲无产阶级第一次伟大胜利的舞台吗”?晚年马恩十分关注俄国的革命运动，希望俄国革命成为西欧无产阶级革命的信号并与西欧革命相互补充。③马恩既有同时发生革命、同时胜利的思想，也有一个或者少数国家首先取得共产主义革命胜利的思想。这种观点认为马思是唯物辩证法的大师。他们决不会把共产主义革命的行动限制在单独的一种方法。当形势发展到可以在几个发达国家同时进行革命并取得胜利，为什么还要搞单独一国的革命；当革命在一个国家形势成熟而其他国家还没有革命形势，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革命形势流失吗；或者当一些国家不具备革命的形势，却要硬崔生这个国家的革命吗。在马恩看来同时发生、一国发生革命都有可能发生，一切随着时间、地点和变化的条件为转移。④马恩关于革命发生方式的思想是同时胜利和一国首先发生的辩证统一。马恩的同时胜利是以一国发生、胜利为起点的同时发生和胜利；或者说一国胜利是以同时发生和胜利为必要条件、为保障的一国胜利。马恩“同时胜利”思想不仅包括社会主义最终胜利要同时，而且社会主义政治革命也同时。问题的关键是对“同时”怎么理解。“takeplacesimultaneously”有三解：在同一时间、时段；连动关系，互为因果；连续的（过程）。恩格斯在1893年6月27日给保尔•拉法格的信中写道:“但是，无论是法国人、德国人或英国人，都不能单独赢得消灭资本主义的光荣。如果法国———可能如此———发出信号，那么，斗争的结局将决定于受社会主义影响最深、理论最深入群众的德国；虽然如此，不管是法国还是德国，都还不能保证最终的胜利，只要英国还留在资产阶级手中。”1892年,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的英文版导言中:“欧洲工人阶级的胜利,不是仅仅取决于英国。至少需要英、法、德三国的共同努力,才能保证胜利。在法国和德国，工人运动远远地超过了英国。在德国，工人运动的胜利甚至指日可待了。”[马恩选3卷718页。]“俄国革命将成为西方无产阶级革命的信号而双方互相补充的话,那么现今的俄国土地公有制便能成为共产主义发展的起点”。马恩在关注发达国家工人运动和无产阶级革命的同时，也十分关注东方落后国家的革命和运动，提出了东方落后国家可以跨越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的思想。俄国直接走向社会主义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有严格的限制条件从1874至1875年开始，恩格斯在批判特卡乔夫时就指出，俄国公社虽然正趋于解体，“但是也不可否认有可能使这一社会形式转变为高级形式，”[马恩全，18卷，P620]1881年马克思在给查苏利奇的信及三个底稿中说，俄国农村公社，“它目前处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中；和它同时并存的资本主义生产在给它提供集体劳动的一切条件。它可能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享用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肯定结果。”[马恩全，19卷，P438]到1893年，恩格斯还说，“公社，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劳动组合，都包含了某些萌芽，它们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发展起来，拯救俄国不必经受资本主义制度的苦难。”[马恩全，39卷，P38]恩格斯在《〈论俄国的社会问题〉跋》中写道：“当西欧人民的无产阶级取得胜利和生产资料转归公有之后，那些刚刚踏上资本主义生产道路而仍然保全了氏族制度或氏族制度残余的国家，可以利用这些公社所有制的残余和与之相适应的人民风尚作为强大的手段，来大大缩短自己向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过程，并可以避免我们在西欧开辟道路时所不得不经历的大部分苦难和斗争。”因为只有西欧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才能使落后的国家从实例中看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也才能使落后国家的“成功则是有保证的。”[马恩全，22卷，P502]二、列宁关于革命首先在一国或者少数国家发生革命并取得胜利的理论1915年8月《论欧洲联邦口号》，“经济和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由此就应得出结论：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这个国家的获得胜利的无产阶级既然剥夺了资本家并在本国组织了社会主义生产，就会奋起同其余的资本主义世界抗衡，把其他国家的被压迫阶级吸引到自己方面来，在这些国家中发动反对资本家的起义，必要时甚至使用武力去反对各剥削阶级及其国家。”[列选，2卷，1995年版，P554]1916年8月《无产阶级革命的军事纲领》：“资本主义的发展在各个国家是极不平衡的。而且在商品生产下也只有是这样。由此得出一个必然的结论：社会主义不能在所有国家内同时获得胜利。它将首先在一个或者几个国家内获得胜利，而其余国家在一段时间内将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或资产阶级以前的国家。”[列选，2卷，P722]比较这两段引文，会发现1916年这段引文与1915年的引文有三处突出变化：①由应该得出结论，改为“必然”得出的结论。②由“可能”在一国或少数国家首先发生革命，发展为“不能在所有国家同时获得胜利”。为什么？列宁批评了第二国际的社会民主党人，说“幻想‘所有国家的无产阶级的统一行动”，就是把社会主义推迟到希腊的卡连德日，也就是‘永无实现之日’”。[列选，2卷，1995年版765页]斯大林在论证列宁“一国胜利论”时，也指出“这是用来反对社会民主党人的理论，因为社会民主党人认为，没有在其他各国同时胜利的革命，无产阶级要在一个国家内夺得政权，那就是空想。”[斯大林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434页]③首先发生革命的国家在1915年引文中明确界定为“资本主义国家”，这次没有界定是什么类型国家首先发生革命。但不能就此说列宁已经有了落后国家可以先于发达国家发生革命的思想。不是，在稍后写的《论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和“帝国主义经济主义”》（1916年8-9月）一文中，列宁写道；“幻想‘所有国家的无产阶级的统一行动”，就是把社会主义推迟到希腊的卡连德日，也就是‘永无实现之日’。不是所有国家的无产者，而是少数达到先进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国家的无产者，将用统一行动实现社会主义。”[列选，2卷，P765]列宁一国胜利论发展有一个过程A、提出一国胜利论，但不排除同时胜利论。在《论欧洲联邦口号》中列宁是强调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胜利。马恩也主张社会主义首先在欧美等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取得胜利。在论无产阶级革命的军事纲领中，列宁用语是社会主义不能在所有国家内同时获得胜利。这是批评当时社会民主党人的。它将首先在一个或者几个国家内获得胜利，而其余的国家在一段时期内将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或者资产阶级以前的国家。在稍后写的《论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和“帝国主义经济主义”》一文中，列宁批评社会民主党人主张社会变革在所有国家的无产阶级统一行动的观点。列宁说：“不是所有国家的无产者，而是少数达到先进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国家的无产者，将用统一行动实现社会主义”。{列选2、765页}B、落后的俄国可以首先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推动西欧社会主义革命爆发。当列宁提出一国可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可能性时，他并没有认识到俄国无产阶级可以享受这一光荣，成为首先消灭本国资产阶级的先锋队。列宁在提出一国胜利的可能时，在他的思想中想到的是少数先进资本主义国家中的一国无产者首先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但俄国革命的形势把首先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放到了俄国无产阶级的肩上，因此2月革命后，列宁说俄国无产阶级应该承担这一责任。但是落后的俄国无产阶级可以首先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是作为欧洲革命的起点，唤醒西欧无产阶级革命，在欧洲无产阶级革命的帮助下，落后的俄国可以巩固政权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列宁说没有胜利的西欧无产阶级的帮助，俄国不能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也不能建设社会主义。现在的形势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预料的不同了，它把国际社会主义革命先锋队的光荣使命交给了我们——俄国的被剥削劳动阶级；我们现在清楚地看到革命的发展将会多么的远大；俄国人开始了，德国人、法国人、英国人将去完成，社会主义定将胜利。[列宁全集第33卷，第279页]“要么是资本主义比较发达的其他国家立刻爆发或至少是很快爆发革命，要么是我们灭亡。”[列全，42卷，P40]“俄国最大的历史课题就是：必须解决国际任务，必须唤起国际革命，必须以我们仅仅一国的革命转到世界革命。”[列全，34卷，P6]“只有把已在俄国取得胜利的社会主义革命转变为国际工人革命，才是这个革命能够巩固的最可靠的保证。”[列全，34卷，P33]C、落后的俄国可以建设社会主义的基础1920年后西欧革命相继被镇压下去了，不可能出现胜利的西欧发达国家的无产阶级帮助落后的俄国建设社会主义这一条件了。怎么办？是主动放弃无产阶级专政，放弃革命的胜利果实，还是落后的俄国坚持下去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呢。列宁的一国胜利论的思想有了进一步发展，这就是落后的俄国不仅先于发达国家的无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政治革命并取得胜利建立无产阶级政权，而且依靠自身的力量也能巩固政权。列宁认为一国不仅能够进行政治革命并取得胜利，而且还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从事社会主义建设。但列宁认为一国不能建设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为什么社会主义革命可以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一国首先发生并取得胜利呢？（列宁一国胜利论的基本内容）①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这能够造就在一国首先胜利的必要条件。资本主义发展的快慢改变了它们的实力对比。为重新瓜分殖民地和争夺世界霸权，帝国主义战争不可避免。帝国主义战争为在一国发生革命并取得胜利创造了条件。A.战争加速了垄断资本主义向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把帝国主义经济推向更高社会化，为社会主义革命准备了客观条件。B.战争使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受到削弱和破坏，“把许多最富裕、最自由、最文明的国家推到了毁灭的边缘”。特别是使那些战败的政府机构和全部制度“发生动摇”。C.战争带来的巨大破坏和社会灾难，造成严重的社会危机和政治危机，从而提高了群众的觉悟，形成革命形势。D.战争使帝国主义各集团之间的分裂加深、表面化了。这样战争也就捆住了争斗者的手脚，使他们不能联合起来一致对付无产阶级革命。因此，战争引起革命，便一国或者数国可以突破帝国主义战线的薄弱环节而取得革命的胜利。②帝国主义链条中存在薄弱环节。在帝国主义时代，各国经济都被纳入了世界资本主义的轨道，从而形成了世界性的经济体系。帝国主义的力量是强大的，但在世界帝国主义体系中存在着薄弱环节，在铁链中，有一个环节是木制的。革命可以从帝国主义的薄弱环节开始。薄弱环节通常不是资本主义最发达国家。这些国家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和思想统治力量都比较强大，无产阶级的上层受到资产阶级的腐蚀和收买，变成资本主义社会的支柱，因此爆发革命比较困难。薄弱环节是把具备了革命的主客观条件的地方。在客观上，它的社会矛盾最集中、突出、尖锐，具备了革命形势；从主观上说，它有强大的社会革命力量，能够压倒和战胜反革命势力。列宁认为社会主义革命不是从资本主义发展程度最高的地方开始，而是从比较低的部分即薄弱环节开始。但不能把薄弱环节理解为经济最不发展、最落后的地方。资本主义必须有一定程度的发展，才能具备社会主义革命的物质和阶级条件。③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来的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A.人类社会经历原始、奴隶、封建、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更替，这是从总体意义上讲的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但具体到每个国家和地区、民族，不能排除社会发展形态的“跳跃”。在世界发展史上，各民族的发展经常出现这种“跳跃”的情况。古代日耳曼人没有经过奴隶社会发展阶段，在原始氏族制度解体的基础上，在古罗马的土地上建立了封建制度国家。古代阿拉伯国家，也没有经过奴隶社会而进入封建社会。近现代一些非洲、美洲国家没有经历奴隶、封建社会而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俄罗斯没有经过奴隶社会成熟就进入了封建社会。落后的俄国可以不经历资本主义的完备发展而进入社会主义。B.社会主义革命不一定要先经历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有了充分的物质和阶级基础才能进行。可以先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然后在无产阶级政权下，发展生产力，充实现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物质和阶级基础。社会民主党人认为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发展顺序是：发达的生产力和人数处社会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无产阶级革命→剥夺剥削者，社会主义改造→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列宁认为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打乱原有的顺序：无产阶级革命→剥夺剥削者，社会主义改造，同时在无产阶级政权下，发达生产力和人数处社会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三、“一国”胜利后建设社会主义”的困境马克思恩格斯曾经设想社会主义革命将在欧美发达国家首先胜利，在欧美发达国家社会主义革命成功的鼓舞和支持下，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国家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他们关于社会主义的基本理论，尤其是关于社会主义社会的一些预测和构想也主要是建立在对少数几个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政治、社会矛盾运动的分析基础之上。而且他们关于未来社会的理论及其实现附加了一个“同时胜利”的条件。因为革命同时在世界的中心取得成功，因此取得革命胜利后的各国政党建立类似第一国际、第二国际的组织。依靠这种组织进行全世界无产阶级的联合，因而就能实现在全世界消灭国家、消灭商品货币关系的目的。列宁提出“一国胜利”论，使社会主义革命取得胜利的两个关键性条件发生了变化：第一，革命首先在发达国家取得胜利，变为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国家首先取得胜利；第二，由至少在几个国家同时取得胜利变为在一国取得胜利。一国胜利开创了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但也应该看到，一国胜利论开创的社会主义建设中面临的凶险和困难。认识不到这些困难并及早采取措施将是多么的危险。困境一：与资本主义国家和平共处与推进世界革命的矛盾推进世界革命势必不可能与发达国家、周边国家和平共处，势必导致一国社会主义不可能有和平的国际和周边环境建设自己，势必导致的自身的经济、政治、文化建设出现扭曲变形，伤害了社会主义自身。如果要为自己赢得一个和平的国际和周边条件发展自己，建设社会主义，势必放弃推进世界革命的打算，仍由资本主义扑灭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就会让共产主义成为长久未来的事情。困境二：坚持国家主权平等、不干涉内政原则与推动世界革命的矛盾。坚持国家主权平等、不干涉内政原则，一国社会主义就不能干涉他国内政，对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的共产党人和共产主义革命进行援助，就要眼见资本主义镇压无产阶级革命。推进世界革命就不能坚持主权平等、不干涉内政原则。主权平等原则不被坚持就有可能被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干涉社会主义国家的内部事务，甚至侵略社会主义国家创造条件。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国家之间若坚持国家主权平等、不干涉内政原则，就不能允许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和共产党对本国事务进行干涉，这个国家的人民选择什么道路是他国人民自己的事情，甚至当该国出现资本主义复辟时也是如此。如果尽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务，当这个国家的无产阶级有可能被资本主义复辟时就不应该袖手旁观，应该进行积极干涉，因而就不能遵守国家主权平等、不干涉内政原则。勃列日涅夫主义的核心内容是社会主义国家之间通行国际主义原则，社会主义国家主权有限论。社会主义国家的主权服从社会主义大家庭、全球共产主义的共同利益。当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国内出现有可能复辟资本主义的危险时，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可以出面进行干预。中国共产党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也很矛盾。当斯大林在二战后为了与周边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和平共处，不允许东欧国家支持希腊共产党打内战，斯大林也不主张中共打内战。中共进行了批评。当1957年匈牙利事件发生时，中共赞成并支持苏联出兵匈牙利，以挽救共产主义。但后来中共又批评戈尔巴乔夫甩东欧包袱，没有尽到国际责任和义务。苏联人搞不懂了。我们干涉东欧，你们批评，说我们搞霸权主义，现在我们让东欧各国自主，你们又批评我们甩包袱，没有尽到国际责任。社会主义国家相处是坚持民族国家利益优先，还是无产阶级的国际利益优先。坚持无产阶级的国际利益优先就须承受民族、国家利益受到损害的痛苦。坚持民族、国家利益优先，就要忍受牺牲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国际无产阶级整体利益的痛苦。苏联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也处理不好，从而导致战后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关系磨擦和动荡。苏联西部领土疆界的变迁（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零年1944年10月英国首相丘吉尔与斯大林就苏联和西方在巴尔干地区的影响达成“君子协定”。苏联和西方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南斯拉夫、希腊的影响分别为90%：10%、75%：25%、50%：50%、50%：50%、10%：90%。苏联希腊10%：90%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50%：50%匈牙利50%：50%罗马尼亚90%：10%保加利亚75%：25%美英同意苏联提出的对日作战条件：即苏联收回南库页岛，取得千岛群岛；外蒙古的现状予以维持；中国大连港为商港，苏联的优越权益必须得到保障；租借中国旅顺口为苏联海军基地；中国东北的铁路由中苏共同管理。苏联承认国民政府，承认美国对日本的控制及在中国享有的权益。这就是雅尔塔秘密协定。1948年苏联南斯拉夫冲突；1956年波兰匈牙利事件；20世纪60年代中苏论战；1968年捷克斯洛伐克事件；1979年中越南战争困境三：“加强无产阶级专政”与“社会主义社会消灭阶级、国家”的矛盾马恩假设同时胜利后，在一个不太长的过渡时期内存在无产阶级专政。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就消灭了阶级和国家。一国胜利后，由于外部资本主义国家存在，消灭阶级、国家不可能。为对付内外敌人对社会主义国家的颠覆，必须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因此，发生了理论逻辑上矛盾。国家是在无产阶级专政得到加强的基础上而消灭的。在现实社会主义中，这一困境和矛盾，导致了南斯拉夫、赫鲁晓夫曾经想弱化国家职能，但最终危及了社会主义政权。而强化无产阶级专政，意味社会主义社会不能消灭国家困境四：对待占主导地位的资本主义国际关系体系的困境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取得胜利的社会主义国家不能简单地利用现存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国际体系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推翻和打碎发达国家强加给世界的资本主义体系。事实上，自十月革命胜利以来，苏俄虽然冲破了统一的无所不包的资本主义体系，但资本主义体系从来都占统治地位。苏联按照马克思的教导不参加、支持资本主义体系。而且在条件许可的条件下企图打破资本主义体系，结果走上了和美国争霸的道路。现在中国反其道而行之，融入这个体系。但融入这个体系有被“和平演变”的危险，并限制社会主义国家推动人类社会进步作用的发挥。困境五：吸收资本主义文明成果建设社会主义与保持社会主义的困境马克思恩格斯一再强调社会主义是建立生产力高度发达、劳动者文化素质较高这一基础之上的。没有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社会主义是不能建成的。落后国家要建成社会主义，必须建设高度发达的生产力。而落后国家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