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微电影跨文化传播

符号学视角下大学生微电影中跨文化传播现象及原因初探——以华南师范大学第三届微电影节入围作品为例华南师大学生课程作业摘要：大学生微电影作为影视作品里特殊的一类，因其实验、稚嫩、独立、创新等特性受到业界和社会的广泛关注，而其简易的编码系统为符号学解读提供了便利。当跨文化传播研究已经从族群间细化为群体间，从华南师范大学第三届微电影入围的26份作品中，我们能了解目前青年群体中跨文化传播的情况，并为促进青年群体间有效交流、增加跨文化传播意识等做出积极影响。关键词：大学生微电影,跨文化传播,符号学,华南师范大学一、研究背景：（一）大学生微电影制作蔚然成风：在搜索引擎百度中分别输入“微电影”和“大学生微电影”得出来词条数如下：微电影100,000,000大学生微电影32,000,000从结果看来，大学生微电影不仅占据了微电影词条数中近三分之一的份额，而且还有着产出量高、原创性高等特点。究其原因，“微电影”毕竟是一件新兴的事物，影视界尚未有成熟的商业模式，但成本却依然高昂，所以商业微电影产量还较低；另一方面，大学生们自主拍摄微电影成本较低，在设备、人员、技术等方面省下一大笔资金，而且他们有充分的时间进行艺术创作、有较大的创作空间进行实验、没有较大的审核机构等，都孕育了大学生微电影的热潮。近年来，大学生微电影比赛的规格越来越高，国际性比赛层出不穷；影响力也越来越广泛，不少影视业界人员都已经把这类型比赛看成挑选行业星秀的擂台。从北京大学生电影节上走出来的电影新星宁浩，已经晋升为国内为数不多的亿元级导演；在上年度不少大学生电影节上斩获奖项的《玛丽的自然卷世界》，也在戛纳电影节上揽得小奖……这些因素也在神化大学生微电影的同时，激励着更多的创作者勇往直前。（二）大学生青年群体文化符号制作尚未成熟：除了海量的产出量和少数精品以外，大多数大学生微电影尚显得十分稚嫩。在影视制作方面手法较为生疏，从前期的编剧、策划、选址、选角，到中期的拍摄、灯光、音效、布场，到后期的剪辑、音效、特效等等都十分粗糙。除了硬性的限制条件以外（如拍摄器材），更多的不足其实是缺乏符号制作的意识导致的。例如多部大学生微电影租用酒店房间作为拍摄地点，却没有对拍摄地做充足的布场，没有传达出拍摄人物的文化特性，进而导致符号化编码过程受到严重阻碍，生产作品亦生硬，难以解读。大学生微电影创作团队未能重视影视传播在声画符号方面的编码，更未重视群体间跨文化交流的因素，反映出青年群体的跨文化交流中，未能很好地编码、使用、解码彼此的文化符号。本次研究将从符号学视角出发，对华南师范大学第三届微电影入围作品中跨文化传播的现象进行观察和分析，并对其符号制作的效果及原因进行初探，旨在通过研究结果呼吁大学生微电影制作团队重视跨文化传播、发现符号制作不足及谬误，促进青年群体间跨文化传播良性发展。二、理论基础：（一）群体间跨文化传播：跨文化传播始于族群间的研究。而族群，按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想像的共同体：深思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中所提及的，是一个想像出来的政治共同体——并且被想像为天生是有限制的，也是有主权的。跨文化传播则假定文化差异性是基于领土、成员、名族等差别，具有文化认同与归属，服从于想象共同体的意识再跨文化传播中行程冲突。而根据社会互动理论，文化是在实践行动中被体现的、在社会互动过程中创造意义的，所以跨文化传播也可以理解为跨文化的实践和互动过程。然而文化差异不仅仅存在于族群之间（甚至族群之中认同感是否足以形成民族都还是一个问题），群体间文化差异与文化传播同样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因为在整体的社会环境下还有其社会的存在，亚社会也称次社会，通常指相对于大社会而存在的直接社会环境，有时也指对应于较大社会背景存在的较小社会背景。在这种次社会下，成员在年龄、心理特点、兴趣爱好和社会地位等方而比较相近，并经常在一起进行交往与互动。个体价值观和行为发展的影响的基本方式和途径是模仿，行为类型趋于从众。由于群体之间差异较大，在社会互动中容易发生冲突，这也为本次研究确定了具体分析对象；（二）符号学解读的两种考量：符号学奠基者法国语言学家索绪尔和美国符号学前驱皮尔士对接下来分析视听语言同样具有启发性意义：索绪尔首先提出将语言符号作为一种科学的理论，他认为语言符号学是一种在社会生活中研究符号生命的科学，这种科学形成了社会心理学的一部分。经过法国历代符号学家的研究，终于理清索绪尔的思想核心：言语活动的理论的使命就是梳理我们最初的区分。不难看出，索绪尔从结构主义的角度出发,强调任何符号都是它所处系统的组成成分,因而在确定其意义时应该放于系统中重新审视。皮尔士建立有自己的哲学体系，即三元的存在，并三个存在的范畴应用于符号媒介与指称对象之关系的具体分析:图象(Icon)、指示(Index)和象征(Symbol)。在不同的翻译中，它们也可被称为类似符号、引得符号及普适名称及定义。Icon指的是符号与指称存在某种相似性，Index指的是符号与指称存在着空间或时间上的某种指示性关系，而Symbol则是某种约定俗成的象征符，与指称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前者提供了解读符号社会意义时的结构主义的思维方法，而后者则提供了捕捉及分析符号具体成因的可靠手段，二者统一能够使得符号学分析变得科学可循而又富有社会意义。（三）媒介的拟态环境和环境化：美国著名记者、新闻评论家李普曼认为拟态环境是由传播媒体在人与现实环境之间插入的信息环境。与现实环境不同的是，拟态环境经过了传播媒体选择加工。日本学者藤竹晓则提出了“拟态环境的环境化”问题，他认为大众传播提示的虽然是“拟态环境”，但人们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大众媒介的信息来判断和采取环境适应行动的，这会使得现实环境越来越带有了“拟态环境”的特点。大学生影视作品中跨文化传播的符号是否体现了群体文化差异及互动、对现实环境中群体间文化传播起了怎样的作用，是本次研究的价值判断着眼点。案例研究：（一）案例背景：此次研究所选取的样本为：华南师范大学第三届微电影大赛视频类入围作品共26份。考虑的主要因素有：时新性：根据赛程设置，样本产生在2014年5月中旬，可谓“新鲜滚热辣”；权威性：就公开评委名单来看，本次大赛评委为校团委书记、对口专业学者、业界前辈共6位一同担当评委，评判标准相对客观，具有一定的权威性；多元性：就参赛单元来看，不分专业或非专业组，搜集到的样本遍布华南师范大学各个学生群体；从样本容量来看，26支入围作品较省内其余微电影比赛较多，比较具有参考价值。贴近性：研究者就读于华南师大，比较熟悉师大人文小社会环境，又因课程论文时间安排及其它条件限制，故选择此次比赛。纸飞机弘善华诗南漂艺人在广州雨街的诗人爱，在蒸笼里发酵书桌奇妙夜她和她的木偶粉笔三你好，再见华师散伙人放下手机臆此为本次大赛的26份入围作品名单：铜程小单车房间心灵愿我能广岛之恋十年破晓春光乍现西江镜迁医生雀第三人称初恋罐头（二）研究步骤：步骤具体操作初步判断是否存在群体间跨文化传播以地域、经济、社会地位、心理特点等几个重要方面作为衡量依据对存在跨文化传播样本进行符号学分析识别符号类型并阐释以结构主义释义分析其对跨文化传播所起的作用结合释义，对跨文化传播的作用作出初步判断（三）跨文化传播初判：作品名称无跨文化传播有跨文化传播无不同群体有不同群体没有文化传播群体差异文化符号铜程√小单车√房间心灵√语言愿我能二线城市歌手与城市工商业者着装、居所、物质条件、语言广岛之恋农民工二代与官二代居所、生活环境、社会阶层十年城市小白领与乡村少年居所、生活环境破晓√春光乍现√西江镜迁√（不在场）建筑、经济模式医生√雀√第三人称√初恋罐头√（不在场）语言纸飞机√语言弘善√（不在场）华诗√南漂艺人在广州外来卖艺者与广州本地人居所、语言雨街的诗人√爱，在蒸笼里发酵√语言书桌奇妙夜√她和她的木偶√粉笔三√你好，再见√语言华师散伙人√放下手机√臆√符号学分析：参照皮尔士划分的三种符号类型，我们也对展现出群体文化差异的影片进行符号学归类与分析。因为大学生影片编码系统并不完善，所以在新的释义系统里，不仅仅有将有意识符号，也结合研究者的影视制作经验，试图对无意识符号进行辨别解读。下面我们对存在群体间文化传播的影片，按名单顺序进行符号解读：1、《房间心灵》：无意识的文化传播噪音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孤独的少年遇见一个失明的女孩，也许女孩不那么冷漠，所以少年也感到了安慰，原来女孩只是男孩在空房子里看见的自己的心灵而已。其中出现了粤语与普通话两个不同的语种，讲粤语的是一个对少年有恶意的男人。画面中，少年席地坐在楼梯口，而中年男子则挺立在他的面前，压迫感十足。男子喃喃骂了两句之后，还揍了少年一拳。虽然影片的题材并没有涉及群体之间的差异，但是语言是文化中重要的一部分，主创人员选择用两种语言对两种文化背景的人进行区分，观众能感受到一个普通话使用者在粤语区深深的被排斥感，体现出两个语言区的关系。对粤语区和非粤语区的观众来说，都是一种具有仪式性的符号。在这一方面比较相近的作品还有：《初恋罐头》、《纸飞机》、《爱，在蒸笼里发酵》、《你好，华师》等等，这些作品都有两个共同点：其一，就是把粤语使用者的形象置于普语使用者之上。其中《初恋罐头》里粤语使用者背叛了普语使用者，《纸飞机》里普语使用者则是一副在广州遭受各种困难与歧视的人，《你好，再见》里面，演员必须用并不标准的粤语进行表演，而唯一一个普语使用者，是主角亲戚的一个小角色。其二，就是对语言的使用并没有意识。广州是广东首府，虽然方言众多，但是粤语依然是标志着来自广州、珠三角地区的文化资本。华南师范大学的学生来自于省内各个地区，学生就读于华师，习惯了粤语作为主流，参杂各种方言。在制作影片的时候却没有充分地考虑语言的差异，在制作过程中，参杂了来自各个群体的文化传播符号，给整个影片带来噪音。2、《愿我能》：群体之间的叩问影片讲述的是城市外来流浪艺术家对大都市的隔离感。而作为大都市的代表，除了影片中所提到的“梦想”、“机会”等，更具体的代表是“保安队”的拳打脚踢，“酒吧老板”为代表的都市工商阶层。而作为这两者身份的图示性符号分别有：着装、物质条件、居所、所处社会环境、粤语口音等。在着装方面，流浪艺术家穿得十分“朴素”，都是T恤与牛仔裤，即便出入大老板的酒吧驻场，也依然是一副破落的样子，而大老板则衣冠整整，保安队穿着保安服等等；物质条件方面，一位住在城中村，另一位在CBD高楼大厦等等；在语言方面，歌手的粤语有着浓重的乡音，却坚持唱粤语歌，保安、老板等等都是比较准的粤语。不过在视听语言的编码上，影片有着一个严重的失误，就是灯光不足。由于灯光原因，画面色彩对比度很差，而且细节表现力非常弱。导致原本比较明显的对比设置，无法得到很好地还原，群体间的差异也由此弱化。在象征性符号方面，主要运用的是语言和歌曲，比如流浪歌手的朋友从城中村的窗口向外望，说远方有着“梦想”、“机会”，不愿意回乡。语言是最典型的象征性符号，他们所说的“梦想”，在我的解读看来，应该是找到更好的音乐道路；而同时可以被理解为，众多背井离乡之人对城市生活的想象。歌曲方面，影片插入了歌曲《海阔天空》，这首脍炙人口的励志歌曲及其原创者，已经打上了“追梦青年”的烙印，但是也由于象征性比较固化，旋律过于陈词滥调，画面没有足够冲击力，没有办法带来很强的震撼性效果。相似题材的作品还有《广岛之恋》、《十年》。《十年》的编码过于简单，无法做出完整的解读；而《广岛之恋》讲述了一个江门毕业生在广州的生活和爱情，由于巨大的群体差异，他跟广州市公务员家庭出身的女友有了不少的分歧和无法逾越的鸿沟。在编码时，影片弱化他们的贫富差异，转而突出地方经济及社会发展不均带来的矛盾。充分注重语言、着装、居所等视听语言，塑造出群体之间平等而不同的差异性，带来不同群体之间的良性互动和思考。《南漂老艺人在广州》：文化传播的记录者影片纪录了来自河南的几位老艺人在广州卖艺的生活。影片采用一天的时间作为线索，从早起开始，拍摄了他们化妆、上班、表演、下班的过程，同时以采访作为辅助资料，注释了他们的想法和感受。特别提到了广州市民对他们的看法。他们操着浓重的乡音，讲的话基本听不明白，甚至还需要现场的翻译才能顺利完成拍摄任务。但是集中的笔墨，人文关怀的视角，让他们的形象，并不孤立于广州这座城市。老艺人们提到，他们的想法是传播豫剧文化；而且他们认为，广州人给了他们足够多的关注，这点是符合他们期待的。在文化符号方面，从语言到表演，都显示出与华南地区巨大的不同。有趣的是，为什么同样是在广州以“流浪”、“卖艺”，《愿我能》里面传递更多的是事业与前程问题，而《南漂老艺人在广州》一片则充满温情。有两方面能够解释这种差异，第一个是因为导演的制作动机，南漂一片更侧重于去了解，而愿我能则近于控诉；第二方面则是由于体裁的差异，在纪录片更需要取材自现实，通过采访和自述中，老艺人们道出了他们的喜怒哀乐；但说不定在愿我能的群体中，也不乏乐观与激情，但是由于导演的编码，丧失了部分的可能性。这样的作品能够很好地纪录底层文化传播的现状，促进群体之间的理解与良性互动。（五）其跨文化现象原因初探：1、原因设想：通过影视制作的基本流程可知，影视作品凝结的是以导演为主的主创团队的个人印记，包括他们的人生经历、价值观、艺术修养等等。这次入围作品题材之广，远远超越了一个普通大学生所能经历的范围，所以不难推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主创团队有着这些方面的特殊经历。对此，研究者设计了一份调查问卷，侧重于发现影片背后的文化经历，尝试发现之间的微妙联系。但是遗憾的是，由于调查执行遇到较大的困难，无法搜集到具有信度的效果，在此只能简单地整理与分析，还有个案的简单那分析。2、调查设计：调查对象：入围作品主创人员调查内容：发现主创人员的跨文化生活经历调查方式：线上问卷调查，通过微博提交账号。3、调查结果：调查回收有效问卷8份，涉及6支参赛队伍、8部入围作品。分别是《愿我能》、《春光乍泄》、《破晓》、《铜程》、《小单车》、《南漂老艺人在广州》、《雨街的诗人》、《广岛之恋》。其中，符合条件的调查对象有《愿我能》、《南漂艺人在广州》和《广岛之恋》。而不符合作品中，也可以看见一些创作团队有来自粤北、粤东、粤西的同学，但由于团队结构及创作题材的不同，也有不同的考量价值。如《小单车》的团队中就有来自湛江的同学，但是由于题材比较通俗，所以没有突出群体差异；西关打铜是一个广州的老工艺，但在《铜程》的制作队伍中，只有一个同学来自广州，而其它同学都来自于不同的地区，十分耐人寻味。▲《小单车》主创人员表▲《铜程》主创人员表在涉及群体间文化传播的三部作品中，也没有显示出创作人员出身城市与影片跨文化传播有一定的关系。《愿我能》两位主创来自于广州与中山，《南漂艺人在广州》的摄像（不怎么具备创作功能的职位）来自于江苏苏州，而《广岛之恋》则全员来自广州，最具有跨文化的影片的主创人员社会背景反而比较单一，可见创作人员的特殊经历或许比来自那一片区域更值得探讨。▲《愿我能》创作人员表▲南漂艺人在广州▲《广岛之恋》主创人员表5.调查小结：1）主创人员的自身特殊经历比大区域的社会文化背景对创作成品影响更大；2）导演、编剧、美术、音乐等主要视听语言创作者对成品影响更大；四、结束语大学生微电影这样新鲜的事物尚处于上行阶段，具有巨大的潜力与无限的可能性，但在影视制作方面手法、限制条件、缺乏符号制作的意识等方面还是需要不断进步。而在跨文化传播领域，由于群体差异意识薄弱，容易导致不少的误读；符号制作方面也应该更加到位，力求完整、清晰。让创作者充分了解自身、增强跨文化传播的意识，会让大学生微电影对各个群体都更加友好。参考文献:1.安娜·埃诺.符号学简史[M].中国:百花文艺出版社,2005.2.丁尔苏.论皮尔士的符号三分法[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1994,(3):10-143.姚金红.影视中的跨文化传播[J].唐都学刊,2006,22(3):55-574.王娅楠,张晶晶.关于电影符号学理论的辨析思考[J].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生学报,2013,20(4):112-1145.方洁.中国内地电视平民选秀节目的符号学解读[D].浙江:浙江师范大学,2013.Microsemioticsperspectiveofcollegestudentscross-culturalcommunicationphenomenonandreasonsinthemovie-thethirdmicrofilmfestivalinsouthChinanormaluniversityforwork,forexampleCommunicationdepartmentatsouthChinanormal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