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剧套曲曲调引子尾声特征散论

1、元剧套曲曲调、引子与结尾特点散论全文显示（语言文字、文学、艺术、历史、地理、其他类1999年：YE）当前库：语言文字、文学、艺术、历史、地理、其他类1999年元剧套曲曲调、引子与结尾特点散论【原文出处】xx师大学报：社科版【原刊期号】199805【原刊页号】7479【分类号】J2【分类名】xx古代、近代文学研究【复印期号】199902【作者】xx学【内容纲要】元剧套曲由拥有固定特点的曲调联缀而成，但由于曲调的音律及元剧的某些联套常例等因素，各曲调的使用频率极不相同；元剧各宫调套曲的第一曲几乎都是固定不变的，第二曲、有时甚而第三、第四曲绝大多数时候也是固定不变的，所以元剧套曲有“引子”曲调停“准

2、引子”曲调，而人们一般不知元剧套曲有此特点，当是因于“误会”；元剧套曲一般都用结尾，但有时也可以用一般曲调代作结尾，可是可以、特别是经常可以代作结尾的一般曲调是极其有限的，而且常以满足必然的联缀方式为先决条件。【要点词】套曲/曲调/引子/结尾【正文】1/13元剧套曲所用曲调（平时称“曲牌”），研究者们已经说过万语千言千言了，但是将现存所有元剧套曲所用之曲调放在一起，借助电脑的帮助解析研究其运用规律似未曾有过，而这恰巧又是一项很有必要的工作，由于运用这种方法得出的结论应是最为可信的。本文即是运用此种方法研究元剧曲调使用规律的一种试一试，不当之处，尚祈指正。曲调如所周知，元剧套曲都是由拥有固定特点

3、的曲调联缀而成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曲调是构成元剧套曲的一个个的“单元”。那么，元剧套曲终归有多少个这样的“单元”？对此问题，由于各样原因，各家结论其实不完好一致。笔者用电脑对现存元剧的152个剧本的629套套曲（注：元曲选与元曲选外编两书共收162个元剧剧本，但其中明初贾仲名等人所作的桃李升仙梦等10个剧本非“元剧”。又：西厢记第二本“楔子”，其曲实为一标准套曲，但一般都不把它当“楔子”看，此姑从之而不算套曲。）进行统计，结果是：除名异实同及显然错误的外，其共用曲调大体258个（注：元剧所用曲调大体268个，但【仙吕正直好】仅用于“楔子”，双调【拨不断煞尾】用于西厢记的两本之间，双调【楚天遥】

4、（黄鹤楼第二折）、南曲【马鞍儿】（望江亭第三折）、【青歌儿】（降桑葚第二折）、【柳摇金】（庄周梦第二折）、【驻云飞】（黄花峪第一折）、【月儿高】（东坡梦第二折）和不明南北曲的【撼动山】（智勇定齐第一折）以及不像曲调的“禾词”（黄鹤楼第一折）均仅用作穿插在套曲间的“小曲”，故元剧套曲所用曲调仅258个。拙文关于元剧套曲的三个问题（河北师院学报1997.1）说元剧所用曲调277个，有小误，当以此为准。），其中一般曲调226个（大石11，黄钟13，南吕18，商调12，双调64，仙吕30，越调27，正宫18，中吕27，般涉3（注：2/13这其中，有8个曲调只被它宫所借用，它们是：黄钟【贺圣朝】、南吕【

5、干荷叶】、【金字经】、中吕【齐天乐】、【山坡羊】及般涉调【哨遍】、【耍孩儿】、【煞】。），不知宫调3（注：【xx催】、【xx】（【中吕】有【鲍老儿】、【古鲍老】，【仙吕】有【双雁儿】、【雁儿】，不知此间是何关系）和【迓鼓儿】。），“结尾”曲调32个（黄钟1，仙吕3，中吕5，大石2，越调2，商调5，南吕4，正宫3，双调7）。察看一下元剧套曲各曲调的使用情况，我们发现，它们的使用频率极不相同。上述226个所谓一般曲调，约有50个可是使用过一次，但却有15个曲调的使用次数在一百以上。在这些曲调中，使用次数最多所以显得最为活跃、最引人凝视的20个依次为：【正宫滚绣球】(207)【正宫倘秀才】(167)

6、【中xx上小楼】(166)【仙xx混xx】(153)【仙xx点绛唇】(151)【仙xx油葫芦】(149)【仙xx天下乐】(148)【双调新水令】(139)【般涉调煞】3/13(132)【仙xx赏花时】(121)【仙xx金盏儿】(117)【仙xx寄生草】(117)【仙xx后庭花】(114)【中xx煞】(107)【双调xx落】(100)【中xx醉春风】(97)【中xx粉蝶儿】(96)【双调获胜令】(92)【正宫正直好】(91)【xx牧羊关】(87)元剧套曲各曲调的使用情况之所以这样不相同，主若是由各曲调的音律及元杂剧的某些联套常例等因素造成的。先看曲调音律。这主要表现在两点上：第一是调门的高低。我

7、们知道，元杂剧的唱曲是用笛来定调的，而笛有七调，七调之中，“小工调”调门适中，最适于笛师演奏与演员演唱，故而元剧套曲的曲调，凡是属“小工调”（最少4/13是兼属于“小工调”）的，使用次数就远比不属“小工调”的为多。上述使用次数最多的20个曲调，除各家说法有异的双调的【新水令】、【雁儿落】、【获胜令】及xx的【牧羊关】外（注：元曲各宫调所属笛色失传，后辈以昆曲各宫调所属笛色进行推论。或许所以，各家说法便略有差异，如双调，吴梅顾曲麈谈说属“正工调、乙字调”，钱南扬戏文概论则说属“小工调、尺字调”。），其他16个曲调都属于或兼属于“小工调”，就正好说了然这一点。第二是曲调的旋律。元杂剧的曲调，一般来

8、说是固定的，但也有一些曲调的旋律可以有变化。表现在曲调的谱式上，就是中原音韵之所谓“句字不拘可以增损”。而若是一个曲调“句字不拘可以增损”，那就意味着该曲调唱词的写作相对自由从而会碰到剧作家们的偏爱。上述之【仙吕混江龙】、【仙吕后庭花】、【双调新水令】和【正宫正直好】即属“句字不拘可以增损”的曲调，它们使用次数很多，此当为一原因。曲调音律之外，就是联套常例。这又有两种情况。一是由于受其他艺术样式的影响形成常例的联套套式。它包含：(1)受缠达影响形成的两曲互迎式。典型的例子就是【正宫】之【滚绣球】、【倘秀才】。它们使用次数高居元剧曲调之第一、第二位，很大程度上即因于此。(2)受大曲、鼓子词影响形

9、成的同曲重复式。它常以“幺”、“幺篇”（注：关于“幺”或“幺篇”，学术界有不相同理解，常有的有两种：一说“幺”是“后”的简写，“幺篇”即“后篇”（简写为“幺”），是“下半曲”或“后半曲”的意思；一说“幺”或“幺篇”就是“重复前曲”。此从后者。）或以直接重复前曲调名称的形式出现。因其重复，故而使用次数很多。最常有的有【中吕上小楼】、【中吕煞】、【商调醋葫芦】、【仙吕赏花时】及【正宫xx子】等。(3)受唱赚等影响形成的“引子”式。元剧无引子之名，但有引子之实（详见后）。由于用作引子的曲调几乎都是固定的，所以凡填写某宫调之一套曲，就5/13必定相应地使用其被用作“引子”的曲调一次，所以它们的使用次数

10、或很多。前述【仙吕点绛唇】、【中吕粉蝶儿】、【正宫正直好】、【双调新水令】即属于此种情况。又由于需要在旋律上与这种固定的“引子”亲密连结，于是就又出现了一些紧跟以后且相对固定的“准引子”式的曲调。它们的使用次数也相对很多。这样的曲调主要有仙吕之【混江龙】、【油葫芦】、【天下乐】，中吕之【醉春风】，南吕之【梁州第七】、【隔尾】、【牧羊关】，越调之【紫花儿序】，商调之【逍遥乐】以及前面提到的正宫之【滚绣球】、【倘秀才】等。(4)受散曲影响形成的“带过曲”式。如双调之【雁儿落】与【获胜令】、【沽美酒】与【太平令】等。它们亲密关系，经常一用俱用，故而使用次数也比很多。二是在宫调的使用上，诚然般涉调曲从

11、不像其在元散曲中那样能被看作“正套”使用，但其所属的曲调【哨遍】、【耍孩儿】及【煞】、特别是【耍孩儿】与【煞】却经常为它宫所借用。现存元剧中，中吕、正宫及南吕都曾凡是借用过这样的曲调以联成套曲。般涉调之【耍孩儿】与【煞】的使用次数能分别高达79和132，实因于此。自然，上述见解，可是从某单一角度下手解析得出的结论。事实上，元剧中有些曲调使用次数多，应该是由几种因素共同造成的。比方正宫之【滚绣球】与【倘秀才】，使用次数排名第一与第二，除“两曲互迎”的联套常例外，其常处于“准引子”的地址当不没关系。而【正宫正直好】、【双调新水令】、【仙吕混江龙】使用次数多，除其“引子”与“准引子”的地位外，大体还

12、因它们“句字不拘可以增损”。引子元杂剧不像宋元南戏那样将曲调分作引子、过曲和结尾而只有一般曲调停结尾曲调两类，但是，元剧各宫调套曲的第一曲却几乎都是固定不变的，所以显然拥有“引子”的性质。详尽说，元剧共有629套套曲，分属于黄钟、正宫、中吕、南吕、商调、仙吕、双调、越调及大石九个宫调。这九个宫调的套曲数及其第一曲的曲调名称与使用次数以下：宫调名称套曲数第一曲曲调名称及其使用次数6/13xx10醉花阴10正宫85正直好85中xx96粉蝶儿96xx72一枝花72商调22集贤xx22仙吕155点绛唇151八声甘州2袄神急1（注：李文蔚圯桥进履第一折【仙吕】套残损，此不计。）双调138新水令135五供

13、养3越调48xx47xx引1大石3xxxx2xx1可见，元杂剧中黄钟、正宫、中吕、南吕和商调各宫调套曲的首曲都是固定不变的，只有仙吕、双调、越调停大石各宫调套曲的首曲略有变化，但也几乎全分别固定在【点绛唇】、【新水令】、【斗鹌鹑】和【六国朝】上。而且元杂剧中所适用作首曲的曲调，除总合仅六见的【大石调六国朝】外，也都只被看作第一曲使用（注：西厢记第二本第三折【双调】套曲第二、三两曲均为【新水令】，但其首曲为“引子”曲【五供养】，这实际上是“引子+引子”，仍可视作“第一曲”。）。这说明，元剧套曲虽无引子之名，却有引子之实。正由于元剧套曲有“引子”，紧跟以后的第二、甚而第三、第四支曲调，由于需要在音

14、律上与“引子”紧相连结，所以它们中间也有很多相应地被固定下来了。比方第二曲，各宫调套曲之曲调使7/13用情况以下：宫调套曲数第二曲曲调名称及使用次数xx10醉花阴10正宫85滚绣球85（注：白朴【梧桐雨】第四折与费唐臣【贬黄州】第二折【正宫】套、石君宝紫云亭第二折【南吕】套均分别取第三曲【滚绣球】与【隔尾】，由于它们的第二曲都分别是其作为“引子”的首曲【正直好】与【一枝花】的重复曲【幺】，仍属“引子”。）仙xx154混xx153油葫芦1中吕96醉春风92叫声2红绣鞋1迎仙客1xx72xx第七71隔尾1（注：白朴【梧桐雨】第四折与费唐臣【贬黄州】第二折【正宫】套、石君宝紫云亭第二折【南吕】套均分

15、别取第三曲【滚绣球】与【隔尾】，由于它们的第二曲都分别是其作为“引子”的首曲【正直好】与【一枝花】的重复曲【幺】，仍属“引子”。）越调48xx花儿序47xx蕉叶1商调22逍遥xx20 xx菊花1后庭花1双调138驻马听53沉醉东风39,（注：较乱，不再一一列出。）大石3喜秋风1六国朝1归塞北1由此可知，元杂剧【黄钟】、【正宫】套曲的第二曲都是固定不变的，【仙吕】、【中吕】、【南吕】、【越调】与【商调】套曲的第二曲几乎是固定不变的，【双调】套曲的第二曲较乱，但也主要固定在【驻马听】与【沉醉东风】两支8/13曲调上，只有【大石】套曲不行规律，但其所占比率实在太小，完好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在这些被用

16、作第二曲的曲调中，【仙吕】之【混江龙】、【南吕】之【梁州第七】、【商调】之【逍遥乐】、【双调】之【驻马听】都只用作所在套曲的第二曲，而【中吕】之【醉春风】、【越调】之【紫花儿序】及【双调】之【沉醉东风】，则绝大多数被用作所在套曲的第二曲。这些曲调，我们不如称之为“准引子”。元剧套曲的“准引子”曲调，有时还不但限于第二曲。比方【仙吕】套曲，第三曲【油葫芦】、第四曲【天下乐】的使用率都高达90%，就是第五曲【那吒令】的使用率也高达50%。显然，它们也拥有“准引子”的性质。可是元杂剧九个宫调的套曲，除【仙吕】之外，只有【黄钟】、【正宫】的套曲拥有这样的特点。说到“引子”，倒想起一个幽默的问题，就是：

17、既然北杂剧套曲有“引子”，在这一点上和宋元南戏几乎完好相同，可为什么人们一般只知南戏有“引子”而不知北杂剧也有“引子”呢？我想，这主要因由于两个“误会”。第一是曲谱造成的误会。北曲系统的曲谱，发端于太和正音谱（该书在曲调名称及所属宫调上显然照搬中原音韵），以后北曲曲谱，大体都承其体例。这些曲谱著作，无一例外处都只将北曲曲调分成一般曲调与结尾曲调两类而无引子。相反，南曲系统的曲谱，从“出于南宋人之手”的十三调谱（注：钱南扬戏文概论。），到元人的九宫谱，再到明清的南九宫谱、九宫正始等，都将其曲调分成引子、过曲和结尾三类（注：十三调谱无“引子”、“过曲”之名，但有“引子”、“过曲”之实。可是它称“引

18、子”曰“慢词”，称“过曲”曰“近词”，用的仍是宋词的名称。见钱南扬戏文概论。）。所以之故，人们一般便误以为只有南戏有“引子”而北杂剧没有“引子”了。第二是北杂剧“楔子”造成的误会。由于北杂剧多数以上都有楔子（注：9/13元杂剧共111个楔子，涉及剧作97个102本。），且楔子必有一、二支唱曲，于是很多人就误把它看作相当于南戏的“引子”来对待了。知律如王骥德尚且以为“登场首曲，北曰楔子”，南曰“引子”（注：曲律论调名第三。）而将它们“等同”，其他一孔之见者即可想而知了。结尾若是单从曲调名称看，元剧共用“结尾”曲调67个（黄钟4、正宫13、大石3、仙xx6、中xx11、xx8、双调12、越调4、商

19、调6），但这67个“结尾”曲调，有名异实同的，有引申的，也有显然错误的，除去这些后，元剧合用“结尾”曲调大体只有32个（黄钟1、正宫3、大石2、仙xx3、中xx5、xx4、双调10/137、越调2、商调5）（注：参照王玉章元词斠律、李玉北词广正谱等书裁夺。）。这32个“结尾”曲调，显然分三类。一是单一“结尾”式，如【煞尾】、【收尾】等。此类曲调共24个，占总数的75%，但因名称纷乱，此处只好略而不述。二是曲调与“结尾”合成式。此类曲调共6个，它们是：正宫【啄木儿结尾】、大石【玉翼蝉煞】、越调【络丝娘煞尾】、商调【（高过）浪里来煞】、双调【拔不断煞尾】和【离亭宴煞】。三是“结尾”与“结尾”合成的

20、“带过曲”式。此类曲调只有双调的【离亭宴带歇指煞】和【离亭宴带鸳鸯煞】两个（注：拜会王玉章元词斠律、李玉北词广正谱。）。尽管元剧曲调是有结尾的，但就元剧套曲的实质看，却又有很多不用结尾。详尽说，元剧套曲用结尾的，共有546套，占总数629套的86.8%。不用结尾的，共83套（注：王伯成贬夜郎、孔文卿东窗事犯第四折最后两曲【后庭花】【柳叶儿】与其前数曲不相同韵，所以孙楷第、赵景深以为其为“楔子”曲。除去此两曲后，贬夜郎第四折末曲为【尾】、东窗事犯第四折末曲为【收江南】。这样，元剧套曲不用结尾者82套。），占总数的13.2%。这说明，元剧套曲大多数使用结尾，但也可以不用结尾。元剧套曲不用结尾，意味着这些套曲本是一般曲调的末一曲拥有了却尾的性质。但由于元剧唱法失传，我们却不知其终归。若是仅从这些被看作结尾使用的一般曲调自己及其所在套曲的曲调联缀方式来察看，那么我们发现元剧套曲不用结尾大体可做以下归纳：11/13第一，从曲调自己看，可以被用作结尾的一般曲调，特别是经常被用作结尾的一般曲调是极其有限的。元剧不用结尾的83套套曲，其最末一曲共涉及六个宫调的24个曲调。这24个曲调以及它们被用作最末一曲的次数以下：正宫（小xx）【xx篇】1次中吕【朝天子】、【尧民歌】、【鲍老儿】、【四边静】各1次。南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