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杰出的文学翻译家外一篇

J&ART2008年第12期总第582期●刘耀仑傅雷，杰出的文学翻译家（外一篇）原先有一个认识上的错觉：翻译家比不上作家，作家是创造性的工作，而翻译家根据原作家的作品用另一种文字机械地进行翻译而已。现在看来，大错特错!错觉的产生，是因为无知，想当然。读了叶永烈写傅雷的传记，我对翻译家的错觉得以纠正，并对著名的翻译家傅雷更为敬佩。傅雷把法国文坛巨匠罗曼罗兰、巴尔扎克、伏尔泰、梅里美的名著介绍、翻译到中国，我们都或多或少地读过这些名著，有滋有味地欣赏，为之沉醉。原以为是原著写得精深美妙，这诚然也不错，但至少没有把翻译家再创造的功劳考虑进去。这是不符合实际的，也是不公平的。傅雷说“以效果而论，翻译应当像临画一样，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要神似，显然就不是简单的机械的直译，而必须全方位地把握原著，至深至细地咂摸原著的原汁原味，并且用中国化的艺术感觉去传译，从而保证原著的原汁原味、尤其是原著有谁能够超越的成功者，但在政治生涯中都是一败涂地，都是个人生活道路上的失败者。五白居易终生主张“穷则独善其身，达到兼济天下”。其实，在“穷”的阶段，他并没有独善其身，至少在文学中表达了强烈的愤世情绪，只是他没有惹怒统治阶级的利益集团；显达之后，他也没有兼济天下，而是渐渐沉湎于个人的富贵荣华之中。试想，在君权世袭的极端专制社会体系里，所谓兼济天下，不过是虚幻的社会理想和孤独的良知表白。晚年白居易创作指向及其诗风的变异，使他彻底丧失了自己曾经有过的文学良知，使他完全回归到了一个封建官吏的本质和面目。这种巨大的反

的精妙和神韵，不因为翻译的中转而走形或流失。译著中我们能读到“望穿秋水”之类的句子。这就是中国化翻译的神韵。原著中主人公肯定有“望穿秋水”的感受，但该国没有“望穿秋水”的典故。所以译至中国用“望穿秋水”这四字，没有比这更确切、更生动、更传神、更凝练的了。要做到这点，优秀的翻译家至少要具备以下几个条件：精通翻译国与被翻译国的语言、文字；懂得并崇尚“神似”的艺术审美要求；熟谙两国文化，有深厚的学养；具有作家的语言表达功底和再创作意识，或者说实际上具备当作家的条件。上述条件缺一不可，否则不可能有译著的“神似”。傅雷正具备上述条件，因此他是一位非常杰出的非常成功的翻译家。傅雷说“理想的译文仿佛是原作者的中文写作。”要想译文不“隔”，就必须使译文中国化。中国有中国的行文习惯和语言表达习惯。注意到这些习惯，译文读起来才能琅琅上口，看起来才能流畅、自使他得以在封建体系和文学创造两个领域游走自如，这正是许多封建文人无法望其项背的。还可以换句话说，整个封建体制下的文人价值取向及其人生道路，包括伊水河岸的千年古道，就是为白居易设计的，就是为白居易这样的少数人设计的。白云苍狗，伟大诗人却并未远去，他倚靠着那座森然庙宇，面向对岸密如蜂巢的大大小小的佛窟，静听着古刹悠远的钟声，永远地“独善其身”了。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就是白居易。别离的最后一个瞬间，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里沉睡着的模糊的诗人，看了一眼那条小径已经模糊了的路口。洛阳，只给我留下了一道山林间的小路。差，至少反映了其人格的两面性。而这样的两面性，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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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然、亲切。僵硬的译文，句子长而绕，读起来拗口、别扭、滞涩。这种情况等于不必要地给读者平添了障碍，冲淡甚至是破坏了读者的欣赏感觉。译文在尊重原作的前提下中国化，是为了达到译文的理想要求和最佳效果。这既是对原作者原作负责，同时也是对译者、译作及其中国读者负责。正是基于高度的责任感、使命感，傅雷在几十年后，又对早年的译著耗费大量精力重新翻译修订，精益求精。如果罗曼罗兰、巴尔扎克、伏尔泰、梅里美等作家知道遇上了傅雷这样既有高度责任感又有丰富艺术素养的翻译家，该是多么的庆幸、感激!傅雷是具有艺术良知和慧眼的翻译家，是充满艺术元素的翻译家，是作出卓越贡献的翻译家。他是中国文学界的普罗米修斯，用艺术圣手，为中国读者、中国文库送来了世界的人类文明，同时播撒、弘扬了世界的人类文明。他是中国的功臣，世界的功臣。现在我国有很多优秀作家，但太缺少像傅雷这样的优秀翻译家。从这个角度说，傅雷这位优秀翻译家的出现，比某位优秀作家的出现更为难得，更为宝贵。要想让更多的外国优秀作品走进来，让更多的中国优秀作品走出去，我们需要傅雷，需要更多的傅雷。傅雷，永远值得我们怀想、景仰、学习。说眼睛青年诗人顾城最有名的一首诗便是《眼睛》：“黑夜给了我一双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因为此诗，诗人名噪海内外。关于眼睛，这诗堪称经典。是诗语言表述的哲理，是哲理演化的诗。人人都有眼睛，多少诗人、哲人都写过眼睛，怎么就没有顾城表述得这么精妙，这么出人意表而又深为读者共鸣呢?他想到了，写到了，传达到了，因此它得到了赞美的回报。眼睛确实奇妙。大千世界凡是有眼睛的动物最出神的是眼晴，有没有精气神有没有活力就看眼睛了。画龙点睛的典故算是把眼睛的作用客观地提升到极致。眼睛对于人的奇妙作用更是无与伦比。人什么最亮?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神韵的聚光灯，是魅力的闪光点。人什么最敏锐?眼睛。大至奇山异水，小至纤毫微末，它能在第一时间扫描、认识。它自身功能精密得容不下一粒沙、一丝灰。人什么速度最快?眼睛。它追寻目标是光的速

度，每秒数十万公里。再遥远的地方，眼到目标即到。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奔跑再快没有眼快。婴儿降生，一无所知，但很快就会睁开眼睛，打量他来到的这个世界。随着慢慢长大，一切也是先进入他的眼帘，再进入他的脑海。虽然他的认知是稚嫩的，但他的视觉和感觉是真实的。我儿子一岁多的时候，有一天早晨醒来说：“天白了，我要起来。”我当时很诧异：他为何把我们常说的“天亮了”叫成“天白了”呢?细想，儿子这样说也符合事理。幼小的孩童看到的白天和黑夜，最直接的感觉是白和黑，而不是亮与不亮。因此，把“天亮了”表达为“天白了”是儿子个体感觉、认知的真实反映。再细想，“天白了”不仅不怪，而且还有点雅哩，伟人不是有“雄鸡一唱天下白”的著名诗句吗?当然这纯属巧合，不是说儿子有奇才，而是证明眼睛认知的真实。在人际交往中，人们启用的第一个程序就是用眼睛对视对方的眼睛。通过对方的眼晴探视对方的心灵，同时又以自己的眼睛展示自己的心灵。即便不说话，也是无声的言语。真诚与虚伪、善良与险恶、美丽与丑陋、幸福与痛苦、快乐与忧郁、沉着与冷静、喜爱与厌恶……无不通过眼睛流露。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是通过眼睛观察形形色色的人，观察纷纭复杂的事物，观察社会，观察世界，继而通过自己的分析，得到理性的认识和判断。上帝很公平，不多不少，给每人两只眼睛。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让你昼夜都能在光亮的照耀下观察缤纷世界的万事万物。怎么爱护，怎么使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有人用它闪亮智慧，青睐正义，照亮希望，辉耀前程；而有人用它燃烧欲火，闪现狡诈，窥视阴暗，堕入沉霾。眼睛均一双，其造化结果却有黑白之别、天壤之差。善待和珍惜我们宝贵的眼睛吧，这是我们的神彩之源，也是我们寻找光明的望远镜!人，自古就对光明亲和、向往、崇拜。四川三星堆考古出土的器物上，就有不少眼睛和太阳的图案。数千年前，我们祖先对眼睛、光明的体验、认识就已经上升到理性的高度了，让我们今人感到无比震惊和自豪。我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