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制度经济学 第二章 交易费用

第二章交易费用1本章主要内容第一节交易第二节交易费用2第一节交易一、交易的含义二、交易的维度三、交易的分类3一、交易的含义康芒斯认为人类的经济活动总体上只有两类生产性活动：人与自然界发生关系的活动，如资源的开采、产品的加工等交易活动：人与人之间发生经济关系的活动，如商品买卖、劳资谈判、企业内的管理活动、股票交易等4新制度经济学的交易概念交易是经济主体之间所发生的产权的转让。交易是以产权为对象的交易的过程比较复杂——要关注交易费用“交易”是经济活动的基本单位。5二、交易的维度交易过程的复杂程度要视交易的具体特征不同而各有差异。那么，影响交易过程复杂程度的变量有哪些呢？威廉姆森以交易的三个维度即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对交易进行比较，区分不同的交易。6（1）资产专用性

资产专用性是指“在不牺牲生产价值的条件下，资产可用于不同用途和由不同使用者利用的程度。它与沉没成本概念有关。”当一项耐久性投资被用于支持某些特定的交易时，所投入的资产就具有专用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交易过早地终止，所投入的资产将完全或部分地无法改作它用，因为在投资所带来的固定成本和可变成本中都包含了一部分不可挽救的成本或沉没成本。所以，契约关系的连续性意义重大。当资产专用程度加深时，出于追求契约保障的需要，纵向一体化才会出现，它更能体现出企业在资源配置方面的优势。7资产专用性主要类型场地专用性，比如，在某一特定场所兴建厂房的投资。此类投资专用性很强，投资之后再想改作其他用途就非常困难。物质资产专用性，如专用的模具、机械设备等。人力资产专用性，指工作中有些人才具有某种专用技术、工作技巧或拥有某些特定信息，他们所掌握的技术和知识专门服务于某项交易，一旦这项交易被取消，那么这些技术和知识便全部或部分地失去意义。8（2）交易的不确定性

一般认为，在交易过程中交易双方要面临来自环境的不确定性和交易对方行为的不确定性。威廉姆森进一步强调了行为的不确定性的特殊重要性。当交易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很高时，交易双方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就无法预期到，因而也就很难把未来的可能事件写入合约中。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设计一种交易当事人双方都能接受的合约安排，以便在事后可能的事件发生时保证双方能够平等地进行谈判，做出新的合约安排，这样就必然会增加交易成本。

9（3）交易的频率

交易的频率越高，相对的管理成本与议价成本也升高。多次发生的交易，较之一次发生的交易更需要经济组织来保障。交易频率的升高使得企业会将该交易的经济活动内部化以节省企业的交易成本。

交易频率越高，交易的治理结构的费用越容易得到补偿。10三、交易的分类（一）康芒斯的分类“交易”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买卖的交易（平等的交易）：如商品买卖等管理的交易：如企业内部上下级的关系等限额的交易：特指政府与个人的经济关系11这三种交易类型覆盖了所有人与人之间的经济活动。康芒斯的伟大贡献在于，将过去人们认为不相干的一些事情，通过“交易”这个一般化的概念联系和归纳在一起。不同的经济制度不过是这三种交易类型的不同比例的组合。把制度运作与交易联系在一起是康芒斯对经济学发展的一个重大贡献。但是康芒斯在所采用的分析方法，并不是经济学的方法，而主要是哲学、法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的方法。12（二）诺思的分类根据专业化和分工的程度，诺思把迄今为止人类社会经历的交易形式分为两种：一是简单的人格化的交易形式。二是非人格化的交易形式。13人格化的交换形式在人格化的交换形式中，社会分工处于原始状态，交易的买和卖几乎同时发生，每项交易的参与者较少，当事人之间拥有对方较完全的信息，交换建立在个人之间相互了解的基础上，交易费用低。此时，信任对交易行为的规范完全可以依靠“人情”而不必依靠契约和法律。14非人格化的交易形式随着社会分工的发展和专业化程度的提高，交换的日益频繁和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非人格化的交换形式——现代市场经济应运而生。这种交换形式打破了狭隘的时空限制，使交易的地域变得广泛，交易双方相互不知底细，因而交换的信用再也不能依靠“人情”，而必须依靠契约、依靠正式的制度规则来约束人们的交易行为。现在要建立现代市场经济——一个以法治为基础、以自由契约为基础的市场形态，就是以非人格化交易机制维系的无形市场15（三）内部交易与外部交易内部交易，是指组织内部成员间依照组织内的规则而进行的交易。外部交易，指除内部交易外的其它交易。内部交易与外部交易的关键区别在于两者所适用的规则不同。（四）产品的交易与要素的交易16第二节交易费用一、交易费用的含义二、影响交易费用的因素三、交易费用的测量四、正交易费用下的制度分析17一、交易费用的含义

案例：身边的交易费用股票交易费用（上证A股交易费用）委托手续费：上海1元，异地5元(可不收)投资者交证券商佣金：成交金额的0.35%起点：10.00元投资者交证券商

印花税：成交金额0.4%投资者交税务机关过户费：成交面额0.1%投资者交证券商

交易手续费：成交金额0.015%证券商交上交所

18身边的交易费用大学生找工作的交易费用撰写并制作多份个人履历表，取得各种有关证明自己素质的有效法律文件；获得与自己专业有关的各种工作信息的费用；参加各类招聘会费用；各种交通、联系费用；与用人单位的谈判协调费用；签订工作意向书的押金；正式签订工作合同的费用；工作合同的执行与监督费用；一旦发生纠纷的解决费用；工作合同的履行费用……以上这些费用是必须付出的，交易费用是支出，收益就是找到一份合适的或令人满意的工作，费用过高，人们就会放弃找工作，转而不工作或考研。19交易费用的界定

交易费用思想最早是由科斯在1937年的论文《企业的性质》中提出的，但该文并没有直接提交易费用的概念。这个概念是威廉姆森最先提出的。经济学者们主要从以下三个不同角度来界定交易费用概念：（一）交易的费用：经济主体之间为实现产权的转让所需的费用。（二）交易各阶段的费用：交易费用包括准备合同的成本、达成合同的成本、监督和实施合同的成本。即交易费用被定义为交易各阶段所发生的各种费用的总和。（三）制度的运行费用：交易费用实际上是经济制度的运行费用，交易费用就是“制度成本”，交易费用的变化可以体现出制度结构的变化。20科斯对交易费用的定义市场上的交易费用搜寻价格的费用（寻找价格分布、寻找和考察交易对象等）——交易准备阶段的费用谈判和签约费用（讨价还价、订合同、执行合同等）——交易过程中的费用其他方面的成本（由于大宗交易过程不确定性而存在的协调费用）21威廉姆森的定义事前的交易费用——起草、谈判、保证落实某种契约的成本，即达成契约的成本；事后的交易费用——签约之后的成本；退约因合同有误而更改合同的成本仲裁费用（政府、法院、仲裁机构等）为确保交易关系的长期化和持续化所付出的费用22康芒斯的思路交易是人与人之间经济活动的基本单位，无数次的交易构成经济制度的实际运转，并受制度框架的制约阿罗的观点交易费用是经济制度的运行费用交易费用包括：制度的确立或制订成本制度的运转或实施成本制度的监督或维护成本（违反必究）23张五常的定义交易成本是一系列制度成本，包括信息成本、谈判成本、界定和控制产权的成本、监督成本和制度结构变化的成本除了与物质生产过程和运输过程直接相关的成本之外的所有成本都是交易费用交易成本是衡量和明确交易单位特征和实施契约的成本巴泽尔的定义交易成本是与转让、获取和保护产权有关的成本24交易费用的具体形式由于合同、契约引起的各种费用。各种仲裁诉讼费用。交易过程中发生的各种费用。为促成交易的各种中介费用。广告费用。形成、维护、修改一项制度安排的各种费用。比如私有与公共产权制度、高校的学分制度、关税制度、出口退税制度等等。25二、影响交易费用的因素

对交易费用决定因素进行了探讨的新制度经济学家主要有威廉姆森和诺思。26（一）威廉姆森的分析

威廉姆森主要是从人的因素、与特定交易有关的因素以及交易的市场环境因素三个方面来分析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的。271.人的因素

人的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行为导致了交易成本的产生。28（1）有限理性

有限理性是说，主观上追求理性，但客观上只能有限地做到这一点的行为特征。也就是说，通常人们经济活动的动机是有目的、有理性的，但仅是有限的条件下的理性行为。威廉姆森说：“理性有限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因此就需要正视为此所付出的各种成本，包括计划成本、适应成本，以及对交易实施监督所付出的成本。”

29（2）机会主义

威廉姆森：“我说的投机指的是损人利己；包括那种典型的损人利己，如撒谎、偷窃和欺骗，但往往还包括其他形式。在多数情况下，投机都是一种机敏的欺骗，既包括主动去骗人，也包括不得已去骗人，还有事前及事后骗人。”机会主义行为又分为事前的和事后的机会主义行为。正是这些机会主义的行为表现导致了信息不对称问题，从而使经济组织中的问题复杂化了，其直接结果就是合同风险。如果契约人只有自利行为而没有机会主义行为，那么人们可以相信缔约人将会忠实地履行他的承诺。但是，如果契约人会采取机会主义行为，那么他不仅不一定守约，而且还会见机行事，使事后的实际结果不是按合同而是按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此时，怎样采取措施遏止机会主义也就有了经济意义，当然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成本。30威廉姆森说，人的本性直接影响了市场的效率。他认为，人的机会主义本性增加了市场交易的复杂性。因此，交易过程中发生在商检、公证、索赔、防伪中的费用即交易费用就会增加，影响了市场的效率。威廉姆森用资产专用性解释交易成本的起源，再由交易成本而研究各类合同，从各类合同中发现相应的治理结构，由此考察各种经济制度，再从效率上对这些制度进行比较。312．与特定交易有关的因素

威廉姆森认为，某些交易要按这种方式来组织，而其他交易要按那种方式来组织，其中必有经济上的合理原因，因此有必要找出是什么原因使得各种交易彼此不同。威廉姆森通过对与特定交易有关的因素，即他所谓交易的三个维度（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解释。不同的维度与交易成本有关，三者中，资产专用性最重要最独特。32（1）资产专用性

当一项耐久性投资被用于支持某些特定的交易时，所投入的资产就具有专用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交易过早地终止，所投入的资产将完全或部分地无法改作它用，因为在投资所带来的固定成本和可变成本中都包含了一部分不可挽救的成本或沉没成本。所以，契约关系的连续性意义重大。当资产专用程度加深时，出于追求契约保障的需要，纵向一体化才会出现，它更能体现出企业在资源配置方面的优势。33（2）交易的不确定性

当交易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很高时，交易双方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就无法预期到，因而也就很难把未来的可能事件写入合约中。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设计一种交易当事人双方都能接受的合约安排，以便在事后可能的事件发生时保证双方能够平等地进行谈判，做出新的合约安排，这样就必然会增加交易成本。

34（3）交易的频率

经常发生的交易较一次性交易更容易补偿交易的规制结构的确立和运行的成本。多次发生的交易，较之一次发生的交易更需要经济组织来保障，交易频率的升高使得企业会将该交易的经济活动内部化以节省企业的交易成本。

353．交易的市场环境因素（竞争对手的数目）

交易的市场环境是指潜在的交易对手的数量。简单地说，交易竞争对手越多契约就越容易达成和履行。完全竞争市场还起着抑制机会主义行为的作用，从而降低交易费用；如果市场上交易主体数目很少，如垄断，那么非垄断交易一方市场交易费用就很高。36（二）诺思的分析

对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诺思则主要从商品的多维属性、信息不对称与人的机会主义动机、交易的人格化特征等方面进行了分析。371．商品和服务的多维属性

作为交易对象的商品、服务具有许多属性，要对其充分理解和精确计算代价高昂。诺思：“确定所交换的每单位物品或服务的单个属性的层次是要支付信息成本的。它是交易在这方面代价高昂的基础。”382．信息不对称与人的机会主义动机

由于商品和服务具有多维属性，就必然使交易双方出现信息不对称问题。这就给人的机会主义行为提供了现实条件并导致交易费用的产生。正如诺思所说：“不仅一方比另一方更为了解某些价值属性，而且他或她还将从信息的收集中获取收益。按照一个严格的财富最大化行为假定，当进行交换的一方进行欺骗、偷窃或说谎所获取的收益超过他所获得的可选机会的价值时，他就会这样做。”393．交易的人格化特征

诺思认为，交易费用的产生与交易的人格化特征也是有关系的，而交易的人格化特征又与分工和专业化程度有关。根据专业化和分工的程度，诺思把迄今为止人类社会经历的交易形式分为两种：一是简单的人格化的交易形式，这种形式中，交易费用（TC）不高。但生产费用（PC）高。二是非人格化的交易形式。在这类交易形式中，交易费用明显上升，生产费用有了下降。40随着专业化的发展，生产和交易费用的变化专业化程度单位成本TC

PC

A41三、交易费用的测量两个层次的交易费用：制度费用和制度既定条件下的交易费用总量交易费用与每笔交易的交易费用的变化趋势42交易费用的测量交易费用测量是交易费用理论研究进展中的关键和难点交易费用由两部分组成经由市场的可以衡量的成本难以衡量的成本（获取信息、排队等候的时间、贿赂等)43交易费用测量的争议来自以下几个方面：交易费用概念定义的差异测量交易费用的目的不一样（精确程度）。有些交易的费用是容易测量的，有些测量比较困难。

由于生产和交易成本是被联合决定，这导致对交易成本的单独估计变得相当困难。如果交易费用非常高，则许多种交易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在一个给定的社会中，个体和团体可能面对非常不同的交易成本。44交易费用能否计量的两种观点悲观论：认为由于交易费用中的搜集信息费用、谈判和签约费用等大多涉及人的时间和精力耗费，难以用货币表示，因而准确计量交易费用不可能。乐观论：认为尽管难以对交易费用作出十分清楚的计量，但通过间接的办法还是可以对交易费用计量的。45张五常的观点张五常：说一种成本可以度量，或可以精确地度量，并不一定意味着它可以用元或分来度量。如果我们能够说，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某种特定类型的交易成本在状况A下高于状况B下，并能够说不论什么时候观察到这两种状况，不同的个人都能始终如一地确定同一种排列，那么就可以得到可检验的命题，这才是重要的。46（一）两个层次的交易费用：制度费用和制度既定条件下的交易费用

交易费用的测量涉及到两个层次，一是制度或体制的差异引起的交易费用，不同的制度下交易费用是存在差异的；二是在既定制度下测量商品或劳务的标准及技术变化引起的交易费用。第二个层次的交易费用实际上是在制度（或体制）已定的情况下的交易费用，在既定的体制下我们可以考察每笔交易的交易费用。第一层次的测量是总量上对交易费用的测量，在一个国家，总量交易费用占GDP比例越高，那么这个国家经济越发达，总量交易费用的上升意味着为交换发展的部门越来越多，由于为交换服务部门的职业化、专业化、规模化，从而使越来越多的潜在交易成为可能。这种总量交易的费用的上升同时也意味着每笔交易的交易费用会下降。低交易费用意味着更多的交易，更高的专业化，生产费用的变化以及产量的提高。471.制度费用或总量的交易费用阿罗、张五常等人将交易费用的概念扩展为“制度费用”----交易费用“是一系列制度费用，其中包括信息费用、谈判费用、起草和实施合约的费用、界定和实施产权的费用、监督管理的费用和改变制度安排的费用”。也就是说，“交易费用包括一切不直接发生在物质生产过程中的费用”，或者“一切不存在于鲁宾逊一人世界中的费用”。48

E．菲吕伯顿和R．瑞切特对作为制度费用意义上的交易费用的内含及构成进行了分析：交易费用包括那些用于制度和组织的创造、维持、利用、改变等所需资源的费用。……交易费用的典型例子是利用市场的费用(“市场交易成本”)和在企业内部行使命令这种权利的费用(“管理性交易成本”)……(还有)一组与某一政治实体的制度结构的运作和调整相关的费用(“政治性交易成本”)……对于这三种交易成本的任何一种来说，可能通过这样两个变量来识别：(1)“固定”交易成本，即在建立制度安排中所发生的专用性投资；和(2)“可变的”交易成本，即取决于交易数量的费用。这里的固定成本意味着，无论经济活动或交易是否发生，都是要支出的，交易量或生产量越大，分摊到每一笔交易上的成本就会低，即分摊的平均成本就越低。49经济中总量的交易费用有多大？张五常教授估计交易费用占香港国民生产总值的80％，这似乎包括了全部第三产业以及第一、二产业的量度和监管费用。如诺思所说，这些交易费用是决定一种政治或经济体制结构的制度基础。诺思和沃利斯估计了“企业在市场上出售交易服务所使用的资源以及企业内部生产其他商品和劳务的交易所耗费的资源”。在私人部门，提供交易服务的部门包括批发和零售业(不包括运输业)、金融业、保险业和房地产业，以及除政府部门外的、主要从事贸易的便利和合作与监督工作的人员：如所有主、经理和业主（协调）、办事员(传递信息)、工头(协调与监督劳动投入)，警察与保卫人员(保护财产)。他们发现上述私人部门和人员所耗用的资源占整个国民生产值的比重从1870年的四分之一上升到1970年的一半以上。我们还应注意到他们的度量仅限于购买或雇佣的专业化的交易资源，还没有包括个人承担的各种交易费用——例如排队购买商品或在要素或产品市场上的搜索。50总量交易费用的大小与体制有关，与市场的大小有关。市场交易费用、管理性交易费用、政治性交易费用等构成总量的交易费用。如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我们试图取消市场交易费用，但管理性交易费用急剧上升，并且使市场与管理之间的替代关系不存在了，从而使总量的交易费用大大地增加。512.既定制度下的每笔交易的交易费用或交换成本

在制度既定下（或制度不变的条件下）我们可以测量完成交易所需要的成本，它包括对所交易的商品或劳务的性质的考察、收集相关信息的成本、订立、履行契约的成本等。52（二）总量交易费用与每笔交易的交易费用的变化趋势1、总量交易费用呈上升趋势在一个发达国家交易费用占GDP的比重呈上升态势，经济发达了，分工越来越细，科技的进步都需要我们把一部分资源用于交换领域。亚当.斯密只看到了分工、专业化的好处，而忽视了由此引起的交易费用。在某种意义上讲，总量的交易费用是庞大的社会分工体系不得不付出的成本。总量交易费用占国民经济的比例我们用K来表示，用G表示经济总量，用C表示总量的交易费用，则C=K.GK在大于0小于1的范围内变动。一个社会的交易费用不可能为零，但也不能把全部的资源用于交换领域。根据诺思等人的计算，美国及发达国家现在的K值在50%左右，有的高于50%。532、每笔交易的成本呈下降趋势

我们希望能够以较低的成本实现每一笔交易。通过它我们可以区分高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每一笔交易需要较少成本的国家是高收入国家，而每一笔交易需要非常高成本的国家是低收入国家。发展中国家的贫穷在相当程度上是因为交易费用，或者经济运行的成本十分高昂。用肯尼思.阿罗的概念，如果经济运行成本是高昂的，那么整个经济体系就不可能获得良好的经济绩效。这里的成本高昂是指发展中国家由于制度的缺失导致的每笔交易的成本高昂。54交易费用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与每一笔交易的成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目前有人经常将这两个概念混淆。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两者又有内在的联系，总量的交易费用会上升，即为交易服务的部门会不断地增加，即交易也有一个规模递增的收益问题。这就需要分工和专业化达到一定的程度，当交易部门实现了规模经济以后，整个社会的交易费用（即为维持交易部门的运转所需要的费用）也会达到一定的规模，但是社会成员用于每一笔交易的交易费用会下降，社会总量交易费用的上升与每一笔交易的交易费用下降这两者并不矛盾。总量交易费用提高的国家（即发达国家）的分工越来越细，并形成了一个“市场极”（即交易量最大的地方）。转过来，为交易服务部门的增加（整个社会用于交易的资源增加，即总量交易成本的增加）不仅降低了每笔交易的成本，而且为社会分工的深化，市场范围的扩大（亚当.斯密：分工受市场范围的限制）创造了条件。55四、正交易费用下的制度分析

制度影响交易成本，交易成本影响经济绩效。在不同制度下交易费用的差异是巨大的。制度成本就是一种制度运行的费用。一般而言，单个交易的成本越低，那么这种制度就越有效。不同制度下交易费用的比较的意义在于，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测量一种制度的绩效，并为制度的创新或改革提供一种客观的依据。一个好的制度就是最简洁的制度。换言之，办事容易的制度就是好制度。好制度就是交易成本低的制度。发达国家经理们与政府官员打交道的时间要少得多。

为什么一些发展中国的交易成本高呢？简单地讲，就是政府管的事太多。所谓印度病就是政府这只手无所不在，事事都要经过政府官员左审右批。制度成本高的极至就会患上“印度病”。在印度，成功的企业家并不是进行技术和组织创新的企业家，而是获得最大量许可证的企业家。因此，印度的企业家都是在取得政府的许可证上展开竞争。56交易费用理论为新制度经济学规定了研究方向和领域。交易费用理论的提出大大地拓展了新古典经济学的研究领域。正是在新古典经济学的框架中加入了正的交易费用使新制度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相区别并改变了研究的方向：交易费用使所有权的分配成为首要的因素，提出了经济组织的问题，并使政治制度结构成为理解经济增长的关键。交易费用理论提出了一个不同于新古典研究模式的新范式。在交易费用为零的世界里，制度、产权、法律、规范等可有可无。一旦交易费用为正，那么这些变量在经济运行中就至关重要了。

57交易费用理论的基本论点

（1）市场和企业为相互替代而不是相同的交易机制，因而企业可以取代市场实现交易。（2）企业取代市场实现交易有可能减少交易费用。（3）市场交易费用的存在决定了企业的存在。（4）企业在“内化”（internalization）市场交易的同时产生额外管理费用。当管理费用的增加与交易费用节省的数量相等时，企业的边界趋于平衡（不再增长扩大）。（5）现代交易费用理论认为交易费用的存在及企业节省交易费用的努力是资本主义企业结构演变的唯一动力。58交易费用范式的总体思路

交易费用范式的总体思路概述如下：（1）交易是分析的基本单元；（2）造成各交易存在成本差异的关键是交易的频率、不确定性及资产专用性（量度资产能否被再配置）；（3）各种一般治理模式（市场、混合型组织、私有机构、公有机构）都是由一系列属性所界定的，每一模式都表现为成本、竞争力上的离散的结构性差异；（4）每一种一般治理模式都适用不同的合同法；（5）预测内容（predictivecontent）表明，交易（其属性各不相同）与治理结构（其成本与竞争力各不相同）的对应方式各不相同，但都主要是以交易成本最小化为目标的；（6）将制度环境（政治法律制度、法律法规、习俗、规范；North1991）视为位移轨迹的参数，其变化将导致治理成本（特别是比较成本）的变化，可以提出额外的预测内容；（7）无处不在的交易成本经济学是对可行的备选方案所做的比较制度分析，由此看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