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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赋税史新疆财经大学公共经济管理学院杜树章中国赋税史新疆财经大学公共经济管理学院

先秦时期的财政三皇五帝黄帝统一各部奠定了华夏族的基础禅让与夏王朝的建立中国有出土文物做证据的文明史大概3700年左右,有据可查的历史(即所谓信史)只有大概2900左右年。除了《尚书》、《左传》、《史记》、《竹书纪年》等后人记裁的文献外,几乎没有住何出土文物可以证明“夏”代王朝的存在;没有挖掘出任何“夏”代的都城遗址;没有出土任何“夏”代文字或“夏”人自我刻划的陶片;除零星铜器外,没有发现任何“夏”代青铜作坊遗址。“由于没有确定的夏遗址能与文献记载相符,因此仍不能确定在商(公元前1600-公元前1050)以前是否有一个成熟的夏王朝存在”——剑桥中国史。“夏商周断代工程”——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蒋祖棣非信史时代先秦时期的财政三皇五帝非信史时代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一、基本政治制度:宗法制:嫡(正妻)长子继承制“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贵妾)不以长。”大宗与小宗分封制:封邦建国制“封建亲戚,以藩屏周。”——确立天子诸侯君臣之分

逐级层层分封——“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大夫有二宗”

天子的权利与诸侯的义务一、基本政治制度:宗族中分为大宗和小宗。周王自称天子,称为天下的大宗。天子的除嫡长子以外的其他儿子被封为诸侯。诸侯对天子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封国内却是大宗。诸侯的其它儿子被分封为卿大夫。卿大夫对诸侯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采邑内却是大宗。从卿大夫到士也是如此。宗族中分为大宗和小宗。周王自称天子,称为天下的大宗。天子的除

周公制礼

周公摄政武王灭商后第二年死,其子成王年幼,于是周公代行朝政。周公执政期间,参与了周初政权建设,制定了封建制度,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

汉伏胜《尚书大传》:“周公摄政,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作乐,七年致政成王。”

周公周公制礼周公摄政周公

分封制

周王将土地和人口分配给周王的兄弟、亲戚及有功之臣。其特征是,以血缘为纽带,以姬姓为核心,建立了建立起周天子统辖下的地方行政系统。这是一套上自周天子下至士的金字塔型的等级结构,从而在一定时期内有效的加强了周王室对全国的控制。“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德,以藩屏周。”

《左传·定公四年》“封邦建国,受民授疆土。”

《左传·昭公二十六年》“周公兼治天下,立七十一国,姬姓独居五十三人。”

《荀子·儒效》“兄弟之国十有五人,姬姓之国者四十人。”

《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周之所封四百余,服国八百余。”

《吕氏春秋·观世》分封制周王将土地和人口分配给周王的兄弟、亲戚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封国与周天子的关系

封国必须承认周天子是它们的共主。诸侯国有相对的独立性。其职位一般世代相传,在封国可以独立行使行政权。天子分封诸侯,诸侯也同样向下分封。诸侯将土地和人口分给卿大夫,称“采邑”,卿大夫再封给士。士是贵族的最低层。封国与周天子的关系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父大宗(嫡长子)小宗(非嫡长子)大宗小宗大宗小宗

周天子

齐(诸侯)

楚(诸侯)

晋(诸侯)卿大夫卿大夫卿大夫卿大夫

平民周天二、财政收入土地所有权的层级分割,对于土地的完整的私人所有权并不存在,所以土地不可以作为私有财产来买卖,即“田里不鬻”因此,三代时土地买卖的现象是没有的。夏、商、西周三代的赋役,直接与井田制相关。一般认为,三代的田赋制度分别实行贡、助、彻。三代的井田制,具有劳役地租制的性质,农奴除了向领主交纳贡、助、彻形式的地租及提供其他各种贡赋外,还要负担繁重的徭役,即对劳动人身的强制性课征。徭役包括力役、兵役和杂役。工商杂税产生于周代,主要包括关市税和山泽税。二、财政收入商周实行的是以“分封”为特征的封建社会制度,“天子”把土地分给宗室和功臣,由他们在其封地上实行治理。但在名义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土地的所有权属于天子,王室的收入按“公食贡,大夫食邑,士食田”的形式间接缴纳。所谓“贡、助、彻,”实际上是封建领主和臣属向天子缴纳的土地使用费(租金)。周朝时仍实行井田制,奴隶共同耕作井田之中的公田,以此作为给领主的贡纳。进入周代以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财富的增多,各级封建领主势力逐渐增强,天子对他们的控制力日益减弱,诸侯争霸,扩展领土,同时也不愿意继续称臣纳贡。国家维持社会政治经济秩序和意识形态的规则“礼”,已不能约束诸侯,出现了“礼崩乐坏”的局面。与此同时所谓“天子所有制”的土地制度也就形同虚文。商周实行的是以“分封”为特征的封建社会制度,“天子”把土地分公元前594年,鲁国首先实行“初税亩”,向拥有土地的领主和自由民征税。也就是越过间接管制的方法,承认土地私有,国君开始直接向全民征税。《左传》:“初税亩,非礼也,谷出不过籍,以丰财也。”《公羊传》:“税亩者何?履亩而税也。”《谷梁传》:“初税亩,非正也。古者300步为里,名曰井田,900亩,公田居一。······初税亩者,非公之去公田而履亩,十取一也。”“初税亩”的意义不仅在于它承认了私有财产,更在于通过承认私有财产,承认了人的自由权,从而使普通百姓,彻底摆脱了对氏族部落、对奴隶主的人身依附,成为自由民。公元前594年,鲁国首先实行“初税亩”,向拥有土地的领主和自百姓由纳“贡”到缴“税”,在法理上是由交纳土地使用费(租金)到缴纳土地税的本质改变。交纳土地使用费的依据在于土地的所有权属于“天子”;而缴纳土地税的依据在于虽然你是土地的所有者,但享受了国家提供的服务(例如保护私有财产),因此你须向服务付费。在政治上前者是一种依附关系,并不平等;而后者是一种交换关系,交换者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百姓由纳“贡”到缴“税”,在法理上是由交纳土地使用费(租金)三、财政支出(一)祭祀支出(二)王室支出(三)军事支出(四)俸禄支出三、财政支出四、财政的特点(一)国家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于奴隶创造的农业和畜牧业收入(二)财政征收形式是租税合一,以实物交纳。(三)分田制禄,井田制赋。(四)国家财政与皇室财政不分(五)“量入为出”的财政管理原则四、财政的特点第二章

秦至清代(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第一节

中国秦代至清代的基本社会形态一、中国秦代至清代并非是封建社会这是中国历史研究中的最大“冤假错案”。从秦始皇到清宣统,明明两千年的专制王朝,硬被张冠李戴地定性为封建社会,致使天下以讹传讹,谬误流行至今。其结果,由于关键术语失准,一部中国历史的宏大叙事,失却了构制网络的坚实纽结。第二章秦至清代(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由此出发,史学界长期探讨的“中国古史分期”、“中国封建社会内部分期”、“封建土地所有制形式”、“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中国封建社会为何长期延续”等问题,都缺乏议论得以健康展开所必要的严密的概念坐标系。何谓封建?由《大英百科全书》可知,封建主义(Feudalism)一词最早出现在17世纪,用于描述中世纪的西欧社会。在各种著作和研究中,这个词的含义不尽相同,最宽泛的定义涵盖了西欧中世纪全部的经济、法律、政治和社会关系,而最狭义的用法仅指具有贵族身份的封君(Lords)和封臣(Vas-sals)之间的契约关系。由此出发,史学界长期探讨的“中国古史分期”、“中国封建社会内定义无论宽窄,封君和封臣的契约关系为封建社会所特有,是封建社会的实质。封君赐予封臣一份领地或采邑,为封臣提供保护;作为交换,封臣宣誓对领主的忠诚,以及承诺进贡、劳役和兵役等义务。封臣在自己的领地上享有较为完整的治理权或统治权,主要包括司法、财政和军权。这是区分封建社会与其他社会形态的关键。在中文文献中,“封建”一词经常被简化地拆解为封土建国或封爵建藩,建国或建藩准确地说明了封建社会的实质——政权的逐级承包。定义无论宽窄,封君和封臣的契约关系为封建社会所特有,是封建社西欧历史上大致有国王—诸侯—骑士的三级承包,日本为幕府—大名—武士,而中国的西周则是周天子—诸侯—大夫三个等级。下级封臣均拥有治理权,诸侯、大夫等封臣不仅形同而且基本上就是自己领地上的国王。公元前221年,秦统一中国,始皇采纳丞相李斯的建议,“废封建,立郡县”,由皇帝直接派出郡守,通过从中央到地方的官僚网系,统治幅员辽阔的大帝国。虽然郡守、县令在辖区内拥有巨大的权力,他们却与昔日之诸侯不可同日而语,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权力的来源,以及由来源决定的权力性质。西欧历史上大致有国王—诸侯—骑士的三级承包,日本为幕府—大名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官员经皇帝授权进行统治,而诸侯则以承担义务换取治理权,前者为上下级的单向命令关系,而后者为双向的契约关系。封建社会中的国王得到封臣的忠诚和义务承诺的同时,必须尊重和保护封臣的权利,如果国王破坏契约,侵犯封臣的权利,封臣可以用包括军事在内的各种手段反抗(大宪章)。专制主义的皇帝则待官员如奴隶,所谓“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官员不但没有自主的治理权,甚至丧失了生命的权利。简言之,官员的权力是皇帝给的,封臣的权力来自契约保障的权利。官员经皇帝授权进行统治,而诸侯则以承担义务换取治理权,前者为至于历代皇朝所封的王、侯,除了少数几个朝代的初期如西汉、西晋和明朝,大多数仅有爵位和收入,而无实际的地方治理权,与封臣享有的权利相比,不啻天壤之别,史家称为虚封而非实封,虚就虚在只封爵而不建国。汉高祖刘邦实封同姓九国,结果吴王刘濞造反,汉景帝平乱撤藩,此后所封诸王又回复到虚位上。清初的三藩之乱也是如此结局。如此只封不建,岂可称为封建社会?至于历代皇朝所封的王、侯,除了少数几个朝代的初期如西汉、西晋从秦到清的两千年间,中国政体的主要形态是中央集权的皇朝专制,经济上以家庭为单位的小农经济为主体,与西欧封建社会的采邑或庄园经济又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庄园中耕作的农民只有土地的使用权,而无所有权。农民接受庄园主的保护,对庄园主承担忠诚、劳役等义务,一如封臣之对于封君。中国的自耕农则拥有土地和人身自由,不必依附别人,除了向国家纳税(包括徭役),再无其他义务。从秦到清的两千年间,中国政体的主要形态是中央集权的皇朝专制,从秦到清不是封建社会,学术界早已有共识,现举数例如下,有兴趣的同学可参考冯天瑜教授所著《封建考论》(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瞿同祖认为周武王在全国建立了系统的封建组织,而秦统一天下,结束了封建社会。钱穆在《国史大纲》(1939)的引论中说:“以政制言,中国自秦以下,即为中央统一之局,其下郡、县相递辖,更无世袭之封君,此不足以言‘封建’”。西汉诸王仅“衣租食税”而已,封邑内的治理,仍由国家委派官吏主持。胡适称殷商西周为封建时代,秦汉以下为专制一尊主义时代(《中国哲学史大纲》,1926)从秦到清不是封建社会,学术界早已有共识,现举数例如下,有兴趣产生这一谬误的根源:从方法论上讲,不顾中国的具体情况,生搬硬套西欧社会发展阶段论的一家之言。结论不是产生于研究之后,而是先有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五阶段模式,再削足适履,裁量修改中国历史,以便与预定模式相契合。国情的特殊性湮没在对所谓的“历史铁律”的盲目信仰之中,对社会的复杂演进过程的研究退化为简单公式的机械套用。产生这一谬误的根源:从方法论上讲,不顾中国的具体情况,生搬硬马克思本人并不赞同社会发展遵循普遍规律的命题,反对将西欧模式普适化,认为前资本主义的社会形态可以是多样的,例如亚细亚生产方式、斯拉夫形态的所有制、东方专制主义等,资本主义不一定非要从封建社会脱胎而来(详见冯天瑜《封建考论》,2005)。马克思还批评了“封建”概念的任意延伸和滥用,强调封土封臣、人身依附(包括封臣对封君的依附和农民对领主的依附)作为封建社会的特征,并且明确表示,君主专制和封建主义是不相容的,君主专制产生于封建制衰落之时,没有巩固而是摧毁了封建社会。秦始皇废封建、立郡县,就是集权专制与封建制度不可并存的明证。马克思本人并不赞同社会发展遵循普遍规律的命题,反对将西欧模式就学术而论,可视“五形态论”为探讨西欧文明演化规律的尝试之一,它既不是惟一的,也谈不上“放之四海而皆准”。社会学的奠基人韦伯就另建体系,将西欧的历史分为古代社会、传统社会和现代社会三个阶段。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认为,单一的直线式社会演进模式与历史不符,主张从多线式的和多模式的动态相互作用中理解历史。在“宏观历史”研究中,马克思以经济为主线,在韦伯那里是观念,而汤因比的《历史研究》则以宗教提纲挈领。角度不尽相同,各有自己的道理,复杂的人类文明历史,恐怕也只有从多方面综合考察,才可窥得真相的一二。就学术而论,可视“五形态论”为探讨西欧文明演化规律的尝试之一从秦到清不是封建社会,这两千年的社会性质是什么?虽然各家众说纷纭,共同的一点是专制主义。秦晖、李玮光等称之为“皇权专制社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未在中国出现,原因不在封建剥削和压迫,而是集权专制。市场经济所要求的权利、契约和法治意识在封建社会中并不缺乏,却遭到集权主义的压制和破坏,“资本主义萌芽”在明清之际的夭折不是由于封建社会太长了,而是因为封建社会太短了。从秦到清不是封建社会,这两千年的社会性质是什么?虽然各家众说第二节

中国皇权专制社会法权的基本特征法权字面上可理解为法定之权的缩写。一、皇权至高无上严复:中国的皇权和代表皇权的各级官吏,都是身兼天、地、君、亲、师、兵、刑、经济、工程、教育、宗教、伦理等等一切国家和社会事物的统辖权。而民众“无尺寸之治柄,无丝毫应有必不可夺之权利”第二节中国皇权专制社会法权的基本特征法权字面上可理解为法刘泽华总结中国传统社会的最大特点就是“王权支配社会”。王权主义是社会的一种控制和运行机制。大致说来又可分为三个层次:一是以王权为中心的权力系统;二是以这种权力系统为骨架形成的社会结构;三是与上述状况相应的观念体系。以王权为中心的权力系统有如下几个特点:一、一切权力机构都是王的办事机构或派出机构,不存在一些人所说的“分权”制。二、王的权力是至上的,王的权位是终生的和世袭的,没有任何有效的、有程序的“制衡”,更不存在“制衡”制度。三、王的权力是无限的。刘泽华总结中国传统社会的最大特点就是“王权支配社会”。王权主袁绪程(2003)概括为,中国的皇权专制制度是无所不包的权力的垄断制度,没有任何法律对皇帝的权力有所限制,没有任何权力可与皇权相抗衡。中国皇帝是不受任何其它权力制约的,视天下所有的土地和百姓为自己的私产,即所谓“家天下”理论。皇帝拥有对臣民不加审判而任意处置的生杀大权,拥有不加审判而剥夺任何人财产和人身自由(充公为奴)的权力,作为专制君主凌驾于国家这个共同体之上,共同体的所有成员都不具备任何法律意义上的私人财产权和人身自由权,无一不是专制君主的奴隶。袁绪程(2003)概括为,中国的皇权专制制度是无所不包的权力皇帝集天子、道德、法律、君父为一体,所谓“天地君亲师”,朕即国家,是国家的化身,是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权力的最高主宰者。皇权高于一切权力,统率一切权力,是一切权力之源,是“元”权力。这就是古老中华帝国的立国原则和“宪法。而皇帝又是怎么选出来的?是靠暴力打下来的,这就是“打江山坐天下”的所谓“家天下”。也就是吴思所说的“暴力最强者说了算”的中国历史真正的“元规则”。皇帝集天子、道德、法律、君父为一体,所谓“天地君亲师”,朕即王毅(2007)指出,中国皇权社会最基本、最重要、延续最为久远的概念和法理基点是:任何国民人身存在的价值,都在于他是作为皇权统治基础的“编户齐民”制度中的一个分子。与“子民”上述身份相一致的是对国民财产权的法定:普天之下任何财富,在源头上都是由圣德齐天的帝王们所创造,卑微的子民能够享用这些财富则出于帝王赐福。因此,一切财富在法理上都天然和最终属于皇帝,即所谓“王者所有社稷”,所谓“家天下”。王毅(2007)指出,中国皇权社会最基本、最重要、延续最为久二、国民的人身自由权和私人财产权缺乏有效保障王毓铨认为中国皇权社会中财产的所有权最终属于“朝廷”,百姓根本不可能在个人“私有”的意义上获得真正的“所有权”。那种认为中国皇权社会中土地是自耕农拥有的、可以自由买卖之“私产”的说法,完全是皮相之论。中国皇权社会对财产权从来就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法律界定和保护。二、国民的人身自由权和私人财产权缺乏有效保障王毓铨认为中国皇专制政府可随时改变财产占用的游戏规则,对个人财产的数额和范围进行限制和无偿征收。如以国家的名义无偿收回私人财产及经营权—像汉武帝的收回民间的盐铁经营权而实行官营垄断专卖那样,以及官府随时可没收和剥夺犯罪人的财产等。尤其是在征收赋税以及国家财政支出时的任意和武断,使得私人财产权无法在根本上得到保障。王毅:中国皇权社会“财产在法律上的不可侵犯性只存在于“子民”彼此之间,而决不可能存在于统治者与“子民”之间”。专制政府可随时改变财产占用的游戏规则,对个人财产的数额和范围严复说:(中国皇权社会的民众)“无尺寸之治柄,无丝毫应有必不可夺之权利”,而“义务者,与权利相对待而有之词也。故民有可据之权利,而后应尽之义务生焉。无权利,而责民以义务者,非义务也,直奴分耳”。显然,在严复看来,中国皇权社会的民众与奴隶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事实上,不光是社会最底层的农民的人身自由权和财产权缺乏保障,就是官僚阶层甚至是皇帝的产权也不完全。严复说:(中国皇权社会的民众)“无尺寸之治柄,无丝毫应有必不综上,本文认为中国皇权社会中无论是官僚还是农民都不存在真正法律意义上的私人财产权,甚至连人身自由权都不能保证。这是理解中国皇权社会及其赋税体制运行的重要制度背景。综上,本文认为中国皇权社会中无论是官僚还是农民都不存在真正法第三节

中国皇权专制社会赋税制度的法理逻辑皇帝将天下的土地和人民视为自己的私产的“家天下”理论在中国源远流长。韩非子说:“邦者,人君之辎重也”(《韩非子·喻老》);荀悦说:“天下之财归之陛下”(《中鉴·时事二》);陆贽说:“夫以土地,王者之所有”(《陆宣公集》卷二二);曾肇说:“一财之源,一地之守,皆人主自为之”(《曲阜集》卷一);陈亮言:“兵皆天子之兵,财皆天子之财,官皆天子之官,民皆天子之民(《陈亮集》)”。第三节中国皇权专制社会赋税制度的法理逻辑皇帝将天下的土地秦始皇在统一中国后,郑重地宣告:“六合(天地四方)之内,皇帝之土,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史记.秦始皇本纪》)宣称从此天下的土地和人民全归他所有。汉高祖刘邦把天下当作是自己挣的莫大“产业”,他当着群臣得意地向其父炫耀说:“始大人常以臣亡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史记.高帝纪》)。李世民曾说:“隋时百姓,纵有财物,岂得保此?自朕有天下已来,存心抚养,无有所科差,人人皆得营生守其资财,即朕所赐!”(《贞观政要》)秦始皇在统一中国后,郑重地宣告:“六合(天地四方)之内,皇帝王毅认为,中国皇权社会赋税制度的法理基础就是:皇权是一切“子民”人身和财产的最终所有者、支配者,天之下一切财富在源头上都是属于帝王所有,而卑微的子民们能够拥有财产,全是出于圣德齐天的帝王之恩庇与赐福,因此天下一切财富在最终的法理上都绝对和天然地属于皇帝所有。这种法理决定了加在亿万“子民”身上的赋役责任乃是强制性的,编户民纳税应役则是天经地义的份内之事,是一种纯粹的农民单方面的义务,政府无需为此提供任何的回报。王毅认为,中国皇权社会赋税制度的法理基础就是:皇权是一切“子张居正:“夫出赋税以供上者,下之义也。”(《张太岳集》)海瑞:“夫民有此一身则有此役,以下事上,古之义也。”(《海瑞集》)宋一韩:“为王之民,执王之役,分也。”(《皇明经世文编.国计疏》)“夫莫非王臣,天地之大分也。以籍为定,国家之永制也。今间阎之民有一不服庸调者乎?”(《军籍抽余丁议》,《图书编》)。由此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历代都理直气壮地实对盐、酒、茶、矿产等一些重要商品实行国家垄断专卖;为什么统治者可以“古之治民者,有田则税之,有身则役之”(见马端临:《文献通考》卷十《户口考·一》),毫无顾忌地进行超经济掠夺而丝毫不用征得农民的同意。张居正:“夫出赋税以供上者,下之义也。”(《张太岳集》)王毅:这个法理基础决定了财产在法律上的不可侵犯性只存在于“子民”彼此之间,而决不可能存在于统治者与“子民”之间。在唐宋明清历代法律结构中,昭示皇权神圣性的《五刑》、《十恶》等律,昭示皇权对百姓人身及财产天然统治权和赋役权的《户律》,永远是崇高的“上位法”;而规范百姓彼此之间财产权界的《盗律》等,则是地位远为次要的“下位法”;《盗律》禁止和惩罚的,是“子民”彼此的财产侵害,而决不可能在法理上有一丝一毫禁止皇权和官府侵夺百姓财产的意味。王毅:这个法理基础决定了财产在法律上的不可侵犯性只存在于“子第四节

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基本社会结构及其主要矛盾一、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基本社会结构——官民分层皇权虽无所不包,但皇帝不能凡事都亲力亲为,包揽一切,他需要一大批官僚来为自己效力。于是皇帝和官僚之间形成一种特殊的委托代理关系。与现代民主政府中的委托-代理关系正好相反,因为皇帝视天下的土地和百姓为自己的私产,故是皇帝向官僚授权,委托官僚为皇帝谋利益,故官僚代表了皇帝的利益而不是平民的利益。第四节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基本社会结构及其主要矛盾一、中国许苏民认为(2007),自秦迄清中国社会的专制,是作为最高的土地所有者的皇帝与享有经济政治特权的官绅豪右的专制。“皇帝与数大臣共治国家”是专制官僚政治体制的常态;所谓“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宋人文彦博。官僚本位渗透一切、支配一切,成为自秦迄清中国社会的根本特点或本质特征。许苏民认为(2007),自秦迄清中国社会的专制,是作为最高的王毓铨(1983)指出,中国皇权社会是由“官等级”和“民等级”这样的两大阶级构成。虽然贵族和官僚有所不同,但他们都享有“民等级”所不能享有的特权,所以他们都属于“官等级”;如果不认识皇权统治下的官、民分野以及由此产生的国民身份制度,“将无法了解中国古代的历史:它的生产关系、阶级结构、以及经济生产、政治制度、法律、意识形态。对这个问题的正确了解将是了解古代中国的一把钥匙”。王毓铨(1983)指出,中国皇权社会是由“官等级”和“民等级中国自中古至今,从来不是阶级社会,一直是个官僚社会。所谓“官僚社会”,意思是说,社会的统治者是官僚集团,它不代表任何阶级,不为任何阶级支持,只代表自己,只靠自我支持,具有无限疯长扩散、疯狂掠夺社会财富的天然倾向,表现出与恶性肿瘤极高的相似性。它的产生和存在,与社会生产力、生产方式、生产关系等所谓“社会经济基础”毫不相干,并不因这些因素改变而改变,因此不符合马克思的“阶级”

定义。中国自中古至今,从来不是阶级社会,一直是个官僚社会。无论是传统社会的官吏,是过去执政的国民党,都是官僚集团,都靠垄断资源,控制经济,以权力介入经济活动,实行不等价交换来聚敛财富,实质上是一个暴力敲诈集团。这种官僚社会与土匪山寨有规模与外在的典章制度之差,但并无本质之别。无论是传统社会的官吏,是过去执政的国民党,都是官僚集团,都靠二、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官民”之间的矛盾早在1949年王亚南就明确提出中国古代社会主要矛盾是“官民对立”的观点。李文治(1983)认为中国古代没有一个抽象的地主阶级,只有两类具体的性质不同的地主。一类是具有贵族等级身份的官僚地主(其中包括皇室贵族),一类是庶民身份的地主,其中也包括庶民身份的商人地主。他指出,庶民地主没有特权,赋役负担比较沉重,和贵族官绅地主有矛盾。二、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官民”之间的矛盾早在194秦晖(2003)指出,在中国历史上更为常见的是:因国家权力的横征暴敛、取民无度,或滥兴事业、役民无时,或垄断资源、夺民生计,或吏治败坏,掠民无休而引发官民冲突,故俗语历来有“官逼民反”而从无“主逼佃反”之说。完全因地租剥削过重而引起的“主逼佃反”式的佃农大起义还从来都没有,倒是自耕农因受不了封建国家过重的赋役征课而自动举家投献地主作佃农的情况多有记载。秦晖(2003)指出,在中国历史上更为常见的是:因国家权力的历代农民战争不仅极少提出土地要求,甚至连抗租减租的口号也没有提出过,却常常出现“不当差,不纳粮”、“三年免征”、“无向辽东死,斩头何所伤”之类的反抗国家能力的宣传,以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类改朝换代的号召。历史上的农民大起义的队伍基本上是自耕农和半自耕农构成,而佃客跟着他们的主人一起造国家的反的情况也屡见不鲜。历代农民战争不仅极少提出土地要求,甚至连抗租减租的口号也没有早在宋代秦观就明确指出,历代“盗贼”产生的原因始终在于统治者推行的残酷的赋税制度:“古之盗之所以兴,皆出于仍岁水旱,赋敛横出,徭役数发,故愚民为盗,弄兵于山海险阻之间,以为假息之计”(秦观著《淮海集》卷十七)。清代抱阳生编著的《甲申朝事小记》中记载的民间诗云:“……民畏重征不畏盗,自古如此君莫惊”。王毅(2004)总结了皇权专制王朝的兴衰与赋税之间的规律:“随皇权制度之下一个又一个王朝盛衰周期的运行,赋税制度必然相应地一次又一次从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转向诛求无度,直到最后因“民力殚残”而重蹈王朝崩解的覆辙。”。早在宋代秦观就明确指出,历代“盗贼”产生的原因始终在于统治者原理:公共品需求定律:当一个政府所提供的公共品价格贵到一定程度,那么公民用其他组织来替换的愿望就越来越强烈。历代农民起义的口号:黄巢:“天补均平”。王小波、李顺:“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钟相、杨么:“等贵贱,均贫富”。李自成:“迎闯王,不纳粮”。洪秀全:“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原理:公共品需求定律:当一个政府所提供的公共品价格贵到一定程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次数之多为全世界罕见,“是世界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现象”张宏杰(2006,第204页)。波及全国的大起义如:秦末陈胜吴广大起义,西汉末年的赤眉绿林大起义,东汉末年的黄巾农民大起义,隋末农民大起义,唐末黄巢农民大起义,宋末王小波张顺大起义,元末红巾军大起义,明末李自成大起义,清末洪秀全天平天国大起义。西欧从公元8世纪起,史书上才出现农民起义的记载,从那时起到16世纪八百年间,几十个国家里数得上的农民起义总共不过七八次。这种农民起义往往是一种以争取农民权利或出于宗教诉求的武装情愿,其对社会的破坏力根本不能和中国的农民起义相比。西方没有一个王朝是被农民起义推翻的。西罗马帝国存在了一千多年,内部矛盾也曾十分尖锐,但没有发生一次波及全国、导致改朝换代的全民族革命。

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次数之多为全世界罕见,“是世界历史上独一无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我们的“公”和他们的“公”传统的“公”的观念并不是西式的“public”。古人的“公”与“官”不分,两者常常是同一观念。不信请看《诗经•小雅•大田》:

“有渰萋萋,兴雨祈祈。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孟子•滕文公上》云:“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我们的“公”和他们的“公”传统的“公”的观念并不是西式的“p这说的是他无任向往的著名的“井田制”,亦即把大田划分为均等的九宫格,中间那块是官田,周围八块是各家的私田。各家先种官田,再种私田。私田的出产归各家所得,而“公田”出产的则是皇粮,那是用来养活贵族的,与公众福利无关。这和西方的“公”完全是两回事,后者指的是“公众”或“社区”乃至“社会”,收税固然是为了养活公务员,但大头还是用于公众福利。按《说文解字》对“公”字的解释是:“韓非曰:背厶爲公”

。《康熙字典》:“韓非曰:自營爲厶,背厶爲公。”

。这说的是他无任向往的著名的“井田制”,亦即把大田划分为均等的这是用经典两分法作定义:自己营生或营利称为“私”,私的反面就是“公”。请问“公”与“官”有什么区别?难道都不是私的反面?《康熙字典》给出的“官”的定义也支持这理解:

“官:《增韻》職也,使也,公也。”由此可见,古人“公”“官”不分,“为官”与“为公”不分,好皇帝是“为官择人”,不是“为私择人”。连白痴晋惠帝闹的著名笑话都表明了这一点:

“帝文尝在华林园,闻虾蟆声,谓左右曰:‘此鸣者为官乎,私乎?‘或对曰:‘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晋书•帝纪》卷四)这是用经典两分法作定义:自己营生或营利称为“私”,私的反面就

因此,传统的“公”乃是标准的模糊概念。在古人心目中,“公家”、“官家”、“官府”等词乃是通用的,所以胥吏才会被称为“公差”、“公人”,而官事被称为“公事”、“公干”。早在公元前81年的汉昭帝时代国家就对盐铁实行垄断专营了。

这种国家垄断生产是怎么管理进行的?马士在《中华帝国对外关系史》里介绍的清代盐税的征收,给现代人提供了一个西式明晰图景。

据他介绍,清廷按生产、管理、分配上的要求,把全国划分为11个盐区。盐的生产、收购、运输、储存、销售等每个环节都处于政府严格的垄断、管制、监督之下,每个环节都要抽税。两淮区供应一亿人口的食盐,为当时中国最重要的盐区,马士便以它为例,讲解了盐的产销和利润的分割。因此,传统的“公”乃是标准的模糊概念。在古人心目中,“公家生产和运销都为私营,但须由官府核准发给执照,并由官府规定价格,处于严格的“计划经济管理”之下。盐生产出来后,在官府严格监视下,运到官府办的仓库(称为盐栈)。盐商们凭官府发给的“引票”前往购买。只有官府指定的盐商才有资格领到“引票”。每省每年只发300-400张引票。盐商若想在计划外购买引票,则每张需付1万至1万2千两银子。

有了票证还不行,还必须排队轮候,有可能两年轮到一次,也有可能三年轮到两次。轮到时,盐商每次可凭票购盐3,750担,其支付的价钱包括盐的生产价格、栈租、官府正常税收以及塞给各级管理人员的“润滑费”。盐商把盐买下来后,再运到目的地,存在省栈里,一面支付栈租,一面排队静候,等轮到自己时,才能把盐卖给官府特许经营的商店。在盐出栈进店时,又得对有关人员加以金钱“润滑”。

生产和运销都为私营,但须由官府核准发给执照,并由官府规定价格马士根据两湖平均零售价计算出,凭一张引票卖出的3,750担盐,成本为1,130两银子,最终售出价为12,545两,其间差额竟然高达11,415两。假定运输费用与合法利润为1,415两,其余的10,000两为官府所得。正因为价格远远偏离了成本,私盐贩子才会多如过江之鲫,史不绝书。从这例子不难看出这种官僚垄断经济的特点:第一,商品价格含有远远超过成本与合法利润之和的“剩余价值”(在上例中约为前者的5倍)。

第二,该“剩余价值”与生产和交换毫不相干,乃是权力介入经济活动产生的,全部流入非生产者。获得者既未参加商品的生产,也不负责商品流通,唯一的贡献就是以暴力敲诈强行介入商品的产销,除了极大地抬高商品价格外,还人为阻碍了产销,使得产业和商业失去了自发兴旺可能。马士根据两湖平均零售价计算出,凭一张引票卖出的3,750担盐第三,这种赤裸裸的掠夺,与“等价交换”、“公平竞争”、“供求决定商品价格”等西方市场法则针锋相对,而这些法则乃是从资本主义的“权利”

观念衍生出来的。因此,它与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权利”观念及其衍生

的“平等”、“机会均等、费厄泼赖”

等观念水火不相容。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官僚社会与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不兼容。只要中国不改变其官僚社会的基本结构,则自由资本主义就绝无可能从那烂污土壤中自发生长出来。第三,这种赤裸裸的掠夺,与“等价交换”、“公平竞争”、“供求如上所述,传统社会实质上是官僚社会,其基本结构是:

皇帝

——官僚集团

——平民。其中官僚集团是实权实惠集团,与GDP的产出毫不相干,却负责吸纳GDP的大头。如吴思的杰作揭示的,该集团具有无限疯长趋势,最后是把皇帝和平民都抢穷了。良民活不下去变成游民,起来暴乱,而皇帝又因为需要军费平暴,被迫加剧横征暴敛,形成恶性循环,最后把大量良民化为暴徒,皇朝便被倾覆。皇帝与官僚集团都被毁灭了,但新皇朝又再度孕育出恶性肿瘤式的新的官僚集团,开始下一轮治乱周期。如上所述,传统社会实质上是官僚社会,其基本结构是:

皇帝

—明白了中西社会构建的基本区别,则不难看出,近代中国的首要改革就是打压官僚集团,将其改造为西方式公务员,并切实保障民权,尽量减低政府对经济活动的干扰,使得自由资本主义能迅速生长起来。这才是富国强兵的根本。国家富强后,外侮也就不御自消了。反过来,资本主义的发展也必然有助于“权利”观念的引入,进一步瓦解官僚集团。晚清也确有郭嵩焘、冯桂芬、薛福成等先知先觉看到了工商业的重要,但他们始终没有看出妨碍资本主义发展的障碍何在。最令人扼腕的是,民初是中国思想界最活跃的时代,堪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然而却似乎没有谁鼓吹过自由资本主义。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明白了中西社会构建的基本区别,则不难看出,近代中国的首要改革中国传统读书人受下述伪托的孔子语录影响至深,终生无法摆脱:

“孔子曰:‘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

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

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

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从来是读书人的千载梦想,也是社会革命家们永久不变的理想。若改朝换代有点社会改造内容,则它必然要反映出来。如明太祖朱元璋、洪秀全的天《天朝田亩制度》和“圣库制度”。中国传统读书人受下述伪托的孔子语录影响至深,终生无法摆脱:

第五节

中国皇权专制社会赋税的本质一、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赋税不是近现代意义上的税现代公共经济学认为,税收在本质上是公平、安全、秩序等公共产品的价格。中国皇权社会赋税的实质也是公共产品的价格吗?王毓铨(1989)在《纳粮也是当差》一文中,在与亚当.斯密所提出的近代税收的基本原则相对比后认为,由于税外加派猖獗,税额武断、不固定,国民在法律上不平等、不自由、具有人身依附关系等原因,中国皇权社会的赋税不是近代意义上的税。第五节中国皇权专制社会赋税的本质一、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赋不同的税收——福利模式一般说来,税收与福利相关性的模式有四种(见下图):第一种是高税收、高福利,就是通常所说的福利国家,像北欧各国、法国;第二是低税收、低福利,像美国、新加坡;第三种是低税收、高福利,这种模式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第四种是高税收、低福利,比如皇权时代的中国。在这四种模式中,高税收高福利的福利国家与低税收低福利的自由国家状态都是合理的,是正常状态。而低税收高福利的国家基本是上是不可能有的,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吃得少,这是不太可能的。而高税收低福利是我们必须尽力避免的。不同的税收——福利模式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秦晖

“秦以来对中国传统制度起过深远影响的法家,一方面鼓吹无限大的皇权,一方面主张无限小的“皇责”。法家“反福利主义”立场之极端是历史上罕有的,他们认为“贫弱者,非侈即惰也”,救济他们就是“夺力俭而与侈惰”。但在坚决反对扶贫济弱的同时,法家却也同样强烈反对对穷人“自由放任”,而是主张“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即用强权抓他们做奴隶。在这些主张影响下,我国古代曾长期盛行权力意义上的“大政府”与责任意义上的“小政府”。一方面“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统治权力可谓无所不在;而另一方面,“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统治责任几于渺无可寻。有人认为这就叫“国权不下县”,明明是“国责不下县”。秦晖“秦以来对中国传统制度起过深远影响的法家,一方面鼓吹无冯俏彬:皇权社会在财政方面呈现出明显的非公共性。这主要表现在,一是政府是各类财政收入的唯一确定者,而且政府征收财政收入的过程中随处充满了任意性和不确定性;二是财政支出方面尽管也有相当部分用于其时某种特殊的公共需要,如治理河道、抵御外敌等,但支出的目的是为了维护现有统治秩序,不是公众主动参与选择的结果冯俏彬:皇权社会在财政方面呈现出明显的非公共性。这主要表现在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黄宗羲尖锐地指出,皇权社会的税赋财政制度不过是统治者实现其无穷私欲的工具而已,最高统治者“屠毒天下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以奉我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实际上,中国历代都有人指出这一点。如宋代朱熹就指出:皇帝打着国家军事需要的旗号,每年都将巨额赋税收入归入皇家内库,而实际上这些财富却是用来支付皇家的“燕私之费”,而国家行政和财政官员根本不能过问审核。明朝万历初年的户部尚书王国光指出,国家财政局面如此恶化的原因就在于,财政支出中有一半以上都白白浪费在最高权力阶层的随意糜费上,但是这种局面是任何人不能过问、也不能干涉限制的。明末清初的大思想家黄宗羲尖锐地指出,皇权社会的税赋财政制度不很显然,皇权社会的赋税是不具备多少公共产品的性质的,与近现代意义上的税收相距甚远。二、奥尔森的“常驻匪帮”模型如果中国皇权社会的赋税的实质不是公共产品的价格那又是什么呢?事实上,中国皇权社会的政府并不是完全不提供任何公共产品,象基本的国防、交通,社会秩序等公共产品政府多少会提供一些的。最起码,从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到国家统一,统治者所带来的和平和秩序就是一种重要的公共产品。那么,中国皇权社会中政府所提供的公共产品又属于什么性质呢?奥尔森的“常驻匪帮”模型以“常驻匪帮”来比喻专制社会的统治者集团,对专制社会中的税收及公共产品的性质提供了一个完整的解释。很显然,皇权社会的赋税是不具备多少公共产品的性质的,与近现代吴思:民国期间四川广汉土匪的例子。匪帮的臣民们为什么会支持这样一个政府?奥尔森论证道:在最优窃税率的情况下,常驻匪帮首领可以获得其领地产量增长所带来的更多收益,因此他可以受到激励,去将他控制的资源投资于加强生产能力的公共物品供应上,直到他花在公共物品供应上的所有钱相当于他从产量增加中获得的最大收益为止(即经济学中的最大化条件:边际收益等于边际成本)。如果常驻匪帮首领得到的任何增加了的产量为S的话,那么他将通过把自己控制的资源用于公共物品生产上,直到其领地的产出增加1/S以使自己能够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为止。吴思:民国期间四川广汉土匪的例子。奥尔森将此论证的逻辑直接用到政府的形成上:“一般而言,统治比部落更大的群体的政府的兴起,不是由于任何形式的社会契约或自愿交易,而是更多地由于那些能够组建最大武装力量的人,理性且自私的结果。这些暴力企业家当然不会称他们自己为匪徒,相反赋予他们自己及其子孙高贵的头衔。他们有时甚至声称靠神权来统治”。同时奥尔森(2003,第364页)强调:使流窜的匪徒定居下来并为他的臣民提供政府等公共产品的那种理性的自私自利,也同样使他为了自己而从这个社会中榨取最大可能数量的利益。他会利用他垄断的强制权力以税收和其他方式获取最大财富。奥尔森将此论证的逻辑直接用到政府的形成上:“一般而言,统治比与此相关的一个问题是:作为博弈的另一方——匪帮的臣民们为什么会支持这样一个政府?奥尔森论证道:即使匪帮首领年复一年地从他们身上榨取油水,匪帮的臣民们也宁愿要一个常驻的匪帮而不是间或窃取他们的流动匪帮。因为流动匪帮意味着无政府状态,而用政府来取代无政府状态就会带来社会总产量的巨大增加,而一个常驻匪帮统治下的臣民在按固定比例交完税后将会获得其增量的其余部分。“事情的逻辑-以及历史上的信息和最近的观察-表明,常驻匪帮持续的剥夺行为要比无政府状态更好”。与此相关的一个问题是:作为博弈的另一方——匪帮的臣民们为什么这是与中国皇权社会的历史经验相符的。中国民间长期流传的“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这句古话就是对奥尔森的这个观点的最好诠释。据王毅考证,早在宋代刘斧《青琐高议·别集》卷三中《越娘记》就记述此“古语”的来龙去脉;元代施惠著《幽闺记》第十九出《偷儿挡路》中也出现了这句话;明代冯梦龙编《醒世恒言》以及明代西湖渔隐人著《欢喜冤家》都出现过这句话。在上千年的漫长岁月之中,人们数次地引证重复着这一成语,说明在它所表述的百姓生存哲学背后,蕴涵着深刻的制度机理。这是与中国皇权社会的历史经验相符的。中国民间长期流传的“宁为“天子失道以来,民之苦其上者,进奉也,复追蠲税也,额外科率也,榷盐、税茶也。民辄疾首以呼,延颈以望曰:“恶得天诛奄至,易吾共主,杀此有司,以舒吾怨也?”及乎丧乱已酷,屠割如鸡豚,野死如蛙蚓,惊窜如麋鹿,馁瘠如鸠鹄,子视父之剖胸裂肺而不敢哭,夫视妻之强搂去室而不敢顾,千里无一粟之藏,十年无一荐之寝,使追念昔者税敛取盈,桁杨乍系之苦(注:指官吏用拘捕和酷刑逼百姓缴纳赋税),其甘苦何如耶——则将视暗君墨吏之世,如唐虞、三代而不可复得矣!”王夫之反复比较两种选择之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与巨大社会动乱中百姓们“屠割如鸡豚,野死如蛙蚓”等命运相比,他们昔日的饱受“暗君墨吏”威势之下的恶税之苦,就是甘美如饴的天堂生活了。“天子失道以来,民之苦其上者,进奉也,复追蠲税也,额外科率也鲁迅《灯下漫笔》中是这样说的:“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到现在还如此,然而下于奴隶的时候,却是数见不鲜的。……对中国历史更直截了当的划分是: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这一种循环,也就是“先儒”之所谓‘一治一乱’”。奥尔森认为,由于常驻匪帮在他控制的土地上有其共容利益,因此愿意提供国内秩序和其他公共品。所以,“我们熟悉的关于”掠食性国家“的比喻就是不充分的,即使对那些完全由自私自利的领导人控制的专制国家来说也是如此”。因为,“他(常驻匪帮的首领)已不是一匹捕食鹿的狼,而是一个要确保其所养的奶牛能够得到护养的牧场主”。但中国的官员由缺乏与治下人民之间的共容利益。鲁迅《灯下漫笔》中是这样说的:“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奥尔森的这个比喻和中国皇权社会传统政治哲学中对国民地位的表述惊人的一致。就中国皇权社会统治权力的属性来看,它对国民地位的定义是很清楚的,这就是把天下亿万百姓都规定为必须永远被统治权力所牢牢控制、驱使、威压的牲蓄和草木。例如:《尚书盘庚》所说的:“畜汝众”、“作我畜民”(《十三经注疏》,第171页)。《管子》卷第二《七法第六》中所说:治人如治水潦,养人如养六畜,用人如用草木。夫牧民者,犹畜禽兽也——不塞其囿桓,使有野心;系绊其足,以禁其动,而欲修生寿终,岂可得乎(《淮南子精神训》,第241页)奥尔森的这个比喻和中国皇权社会传统政治哲学中对国民地位的表述以上定义不仅是法家的说法,汉代以后的儒家直到宋代以后的理学,都和法家一样始终强调统治者要如同对待牲蓄那样,承担“牧养”百姓的责任:民如六畜,在牧养者耳。(《文选》第四十九卷,第689页)(儒家出身的官员)所宜夙夜恪勤,正身率下,务以承流宣化,牧养小民为职。(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第十八)值得注意的是,民自己也认同这种低下、屈辱的地位。西汉盐铁会议上,来自民间的“文学”多次提到“畜民”和“牧民”。西汉富民卜式也曾以他养羊的经验为例,对汉武帝大讲“牧民之道”。以上定义不仅是法家的说法,汉代以后的儒家直到宋代以后的理学,三、中国皇权专制社会赋税的本质——暴力潜能租金这种常驻匪帮首领所追求的、最大化了的收入又属于什么性质呢?吴思(2004)在其《血酬定理》一书中提出了“血酬”这个概念来表达常驻匪帮首领所最大化的收入的性质。“血酬就是对暴力的酬报,如同工资是对劳动的酬报,地租是对土地的酬报,利息是对资本的酬报。……工资地租等都是对生产要素的报酬,血酬不是对生产要素的报酬,而是破坏要素参与资源分配所得的分额。破坏要素不直接参与使用价值的创造。血酬的价值,决定于拼争目标的价值,同时也以血汗和生命付出的方式赋予拼争目标相应的价值”三、中国皇权专制社会赋税的本质——暴力潜能租金在这个概念的基础上,吴思用大量中国历史上的资料来验证其所提出的“血酬定理”,并将其“血酬”进一步引申到专制社会的税收——“法酬”:土匪在自己的地盘上不去直接抢掠,而是定期收“保护费”,那么,保护费减去实施“保护”所需的费用,剩余部分就是“法酬”。用公式表达:法酬=全部税费-公共产品价值这个公式不仅适用于土匪世界,也适用于皇家帝国。帝国的全部税费,扣除公共产品的价值之后,剩余部分便是法酬。法酬是血酬的制度化形态。无须刀刀见血了,不用拦路抢劫了,但收入的性质,仍然是土匪的卖命钱和百姓的买命钱,仍然来自生命与生存资源的交换。这其实就是现代经济学中的租金的概念。在这个概念的基础上,吴思用大量中国历史上的资料来验证其所提出现代租金理论将一切要素所产生的经济租金成份都能包括在内,这里包括专制社会的独裁统治者(常驻匪帮的首领)靠天资、天赋(也包括机遇和努力)超过一般的人力资本边际价值获得的巨额收益,可以称为人力资本租金,也可以称之为垄断租金。用吴思的话来说就是:“血酬的价值,决定于拼争目标的价值,同时也以血汗和生命付出的方式赋予拼争目标相应的价值”。所拼抢目标是什么呢?很显然,就是天下的土地和人民。现代租金理论将一切要素所产生的经济租金成份都能包括在内,这里金庸先生在小说《鹿鼎记》中借顾炎武的口所发的感慨:“古人常常拿鹿来比喻天下。世上百姓都温顺善良,只有给人欺压残害的份儿。《汉书》上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就是说,秦朝失了天下,群雄并起,大家争夺,最后汉高祖打败了楚霸王,就得了这只又肥又大的鹿。……做百姓的,总是死路一条。'未知鹿死谁手',只不过未知是谁来杀了这头鹿,这头鹿,却是死定了的”。这是因为所有的国民“无尺寸之治柄,无丝毫应有必不可夺之权利”(严复语),被看作是“民如六畜,在牧养者耳”,而统治者可以对其“有田则税之,有身则役之”。这就是从收入的角度把这种赋税看作是租金。金庸先生在小说《鹿鼎记》中借顾炎武的口所发的感慨:“古人常常“以血汗和生命付出的方式赋予拼争目标相应的价值”,其实就是中国传统政治哲学中的“打江山,坐天下”的理论。在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中,那个暴力最强的匪徒经过“流血盈野”的苦战最终战胜了其他匪徒,成为一位“常驻匪徒”。这就是从成本的角度把这种经过流血后取得的可以对天下百姓垄断征税的权力看作是租金。当然,这位统治者(常驻匪帮的首领)靠天资、天赋(也包括机遇和努力)所得到的超过一般的人力资本边际价值的巨额收益也是一种人力资本租金。这种要素显然不是生产性的要素,而是暴力要素,而这种租金也是对暴力的酬报,故本文借用诺思的术语称之为暴力潜能租金(violencepotentialrent)。这是理解中国赋税制度的关键。“以血汗和生命付出的方式赋予拼争目标相应的价值”,其实就是中中国赋税史新疆财经大学公共经济管理学院杜树章中国赋税史新疆财经大学公共经济管理学院

先秦时期的财政三皇五帝黄帝统一各部奠定了华夏族的基础禅让与夏王朝的建立中国有出土文物做证据的文明史大概3700年左右,有据可查的历史(即所谓信史)只有大概2900左右年。除了《尚书》、《左传》、《史记》、《竹书纪年》等后人记裁的文献外,几乎没有住何出土文物可以证明“夏”代王朝的存在;没有挖掘出任何“夏”代的都城遗址;没有出土任何“夏”代文字或“夏”人自我刻划的陶片;除零星铜器外,没有发现任何“夏”代青铜作坊遗址。“由于没有确定的夏遗址能与文献记载相符,因此仍不能确定在商(公元前1600-公元前1050)以前是否有一个成熟的夏王朝存在”——剑桥中国史。“夏商周断代工程”——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蒋祖棣非信史时代先秦时期的财政三皇五帝非信史时代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一、基本政治制度:宗法制:嫡(正妻)长子继承制“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贵妾)不以长。”大宗与小宗分封制:封邦建国制“封建亲戚,以藩屏周。”——确立天子诸侯君臣之分

逐级层层分封——“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大夫有二宗”

天子的权利与诸侯的义务一、基本政治制度:宗族中分为大宗和小宗。周王自称天子,称为天下的大宗。天子的除嫡长子以外的其他儿子被封为诸侯。诸侯对天子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封国内却是大宗。诸侯的其它儿子被分封为卿大夫。卿大夫对诸侯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采邑内却是大宗。从卿大夫到士也是如此。宗族中分为大宗和小宗。周王自称天子,称为天下的大宗。天子的除

周公制礼

周公摄政武王灭商后第二年死,其子成王年幼,于是周公代行朝政。周公执政期间,参与了周初政权建设,制定了封建制度,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

汉伏胜《尚书大传》:“周公摄政,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作乐,七年致政成王。”

周公周公制礼周公摄政周公

分封制

周王将土地和人口分配给周王的兄弟、亲戚及有功之臣。其特征是,以血缘为纽带,以姬姓为核心,建立了建立起周天子统辖下的地方行政系统。这是一套上自周天子下至士的金字塔型的等级结构,从而在一定时期内有效的加强了周王室对全国的控制。“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德,以藩屏周。”

《左传·定公四年》“封邦建国,受民授疆土。”

《左传·昭公二十六年》“周公兼治天下,立七十一国,姬姓独居五十三人。”

《荀子·儒效》“兄弟之国十有五人,姬姓之国者四十人。”

《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周之所封四百余,服国八百余。”

《吕氏春秋·观世》分封制周王将土地和人口分配给周王的兄弟、亲戚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封国与周天子的关系

封国必须承认周天子是它们的共主。诸侯国有相对的独立性。其职位一般世代相传,在封国可以独立行使行政权。天子分封诸侯,诸侯也同样向下分封。诸侯将土地和人口分给卿大夫,称“采邑”,卿大夫再封给士。士是贵族的最低层。封国与周天子的关系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父大宗(嫡长子)小宗(非嫡长子)大宗小宗大宗小宗

周天子

齐(诸侯)

楚(诸侯)

晋(诸侯)卿大夫卿大夫卿大夫卿大夫

平民周天二、财政收入土地所有权的层级分割,对于土地的完整的私人所有权并不存在,所以土地不可以作为私有财产来买卖,即“田里不鬻”因此,三代时土地买卖的现象是没有的。夏、商、西周三代的赋役,直接与井田制相关。一般认为,三代的田赋制度分别实行贡、助、彻。三代的井田制,具有劳役地租制的性质,农奴除了向领主交纳贡、助、彻形式的地租及提供其他各种贡赋外,还要负担繁重的徭役,即对劳动人身的强制性课征。徭役包括力役、兵役和杂役。工商杂税产生于周代,主要包括关市税和山泽税。二、财政收入商周实行的是以“分封”为特征的封建社会制度,“天子”把土地分给宗室和功臣,由他们在其封地上实行治理。但在名义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土地的所有权属于天子,王室的收入按“公食贡,大夫食邑,士食田”的形式间接缴纳。所谓“贡、助、彻,”实际上是封建领主和臣属向天子缴纳的土地使用费(租金)。周朝时仍实行井田制,奴隶共同耕作井田之中的公田,以此作为给领主的贡纳。进入周代以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财富的增多,各级封建领主势力逐渐增强,天子对他们的控制力日益减弱,诸侯争霸,扩展领土,同时也不愿意继续称臣纳贡。国家维持社会政治经济秩序和意识形态的规则“礼”,已不能约束诸侯,出现了“礼崩乐坏”的局面。与此同时所谓“天子所有制”的土地制度也就形同虚文。商周实行的是以“分封”为特征的封建社会制度,“天子”把土地分公元前594年,鲁国首先实行“初税亩”,向拥有土地的领主和自由民征税。也就是越过间接管制的方法,承认土地私有,国君开始直接向全民征税。《左传》:“初税亩,非礼也,谷出不过籍,以丰财也。”《公羊传》:“税亩者何?履亩而税也。”《谷梁传》:“初税亩,非正也。古者300步为里,名曰井田,900亩,公田居一。······初税亩者,非公之去公田而履亩,十取一也。”“初税亩”的意义不仅在于它承认了私有财产,更在于通过承认私有财产,承认了人的自由权,从而使普通百姓,彻底摆脱了对氏族部落、对奴隶主的人身依附,成为自由民。公元前594年,鲁国首先实行“初税亩”,向拥有土地的领主和自百姓由纳“贡”到缴“税”,在法理上是由交纳土地使用费(租金)到缴纳土地税的本质改变。交纳土地使用费的依据在于土地的所有权属于“天子”;而缴纳土地税的依据在于虽然你是土地的所有者,但享受了国家提供的服务(例如保护私有财产),因此你须向服务付费。在政治上前者是一种依附关系,并不平等;而后者是一种交换关系,交换者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百姓由纳“贡”到缴“税”,在法理上是由交纳土地使用费(租金)三、财政支出(一)祭祀支出(二)王室支出(三)军事支出(四)俸禄支出三、财政支出四、财政的特点(一)国家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于奴隶创造的农业和畜牧业收入(二)财政征收形式是租税合一,以实物交纳。(三)分田制禄,井田制赋。(四)国家财政与皇室财政不分(五)“量入为出”的财政管理原则四、财政的特点第二章

秦至清代(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第一节

中国秦代至清代的基本社会形态一、中国秦代至清代并非是封建社会这是中国历史研究中的最大“冤假错案”。从秦始皇到清宣统,明明两千年的专制王朝,硬被张冠李戴地定性为封建社会,致使天下以讹传讹,谬误流行至今。其结果,由于关键术语失准,一部中国历史的宏大叙事,失却了构制网络的坚实纽结。第二章秦至清代(中国皇权专制社会)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由此出发,史学界长期探讨的“中国古史分期”、“中国封建社会内部分期”、“封建土地所有制形式”、“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中国封建社会为何长期延续”等问题,都缺乏议论得以健康展开所必要的严密的概念坐标系。何谓封建?由《大英百科全书》可知,封建主义(Feudalism)一词最早出现在17世纪,用于描述中世纪的西欧社会。在各种著作和研究中,这个词的含义不尽相同,最宽泛的定义涵盖了西欧中世纪全部的经济、法律、政治和社会关系,而最狭义的用法仅指具有贵族身份的封君(Lords)和封臣(Vas-sals)之间的契约关系。由此出发,史学界长期探讨的“中国古史分期”、“中国封建社会内定义无论宽窄,封君和封臣的契约关系为封建社会所特有,是封建社会的实质。封君赐予封臣一份领地或采邑,为封臣提供保护;作为交换,封臣宣誓对领主的忠诚,以及承诺进贡、劳役和兵役等义务。封臣在自己的领地上享有较为完整的治理权或统治权,主要包括司法、财政和军权。这是区分封建社会与其他社会形态的关键。在中文文献中,“封建”一词经常被简化地拆解为封土建国或封爵建藩,建国或建藩准确地说明了封建社会的实质——政权的逐级承包。定义无论宽窄,封君和封臣的契约关系为封建社会所特有,是封建社西欧历史上大致有国王—诸侯—骑士的三级承包,日本为幕府—大名—武士,而中国的西周则是周天子—诸侯—大夫三个等级。下级封臣均拥有治理权,诸侯、大夫等封臣不仅形同而且基本上就是自己领地上的国王。公元前221年,秦统一中国,始皇采纳丞相李斯的建议,“废封建,立郡县”,由皇帝直接派出郡守,通过从中央到地方的官僚网系,统治幅员辽阔的大帝国。虽然郡守、县令在辖区内拥有巨大的权力,他们却与昔日之诸侯不可同日而语,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权力的来源,以及由来源决定的权力性质。西欧历史上大致有国王—诸侯—骑士的三级承包,日本为幕府—大名第2章秦至清代的基本特征及其赋税的本质课件官员经皇帝授权进行统治,而诸侯则以承担义务换取治理权,前者为上下级的单向命令关系,而后者为双向的契约关系。封建社会中的国王得到封臣的忠诚和义务承诺的同时,必须尊重和保护封臣的权利,如果国王破坏契约,侵犯封臣的权利,封臣可以用包括军事在内的各种手段反抗(大宪章)。专制主义的皇帝则待官员如奴隶,所谓“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官员不但没有自主的治理权,甚至丧失了生命的权利。简言之,官员的权力是皇帝给的,封臣的权力来自契约保障的权利。官员经皇帝授权进行统治,而诸侯则以承担义务换取治理权,前者为至于历代皇朝所封的王、侯,除了少数几个朝代的初期如西汉、西晋和明朝,大多数仅有爵位和收入,而无实际的地方治理权,与封臣享有的权利相比,不啻天壤之别,史家称为虚封而非实封,虚就虚在只封爵而不建国。汉高祖刘邦实封同姓九国,结果吴王刘濞造反,汉景帝平乱撤藩,此后所封诸王又回复到虚位上。清初的三藩之乱也是如此结局。如此只封不建,岂可称为封建社会?至于历代皇朝所封的王、侯,除了少数几个朝代的初期如西汉、西晋从秦到清的两千年间,中国政体的主要形态是中央集权的皇朝专制,经济上以家庭为单位的小农经济为主体,与西欧封建社会的采邑或庄园经济又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庄园中耕作的农民只有土地的使用权,而无所有权。农民接受庄园主的保护,对庄园主承担忠诚、劳役等义务,一如封臣之对于封君。中国的自耕农则拥有土地和人身自由,不必依附别人,除了向国家纳税(包括徭役),再无其他义务。从秦到清的两千年间,中国政体的主要形态是中央集权的皇朝专制,从秦到清不是封建社会,学术界早已有共识,现举数例如下,有兴趣的同学可参考冯天瑜教授所著《封建考论》(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瞿同祖认为周武王在全国建立了系统的封建组织,而秦统一天下,结束了封建社会。钱穆在《国史大纲》(1939)的引论中说:“以政制言,中国自秦以下,即为中央统一之局,其下郡、县相递辖,更无世袭之封君,此不足以言‘封建’”。西汉诸王仅“衣租食税”而已,封邑内的治理,仍由国家委派官吏主持。胡适称殷商西周为封建时代,秦汉以下为专制一尊主义时代(《中国哲学史大纲》,1926)从秦到清不是封建社会,学术界早已有共识,现举数例如下,有兴趣产生这一谬误的根源:从方法论上讲,不顾中国的具体情况,生搬硬套西欧社会发展阶段论的一家之言。结论不是产生于研究之后,而是先有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五阶段模式,再削足适履,裁量修改中国历史,以便与预定模式相契合。国情的特殊性湮没在对所谓的“历史铁律”的盲目信仰之中,对社会的复杂演进过程的研究退化为简单公式的机械套用。产生这一谬误的根源:从方法论上讲,不顾中国的具体情况,生搬硬马克思本人并不赞同社会发展遵循普遍规律的命题,反对将西欧模式普适化,认为前资本主义的社会形态可以是多样的,例如亚细亚生产方式、斯拉夫形态的所有制、东方专制主义等,资本主义不一定非要从封建社会脱胎而来(详见冯天瑜《封建考论》,2005)。马克思还批评了“封建”概念的任意延伸和滥用,强调封土封臣、人身依附(包括封臣对封君的依附和农民对领主的依附)作为封建社会的特征,并且明确表示,君主专制和封建主义是不相容的,君主专制产生于封建制衰落之时,没有巩固而是摧毁了封建社会。秦始皇废封建、立郡县,就是集权专制与封建制度不可并存的明证。马克思本人并不赞同社会发展遵循普遍规律的命题,反对将西欧模式就学术而论,可视“五形态论”为探讨西欧文明演化规律的尝试之一,它既不是惟一的,也谈不上“放之四海而皆准”。社会学的奠基人韦伯就另建体系,将西欧的历史分为古代社会、传统社会和现代社会三个阶段。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认为,单一的直线式社会演进模式与历史不符,主张从多线式的和多模式的动态相互作用中理解历史。在“宏观历史”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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