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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雪之玫瑰:瑞士联邦的崛起1853年,考古学家在苏黎世湖畔发现了新石器时代至青铜器时代人工建筑的遗迹,寄居于这些由水中木柱支撑建筑之中的古人,在渔猎采集之外,渐渐发展起原始的农业、畜牧与纺织。如同欧洲其他地区后来发现的诸多湖居一样,他们孕育着文明的种子(铁器时代晚期的欧洲文化被命名为拉特纳文化,其遗址位于瑞士境内纳沙泰尔湖戚耳河出口处),也慢慢开启了瑞士历史的大幕。如今的瑞士联邦流光跃影的古典时代对于阿尔卑斯山或者山北地带,希腊人似乎没有表现出多少兴趣(阿尔卑斯山以北的诸金发民族都被他们当成凯尔特人),在著作中几乎不曾专门提及,直到公元前2世纪中后期,才由波利比乌斯(Polybius)在流传后世的巨著《通史》中填补了这一空白。此后,凯尔特诸族与罗马的频繁冲突中,“瑞士人”的身影不时流过罗马人的笔下,在地中海这个诸民族盛大的舞台上顾自跳着朴实无华的小步。公元前58年,这支宁静的舞蹈突然被两个强大的邻居扰乱,浑然不知间的“瑞士人”慌乱间开启了一本日后的军事盛典——高卢战记。作为对公元前61年渡莱茵河而来日耳曼部落日益增强压力的反应,瑞士地区最强大的部族厄尔维几人把他们的十二个市镇、四百个村落付之一炬,举族向高卢西南沿海而去。他们首先试图取道罗马纳尔波高卢省阿罗布洛及人的地区,因之派显贵向闻讯赶到日尔瓦的外高卢行省长官尤里乌斯.凯撒(大帝板载)进行报告。不过,考虑到公元前107年类似事件的恶劣后果[],凯撒一边拖延答复一边建筑工事封锁罗唐纳斯河沿岸,准备停当后于4月13日回绝了应约而来的厄尔维几使者。小规模尝试强渡罗唐纳斯湖未果后,厄尔维几人通过爱杜依人杜纳列克斯的居中协调,成功说服塞广尼人接受过境的请求。这条翻越汝拉山脉的道路与罗马行省全无关系,不过,尤里乌斯.凯撒,据自己说是不希望罗马行省与厄尔维几这样“就勇武而论,远超高卢其他各部”的蛮族为邻,已经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们。于是带着三个军团尾追而去,首先于阿拉河歼灭尚未渡河的厄尔维几人一部(倒霉的正是几古林尼族,罗马的国仇家恨得雪,家恨包括后来的大帝本人,他岳父的祖父,执政官的副将,死于几古林尼族之手)。理论上说这下旧仇也算清了,赶路的赶路,报功的报功,该凯旋凯旋,元老院搞搞2~3天的谢神祭,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可惜,厄尔维几人撞上的是日后的凯撒大帝,志在四海,自然不会小富则安……阿拉河小胜之后,凯撒架河渡桥,全军继续追击而进,活脱脱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架势。厄尔维几人这下可谓没辙了,拖家带口,豺狼又穷追不放,只得再度遣使和日后的大帝好商好量,表示愿意服从分配,到罗马指定的地方去。无奈的还是,他们撞上的是日后的凯撒大帝,革命和动乱的朋友,安宁的敌人。这次会晤,据凯撒说,首先,厄尔维几人派来的使者为首的是狄维果,此君正是公元前121年夜袭惨案的祸首……节哀吧,会晤气氛不会和谐融洽了;其次,仍然是据凯撒说,厄尔维几人提出委曲求全到极点的条件之后又牛气冲天地提起了当年大败罗军阵斩执政官的辉煌事迹……国仇家恨看来尚为昭雪,革命同志们仍需一意同心;最后,还是凯撒说(掌握话语权真好),他在大谈了一通命运无常,说明往日惨案纯属意外之后,表示愿意讲和,只要对方愿意赔钱并交付人质。交付人质?谈判决裂了,凯撒记下狄维果的回复:“厄尔维几人从祖先时代就定下了规矩,一向只接受别人的人质,从不把人质交给别人,罗马人本身就是这件事的证人。”一个勇敢的回答,特别当它出现在敌人的记载中,随之而来的是高卢战记的第一场战役——毕布拉克德,也称厄尔维几之役。面对第一流用兵家和鼎盛军团的组合,厄尔维几人毫无悬念的失败了。在他们的营帐中,罗马人发现了希腊文的诸部名册,出发时合计三十六万八千人,降服于罗马而得以返乡的十一万人。

瑞士历史之舞的第一次高潮至此曲终人散,离乡的游子再度回到了故乡,表面一切似乎没有太大变化,然而物是人非,出发时的自由民族,已经变成了罗马的同盟者,这是行省化的先兆。斯特拉斯堡战役中的军团,由于罗马公民尚武传统的沦丧,大量日耳曼士兵进入了正规军团,而在从前,他们是只能加入辅助军团的公元前13年,在德鲁苏斯和提比利乌斯一系列的胜利后,勒戚亚人连同瓦累附近的凯尔特诸部,步厄尔维几人后尘,被并入了日益拓展的帝国,组成新的勒戚亚省。一世纪末,赞美弗拉维王朝诸帝的赫赫武功,罗马的边境墙推进到了莱茵河、美茵河、多瑙河一线,瑞士告别了边境行省的身份,唯一一个驻扎在温迪施(文多尼萨)的军团撤离了。其后虽然经历了塔西佗记录的凯钦纳麾下二十一军团和厄尔维几人冲突的短暂不快,但最终韦斯巴芗皇帝做出了有利于居民的裁决,瑞士继续默默拜服在帝国的光辉之下。考究舒适的生活,沿着在凯尔特古道上新建的发达道路网渗入瑞士的高原谷地。浴室、戏院和竞技场,还有散布乡间的大小田庄别墅,凯尔特—罗马文明黄金的岁月,闲适安逸,辉煌荣耀。繁花似锦,佳期无尽,何言凋零?旧帝国,新帝国公元259年,阿勒尼亚人穿过已经被诸日耳曼部落冲击得弯弯曲曲的莱茵多瑙河边界杀入瑞士,将阿房西烧为白地,这个城市自此再未恢复,而阿勒曼尼人却屡次去而复返。时隔一个半世纪之后,帝国军团再度入驻文多尼萨,瑞士沦为了帝国与蛮族拉锯较劲的前线。新的要塞建立起来,旧的行省被拆分重组,帝国的一切资源都被调动来支撑摇摇欲坠的防线。稳住阵脚之后,公元298年,君士坦提乌斯在文多尼萨附近击败了阿勒曼尼亚人,357年尤利安再败阿勒曼尼亚人于斯特拉斯堡,瓦伦丁尼安一世随后重建了康斯坦茨湖至海口的边境防线。然而,这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帝国的财力物力已然接近干涸,军团充斥着来自日耳曼诸部的金发战士,在斯特拉斯堡的战场上他们发出了塔西佗著作中日耳曼人招牌式的战吼——“巴利图斯(barritus)”。普瓦蒂埃之战,查理.马特对安德鲁斯穆斯林的史诗胜利挽救了基督教文明,也奠定了后来加洛林帝国坚定的基础公元401年,为了对抗纵横意大利的西哥特国王阿拉里克,西罗马帝国撤回了阿尔卑斯山以北的卫戍部队,瑞士,如同达西亚和不列颠一般,被帝国抛弃。公元436年,“最后的罗马人”埃提乌斯联合匈人毁灭了莱茵河中游的勃艮第王国。8年以后,残存的勃艮第人作为同盟者被埃提乌斯迁移到瑞士境内的萨瓦地区,日内瓦成为勃艮第王驻地。本希望以此屏护亚平宁的埃提乌斯于454年死于帝国内争,失去控制的勃艮第王国开始在瑞士境内扩张,至5世纪末已推进到阿勒河一线。与此同时,数量远多于勃艮第人的阿勒曼尼亚人也开始连绵不断突入瑞士境内,仗着人多势众,他们反过来开始侵蚀勃艮第人的土地,两者的互动,最终形成了今日瑞士法语和德语的语言分界线。而大量逃入邻近勒戚亚行省的罗马—凯尔特居民,则留下了今日狭小的勒拖—罗马语区。尽管不断被德语区蚕食,帝国遗民们却也近乎顽固地对此加以抵制,直到7世纪初,康斯坦茨湖周围的布雷根茨和阿尔榜依然可以听到拉丁语,但他们最终会被德语的浪潮所吞没。再见,帝国。公元534年,勃艮第王国被莫罗文王朝的一代英主克罗维斯消灭,两年之后,阿勒曼尼亚人被东哥特国王抛弃,臣服于日益壮大的莫罗文王朝,约在同时,勒戚亚也被并入。克洛维死后,在莫罗文王族衰弱的混乱中,阿勒曼尼亚人一度乱中取利,恢复了一定的独立性,然而时不我与,加洛林家族的适时崛起了终止了这一切。746年赫利曼彻底击败诸阿勒曼尼亚酋帅的军队后,阿勒曼尼亚最终彻底并入了法兰克帝国,一个证据是:公元8世纪初编成的成文法《阿勒曼尼亚法典》必须在法兰克官员的监督下执行。公元800年查理.马特的孙子查理曼加冕为罗马皇帝,他一再自命是奥古斯都和君士坦丁的继承者。然而,公元860年的一部伯尔尼法典上,出现了最早的德意志民族一词,59年之后,萨尔茨堡编年史上有了最早的德意志帝国这一概念。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新的帝国已经降临。自由女神与幸运女神从25岁起,骑马行程累计12000地理里(1地理里=7.421公里),获得了53次战争的胜利,主持65次大帝国会议,查理曼大帝孜孜不倦地维护着他心中的新罗马帝国,但是,与新帝国强横军事力不相称的,是行政体制的落后,和对教会的依赖。“我要真能有十二个像圣徒希罗尼穆斯和奥古斯丁的那样有学问的教士有多好。”查理曼有一天感叹道,身旁的朋友阿尔昆对此回答:“唉,天地的造物主对有这样两个人就满足了,而你却想要十二个!”无疑,查理曼是不世出的伟大帝王,一位古典日耳曼史诗英雄与智慧使徒的光辉融合,圣奥古斯丁笔下上帝之剑与世俗之剑的化身。然而,时间女神是吝啬的,带走一切,什么都不会留下。“一座城墙,青春时代固若金汤,充满艺术形象,突变到来,行将崩塌,预示衰亡……歌唱和赞美令一位老人烦恼……一切的美好生活都已离开,这个世界在衰老,昔日的强壮已一去不复返。”——奥尔良的特奥杜度尔夫,加洛林宫廷诗人公元843年的凡尔登和约,加洛林帝国被查理曼的孙子一分为三,瑞士也随之一分为二,阿勒河以西的勃艮第人区域归属中法兰克王国洛塔尔,而阿勒曼尼亚大部分地区归属东法兰克王国的日耳曼人路易。加洛林山河破碎,曾经被莫罗文加洛林历代英主击败而丧志独立的诸民族诸侯又看到了再起的机会。公元875年洛塔尔的家系绝嗣,东西法兰克王族围绕中王国遗产激烈角力。兄弟阋墙,外人得利,公元888年奥赛尔伯爵康拉德之子鲁道夫重建外汝拉勃艮第王国,依靠一个安排巧妙的转让条约,在十世纪早期外汝拉勃艮第王国又合并了普罗文斯王国(同样是加洛林王室内争的产物,由法兰克贵族博索建立于公元879年)。同时,隶属于东法兰克王国的阿勒曼尼亚,同王国的其他部分一样,陷于马扎尔破坏性入侵的动荡中,加洛林王室讨伐侵略者不利,911年,阿勒曼尼亚伯爵的称号再度闪现于史籍的字里行间。王国和伯爵,地方统治者独立权威的加强,瑞士陷入了被强有力家族纳入掌心的危险。公元955年8月10日,莱茨菲尔德平原飘扬的圣米夏埃尔军旗之下,来自全德意志的8个军团(2个来自阿勒曼尼亚)英勇奋战,彻底打败了百年宿敌马扎尔人,“坚强不屈的奥托”“虔诚的奥托”之名瞬间传遍了整个欧洲,而尊号“奥托大帝”更是雄辩地宣告,继查理曼大帝之后,新的绝对意志降临德意志大地。凡尔登和约后的三个加洛林王国莱茨菲尔德之战,终结了匈牙利马扎尔人蹂躏中欧的时代,树立起了萨克森王朝的权威萨克森王朝的成功扭转了瑞士的命运,出于与伦巴德以及意大利联系的迫切需要,奥托发现他必须保证通过莱茵河谷地出阿尔卑斯山口的道路畅通无阻。首先是给予库尔主教和艾恩济德修道院若干重要的特权,然后直接出兵击败了勃艮第王国,确保了王国的依附,并最终于1032年撒利安王朝康拉德二世时期将之兼并(勃艮第王家绝嗣)。从整个欧洲的范围看,上述事件,正发生在欧洲中世纪封建制度确立的时期,历史学家告诉我们,在抗击维京人、马扎尔人、萨拉森人的战斗中,西欧大地堡垒林立,法兰西、德意志、不列颠自由民组成的民团军队先后消失,代之以骑士领主统治下的采邑民兵。具体到德意志,封建制度的建立到巩固,与萨克森诸帝,更具体地说是“捕鸟者”亨利一世和奥托大帝的丰功伟绩紧密相连。作为德意志帝国的一部分,封建庄园同样渗入了瑞士的各个谷地,越来越多的自由农民沦为大小领主、修道院的被保护人,忍受着原本没有的各种劳役和税赋。但是,瑞士独特的地理和经济模式,对于这种奴役的病菌,却表现得如同独特的抗生素一般。除开阿尔高(阿勒河下游谷地)和土尔高(苏黎世湖和康斯坦茨湖之间的土尔河流域)较为适宜发展农业外,瑞士实质上是一个牧业国家。在绝大部分地区,奶牛成了独一无二的生活基础。阿尔卑斯山区的放牧生活艰苦而紧张,同时需要所有人的合作。为了利用好森林线上珍贵的融雪草场——瑞士人将之称为阿尔卑——各谷地制定了详尽的公共规章,而谷地之间围绕阿尔卑所有权斗智斗勇,激烈诉讼甚至械斗,“小打小闹”中日后凶悍狡猾的战士本色初露端倪。另一方面,恶劣自然条件下对阿尔卑斯高原和山谷深处的拓殖活动,也使领主无法将这些农民严密地纳入庄园控制,而在西欧的其他平原,这种控制无疑是相当严密的。

必须补充说明的是,对于瑞士——尤其是成为日后独立核心区域的林州地区——直到中世纪末期依然保留了大量自由农民的独特现象,学术界仍然无法给出广为接受的解释。但是这个历史事实仍然是清楚的,即这种“自由”存留了下来,并在漫长中世纪与封建制度的斗争中顽强地获得了胜利。中世纪的德意志帝国,虽然在萨克森诸王时期王权显赫一时,冠冕欧陆,然而其后数百年间的诸多意外和灾难(尤其是绵延不断的教皇与德皇冲突)却使王权不断衰落,各地的显贵世家乘势不断蚕食中央权威,甚至强取地方最高权力,建立大大小小的邦国。在瑞士地区,最早登场的是策林根家族。作为施瓦本公爵莱茵菲尔登的鲁道夫后继者,他们早在1090年就得到了阿勒河以西的广袤土地。而在亨利四世与教皇冲突的混乱之中,他们虽然败给霍亨斯陶芬家族而只保留了施瓦本公爵的虚名,却得到了苏黎世及其邻近地区的皇室权力,将他们在瑞士东西部的分散领土连成了一体。策林根家族以恢弘的气势和奋发的精神创建领土,开启了瑞士地区城镇繁荣的时代。1127年该家族的康拉德五世从德皇处得到了勃艮第副王的头衔,策林根的势力遍及整个瑞士高原,一些史学家由此认定十二世纪实际存在一个策林根王国。但是该家族在1218年的绝嗣使这一切瞬间烟消云散,勃艮第副王的头衔也再不现于典籍。继策林根家族而起的是土尔高的基堡家族。基堡家族凭借姻亲关系得到了策林根在莱茵河以南的广袤遗产,实力大增,开始继承策林根家族建立一个紧密联系国家的政策。控制了瑞士的西部与中部之后,基堡家族利用霍亨施陶芬王朝的崩溃,不断蚕食帝国直属的勃艮第采邑。可惜,该家族1263年的绝嗣再一次毁坏了萌芽中的国家……就是这样,力图建立强横统治的家族多灾多难,一一绝嗣,统一起来的领土一再星散,自由女神行将被迫离去之际幸运女神也每每眷顾这片土地。“我闯过天堂曲径,受泽于仙境草地,天国的花香,在我身旁轻吹。”——[瑞士]卡尔.施匹特勒哈布斯堡和司法权纠纷由于勃艮第和阿勒曼尼亚法律在继承上的差异,基堡遗产纠纷最后遗憾地演变成了两个姻亲间的战争。萨瓦伯爵彼得(人称“小查理曼大帝”)和哈布斯堡伯爵鲁道夫四世,从1265年一直打到1267年,只是由于彼得1268年的逝去才决出胜负。哈布斯堡家族得到了基堡遗产的绝大部分,换言之,成为了策林根—基堡事业的继承者。

真正的劲敌登场,这次瑞士人躲不过去了……长期以来,瑞士从哈布斯堡家族争取独立的历史被许多人有意无意地简化为自由农民奋起反抗哈布斯堡暴政压迫,除开瑞士自己那篇比起历史记载更像声讨檄文的扎尔嫩白皮书之外,这一论断也见于马基雅维利的相关著作。1274年一介伯爵的鲁道夫四世击败其余竞选者而成为德意志皇帝鲁道夫一世,并利用帝国的力量征集大军(据记载为4千名骑士和4万步兵)讨伐波西米亚国王奥托卡尔。度恩克鲁特之战鲁道夫完胜波西米亚国王,将之击毙阵上,乍看之下,“中世纪最残酷骑兵大战”的胜利者俨然新的奥托大帝降临于世,哈布斯堡的霸权瞬间君临奥地利、施蒂利亚、克莱因和索步,以及他们的发祥地——瑞士。然而,就如同后世大部分史学家的评价一样:鲁道夫一世——尽管因为年轻时所受教育不多,几乎不会写字,还有火烧女修道院和多次私斗的劣迹,被很多德国王公蔑称为“施维茨骑士”——比起嗜血战场更钟爱联姻这样惠而不费的方式,而蒙主眷顾,他又有7个迷人的女儿(只有一人成为了修女)。“让其他国家兵戎相见去吧,你,幸运的奥地利,沉浸在婚礼之中!”皇帝曾经如是说道。凭借家族已经掌握的瑞士领土和购自哈布斯堡-劳芬堡家族(鲁道夫二世死后分离的哈布斯堡幼系)的施维茨和翁特瓦尔登领主权,鲁道夫一世皇帝将圣哥达大道上豪恩施坦因至卢塞恩湖一线纳入了掌心,这对瑞士诸谷地的自由权利造成了相当的骚扰。不过,大概是出于青年时代和这些桀骜不驯山民打交道的经验,皇帝在这里并不是一副高高在上而又咄咄逼人的形象,1292年2月,在一个他指派的王世家臣和施维茨自由民发生冲突之后,皇帝妥协并承诺“不让出身卑贱的人(以施维茨人的标准不是由他们选举的都属此例,而他们一贯任人唯亲)来审判施维茨的自由人”。鲁道夫一世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纹章和奥托卡尔的波西米亚国王纹章(中间戴王冠的狮子)鲁道夫与小文策尔同样的证据也可以在大概成书于1470年的扎尔嫩白皮书(他的很多内容被写入了后来的厄尔维几编年史,包括声名远扬的瑞士民族英雄威廉.退尔传奇)里找到,这本瑞士人和哈布斯堡积压150年血仇之后写成的书有声有色地描述了如下内容:经过了很长的自由时期,施维茨、乌里和翁特瓦尔登(三者合称林州,或译森林地区)归附于当时的德国国王哈布斯堡的鲁道夫,条件是国王应尊重它们的权利以及他们将永远归属于德国国王(换言之,哈布斯堡失去王位也就自动失去领主权)。鲁道夫遵守诺言,但他死后,哈布斯堡的家臣胡作非为,这才激怒了瑞士人。自由射手威廉·退尔——他的形象无数次鼓舞了瑞士人,席勒和威尔第的杰作更使他蜚声寰宇,与不列颠的罗宾汉一起成为了反抗压迫、追求自由的象征鲁道夫死于1291年7月,对长系素怀不满的幼系——哈布斯堡-劳芬堡——乘机挑起了一场变乱,因哈布斯堡飞速膨胀而心怀忌讳的各种南德势力纷纷浮出水面。也许是在风雨飘摇中感到了恐惧,施维茨、乌里和翁特瓦尔登签署了一份永久同盟条约(该文件发现于1760年施维茨州档案中,目前是公认最早的邦联宪章),其中一个条款比较扎眼——它们将不接受贿买来的(明显针对领主家臣)和非本地的审判官员。这份盟约的发现有着双重的意义:1.盟约是永久性的(这和当时德意志很普遍的地方安宁同盟不同),日后吸引其他诸城市和谷地前后加盟,最终形成了瑞士联邦的力量——施维茨联盟——出现了;2.说明此时双方并没有如扎尔嫩白皮书渲染的一样由于哈布斯堡家臣的胡作非为而矛盾空前激化,以致到了不得不刀兵相见的地步。林州和1315年莫尔加藤之战14-15世纪的林州步兵1291年的叛乱不久被鲁道夫的继承者奥地利的阿尔伯特弹压,1292年8月镇服帝国城市苏黎世之后,他似乎在谋划秋季对三林州进行远征,但旋即作罢。此后,阿尔伯特忙于和莱茵伯爵拿骚的阿道夫争夺帝国皇冠,6年后获胜,但家族内部的暗杀终结了他的生命,而建立世袭哈布斯堡德意志王朝的计划,也随着阿尔伯特之子美男子弗里德里希1322年在米尔多夫败于卢森堡家族被俘而告破灭。这期间和之后25年的时间内,三林州是在和哈布斯堡持续的司法争端中度过的,双方围绕施维茨和翁特瓦尔登是否直属于德意志皇帝而不断扯皮拉架[9],凭借在屡次选位之中支持哈布斯堡的对立面——先是卢森堡的亨利,然后是巴伐利亚的路易,他们成功的在1309年1314年得到皇帝对施维茨、翁特瓦尔登直属帝国特权状的承认。三林州还迎来了一个帝国监督,桀骜不驯的山民面前,这位总督存在感稀薄,唯一的功绩是表明了帝国对联盟的默认——Waldstatte(林州)在1309年后被作为这个政治实体的名称。比较不和谐的事情在1310年发生,施维茨,林州中最好勇斗狠的一个,在1289年帝国军队围攻贝桑松的战斗中他1500人(几乎是他全部的军事力量)的分遣队已经获得了敏捷善战的威名,其名字也被哈布斯堡不怀好意得作为联盟和后来邦联的代称,在谷口筑起防御工事,这可以被解读为挑衅。4年之后,阿尔卑斯放牧权的争端又挑起了新的变乱,施维茨人攻打他们的北邻艾恩济得耳恩修道院,破门而入后一番风卷残云,并抓了一些修道士作为人质……这种草场纷争在阿尔卑斯山区本来算不上稀奇,可麻烦的是自1283年哈布斯堡家族就是艾恩济得耳恩修道院的保护人,此事人尽皆知,更何况三林州对于正在和哈布斯堡争夺德意志皇冠的巴伐利亚公爵路易,也表示了公开的支持。帝国的皇冠,领主的尊严,于大于小,哈布斯堡都感到有教训一下这群乡巴佬的必要。于是,1315年,首先由弗里德里希以皇帝身份出面,宣布林州不再受帝国法律庇护,而后由哈布斯堡主君那勇猛干练的弟弟——奥地利的利奥波德一世殿下——亲自领导攻击。1.林州弩手,戴着一个开有观察缝的壶盔,身着羊毛织的紧身裤和罩衫,盔甲为短袖锁甲,腰带上的铁爪是弩上弦用的;2.长矛手,同样带着壶盔,羊毛制罩衫,腰带上别着手斧和瑞士匕首,在炎热中他将紧身裤褪到了膝头(此时的紧身裤两条裤腿是分开);3.1390年巴塞尔浮雕上的形象;4.一个普通士兵的背影,戴着骷髅状金属盔和用于工事构筑的斧子;5.1388年格拉鲁斯在内法尔斯使用的旗帜。利奥波德表现出杰出的筹划和组织才能,谋划了一个值得称赞的水路协同作战:一支辅助分队从恩特勒布赫越过布吕里希尼山口,以牵制翁特瓦尔登;属于哈布斯堡的卢塞恩出动一支水军横越卢塞恩湖,威胁施维茨暴露的侧面;主力部队由利奥波德本人率领,大致9000人,以2000骑士为先锋,放弃被对方在阿尔特工事(砖石墙和木栅)横断的楚格湖岸路线,列成狭长的行军纵队,沿埃格里湖右岸而进,施维茨有被一分为二的危险。尚要顾虑侧面的施维茨对此只能聚集起1300人的兵力相抗,同样遭到威胁的乌里派来300援军,翁特瓦尔登来了100人。莫尔加藤附近,奥地利人发现狭窄的隘路已经被山民彻底堵死,于是被迫来了个大左转,沿一条小岔路继续前进,在一个叫Schafstetten的村庄遭到了一支施维茨小型分遣队的顽强阻击。随后很久,奥地利精锐的骑士被一群人数远远不及自己的戟兵剑士搞得动弹不得。英国作家拉斯金在描述瑞士人形象时,说他们“只是一些真心实意的人,带着一种没有先例的倔强”,此言看来确实不差。而后方急急忙忙赶过来增援的步兵非但没有给予苦战的骑士以有利支援,反而毁坏了原本井然有序的行军纵队。埋伏在高处林中的施维茨主力部队对此一览无余,他们狡猾的策略奏效了,狭窄的山路上奥地利人挤成一团,俨然是菜板上蹦跶的鲜鱼。一支特遣队下到小路上方,松开事先准备好的滚木和碎石,顺山势而下的障碍物很快将奥地利军一分为二(骑士先锋和跟进的步兵)。奥地利军全面的混乱成为总攻击的讯号,山民们呼啸着冲出山林,辅一接近就向陷在困境中的奥地利人掷出暴雨一般的石弹,继而以长戟重斧闯入奥地利人凌乱的队列,个个好似煞星下凡,大砍特杀,遇到放弃抵抗者也毫不留情,直接劈死。1.最左方为现存最早的瑞士戟,曾被用于莫尔加藤之战。原始的戟由1.8m长的灰白色木柄和顶端的短柄小斧(用于刺杀的顶尖很小)组成,由两个套筒结构联接固定,有时还有一个套筒联接着形似钩状鸟喙的结构(即可用于格挡,也可将骑兵从马背上钩下);2.中间者为森帕赫戟,大致森帕赫战役前后出现,因而得名,在早期戟基础上有一定进化,以长柄首末两端的铆接加长包铁为识别特征,并且开始用更利于握持的多边形截面长柄取代圆形长柄;3.更后期的伯尔尼式戟源自15世纪的进一步进化,戟头结构更加紧凑,钩状结构与刃面被锻造为一体,戟的重量一直变化不大,在2.5kg到3kg之间瑞士人这个时代还没有组成他们那可怕的长枪方阵更多的是使用瑞士戟组成纵队实施冲击这和瑞士的山地环境有直接关系。战斗的结果对于奥地利人来说是灾难性的。谷地中他们从头到尾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而在面对面的肉搏中又被对手压倒,惊慌失措闯入周围的沼泽,脱身之前已经被杀2000多,大部分是进退不得的骑士,施维茨人则损失轻微,获得了毋庸置疑的辉煌胜利。

莫尔加藤战役中奥地利骑士的惨败,和1302年库尔德雷战役中法国骑士的惨败,实际预示着一个新军事时代的到来,而对于其时统治欧陆的显贵,更多的则是震惊——骑马武士被他们一向蔑视的农村民兵打得一败涂地,社会秩序都受到了挑战。法国骑士后来得以挽回尊严,而等待奥地利人的是更多的失败,“骑士阶级的宿敌”,显贵们咬牙切齿地谩骂着。继续对抗,一决雌雄,年轻的邦联和哈布斯堡间已经没有其他道路可选了。伯尔尼和1339年劳本战役1323年8月的隆格尔恩条约为双方带来了惶惶不安的暂时休战,也为林州带来了一个新的盟友——伯尔尼。策林根家族在易于防守的河弯处修建了伯尔尼伯尔尼是一个帝国城市,1191年由策林根家族的贝尔希托尔德四世建立。他的特许状于13世纪获得,虽然曾短暂依附于强大的基堡世家,但如前所述,基堡的绝嗣将他重又解放出来。伯尔尼远离主要的商路,又缺乏必要的手工业,策林根家族主要出于军事和政治考虑而建造了他,这也注定了他后来那种咄咄逼人的扩张态度。

主导伯尔尼命运的家族,如出生旧策林根家臣的冯.步本贝格家族,通过权谋和战争,将势力远远伸入奥贝格、米特兰和泽兰。没落的小家族无力抵挡伯尔尼强大的财力——这是他凭借胜利的信誉就可以在巴塞尔募集的——被迫抵挡出卖祖业。除了金弹之外,伯尔尼还有一个更为巧妙的武器,通过授予市民权,吸引农民摆脱农庄迁居到他的城墙周围。这些“近城市民”(十四世纪中叶据统计已达3000人)既壮大了城市的实力,又创造了无穷无尽的事端和借口,让伯尔尼畅通无阻地干涉他人的领地权,直至挑起战争。不是封建家族一样可以攫取领土,建立自己的王国,这不乏先例,邻近的伦巴德诸城同盟和威尼斯就是榜样,这并不是简单的自由农民(市民)反对哈布斯堡暴政压迫所能阐释的。

1323年伯尔尼和大胜阿尔伯特一世的林州结盟,主要是为了压制哈布斯堡对基堡政治遗产的进一步要求,只是权宜之计,但出乎伯尔尼市政会议意料的是,这个结盟很快显示了巨大的价值,促成了他和林州同盟牢不可破的友谊,这个友谊在1353年3月6日最终具象化为伯尔尼与邦联的永久融合。1339年,弗里堡(哈布斯堡的附庸)和汝拉山区、阿勒河中游谷地的诸多封建领主联合起来,共同反对伯尔尼的霸权,封建联盟得到了哈布斯堡和德皇巴伐利亚的路易支持(伯尔尼在他和教皇的冲突中站在了教皇一边)。伯尔尼闻讯先发制人,抢占了边境的要塞城市劳本,一支一万二千人左右的弗里堡、勃艮第联军闻讯赶来围攻,意图夺回失地。在得到林州和其他盟友的援军后(林州450人,西门塔尔、哈斯霍托450人,索罗图恩派来了18名骑士),伯尔尼派出合计6500人的部队,以便配合城兵驱散围攻者,鲁道夫.冯.埃尔拉赫得到了行动的最高指挥权。为了统一识别,邦联战士在衣服上缝上白色的十字——一个日后让无数对手见之丧胆的符号。1.带面甲的轻盔(Bascinet),1390年;2.开面盔(Barbute),15世纪米兰产,还有一些带有固定的护鼻以及T形的开面,视野良好;3.兜头钢帽(Cerveliere),在卢塞恩编年史中曾经提到很多普通瑞士士兵戴着骷髅状的圆形金属帽,其上覆盖着头巾,以羽毛和绘画加以装饰(比如瑞士十字),有些无缘钢帽会添加皮带连接的片状护耳;4.Sallet,一种中世纪的轻便头盔,1450年-1460年,德国产,整锻而成,瑞士编年史显示此种头盔和开面盔、壶形盔一起在14-15世纪被广为使用;5.瑞士壶盔(Swisskettlehat),15世纪,发现于莫兰特(Morat)湖。壶盔是14-15世纪最流行的头盔款式,形制多样,一些盔缘很长,开有观察缝,可以保护面部。6.德意志轻盔(Germansallet),1490年-15世纪末这种头盔(有的没有观察缝)相当流行,经常用羽毛和头巾加以装饰;7.可能是米兰产的轻盔(Sallet),1450年-1470年;8.法国或者勃艮第产的轻盔(Sallet),1480年前。头盔上预留的圆孔是为了打入固定盔内衬垫的螺钉(绝大多数这种头盔都有内衬,有些还用内部拉紧的线绳将内衬绷紧);9.黑盔(Blacksallet),一种德意志轻盔,表面未经打磨,因而得名在布朗姆贝格(Bramberg),劳本东面的一个小村,瑞士军与封建联盟的主力正面遭遇。瑞士军迅速由行军纵队调整为两个战斗阵型——林州在左翼对抗勃艮第骑士,伯尔尼在右翼对抗弗里堡步兵。双方接近后,伯尔尼首先派出“迷路孩童(enfantsperdus)”(联系后文看这里指的是掷石兵分队)用石弹打乱弗里堡军阵型,这些士兵完成任务后绕过伯尔尼主力密集的楔形阵撤出了战场,但数百名位于后阵的士兵似乎没有搞清形势,也跟着稀里糊涂地退进周围的森林。伯尔尼前排的士兵对于这个失误似乎并没有十分在意,巨大的戟兵楔形阵迅速撕开了弗里堡阵型的胸膛,直指位于中央的弗里堡军旗,激烈肉搏之后弗里堡军无力抵挡,很快溃散。伯尔尼士兵此时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他们没有被穷追猛砍逃遁敌人的欲望冲昏头脑,迅速重组阵型向左翼开去,在那里,强悍的林州部队正在奋力抵挡大群勃艮第骑士的轮番冲击。骑士们不久发现自己陷于对手强大的侧翼打击之下,一些脱身不及的骑士已经被围住活活砍死,于是立即解体阵型策马狂奔而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城市给欢呼胜利的瑞士人。尽管发现在对付骑士集群冲锋上,邦联战士手中的长戟表现得差强人意,但劳本战役依然让他们信心爆棚。不是在预先设伏的崎岖谷地,而是在正面遭遇的平原上,他们再一次将不可一世的骑士打翻在地。劳本战役后,通过接纳4个新成员,邦联(最拉风的名字叫日耳曼高地联盟)又一次得到了扩大。新人中,两个是类似林州的谷地共同体,格拉鲁斯(1351年与林州结盟,1388年进入老三州的永久同盟)和楚格(一个小市镇和三个农村自治体,1365年进入林州永久同盟),另两个是市镇,苏黎世(1351年)和伯尔尼(1353年)(两个市镇对邦联影响深远,将在下文得到详述)。通过接纳新成员,邦联得到了扩大,他的存在得到各路显贵(甚至包括哈布斯堡,被逼的)的承认,原本控制在哈布斯堡的手中“高原”地区的贸易路线,也落到了邦联手中。谷地奇缺的谷物、牲畜用盐,还有锻铸武器的钢锭,畅通无阻地流入高地战士手中,从此宣战不求人。卢塞恩与1386年森帕赫战役“一个为了共同利用民众的好战力量而结成的军事同盟体系。”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奥地利历史学家这样描述年轻的邦联。此言乍看不过是奥地利人在战场外逞口舌之利,其实却颇为精辟地描述了当时邦联的状况。后来邦联宪章的雏形——教士约章(Pfaffenbrief)——迟至1370年才出现。这是一次司法协同的尝试,其目的是维护圣哥达山口到苏黎世贸易路线的良好秩序。相关内容可由多数成员决定而加以修改是约章的最大亮点,表明了各成员愿意为共同的利益牺牲一定的主权。“所有居民,不得以自己是教士或者奥地利臣仆的申辩,来逃避自治法庭的管辖”的条款则摆明是针对哈布斯堡的,对哈布斯堡的仇恨,无疑才是年轻邦联的凝聚力源泉。随后,1393年邦联为他的武装力量制定了一部统一的战时法规。就是这两部法规,构成了早期邦联堪称简陋的体制,除开对奥地利的战争,它被证明既拖沓又无力。而对奥地利的战争,在1381年终于再度爆发了,这一次主动挑起事端仍然不是哈布斯堡,而是邦联城市卢塞恩。历史上,卢塞恩的领主权长期属于穆尔巴赫修道院,是包括周围三林州在内教长区(巴塞尔教长区)的中心,出于这个因素,1247年—1251年霍朝弗雷德里希二世与教皇的冲突中,他站到了教皇一边,被周围的皇帝党群起攻之(施维茨和奥特瓦尔登如前所述,通过此次表忠得到了直属皇帝的特权状,奥布瓦尔登和尼德瓦尔登后来合并为翁特瓦尔登)。哈布斯堡的鲁道夫四世在1291年死前从穆尔巴赫修道院手中买下了卢塞恩的领主权。在1315年,卢塞恩十分不情愿地参加了哈布斯堡对三林州的第一次征伐,哈布斯堡颇让人意外的大败令他喜出望外,1332年11月7日,卢塞恩直接加入了林州的永久同盟。值得一提的是,最早入盟的三个城市中,卢塞恩是唯一直接加入永久同盟的,也是此后对邦联最为忠实的。究其原因主要是:哈布斯堡的强力统治,让习惯了教会领主软弱无力管辖的卢塞恩商人颇为不爽,而对林州的经济制裁更直接影响了他们的生意(卢塞恩与三林州通过卢塞恩湖发达的水运相连,其商客云集的集市是林州最便利的贸易点)。1376年,为了反对烂设关卡的小贵族和邻近的大贵族(自然包括哈布斯堡),德国西南部100多个城市建立了施瓦本城镇联盟。卢塞恩由于林州的反对,没有直接参加该联盟,但仍将之作为机会,要和一直纠缠不清的哈布斯堡来个彻底了断(此时卢塞恩在法律上仍是哈布斯堡的附庸),顺便扩张自己的政治版图。1385年12月,卢塞恩出手强夺了哈布斯堡瑞士领土的行政中心——罗腾堡,并强迫森帕赫和恩特勒步赫(哈布斯堡领)接受了他的公民权。湖畔的卢塞恩,与畅游的天鹅为伴,两座横跨罗伊斯河的14世纪木桥是他美丽的花冠年轻的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三世,决心正面迎接这一挑战,在1386年6月召集了4000名骑士和雇佣军组成的精锐部队向卢塞恩进发。邦联很快获悉了奥地利人的进军,一支1600人的卢塞恩和林州联军迅速出发迎击。在森帕赫东北方一个叫希德斯瑞登(Hildesrieden)的小村庄,分成两路行军的奥地利人发现瑞士前锋正试图强行军抢下周围的有利地形。得到报告后利奥波德公爵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命令他的骑士迅速下马,密集而进,用长长的骑枪压制瑞士人闻名于世的戟兵——他们已经列成了一个巨大的楔形阵,较为宽大右翼组成的尖端正对着迎面而来的奥地利人。

双方在午前粗暴地碰撞在一起,奥地利军先锋密集的骑枪攅刺很快显示出巨大的威力,瑞士被压制,很多前列的卢塞恩分队士兵被杀死,包括卢塞恩贵族豪普特曼(Hauptmann)和皮特曼.冯.刚德狄珍(PetermannvonGundoldingen)。发现自己在面对面搏斗中落了下风的瑞士人并没有陷入慌乱,尚未卷入战斗的后方左翼士兵发起了突然而猛烈的冲锋,试图包围打击奥地利人的后卫,及时赶到的乌里部队也加入了这一攻势。与此同时,原本占有优势的奥地利军前锋被意外突破,据传说(瑞士历史总少不了传说),一个叫阿尔里德.冯.雷克李德的勇士,飞身扑到奥地利人的骑枪上,用身体死命地把它们拽倒,后继的士兵顺着他用生命打开的缺口冲了进去,重戟的利刃上下飞击,将奥地利军成片砍倒。这几乎可以肯定是一种事后的夸大,不过雷克李德和他战友的英勇不容置疑,他们顶住巨大的恐惧和牺牲,反而抓住机会突破了对方的防线。利奥波德试图派出他待命中的二线部队挽救局势,无奈时机已失。前进中的二阵先被败兵冲乱阵脚,试图恢复秩序之时双眼飘血的瑞士人已经呼啸而至,大部分人当下惨叫着弃械逃命,留下少数人的抵抗也被瞬间卷没。眼见整个战场全是怒涛一般奔涌而来的瑞士人,奥地利军最后方的辎重队首先开溜并毫无义气地带走大部分马匹,包括下马骑士们留在后方的战马。可怜骑士们在后面连滚带爬,丢盔弃甲,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战死于森帕赫的骑士沃尔特·冯·霍恩施廷根墓碑,栩栩如生地呈现了一个14世纪晚期的骑士形象,一些细节颇值得玩味,如垂直插在腰际的短剑,左大腿内侧露出的腿甲连接环这场战斗从头至尾只持续了两个小时,奥地利人被杀1800多人,包括公爵本人,瑞士人阵亡了200人。尽管战斗中戟在面对下马骑士长度更大的骑枪时一度落了下风,但胜利的喜悦冲淡了这个不快,马上骑士和徒步骑士,都被自信的瑞士人大败,他们并不准备换掉戟这种已经考验的兵器。利奥波德三世的阵亡让哈布斯堡陷入了巨大的悲恸,他的子嗣此时尚未成年,家族内部必须首先妥善解决监护人的问题,于是经施瓦本联盟从中斡旋,和邦联签订了有效期至1388年2月的休战协定。期满之后,利奥波德的兄弟阿尔伯特三世卷土重来,试图占领邦联的盟友格拉鲁斯,无奈1388年4月,格拉鲁斯的农民在没有得到邦联援助的情况下仍然于内费尔斯大败奥地利骑士军团,此刻,邦联仿佛着了魔一般,凡是和他结盟的地方,就像被施了即刻生效的魔法,装备简陋的农民步也能将不可一世的封建精英打得满地找牙。这种魔力如此诱人,越来越多的地区将因之投入邦联的怀抱。由于施瓦本联盟的不断调停,1389年双方再度休战,这次休战延续到了1415年。1385~1389年的战争之后,奥地利的势力实际上已经被彻底驱逐出了阿尔卑斯山西段和阿尔卑斯山前地区。在法律地位上,他已经丧失了楚格、格拉鲁斯和卢塞恩的行政管理权;承认了卢塞恩对罗腾堡、沃尔胡森、森帕赫和恩勒特布赫的占领;承认伯尔尼对比仑、尼道的占领(伯尔尼还乘乱抢占了奥贝兰的翁特泽恩和弗里堡的济默河上游领地);施维茨则正式取得了艾恩济德耳恩修道院的属民保护权。一言概之,哈布斯堡角逐德意志霸权意气风发之时,在发祥地却屡次吃瘪,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收复失地,而是能否守住他瑞士领土上硕果仅存的部分——阿尔高和土尔高。16世纪处的瑞士山民步兵两则是戟兵中间是双手剑士中世纪瑞士士兵[资料]:14世纪早期可以被称为瑞士的不过是阿尔卑斯以北,苏黎世湖以南的森林四州即施维茨同盟,周边一些山地部落都依附于巴伐利亚或哈布斯堡。1315年施维茨同盟加入到反对哈布斯堡家族夺取神圣罗马帝国皇位的战争中。哈布斯堡亲王英俊的弗里德里克(FredericktheHandsome)认为森林四州不过是叛乱农民,派他的弟弟率领3000名(另一说5000)骑士和雇佣兵进山讨伐,结果在Aegeri湖和莫尔加滕(Morgarten)小路之间的森林沼泽地带被伏击。这次战斗中瑞士民兵原始的戟发挥了巨大作用。这种戟就是伐木斧头加上长柄,再在顶端钉上一根钉子。战斗中奥地利骑兵的坐骑被砍倒,骑手被硬生生的钩下来。莫尔加滕之战中奥地利军损失近1500人。奥地利的这次失败主要是因为遭到了奇袭完全没有展开队形。这次战斗使施维茨同盟声威大振,周边部落如卢塞恩等纷纷加入联盟瑞士联邦开始形成。1339年在支援伯尔尼的战争当中瑞士人又和奥地利军交战了。这次战争中瑞士人首次穿着了统一的印有瑞士十字的服装并应用了职业化武器--长矛。在劳庇(Laupen)战役中6000名瑞士兵利用山地掩护对围攻劳庇城的12000名奥地利兵发起进攻,迅速的击溃了敌人步兵,尔后竖起长矛抵挡三面而来的奥地利骑兵。重骑兵在长矛面前毫无办法,很快就被从劳庇城中杀出的部队击败。劳庇战役是瑞士长矛兵的第一次亮相,也是瑞士山民第一次在平地上战胜骑兵。作为主要武器的长矛,果敢的进攻精神和高度的纪律性成为了瑞士长矛兵的基本特点。之后的100多年里瑞士联邦逐渐扩大,在同意大利人,德意志人,法兰西人和勃艮第人的战斗中瑞士人各有胜负。瑞士的政治制度,作战的地形环境使其形成了一套在当时欧洲独一无二的军事体制。瑞士的政治制度有点类似希腊的城邦制。瑞士各邦拥有独立的政F和外交机构,遇到重大问题时举行联邦大会讨论。在联邦的早期每个公民男性都有作战的义务,而到了15世纪中期在民兵的基础上开始出现比较专职军人(仍然是民兵性质,只是比较富裕故有更多时间习武)。每年各邦会组织其成员利用农闲时集体训练,各人的武器都是自备的(通常是祖传的),补给品通常也是自带。战争中一个邦的部队就是一个军团。各邦的军团人数依人口不同而变化,最多的苏黎世军团通常有8000多人,一般小邦只有1000余人。一个瑞士人军团是完全由步兵组成的,使用的武器主要是戟,十字弓,长矛和少量火枪。戟始终是瑞士人最主要的武器,但对于成熟的瑞士军团来说长矛才是最重要的。长矛和戟就类似近代军队中火炮和步枪的关系。按照不同的武器,军团分成前卫,中央和后卫三个部分。数量最多的是前卫和后卫。这两部分其实是一个个由弩手,火枪手和一些戟兵组成的松散单元按散兵阵排开。每个单元的人数非常灵活,视地形和敌人数量而定,一般是半数近身兵半数远程兵。前卫和后卫分别是用来牵制对方远程兵器掩护中央和保卫辎重与攻城器的。很显然这些部队在敌人骑兵或是训练有数的弩弓手面前都是很脆弱的,因此他们在战斗中起到的只是辅助作用。军团的核心是长矛兵。使用长矛的士兵都是拥有高度专业技巧的瑞士公民,从儿童时代就开始练习。长矛兵的标准装备是一根12到15英尺的长矛。铁质的矛头很长,大约1英尺,后面还有1英尺左右的护铁。长矛兵也装备短剑用以近战。只有比较富裕的士兵才装备盔甲,而他们都被布置在最前列。长矛兵总是排成方阵作战。方针的正面是4到5排使用长矛的士兵,以间隔1米的距离横向排开,队列宽度视地形而定。在长矛兵背后的是戟兵,在行军中戟兵与长矛兵保持一致而战斗中则通过长矛兵之间的空隙向前,参与近战。方阵的两侧和背后都有3到4排长矛兵,以确保方阵可以向各个方向前进或防御。瑞士人总喜欢把长矛兵编成好几个独立的方阵(至少三个)这样一方面是为了适应复杂地形另一方面使得战斗中各个方阵的侧翼都得到保护。战场上单个的长矛兵是完全无助的,结成方阵又成为了远程兵器的好靶子,而且到了复杂地形上长矛兵就显得十分笨拙,这些都说明长矛兵方阵本身不是完美的,瑞士人在14、15世纪的军事胜利主要应归于瑞士一套有效的作战方式。对于15世纪瑞士长矛兵方阵的战术我们可以通过瑞士扩张战争中的诸多战役得以了解。同奥地利的进行的战争多半是发生在南德意志诸多山地中的小块平地上。在这样的地形中有优良纪律性的瑞士长矛兵远比同样使用长矛的德意志佃农步兵灵活。作为瑞士军团前卫的戟兵和弓箭手首先袭击敌军并寻找薄弱环节,长矛兵则利用地形分散隐蔽,所以我们发现几乎每次战斗都是奥地利军被奇袭或是错误估计对方兵力。当长矛兵开入战场时,战役通常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长矛兵的指挥官是有最有声望和最富有的人,兵力集结前诸如方阵个数,宽度和指挥官人选都需由最高统帅安排好。方阵的集结都是在战场上完成的,由于训练有素,集结所需时间非常之短,有时在敌人发现之前就已完成了。长矛兵都是几个方阵互相掩护前进,由于战场往往很狭窄不用担心被后被人迂回。个各方阵间通过不同旗帜和军乐来交换信息,走在方阵最前面的旗手和乐手就是方阵的领袖,他们一方面要把当自己当面的信息传达到友邻部队,另一方面要通过自己的判断独立行事。旗手或乐手一旦倒下会有事先安排好的第一排的士兵补上。在进攻中方阵的各个成员的行动都要保持高度一致,不论是抢劫财物,抓俘虏还是救助伤员都是不允许的,这就使得方阵很少会有破绽。在遇到敌骑兵攻击时被攻击的方阵立刻转入防守,其他方阵赶来支援。由于骑兵攻击往往缺乏弹性,遇到密不透风的方阵就会撞得头破血流。方阵兵有一个教条就是:绝不允许追击败退的敌军,这种任务要由担任前卫的散兵来完成。这一教条是瑞士人在作战中用血的教训换来的。在米兰的作战中,瑞士人遇到的困难要大得多。瑞士军团为了攻克意大利人的城堡需要雇佣当地的炮兵。在面对训练有数的弩弓兵时长矛方阵损失惨重,都是依靠忘我的进攻精神才得以取胜。这都显示出单一划兵种的致命缺陷,只是这在火器时代之前还不明显。瑞士人军团的最大优点就是他的凝聚力。由于各个军团都是来自同一邦,其成员在语言,意识形态上都比较接近。个人在战斗中都不愿在同乡面前丢脸,因此都奋勇作战。这一时期的瑞士军团中很少有战场上哄抢战利品,临阵逃脱的现象,这与中世纪其他步兵是完全不同的。拥有以上特点的瑞士军团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步兵从未有过的机动性和进攻性。电影中的中世纪欧洲方阵兵使瑞士人获得不可战胜名声的是勃艮地战争中的三次重大战役。百年战争后,勃艮地把扩张方向转到南方。1469年勃艮地公爵大胆查理在当地封建主支持下攻击了莱茵河左岸的自由城市,1474更是要求阿尔萨斯的继承权。这些行为引来了德意志的恐慌,阿尔萨斯各邦,帝国皇帝哈布斯堡的Sigismund和瑞士联邦结成反勃艮地联盟。1776年2月底大胆查理依靠许多重炮迅速攻克了格拉松(Grandson)的堡垒。格拉松是扼守阿尔萨斯与珀尔尼的要道,得到这一消息后前线的瑞士军立刻回救。这时,攻克了堡垒的大胆查理把他的部队布置在森林中的一个斜坡上,以便发挥远程兵器威力。他对他的炮兵很有自信,因为在之前石制堡垒格拉松只一天就被炮火摧毁了,守军投降后全部被杀。3月1日瑞士军到达战场,3月2日开始进攻。瑞士军有2万多人,比勃艮地略多一点,但是由于大胆查理的侦查兵都是混饭的雇佣兵,他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敌人兵力。最初,瑞士人的小部队与查理遭遇,查理以为这就是敌人全军,命令步兵出击。弩弓手和长枪兵包围了这小队瑞士人后惊恐的发现大队瑞士人从树林中出现,他们迅速作鸟兽散。查理不顾收容溃兵,命令炮兵开火。查理的火炮有多少,我们不知道,但在是较灵活的炮架发明前,火炮打击有生力量的命中率是极低的。勃艮地的炮弹都落到了瑞士人的身前身后,瑞士长矛兵排成三个方阵小跑前进。情急之下查理命令重骑兵攻击敌人侧翼,但是瑞士军掩护中央的两个方阵迅速转入防御,由于战场狭窄骑兵全部撞在长矛之上。这时中央的方针冲到了勃艮地阵中,勃艮地的步兵在气势如虹的长矛兵面前一触即溃,大胆查理无力阻止,被溃兵卷着败逃。由于瑞士没有骑兵,未对敌人追击,双方士兵损失都很小,勃艮地阵亡300余人,大炮全部丢失。瑞士阵亡200人,其中长矛兵10人,但是长矛兵被弩弓射伤的人数还是可观的。格拉松之战的一个重要结果就是瑞士人开始拥有火炮了。格拉松战役之后,大胆查理重组了他的军队。勃艮地唯一损失较大的就是炮兵,不过这反倒为其改进火炮提供了机会。大胆查理给他的炮兵采用了一种可以升降的炮架(Burgundiancarriages)这样火炮不论装弹还是瞄准的时间都大大缩短了。查理还从他妹丈那里雇佣了2000名长弓手,指望可以击败瑞士的长矛兵突击。1476年5月勃艮地2万大军向伯尔尼进发,其组成包括5000名骑兵,4000名弓箭手,12000名步兵和20门大炮。这简直是当时欧洲最先进的兵种大集合!长弓手,重骑兵和野战炮显然是最豪华和最有战斗力的组合。大胆查理第一个目标是拱卫伯尔尼的重镇穆尔滕(Murten)。6月11日勃艮地军开始攻城。为了提高火炮机动性,勃艮地的大炮威力减小了不少,结果要塞未被轰塌,大胆查理遂改为长期围困。与此同时,瑞士联邦和它的盟友组织了解围部队,共有26000人,其中有洛林公爵率领的1800名重骑兵。为了对付瑞士军,大胆查理在城外设下了一道坚固的战线。穆尔滕堡垒西面近邻穆尔滕湖;北面是一片森林;东北有一座小山;东面是一片灌木林,再往外就是农田;东南面南面是一座有着稀疏森林的小山;南面是一块平地。一条连接弗兰斯孔泰与伯尔尼的道路从南面的平地穿过穆尔滕城,再转向东面穿过树林延伸出去。(没用地图,讲的好累)大胆查理没有听从部下的劝告把部队在东面的平地上展开,而是从近邻穆尔滕湖的北面那片森林开始挖设壕沟,延伸到东北的小山再灌木林转向南方到达东南方的小山。查理把意大利弩弓手部署在东北面的小山上,自己则和野战炮与长弓手都坐镇东南方的小山,以图最大限度发挥远程兵器的威力。查理把部队成犄角部署本没有错,但是在面对数量上优势的敌军时分散兵力就变得十分危险。瑞士军在6月19日接近的敌军但是他们没有出击而是在两英里外扎营。瑞士人认为这将是一个全歼勃艮地军的机会,他们在等待最有利的时间。6月21日天降大雨,查理部署在外围的小部队都回去躲雨了,而火炮和复合弓在这种天气都无法使用。瑞士军在这天夜里开始行动了。伯尔尼军团和施维茨军团5000人攻打东北方的小山,牵制敌人弩弓;卢塞恩,巴塞尔等4个军团7000人攻击东面的灌木林;主力苏黎世等军团12000人并洛林公爵的1800名骑兵迂回到东南方向的小山之下,攻击敌人主力切断敌人回逃的路线。6月22日晨当防守灌木丛的勃艮地士兵回到阵地时惊恐的发现前方的平地上全是瑞士兵。幸运的是,这一刻大雨停止了,这样勃艮的的火炮和弩弓得以发射。瑞士军在敌人远程火力面前损失惨重,光是3000人的伯尔尼军团就在第一时间内伤亡500人。但是瑞士人士气不减,继续前进。当太阳从云端露出时,防守东北方小山的勃艮地军正好面对太阳,被刺的看不清前方。施维茨军团中的长矛方阵乘机发起冲锋。在耀眼阳光的背景下,一排排高耸的长矛被放平,黑压压的方阵以惊人的速度冲过来。防守小山的勃艮地军和他们的意大利盟友心惊胆寒,作鸟兽散。这时大胆查理坐镇的南面的小山依然平安无事,见北面动摇,查理坐不住了,他命令骑兵赶去支援。到了中午查理的背后突然喊杀声震天,原来瑞士军主力已经杀到。瑞士军步骑近13000多人穿越密林迂回了整个战场尽然未被发现其纪律严明可见一斑,大胆查理的漫不经心也功不可没。瑞士人不经散兵开路,直接发起了长矛兵冲锋。和Grandson战役一样,勃艮地的步兵在森林一样的长矛面前一触即溃,而除了200多名护卫外,大胆查理没有任何机动部队了,勃艮地的右翼全线崩溃。瑞士军顺着小山一路冲到湖岸边,城中部队也从南门杀出,截断了敌人逃亡的去路。最后大军转向北面,打在敌人左翼的背后,在日落前全歼了敌军。此一战勃艮地被杀12000人,无一被俘,这是瑞士人不留活口的作风。穆尔滕之战使瑞士又得到了20门火炮。这场战役可以说是瑞士联邦军事上的顶峰,因为这是最后一场在统一瑞士邦联旗帜下进行的战役。英格兰精锐长弓兵,长弓兵正是中世纪瑞士军队所欠缺的在穆尔滕会战之后,勃艮地元气大伤。尽管大胆查理带领了一部分人马逃出了包围圈,他的大军中的精华已经覆没,个人威信已经扫地。从1467年7月开始勃艮地境内叛乱不断,大胆查理忙于Z压。1467年10月重镇南锡被洛林攻克,查理帅12000人来反攻。快到达战场时查理才发现敌人数量是他的两倍。于是查理把他的部队布置在南锡南面的一个山谷中,炮兵弓箭手居中,骑士下马后分居两翼,希图在敌人从狭窄正面进攻时被密集杀伤。对查理来说不幸的是敌军中有两个瑞士军团,瑞士人提议从敌人侧翼的山谷中迂回攻击被洛林公爵采纳。1477年1月5日8000名瑞士兵和6000名洛林兵穿过了积雪覆盖的森林,到达了勃艮地军左翼的峡谷上方。大胆查理的远程兵器的射程被峡谷的斜坡抵消了,联军局高临下发起攻击。尽管洛林部队被挡住了,瑞士人依然锐不可当。查理的部队来不及调动就被一个接一个的击溃。三天后人们在山谷中找到了大胆查理的尸体,勃艮地帝国很快就随着他的主人一起覆没了。瑞士从此再也没有遭到过外敌入侵。勃艮地战争是瑞士人战争技巧在欧洲的大展示。瑞士军团的战斗力给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长矛兵完全是锐不可当。勃艮地战争的经验证明了重骑兵是难以战胜纪律严明的步兵的,同时火炮火枪的改进也显示了新时代的到来,尽管由于他们的拙劣表现而被时人大大低估。勃艮地战争同样是瑞士长矛兵历史的转折点,从此以后瑞士人走出山地,开始在欧洲作战了。15世纪末欧洲开始了火器gM,部队对炮兵,火枪兵的要求增加,这样各国的军事开支负担就大大加重了。实战证明,临时征募来的士兵在战场上有害无益,而在和平时期维持大量常备军有造成开支过剧,欧洲的主要国家这时都倾向于在战时雇佣一些有战斗经验的部队来弥补兵力不足。瑞士人在勃艮地的杰出表现使得各国竞相雇佣瑞士人。开始总共只有几百人的瑞士兵到外国服役,在1481年法国路易十一一次雇佣了两个完整的瑞士军团6000人。瑞士联邦试图阻止这一件事,但是由于瑞士已经不太可能遭到侵略,联邦的威信大为降低。对于各邦来说,和平时期维持一支军队是贫穷山区的巨大负担。既然有人出高价雇佣整个军团,既获利不菲,又可保持住一支强大的部队,而且军人还是瑞士年青人最热衷的职业,因此各邦都乐于出租自己的兵团,例如1495年法国查理计划招募12000名瑞士兵,结果来了25000人。1496年瑞士联邦中的苏黎世邦向德意志方向进行了扩张,南德意志的施瓦本联盟完全不是瑞士人的对手,帝国皇帝马克西姆连因为希望雇佣瑞士军团,在战争中态度暖昧。施瓦本军损失2万多人,200多座城镇被占。虽然军事上瑞士人取得了胜利,但在政治上却完全暴露了各自为阵的弱点。南方和西方各邦不愿意把军力牵扯在德意志,而是在1499年草草签定了和约,因为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把全欧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15世纪末是欧洲历史向近代过渡时期。西班牙以二王共主的形式实现了统一;英格兰进过玫瑰战争基本建立了zhongyangjq;占据帝国皇帝位置一个世纪的哈布斯堡继承了勃艮地,开始致力于统一德意志;威逼匈牙利的奥斯曼帝国气势不减,虎视中欧。其中经济实力最强的当属法兰西。百年战争后,法国的jq得以恢复,法国本身的农业基础就好,50多年的和平为王室积累的大量财富。曾经威胁到法国生存的勃艮地竟然在与瑞士人的战争中毁灭了,现在整个弗兰德斯,孚日山区都陷入了无政府,任凭法国享用。在15世纪的最后20年,法国征服了原勃艮地,上弗兰德斯,普罗旺斯和布列塔尼,领土扩大了二分之一。在这些战争中,法国人几乎未受阻挡,仅仅是1491年布列塔尼战争中西班牙阿拉贡象征性出兵与法国交战,结果还把纳瓦尔地区的几个山口都丢给了法国。这时法国人把目光转向地中海。他们自信以他们军队的实力,夺意大利如探囊取物,最终的目标是要摧毁不可一世的奥斯曼,建立法兰西的地中海帝国。欧洲中世纪的榴弹炮1494年4月由于那不勒斯和米兰矛盾激化,后者向法国君主查理八世提出给与法军攻打那不勒斯的通行权,借以削弱对手。对查理八世来说这是他实现征服地中海美梦的良机。法国把过去占领的城镇西班牙城镇送还,稳住了其国内的好战派;而哈布斯堡则在diguoyihui1494年4月由于那不勒斯和米兰矛盾激化,后者向法国君主查理八世提出给与法军攻打那不勒斯的通行权,借以削弱对手。对查理八世来说这是他实现征服地中海美梦的良机。法国把过去占领的城镇西班牙城镇送还,稳住了其国内的好战派;而哈布斯堡则在帝国议会上与德意志诸邦炒得天翻地覆。这样阻止查理八世的两个最大障碍都消除了,7月份25000人的法国大军以过去安茹王朝对那不勒斯的继承权为借口,从阿维尼翁向进发。这时的法国拥有西欧最大的常备军,包括了有20000名骑兵和400多门大炮(但是口径有50多种)。骑兵全部都是贵族,大约4000人是直属国王的。法国的炮兵是当时欧洲最好的,法国工程师发明了有炮耳的火炮,把它装在四轮炮车上,这样它的精确度较之勃艮地大炮又有提高,这些青铜火炮和后来18世纪的火炮已经没有什么本质上区别了。法国没有常备步兵,百年战争中的步兵和都是靠就地征募或雇佣兵队长提供,都只是配角。勃艮的战争后,法国人开始雇佣瑞士兵。雇佣整只的瑞士军团可以获得比几百人的雇佣兵或是大群乌合之众高的多得战斗力,花费也比自己组建部队要小,更重要的是那些贵囘族对农民在平时拥有武器急不放心,对他们像贵囘族一样的拿国家薪水极为厌恶。瑞士军团的名声是法国人选择他们的重要原因。勃艮地战争树立了瑞士长矛兵不败的神话,而作为雇佣军瑞士人的生意信誉算好的了。瑞士人也会背叛雇主,但多半是出于名誉而非金钱,这也许是法国王室和教廷长期选用瑞士人作护卫的原因。对于瑞士雇佣军来说他们当然选择出价最高的雇主,但是一般来说北部各邦倾向于服务于德意志,西部和南部各邦倾向法国。但他们都遵循同一条原则,即瑞士人决不和同胞作战,这点与其他区拥军不同。在法国侵意大军中有6000名骑士,150门加农炮,30门臼炮,8000余意大利弓囘弩手和大约12000名瑞士兵。由于大国都未介入,意大利诸邦互相倾轧,查理八世的征服出奇顺利,只有佛罗伦萨的美第奇螳囘臂囘当囘车,和那不勒斯站在一起,结果被连根拔除。长矛兵的辉煌与悲哀法国的胜利引起了整个意大利和周边列强的恐慌。1495年3月威尼斯,奥地利,阿拉贡西班牙和教皇结成反法同盟,查理八世害怕他的炮兵和骑士被消灭带了全部炮兵,骑兵和4000名瑞士兵从陆上回撤。这时见风使舵的米兰加入了反法同盟,并在7月4日和威尼斯军一道在伏尔诺沃(Fornovo)截住了法军。法军只有10000人而联军有20000。拥有兵力上的优势,联军试图把法军引到沼泽边,限制其骑兵威力,再三面压迫之。这是典型的文艺复兴时代意大利式战法,通过精巧的谋略围困住敌以求最小损失。然而这种战争方式旨在意大利人之间才有效,因为它把战争当作纯粹的计谋游戏而忽略了战争中的“摩擦”。当米兰人试图引诱法军骑兵进入沼泽时,法国人却直接发动的总攻,大炮轰散了弓箭兵,气势如虹的瑞士方阵猛烈进攻,意大利人布设了用于牵制敌人的9条防线(9段出击法大概就是一种剑士,弩兵和长矛兵混和的散兵阵),结果在炮兵和长矛兵的联合攻击下毫无用处,未等到法国骑兵出击就支撑不住了。这时形式仍然对法军不利,意大利人并未崩溃,占兵力一半的预备队还未出动,而且一只威尼斯的骑兵正在迂回法军后方。意大利人计算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由于天阴,威尼斯骑兵在沼泽中迷失了方向,这样精心设计的计划就破产。由于不愿与敌血战,意大利联军撤出了战场,让开了法军回国的道路。此役法军损失1000人,意大利2000人。马基雅维里在《论战争艺术》中对这场战役大发议论,猛烈抨击了意大利人这种追求不战而胜的风格,对瑞士人果敢的进攻精神大加赞赏。伏尔诺沃交战的同时,阿拉贡和南意大利小邦的联军在Seminara同法国的那不勒斯守军交战。指挥联军的就是贡萨洛.费尔南德斯.科尔多瓦(GonzaloFernándezdeCórdoba)。他就是日后威震欧洲的西班牙方阵的创始人。这里我们提一下西班牙军队。当时西班牙还是二王共主但是军队已经统一为西班牙军队了,比如贡萨洛就是卡斯提尔将领但指挥的是阿拉贡军。西班牙军队的组成和瑞士人一样都是彪悍的山民。西班牙有欧洲队独一无二的步兵常备军,贵族都是指挥步兵的。骑兵主要是用弓箭的轻骑兵,这大概是和摩尔人学来的。这时美洲的银矿还未开采,西班牙算不上富裕,军队也不那么“现代化”,但它有两位杰出的君主和一位天才的将领。回到前面,在Seminara之战中西班牙人还使用对付摩尔人的武器长剑和圆盾,在没有强力远程武器支援下,用这种兵器和瑞士长矛兵对阵是没有悬念的,联军溃败,贡萨洛遭到了一生中唯一一次失败。但是他就此构想出了一套全新的作战方式。第一次意大利战争法国取得了战术胜利但是由于四面楚歌,不得不放弃了所有征服的土地。查理八世对背叛他的米兰耿耿于怀希图报复,最后自己却先死了。他的弟弟奥尔良大公路易十二继承了这一志向。1499年意大利又陷入了混乱,路易和阿拉贡的费迪南德立刻签订了瓜分那不勒斯的条约,法国还顺便占领了米兰。两国在分账上发生矛盾,结果在1503年又起战端。这一次法军的对手还是贡萨洛。这次贡萨洛的军队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了。在学习了意大利和瑞士人的战术后将两者综合。贡萨洛的军队完全抛弃了高价的十字弓,三分之一的步兵用上了火枪和佩剑,剩下的都装备了长矛。不象瑞士人排成方阵,贡萨洛的步兵排成线列阵,前四排火枪,后八排长矛,当然一些零散的火枪和长矛部署在外围掩护侧翼。由于单个火枪兵占据的空间比弩弓要小,因此可以排成更密集的横列来弥补射速上的不足。贡萨洛的步兵不是用来进攻的,更不会发动长矛突击,他们一有空就挖掘工事,其目的是控制后勤要点,掩护炮兵。因为在工事后面使用火枪比弓弩要方便,果断换装火枪的贡萨洛部队比其他军队更能发挥工事的作用。担任进攻的是骑兵,贡萨洛让他的骑兵扔掉弓箭,换上了短火枪和长剑,这轻重骑兵的结合,还可于侦查,骚扰和追击。这支军队是史上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火器化军队,他们的统帅贡萨洛颇有凯撒遗风,既有干劲又有耐心,法国人可谓遇到了劲敌。中世纪瑞士弩兵与骑弩兵当时在那不勒斯的西班牙军只有一万人左右,法军有四万。不像法军是由多种成份构成的,西班牙军全是贡萨洛亲自训练的本民族常备军。西班牙同时还拥有海军优势,贡萨洛决定通过这一优势来抵消法军的数量。在整个冬季里,西班牙军从整个那不勒斯收缩到鞋跟部的沿海要塞中。法军占领了广大区域却得不到补给又加上西班牙人的骚扰,士气大为低落。到了4月份贡萨洛认为如不在夏季前反击就会让法军恢复实力,于是占领了察里诺拉(Cerignola)镇。法军认为这正是消灭贡萨洛的时机,于是从各方向收缩。这正是贡萨洛期望的。在敌人进攻之前,西班牙人沿着察里诺拉北面的道路布置了一两道壕沟和矮墙,在这里设下了大部分的步兵和炮兵。工事延伸到西南面就是一片开阔地,由于兵力不足,贡萨洛在这里只部署了少量长矛兵于正面,而将大部分轻骑兵埋伏在更南面。他们的对手法国人由于补给不足,希图依靠兵力优势一举压垮西班牙。1503年4月20日夜法军从Foggia进军,试图在宽大正面展开,但是法军人员混杂,又多是语言不通的雇佣军,结果在夜间行军中乱成一团,一晚上除了没睡成觉外什么事也没做。21日天明后法军才搞清楚双方的态势。大约有32000名法军另40门火炮对阵8000名西班牙军另20门炮。法军中1万3千名瑞士兵机动到了察里诺拉的北面,1万5千名意大利兵大概处于西北面的位置,炮兵则远远在后面。太阳一出来意大利人就首先与西班牙接上了火,弩弓的射程只有火枪的三分之一,再加上西班牙人还有工事,本来就比较消极的意大利雇佣军就完全被牵制住了。法军统帅本想让忙了一夜的部队休整一下,结果这时只能下令全面进攻了。法军指挥驱使畏缩不动的意大利雇佣军头目领兵向前,与此同时法国骑兵察里诺拉南面的开阔地迂回西班牙人的后方。当骑兵们完成机动之后却发现背后出现了敌人的轻骑兵。不象古典和保守的法国骑兵,西班牙人只穿胸甲戴头盔,一手长剑一手火枪,鞋子里还插了一支装填好的。西班牙骑兵轮番射击装弹,命中率虽不高但法国人不胜烦恼。大群骑兵在平地上行军时掉头困难,结果战斗就变成了西班牙轻骑追着法国重骑绕着阵地跑。当法国骑兵撞在西班牙人设下的障碍上时阵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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