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法案例选编教案

出版讲明【分类】公司法案例选编（法学教学参考书）【编者】林准【出处】公司法案例选编【出版社】法律出版社【出版日期】199608【页号】1—2

《公司法案例选编》是案例选编系列丛书之一，由最高人民法院原副院长、林准大法官主编，收集了近年来法院审理的有关公司法方面案例共18个。这些案例均具有典型性和争议性，其中许多案件都通过上诉、申诉程序。

本书以我国有关公司的法律、法规及规范性文件为基础，参照统编教材《新编公司法教程》的内容和体例，因此，既适用于大学本科教学，同时也能够成为大专、函授、中专等学生学习公司法课程的辅助教材。

每提及公司法，人们往往认为确实是指1994年7月1日生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事实上不然，在《公司法》生效前，我国已有许多有关公司的专门法或散见于相关法律、法规中的规定。在改革、开放，多种经济成份并存的条件下，各种各样的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出现。随着公司数量的剧增，在治理上也曾出现过一些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国务院曾数次进行“清理整顿”，颁布了许多与此相配套的规范性文件。这些规范性文件，是公司法理论和公司法差不多原则在中国专门环境下的应用。在不断整顿和调整中，积存了多方面的经验和教训，为制定《公司法》预备了基础和条件。

从《公司法》本身看，它并没有囊括所有的公司组织类型，只对较为典型和常用的公司组织形式和相关的问题作了规定，因此，《公司法》并不能代替其他有关公司的规定，如：《民法通则》中关于法人的规定，《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等，仍与《公司法》一起共同组成调整中国公司的规范体系。

因此，本书的编写并不仅局限于《公司法》的规定，以及《公──────1页──────

司法》生效后，依《公司法》判决的案例，而是从广义上的公司法动身，配合公司法中的重要理论问题和重要制度，进行案例的收集和摘编。

本书力求收集各种有代表性、能对公司法原理或原则有解释性的案例来配合公司法教学，然而，由于我国的公司法案件审判工作尚未充分开展起来，因此，案例品种受到专门大限制。为弥补这一不足，同时也是为了给读者和学生提供一个考虑问题的新视角，本书收集了一些美国公司法判例，供教学参考。

本书的编写得到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方流芳先生的支持和关心，在此谨表谢意。

本书的编辑，由于时刻仓促，难免会有不当之处，希望读者为本书的进一步完善提出意见和建议。

本书由司法部法学教材编辑部审定，责任编辑为田榕。

编者

1996年6月──────2页──────序【分类】公司法案例选编（法学教学参考书）【编者】林准【出处】公司法案例选编【出版社】法律出版社【出版日期】199608【页号】1—2

随着经济的开放，传统的法律教学方法、法律课程设置、法律教科书的内容显露出许多难以适应社会需求的弱点。法律教育也需要改革！这已是法学界宽敞人士的共识。然而，法律教育的改革并非仅靠愿望就能实现，这是一项“革命”式的举动。改革从何处入手，已有许多人提出过建议，目前，在各高等院校中，也有人对此进行了一些尝试，然而，这些尝试却难以作为成果进行推广。究其缘故，有许许多多，但是，有一种缘故是能够确信的，即：在法律教育中起中坚作用的法律教科书尚没有进行“革命”性的改造。

法律教科书的改革是法律教育改革的关键之一，我们对此深信不疑。在目前状况下，全面实施这种改革尚需时日，但我们却能够在现有教科书的基础上，作一些辅助性的改良，以期为渴求法律教育改革的人提供一些方便和条件。

凡学过法律或从事过与法律有关的工作的人士都明白，尽管我国属成文法国家，然而，判例在此也起着不可低估的作用，尤其是关于那些囿于书本和单纯法律条文学习的学生来讲，它是了解我国法律实施和适用活动的重要媒介，也是在他（她）们走向社会之前进行实习的工具。因此，缺乏案例参与的法律教育和法律教科书是不完整的。为此，我们编辑了这套专供教学用的案例，并希望这套案例能够在教学中得到承认和欢迎。

这套案例的编辑，与往常的编辑有些差不，第一，没有对案例的评析；第二，对个案的不同看法或观点作简略讲明；第三，每个案例后附有该案涉及的法律条文，其中包括法院审理、判决所依据的法律条文和不同观点产生所依据的法律条文；第四，所选案例差不多上近年发生──────1页──────

的较有阻碍、较有争议以及较为典型的案例。

之因此对本套案例作如此编排，目的在于：编者尽量保持原案原始情况，作到客观，不掺杂个人意见倾向；用尽量少的篇幅载入最大限度的信息量；用各种争议观点、提示以启发学生的思维，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附图：──────2页──────目录【分类】公司法案例选编（法学教学参考书）【编者】林准【出处】公司法案例选编【出版社】法律出版社【出版日期】199608【页号】1—3

一、公司权利能力……………………1

1.江西省南昌市中外合资裕华服务企业有限公司诉国

营金坪华侨企业公司及国营金坪华侨农场案………………1

2.西安市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公司诉陕西省唐都科研药

厂案……………9

3.广东省高超县沧江出口加工区开发总公司诉江苏省

南通市木材公司案…………14

二、公司登记……………………23

西藏自治区交通厅矿产商业综合经营公司诉西藏硼砂

厂案…………23

三、公司发起人…………………29

1.广州市木材公司、广州市华成建材贸易公司及广州市

木器公司诉深圳市深华贸易公司案………29

2.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诉辽宁省大洼县国营荣兴农

场和江西省萍乡市丹江商业公司案………45

3.河北省馆陶县供销合作社联合社贸易公司诉内蒙古

自治区农业委员会及内蒙古化肥生产供应技术服务

联营公司清产小组案………52

四、公司的主体资格……………59

1.齐鲁石油化工公司胜利炼油厂工会委员会诉广东省

梅县市乡镇企业供销总公司案……………59

2.广东省阳春县人民政府诉广东粤海进出口公司惠阳

分公司案……………………68──────1页──────

3.湖南省郴州地区五金矿产进出口总公司诉中国人民

武装警察部队云南省总队云卫服务公司案………………79

4.广西灵川铁合金厂诉山西工业集团清理整顿领导小

组等十三家单位案…………89

五、股东权利………106

潘志宏诉四川峨眉铁合金（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案……106

六、工会权利……………………111

上海国际贵都大饭店有限公司工会诉上海国际贵都大

饭店案………111

七、公司对分支机构的责任………115

上海仪表电子工业供销公司经营部诉福建中闽电子有

限公司案……………………115

八、公司对公司经理人员行为的责任……………122

1.中国华阳技术贸易总公司诉中国工商银行北京市宣

武区办事处和山东省德州市东风综合日用品商店案……122

2.广东省平远县大柘供销合作社诉济南军区空军郑州

颖河路离职干部休养所及刘静案…………128

九、公司破产………136

1.部分债权人不同意宣告北京市兴业农工商开发公司

申请破产案…………………136

2.宁夏无线电一厂申请破产案………………138

3.尚志市一面坡葡萄酒厂申请破产案………139

附录：

美国公司法案例介绍…………143

一、发起人责任……………………144

1.舍伍德和罗伯特—奥瑞根有限责任公司诉亚历桑德拉

………………145

2.豪及其成员诉鲍斯………147

二、否认公司人格…………………151──────2页──────

祖斯特诉奥利桑…………………151

三、有缺陷公司的行为……………156

汤普森和格林机械公司诉音乐城露伯公司……156

四、对前任公司的债务继承………158

J.F.艾迪逊·蓝伯公司诉莱克利…………158

五、公司经理人员的忠诚责任……161

海斯牡蛎公司诉强点牡蛎公司…………………161──────3页──────一、公司权利能力【分类】公司法案例选编（法学教学参考书）【编者】林准【出处】公司法案例选编【出版社】法律出版社【出版日期】199608【页号】1—22

1.江西省南昌市中外合资裕华服务企业有限公司诉国营金坪华侨企业公司及国营金坪华侨农场案

（华侨企业公司是否超越经营范围）

案情介绍：

被告（二审上诉人、申诉人）：国营金坪华侨企业公司

被告（二审上诉人、申诉人）：国营金坪华侨农场

原告（二审被上诉人、被申诉人）：江西省南昌市中外合资裕华服务企业有限公司

1988年2月2日，上海华力达医疗器械公司（以下简称“华力达公司”）与国营金坪华侨企业公司（以下简称“金坪公司”）签订了购销避孕套合同。此后，华力达公司与上海乳胶厂签订了订购避孕套合同。同年2月底3月初，金坪公司向江西省南昌市中外合资裕华服务企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裕华公司”）发出做避孕套生意的要约，裕华公司同意要约，双方于同年3月12日在上海签订了一份购销360万只金香牌避孕套的合同。合同规定，由金坪公司提供规格为33mm、35mm的避孕套各180万只（两个货柜），总金额34.92万元，汇票付款，上海交货，由金坪公司代办托运，交贷时刻为1988年3月底，将两个货柜全部发出。不按期发货，每货柜罚款5000元，任何一方不得违约，否则，按成交总金额15％罚款，运费由裕华公司支付。裕华公司经办人将签好的合同带回南昌盖章，合同至此成立。在此之前，裕华公司按金坪公司提供的帐户帐号，于3月11日开出汇票分不汇给上海乳胶厂29.52万元，汇给华力达公──────1页──────

司6.48万元。

1988年3月16日，裕华公司与深圳蛇口经济进展公司（以下简称“蛇口公司”）订立了购销避孕套合同，合同规定：由裕华公司供给蛇口公司33mm、35mm各180万只避孕套，总金额39.6万元。交货地点蛇口港，交货日期3月底前将两个货柜从上海发出，不按期发货，每货柜罚款5000元，裕华公司负责代办运输，蛇口公司支付运费，5天内将10万元定金、10天内将全部货款汇入裕华公司帐户。蛇口公司在3月24日支付了定金，4月21日收到提货单后支付了货款。

因金坪公司在3月底之前未发货，裕华公司无法履行与蛇口公司签订的合同。在蛇口公司多次督促下，裕华公司于4月初派人到上海找金坪公司的经办人陈卫国。在未找到陈的情况下，裕华公司直接到上海乳胶厂联系发贷，上海乳胶厂于同年4月12日通知裕华公司，货已交上海外运公司运往蛇口港，并将运单交给了裕华公司。由于交货时刻拖延，蛇口公司不愿承担运费，裕华公司不准蛇口公司提货，经当地工商部门调处，5月2日蛇口公司提走物资。裕华公司未收到运费，要求金坪公司承担。6月7日，金坪公司将迟发货罚金3500元（与运费相当），交给裕华公司，裕华公司以香江大酒楼的名义将款收下，并出具了“合同已执行完毕，收到迟发货罚金3500元”的收条。

蛇口公司提走物资后，发觉全部是33mm规格的，要求退货。经与裕华公司协商未成，蛇口公司于同年5月19日，向深圳市蛇口工商行政治理局经济合同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由于裕华公司从未到庭，该会于1988年9月20日缺席仲裁，裁决裕华公司必须在1988年10月15日前提走全部避孕套，退还货款，双倍返还定金，赔偿仓储费、装卸费、货款利息，共计529171元。裕华公司收到仲裁裁决后，既未在法定期间内起诉，也未执行。因此，蛇口公司向蛇口法院申请执行，蛇口法院于1988年11月24日从裕华公司在深圳的一家帐户上的53万余元转入蛇口公司帐上。──────2页──────

1988年12月1日，裕华公司以金坪公司经营避孕套超越了经营范围，双方签订的合同应属无效为由，向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递交了起诉状。

审判理由及结果：

（一）一审审判理由及结果：

南昌市中级法院立案后依照有关法律规定，追加金坪公司的主管单位金坪华侨农场为第二被告参加诉讼。

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1）本案当事人之间订立的购销合同，由于金坪公司超越经营范围而无效，因此金坪公司应对因自己过错给裕华公司造成的经济损失负全部责任；（2）金坪华侨农场对开办该公司未认真审核，对金坪公司造成的损失应负连带责任；（3）裕华公司由于在工作中的失误，未及时有效地防止损失的扩大，也应负一定责任。案件受理费由金坪公司承担。

（二）二审审判理由及结果：

金坪公司与华侨农场不服一审判决，上诉至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

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1）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晰，证据确实，处理恰当，审判程序合法。（2）本案当事人之间所订立的经济合同应属无效：由于金坪公司超越经营范围，同时逾期发货及所发物资规格不符，造成裕华公司损失，应负要紧责任；裕华公司经营避孕套，差不多江西省工商行政治理局同意一次性经营，应认为合法经营，但其在与蛇口公司纠纷中，工作有失误，也应承担部分责任；金坪华侨农场作为金坪公司主管部门，对其开办公司审核不严，应负连带责任。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三）申诉审查及结果：

金坪公司与金坪华侨农场不服二审判决，向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申诉，申诉称：申诉人在本案中未超越经营范围，避孕套属于化工产品，申诉人能够经营；避孕套不属药品，不能归为中西成药类，裕华公司在合同已执行完毕，并超过法律规定期限后才提出──────3页──────

异议，其要求没有法律依据，请求再审予以改判。

依照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审查，对金坪公司和裕华公司的经营范围作了如下认定：

1.金坪公司的经营范围：

（1）金坪公司由金坪华侨农场申报，经江西省工商行政治理局1986年7月22日颁发营业执照，注册资金25万元；经营方式：批发零售。但依照一审法院调查，该公司开办时，由农场贷款10万元，公司没有固定资产。1988年向银行贷款8万元，为农场代销农副产品。1988年1月，金坪公司与江西华侨开发公司的姜霞签订了承包合同，姜霞聘了无业人员陈卫国作业务员，陈卫国具体经办避孕套业务。

（2）经营范围：主营有机玻璃及其制品，塑料制品、土产品、日用杂品、其他食品、建材（三材除外）；兼营：日用百货、纺织品、五金、交电、化工。

2.裕华公司的营业范围：

（1）裕华公司营业执照是国家工商局1984年12月15日颁发的，其经营范围是香江酒家（包括：酒席、食品饮料、服装百货、中西成药、土特产、家用电器的零售、代售、经营业务、兼营批发）等等；注册资金100万美元。

（2）裕华公司能否经营避孕套？1988年3月3日，裕华公司关于能否经营避孕套向江西省工商局外资处呈递了报告，报告称：我单位预备向金坪公司购进两个货柜（360万只）外销避孕套，我公司对此商品所属的经营范围不清晰，特向省工商局申请批复。江西省工商局外资处3月8日批示：避孕套属打算生育药品药具类，同意一次性经营。一、二审法院在审理期间多次派人或去函江西省工商局询问避孕套属何种性质的产品及外资处批复的效力，江西省工商局均答复避孕套属于打算生育药品药具类，不属化工类，裕华公司有中西成药的经营范围，能够经营避孕套，外资处的批复是合法有效的。1989年11月28日国家工商行政治理局企业司对外资处的批──────4页──────

复亦作了认可。

再审复查期间，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于1990年3月30日致函江西省工商局，要求该局解答以下问题：外资处在明知裕华公司和金坪公司各自的经营范围和共同经营避孕套基础上所作的指示，是否全面考虑了两家的经营范围？国家对避孕套的经营是否有专门规定？金坪公司经营避孕套是否确已超越了经营范围？该局同年4月21日答复：一.金坪公司在我局登记注册，其经营范围没有避孕套。裕华公司报告中明确提出是从金坪公司购进避孕套，依我局监督责任应制止此项交易或者督促金坪公司申报经营范围，当时未做到这点。然而，已核准裕华公司经营避孕套，也可视为差不多核准该公司经营。二.1988年11月5日，国家计生委、财政部、化工部、商业部、国家医药局共同行文正式决定，能够出口和零售避孕套。在此之前，“企业经营范围用语”里没有具体载明，也没有核定过企业经营，但实际有的企业已在经营，因为没有发生经济纠纷，也就没有查处过这方面的违法行为。三.假如企业实际需要的经营项目超出企业“经营规范”词语的，工商行政治理部门可依照企业申请予以核准，但金坪公司未申请。

再审过程中，关于裕华公司经营避孕套是否超越经营范围有两种意见：

（1）裕华公司一直没有补办经营中西成药的手续，其经营中西成药是违法的，江西省工商局以其有中西成药的经营范围为依照，批准其一次性经营避孕套不合法。裕华公司超越了经营范围，对合同无效应负责任，省工商局错误地批复同意其一次性经营，应负行政责任。依照1985年7月1日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治理法》第10条规定，开办药品经营企业必须由所在地药品生产经营主管部门审查同意，经县级以上卫生行政部门审核批准，并发给“药品经营企业许可证”。无此证的，工商行政治理部门不得发给“营业执照”。1985年4月23日，国家医药治理局公布《关于贯彻〈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治理法〉的有关暂行规定》第3条规定，开办药品经──────5页──────

营企业必须由开办单位向所在地的医药治理部门提出申请，经批准后才能筹建。正式营业之前，由批准部门依照药品经营企业必须具备的条件进行检查验收，合格者发给“药品经营企业合格证”。裕华公司在《药品治理法》生效后是否应当补办手续，经去函江西省医药总公司，该公司函复：必须重新办理有关手续，三证缺一不可，否则，视为企业自动放弃经营药品权。

（2）不管裕华公司是否有中西成药的经营范围，其经营避孕套已向省工商局申请并得到批准，省工商局批复的错误不应由裕华公司承担，裕华公司是合法经营。

（四）最高人民法院对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请示的批复：

最高人民法院经研究认为：避孕套的产品归类是合同是否有效的关键。

申诉人的经营范围包括：日用百货、化工等，被申诉人经营范围包括中西成药等。避孕套归化工产品，依旧中西成药类，是应当予以明确的问题。据江西省工商部门意见，避孕套属打算生育药品药具，而据江西医药部门意见，避孕套则属中西成药，不属化工产品。申诉人提出化工部乳胶局、国家技术监督局标准化司、国家打算生育委员会证明，认为避孕套属化工部门归口治理，应属化工产口。

经查阅国家工商局公布的产品归类表，在化工产品栏，第六项橡胶制品中包含乳胶制品，而我国避孕套要紧由国家七个定点厂家生产，上海乳胶厂是其中一家，均归化学工业部归口治理，而不属卫生部治理或其他医药部门治理。因此，避孕套属乳胶制品，亦是化工产品，申诉人能够经营避孕套。至于被申诉人范围中的中西成药类，扩大解释，能够包括避孕套，但应当明确，避孕套绝不是药，它是起一种隔离作用，不含任何药的成份。江西省工商局曾批示同意裕华公司一次性经营避孕套，可视为其经营合法。

避孕套其要紧作用是为了打算生育——避孕，这是一项差不多国策，销售避孕套对社会、对人民群众有益无害，除卫生部门免费发──────6页──────

放外，亦提倡商店、公司等推销，只要其经营范围中有化工乳胶制品、药品、药具等类似项目的，均应认为合法、有效，绝不应把避孕套只看作是其中的一项，更不能认为只有卫生部门才能经营。

因此，金坪公司与裕华公司所签合同有效。避孕套是乳胶制品，属化工产品类，可用于避孕、作打算生育药具。两公司均可经营，不属超越经营范围。

注：

本案的关键问题与“西安市保健品进出口公司诉陕西唐都科研药厂”案一样，仍然是公司权利能力，即经营范围问题。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法律规定公司的经营范围的作用和目的何在？究竟是为了限制公司的权利能力，依旧为了制裁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的行为，或是为了其他目的？

假如是为了限制公司的权利能力，其目的何在？在实践中，这种限制性规定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在商品经济社会，每天有千千万万的公司或其他经济组织，进行各种经济活动，订立大量的经济合同，它们是支撑整个经济关系运转的差不多成份，其中确信会有许多超越经营范围订立的合同或经济行为，而哪些合同或行为超越了经营范围，也许他们全然没有意识到或者无能力意识到。在上述两个案例中，对合同标的物的商品属性归类问题，在有关部门多方参与下，才有了较为明确的认定。在全部认定过程中，所用的人力和时刻，是任何一个公司在决定经营行为或在签订合同时无法作到的，那么，也就无法推断它们所进行的经营行为或所签订的合同是否属于因超越经营范围而不受法律爱护，只有当发生纠纷时，这一问题的重要性才显示出来。此外，从行政治理角度讲，许多公司的经营行为或所签订的合同，不仅没有受到有关“经营范围”的审查，而且还在不断地进行，这并不讲明它们都符合“经营范围”，而只是因为双方当事人之间没有发生纠纷，或者所发生的纠纷没有到司法机关或行政治理机关去解决。试想，假如每个公司或其他经济组织在签订合同时，都要对其合同标的的商品分类或属性进行调查，对合同──────7页──────

另一方的经营范围作严格审查，这种工作效率，能否适应现代商品经济社会的要求？

假如将这些超越经营范围，却未发生纠纷的经营行为或合同关系都认定为非法经营，那么，社会经济秩序将会造成如何样的混乱；假如听认这些非法经济关系依旧运转下去，那么，现实中的经济关系相当部分差不多上由这些非法行为在支撑，而我们整个经济关系岂不成了非法经济关系，法律的限制性规定又如何样执行呢？

假如是为了制裁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的行为，那么许多并未给社会经济秩序带来混乱的合同关系，只是由于发生纠纷，同时当事人将纠纷交由司法机关或行政治理机关解决而受到法律的制裁；而那些公司在经营范围内进行着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的行为，只是因为当事人之间没有发生纠纷或没有将纠纷交给司法机关或行政治理机关解决，而没有受到制裁的事实又作何解释呢？

假如规定公司经营范围的目的是为了制裁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的行为，大可不必以这种方式，用其他法律手段，或许更有效果。

最后，规定“公司经营范围”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作用了，即在审判中划分当事人责任的标准。然而，也显然不必要，能够用其他民事责任标准来推断孰是孰非，而且不必去花如此多的时刻去查阅和研究经营范围的规定、商品分类的规定等等，能够使纠纷加速解决，岂不是更有利于爱护经济秩序。

本案涉及的要紧法律法规有：

（1）《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治理法》第10条：开办药品经营企业必须由所在地药品生产经营主管部门审查同意，经县级以上卫生行政部门审核批准，并发给《药品经营企业许可证》。无《药品经营企业许可证》的，工商行政治理部门不得发给《营业执照》。

《药品经营企业许可证》应当规定有效期，到期重新审查发证。具体方法由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规定。

（2）《国家工商行政治理局关于核定企业经营范围有关问题的通知》（1989年7月14日）：为了正确核定各企业的经营范围，促使企──────8页──────

业严格按照核准登记的经营范围从事经营活动，爱护合法经营，制止非法经营，维护社会经济秩序，促进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健康进展，现依照《企业法人登记治理条例》第十三条，就核定企业经营范围问题作如下具体规定：

一、企业的经营范围，是指政府批准企业从事经营的行业、商品（产品）类不或服务项目，是国家对企业进行宏观治理和指导的一项重要内容。每个企业者应当有明确的经营范围，在核定的经营范围内从事合法经营。

二、核定企业的经营范围，应当有明确的行业界限，同时与企业的注册资金、场地、设备、从业人员和技术力量相适应，能够一业为主，兼营与主业相关的其他行业的产品或商品，但不得反向经营。

2.西安市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公司诉陕西省唐都科研药厂案

（是否属于违法经营）

案情介绍：

原告（被上诉人、申请复议人）：西安市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公司

被告：（上诉人、申请复议人）陕西省唐都科研药厂

1988年3月30日，西安市医药进出口公司（以下简称“医药公司”）与陕西省唐都科研药厂（以下简称“唐都药厂”）签订购销合同一份。合同规定：唐都药厂供给医药公司钛白粉（通用级）500吨，每吨单价6600元总计货款330万元。4月份交贷200吨，5月份交货300吨等条款。同年7月，唐都药厂向医药公司供货100吨，因该批货不符合合同约定的质量要求，遂经双方协商作了退货处理。为此，唐都药厂向医药公司退回货款125万元，下余7万元货款至今未退。

1988年9月23日，医药公司又与唐都药厂签订购销B101钛白粉合同一份。合同规定了数量、单价、金额、交货期限、验收方法等。唐都药厂又于同年9月24日向医药公司提供如下担保：在规定──────9页──────

的期限内如我方不能如数向你公司提供合同已规定的钛白粉标准，愿承担由此而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并以我厂100万元资产做抵押。为此，医药公司于同年9月30日预付唐都药厂货款50万元。后因唐都药厂未能向医药公司供货，医药公司多次向唐都药厂催要货款未予偿还，遂向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另外，唐都药厂于1988年3月30日与医药公司签订一份购销钛白粉合同后，又与河南省洛阳市铲河区老城区化工商店签订了一份购销钛白粉合同。后唐都药厂与洛阳化工商店产生纠纷，诉至洛阳市有关部门。唐都药厂为了规避其无钛白粉经营权的法律责任，于1989年8月找到医药公司，医药公司以唐都药厂必须给公司写清理欠款打算为条件，为唐都药厂出具了所谓的“联营协议书”及“托付认购书”，并将这两份材料形成的时刻倒签为1988年3月11日和3月20日。

审判理由及结果：

（一）一审审判理由及结果：

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唐都药厂超越经营范围与医药公司两次签订购销钛白粉合同，均应确认为无效合同，唐都药厂应对合同无效负责；医药公司明知唐都药厂无经营钛白粉等化工原料的范围，而为其出具并不具备法律效力的托付认购书，亦应承担相应责任。尽管医药公司与唐都药厂签有联营协议，但双方购销钛白粉的业务是另一个独立的法律关系，故唐都药厂要求共担风险之诉不予同意。唐都药厂与贵州生产厂家的购销钛白粉纠纷另案处理。唐都药厂所欠医药公司货款如数返还，由此造成的损失，双方应按责任大小分担。故作出如下判决：（1）医药公司与唐都药厂1988年3月30日和1988年9月23日所签购销合同无效；（2）唐都药厂在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返还医药公司货款57万元，赔偿损失77922.09元，逾期支付按延付金额每日万分之三计付赔偿金。案件受理费12008元，医药公司承担4803.2元，唐都药厂承担7204.8元。

（二）二审审判理由及结果：──────10页──────

唐都药厂不服一审判决，向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上诉理由为：（1）一审法院应以双方签订的联营协议为依据，判决风险责任共担；（2）被上诉人医药公司明知我厂无权经营钛白粉，却要与我厂签订购销钛白粉合同，故两份购销合同无效的要紧责任在被上诉人。

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唐都药厂与医药公司为规避法律，于1988年8月签订了假联营协议，且在一审期间将此伪证向一审法院提供，妨害了诉讼的正常进行，已给予当庭训诫。唐都药厂与医药公司在明知自身无经营钛白粉范围的情况下，两次签订购销钛白粉合同，违反国家工商行政治理法规，故两次所签合同无效，双方对此应承担相应的责任。故于1991年6月6日作出判决：（1）维持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90）经初字第27号民事判决书第1项（即：认定合同无效）；（2）变更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90）经初字第27号民事判决书第2项为唐都药厂在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返还医药公司货款57万元，逾期不付，按中国人民银行有关规定处理。

另外，依照双方当事人的违法经营活动，1991年6月5日，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以陕高法经制字（1991）8号民事制裁决定书，认定：被制裁人医药公司在与唐都药厂购销钛白粉业务活动中，两次超越经营范围并与明知没有经营钛白粉业务的唐都药厂签订购销钛白粉合同，严峻违反国家工商行政治理法规，违反国家利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34条第3款规定，决定如下：（1）收缴医药公司于1988年9月30日汇往唐都药厂的50万元货款孳息，利率按中国人民银行有关规定计算。（2）50万元货款未返还之前，该孳息由唐都药厂支付。

（三）复议申请及结果：

1991年6月13日，医药公司不服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制裁决定，向最高人民法院申请复议。复议称：钛白粉尽管要紧用于化工原料，但它本身也是一种医药品和医药原料。本公司经营钛白粉业经行业主管部门西安市对外经济贸易委员会批准并下达出口计──────11页──────

划，不存在超越经营范围，进行非法活动的问题。钛白粉属于三类商品，本公司经营的要紧愿望是为了给国家出口创汇，并非谋图在流通领域倒买倒卖，牟取暴利，没有违反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制裁决定不当，请予以撤销。（唐都药厂不服该制裁决定，亦向最高人民法院申请复议，因与所选案例的主旨无关，故不收录。）

1991年10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以（1991）法经复议字第3号民事制裁复议决定书认定：钛白粉可用作医药品辅料，它本身却不是药品。国家工商行政治理局颁发的“企业经营范围核定规范”将钛白粉划为“化工产品”的经营范围。尽管医药公司经营化工产品经其上级业务主管部门西安市对外经济贸易委员会批准，却并未向工商行政治理部门办理变更登记事项。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确认双方违反国家工商行政治理法规，所签订的购销合同无效是正确的。然而，医药公司经上级业务主管部门西安市对外经济贸易委员会批准经营钛白粉，其目的是为国家出口创汇，并非在流通领域牟取非法暴利。50万元货款的孳息是由本金生产，与本金不可分离，不属非法所得。再者，钛白粉属于三类商品，双方所签合同客观上也不违反国家利益和社会利益。因此，尽管医药公司与唐都药厂两次超越经营范围，但情节一般，可不予以制裁。应当依据“经济合同法”第16条第1款的规定，由唐都药厂返还57万元货款及利息给医药公司。

注：

该案涉及的几个关键问题：

（1）关于钛白粉的性质与作用：“钛白粉”学名为二氧化钛，是一种氧化物，其性质是化学品，在工商企业经营范围核定规范中应属化工材料类；其作用可用于颜料、医药辅料等。

（2）医药公司的经营范围：主营：中药材、中西药、保健品；兼营：化学药品、试剂、医疗器械仪器。

正确处理本案的关键是，正确认定公司的经营范围，即公司的权利能力。由此产生出一系列问题：──────12页──────

依照我国《民法通则》和《公司法》的有关规定，法人（公司）应在法定的经营范围内从事经营活动，换言之，法人（公司）的权利能力大小是由有关机关依一定程序批准的经营范围的宽窄决定的。人们不禁要问：

（1）法人（公司）的权利能力是什么，法人（公司）的经营范围是否能够成为推断法人（公司）权利能力的法律依据，是否能成为推断法人行为合法与否的唯一标准？

（2）哪些行政部门有权确定法人（公司）的经营范围？法人（公司）的上级主管机关是否有权确定其下属单位的经营范围？

（3）该案双方当事人的行为是否属于越权经营？关于公司经营范围的问题，能够参见“江西省南昌市中外合资裕华服务企业有限公司诉国营金坪华侨企业公司及国营金坪华侨农场”案中评述。

本案涉及的要紧法律规定有：

（1）《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42条：企业法人应当在核准登记的经营范围内从事经营。

第134条：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要紧有：（一）停止侵害；（二）排除阻碍；（三）消除危险；（四）返还财产；（五）恢复原状；（六）修理、重作、更换；（七）赔偿损失；（八）支付违约金；（九）消除阻碍、恢复名誉；（十）赔礼道歉。

以上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能够单独适用，也能够合并适用。

人民法院审理民事案件，除适用上述规定外，还能够予以训诫、责令具结悔过、收缴进行非法活动的财物和非法所得，并能够依照法律规定处以罚款、拘留。

（2）《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11条第2、3款：公司的经营范围由公司章程规定，并依法登记。公司的经营范围中属于法律、行政法规限制的项目，应当依法通过批准。

公司应当在登记的经营范围内从事经营活动。公司依照法定程序修改公司章程并经公司登记机关变更登记，能够变更其经营范围。

（3）《国家工商行政治理局关于核定企业经营范围有关问题的通──────13页──────

知》（1989年7月14日）：为了正确核定各企业的经营范围，促使企业严格按照核准登记的经营范围从事经营活动，……制止非法经营，维护社会经济秩序，促进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健康进展，现依照《企业法人登记治理条例》第十三条，就核定企业经营范围问题作如下具体规定：

（一）企业的经营范围，是指政府批准企业从事经营的行业、商品（产品）类不或服务项目，是国家对企业进行宏观治理和指导的一项重要内容。每个企业者应当有明确的经营范围，在核定的经营范围内从事合法经营。

（二）核定企业的经营范围，应当有明确的行业界限，同时与企业的注册资金、场地、设备、从业人员和技术力量相适应，能够一业为主，兼营与主业相关的其他行业的产品或商品，但不得反向经营。

3.广东省高超县沧江出口加工区开发总公司诉江苏省南通市木材公司案

（南通市木材公司有无经营成品油的权利能力）

案情介绍：

原告：（二审被上诉人、被制裁人）广东省高超县沧江出口加工区开发总公司（以下简称：开发总公司）

被告：（二审上诉人、被制裁人）江苏省南通市木材公司（以下简称：木材公司）

1990年6月2日，木材公司与开发总公司签订了一份成交确认书，双方约定：由木材公司供给开发总公司新加坡产进口重油2万吨；每吨单价人民币615元，总金额1230万元；由开发总公司在合同签订5天内支付总货款10％的定金；交货目的地为黄埔港，7月30日前到港。同月25日，双方又签订了一份协议书，将原成交确认书上约定的重油单价变更为每吨608元，将支付定金更改为支付预付款，将交货期限变更为7月初至7月底。──────14页──────

1990年7月7日，中国工艺品进出口公司（以下简称：工艺公司）与香港华润石油化工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润公司）签订了一份合同，进口燃料油2万吨。同月16日，中国对外经济贸易部发给工艺公司进口新加坡成品油2万吨的进口许可证，该证注明的申请单位为工艺公司，使用单位为广东省高超县发电厂，商品用途为生产。1990年7月18日，工艺公司以上述许可证项下的重油作为标的与木材公司签订了一份合作销售协议，约定：由工艺公司向木材公司提供成品油4万吨，木材公司在国内销售，销售环节要减少，原则上应直接销给生产厂家。同月28日，开发总公司按木材公司的指定将116万元款项汇入工艺公司的帐号，汇款单上的汇款用途注明为货款。1990年7月23日，工艺公司进口处以工艺进出口公司名义托付广州外运公司办理重油报关提货手续，并称该合同项下的2万吨重油的用户是广东省高超县发电厂，该批货可能于7月27日到港。后由于天气等缘故，使合同没履行，酿成纠纷，开发总公司向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木材公司退还预付货款。

审判理由及结果：

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受理后查明：（1）木材公司曾于1990的2月20日为解决当年石油短缺，扩大经营，充分占据市场为由，向南通市物资局申请与有经营权的单位合作经营石油，请求给予一次性经营权。同月22日，南通市计委和南通市工商局批示同意该公司与通宁石油化工联合开发公司（以下简称：通宁公司）联合经营，通宁公司答复：同意代理。开发总公司的营业执照上成品油的范围注明只含汽油、柴油和润滑油，不包括重油。高超县工商局亦出据证明开发总公司成品油的经营范围不含重油。（2）1990年6月20日，开发总公司与高超县发电厂签订了一份购销重油合同，由开发总公司向高超县发电厂提供2万吨进口新加坡重油。

（一）一审审判理由及结果：

该案经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开发总公司超越经营范围，木材公司未按批示与通宁公司联合经营，而是单方经营，故开──────15页──────

发总公司、木材公司均超越经营范围，所签订的合同无效。合同无效，双方均有责任，开发总公司要求木材公司退还116万元的请求符合无效合同的财产返还原则，予以支持。该款的利息应视作无效合同的损失，由双方各半承担。无效合同，不存在没收定金的问题，木材公司的抗辩不能成立。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合同法》第7条第1款第1项、第16条第1款的规定，作出如下判决：

（1）开发总公司、木材公司于1990年6月12日、6月25日签订的购销新加坡重油的合同为无效合同；

（2）木材公司在本判决生效之日起15日内返还116万元及该款利息的50％（从1990年7月27日至本判决还款期限日止按同期银行贷款利息计算）给开发总公司，逾期按每日万分之三计付罚金。

案件受理费16560元，开发总公司负担3312元，木材公司负担13248元。

（二）二审审判理由及结果：

木材公司不服原审判决，向广东省高级法院提出上诉称：（1）原审确认经营重油合同无效毫无法律依据，上诉人经营石油是经南通市计委、市工商行政治理局批准并领有营业执照的，南通市工商局亦证明原核准的成品油包括重油，被上诉人出示的营业执照，亦符合《企业经营范围用语规范》中的有关规定，是有权经营重油的；（2）一审判决是不公正的，带有明显的倾向性。一审判决只讲索回定金，却对上诉人由于被上诉人的违约所造成的重大经济损失只字不提，对案件受理费的承担也极不公平。请求二审法院予以改判。

开发总公司答辩称：南通市计委与工商局批准上诉人限制在与有经营权的通宁公司一次性联合经营，并由其开票，但是上诉人未按指示与通宁公司联合经营，而是单方与答辩人签订购销新加坡产2万吨重油的成交确认书和协议，显然属超越经营范围。上诉人称其于1990年2月得到南通市工商局发的独立经营成品油的营业执照，纯属谎言，请求维持原判。

1990年10月30日，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1）“开发──────16页──────

总公司营业执照上“成品油类”的经营范围注明只含汽油、柴油和润滑油，并不包括重油，故开发总公司经营该批重油超越了经营范围”；（2）南通木材公司申请与有经营权的单位一次性联合经营石油，但又单方对外签约，单方经营，未按南通市计委和南通市工商局的指示与有经营权的通宁公司联合经营，亦超越了经营范围，故双方签订购销重油合同，违反《企业法人登记治理条例》关于企业法人应当在核准登记注册的经营范围内从事经营活动的规定；（3）重油属国家重要生产资料，限制在市场自由流通，且本案2万吨进口成品油的进口许可证上批准的使用单位为高超县发电厂，并限定用途为生产用，但工艺公司木材公司与开发总公司却以该许可证进口重油非法买卖，违反了许可证的规定和国家物资进口许可制度的规定，属倒卖国家重要生产资料的行为，双方签订的购销重油的合同应确认为无效，木材公司据合同取得的货款应予返还，并偿还利息，对木材公司和开发总公司违反国家物资进口许可制度和超越经营范围的行为均应予以处罚。

上诉人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原审判决认定的事实清晰，适用法律正确，唯判决上诉人返还货款的一半利息缺乏依据，应予变更。

1991年11月6日，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就开发总公司和木材公司等违法经营重油一事作出民事制裁决定：开发总公司营业执照上“成品油类”的经营范围并不包括重油，故开发总公司超越了经营范围。木材公司申请与有经营权的单位联合经营石油，但又单方对外签约，单方经营，未按南通市计委和南通市工商局的批示与有经营权的通宁公司联合经营，超越了经营范围，两被制裁人均违反了工商行政治理制度。重油属国家重要生产资料，限制在市场自由流通，且本案2万吨进口成品油的进口许可证上批准的使用单位为高超县发电厂，并限定用途为生产用，但两被制裁人却以该进口许可证进口重油进行买卖，均违反了进口许可证的规定和国家物资进口许可制度的规定，属倒卖国家重要生产资料的行为，故对木材公──────17页──────

司和开发总公司依法均应予以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34条第3款、《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法人登记治理条例施行细则》第3条第1款第1项的规定，决定如下：

对江苏省南通市木材公司和高超县沧江县进出口加工区开发总公司各处罚款2万元。上列罚款应于本决定书生效之日起10日内向本院交纳，上缴国库。

（三）最高人民法院对南通市木材公司申请复议案的审理与决定：

江苏省南通市木材公司不服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本案所作的民事制裁决定，向最高法院申请复议。最高人民法院补充查明：

1990年2月20日，木材公司向南通市物资局申请与有经营权的单位合作经营石油，请求给予一次性经营权。同月22日，南通市计委和南通市工商行政治理局指示同意该公司与通宁公司联合经营。同日，南通市工商行政治理局还向木材公司颁发了经营范围栏内填写“成品油”的营业执照。1990年2月28日，通宁公司致函木材公司：“为简化业务手续，在落实发接油用户后，请你司直接对外签约，开票结算。我方不再派员参与此笔业务的营销活动”。南通市工商行政治理局亦表示同意由木材公司单独经营。据此，1990年6月12日，木材公司与开发总公司签订了一份成交确认书，同月25日，双方又签订了一份协议书，该两份协议规定，由木材公司供给开发总公司新加坡产重油2万吨。该2万吨重油的进口许可证写明商品用途为生产用，使用单位为广东省高超县发电厂。1990年6月20日，开发总公司与高超县发电厂签订了由开发总公司向高超县发电厂提供2万吨新加坡产重油的合同。

木材公司不服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其的制裁决定，向最高人民法院申请复议称：（1）重油属于成品油，南通市工商行政治理局已核准其经营成品油，因此，本公司不属超越经营范围。工商局批准本公司与通宁公司合作经营成品油，后通宁公司退出，要求本公司直接对外签约，工商部门也是同意的。（2）重油并非禁止买卖的──────18页──────

商品，本公司合法经营打算外油品，不构成投机倒把行为。本公司向开发总公司销售打算外重油属正常流通，许可证中使用单位为高超县发电厂，用途为生产用，进口物资许可制度暂行条例及其施行细则并未规定进口商口必须由进口公司直接销售给国内最终使用单位，同时，该2万吨重油属打算外进口商品，不可能避开必要的流通环节，全然不构成倒卖行为。制裁决定不当请求予以撤销。

关于经营范围问题，最高人民法院认为：从现有证据材料看，本案复议申请人——木材公司能够经营重油是无可争议的。但问题在于经营方式，当时工商局批准其应与通宁石油公司联合经营，但实际上木材公司并未如此做，广东高院即以此认定木材公司超越经营范围，假如没有其它证据佐证，也未偿不可。实际上，广东高院并未调取木材公司一方的有关证据，比如：采取这种经营方式，通宁公司、工商局各是什么意见，是默认，依旧同意，或是全然不同意？从卷中没有反映。复议申请人提供了两个证据：一是通宁公司给木材公司关于同意由其单方经营重油的信；一是工商局在得知通宁公司要求木材公司单方对外签约的函后，亦表示同意由木材公司单方经营的证明。从这两点看，木材公司单方经营重油没有什么问题，既被工商局认可，就不存在超越经营范围的问题。再一点，成品油那个范围本身就比较广。木材公司经营2万吨重油与核准一次性经营的范围是相吻合的。

因此，木材公司经营重油，不超越工商局核准的一次性经营范围。

关于投机倒把问题，最高人民法院认为：1990年2月22日，木材公司经南通市工商行政治理局批准与通宁公司联合经营成品油，并颁发一次性经营成品油的营业执照。后通宁公司明确表示由木材公司单方对外签约，工商行政治理部门予以认可，应当认定木材公司经营重油的行为，不超越经营范围，不违反国家工商治理制度。尽管重油是国家操纵的重要生产资料，但木材公司经营重油是经有关主管机关批准的。依照对外经济贸易部解释，许可证要填写最终使──────19页──────

用单位，不填写中间分销商单位，该解释实际上明确了能够有中间分销商。开发总公司与高超县发电厂存在购销重油合同关系，最终用户也确是高超县发电厂。因此，木材公司与开发总公司签订本案合同，并非倒卖国家禁止或者限制自由买卖的国家重要生产资料，应属正常的商品流通环节，不构成投机倒把行为。

1992年6月3日，最高人民法院以（1992）法经复议字第2号民事复议制裁决定书决定：

撤销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粤法经决字（1991）第2号民事制裁决定书中对南通市木材公司的制裁决定。

注：

本案与前两个案例都涉及到公司的经营范围，而且差不多上关于一次性经营是否合法问题。然而，本案与前面的案例有一点不同，法院对木材公司一次性经营成品油的能力没有疑问，但对木材公司的经营方式是否合法以及开发总公司经营范围内注明的“成品油类”是否包括重油有疑问。

依照该案案情，木材公司能够与有进出口权的工艺公司联合一次性经营成品油。如此，木材公司在两个前提下——与有进出口权的工艺公司联合经营和一次性经营，具有了其法定权利能力之外的另一权利能力——经营成品油。从行政治理角度看，该案所涉及的问题比前两个案例都更深入，它不仅涉及到一次性经营是否合法问题，而且涉及到一次性经营的方式是否合法。工商行政治理部门在给予木材公司一次性经营许可的同时，还限定了当事人的经营方式，这确实是讲，当事人必须按工商行政治理部门批准的方式经营才算合法经营，否则，即使有一次性经营许可，也是违反法律的（构成投机倒把行为），还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另外，“成品油类”中，是否包括重油，是决定该案另一当事人——开发总公司经营是否合法的关键。依照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的认定，开发总公司营业执照上“成品油类”的经营范围注明只含汽油、柴油和润滑油，并不包括重油，故开发总公司经营该批重油超──────20页──────

越了经营范围，违反了工商行政治理制度。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据此给予开发总公司罚款2万元的处罚。由于开发总公司未申请复议，故最高人民法院对此未作处理。

该案的处理结果，给人们留下了一些值得考虑的问题：

（1）木材公司获得的一次性经营许可，是否应该包括对经营方式的限定？注册经营范围的同时，是否也将经营方式作了相应的限定？假如是如此，其意义何在？

（2）重油是否属于“成品油类”？假如属于，开发总公司的注册范围内填写的几种成品油是简单的列举，依旧对成品油类的限制？这种严格区分在实际中是否有意义，是否会对维护工商行政治理制度产生积极的作用，是否会对经济活动产生阻碍作用？

（3）开发总公司是否超越了经营范围？

本案涉及的要紧法律规定有：

（1）《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34条：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要紧有：（一）停止侵害；（二）排除阻碍；（三）消除危险；（四）返还财产；（五）恢复原状；（六）修理、重作、更换；（七）赔偿损失；（八）支付违约金；（九）消除阻碍、恢复名誉；（十）赔礼道歉。

以上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能够单独适用，也能够合并适用。

人民法院审理民事案件，除适用上述规定外，还能够予以训诫、责令具结悔过、收缴进行非法活动的财物和非法所得，并能够依照法律规定处以罚款、拘留。

（2）《企业法人登记治理条例》第13条：企业法人的经营范围应当与其资金、场地、设备、从业人员以及技术力量相适应，依照国家有关规定，能够一业为主，兼营他业。企业法人应当在核准登记注册范围内从事经营活动。

（3）《企业法人登记治理条例施行细则》第3条第1款第1项：实行企业化经营、国家不再核拔经费的事业单位和从事经营活动的科技性社会团体，具备企业法人条件的，依照第二条所列行业或者──────21页──────

下列所属行业申请企业法人登记：（一）公用事业。

（4）《国家工商行政治理局关于核定企业经营范围有关问题的通知》第3条：核定企业的经营范围，应当有明确的行业界限，同时与企业的注册资金、场地、设备、从业人员和技术力量相适应，能够一业为主，兼营与主业相关的其他行业的产品或商品，但不得反向经营。

第5条：核定企业经营范围的用语要准确、规范。分类要明确、合理、不能使用“生产资料”、“生活资料”、“进出口业务”、“其他”等界限不明、含义不清的用语。企业的经营方式应当与经营范围的内容相符。──────22页──────二、公司登记【分类】公司法案例选编（法学教学参考书）【编者】林准【出处】公司法案例选编【出版社】法律出版社【出版日期】199608【页号】23—28

西藏自治区交通厅矿产商业综合经营公司诉西藏硼砂厂案

（是开业登记依旧变更登记）

案情介绍：

原告（被上诉人）：西藏硼砂厂

被告（上诉人）：西藏自治区交通厅矿产商业综合经营公司（以下简称：西藏综合公司）

西藏综合公司，原名为西藏自治区交通厅站务油料治理处（以下简称：油料治理处）。该处为安排其富余职工，增加企业收入，于1986年6月申请筹建试办西藏自治区交通厅站务油料治理处硼砂厂（以下简称：油料治理处硼砂厂），西藏自治区地质矿产局按其申请，发给油料治理处1986年6月至12月31日的采矿许可证，西藏自治区工商行政治理局也相应发给了临时营业执照。营业执照载明该厂为独立核算的集体企业，注册资金为15万元。油料治理处任命本系统职工李进忠为该厂厂长。该厂成立时无自有人员、设备和资金。硼砂厂领导班子及业务治理人员是从油料治理处机关及下属全民所有制单位抽调，其编制仍属原在单位。所有在硼砂厂工作的人员当年10月份往常的工资全部由原单位发给，10月份以后，除5人的工资从硼砂厂销售硼砂的收入中支付外，其余人员的工资接着由原单位发给；设备是由油料治理处调配；开办资金由油料治理处解决。该厂成立后，以劳务合同方式招募民工开采硼砂，办厂前后凡涉及生产治理、产品销售等重大问题均由油料治理处决策。同年12月，油料治理处硼砂厂因法定经营期届满自动歇业。油料治理处未──────23页──────

向工商行政治理机关及地质矿产主管机关申请连续试办期限，故工商行政治理部门未更换延期经营营业执照，地矿治理机关也未发给延期采矿许可证，并将原划给油料治理处的矿区收回重新进行了划分。

1987年3月，西藏自治区交通厅内部实行承包，将油料治理处发包给本处干部沈惠福经营，同时将油料治理处更名为“西藏自治区交通厅矿产商业综合经营公司”，沈惠福任该公司经理。同年3月26日，自治区交通厅依照该厅藏交计财字（87）074号文件通知，由副厅长周孝本主持召开了由原油料治理处向综合公司办理人、财、物移交的会议，形成了“站务油料治理处、综合经营公司移交会议纪要”，硼砂厂的人、财、物被列入移交范围，均由综合公司进行了接收。

1987年10月往常，李进忠未经原开办单位同意，仍以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名义向自治区工商行政治理局和人民政府申请更换原硼砂厂临时营业执照。自治区人民政府××副主席在李进忠10月的一份报告上指示：“营业执照的更换，矿区的重新划定，领取采矿许可证问题，请有关部门按有关规定办，不需要由人民政府批”。李进忠依此指示，于同年11月3日又向自治区工商行政治理局提出更换营业执照的申请，并要求将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更名为西藏硼砂厂。该申请没有主管部门签署意见，仅有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办公室在申请登记表的有关部门一栏中签署“××副主席10月29日指示：营业执照的更换，请有关部门按规定办”的意见。据此，自治区工商行政治理局核发了西藏硼砂厂的营业执照，其经济性质为集体所有制，并将主管部门填写为自治区人民政府。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发觉此事后，曾行文指出，政府办公厅办公室的意见不符合××指示的原意，且自治区政府从未决定成立西藏硼砂厂，也并非西藏硼砂厂的主管部门。行文要求自治区计委和工商行政治理局对西藏硼砂厂的问题进行清理、查办。

审判理由及结果：──────24页──────

（一）一审审判理由及结果：

西藏硼砂厂领取营业执照后，于1988年8月25日向西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起诉称：西藏硼砂厂是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连续，综合公司接管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房屋、设备及产品，其行为侵犯了集体企业的权益，要求西藏综合公司返还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财产并赔偿损失。

西藏综合公司答辩称：原告的主体资格及其法定代表人的资格不能成立。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人、财、物及投资差不多上油料治理处的，其财产无疑是油料治理处的一部分，油料治理处硼砂厂不是集体企业，且其营业执照到期后，逾期未办连续手续，经营期届满后，应当进行终止后的清算，而原告法定代表人李进忠拒绝清算、移交。

西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是依法成立的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集体企业，在其营业执照和采矿许可证期限届满后，并未作出不办或停办的意思表示，后经工商行政治理部门同意，于1987年11月3日更换了营业执照，并更名为西藏硼砂厂。该院认定西藏综合经营公司接管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行为侵害了集体企业的权益，判决由西藏综合经营公司向西藏硼砂厂退还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一切财产及销售硼砂产品的部分货款。

（二）二审审判理由及结果：

西藏综合公司不服西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藏法（1989）经民初判字第1号民事判决，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上诉称：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是由油料治理处兴办的企业，开办所需的人、财、物均属油料治理处调拔，该厂到期停办后，理应由主管单位进行清理和接管，故西藏综合公司的行为不构成侵权。

西藏硼砂厂答辩称：西藏综合公司的上诉理由不成立，并要求追加赔偿损失的数额，由西藏综合公司向其赔礼道歉，恢复名誉。

最高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虽以独立核算──────25页──────

的集体企业名义进行了工商登记，但该硼砂厂是油料治理处为增加企业收入，解决自身经费紧缺，维持职工工资，进行一业为主、多种经营而开办的，开业所需资金、设备均由原油料治理处调拨，人员由油料治理处安排，且该厂在1986年是筹建试办，故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在1986年试办期间，是油料治理处进行一业为主，多种经营的分支机构，实际并非独立的集体企业。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至1986年12月31日试办期满，其开办单位未向地质矿产主管部门和工商行政治理机关申请更换正式的采矿许可证和营业执照，其开采、经营硼砂的权利能力即已终止，李进忠作为该厂厂长的行为能力也随之终止。1987年11月3日李进忠申请登记注册的西藏硼砂厂，并非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开办单位，且其所申请的是开业登记，而非变更登记，故不能认定是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连续。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法定经营期满歇业后，由开办单位对其债权债务进行清理，符合我国现行企业治理的有关规定。因此，西藏综合公司对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财产进行接理，其行为是正当的，不构成侵权。西藏综合公司上诉理由成立；西藏硼砂厂上诉请求无理，本院不予支持。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73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试行）》第151条第1款第3项的规定，判决如下：

（1）撤销西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藏法（1989）经民初判字第1号民事判；

（2）对西藏硼砂厂的诉讼请求予以驳回。

注：

本案的争议焦点和解决问题的关键是西藏硼砂厂的登记是企业变更登记依旧开业登记。最高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西藏硼砂厂的登记是开业登记，理由是：（1）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名义上虽登记为独立核算的集体企业，然而，实际上是油料治理处进行一业为主，多种经营的分支机构；（2）1986年12月31日试办期满后，其开办单位未申办采矿许可证和营业执照；（3）1987年11月3日李进忠申──────26页──────

请登记注册的西藏硼砂厂并非由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开办单位；（4）李进忠申请的是开业登记，而非变更登记。

最高人民法院所列举的用以认定西藏硼砂厂为开业登记的理由，是否符合本案的实际情况？是否能够成为支持这一认定的充分理由？

从第一个理由来看，其全然的事实是：“该厂成立时无自有人员、设备和资金。硼砂厂领导班子及业务治理人员是从油料治理处机关及其下属全民所有制单位调配，其编制仍属原单位。所有在硼砂厂工作的人员当年10月份往常的工资全部由原单位发给，10月份以后，除五人的工资从硼砂厂销售硼砂的收入中支付外，其余人员的工资接着由原单位发给。设备由油料治理处调配，开办资金由油料治理处解决。…办厂前后凡涉及生产治理、产品销售等重大问题均由油料治理处决策。”该理由是否可作为认定硼砂厂为油料治理处“分支机构”的依照？假如从公司法角度讲，油料治理处所作的，只是是发起人在公司发起过程中的发起组建和投资行为，而在硼砂厂开办后，对其重大问题的决策，与股东对公司经营重大问题的决策又有什么区不呢？至于开办后，硼砂厂治理人员的工资还由其原单位发放，仍能够认为是对硼砂厂的后续投资或贷款，能够算作原单位的投资也能够算作原单位的债权。

关于第三个理由，假如硼砂厂为独立核算的集体所有制企业，其进行名称的变更登记，是否一定要由原开办单位申请办理，大概法律并未如此严格要求，相反，假如是名称的变更，一般只要企业本身申请即可。

关于第四个理由，李进忠在申请办理登记时，要求的是变更登记而非开业登记，这在本案的案情介绍中已清晰现示：“1987年10月往常，李进忠未报经原开办单位同意，即仍以原油料治理处硼砂厂的名义向自治区工商行政治理局和人民政府申请更换原硼砂厂临时营业执照。”而自治区人民政府××副主席的批示是“营业执照的更换，请有关部门按规定办”。──────27页──────

现在只剩下第二个理由了，至于该条理由能否成立，也能够进行讨论。试办期间届满，硼砂厂的主管部门未申办更换正式的采矿许可证和营业执照，造成硼砂厂自动歇业的事实，但硼砂厂的主管部门并未就此依法申报歇业，只对硼砂厂的财产进行了接管。据此，从法律上讲，硼砂厂并未丧失其合法存在的资格。

从上述分析看，认定西藏硼砂厂为开业登记的理由不充分，那么，认定其为变更登记的理由是否存在呢，读者能够考虑。──────28页──────三、公司发起人（之一）【分类】公司法案例选编（法学教学参考书）【编者】林准【出处】公司法案例选编【出版社】法律出版社【出版日期】199608【页号】29—45

1.广州市木材公司、广州市华成建材贸易公司及广州市木器公司诉深圳市深华贸易公司案

（谁是东声公司的发起人）

原告（二审被上诉人、被申诉人）：广州市木材公司

原告（二审被上诉人、被申诉人）：广州市华成建材贸易公司

原告（二审被上诉人、被申诉人）：广州市木器公司

被告（二审上诉人、申诉人）：深圳市深华工贸总公司

案情介绍：

1986年2月16日，深圳市深华实业分公司（以下简称：深华分公司）与广州市木材公司（以下简称：木材公司）签订购销进口胶合板合同，约定由深华分公司提供胶合板8000立方米，总价款为1048万元；同年4月20日前及5月20日前分两次交货。同年3月7日，该合同经广州市公证处公证。木材公司依约将3145000元定金汇给深华分公司及其指定的收款单位。同年4月19日、24日，深华分公司函告木材公司，货已在印尼装船，约5月上旬到黄埔港，因要交纳关税及其它开支，要求木材公司再提供100万元。木材公司于同年4月26日再次汇付40万元给深华分公司。5月上旬，木材公司多次派人到黄埔港查询，却不见船到港和胶合板。此后，深华分公司没有交货，仅退回38万元给木材公司，尚欠3164000元未退。

1986年3月4日和4月24日，深华分公司与广州市华成建材贸易公司（以下简称：华成公司）签订两份购销进口胶合板合同，由深华分公司发给华成公司进口胶合板8000立方米，总价款为──────29页──────

10959000元，交货日期分不为4月20日前和6月5日前。合同经广州市公证处公证。华成公司将定金307万元汇给深华分公司，但深华分公司既未交货，也不退还定金。

1986年4月25日，深华分公司与广州市木器公司签订合同，由深华分公司提供进口胶合板5000立方米，总价款为7225000元，交货日期为同年5月5日。合同经深圳市对外经济律师事务所鉴证。木器公司依约将定金1445000元汇给深华分公司。交货期届满后，深华分公司无货可供，双方协商终止合同，达成退款及赔偿损失的协议，但深华分公司未履行协议。

深华分公司签订上述购销合同期间，在无进出口经营权和进口许可证的情况下，分不在1986年3月26日和28日，与深圳市深新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以及香港中华工商集团签订由香港中华工商集团供应给深华分公司22000立方米胶合板的联营协议，与香港皇冠物产公司（以下简称：皇冠公司）签订由皇冠公司供应5000立方米胶合板给深华分公司的合同，但均未履行。其中联营协议于5月27日终止。

1986年7月，木材公司、木器公司、华成公司分不向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深华分公司承担违约责任，退回定金，赔偿损失。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分不于7月12日和16日正式立案，将案件合并审理。

审判理由及结果：

（一）在审判过程中查明以下背景材料：

1.东声测检技术服务公司与深华实业分公司的差不多情况：

1984年11月14日，深圳市商检局经深圳市人民政府办公厅批准，开设东声测检技术服务公司（以下简称：东声公司），经深圳市工商局发给营业执照。该公司是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企业。商检局任命办公室副主任刘广声兼任公司经理，公司其他干部由商检局内部调剂解决。主管部门：深圳市进出口商品检验局；企业地址：深圳市和平路46号（商检局大楼内）。──────30页──────

中发（84）27号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