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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家庭法案例分析7王红霞诉郾城县城关镇人民政府宣布其离婚证无效案[案情]原告:王红霞,女,27岁,汉族,住河南省郾城县孟庙镇八里庙村。被告:河南省郾城县城关镇人民政府。法定代表人:候国朝,镇长。原告王红霞与其夫李成林以感情不和为理由,于1992年9月15日向郾城县城关镇婚姻登记室申请协议离婚。在问清财产分割和子女抚养问题之后,城关镇原婚姻登记员朱林用1990年7月4号以后废止的离婚证明书为其办理了离婚手续。1993年4月28日城关镇婚姻登记室以原告王红霞骗取离婚证为理由,根据河南省《婚姻登记办法实施细则》第十六条第二款的规定,宣布王红霞与李成林的离婚证无效。原告王红霞不服,向郾城县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要求撤销城关镇婚姻登记室的“宣布离婚证无效书。”[审判]郾城县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原告王红霞所持离婚证书上有“郾城县人民政府婚姻登记专用章”的钢印,并有王红霞、李成林的签名和指印,应属有效的证书,被告方声称原告骗取离婚证查无证据。该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二十四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四条第二项第五目之规定于1994年4月30日作出判决撤销城关镇婚姻登记室1993年4月28日作出的对王红霞、李成林“宣布离婚证无效书”。宣判后,原、被告双方均未提出上诉。[评析]本案主要涉及以下两个问题:一、此案中所提到的离婚证书应属有效。被告方的工作人员虽然在办理离婚手续时用的是1990年7月4号以后废止的离婚证明书,是经办人员工作中的失误问题。原告对此并不知晓。且原告王红霞与李成林在此离婚证书上也签了名,按了指印,并且被告方也加盖了“郾城县人民政府婚姻登记专用章”的钢印,这证明王红霞与李成林已脱离夫妻关系。至于原婚姻登记员为何玩忽职守,用已废止的证书来办理此离婚手续,这属于行政部门内部应处理的问题,与本行政案件无直接关系。二、婚姻登记机关在一定条件下有权宣布离婚证无效。河南省《婚姻登记办法》实施细则第十六条第二款规定“弄虚作假,冒名顶替,骗取结婚证或离婚证的,一经查明,应即宣布无效,收回结婚证或离婚证,并酌情处罚”。民政部新颁布的《婚姻登记管理条例》第二十五条也有类似规定。这说明婚姻登记机关在查明有虚假情况的前提下,有权宣布结婚或离婚证书无效。本案中,婚姻登记机关声称宣布其离婚证无效是由于原告王红霞骗取离婚证,但在整个案件审理过程中,被告方却一直未举出王红霞骗取离婚证的证据。可见,被告方宣布其离婚证无效并非依法处理,而是滥用职权。因此,郾城县人民法院对此案的处理是正确的。需要指出的是,郾城县人民法院在处理此案的程序上有不妥之处。李成林应作为第三人参加诉讼。此案件中的离婚证书是王红霞与李成林共同申请的,城关镇婚姻登记室作出的“宣布离婚证无效书”对于王红霞和李成林来说都是有约束力的,不论李成林对离婚持何种态度(事实上,李成林是反对与王红霞离婚的),本案的判决都将与李成林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根据《行政诉讼示》第二十七条的规定:“同提起诉讼的具体行政行为有利害关系的其他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可作为第三人申请参加诉讼,或者由人民法院通知参加诉讼”。因此郾城县人民法院应在本案中追加李成林为第三人参加诉讼。张X诉陈X生身父母确认纠纷案【案情】原告法定代理人张XX(原告母亲)原系中山大厦翠香阁餐厅领班,后因被告经常至餐厅用餐,双方由相识逐步发展为婚外恋。为此,被告妻子曾到张XX原单位及更换后的单位多次吵闹,张XX亦曾于2001年10月以被告妻子侵犯其名誉权为由,诉至本院要求处理。后因证据不足,被本院依法驳回。2002年2月7日张XX生育一子(即原告),现张XX以与被告多次发生性关系,且怀孕时自己丈夫根本不在南京为由,以原告名义要求确认孩子系被告所生。并明确向法院申请做原告系非婚生子女的鉴定,及原、被告之间的亲子鉴定。审理中,原告法定代理人坚持认为与被告之间系婚外恋,且多次发生性关系,并于怀孕38周后生下原告,要求确认原、被告之间父子关系。对此,原告法定代理人提供了原告的出生医学证明及本院(2001)玄民初字第2546号民事判决书。被告(被告未到庭)委托代理人则坚持认为双方只是相识,无任何性关系,且张XX在怀孕时其合法婚姻关系是存在的,并不排除原告系其婚生子女,故坚决不同意做原、被告之间的亲子鉴定。现张XX提供不出原告系非婚生子女及任何与被告发生两性关系的证据,故应承担败诉责任。后经医学鉴定,确定原告系非婚生子女。【审理】本案法院在审理中,产生了两种意见。第一种意见认为,法律并没有规定法院可强制当事人做亲子鉴定,故在被告不到庭且拒不做亲子鉴定情况下,原告法定代理人必须提出证明力较强的证据,即提供的证据必须达到一定程度,既要排除原告系婚生子女,又要提供其与被告有两性关系证据。只有这样,才能把举证责任转移至被告,如被告仍坚持不做亲子鉴定,则推定原告系被告所生,但现张XX只提供了原告系非婚生子女证据,未提供与被告有两性关系证据,故应以原告证据不足为由,驳回其诉讼请求。第二种意见认为,张XX与被告有婚外恋已在本院名誉权纠纷一案判决书中予以认定。两性关系纯属隐私范畴,且张XX自怀孕至生子已有较长时间,如让张XX提供与被告有两性关系证据,显属对其举证要求过高。现经鉴定,已排除了原告系婚生子女,根据举证规定责任分配原则,此时举证责任应由被告承担,如被告仍坚持不做原、被告之间亲子鉴定,根据“妨碍举证”的推定原则,可推定原告之主张成立。【评析】笔者较同意第二种意见,试作如下分析一、证明责任分配原则在本案中的运用1、民事举证责任的含义我国民事诉讼法第64条规定,“当事人对自己的主张,有责任提供证据”,现行立法和司法解释弥补了民事诉讼法第64条只规定行为责任之不足,明确肯定了民事举证责任具有双重含义,即行为意义上的举证责任和结果意义上的举证责任,前者是指当事人就其主张的事实负有提供证据的责任;后者是指在事实真伪不明时,主张该事实的当事人承担不利诉讼后果的责任。证明责任作为裁判规范指示法官在案件事实真伪不明时如何作出裁判,证明责任规范的实质是在案件事实不明的场合,谁最终应当承担不利后果,证明责任分配原则要解决的正是应当根据什么因素来决定谁应当承担不利后果,以及为什么要由这一方当事人承担不利后果,而不由相对方承担,并且根据这一因素或这些因素来决定谁承担不利后果又是公平、合理和符合理性的。2、原告法定代理人举证责任已经完成,正如第一种观点所说,法律并没有规定法院可强制当事人做亲子鉴定,故在被告不到庭且拒不做亲子鉴定情况下,原告法定代理人举证必须达到一定程度。现经鉴定,其既提供了原告系非婚生子女证据,又提供了与被告有婚外恋证据,即本院(2001)玄民初字第2564号民事判决书,笔者认为原告举证责任已经完成。第一种观点要求原告法定代理人提出与被告有两性关系证据,显属对原告法定代理人举证要求过高。其一,原告法定代理人从怀孕至生子,再到诉讼,已有较长时间,其在客观上取证较为困难。其二,男女性关系纯属个人稳私,它包括在隐私之中。构成隐私有两个条件,一为“私”,二为“隐”,前者指纯粹是个人的,与公共利益、群体利益无关的事情,这是隐私的本质所在。后者包括:当事人不愿这种个人私事被他人知悉,按正常的心理和道德水准,这种个人隐私不便让他人知道,否则会对当事人产生各种不利后果;这种个人私事当事人不愿或不便他人干涉和侵入。特别是原告法定代理人与被告之间系婚外恋,是为公众道德所谴责的,故其不可能大肆去宣扬,现要求原告法定代理人必须提供与被告有两性关系的证据,显属不妥。3、适时适用“妨碍举证”的推定。根据举证责任分配的原则,即“凡主张权利或法律关系存在的当事人,只须对产生该权利或法律关系的法律事实负举证责任,不必对不存在阻碍该权利或法律关系发生的事实负举证责任,存在阻碍该权利或法律关系发生的事实的举证责任由对方当事人负担”。故在原告法定代理人举证责任满足的情况下,证明原、被告之间不存在亲子关系的举证责任应由被告承担。其完全可以通过亲子鉴定反驳原告之主张,因为亲子鉴定的否定结论为最重要,最有说服力的否认证据,目前的科技发展已经能够作出肯定或否定亲子关系的鉴定,在实务中广泛采用。在法院多次明示下,被告无正当理由仍拒绝做亲子鉴定,此时即可适用“妨碍举证”的推定。所谓推定,就是根据法律或经验法则,直接根据某一已知事实,确定另一事实已存在。在对立的双方当事人之间,证据持有人持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该证据证明的待证事实为对方当事人所主张,是证明对方主张的证据。为了胜诉或避免败诉,证据持有人一般不会将这一证据出示给法庭,也不会在证据交换程序中使用,如果对方当事人证明或者法院根据相关证据或经验法则发现该证据掌握在其手里,在法院要求其提供的情况下,持有人无正当理由拒绝提供的,可推定一方当事人主张该证据的内容不利于持有者一方。二、加强对非婚生子女的保护,建立完善非婚生子女“强制认领”制度。在亲属法的发展历史上,非婚生子女的法律地位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受歧视到平等的过程,过去非婚生子女的地位十分低下,被称为私生子女,其人身权利和财产权利都无法得到保障。进入本世纪后,人们认识到了对非婚生子女给予平等待遇的合理性和必要性,许多国家修改或重新制定相关法律,亲属法对非婚生子女的保护也日臻完善。我们现行立法关于非婚生子女的规定,已远远不能满足现实的需要,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传统的婚姻意识、家庭、道德伦理观念发生了巨大变化,人们尤其是年轻人的贞操观、恋爱观、生育观不断裂变更新,结婚——性爱——生育的古老模式被打破,非婚生子女越来越多,由此带来的问题也日渐复杂多样,并非原来简单的保护和抚养问题。在目前存在大量非婚生子女,生父逃避责任情况下,为切实保护非婚生子女的合法权益,惩罚那些为寻一时之欢逃避责任的生父,使他们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仅仅规定非婚生子女的生父对子女负有抚养义务是不够的,必须在婚姻法中建立非婚生子女的强制认领制度,作为使非婚生子女得到正常的抚养和教育的保障。在强制认领中,认领权的构成须具备下列条件:(1)须适用生父逃避责任场合。(2)请求认领的权利人为非婚生子女之母及非婚生子女本人。(3)请求强制认领,必须认领人与被认领人之间有事实上的父子关系存在。(4)强制认领必须依诉讼程序进行。非婚生子女一经认领,即取得婚生子女的法律地位,经父认领的非婚生子女,对于生父之配偶,母之非婚生子女对于生母的配偶,均为姻亲关系,而无父母子女的血缘关系。孙井女申请宣告下落不明人卢才仁死亡案[案情]申请人:孙井女。申请人孙井女于1991年7月19日向江西省于都县人民法院提出申请称:其丈夫卢才仁于1968年底被下放回原籍于都县小溪乡■下村进行管制。因经常被批斗,卢才仁无法忍受,于1972年离家出走,至今一直未归,杳无音讯。因此,向法院申请宣告卢才仁死亡。申请人孙井女并向法院提交了小溪乡派出所关于卢才仁下落不明的证明。[审判]于都县人民法院受理申请人孙井女的申请后,于1991年9月19日发出寻找下落不明人卢才仁的公告,刊登于同年11月30日的《法制日报》上。公告一年期满后,仍没有卢才仁的音讯。据此,于都县人民法院于1992年12月18日公开审理此申请案。经审理查明:下落不明人卢才仁系申请人孙井女丈夫,原系小溪乡锁龙村村学公办教师。因曾被划为右派,于1968年底被下放回原籍小溪乡■下村监督改造。因常被批斗,卢才仁于1972年在本村下杨坑组参加劳动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经公告一年后,卢才仁仍然下落不明。于都县人民法院认为:卢才仁于1972年离家出走,至今20年未归,且杳无音讯。经本院依法公告寻找,现公告期已届满,卢才仁仍然下落不明。据此,可确认卢才仁已死亡。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二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于1993年1月6日判决:宣告卢才仁死亡。[评析]宣告死亡,是我国民法通则规定的由利害关系人申请,由人民法院依照法律规定的条件和程序,宣告下落不明的公民死亡的一种法律制度。宣告死亡,是人民法院依法律规定的条件,确认下落不明人死亡的一种法律上的推定,其目的在于以此结束因该公民长期下落不明所造成的民事法律关系不确定的状态,保护该公民的利害关系人(包括其近亲属和与该公民有其他民事权利义务关系的人)的合法权益,维护正常的社会生活秩序。依照我国《民法通则》、《民事诉讼法》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两法的意见中的有关规定,宣告下落不明的公民死亡,必须符合下列条件和程序:一、必须由利实关系人向下落不明人住所地的基层人民法院提出申请。这里的“利害关系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第25条的规定包括:(一)配偶;(二)父母、子女;(三)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孙子女、外孙子女;(四)其他有民事权利义务关系的人。而且根据该条司法解释的旨意,这条规定又是关于利害关系人申请宣告下落不明人死亡的顺序的规定。本案申请人是下落不明人卢才仁的配偶,由其提出申请,是符合法律规定的。二、申请人提出宣告下落不明人死亡的申请,应符合一定的先决条件,即:首先,公民下落不明必须满4年,或者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满两年,或者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经有关机关证明该公民不可能生存。如果申请人提出申请时不能满足上列条件的,人民法院不得受理其申请。其次,申请人提出申请时,应当附有公安机关或者其他有关机关关于该公民下落不明的书面证明。三、人民法院受理宣告死亡案件后,应当发生寻找下落不明人的公告,公告期间为一年(因意外事放下落不明,经有关机关证明该公民不可能生存的,宣告死亡的公告期间为三个月)。四、公告期间届满,人民法院应当根据被宣告死亡的事实是否得到确认,作出宣告死亡的判决或者驳回申请的判决。一般来说,公告期间届满,下落不明的公民仍无音讯的,法院应确认该公民已经死亡,并作出宣告该公民死亡的判决;如果在公告期间该公民有音讯或者该公民已经死亡的事实能够确认的,则应作出驳回申请的判决。于都县人民法院对本件宣告死亡案件的处理,是符合法律规定的条件和程序的。陈娟在养母去世后诉养父胡锦生给付抚养费纠纷案【案情】原告:陈娟,女,1986年6月出生。法定代理人:陈立芳,系陈娟外祖母。被告:胡锦生。胡锦生与陈茂霞原系夫妻关系。1986年6月,双方共同收养一名弃婴取名胡娟(后改名为陈娟),并一直在陈茂霞母亲陈立芳处生活,陈茂霞每月付给一定的抚养费。1989年6月,胡锦生与陈茂霞协议离婚,双方协议陈娟由陈茂霞抚育。同年12月,陈茂霞与唐权太结婚,陈娟仍在其外祖母处生活,陈茂霞每月付40元生活费。1992年8月,陈茂霞落水身亡。因胡锦生、唐权太均不愿承担抚育陈娟的义务,陈娟无生活来源,其外祖母陈立芳作为法定代理人于1993年2月向江苏省涟水县人民法院起诉,要求被告胡锦生给付抚养费。【审判】涟水县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胡锦生系原告陈娟养父,有抚养原告的义务。原告养母身亡后,其无生活来源,应由被告胡锦生承担抚养的责任。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十五条、第二十条、第二十九条、第三十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九条的规定,该院于1993年3月25日作出判决:被告胡锦生每月付给原告陈娟抚养费40元,至陈娟独立生活为止。判决后,胡锦生以其与陈娟之间没有收养关系,不应承担抚养义务,陈娟应由唐权太抚养为由上诉,请求二审法院予以改判。淮阴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胡锦生与陈茂霞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收养陈娟是事实。在胡锦生与陈娟之间形成的收养关系,不因胡锦生与陈茂霞离婚而解除。被上诉人陈娟尚未成年,又无生活来源,要求养父给付抚养费是合法的。唐权太与陈茂霞结婚时间较短,且陈娟一直未与唐权太一起生活,没有形成有抚育关系的继父女关系,上诉人要求改判,无法律依据,原审判决正确。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于1993年5月19日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评析】1.根据本案事实,一、二审法院认定胡锦生与陈娟之间的收养关系成立,是正确的,胡锦生应承担抚育陈娟的义务。陈娟是在胡锦生与陈茂霞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共同收养的,后在双方协议离婚时,言明陈娟由陈茂霞抚养,因此,在陈茂霞、胡锦生与陈娟之间已形成了收养关系。1992年4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第二十二条规定:“自收养关系成立之日起,养父母与养子女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法律关于父母子女关系的规定。”《婚姻法》第二十九条规定:“父母与子女间的关系,不因父母离婚而消除。离婚后,子女无论由父方或母方抚养,仍是父母双方的子女。离婚后,父母对子女仍有抚养和教育的权利和义务。”据此,胡锦生认为与陈茂霞离婚后即解除与陈娟之间的养父女关系,是没有法律依据的。同时,根据《收养法》第二十五条“收养人在被收养人成年以前,不得解除收养关系”的规定,陈娟尚未成年,胡锦生和陈娟之间的收养关系依法也是不应解除的(编者注:遗憾的是,本案一、二审法院均未适用此条规定)。陈娟在养母去世,无生活来源的情况下,起诉要求养父胡锦生承担抚育义务,应予支持。一、二审法院判决正确。2.唐权太与陈娟之间未形成抚育关系,依法不应承担抚育义务。唐权太于1989年底与陈茂霞结婚,因姻亲关系而与陈娟存在继父关系。但是,唐权太一直未与陈娟共同生活,且与陈茂霞结婚时间较短,陈娟没有受到唐的抚养教育,双方之间未形成抚育关系,也就不适用《婚姻法》第二十一条第二款“继父或继母和受其抚养教育的继子女间的权利和义务,适用本法对父母子女的有关规定。”因此,唐权太不应承担抚育陈娟的义务,也就没有必要将其列为本案的当事人。韩玉红诉张琪强占双方母亲生前购买使用权故后单位变更其为使用权人的单位产权房要求退出案原告:韩玉红,女,32岁,天津机车车辆厂工人。被告:张琪,男,41岁,无职业。被告:张琰,女,39岁,北站新型集体劳动服务社工人。当事人双方系兄姐妹关系。双方之父母于1966年登记离婚。原告由母亲韩淑敏抚养,并与母亲一直共同生活,相互扶助,韩淑敏病故后由原告出资料理了丧事。俩被告由其父抚养。双方之母韩淑敏生前系天津机车车辆厂职工,于1993年承租了坐落河北区马庄颂贤里3号楼13门502号本单位企业产房一套。1994年该厂进行住房改革,由职工购买所住房屋的居住权,韩淑敏支付4898.02元购买了承租的502号房居住权,并与该厂签订了《买卖协议书》。协议书第二条规定:“买方按优惠价购买的住房,享有居住权,可以使用、继承,但不能赠与、出租、转让和改变住房性质”。1997年4月10日,韩淑敏去世,502号房的使用人经天津机车车辆厂同意变更为原告,并为原告办理了更名过户手续。同年5月5日,被告张琪撬门占住502号房。原告韩玉红遂向天津市河北区人民法院起诉称:502号房屋系其承租的单位房屋,被告张琪撬门占住,请求法院判令张琪腾房,维护其合法权益。被告张琪答辩称:该房是天津机车车辆厂的企业产,已由母亲生前买下了使用权。母亲去世后,原告通过不正当手段过户到自己名下,反诉要求继承讼争502号房屋的使用权。被告张琰要求继承502号房屋的使用权。天津市河北区人民法院经审理还查明:两被告另有住房。根据有关规定,讼争房屋居住权价值为8167.80元。河北区人民法院认为:讼争502号房的居住权系原、被告之母生前出资购买取得,其母死亡后,就该居住权产生的经济价值,应视为遗产由原、被告进行分割。考虑原告尽义务较大,在继承份额上应予照顾。虽然房产所有人对讼争房屋的居住权做了处分,但并未丧失管理权利。鉴于产权单位已为原告办理了变更手续,原告的居住权应予维护,被告应腾出占住的讼争房。原告应给付两被告一定的继承份额款。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五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条、第十三条第三款的规定,该院于1997年12月15日判决如下:一、坐落河北区马庄颂贤里3号楼13门502号房一套由原告韩红享有居住权,被告张琪立即搬出。二、判决生效10日内,原告给付被告张琪、张琰继承份额款各2000元。宣判后,两被告不服,向天津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称:其对母生前进行过照顾,应取得争议房的使用权,不能腾房。被上诉人韩玉红表示同意一审判决。天津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讼争之房系案外人天津机车车辆厂管理的企业产,居住权系当事人双方之母韩淑敏出资购买,其母去世后,在被上诉人申请下经产权单位同意,给被上诉人办理了过户手续。上诉人以对其母进行照顾为理由不同意腾房,并要求取得使用权,其理由不足,本院不予支持。双方之母出资购得该房使用权所出资金应视为遗产,按继承分割为宜。原审法院认定事实无误,适用法律正确。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该院于1998年3月12日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冯草等诉于凤莲不是被继承人养女不能继承遗产案原告:冯草,男,33岁。原告:冯韵,男,37岁。原告:冯信,男,32岁。被告:于凤莲,女,28岁。上列三原告系被继承人蔡显庭的亲生子。蔡显庭与妻子离异时,三原告均已成年,并均独立生活。1985年,蔡显庭认识了被告于凤莲(当时于16岁),因其单独一人生活,于便有时帮助蔡做一些杂事。此后不久,于凤莲进入蔡显庭家,为蔡料理家务,照顾蔡的生活,有时于凤莲离开蔡家,但又很快回来。1987年,蔡显庭提出收养于凤莲,于表示同意,俩人遂向有关单位提出办理收养关系的申请。蔡显庭所在单位经过审查,同意蔡显庭、于凤莲办理收养手续,但双方未到公证处办理公证。1988年3月,蔡显庭与于凤莲订立了遗赠扶养协议。协议约定:从即日起,于凤莲的一切生活费用由蔡显庭承担;蔡显庭的生活由于凤莲照顾;蔡显庭一旦去世,其全部遗产赠送给于凤莲。该遗赠扶养协议经过了公证。1989年,于凤莲以蔡显庭的养女身份,向公安机关户籍管理部门申请将其户口从新疆沙弯县东湾乡迁至石河子市落在蔡的户下,得到了准迁。同年初冬,蔡显庭因患重病留下偏瘫后遗症,生活不能自理,完全由于凤莲照顾,直至蔡显庭于1996年4月去世。在蔡显庭生前,三原告有时去其住处看望,并给予一定经济的扶助;蔡显庭病逝,其后事主要由三原告操办。被继承人蔡显庭的主要遗产有其于1993年12月以6000元出资在本单位取得52%产权的住宅楼房一套。三原告与被告为继承该房产权而发生争议,诉至石河子市人民法院。原告冯草、冯韵、冯信诉称:我们三弟兄系被继承人蔡显庭的亲生儿子,在其生前不仅经常看望父亲,在精神上给予扶慰,而且还给予经济资助,在物质上照顾了父亲的生活,因此,我们有权以第一顺序法定继承人的资格继承父亲的房产。被告于凤莲不是我们父亲的养女,她不是法定继承人,无权继承我们父亲的遗产。被告于凤莲答辩称:我不仅是被继承人蔡显庭的养女,而且还与蔡显庭订立了遗赠扶养协议,其遗留的财产应全由我继承。石河子市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于凤莲在其将要成年时才进入被继承人蔡显庭家生活,不能认为他们之间已形成了事实上的收养关系。尽管他们申请建立收养关系,并且得到有关单位的同意办理了收养手续,但最终没有办理公证,因此,也不能认为他们之间存在法律上的收养关系。尽管被告于凤莲不能以养女身份继承蔡显庭的遗产,但其与蔡显庭订立的遗赠扶养协议合法有效,其有权根据该协议接受蔡显庭的全部遗产。三原告系被继承人蔡显庭的生子,根据我国继承法的规定,他们均属第一顺序的法定继承人。但是,蔡显庭在与于凤莲订立的遗赠扶养协议中明确表示其死后所有遗产归于凤莲,而遗赠扶养协议的效力又优于法定继承,这样,在于凤莲不放弃接受遗赠财产的情况下,三原告实际不能分得遗产。该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三十一条和第五条的规定,于1996年12月5日判决如下:一、驳回原告冯草、冯韵、冯信的诉讼请求。二、被继承人蔡显庭遗留的房产归被告于凤莲所有。于凤莲对此判决不服,向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诉称:原审判决未确认我系被继承人蔡显庭的养女,否认我与被继承人之间的收养关系,是不符合客观事实的。事实上,我在未成年前就进入被继承人家,我的生活费由他负担,他的生活由我照顾,彼此间形成了事实收养关系。正由于如此,我才得以以养女的身份将户口迁至他的户下。因此,请求人民法院确认我与被继承人蔡显庭间的收养关系。被上诉人冯草、冯韵、冯信答辩称:上诉人于凤莲与被继承人间不存在收养关系,原审判决对此不予确认是正确的,请求二审法院予以维持。二审法院经审理认为:上诉人于凤莲与被继承人蔡显庭虽然未到公证部门办理公证,但双方在一起生活中形成收养的事实。而该收养事实发生在我国《收养法》公布实施之前,根据当时的政策和法律,应认为于凤莲与蔡显庭之间形成了事实收养关系。于凤莲与蔡显庭的亲生子冯草、冯韵、冯信均属第一顺序法定继承人,本应均享有对蔡显庭遗产继承的权利,但因蔡显庭生前已将其全部财产通过遗赠扶养协议表示归于凤莲所有,且该遗赠扶养协议合法有效,受法律保护,事实上蔡显庭已无遗产供其亲生子继承。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处理正确,只是在阐述理由部分未确认于凤莲系蔡显庭的养女,但此并不影响本案实际处理的正确性,因此应予维持。该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于1997年4月17日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王贵学等三人与王远德继承案上诉人(原审被告):王贵学,男,63岁,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工人疗养院工人,现住哈尔滨市道外区南十四道街135号。上诉人(原审第三人):王贵刚,男,47岁,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太平区教育局干部,住址同上。上诉人(原审第三人):王淑贤,女,50岁,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第五十六中学校医,现住哈尔滨市南岗区宣化街2号。被上诉人(原审原告):王远德,男,31岁,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工人,现住哈尔滨市道外区长春街74号。王贵学、王贵刚、王淑贤三上诉人,因继承一案,不服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道外区人民法院(84)第621号民事判决,向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三上诉人与被上诉人王远德系叔侄、姑侄关系。被继承人王明远、李远岭夫妇分别于1963年、1964年死亡。被继承人婚生王贵学、王贵芳、王贵昌、王淑贤、王贵刚五名子女。王贵昌早已死亡,无配偶和子女。王贵芳于1954年死亡,有配偶和婚生子女王远德、王远文和王远霞。1967年,王贵芳之妻带三名子女改嫁。王贵芳之妻虽然带子女改嫁,但在被继承人李春岭在世时,经常来往,关心照顾其生活,过节过年还去探望送食品。被继承人李春岭死亡时,被上诉人王远德送去70元,与王贵学、王贵刚、王淑贤共同料理丧事。被继承人遗有道外区南十四道街135号院内83.507平方米房产,由王贵学、王贵刚和案外人周洪发分别居住。被继承人李春岭死亡后,被上诉人王远德,以要求代位继承被继承人所遗房产为由,向道外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原审法院认定,三上诉人同被上诉人,对被继承人都尽了赡养义务,均是合法继承人。故判决将被继承人的所遗房产83.507平方米,由三上诉人与被上诉人平均继承,各继承20.877平方米。根据房产的结构(间数)和当事人居住现状,房产实际分割如下:王贵学继承21.487平方米,王贵刚继承21.18平方米,王淑贤继承19.96平方米,王远德兄妹三人代位继承20.88平方米。多出平均继承份额部份,以款相抵,王贵学、王贵刚、王远德三人共补82.5元,由王淑贤所得。对以上判决,三上诉人不服,以被上诉人王远德之父对被继承人未尽赡养义务,王远德兄妹系晚辈血亲,无权继承被继承人的遗产为由提起上诉。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被上诉人之父王贵芳,虽然先于被继承人死亡,但在生前对被继承人尽到了赡养义务,因此,应当享有继承权利。至于被上诉人是王贵芳的晚辈直系血亲,按照我国有关政策规定,有权代位继承其父应得的遗产份额。因此,原审判决根据当时双方赡养被继承人的经济能力,以及在遗产分割后,有利于生活需要和不损害使用的情况,将该项遗产平均分配是适当的。据此,于1985年5月7日,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试行)》第一百五十一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1985年11月29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237次会议,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法院组织法》第十一条第一款的规定,在总结审判经验时认为,目前有些地方,特别是农村,仍存在着无故剥夺随母改嫁的子女继承生父遗产或代位继承的权利的陋习,这是不符合我国现行法律规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十八条规定:“夫妻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利。父母和子女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利。”《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一条规定:“被继承人的子女先于被继承人死亡的,由被继承人的子女晚辈直系血亲代位继承。代位继承人一般只能继承他的父亲或者母亲有权继承的遗产份额。”各级人民法院今后在审理继承案件中,应认真执行这些规定,切实保护随母改嫁的子女的继承和代位继承的合法权利。哈尔滨市道外区人民法院和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该案的判决是符合以上法律规定的,可供各级人民法院借鉴。纪毛治诉纪亚琴房屋继承纠纷案原告:纪毛治,女,64岁,住福建省厦门市开元路153号。委托代理人:薛来旺,47岁,原告之子,工人。委托代理人:李培凤,厦门市知第一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纪亚琴,女,57岁,住福建省厦门市厦禾巷26号。委托代理人:白忠福,34岁,被告之子。委托代理人:尹申平,厦门市第一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告纪毛治诉被告纪亚琴房屋继承纠纷案,向福建省厦门市开元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在诉讼期间,被告纪亚琴擅自将诉争楼房的第4层拆除,欲进行翻建。为有利于案件的审理和判决的执行,开元区人民法院于1987年7月8日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试行)》第九十二条第一款和第九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依职权作出诉讼保全裁定,查封厦禾巷26号楼房第4层。开元区人民法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该案进行了公开审理,查明:原告与被告系同胞姐妹关系,座落在厦门市厦禾巷26号4层楼房一幢,系原告和被告生父纪经山、生母陈树共同建置,产权登记于陈树名下。被继承人生有2男2女,长子纪天河、次子纪乃顺于解放前去台湾省谋生,至今下落不明。长女纪毛治,自幼被他人收养;次女纪亚琴,长期与母陈树共同生活。诉争的楼房1、3、4层由国家改造,2层由陈树和被告居住。后来,被改造的3、4层楼房落实政策退还,由陈树出租。原告虽自幼被他人收养,但在成年后仍与生母保持来往,生活上多方给予关照。陈树晚年在病中,原告前往护理。1986年1月陈树去世,原告与被告共同主持安葬。之后,原告提出继承、分割陈树遗产楼房,被告不同意,双方发生纠纷。经亲友和居民委员会调解,被告同意支付6000元补偿原告。后因被告翻悔,原告即向开元区人民法院起诉。诉称:原告系法定继承人之一,对生母生前尽了赡养义务,主张继承母亲遗产;兄弟纪天河、纪乃顺去台湾后至今没有音讯,念及骨肉之情,同意保留他们应继承的份额,由原告和被告分别代管。被告答辩称:原告出生2个月时已由他人收养,与生母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已随之消除,因此,不能作为生母的法定继承人。但念及姐妹之情,且在逢年过节探望生母,故对其诉讼请求愿以经济补偿处理(补偿人民币6000元,分6年付清,每年1000元),但原告应将楼房产权证交由被告保存。开元区人民法院审理认为:厦禾巷26号楼房2、3、4层,系被继承人纪经山、陈树的遗产,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条第二款的规定,应由其法定第一顺序继承人纪亚琴、纪天河、纪乃顺共同继承;纪天河、纪乃顺去台湾至今下落不明,其继承份额应予保留。纪毛治自幼送他人收养,并与养父母保持收养关系,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二十条第二款关于“养子女与生父母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的规定,原告不能作为被继承人的法定继承人,因此也不能继承被继承人陈树的遗产。但是,鉴于原告长期对被继承人陈树给予生活上关照和经济上扶助,依照继承法第十四条关于“继承人以外的对被继承人扶养较多的人,可以分给他们适当的遗产”的规定,可以分给原告被继承人陈树的适当遗产。被告提出愿以6000元作为对抵偿原告可以分得被继承人遗产的份款,应予支持;至于付款期限,可以酌情缩短。为便于被告修缮楼房,要求原告交还楼房产权证是合理的。综上,该院于1987年8月31日判决如下:一、座落在厦禾巷26号楼房的第2、3、4层,由被告纪亚琴和去台湾的纪天河、纪乃顺共同继承;二、被告纪亚琴应补偿原告纪毛治人民币6000元,于本判决生效时交付2000元,生效6个月时交付2000元,生效1年时交付2000元;原告应在被告付清上述款后将诉争房屋产权证交给被告。本案诉讼费395元,原告负担95元,被告负担300元。宣判后,原告纪毛治不服,以被继承人陈树并没有将她送人收养,而且对其尽了较多的义务,要求依法继承陈树的遗产为由,向厦门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厦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上诉人纪毛治自幼由他人收养,依法与生母的权利义务关系消除,不能作为法定继承人继承被继承人的遗产。但上诉人对被继承人生前扶养较多;被继承人去世后,上诉人与被上诉人共同对其安葬,依法可适当分得陈树的遗产。根据上诉人对被继承人生前扶养的情况,分给上诉人的遗产金额偏低,可适当增加。据此,依照民事诉讼法(试行)第一百五十一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于1988年6月1日判决:维持原审判决第一项;第二项变更为:纪亚琴、纪天河、纪乃顺共同补偿纪毛治可适当分得房价款人民币8000元,该款在纪天河、纪乃顺未实际管业之前,先由纪亚琴支付。纪亚琴应在本判决生效后6个月内先付4000元,余款在1年内付清。纪毛治应在纪亚琴付清上列款后,将诉争房屋的产权证交由纪亚琴保存。第二审诉讼费395元,由纪毛治负担200元,纪亚琴负担195元。莫美欢、岑润明诉岑荣安、岑卓、林月弟继承纠纷案原告:莫美欢,女,28岁,广东省顺德县桂洲镇合作商店职工。住桂洲镇和平村。委托代理人:郑荣业,佛山市第二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刘财英,佛山市第二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告:岑润明,男,5岁。法定代理人:莫美欢,岑润明的母亲。被告:岑荣安,男,35岁,个体劳动者。被告:岑卓,男,59岁,农民。被告:林月弟,女,56岁,农民。上列被告人现均住广东省顺德县桂洲镇和平村。第三人:方常光,男,34岁,顺德县桂洲镇幸福五金厂职工。原告莫美欢、岑润明诉被告岑荣安、岑卓、林月弟继承纠纷案,广东省顺德县人民法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进行了审理。原告莫美欢诉称,她丈夫岑华安生前承包的五金木器店、安装的电话机和修建的二层楼房,是她与丈夫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财产,依法享有分割夫妻共同财产的权利和继承丈夫财产的权利。岑润明是岑华安的法定继承人。现被告想将这些财产占为已有。请求依法保护她和岑润明的合法继承权。被告岑荣安答辩称,五金木器店是岑卓出资,方常光出店铺,岑华安负责管理,他负责组织货源,是4人合股经营的,不是岑华安1人独自经营。电话机是他申请安装的,岑华安代付了款,代付款他已还了。原告现住的两层楼房,岑华安只出了1000元,大部分资金是岑卓和岑荣安等人出的。故请求保护其合法权益。为便于判决后的执行,顺德县人民法院根据原告莫美欢的申请,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试行)》第九十二条第一款的规定,于1987年2月11日对诉讼请求范围内的财产作出诉讼保全的裁定。顺德县人民法院审理查明:原告莫美欢是被告岑荣安的弟媳,被告岑卓、林月弟的儿媳。莫美欢与岑卓之子岑华安1981年结婚,1982年生一子岑润明。1983年4月,岑华安通过岑荣安与其妻舅——本案第三人方常光协商,经当时生产队的同意,将原由方常光承包并已停业的木器店转由岑华安承包。该木器店后更名为幸福乡十队五金木器店,由岑华安独资经营,帐户、贷款、交纳管理费、税款等经济活动,均以岑华安名义进行。开业初期,岑荣安曾在短时间内协助岑华安组织过货源,后即由岑华安自行购销。在此期间,由于五金木器店生意兴隆,盈利较多,岑华安和莫美欢在和平村建二层楼房一幢,购买了电视机、洗衣机等电器和125C摩托车1辆,并用1900元安装电话机1部于岑荣安家。莫美欢承包的商店存有货底款1000元。1986年3月,岑华安患病,委托岑荣安代管五金木器店。同年4月30日,岑华安病故。同年5月,莫美欢要求接管丈夫遗下的五金木器店,被告岑荣安不愿交出,引起纠纷。同年6月,莫美欢向顺德县人民法院起诉,要求保护她和岑润明继承岑华安遗产的权利。关于五金木器店是岑华安一人承包独自经营,还是合伙经营的问题。经查:1986年6月间,岑荣安串通第三人方常光,伪造了假承包合同,以证明原承包木器店即由岑卓出资、方常光出铺面、岑荣安组织货源、岑华安管理铺面的合伙经营事实。岑荣安等人还串通知情人,“不要理他们家里的事”。被告所举之证据既是伪造的,自不能否定五金木器店是岑华安独自经营的事实。原告在起诉中要求取回岑华安于1985年放在其弟岑南安家中的杉木15根,要求继承岑华安婚前与家庭共同购置的190根杉木中的份额,以及被告岑荣安提出电话机是他出资安装的,均证据不足,不予认定。在案件审理期间,被告岑荣安和第三人方常光伪造证据,制作假合同,依照民事诉讼法(试行)第七十七条的规定,决定分别处以200元罚款,并予以训诫教育。诉讼期间,顺德县人民法院委托该县木材公司等单位派员,对诉争的五金木器店的财产和原告现住楼房等财产,进行了核价。其中:五金木器店现存木材核价2.8万元,杉棚上盖7030元,店内机械、设备800元,摩托车1辆3815元,电话机1台1900元,原告现住的楼房33392元,原告室内的电视机、洗衣机等核价1900元,莫美欢承包的商店货底核价1000元,以上共计77837元。顺德县人民法院在查明事实,分清是非的基础上,经调解未能达成协议。顺德县人民法院认为:原告莫美欢与被告岑荣安、岑卓、林月弟诉争的五金木器店、电话机和莫美欢现住的二层楼房等财产,系莫美欢与丈夫岑华安生前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十三条第一款的规定,归夫妻共同所有。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二十六条第一款关于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共同所有的财产,如果分割遗产,应当先将共同所有的财产的一半分出为配偶所有,其余的为被继承人的遗产的规定,属于莫美欢和岑华安夫妻婚姻关系存续期的共有财产77837元,分出38918.5元为莫美欢所有,其余38918.5元为岑华安的遗产。依照继承法第十条第一款规定的继承顺序,莫美欢,岑润明,岑卓,林月弟为第一顺序继承人。依照继承法第十三条第二款规定,对生活有特殊困难的缺乏劳动能力的继承人,分配遗产时,应当予以照顾。继承人岑卓、林月弟目前承包几十亩鱼塘,家庭较为富裕;莫美欢年富力强,有劳动能力,3人可共继承岑华安遗产的四分之一;岑润明年仅5岁,尚无劳动能力,可继承四分之三。据此,顺德县人民法院于1987年5月19日判决:一、五金木器店、莫美欢现住二层楼房、安装在岑荣安家的电话机1部、125C摩托车1辆、莫美欢承包商店的货底款、电视机、洗衣机等,核价77837元,均由原告莫美欢和岑华安共同所有,各分一半。二、岑华安的遗产38918.5元,莫美欢、岑卓、林月弟各继承3243.21元;岑润明继承29188.87元。岑润明所继承的份额,由法定代理人莫美欢代管。三、岑卓、林月弟2人所继承的6486.42元,其中1900元由岑荣安支付(岑华安的电话机归岑荣安所有),其余部分自本判决发生法律效力后30日内,由莫美欢付清。本案受理费778.37元,由岑荣安承担;聘请有关人员核查五金木器店等的费用120元,由莫美欢承担。第一审宣判后,原告和被告均未上诉。香港居民郑宜熟诉王鑫艺离婚案在香港法院受理后又向内地法院起诉被驳回案[案情]原告:郑宜熟,男,28岁,籍贯福建省晋江市,香港居民,现住香港九龙土瓜湾道。被告:王鑫艺,女,28岁,籍贯福建省晋江市,香港居民,现住香港北角英皇道。原告郑宜熟与被告王鑫艺于1986年经人介绍后相识。1989年1月15日,原告往香港定居。1992年12月7日,双方在福建省晋江市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手续。1993年,被告以会夫为由往香港探亲。1993年6月8日,双方在香港再次办理婚姻登记手续。1995年11月,被告随夫定居香港。在共同生活期间,原、被告双方为家庭琐事而产生纠纷,以致夫妻感情恶化,原告于1996年7月29日向香港民事法庭申请与被告离婚,被告于1996年12月7日应诉。在香港民事法庭排期审理期间,原告又于1997年4月23日向晋江市人民法院起诉与被告离婚。原告郑宜熟起诉称:与被告性格不和,难以相处,请求判令与被告离婚。被告王鑫艺答辩称:原告已于1996年7月29日向香港民事法庭起诉与其离婚,其已应诉。现香港民事法庭正在排期审理该案,请求驳回原告的起诉。[审判]晋江市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原告郑宜熟与被告王鑫艺虽依法向内地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结婚登记,但鉴于双方现均定居香港,又在香港重新进行婚姻注册,且原告已先于本院向香港民事法庭提起离婚诉讼,香港法庭对该案尚在审理当中,故原、被告之间解除婚姻关系的诉讼应由香港法庭审理。现原告以同一民事法律关系向本院提起诉讼,依法应予驳回。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八条第一款第(四)项的规定,该院于1997年7月23日裁定如下:驳回原告郑宜熟的起诉。案件受理费人民币50元,由原告郑宜熟负担。宣判后,双方当事人均未上诉。[评析]本案是香港居民向内地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的案件。内地法院立案受理后,首先涉及案件管辖问题。在审理过程中,主要有以下问题:一、本案香港居民郑宜熟、王鑫艺离婚诉讼是否属于内地人民法院受案范围最高人民法院1984年4月14日(84)法民字第3号《关于原在内地登记结婚后双方均居住香港,现内地人民法院可否受理他们离婚诉讼的批复》明确指出:“港澳同胞……在内地登记结婚后,在港澳进行离婚诉讼如果确有困难,我们仍应当予以解决。故对于夫妻双方均居住在港澳的同胞,原在内地登记结婚的,现在发生离婚诉讼,如果他们向内地人民法院请求,内地原结婚登记地或户籍地人民法院可以受理。”以上规定表明,香港居民回内地向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符合上述规定条件的,内地人民法院可以立案受理。内地人民法院受理此类案件的条件是原、被告双方在香港进行离婚诉讼确有实际困难。这里所指的实际困难,在司法实践中,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形:(1)双方或一方当事人为无行为能力人或限制行为能力人,其亲人均在内地,于港澳进行诉讼,既无独立进行诉讼的能力,又无法指定法定代理人参加诉讼,从而使当事人不能充分行使诉讼权利承担诉讼义务;(2)双方共同财产主要存在于内地或子女主要在内地生活、上学,于港澳进行离婚诉讼可能给审结后执行造成困难;(3)双方或一方当事人虽持港澳身份证,但长期来往或居住于内地,于港澳进行离婚诉讼可能存在送达、开庭等程序性困难;(4)某种依香港、澳门法律不予受理的情况等等。就本案而言,离婚诉讼双方当事人并无存在“在香港进行离婚诉讼确有实际困难”的情况,不符合在内地法院进行离婚诉讼之条件。因此,受诉人民法院只从程序上作出裁定,驳回了原告的起诉。二、人民法院立案审理后作出裁定驳回原告起诉,是否合法、正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百三十九条规定:“起诉不符合受理条件的,人民法院应当裁定不予受理。立案后发现起诉不符合受理条件的,裁定驳回起诉。”本案中,原、被告双方原先在内地婚姻登记机关登记结婚,以后赴香港定居,成为香港居民,且双方赴港后,又在港办理了婚姻登记手续,对此,可认为其婚姻关系又得到了香港婚姻登记机关的确认。本案原告郑宜熟提起的离婚诉讼,其已先行向香港法院起诉离婚,香港民事法庭也已受理并排期进行聆讯审理。而且,被告王鑫艺已应诉并明确表示应由香港民事法庭审理该案。因此,双方当事人在香港进行诉讼不存在上述的实际困难,不属于最高人民法院上述《批复》里所规定的内地人民法院应当受理香港同胞离婚诉讼案件的范围。必须特别指出的是,本案被告王鑫艺明确表示应在香港法院进行离婚诉讼,因此也已与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释中规定的“如果他们(应理解为诉讼双方)向内地人民法院请求”的条件不相符合。据此,内地人民法院也不应对本案进行管辖。基于上述理由,受诉人民法院认为,本案原、被告之间解除婚姻诉讼,可在香港法院审理,现原告以同一民事法律关系又向内地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八条第(四)项关于“起诉必须属于人民法院受理民事诉讼的范围和受诉人民法院管辖”的规定,作出驳回原告郑宜熟的起诉之裁定,是合法、正确的。根据最高人民法院1984年4月14日(84)法民字第3号批复的含义,在当时情况下,内地人民法院受理双方均为香港居民的离婚案件应符合3个条件:1.婚姻关系在内地缔结;2.双方均应有由内地法院受理他们的离婚诉讼的请求,即双方应有同意内地法院管辖其离婚诉讼的一致意思表示;3.在港澳进行离婚确有困难。其中第3项条件“在港澳进行离婚确有困难”的司法解释本意是,港澳法院以其离婚应由婚姻缔结地法院管辖或当事人在港澳居住未满规定的年限为理由,不受理这类当事人的离婚诉讼。本案双方当事人均为香港居民,婚姻关系确在内地有效成立,但被告一方不同意内地法院管辖,不符合应双方一致意思表示的条件,且原告已先在香港法院起诉离婚,并被香港法院受理,不存在在香港进行离婚确有困难的问题。因此,本案不应由内地法院管辖。受诉法院以没有管辖权为理由裁定驳回起诉,更为合适。实际上,受理法院据“现原告以同一民事法律关系向本院提起诉讼”的理由驳回原告的起诉,依据的是“一事不再理”的原则。但在两个法域之间,“一事不再理”原则的执行是有条件的,当事人在一个法域起诉的案件,不等于在另一个法域起诉当然不被受理。这主要看两个法域之间的司法互助关系如何,以及受案法院依据本法域的司法政策、价值取向的判断如何。所以,仅依此原则判断涉及两个法域的案件管辖,是不严谨的。香港回归以后,此类问题是否不会再存在,不敢断言。但两个法域的法律制度不同,对当事人的诉讼利益会有影响。最高人民法院上述批复的精神是否应当继续执行,有待实践和内地与香港的司法互助问题的明确解决。李庚、丁映秋申请承认日本国法院作出的离婚调解协议案【案情】申请人:李庚,男41岁,中国籍,住日本国大阪府吹田市千里山西4丁目39番A-309号。申请人:丁映秋,女44岁,中国籍,住日本国大阪府丰中市庄内幸町2-7-8清山庄27室。申请人李庚与丁映秋于1974年11月结婚,婚后感情尚好,1975年2月生一女孩李落落。1980年11月,李庚赴日本留学,从此之后,双方感情逐渐淡漠。1988年1月,丁映秋赴日本留学,双方在日本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于同年底开始分居。1989年春,丁映秋向日本国大阪府地方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因手续不全,大阪府地方法院未受理。1990年12月,丁映秋再次提起离婚诉讼,日本国大阪府地方法院受理并进行了调解,于1991年2月27日调解解除李庚、丁映秋的婚姻关系;丁映秋在中国、日本国的财产归丁所有;李庚给付丁映秋生活费200万日元;李庚在日本国的财产归李所有;女儿李落落由丁映秋抚养,李庚给付抚养费200万日元。按照日本国法律规定,双方还到大阪府丰中市市长处领取了“离婚申请受理证明书”。事后,丁映秋准备回中国,向日本国大阪府地方法院要求提取李庚已交付于法院的生活费、抚养费。大孤府地方法院提出,李、丁双方解除婚姻关系的证明书得到中国法律的认可后,才能将上述费用交给丁映秋。因此,李庚、丁映秋分别向我国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请承认日本国大阪府地方法院解除双方婚姻关系的调解协议。【审判】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受理申请后,经审查认为,日本国大阪府地方法院对李庚、丁映秋离婚一案作出的解除双方婚姻关系的协议书,与我国法律规定的承认外国法院判决、裁定的条件不抵触,于1991年5月28日作出裁定:日本国大阪府地方法院关于申请人李庚、丁映秋离婚的1990年第273号调解协议书,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域内具有法律效力。【评析】本案是一起申请承认外国法院作出的离婚调解协议的案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以及1991年7月5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503次会议通过的《关于中国公民申请承认外国法院离婚判决程序问题的规定》中,对申请或者请求承认和执行外国法院作出的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有明确的规定,虽然该规定没有明确指出承认外国法院作出的调解协议书的问题,但是,人民法院依法应承认和执行外国法院作出的生效裁决中,理应包括外国法院作出的生效的调解协议(调解书)。因为,根据该外国的有关法律规定,只要规定法院有权以调解的方式处理案件,并有权出具调解协议(调解书),调解就属于法院的一种裁决方式,其调解协议(调解书)就是一种具有强制执行力的法律文书,属于一国法院作出的生效的裁决。另外,一般理解,法院作出的裁决,除了判决、裁定以外,通常都应当包括法院作出的调解协议。我国与波兰、法国所缔结的司法协助协定中,都明确规定,协定中所指的“裁决”,包括调解书。因此,对我国法律中所规定的承认和执行的外国法院的判决、裁定,应理解为包括调解协议(调解书)这种形式。对当事人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七条的规定,向人民法院申请承认外国法院作出的发生法律效力的调解协议的,人民法院应在国家主权原则下,认真行使司法审查权,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八条的规定,以及最高人民法院的有关司法解释进行审查,经审查认为该调解协议不违反我国法律的基本原则或者国家主权、安全、社会公共利益,可裁定承认其效力。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本案的处理,是符合这个精神的。本案中有一个应注意的问题,日本国法院的离婚调解协议书中,不但包括解除双方婚姻关系的内容,还包括财产分割和生活费、抚养费的给付及子女抚养的内容。按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中国公民申请承认外国法院离婚判决程序问题的规定》第二条的规定,对该调解协议书中除婚姻关系以外的各项内容,是不在承认范围之内的。就是说,申请承认的范围,仅应限定在婚姻关系上。本案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的裁定,应当是这个意义上的裁定。李某诉徐某离婚案[案情]李某与徐某于1986年4月26日结婚,婚后感情尚可,生有一女孩,后因家庭生活琐事经常吵架,导致夫妻感情恶化,现丈夫李某起诉要求离婚,徐某亦同意离婚,夫妻共同财产有:摩托车1辆、自行车2辆、电冰箱1台、25英寸彩色电视机1台、录音机1台、双缸洗衣机、吸尘器1台、鹿鞭3个、熊胆1个、电熨斗1个、火锯1个、煤气烤箱1台、煤气罐2个、电饭锅1只、高压锅1只、咖啡炉1个、茶机1个、茶具1套、碗架柜1个、餐具1套、被褥4套、地毯1块。夫妻共同债权7300元,共同债务11000元。李某、徐某居住的面积50平方米住宅楼房系李某所在单位某市农业局1992年向职工集资所建。楼房造价每平方米560元,农业局向职工每平方米收取集资400元,其余由农业局承担。李某、徐某向农业局交集资款20000元后进住该房。现住房尚未办理产权证。未明确归谁所有。徐某不是农业局的职工,某市农业局1994年第7号文件第二条规定:“职工住宅部分由集资本人使用,不得转卖和转让。”[原判]一审法院认为:李某与徐某婚后经常吵架,导致夫妻关系恶化,感情破裂,现李某要求离婚,徐某亦同意离婚,故应准予离婚,离婚后,夫妻共同财产、共同债务由双方协商解决,协商不成,则由法院依法判决。现住房系某市农业局的职工住宅,该单位也有只许本单位职工居住的规定。故该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二十五条第二款、第三十条、第三十一条、第三十二条的规定,判决书准予李某与徐某离婚,女儿由徐某抚养,李某自1994年11月起每月给付女儿抚养费40元,直到其独立生活为止。法院并对夫妻共同财产进行了分割,对债权债务处理也进行了判决。同时判某市农业局的二室一厅住宅楼(50平方米)由李某居住,室内装潢物品归李某。李某给付徐某住宅集资款10000元,装潢投资款2350元,计12350元。徐某不服该判决,以法院应本着照顾女方和子女权益的原则将现住房判归女方居住,适当增加子女抚养费为由提出上诉。[改判]二审判决中,当事人曾就离婚、子女抚育、财产分割和债权债务处理达成协议,在住房问题上经法院主持,双方竞价达成一方给付另一方24000元后取得居住权,另一方迁出的协议,但后又反悔。二审法院认为:徐某与李某虽婚后在一段时期内感情尚好,但后因家庭生活琐事产生矛盾,感情出现破裂,原审判决离婚正确,对夫妻共同财产的处理并无不当。但根据双方当事人及房屋的具体情况,现住房由被上诉人李某居住较合适,但为体现照顾女方和子女权益的原则应按竞价商定的数额付给上诉人徐某房屋折价款,子女抚育费亦应适当增加。二审法院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二)项之规定,判决变更抚养为李某自1994年11月始每月给付子女抚养费75元,每年初支付全年抚育费;现住房某市农业局住宅由李某居住,李某给付徐某房屋折价款24000元,徐某于李某付清房价款后10日内搬出。其余部分维持一审法院判决。[评析]本案二审改判的关键是夫妻离婚时,对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单位集资建造的住宅应由谁居祝对此如何处理,一、二审法院看法一致。本案李某、徐某居住的房屋是李某单位所建,但房屋是由职工和单位共同出资,提供给本单位职工及其家属居住的,李某、徐某离婚时,如何确定该房的居住权呢?随着我国住房体制改革的深入,在离婚案件中会越来越多地遇上此类问题。本案所涉及到的,就是其中的一类:集资权益纠纷。所谓集资权益纠纷,是指有的单位或城建部门在自建或对城区进行改造时,为了解决资金不足,先向单位职工或居民集资,建成后依集资情况进行分配或出售,在此期间当事人离婚并就离婚后公房居住使用发生的纠纷。显然,这种情况,争讼的实质不是为了离婚后房屋的使用或承租权纠纷,因此,法院应依法对此妥善进行处理。首先,要确认共同集资权益。集资行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单位向本单位职工集资建房,房屋建成后或是返还集资款,转化为分配使用权形式,或是按标准价售出职工,另一种情况是向社会集资建房,如城市拆迁、改造,带有预售性质。因此,我们认为,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非单位职工不应享有集资权益,离婚后对房屋不具有承租权或使用权,因为单位集资建房,有其特定集资对象,这就是单位职工,因此,虽然非单位一方基于身份参加了另一方的集资,但因身份解除,也就因不再具有特定身份而被排除在集资对象的范围之外。由此,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应享有集资权益的权利。如果是不以特定对象为集资对象,即是由于集资者公开向社会集资而参加集资的情况,若是婚前一方集资,则另一方在不满八年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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