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灾难充斥不了生命的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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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出世在泥土里，出世在妈妈的汗水和饥饿的肚子里。我在晦暗的岁月和亮堂的山川里长大，我的青春都付给了粮食，由于粮食总给我做人的安好和尊严。粮食是需要自己一颗一颗挣出来的，父辈只给了我坚韧的双手。我有过很短暂的喜悦，但我畏缩放任自己的喜悦而失掉安好的粮食。

我在人群里一向是孤独的，可能你看到我和暖的笑容，可能你看到了我的告成与一帆风顺，但你永远也无法触摸到我内心深处的冰。我只在山水的怀抱里才坦然地微笑，也只有大自然才是我最亲近无间的挚友。我永远无法忘却庄稼和汗水，除非我消散了自己。

二

其实我在想什么，没有人能知道。好多翻飞的风景被我踩进脚印里了，我依旧弯曲着脊背向前。哪里是止境?我站在茫茫的荒原，叩问大地。

我用血策动翅膀，让人们看到遨游的梦想，我自己是遨游还是趴下是无所谓的。你不要以为我容许在空中，其实我热爱趴在和暖的柴草里。

我用血喂养文字，让它们点亮灯盏，照着人们前行的路。我的骨头越来越瘦，但我不需要感动的泪水培育。

放荡的嘴想吞下大地，消化不掉，吐出来完璧归赵。放荡的手扯下天幕，没有那么大的窗子悬挂，放开手让它飞回天空。

三

我的灵魂真正孤独无助的时候其实很少，除非我工作到身体太疲惫，病痛缠身或者由于劳作背痛不止，除此以外，我的精神是充实和自足的，每时每刻都如饱满的潮水涌动。哪怕很长时间我一个人独坐一隅，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内心上演的影剧也足够我沉醉其中自足自乐。

那里总是洒满阳光，四处是生动的风景和音乐，即使一些哀伤的小夜曲也那样迷人。外在世界有多么丰富多彩，我的内在世界只有比它更丰富、更精彩。其实有时候，哪怕一个我很热爱的人太多的扰乱我，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厌烦。

所以，经常是，假设我容许给心灵开启一个窗口，好多靠近我的人会很快被我感染，而他们假设想更靠近或者走进我又是那样困难，甚至是不成能的，包括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而这有时候是令人恼火的，可也是无奈的。由于那内心的大海毕竟有多深，里面又有一些什么奇异的东西，我自己也不是很领会。只是它犹如永远也不会枯竭，永远在翻涌新的浪花。

四

我热爱吸纳大自然的精华来教养我的心灵，同样道理，我也热衷于吸纳人类精神的养分来培育我的灵魂。所以，你不必古怪一只蜜蜂为了酿蜜不断探索花朵，一只蜘蛛总在结网抓获昆虫，也不必惊异那永远奔跑在荒原上的狼和狮子。

假设生生不息的宇宙还在运行，假设一个有限的生命体想努力达成无限的极致，请不要惊异他那不停息的脚步。有些东西是值得庆贺的，譬如我翻山越岭终究看到了大海的开阔，听到了大海的涛声，我历尽磨难终究看到了真理的光芒，譬如我历尽酷寒终究等到了花朵的盛开，其实我是想说，在我历尽艰苦将要绝望的刹那，我听到了你的心开花的声音，你无法理解我那豪迈的开怀大笑啊，挥挥手，向你做结果的道别。

五

我内心一向有一个声音猛烈而明显，那就是我们此生无法分开。我们最光华璀璨、青春勃发的年龄都放在彼此身上了。喜悦、哀伤、告成、失意、隐忍和锋利，青丝和白发，甚至脚印，甚至呼吸，其实都很难分出彼此。我的以至于今天的全部生命与性情中有一半是你的，而你的生命与性情中有一半是我的。

所以我们此生绝不能分开，由于我无法丢掉自己，你也无法丢掉你。我早说过，有一种爱是生活用时间雕刻进生命里的纹路，在血液，在骨髓，在灵魂，丝丝缕缕，缠缠绵绵，无法逃避。

在暴躁的世界，虽然我热爱跳荡的波涛，但我最终是沉静的，宛如亿万年踞在海边的礁石。海浪冲刷了它，甚至雕凿了它，但它始终没有动过，它只是做了记录。它日夜蹲在那里，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