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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丝绸之路开辟的史前基础刘学堂公元前138年和公元前119年,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此后历代中国政府都把西域经营作为重要国策,逐渐打开了由中原经中国西北至中亚、西亚,并联结欧洲北非的陆上交通道。通过这条大道,欧亚东西方人群的贸易交往和文化交流日益频繁,特别是中国产的丝织品等沿着这条道路销往西方。19世纪末,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形象地将始自西汉张骞的这条东西大道誉为丝绸之路。此后的研究过程中,丝绸之路起始时段、丝绸之路的内涵与外延迅速扩展,丝绸之路逐渐泛化为以欧洲为中心的欧亚西方世界和以中国为中心的欧亚东方世界历史上人们交往的总称。如果从整个东西文化交流史的视野来看,东西方世界对话与交流的时代上限要比张骞使西域久远的多。所以,近年来不少研究者提出,以张骞西行为界,可将东西文化交流的历史划分为两个阶段,张骞使西域前的东西文化交流为丝绸之路的开辟奠定了基础,也有的学者称其为史前的丝绸之路。从考古发现与研究看,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东西文化就有了接触。1923年,法国古生物学家德日进和桑志华发掘了宁夏水洞沟旧石器晚期遗址,发现这一遗址中有属于西方莫斯特文化的勒瓦娄哇石器。2003年国内出版的《水洞沟——1980年发掘报告》明确提出,以勒瓦娄哇石核和石叶的发现为突出标志的水洞沟文化“是我国最具有欧洲旧石器时代文化传统的单独类型”。其后在中国北方地区的黑龙江、山西、内蒙古和新疆等地先后发现过含勒瓦娄哇石器的遗址。勒瓦娄哇石器技术是欧亚旧石器工业技术史上的一次重要革命,它代表着更新世中古人类行为与认知发生的演化,在人类演化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中国北方特别是近年来新疆地区勒瓦娄哇石器发现与研究表明,早到距今10万年以后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就有一支来自西方的人群集团,通过中亚草原来到新疆并抵达宁夏的水洞沟,这条传播线路基本明确。中国北方其他地区零星发现的勒瓦娄哇石器,则有可能是通过很早就开辟的北方草原通道传入。一些学者将西方石器技术向东传播的途径称为史前的石器之路。石器之路不仅对中国西北北方文化发展产生重要影响,而且由于东西方人群长期共居通婚,扩大了基因交流,这对中国北方人种的形成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新石器时代开始的东西文化交流,主要表现为东方彩陶文化的西进。距今一万年前后,生活在欧亚东西方的人群几乎同时步入新石器时代。

距今七八千年开始,源于自黄河流域关中区域的彩陶文化缓慢地向西流布,距今5000年前后进入中国西北的甘青地区,并再度发育,创造了辉煌的西北彩陶文化。距今4000年前,欧亚东方传统的彩陶文化出现在新疆东天山的哈密盆地,并继而沿天山西进,公元前2千纪末到达吐鲁番和焉耆-拜城盆地,在这里演化为洋海文化和察吾呼文化早期类型,公元前1千纪初出现在伊犁河谷,在这里和当地文化互相交融,形成了穷科克上层文化。黄河流域彩陶文化沿天山地区东西向渗透,使天山史前文化呈现出异彩纷呈的局面。汉代前后彩陶文化渗入哈萨克斯坦的巴尔喀什湖东岸七河流域,成为这一区域塞与乌孙文化的构成因素。具黄河流域文化特质的彩陶文化,历经数千年抵达这里时,早已是强弩之末,并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学术界把史前时期黄河流域彩陶西传的道路称为彩陶之路,彩陶之路向我们标示出史前黄河流域文化西向拓展的进程。青铜时代东西文化交流迎来新的高潮。青铜技术最早出现在欧亚西部区域,与东西向的彩陶之路相对应,从距今五六千年开始,西方的青铜冶铸技术沿着欧亚大陆南部的绿洲通道和北部的草原通道持续东传。约在距今5千纪后半叶,青铜冶制技术零星地出现在新疆和河西一些地区。公元前2千纪初前后,具有西方特质的青铜文化在东天山地区与具东方特质的彩陶文化相遇,两支异质文化经过碰撞、汇流,很快融合起来,并在这一地区迸发出前所未有文化创造力,使青铜文化在东天山和河西地区异军突起,成为中国早期青铜文化发展史上的醒目孤岛。新疆东天山和甘青地区的青铜器群,一经发现就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极大关注、热烈讨论,日趋一致的观点是认为它的出现显然与史前东西文化交流密切相关。就中国境内而言,最先出现和形成西北一隅的青铜冶铸文化,很快沿着黄河传至中国北方其他地区,并很快向东传播到黄河中下游的中原腹地。一些学者将青铜冶制技术西东向的传播道路称为青铜之路。近年来,随着科技考古的快速推进,人们意识到史前青铜之路的内涵远比此前的发现丰富得多,它还包含有西东向的小麦传播,以及牛羊驯养技术的东传等多种因素。公元前2000年前后,源于西方的这些技术因素断续地进入中原内地,对中原早期文明的形成与发展,产生过深刻影响,也极大地拓展了中原早期文明起源研究的视野。从早期铁器时代开始,东西文化交流成为东西方世界互动发展的一种常态,变得更为频繁与密切。约在公元前1000年前,中亚的西部首先进行了早期铁器时代,欧亚大陆北方的草原地带开始出现了游牧经济生产方式,形成森林草原游牧文化带。整个欧亚大陆开启了一个北方游牧文化与南方农业文化碰撞、交汇与对垒的新的历史时期。随着游牧民族频繁的活动,人类移动速度加快和活动半径明显加大,最早出现在西方的制铁技术,迅速沿着很早就开辟的中亚北方草原通道和南方绿洲通道向东传播。距今1000年后,包括新疆在内中亚东部地区的古代居民先后学会了制作和使用铁器,并快速地向中国内地传播,大概到了公元前七世纪前后进入中国北方,很快得到普及。铁器由西至东的传播道路,可以称为铁器之路。战国前后中原地区的居民在西方传入的锻铁基础上对制铁工艺进行技术革命,发明中原地区的熔铁铸铁技术,铸铁的出现是人类生产力发展史一次重要飞跃。随着铁器冶铸技术在中原推广普及,生产力得到极大提高,人口增加城市发展,为我国汉唐盛世的到来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进而也可以说,中国封建社会得以持久繁荣和延续发展,与铁器技术在中原和南方地区的广泛应用和不断改进有着密切的关系。随着新考古发现的接踵而至,考古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史前东西文化交流研究的内容越来越多。近年以来,学术界自早至晚地先后提出了石器之路、彩陶之路、青铜之路和铁器之路概念,用来概括史前时期的东西文化交流,备受国内学界的关注。除此以外,还有玉器、玻璃等器物,葡萄等农作物经中亚渐次地东传,以及源于黄河流域的黍粟类农作物的西传。史前时期东西文化通过频繁的交流、互动与融会,在保持各自特征和发展规律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长期对话,共同发展”这一丝绸之路沿线的人类历史发展的总规律和基本态势。史前东西文化交流奠定了历史时期丝绸之路的基础。祖居黄河的史前人类,携带着彩陶文化进入中亚天山地区,为天山史前文化涂抹了浓重的黄河文化底色,对西域的早期开发厥功甚伟,更为汉代中原政府西域经营国策的顺利实施和西域最终纳入中国版图,奠定深厚的历史基础。西方人群集团东进后,很快参与到了中原早期文化的形成过程中,它对中原早期文明出现与成熟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史前东西文化交流不仅为其后丝绸之路的出现奠定了基础,更为中华文化包容并蓄,多元一体特质形成,提供无限宽阔的舞台和更为深遂的历史空间。丝绸之路——沟通东西方文明丝绸之路是古代中国对外交流的商贸之路,是东西方文明沟通和交流的象征。2013年9月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演讲时提出,为了使我们欧亚各国经济联系更加紧密、相互合作更加深入、发展空间更加广阔,我们可以用创新的合作模式,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丝绸之路经济带赋予了丝绸之路新的内涵,在这条文化线路上,不仅能够看到灿烂辉煌的历史遗迹,而且还将见证中国与西亚各国之间在经济合作领域的异彩纷呈。自2006年以来,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倡导和推动下,中国与中亚有关国家开展了丝绸之路跨国系列申报世界遗产工作。由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报的“丝绸之路:起始段和天山廊道的路网”项目将于6月底接受世界遗产专家审议,有望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无数铃声摇过渍,应驮白练到安西。”著名的丝绸之路是指西汉时由张骞出使西域开辟的,以长安(今陕西西安)为起点,经甘肃、新疆到中亚西亚,并连接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因为这条路西运的货物中以丝绸制品的影响最大,故得此名。十九世纪下叶,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F.vonRichthofen)在其所著《中国》一书中,首次把汉代中国和中亚南部、西部以及印度之间以丝绸贸易为主的交通线路,称作“丝绸之路”,此后被中外史学家认同,而沿用至今。在当今文化学界,“丝绸之路”其内涵已经超越了交通道路和商业贸易的局限,涵盖了古今人类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艺术、宗教信仰等各个方面,成为东西方文化乃至世界文明沟通和交流的象征。不同历史时期,由于实用功能不同以及沿线国家政治纠纷的影响,丝绸之路出现不同的线路。以长安为起点,经河西走廊,越过帕米尔高原,经过中亚、西亚地区直到地中海沿岸的欧洲地区的贸易通道成为“西北丝绸之路”;从四川出发,经过云南、缅甸直至印度的商道称为“西南丝绸之路”,西北、西南统称为“陆上丝绸之路”;从我国的东北、华北起到蒙古高原,再穿过西伯利亚森林地带的大草原最后到咸海、里海一带,横贯欧亚大陆草原地带的东西交通线称为“草原丝绸之路”;从陆上西南丝绸之路以南的一段开始,经过我国的泉州、广州等沿海港口出海,到东南亚、斯里兰卡、印度,再通到波斯湾、红海地区的通道称之为“海上丝绸之路”。其中影响最深远的是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丝绸之路上的文化交流西汉时期汉高祖时,为消除匈奴侵扰,签订和亲协议,承诺“岁奉匈奴絮缯酒米食物各有数”,促进了中原与匈奴的物质文化交流。文景期间在延续和亲政策的同时,鼓励与西域各国进行贸易往来,加强了丝绸之路上早期的文化交流。汉武帝时,改变国家战略,一方面派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极大地促进了中原与西域的物质文化交流,之后汉朝与西域各国建立了友好往来关系,使节和商人络绎不绝,文化交流范围也随之扩大;另一方面派卫青、霍去病等对匈奴展开大规模的反击战争,最后将匈奴逼入西北偏远地区,同时设置西域都护府。反击战争扩大了汉朝疆域,使得中原文化大规模地向原匈奴所占据的河西走廊地区扩展,同时投降汉朝的匈奴也将自身的游牧文化向中原渗透,实现了中原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西域都护府的设立维护了西域的安定,保障丝绸之路的通畅,也促进了中原文化与西域文化的交流。南北朝时期南北朝时,北方政权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促进丝绸之路上的贸易往来,陆上丝绸之路的路线在原有基础上向北向南扩展,与此同时,立足江南的六朝政权积极发展海外关系,使海上丝绸之路逐渐向南海、东海延伸,与波斯、南亚、大秦(东罗马)、东南亚、朝鲜、日本等地区和国家都建立了密切的贸易往来关系。甘肃省博物馆所藏甘肃靖远出土的东罗马神人纹鎏金银盘、宁夏固原博物馆藏李贤夫妇合葬墓出土的鎏金胡瓶、陕西历史博物馆藏灰陶载物骆驼等都是此时期东西方交流的物证之一。陆海丝绸之路的空间扩展,扩大了文化交流的空间范围,并使文化交流内容更加宽泛。这一时期,通过丝绸之路中国的养蚕缫丝技术传入西方,国外一些先进技术也逐渐传入中国。隋唐时期隋朝时期,隋炀帝亲自西巡开拓疆土,打通丝绸之路,还在张掖举办了万国博览会,各国商人、使臣云集,使之成为一次各国文化交流的盛典。唐朝时,继续扩大与西方交往的范围,拓宽与中西亚各国的贸易渠道,中外文化交流达到鼎盛。来自西域的胡乐、胡舞、胡服、胡食在中原地区特别是长安广为流行,马球、赛马、射箭等体育活动更为人们喜爱。各地留学生、学者、游历者、传教士在此聚集,各地文化融合于此,长安一时成了中国乃至全世界最繁荣的城市。这一时期我国出土的大量文物即是明证,如陕西省扶风县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八瓣花纹蓝琉璃盘;甘肃秦安县出土三彩胡人牵驼俑等。唐中期,陆上丝绸之路由盛转衰,海上丝绸之路得以发展,尤其对宗教文化交流产生了重要影响。佛教、伊斯兰教、景教、印度教、摩尼教在这一时期从海路传入中国,而中国的道教和民间信仰也传入朝鲜、日本、东南亚等地区。明清时期明朝时,郑和七次下西洋,足迹遍布30多个国家和地区,将丝绸之路的路线进一步拉长,打通了从中国到东非的航路,将亚、非的广阔海域连接起来,增进了中国与亚非各国的联系与交流。清朝时,茶马古道与西南丝绸之路相接,马帮为中原、西南、印缅文化的相互交流、融合创造了条件,使得楚文化、巴蜀文化、青铜文化、佛教文化在交流中得到沉淀。英国东印度公司、瑞典东印度公司通过海上丝绸之路,与中国进行茶叶、丝绸、瓷器贸易,促进了中国与欧洲国家的文化交流。丝绸之路上的文明传播丝绸之路最初以物品交换为主,之后逐渐发展为官方的贸易通道,物质文化交流一直是丝绸之路上最主要的文化交流形式。随着物质文化交流的深入,文化交流逐渐上升到精神文化。如佛教、伊斯兰教、天主教、景教等宗教文化通过不同的路线和途径传入中国,中国化的佛教以及本土的儒教、道教、民间信仰也经丝绸之路向日本、朝鲜、东南亚地区传播。唐朝时,音乐、舞蹈、文学、艺术等领域融入了大量的西方文化元素,使精神文化交流的内容更加丰富。贸易传播商品贸易是最深远的文化传播,早在张骞出使西域前,汉朝政府为了安定匈奴,赠送丝绸以求和平,匈奴作为少数民族对丝绸的需求远不比其他物品,所以他们把从中原所获得的大部分丝绸运往中亚及其以西,换取所需物品,形成了丝绸之路上早期的贸易往来。张骞出使西域后,丝绸之路正式成为一条官方的贸易通道,随着丝绸之路的发展,中原地区与丝绸之路沿线各国的贸易往来越来越频繁,交易的商品种类也越来越多,到唐朝时,贸易往来达到鼎盛。物质文化传播方式以商品贸易为主,传播路线以北方陆路丝绸之路为主线。中国的丝绸一直是连接古代中国与中亚、西亚、直至地中海沿岸的罗马等国家的纽带。1世纪前,罗马与中国汉朝没有直接的往来,杨共乐经过研究指出,《后汉书》中的蒙奇兜勒即罗马属下Macedones,是第一批由陆路到达中国的罗马人,此后罗马商人通过海路来到中国,这是早期中国与罗马建立贸易关系的路线。魏晋南北朝时,中国与东罗马民间往来频繁,丝绸之路沿线出土的罗马金币和玻璃器表明,该时期自西域东来,经由河套地区的北方丝路繁盛,经该路线传入中国的还有中亚、西亚的装饰品。中国的养蚕制丝技术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都为我国独有,后由远嫁的和亲公主传入西域,公元4世纪,自西域传入波斯,公元6世纪,长期生活在中国掌握了养蚕制丝技术的印度僧人将之传到东罗马地区,直到公元12世纪才传入意大利,大约又过了100年后,传入西欧各国。隋唐时,中国的瓷器由于不易输送,主要通过海路向外传播,在中亚撒马尔罕及伊朗、伊拉克、约旦、叙利亚境内都发现了中国唐代的瓷器。季羡林在对中印文化交流研究中指出,中国的纸和造纸术先传到西域地区,经过西北丝绸之路传到印度。人员往来从西汉开始,中国历代王朝都与丝绸之路沿线各国建立有官方友好关系,互通使节,加强联系,如张骞出使西域、郑和七次下西洋,让世界对中国及中华文化有了初步的认识。此外,唐朝的国子监曾接纳大批外国留学生,他们在中国学习传统文化典籍,接受正规的中国教育,成为中华文化传播的骨干力量。还有历史上著名的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中国任职17年,期间游历了40多个城市。他的著作《马可·波罗游记》对中国及丝路上的西亚、中亚等部分国家地区进行了翔实描述,使欧洲人对中国的了解从道听途说上升到更具体的层面,同时吸引了更多西方人来到中国,对中华文化的向外传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丝绸之路上的西域地区长期居住着以游牧为主的少数民族,他们经常进行迁移,迁移过程中将不同地域的文化进行传播并与当地文化相融合,使西域成为多文化汇聚之地。宗教传播宗教传播本身就是一种文化传播,丝绸之路宗教文化传播的最基本特征为多宗教并存,与不同的地域文化相互融合渗透再传播。丝绸之路上的商人是最初的宗教传播者,后来随着各国往来的密切,逐渐出现传教士、弘法僧、求法僧,穿梭于丝绸之路沿线各国,成为宗教文化传播的使者。中国境内丝绸之路上曾出现过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摩尼教等各种宗教文化,其中佛教文化对中国的影响最为深远,而中国的道教、儒家文化、民间信仰、中国佛教也通过丝绸之路向外传播,但由于受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中国的宗教文化向外传播不够主动,主要是在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国家积极主动的态度下得以传播。佛教、伊斯兰教、袄教、景教等都是从中亚输入并逐渐沿丝绸之路向东传播。袄教是最早传入西域的外来宗教,据考证,传入的时间约为公元前4世纪,之后沿丝绸之路传入内地,敦煌以东、肃州、甘州、凉州、金城到长安,都有袄教徒及拜火祠,10世纪以后逐渐在各地消失,虽失传但某些固定的信仰习俗保留至今。印度佛教首先为位于丝绸之路上进入中国关口位置的贵霜王朝所接受,然后传入今新疆地区的时间尚不确定,纪元前后至1世纪传入中原汉地,传播路线是经过新疆沿南北两道由敦煌入关。道教是中国汉族主要宗教之一,产生于东汉中叶,隋唐至宋达到鼎盛时期,随着信仰道教的汉人在西域的活动传入西域,传入时间不确定,但可以肯定魏晋时已在高昌和西域其他地区流行,与佛教和儒家思想相互融合。艺术传播乐舞艺术是丝绸之路上中外艺术文化交流与传播的典型代表,主要通过使臣往来、随公主外嫁、宗教传播的方式进行传播。如西方的乐舞,从汉至隋唐影响极大,主要有两大乐系:印度乐系和伊兰乐系。两大乐系的乐舞由中亚或印度传人,先在今新疆地区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乐舞,再传人内地,称为“胡乐”“胡声”。魏晋南北朝时期,传统汉族的礼乐崩坏,甚至官方的太常乐也杂用胡声。隋唐时胡乐成分更多,就是国家大典、庙祭的雅乐,也杂以胡戎之伎;至于用于宴会、庆典的隋九部乐、唐十部乐中,胡乐占了大半。其后,太常坐、立部伎均与龟兹乐、西凉乐有关。散乐百戏,即歌舞杂技,自汉代以来,西域、天竺、罗马杂技、幻术传人中国内地,历代均有,唐代更盛。唐代软舞、健舞中,大多源于胡乐,最为流行的是胡旋舞、胡腾舞、拓枝舞等。上述这些乐舞形象,大多在出土的唐代金银器皿、壁画、佛座、陶俑等文物上得以再现,如甘肃省博物馆藏鎏金铜胡腾舞俑、宁夏回族自治区博物馆藏胡腾舞俑石刻木门等。还有流行于唐代的马球,即由波斯或吐蕃传人。绘画、雕塑与乐舞一样,中国内地也深受印度及中亚的影响。随着佛教的传入,致使内地寺院、石窟寺壁画、塑像带有印度健陀罗风格。唐代京师长安有许多西域画家驰骋画坛。如今丝路沿途存留的众多石窟寺内,保存了魏晋以来的许多壁画雕塑,再现了东西方艺术交融的光彩。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一个国家的发展程度与它的开放程度有着直接的关系,“丝绸之路”作为物化的形态,展现了我国古代要求打开国门与世界交流的愿望。此外,“丝绸之路”还是一条民族迁徙和融合之路,几千年来在丝路上迁徙、活动的民族不可胜数,他们为丝路的繁荣作出了自己的贡献,更有的民族因迁徙而与其他民族融合,形成新的民族。“丝绸之路”虽以丝绸贸易为开端,但其意义却远远超过了贸易的范畴。它把世界各地的文明古国如希腊、罗马、埃及、波斯和中国联系在一起;又把世界文化的发源地如埃及文明、两河流域文明、印度文明、美洲印加文明和中国文明等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条连接亚、非、欧、美的大动脉,使这些文明经过大动脉的互相交流而放出了异彩,这也是我们推进“丝绸之路复兴”的历史基础所在。多维视野下的丝绸之路研究为加强“丝绸之路”学术交流,展示“丝绸之路”考古最新发现和研究成果,促进和繁荣“丝绸之路”学术研究,推动“丝绸之路”跨国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的进程,2009年8月20至25日,在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举办了由文化部、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国家旅游局、中国对外友好协会和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由宁夏回族自治区文化厅、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固原市人民政府和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承办的“丝绸之路”国际学术研讨会。来自中国(包括台湾地区)、日本、德国、英国、俄罗斯、法国等国家的近百位学者参加了会议,从考古学、历史学、人类学、语言学以及宗教、美术、科学技术等领域进行了广泛的交流与探讨。丝绸之路是联系古代东西方世界的大动脉。丝绸之路的研究是一个国际性的课题。通过国际、国内各学科、各领域学者长期而广泛的交流合作,将更好地推进对欧亚古代历史文明深入而全面的认识。一、考古与文物中国考古学近几十年来的迅速发展为我们了解丝路上各种文明之间所发生的文化之传承、互动与流变提供了可能。中国社会科院历史研究所刘庆柱教授全面地对“丝绸之路”的历史作用进行了论述,认为传统所说的沙漠丝绸之路是西汉中期汉武帝出于国家的政治、军事、外交需要,而由张骞出使西域开启的一条东西方联系之路,主要历史作用是政治性的。而草原丝绸之路的历史作用则更具文化性,与上述两条路线相比,海上丝路的主要历史作用是商贸性的。中国社会科院历史研究所白云翔教授对汉式镜在中亚地区的发现与丝绸之路的开辟进行了考古学研究。他将中亚地区出土的汉式铜镜加以收集和整理,并就相关问题进行了探讨。认为从目前中亚地区所发现的汉镜分布的时代与地域性来看,主要是在汉朝同西域诸国交流的大背景下形成的。中亚诸国不仅从汉朝输入铜镜,还在本地大量铸造仿汉镜,反映了汉文化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德国慕尼黑大学汉学院的Shing

Müller教授以《汉唐丝绸沿丝绸之路向欧洲的销售方式》为题尝试以欧亚大陆丝绸考古资料比较丰富的数个地区(塔里木盆地、罗马帝国东区、西欧)来探讨中国丝绸贸易的过程、方式以及地区性加工等问题。申洪之墓志是上世纪40年代由日本学者在大同附近发现的,具体出土地点不详。虽然墓志志石一直收藏在大同市博物馆,但长期以来却为整理和研究北朝墓志的学者所忽略,不见收于赵万里《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与赵超《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罗新教授以“申洪之墓志补释”为题,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该墓志进行了补释,进一步讨论了墓志中提到的几个北族人物和北族官名。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林梅村教授以1295年马可波罗返回家乡威尼斯时从中国带回的一件东方物品——德化青白瓷罐为切入点,结合考古新发现,讨论马可波罗时代中国与欧洲的经济文化交流。法兰西高等研究实践学院刘清华博士的研究也与马可波罗有关,他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马可波罗遗嘱翻译成中文,以飨中国学者。英国伦敦大学考古学院的Lucas

Nickel教授把秦始皇陵放在一个更广阔的亚洲范围内进行分析,从皇陵的建筑与各种陶俑的造型出发,考察出一些来自秦国和其他东亚王国之外的文化因素,探讨秦始皇陵与丝绸之路的某些关系。中国社科院考古所王仁湘教授则从饮食的角度探讨了《由汉式饼食技术传统的建立看小麦的传播》。通过考古发现和许多古老的小麦粒食与饼食故事,了解麦食传统的改变与完善细节。认为小麦由前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只是传入了种植技术,却没有传入相应的食用技术。小麦传入后在中国古代粒食传统背景下创立了新的面食技术传统,这是一个与小麦原产地不同的全新面食传统。小麦传入后在食用技术上经历了由粒食到粉食的本土化过程。这是明显不同于域名面包传统的汉式饼食技术传统。虽然当今中国面食仍然延续着胡汉两种传统,但面包与馒头作为两个饮食传统的重要标志却是区别明显的,而后者更可以追溯到久远的时代。文物出版社葛承雍教授对唐代狩猎俑中的胡人形象作出了研究:在唐代狩猎俑造型中,有不少满脸须髯、膀大身强的胡人形象者,他们实际就是经常以“猎师”身份陪侍主人狩猎的扈从,这种胡人受过调教猎兽猛禽的训练,是一种专业的驯技师,其来源有的是随外域进贡助猎动物一起来的“贡人”,有的则是为谋生移民入华的“蕃口”,他们与汉人一般猎户不同,凭驯化鹰鹖犬豹技艺特长依附达官贵人,成为随从参与狩猎活动,进一步刺激促进了唐代狩猎风习的兴盛。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马文宽教授以大约出现于唐代的一种边饰——“角形回纹”为研究对象,在全面观察材料的基础上,认为角形回纹在伊斯兰世界也广泛存在,从中亚到埃及广大地区的多种器类中有所发现,流行时间亦颇为长久。显示出这种纹饰可看作是一种文化标记,这种标记可能与突厥文化有关,作为中世纪善于商贾的粟特人在国内传布角形回纹中起到一定作用。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张建林研究员介绍了2007~2008年,对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布尔巴仁遗址的调查、测绘与发掘情况,同时对遗址的年代和性质作出了推断。认为该遗址是一处研究唐代边疆历史、唐王朝与北方民族关系史的重要遗迹。中国社科院考古所郭物博士对近十年来,中国、俄罗斯、蒙古相继新出土的一些铜鍑的新材料给予考察,认为丝绸之路正式开通以后,中国生产的丝绸成为欧亚大陆上主要的流通物品。而在此之前,东西方的文化交流早已开始。这其中,西周晚期起源于中国北方的铜鍑在草原人群传播,铜鍑在欧亚大陆广为流传,成为早期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物证。通过研究这种铜鍑,可以了解这个文化在公元前9~前5世纪在新疆及其周边地区的活动情况以及草原人群的生活习俗和精神世界。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姜波副研究员认为,从考古发现的情况来看,拜占庭金币的出土地点多分布在古代商贸路线上,或者位于对外贸易港口城市。由此可见,中国境内发现的拜占庭金币,多从丝绸之路、草原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传入。西域地区发现的拜占庭金币与中国内地的发现品在功能上有所不同。前者有可能在一定范围内流通,后者多系古人的珍藏,而并非为流通货币。隋裴矩《西域图记》勾勒了中西陆上和海上交通路线。拜占庭金币的发现,可与史籍记载相佐证,探讨古代中西交通的途径与方式。中国社科院考古所仝涛博士以北高加索及邻近地区发现的汉唐时期与中国相关的考古遗物为中心,探讨该地域在东西方文化交流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黄珊博士在全面收集整理国内外出土材料的基础上,分析了元代青花瓷器从产地景德镇运销到国内城市以及海外各国的具体路线。二、历史与语言因为丝绸之路历史与文化的复杂性、民族的多元性、语言的多样性,使得丝路研究涉及到历史、考古、语言、艺术、宗教等诸多领域。而历史学领域的研究与探索在近一二百年间方兴未艾,让我们能够更为清楚地了解几千年来在丝绸之路上从未间断的各种文明的交流轨迹。中国社会科院历史研究所李锦绣教授以宁夏固原南郊粟特人家族墓地的史诃耽墓墓志为对象,利用历史学方法进行了更为深入的研究,从中讨论了唐代的监牧设置及翻书译语直官制度。台湾朝阳科技大学的耿慧玲教授提交的《从丝路到油路——国际贸易的历史改变》认为:贸易是人类自然产生的交换行为,交通则是完成贸易的一种重要手段。由于居住环境的不同,物产与运用物产的智慧也不同。人类的贸易行为即自然地透过村落与村落、区域与区域之间的相互交换而形成,因此丝绸在远古时期,即被辗转传播到四方。汉代为了保障农业生活不被游牧民族侵扰,以丝绸换取马匹成为汉政府的重要政策,在政府的积极管控下,原本或许是区域与区域的区块贸易成为一条稳固绵长的交通路线。然而丝绸的需求逐渐为能源所取代,应需求的不同,东西之间的交通方式有了改变,但是基本的路线连结则大致相同。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孟宪实教授从《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收集的两件北凉高昌的文书——“北凉计赀出献丝账”和“北凉计口出丝账”出发,探讨丝绸之路与丝绸生产的问题。认为这些文书都是政府征收居民的丝绸账目,一是按赀征收,一是按口征收。这是地方史赋税研究的重要资料,也是丝绸生产历史的重要资料。尤其是,吐鲁番作为古代丝绸之路的重镇,当地生产丝绸的意义更大重大。中国社会科院历史研究所聂静洁博士对《悟空入竺记》作出历史地理研究,对悟空入竺、求法及归国路线进行了考证。认为《悟空入竺记》是有关晚唐西北史地方面的稀缺史料,所记载的内容为其独有,对于研究西北军事史以及丝绸之路的变迁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因其往来于中印时间间隔长达40年之久(751~790年),来去路线不同,见证晚唐时局的变化以及丝绸之路的变迁,尤其值得探讨。中国社科院历史所李艳玲博士讨论了塔里木盆地绿洲的农业,认为西汉时期,塔里木盆地绿洲的农业由绿洲国和西汉政府共同开发。诸绿洲国的农业开发实行种养结合,但因自然生产条件不同,塔里木盆地绿洲的农业开发方式和生产结构及农业经济实力呈现出区域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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