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性环境污染治理中的产权界定

1、. .资源性环境污染治理中的产权界定 李志青 曾方复旦大学环境经济研究中心内容提要 目前 我国资源性环境开发面临诸多困境，笔者以为问题的关键之处在于资源性环境产权主体的模糊和失位，因而，在选择消除资源性环境开发的外部本钱的途径上，只有明确的界定资源性环境开发的产权主体才可以走出当前的困境。 关键词 资源性环境产权 外部本钱  我国资源性环境开发所面临的困境 纵观我国的资源性环境开发现状，主要存在下面几个方面的问题： 1、总体资源的丰富和人均资源的匮乏 从总量上来说我国资源的数量和品种位居世界前列，但是人均资源却显著的居于世界后列。例如，我国的矿产资源总量居世界第5位，但人均

2、仅为53位，我国的人均耕地面积仅为0.096公顷，仅为世界平均数的1/4，人均森林面积只有0.114公顷，居世界第119位，人均水资源仅2300m 3 ,且分布极不均匀，从而给我国环境资源的利用和改造带来极大的困难。 2、资源性环境的先天脆弱性导致我国环境资源开展本钱偏高 我国国土本身的自然构造和地理特征以及我国的人口压力，决定了我国的环境资源具有先天的脆弱性。据估计，我国的牧业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03倍，农业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05倍，林业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08倍，矿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30倍，根底设施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28倍，工业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

3、平的1.25倍，水利工程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21倍，自然保护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27倍，土壤侵蚀速率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40倍，自然灾害频率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28倍，生态恢复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36倍，区域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27倍，我国的综合开展本钱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25倍。 3、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破坏加剧 由于我国在经济的开展过程中一定程度上忽略了环境的改善，所以我国经济实在“环境赤字状态下运行的，这主要表现在： 1环境污染呈上升趋势 我国的大气污染、水污染以及固体废物污染的情况日趋严重。据统计，在全国600多个城市中，大气环境质量到达国家一级标准的只有不到1，

4、62.3%的城市SO 2 平均浓度超过国家二级标准，日平均浓度超过了三级标准。水污染状况业相当严重，我国七大水系重点评估河段中符合国家1，2类的只占32.2，属于4，5类的有38.9，78的城市河段水资源不能饮用，50的城市地下水受到污染，从而加剧了城市水资源的供需矛盾，许多城市出现了供水难的问题。固体废弃物污染逐渐加重，城市生活垃圾以每年10的速度增长，工业固体废物占地面积1996年即到达了5.17万公顷。由于环境污染加剧，环境事故迭起，造成的经济损失急剧增加，据估计，1983年的环境污染损失381.55亿元，到90年代初到达950亿元左右，1992年到达1096.5亿元，1993年到达10

5、85.1亿元，1994年12628.3亿元，1995年9937亿元，1996年到达16929.1亿元。环境污染给整个国民经济的可持续开展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2生态破坏加剧 由于我国生态环境本身的脆弱，加上人为的对自然的破坏，造成我国生态环境破坏严重，自然灾害呈逐渐上升趋势。在最近的半个世纪里，我国的沙尘暴已经出现过70余次；酸雨威胁已经由80年代的西南地区扩大到国土面积的40，水土流失面积达367万平方公里，每年流失土壤厚度平均为0.12厘米，土壤侵蚀总量达50亿吨，荒漠化面积达262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27，草地退化、沙化、碱化面积逐年增加，已到达90万平方公里等等。据估计折合成1990

6、年的价格，我国50年代平均每年自然灾害损失480亿元，60年代570亿元，70年代590亿元，80年代690亿元，90年代1190亿元！其中*、*、*的生态损失是新增收入的78倍！   产权的一般意义和资源性环境产权的界定面对我国目前资源性环境开发所面临的困境，笔者以为问题的关键之处在于资源性环境产权主体的模糊和失位，只有明确的界定资源性环境开发的产权主体才可以走出当前的困境。 产权是“一个社会所实施的选择一种经济品的使用并从中获取利益的权利。这一概念指的是人们在使用各类经济要素时产生的相互影响的行为关系，其根本内容包括行为个人或团体对要素的所有权、使用权、转让权和对收益的享用权等一

7、系列相互关联的“权力束。如果所有者对这些权利能进展排他性的自由支配，就称其拥有的产权是完整的；如果这些权利受到限制或制止，那么为产权的残缺。产权制度是有关上述权利的行为标准的总和，用以界定人们在经济活动中的损益情况，以及损益各方之间如何进展补偿。这一制度是经济运行的根底，决定着经济组织形式、技术进步速度和经济效率。 产权理论的核心是对个体行使一定行为的权力进展安排，因此经济分析的首要任务是界定产权，明确规定个体可以做什么和不可以做什么，然后通过权利的交易到达社会福利最大化。这一观点对于一般要素的产权界定来讲似乎已经得到了一致认同，但在资源性环境产权的界定上似乎存在着某种障碍，因为资源性环境产权

8、的开发利用会产生正的和负的外部效应，从而一般的认为这种产权是很难界定的。 作为一种特殊产权，对环境产权的界定实际是对公众所拥有的生态资源及对这些资源使用程度的界定。与一般意义的产权界定不同，环境产权的界定由于其内涵的不确定性和交易的非等价性而有着自身的特点与难度。特别是在信息不完全的条件下，很难通过界定环境产权来解决外部性问题，事实上被侵害者比方对控污技术和本钱没有充分的信息，而只能进展简单的推测。另一方面，污染者一般比被害人更清楚工厂的生产技术，他们的推测可能更符合客观情况，但他们没有动力把知道的情况向被害者公开，相反却总是要求得到更多的补偿，这样，合作协议就很难取得。 但与此同时，从环境产

9、权的外延和内涵来看对其进展明确的界定又是非常必要的。从其外延看，环境产权的边界十分广泛，它的界定对象不仅包括矿产、林木、土地等自然资源，而且包括水体、阳光、大气等生存资源；不仅包括由洪涝、干旱等自然灾害造成的直接或间接的经济损失的大范围生态产权，而且包括由噪音、粉尘、辐射所致的*损失的局部生态产权；不仅包括由工厂排污造成的大气、水质污染对动植物的显性危害侵权，而且包括由使用农药、化肥对土质、农作物造成的隐性危害侵权；不仅包括本国国土的污染或自然灾害对本国的影响，而且包括周边毗邻国家或转嫁危害国家对世界范围的环境影响。从其内涵看，环境产权界定要求对维持生态系统的平衡作出标准化标准，用以告戒和约束

10、人们应拥有与遵循的环境质量准那么，尽量防止或减少由污染所致的人类*损失及由内部经济性行为导致的外部非经济性。 产权的一般意义告诉我们，所有产权的界定都是为了标准产权交易并使交易费用最低，环境产权的界定也不例外。其终极目标是为了实现环境资源开发利用外部本钱的内部化。  外部本钱内部化途径评价外部本钱是由私人本钱与社会本钱的不一致引起的。新古典经济学认为，在完全竞争的市场条件下，社会边际收益与私人边际收益相等，社会边际本钱与私人边际本钱相等，从而可满足社会边际收益与社会边际本钱相等这一实现帕累托最适度的资源配置条件。然而，在现实世界中，私人本钱和私人收益并非任何时候都等于社会本钱和社会收

11、益。某项交易活动对第三者或更多的人造成的本钱就是外部本钱。外部本钱的特征是引起他人收益的降低或本钱的增加，它意味着某一经济主体不支付代价而提高另一经济主体的支出。如大气污染、水质污染和噪音公害等即是其典型案例。 所谓外部本钱内部化，就是使生产者或消费者产生的外部本钱，进入它们的生产和消费决策，由它们自己承担或“内部消化，从而弥补私人本钱与社会本钱的差额，以解决污染外部性问题。 关于外部性内部化的方法或途径有许多讨论，赵晓兵将其归纳为四种： 1、政府的直接收制，世界各国通过采用命令和控制式的直接收制手段极大地改善了环境质量。但是该手段在实施和强制执行中的达标本钱远远高于人们所预期的水平。 2、市

12、场的经济鼓励。 3、自愿协商。它被普遍认为是外部性内部化的制度创新即产权途径。 4、社会准那么或良心效应。 政府和市场手段可以归为外部性内部化的政府解决方法，而自愿协商和社会准那么可归为私人解决方法。在实际的解决过程中，这四种方法并不是截然分立的。 直接收制是政府以非市场途径对环境污染外部性的直接干预，包括命令和控制。当直接收制污染水平可行时，政府更愿意采用这种措施。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实施排污标准，即由管制部门制定并依法强制实施的每一污染源特定污染物排放的最高限度。通常排污标准和惩罚相联系，超过标准，排污者将受到惩罚。 一般来说，直接收制是对生产和消费过程中所涉及的污染活动的直接干预，它不

13、考虑厂商之间本钱与收益的差异，而是“一刀切，政府可能要了解一些市场状况和厂商经营情况，但市场和厂商在严格的行政管制中没有活动余地，缺乏灵活性。因而，直接收制虽然依从了环境标准，但在经济上却是缺乏效率的，本钱较高。一些研究结果说明这种基于命令和控制的本钱是很高的。 在这一点上，经济鼓励手段却可以以更少的效率代价实现同样的环境标准。经济鼓励手段主要从影响本钱和收益入手，利用价格机制，采取鼓励性或限制性措施，促使污染者减少、消除污染，从而使污染外部性内部化，以便最终控制环境污染。 经济鼓励手段虽然各有一些局限性，但与其它内部化手段相比，有其独特的优势：首先，这类方法比直接收制方法在整个经济中能更有效

14、地配置污染削减。一个管理机构要在所有个人污染者之间有效地分配污染削减就需要获得有关个人费用和状况的大量信息，而利用价格机制可节省大量所需的信息；第二是对“动态效率和革新的刺激。例如，由于污染者对他们所造成的任何单位的污染都需继续支付税收，所以，为了减少污染行为，税收便持续不断地刺激技术革新；第三，可为政府和污染者提供管理上和政策执行上的灵活性。对政府机构来说，修改和调整一种收费比调整一项法律或规章制度更加容易和快捷；对污染者来说，可以根据有关的收费情况来进展相应的预算，并在此根底上作出相应的行为选择。正是基于以上这些，经济学家们主X在污染内部化上更多地采取经济鼓励手段。 自愿协商是不要政府干预

15、，让市场自己来到达最优的一种完全自由化的市场方法。以科斯为首的一些经济学家们认为，在外部性的内部化中，政府应当做的只是重组产权而不是直接干预市场。只要有了设计适当的产权，就可以靠有关当事人的自愿协商或判断解决外部性问题。 但是，由于科斯定理不仅有其内在的假定条件，而且又有外在因素的制约，这使它在实践中难以实行，几乎不可能实现帕累托最优。科斯定理的一个前提是明确的产权，但有许多自然资源的产权不易界定。例如生物多样性、臭氧层、大气、公海等，属于人类的公共资源，不可能将这些资源的产权分配给某一个或一群人。科斯定理中还有一个条件，即协商中没有交易本钱。当协商涉及多个人时，这一点往往被破坏。要召集所有被

16、影响的人在一起，并征询他们每一个人根据产权的拥有而要求的补偿或支付额，其本钱可能太高而不值得去做。不过，使科斯定理难以实际应用的最主要的限制是交易各方在协商中的信息误导。由于所涉及的各方在自愿协商中均有利益刺激，所以各方有可能成心给出错误的信号，以使自己获益，从而使得均衡时的经济活动水平无法到达最优。  资源性环境产权界定与环境保护因而，笔者认为在选择消除资源性环境开发的外部本钱的途径上，界定资源性环境产权的私有性质是最为有效的一种方法。在此，正是科斯的产权理论打破了人们固有的思维框架，它在针对外部侵害造成的“社会本钱问题上提出的理论起点给环境保护问题上提出了一条崭新的思路。 科斯在

17、"社会本钱问题"中反对以任何形式的国家干预来解决外部本钱的内部化问题。他认为外部本钱具有“相互性质，“人们一般将该问题视为甲给乙造成损害，因而所要决定的是：如何制止甲？但这是错误的。我们正在分析的问题具有相互性，即防止对乙的损害将会使甲遭受损害，必须决定的真正问题是：是允许甲损害乙，还是允许乙损害甲？关键在于防止较严重的损害。因此，“在设计和选择社会格局时，我们应考虑总的效果。 科斯认为，在交易费用为零和对产权充分界定并加以实施的条件下，私人之间的所达成的自愿协议可以使经济活动的私人本钱与社会本钱相一致，从而可排除导致外部效应存在的根源，实现资源的帕累托最适度配置。 从科斯

18、的理论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不管权利属于谁，只要产权关系明确予以界定，那么经济活动的私人本钱与社会本钱必然相等，外部效应便被内部化了。虽然权利属于谁的问题会影响财富的分配，但是，如果交易费用为零，那么无论权利如何安排，那么都可以通过市场的交易活动和权利的买卖者的互定合约而到达资源的最正确配置。 然而，科斯作为交易费用理论的创始人，一直强调零交易费用假定仅是分析逻辑的需要。因此，“科斯定理与其是说明了在交易费用为零的条件下效率结果与产权无关的结论，倒不如是说明了在交易费用大于零的条件下，产权制度是如何作用于或影响于经济效率诸结果的。“科斯定理的引申结论是，只要交易费用大于零，就可以通过合法权利的初始界定以及经济组织形式的选择来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实现外部效应的内部化，而无需抛弃市场机制或引入政府干预。其原因在于，只要产权关系明晰化，交易各方就会力求降低交易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