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公共生活空间一项普通高中学生会性质的质性研究

1、失落的公共生活空间：一项普通高中学生会性质的质性研究王利利【作者简介：王利利，女，北京师范大学公民与道德教育研究中心2012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公民教育与道德教育】摘要：本研究聚焦于普通高中学生会的性质问题。本研究采用质性研究方法。以M中为例，选取M中25位教师和学生作为研究对象，通过深度访谈了解他们的学校生活以及他们对于学生自治和学生会相关问题的看法。同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搜集了M中高中部学生对于学生会相关问题的理解。通过调查发现，M中学生会作为学生活动的公共空间，处于一种失落的状态。主要表现为：学生会成员自主性受限制，成为“老师得力的助手”；学校管理者成为学生“沉默的注视者”；

2、德育处对学生的指导变为“控制”；学生会并非为学生服务，代表学生的利益等。这实际上是规训化教育导致的必然结果，不仅压制学生个体自主性的发展，而且对于学校公民教育的开展也是极大的阻碍。关键词：学生会 公共生活空间 规训化教育ABSTRACT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nature of the general high school Student Union. It adopts 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 Sampling 25 teachers and students in M High School, the researcher c

3、onducted depth interview to learn about candidates school life and their opinions about the Student Union. At the same time, a questionnaire was employed to collect the data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viewpoints on the Student Union. According to the investigation, the Students Union of M High School,

4、which is the public space of student activities, is in a state of loss. The main performance are: The Student Union members autonomy is restricted and they become teachers capable assistants; school managers become silent gazers on students; the guidance of moral education department to students is

5、changed into control; the Student Union neither serves for students nor represents the interests of students, etc. Actually, that is an inevitable result of the discipline education, which not only suppresses the development of individual autonomy, but also obstructs the development of civic educati

6、on.一、学生会：学生的公共生活空间教育大辞典中关于“学生会”的定义如下：学生会（student union）顾明远主编.教育大辞典（增订合编本，下卷）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1806页。是中国中等和高等学校学生的群众组织。1919年五四运动时期，高等和中等学校学生成立了学生自治会，对当时反帝爱国学生运动起过积极作用。1930年，国民政府曾公布过学生团体组织原则和学生自治会组织大纲，规定学生自治会的职权“以不侵犯学校行政为限”，活动范围限定在一所学校以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规定高等和中等学校均建立学生会，在校学生均为会员。其领导机构由学生选举产生，在中等学校分校学生会和班学

7、生会（通常称班委会）两级。在高等学校则有校、系（科）、班三级机构。学生会的基本任务是：在学校党组织的领导和共青团组织的指导帮助下，团结全体同学，学习民主管理，锻炼自己，健康成长，努力做到品德好、学习好、身体好。目前关于学生会的界定并不统一，有些界定还包括学生社团等。根据所搜集到的资料，我们认为，学生会是由学生共同组成的一个群体性的空间，是为学生提供自主活动的公共组织和平台，也是学生参与学校公共事务的重要平台。本研究所要探讨的学生会是普通高中的学生会，因此将学生会界定为：普通高中学生会组织是普通高中内代表和维护学生权益，为学生学习、生活和发展提供相关服务，组织学生活动，以促进学生发展的公共生活空

8、间（平台）。教育是一种社会化的过程，学校是由学生、教师和管理者共同组成的“社会”。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选择两点来衡量学校社会生活的价值，这两点就是：一个团体的利益被全体成员共同参与到什么程度。换言之，一个不良的社会对内对外都设置重重障碍，限制自由的往来和经验的交流。美约翰杜威著，王承绪，译.民主主义与教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109页。学校是以学生为主体，由师生共同组成的公共生活的空间。在学校中，学生作为自由而平等的个体存在，他们有自己的权利，也负有相应的责任。学生们共同组成的学生会是他们行使自己的参与权和表达权的公共平台。因为学生会是学生自己组织成立起来的，以服务学生利益

9、为目标的“共同体”。在理想的状态下，学生会应该是学生公共生活的空间，它代表和维护学生利益，为学生学习、生活和发展提供相关服务，组织学生活动，以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学生自治组织。学校应该通过学生会等学生组织培养学生的自治能力，培养学生的民主生活习惯，让学生走出自己的“个人世界”，关注学生共同“存在”的公共生活空间，并作为平等的个体参与到其中。学生需要寻找一种自我认同，因为关涉到社会关系上的“依赖”或者对一种“共享的生活方式”的追求，而学生会正好可以提供了这个平台，成为他们公共生活的空间。二、M中学生会：失落的公共空间M中创建于20世纪40年代，是C县兴办最早的中学，也是一所省级示范性普通高级中学（

10、省重点中学）注意：近两年，该校“省级示范性高中”的荣誉受到了一些影响。校园占地面积五万多平方米，建筑面积四万平方米。现有高中班四十二个，学生将近三千人，教职员工近两百人。M中一个综合治理办公室，简称“综治办”，后来改名为“德育处”。目前德育处有工作人员13人，加上保卫处（干事3个）和门卫（4个），寝室管理（3个）2位领导（学校分管德育的副校长和德育主任），还有1名德育干事。学校德育主任介绍其工作范围是学生管理，思想教育，安全教育，纪律卫生，这些他们全部负责。他说德育干事是新到岗的，主要“抓”纪律这一块。学校学生会由德育处指导，指导老师为德育处主任和德育干事（ZYF老师）。目前M中学生会成员共有

11、25人，初中部有8人（初一6人，初二2人），高中部有个17人。学生会目前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每周一次的例会在德育处办公室或者在学校的阶梯教室里面进行。学生会例会，指导老师有时在场，有时不在场。学生会现任主席为一名高二年级的学生。笔者在M中进行了为期两个多月的调研，进入学校的时候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出现的。在笔者看来，“志愿者”的身份是公开出现的，“研究者”的身份是在暗中的，从进入现场开始到结束，研究者一直是隐身于“志愿者”身份之下的。这就为笔者在整个研究过程中进行“参与式观察”，搜集到更加真实可靠的资料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本研究选取M中25位教师（9位）和学生（16位）作为研究对象，通过深度访谈了

12、解他们的学校生活以及他们对于学生自治和学生会相关问题的看法。同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搜集了M中高中部学生对于学生会相关问题的理解（问卷调查内容作为背景性的内容呈现）。笔者对所访谈到的学生和教师按照其姓名首字母进行编码，以方便资料处理。通过实际的调研，我们发现：本该属于学生自主和自治的公共生活空间的学生会，却处于一种“他治”的状态，导致学生公共生活的空间的失落。学生会变成了受制于他人，为学校监督学生服务的组织。主要表现为：学生会成员自主性受限制，成为“老师得力的助手”；学校管理者成为学生“沉默的注视者”；德育处对学生的指导变为“控制”；学生会并非为学生服务，代表学生的利益等。（一）学生会成员：教

13、师得力的助手笔者与学校德育处主任以及德育处干事（ZYF老师）接触的过程中，询问他们对学生会的评价，这两位德育处管理者的回答不谋而合，认为学生会成员很“得力”，能够帮助他们很快地完成任务。访谈者：是老一届学生会的人，选新一届学生会的人吗？DBB:嗯。有老师，有老一届的学生会的人。每一届的学生会主席还是很得力的，无论做什么工作。访谈者：比如说他/她是怎么得力的呢？DBB:：基本我布置的什么事情他/她都能自己做的特别好访谈者：您接触学生会到现在也快一个学期了，您觉得你管理起来上手快吗，顺利吗？ZYF：还比较顺利，你给学生会布置的任务他们都完成得比较好，还是很得力的。如老师们所讲的，学生似乎也是很“得

14、力”的，他们总是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老师交给的任务。有一次ZYF老师让学生会设计出来一个关于学生如何形成对学校的荣誉感的问卷，让学生会成员在一周之内做出来。学生会为此召开了一次会议，笔者当时受到学生的邀请，参加了会议。学生会主席迅速布置了相关任务，让每一位成员都设计出一份问卷。学校管理者似乎把学生会当作执行“任务”的“得力助手”，是为学校管理者服务的，并不是为学生或者学生会本身而存在的。教育变成了“训练服从”的过程，而不是一个促进学生自身和学生团体发展的过程。正如吴康宁指出的那样“学生在学校组织中被制度化地规定为教师成人权威的服从者，且这一低地位状态持续不变；若非经过特别批准，学生绝无可能脱

15、离学校组织这种状况在客观上成为学校组织对学生采取强制性手段的有利条件。” 吴康宁.教育社会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255页。 （二）“木头”老师：沉默的注视者和学生熟悉之后，笔者有幸被邀请参加学生会的集体会议。有一次参加中午的学生会全体会议时，ZYF老师也在场，他就坐教室前面对着门的那一角，多媒体设备的旁边。他直直地坐着，用他那惯有的犀利的眼神盯着学生，嘴唇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像极了一尊雕塑，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峻之感。因为当时与他并不熟悉，坐到同学们中间的我看到他觉得有些尴尬，又担心我们的到来是不是会影响学生会开会的氛围，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发言，默默地观察着教室里进行着的一切

16、。从一开始到最后，ZYF老师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沉默的注视”的姿态，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等到会议结束后把学生会主席叫到外面去了。而其余的成员开始他们自己的事情，看变形计，没有吃午饭的同学就出去买吃的。我们一出教室，学生们就围着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了。问到ZYF老师的时候，一个初中的孩子笑嘻嘻地给我们说，“木头，他就跟块木头似的”说完他朝我们天真地笑了起来，他的同伴也跟着笑了，他们似乎也赞同这个孩子的说法。笔者想进一步了解一下他的看法。访谈者：你们为什么叫他“木头”呀？XTT：你看他坐到那里看我们开会，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就看着我们，不就是像个“木头”吗？平时他也很严肃的，一般都不怎么说

17、话，不过他管纪律可厉害了，很严的。关于ZYF老师的情况，笔者也访谈了他本人以及其他的教师和学生。大多数人对他的态度都是相当反感的，表现出一种“不喜欢”和“厌恶”。而校长对他的看法是“他并不是合适的人选，但是现在学校很缺人，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笔者也曾几次与ZYF老师进行访谈，总体上来讲，他的管理之路走得似乎也充满着“艰辛”。访谈者：那您有没有觉得学生对您有一些不好的评价呀？ZYF：那在网上我被骂了好多了，我的车都被学生放了气了。经常贴骂我的东西很多很多了，现在好多了。访谈者：那您觉得这些对您产生一些心里压力了吗？ZYF：肯定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那个时候我的想法是我不想管了，这些学生我不愿意管

18、了。我就向校长提出辞职，四次，不是一次。好几次我就说不干了。因为我在想这个问题，做这个事情很吃亏的，你看刚开学的时候，我每天早上6点多起床，晚上十一点多睡觉是很正常的，每天很辛苦，好辛苦的，很吃力，然后处理学生的时候，感觉很吃亏，因为学生以前管得很松，突然管得很紧，他们就不适应；但是现在感觉好很多了。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假如没有校长的支持的话，我是做不下去的，早就不做了，做不下去了。通过和他本人的访谈，我们了解到，ZYF老师作为一个“沉默的注视者”是有原因的。首先，他知道学生或许并不喜欢他的“严管猛打”策略。由于得到校长的信任，他的确也出任了这一块工作的负责人，而且还配合了校长新的改革措施，在学

19、校施行“严管猛打”的策略。如果学生一下子从一个较为松散的氛围中进入一个紧张严格的管理氛围中，势必会出现一些不适应，因此学生的抱怨是在所难免的。虽然ZYF老师有校长的支持，但是他可能过于急功近利，采取的措施过猛，比如他每天都挂纪律和卫生“黑名单”，夜间到学生宿舍去“探访”（曾经有一次还和学生产生了冲突，对学生破口大骂），安排学生会成员帮他“抓不听话的学生”，上课期间巡视教室并冲入教室直接没收学生的手机或者直接把他/她喊去德育处等。在学生的眼中，“德育处”成为了一个让他们“害怕”又“厌恶”的地方（甚至在学生中间有这样一句话流传：XXX喊你去德育处。）ZYF老师“严管猛打”的策略容易造成相反的效果。

20、而这也是他不懂得依靠和相信学生的结果。以致会引起学生的质疑和抱怨：“凭什么一个美术老师怎么能当德育主任注：他其实不是德育主任，是德育处干事，由于个别学生不知道，以为他是德育主任。呢？”第二，他有一种郁闷和不被理解的情绪。ZYF老师是一个“铁面”的角色，在实施改革的过程中，一方面是执行了一些新措施，引起了学生的抱怨；而另一方面也会触动一些教师的利益，引起有些教师的不满；他曾坦言他和一些教师的关系处理得不好。这无疑也给他的管理增添很多困难，同时这也让他很“郁闷”。他的沉默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学生沟通，同时他也是有一种不被理解的郁闷情绪；而他又要作为一个“注视者”，以掌握学生会成员或者学生的动向，

21、因为毕竟他还要“指导”和“监督”学生会执行和完成工作。（三）德育处：“指导”还是“控制”？通过和学校管理者进行访谈，我们了解到，在谈到管理者和学生会的关系时候，几位受访的教师回答很相似。他们认为学生会实际上是一个比较自主的学生团体，是自主活动的。正如ZYF老师说的那样“他们学生会完全是一个自主独立的团体，很独立，他们做工作也做得非常好。”当被问及他和DDB主任都给学生会提供哪些帮助和支持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帮助的话，像一个是办活动的场地啊，是吧，开会的时候他们需要我们去的话，我们就去呀！”在和CPY老师（注：CPY老师是学校主管德育的副校长。）谈话时，他表示“我个人对学生会和学生社团还是很

22、有兴趣的，而且我们老师也应该充分相信学生的潜力，放开手让学生去自主管理，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才会学到自我约束并学会相互约束，学校的纪律等各个方面也会跟着提上来的。”同时他认为学生会应该成为其他同学的“榜样”，主要发挥着“监督，成为榜样和上传下达”的功能。在谈到“民主”的问题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问了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说这个问题他不太愿意多讲，他认为“民主只能作为参考，因为现在学生对于很多问题的认识比较片面，而且一些老师也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这个问题很难讲”后来在和校长访谈的过程中，校长也提到过，他以后想要大力发展学校的学生会和社团的活动，他认为这些是学生的活动的平台，是基本上要

23、完全由学生来做主的一个地方。从这些访谈中我们可以看出，学校的管理者告诉我们他们是尊重学生的自主性的，是鼓励学生“自我管理”的。而从笔者了解的实际情况中可以看出，学生会在发展自主性方面似乎并没有这样理想。学生组织学生会甚至没有独立的空间和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学生活动。这其中是有一个很大的脱节的。在访谈的过程中，有这样一个细节：学生会开会那天，学生们没有吃午饭就来教室开会了。在访谈ZYF老师的时候，他提到学生会的成员“设计问卷，检查一日两歌，然后中午要开会，他们都是开完会之后再去吃饭的。”笔者就提出为什么不先吃饭后开会呢。ZYF老师说：“但是这个以前不是我规定的，不知道是DBB主任规定的，还是学生自

24、己规定的，我不太清楚后来这个我也没有管他们，因为这个团体本来就是要他们自主管理。”一般来讲，在学校里德育处对学生会的是“指导”的关系，即学生会是处于教师的指导之下，独立开展学生活动的学生公共生活空间，学校管理者是明确这层关系的。因此他们在讲这层关系的时候会“格外注意”，比如会看访谈者一眼，会注意自己的言辞等等。但是，在实际开展工作的过程中，由于指导教师的权威和学生会的“默许”，M中德育处对学生会由“指导”变成了“控制”，比如学生会各项作，学生会的活动空间和时间，以及学生会成员的行为规范等，这些都是德育处在学生会“自主管理”旗号下对学生会的“控制”。这种控制看起来像是学生会“自觉自愿”的，因为他

25、们处在德育处的“指导”中。（四）学生会：为谁服务？关于学校学生会的一些相关情况，笔者会时不时地和学生们聊到。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是，很多学生似乎并不关心学生会，而且有的同学甚至不了解学生会的任何情况，包括活动和学生会的组成。还有一个曾经想加入学生会的女孩和笔者讲了自己关于学生会的看法。访谈者：你觉得你们学校现在的学生会是为谁服务的？YMF：为老师服务的呗访谈者：为什么这样说呀？YMF：我觉得老师让他们干嘛就去做呗，这样就行了，老师让他们干嘛，做完了就行了。他们很认真负责，老师教给他们就行了，就是学校管理的那些老师。我觉得就是这样。访谈者：那学生会有没有组织过像给学校提意见和建议这样的活动呀？YM

26、F：没有。我们班没有听说过。我们班还有几个学生会的人。他们就是去开会，有什么事情回来（给我们）说一下就行了。我们可以看出，在她的眼里，学生会俨然已经成了学校管理者和老师的“代言人”，他们并不是代表着学生的利益为学生服务的，他们或者就是老师的“传声筒”和监督学生的“得力助手”；而且学生会成员还可以利用自己的“特权”为自己谋取一些小的便利。比如“中午不想回来教室就说学生会开会，如果迟到的话也可以告诉认识的检查纪律的同学不要扣班级的分数等等”。除了和学生进行访谈之外，本研究还通过问卷的方式搜集了学生对学校学生会的一些看法，以补充我们在访谈时获得的信息。表1 你认为学生会是属于谁的频率百分比有效百分比

27、累积百分比有效缺失41.11.11.1学生14040.140.141.3学校德育处7722.122.163.3校团委8424.124.187.4管理学生会的老师4412.612.6100.0合计349100.0100.0在对“关于你认为学生会是属于谁的”这一问题的回答中，40.1%的学生选择了属于“学生”，而其中共有58.8%的学生选择它属于德育处、校团委、管理者这几个主体。我们知道，除学生会外，这几个主体都是学校管理者层面的主体，即学校的代表。一半以上的学生认为学生会是属于学校层面的。本研究认为，学生会是学生自治的平台和空间，是学生参与和组织学校公共活动的载体，因此学生会是属于学生的公共生活

28、空间。但是我们问卷的结果和我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很多同学并没有意识到学生会是属于学生的公共生活空间。试推测一下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学生对于学生会的认识水平有局限，另一方面是学校学生会长期以来在学校中的“所作所为”和表现给同学们带来了一种误解。表2 学生会是为学生服务的频率百分比有效百分比累积百分比有效缺失2.6.6.6很不赞同298.38.38.9不太赞同4713.513.522.3说不清9527.227.249.6比较赞同9527.227.276.8非常赞同8123.223.2100.0合计349100.0100.0学生会是学生的公共生活空间，对于学生来讲，这就是他们活动的“公共领域”

29、，是为学生服务的，它应该代表的是全体学生的利益和诉求。但是，从上面表2反映出来的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只有50.4%的调查对象对于“学生会是为学生服务的”这一观点持赞同的态度；有27.2%的学生对于这个观点来说持一种模糊和说不清的态度，可见学校在引导学生会对于认同这一块的内容是缺失的，也难怪会出现如上面表1出现的那些情况，让学生对学生会的性质和作用产生误解。三、结论正如上文所呈现的那样，M中的学生会成员自主性受限制，成为“老师得力的助手”；德育处的干事成为学生会“沉默的注视者”；德育处对学生的“指导”变为“控制”；学生会并非为学生服务，代表学生的利益等。该校的学生会基本上处一种被忽视的状态和在夹缝

30、中生存的状态。一言以蔽之，即学生会公共生活空间的失落。细究其中的原因，我们认为，规训化的教育是其主要的原因。规训化教育在学校里表现主要表现为严格的纪律管控和对学生无时不刻的监督。“现代性教育的规训可能是在家长式的集权中实现的，它是一种温和的、细致入微的柔性控制中，从身体到思想，从情感到本能，对人进行全面的训练，它的强制性体现在一种无形之中。金生鋐.规训与教化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31页。在这种规训化教育之下，学生的个人生活空间被压缩到很小，公共生活空间相应地也是一种缺乏的状态，这就会限制学生参与学校公共生活；另一方面长期以来也会使学生养成“不参与”和“冷漠”的心态，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位受访者就曾告诉笔者她“只关心对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另外笔者所做的调查问卷结果也显示，只有4.9%的人会经常参加校团委和学生会的活动，而51.3%的人“从来不参加”或者认为“无所谓”，另外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