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弗赖堡学派

第二十六章弗赖堡学派0本章重点问题弗赖堡学派的形成和发展欧肯的经济秩序理论:形态学体系学说艾哈德与社会市场经济理论1本章主要内容一、弗赖堡学派的形成和发展弗赖堡学派形成的历史与理论背景弗赖堡学派的形成弗赖堡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二、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的经济思想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经济思想的理论基础与核心内容欧肯的经济秩序理论-形态体系学说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的其他经济思想三、艾哈德和社会市场经济艾哈德和其他社会市场经济理论家社会市场经济的产生和基本理论社会市场经济的主要政策2弗赖堡学派（Freiburgschool）是20世纪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中的一个重要流派，也是德国经济学中有世界影响的一个重要流派，其经济思想对德国经济的发展、德国的社会市场经济体制的构建有直接而深远的影响。一、弗赖堡学派的形成和发展31．弗赖堡学派形成的历史与理论背景历史背景德国进入垄断资本主义时期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思潮的出现：讲坛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从国家干预到纳粹的全面统制经济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崛起和凯恩斯主义取代自由主义4理论背景从理论史的渊源来看，19世纪上半叶之前德国的经济学没有多少独立的建树，德国的经济学家主要是学习和重复英法经济学家的理论。19世纪下半叶出现了德国经济学史上第一个为世界经济学界认可和重视的经济学派——历史学派。历史学派特别强调各个国家历史进程的差异性，要求国家在经济发展中起一定的作用，特别是在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竞争时，在国际贸易中，不能完全按照那些发达国家的意愿实行完全的自由贸易，而是要用一定的保护主义政策来捍卫自己国家的利益和发展权利。历史学派的这些观点和主张，对德国19世纪下半叶及20世纪初的经济发展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对于那些主张实行完全竞争的市场经济的自由主义思潮来说，历史学派的观点则是对市场机制自主运行的一种限制。欧肯和其他弗赖堡学派的成员及德国社会市场经济的理论家们，总体上是主张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但与欧美其他自由主义派别的成员不同，他们一般都在一定程度上承认国家的经济作用或政府干预经济的必要性，这与德国历史学派的传统应该是不无关系的。52．弗赖堡学派的形成弗赖堡学派的形成过程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萌芽阶段:20世纪20—30年代一战结束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以欧肯为首的一批学者对历史学派的经济政策产生怀疑，进而演变成对其整个理论体系的批判，并在批判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秩序思想。形成阶段:1933—1945年1933年，欧肯等人合作编辑“经济秩序”丛书，标志着弗莱堡学派开始正式形成；1940年，欧肯《国民经济学基础》出版，奠定了弗莱堡学派的理论基础，标志着弗莱堡学派已经形成；受到纳粹迫害，以公开的学术身份作为掩护，策划反对纳粹的经济政策。成熟与衰落阶段：1945年后在战后德国经济体制何去何从问题上，弗赖堡学派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对战后联邦德国社会市场经济体制的最终形成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1950年，欧肯、莱克施等人相继去世，核心人物的离去使弗莱堡学派走向衰落；1952年，欧肯夫人将欧肯遗稿整理编辑成《经济政策原理》出版，系统阐述弗莱堡学派经济政策的思想。63.弗赖堡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瓦尔特·欧肯（1891－1950）学派的创始人和领袖欧肯生于德国中部城市耶拿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他先后就读于凯尔大学、耶拿大学和波恩大学，1914年获波恩大学博士学位。在欧肯攻读学位的时代，德国经济学界中历史学派占据统治地位，欧肯也深受历史学派的影响。但欧肯并未完全接受历史学派的观点，而是有分析地吸取各个学术派别的观点与方法。一战期间欧肯应召服役四年，战后他到了柏林，1921取得了大学授课资格。他先是在柏林大学做了几年讲师，然后于1925年起任蒂宾根大学教授，1927年以后一直任弗赖堡大学教授，其中在1933—1945年纳粹统治期间，在严酷的学术和社会氛围中，他不为纳粹的高压所屈服，坚持科学研究，保持自己独立的学术观点，并成为弗赖堡学派的领袖人物。1945年纳粹倒台后，弗赖堡学派在战后初期德国经济体制选择的大论战中发挥了很大作用，为德国社会市场经济体制的最终建立做出了重要的理论贡献，其中欧肯功不可没。欧肯还曾兼任联邦德国政府经济部咨询委员会委员。7弗兰茨·贝姆（1875—1977）法学家和经济学家,学派的第二号人物其父是巴登大公国的文化大臣，其母也出身于官宦人家。巴登地区的思想界有把自由主义和基督教关于国家和人的观念结合起来的传统，贝姆继承了这一传统。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担任军官。战后，1919年起他在弗赖堡大学学习法律，1924年任弗赖堡市的检察官，1925—1932年任经济部卡特尔部的负责人。1932年他在弗赖堡大学的博士论文通过，1933年获得在大学授课的资格，同年出版了《竞争与垄断的斗争》一书。他从法律的角度分析了垄断问题，提出了反垄断的政策主张。他主要从事经济法方面的研究，从法律的角度阐释和论证了经济秩序的重要性。他同欧肯一起编辑“经济的秩序”丛书，推介弗赖堡学派的经济与法学观点和经济政策主张。他的代表作还有《竞争秩序与国家宪法》（1950）、《竞争自由与卡特尔自由》（1958）等。8汉斯·格罗斯曼道艾尔特(1894—1944)法学家弗赖堡学派的重要成员之一他从1916年起在汉堡学习法律，获得法学博士学位。他在汉堡研究国际贸易中的经济问题，1928年凭借这方面的研究论文获得在大学任教的资格。从1933年起，他在弗赖堡大学任法学和国家科学教授，从事经济法方面的理论研究。他也从经济法的角度论证弗赖堡学派的经济秩序观念和相关经济政策。贝姆和格罗斯曼道艾尔特都是从经济法方面的研究中得出有关经济秩序理论的，他们在反垄断等具体经济与法律问题的研究中，得出相应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主张，并从该方面充实了弗赖堡学派的理论基础。所以，将经济理论研究同法律问题、法学研究结合起来，是德国经济学研究中一个较常见的现象。9利昂哈特·米克施（1901—1950）是弗赖堡学派的宣传家，他长期在德国著名的大报《法兰克福汇报》工作，又曾担任过艾哈德政府的经济官员，他把经济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大力宣传弗赖堡学派的理论观点和政策主张，使该理论得到了更多人的理解和更广泛的传播。弗里德里希·卢茨（1901—1975），1925年获蒂宾根大学博士学位，1929年起到弗赖堡大学担任欧肯的助教，1932年他在欧肯的指导下完成了其大学任课资格论文《国民经济学的经济波动问题》，对经济周期理论给出了自己的分析和论证。1938年卢茨移居美国，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1953年又移居瑞士，任苏黎世大学教授。卢茨后来成为有世界影响的经济学家，主要致力于货币理论、资本理论、利息理论以及国际金融和货币政策方面的研究。保尔·恩塞尔一直追随欧肯，致力于比较经济体制和经济秩序的研究，并力图按照欧肯的要求建立起一套关于“集中管理的经济”的理论。卡尔·弗里德里希·麦耶尔（1905—）是货币方面的专家，他一直致力于把货币理论与一般微观经济理论结合起来。梅耶（1907—1980）最初也致力于研究货币理论和货币政策，后来则转向经济秩序问题的探索，并积极参与制定有关市场经济秩序的经济政策，他曾长期负责编辑弗赖堡学派的机关刊物《奥尔多》杂志。此外，盖斯特里西（1895—1943）、泼菲斯特尔、迪策等也是弗赖堡学派的成员。10二、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的经济思想1．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经济思想的理论基础与核心内容

理论基础:

关于秩序的世界观、个人主义的社会哲学和边际主义的经济思想，是欧肯和弗赖堡学派思想理论的三大支柱，可以说，整个弗赖堡学派的经济理论与德国社会市场经济的体制与政策，都是建立在这三个理论支柱基础上的。核心内容：（1）秩序、经济秩序和经济的秩序秩序的概念在弗赖堡学派的理论中占有核心地位。秩序无论好坏都是进行经济活动的前提经济秩序：存在于历史和现实社会经济中的各种资源配置方式，即实证的秩序经济的秩序或“奥尔多（拉丁文Ordo，秩序）”：对历史和现实中存在的各种经济秩序抽象而得，是理想的或本质的秩序自由交换的经济：一个经济组织内存在多个经济决策主体集中领导的经济：一个经济组织内只有一个经济决策主体11（2）个人主义社会哲学个人主义的社会哲学在欧洲思想界由来已久，一般而言，西方经济学家普遍尊崇个人主义社会哲学，并以之作为其经济理论的社会与哲学基础。相对而言，自由主义经济思想家更加推崇个人主义的社会哲学。奥地利新自由主义思想家和经济学者哈耶克认为，个人主义的基本特点，就是把个人当作“人”来尊重，也就是承认在他自己的范围内，纵然这个范围被限制得很狭窄，但他的观点也是至高无上的，也就是相信人应能发展自己个人的天赋和爱好。欧肯的这种社会哲学思想是其经济秩序理论的社会哲学基础，他所认为的理想的经济秩序首先应是个人自由得到保障的秩序，如果人人都能自由地追求自己的个人经济目标，那么就会使社会经济处于一种近于理想的秩序中。当然，这种秩序也需要维护，但这种维护应是对个人自由的维护，并要有对破坏自由秩序的行为及时匡正的机制。基于这种社会哲学观，欧肯对社会主义思想是持批评态度的。他认为无论是公有经济还是计划经济都是对人的自由的侵害，而这是违反人的本性的，也不会得到好的经济绩效。12（3）边际主义的经济思想边际主义的经济分析方法是欧肯经济理论的基本理念和分析工具欧肯认为，边际主义的经济理论主要有三个原理:边际效用递减规律、边际收益递减规律和迂回生产理论。这三个规律是经济分析应遵循的基本原理，是适用于任何时代任何经济的普遍的经验法则。边际效用递减规律（戈森第一定理）：确定价值和价格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确定社会产品的分配迂回生产道路增加产出率定律：中间生产环节的增加可以显著提高产出水平132．欧肯的经济秩序理论:形态学体系学说经济形态学体系：全部“经济秩序的纯粹形式”(1)集中领导的经济秩序简单集中领导的经济：如一个家庭，领主庄园或工厂，经济的领导人可通观全部经济过程，直接对价值进行评价而不需要价格核算的帮助集中管理的经济：规模很大，需要特殊的管理机构管理。如一个实行中央计划经济的国家14集中领导经济的四种纯粹形态完全集中领导的经济自由交换消费品的集中领导的经济：由于要交换，所以需要货币，并产生市场和价格消费选择自由的集中领导的经济：中央对个人的产品分配不是实物而是以货币工资的形式自由选择职业和工作地点的集中领导的经济：形成了劳动力市场，但中央管理机构是唯一的劳动力需求者15(2)自由交换的经济：以供给和需求两方面形成的价格作为各个经济主体的决策依据开放的供给与需求：无进入市场的障碍和供求的数量限制封闭的供给与需求：存在进入市场的障碍或对存在对供求数量的限制供给与需求的五种纯粹形态：垄断、部分垄断、寡头垄断、部分寡头垄断、竞争16市场形式需求的形式

供给的形式竞争部分寡头垄断寡头垄断部分垄断垄断（集体的或个别的垄断）竞争

完全竞争供给部分寡头垄断供给寡头垄断供给部分垄断供给垄断部分寡头垄断

需求部分寡头垄断

两方面的部分寡头垄断

部分寡头垄断限制的供给寡头垄断

部分寡头垄断限制的供给部分垄断

部分寡头垄断限制的供给垄断

寡头垄断

需求寡头垄断

部分寡头垄断限制的需求寡头垄断

两方面的寡头垄断

寡头垄断限制的供给部分垄断

寡头垄断限制的供给垄断

部分垄断

需求部分垄断

部分寡头垄断限制的需求部分垄断

寡头垄断限制的需求部分垄断

两方面的部分垄断

部分垄断限制的供给垄断

垄断（集体的或个别的垄断）

需求垄断

部分寡头垄断限制的需求垄断

寡头垄断限制的需求垄断

部分垄断限制的需求垄断

两方面的垄断

173.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的其他经济思想（1）竞争秩序理论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的竞争秩序主要是指在完全竞争的市场中的一种合理的、有序的竞争秩序，它完全不同于无任何限制的自由放任。在这种秩序下，经济秩序的形式是由国家根据秩序政策制定的，国家要保证家庭经济外的一切经济活动都遵循完全竞争原则，在不能完全按完全竞争原则进行经济活动的地方和场合，国家要制定政策措施来调节经济活动，使之尽量像在完全竞争状态下那样运行。在欧肯和弗赖堡学派看来，竞争秩序的标志是完全竞争，这种竞争的目的是提高效率而不是与邻为壑，相互拆台;是向同一目标同一方向前进的竞赛，而不是相互干扰。这种竞争秩序的核心是存在完全竞争的价格，人们在市场上根据竞争性的价格做出判断和决策，使资源得到合理配置和利用。在这种竞争秩序中，各经济主体有充分的经济自由，人们就是在自由竞争中、在追求各自利益的过程中实现资源的最佳配置的。18这种竞争秩序的建立要遵循以下一些基本原则:第一，要有一个完全竞争的价格体系。第二，要有一个完善、稳定的货币制度。第三，要求市场具有开放性。第四，实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第五，在这种竞争秩序中要有完全的契约自由。第六，应有一定的责任原则，即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在竞争中要把权力和责任结合起来，特别是经济决策者要负相应的责任，要把市场利益与责任对应起来。第七，经济政策要有稳定性，不能朝令夕改，变化无常，特别是税收之类的涉及经济主体利益的政府经济政策应较为稳定，这样有利于减少经济风险，使竞争有序进行。最后，要把以上原则配套结合起来，这些原则既是竞争秩序的前提条件，又是其顺利运行的必然要求，只有将它们结合起来使之共同作用才能实现理想的竞争秩序。19在这种完全竞争的经济秩序建立起来后，还要有一些调节原则来维护其正常运行。经济调节的基本原则包括:第一，禁止垄断。第二，通过累进税制等措施调节人与人之间的经济关系。第三，国家在必要时可以对市场经济主体不符合社会总体利益的经济行为进行调节。私有制下的经济主体在市场中的逐利行为，可能会有一些不利于社会发展进步的地方，主要是一些所谓的外部不经济的情况，光靠市场主体本身是不能解决社会效益问题的，这就要求国家对其进行调节。第四，国家对劳动市场也必须予以适当调节。主要是指在一些反常情况下进行必要的干预。20（2）货币与经济周期理论弗赖堡学派的货币与经济周期理论以萨伊定理、货币数论量和货币经济周期理论为前提。在此基础上，结合其特有的经济秩序理论，弗赖堡学派在货币制度、国际货币体系和经济周期等方面形成了如下基本观点:第一，是对金本位货币制度的理论分析。欧肯认为金本位货币制度是一种理想的货币制度，其优点在于它可以使流通中的货币量与商品量相适应，能根据市场状况自动调节货币量，保持物价和汇率稳定，从而使经济秩序得以维护，经济活动得以顺利进行。第二，是对所谓的第三种货币体系的批判。第三种货币体系中，货币是由发放信贷的人创造的，比如由中央银行强制发行的纸币，是由商业银行发放贷款所创造的货币等。弗赖堡学派对第三种货币体系的批评主要是认为这种由债权人通过发放贷款来创造货币的体系会造成货币发行的失控，使流通中的货币量伸缩性加大，造成币值和物价不稳，进而引起社会经济中一系列严重的后果，在货币经济领域主要表现为通货膨胀与通货紧缩，从而引起经济的周期性波动。21第三，在国际经济秩序与货币制度方面，弗赖堡学派主张国际经济关系中的自由贸易和完全竞争，因此，与之相适应的国际货币制度就要像一国范围内的金本位货币制度一样，是严格规范的，能促进经济顺利运行，使规范的竞争秩序得以建立和巩固，从而对国际经济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第四，在经济周期研究方面，弗赖堡学派总的来说是否定存在一般的经济周期的，它认为每个经济周期都有其特殊性。它在经济周期问题上总的看法是，把各种经济周期看成是由于垄断及第三种货币体系的存在而产生的一种偏离正常经济秩序的经济现象，因此它的经济周期理论主要是用它的经济秩序理论、竞争秩序理论和货币制度理论来论证的。22（3）弗赖堡学派的资本与利息理论弗赖堡学派的资本与利息理论建立在迂回生产理论的基础上，以边际学派的理论为基本分析方法。所谓迂回生产理论，简要地说就是把一定量的资源不用于现实消费而是投入到再生产中，从而使今后某个时候生产增加。而这种牺牲现实消费的迂回生产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定的资本，它使得今后的社会生产得以发展扩大，因此资本的贡献必须予以补偿，利息即是这种必要的补偿。欧肯的资本与利息理论实际上是把生产的时间因素作为资本与利息的决定因素，并从生产的时间结构来研究资本和利息问题。23三、艾哈德和社会市场经济1．艾哈德和其他社会市场经济理论家

路德维希·艾哈德（1897—1977）是德国社会市场经济体制的主要理论家和实践者。他生于德国巴伐利亚，1913年中学毕业后随父经商，一战中应征入伍，1919年入纽伦堡高等商科学校学习，获得经济学学士学位。1923年，他到法兰克福大学继续深造，获经济学博士学位。在二战快要结束时，他开始着手研究战后如何在德国建立合理的经济体制的问题。战后初期，1947年10月，艾哈德任巴伐利亚州经济部长，1950年任美英占领区经济管理委员会美方主席，这一年的6月由他签署了影响深远的货币改革法令，德国开始向社会市场经济体制转轨。1949—1963年艾哈德一直担任联邦德国经济部长，1963—1966年他担任了一届联邦德国总理，在他任经济部长期间，德国发生了战后经济增长的“奇迹”，艾哈德也成为德国经济奇迹的化身和世界上最成功的经济部长。1966—1967年他担任德国基督教民主同盟主席，后任名誉主席。1947年和1949年艾哈德分别被慕尼黑大学和波恩大学授予名誉教授称号。艾哈德不是一个有很多著作的理论家，他的成就更多地体现在领导战后德国经济发展的实践中。他的比较重要的经济著作有:《德国重返世界市场》（1953）、《大众的福利》（1957）、《1949—1959年德国在复兴中》（1959）、《德国的经济政策》（1962）、《成功的经济学》（1963）等。24社会市场经济的另一位重要理论家,社会市场经济的概念最早由他提出。米勒阿尔马克在艾哈德政府的专家委员会中长期任职，担任过联邦政府欧洲问题的国务秘书，他的经济思想对战后德国经济政策的影响很大。米勒阿尔马克也是从学者走向政坛的，早年他继承了马克斯·韦伯的传统，将经济学与社会、文化、宗教问题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对经济周期、经济政策、社会政策、经济社会学和宗教社会学都有所涉猎，在此基础上逐渐形成了他的关于社会经济问题的理论学说和政策主张，并将其运用于战后德国经济的实践。其主要著作有:《景气政策的经济理论》（1926）、《经济风格谱系学》（1944）、《我们经济状况的诊断》（1947）、《经济控制和市场经济》（1947）、《社会地看秩序经济》（1948）、《社会安定》（1950）、《社会市场经济的风格和秩序》（1952）、《社会市场经济中的经济政策》（1955）、《宗教和经济》（1959）、《社会市场经济的第二阶段——用新的社会政策样板对它的补充》（1960）、《共同市场的经济秩序》（1965）、《经济秩序和经济政策》（1966）、《社会市场经济和它的对手》（1972）等。德国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家中，威廉·罗普凯（1899—1966）也是很有影响的一位。亚历山大·吕斯托夫（1885—1963）是另一位有特色的社会市场经济理论家。同前述弗赖堡学派的宣传家米克施一样，福克马尔·姆泰苏斯（?—1979）也是一个德国经济自由主义思想的宣传家。阿尔弗雷德·米勒阿尔马克（1901—1978）252.社会市场经济的产生和基本理论（1）社会市场经济体制的产生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部德国处于美英法三国的占领和管制之下，经济凋敝，民生局促。如何探索一条适合德国国情的经济发展之路，建立怎样的经济体制以促进经济的恢复与发展，增强和提高国力，保障并不断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是战后德国经济体制选择中必须解决的重大问题。当时的争论是很激烈，最终的结果则是社会市场经济的构想成为胜利者。如前所述，社会市场经济的概念最初是米勒阿尔马克提出的，后来为德国的理论和实践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