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语产出中判断母语迁移的比较—归纳方法框架

1、熔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Journal of PLA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第38卷第5期2015年9月 56 在二语产出中判断母语迁移的比较一归纳方法框架瘁蔡金亭(解放军外国语学院科研部，河南洛阳471003)摘 要：本文首先回顾了二语产出中判斷母语迁移的传统方法一一对比分析，评述了 Jarvis (2000 . 2010)的统一方法框架和基于比较的取向，指出了它们存在的问题，然后提出了母语迁 務的新操作定义和判断母语迁移的比较一归纳方法框架，详细说明了其组成和步骤，并指出了该 方法框架的优点。关律词：二语产出；母语迁移；比较一归纳方法框架中图分类号：H0

2、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722X (2015 ) 05-0056-100.引言语言迁移(language transfer)(简称“迁移”)在二语习得和外语教学中具有极其重要 的地位，一方面是因为它在实践中非常普遍，任何学习或教授二语(外语)的人都会遇到; 另一方面是因为迁移研究涉及理论语言学、二语习得、心理语言学和神经语言学等，不同背 景的语言学家均对此予以高度重视。在过去40多年里，语言迁移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发表了大曲论文，出版了几部颇有影响的专著和文集。这些论著除讨论迁移的定义、分类、 理论进展外，还报告了大量的实证研究。主要涉及二语的产岀和理解(处理)两个方面, 多

3、数关注母语对二语的影响(即正向迁移forward transfer),但对二语如何影响母语(即反 向迁移revere transfer)逐渐重视。本文主要关注正向迁移，即母语迁移，集中讨论在二语 产出中如何判断母语迁移的方法问题。如何判断二语产出中是否岀现了母语迁移宜接影响实证研究的结果，因此判断母语迁移 的方法至关重要。长期以来，人们在判断迁移时采用的方法较为松散，如果发现学习者二语 产岀中的某个表达与他们的母语相似，就认为是这个表达是母语迁移的结果。这种情况直到 Jarvis (2000)提出了迁移研究的统一框架才有所改变。在肯定此框架具有积极作用的同时, 笔者指出了它的一些不足。并在吸收

4、借鉴前人相关成果的基础上，提岀了判断迁移的比较一 归纳方法框架(comparison-induction methodological framework),详细论述了其组成和步骤， 并指出了该方法框架的优点。1.判断母语迁移的传统方法：对比分析要讨论母语迁移的判断方法，就必须明确什么是母语迁移，但其前提是了解什么是迁 移，因为母语迁移是迁移的一种类型。对于迁移是什么，学者们已有大致一致的观点(如收稿日期：2015-03-10；作者修订：2015-06-01；本刊修订：2015-06-12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大学生英语产出中的母语迁移历时研究” (11CYY021)作者倍息：蔡

5、金亭(1973-),男，山东淄博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二语习得和外 语教学，E-mail: gillcai 163. com。Sftlinker 1983： 50； Odlin 1QR9： 27-2R； Jarvis 2000 ： 252： Elli« 1994/200R. 354351),归纳起来说，迁 移是学习者掌握的多种语言之间的相互影响，既是过程，又是结果，既包括正迁移，也包括 负迁移。Kohn (1986 ： 21-22)认为在语言分析中可以分3个层面来理解迁移：1)结构化迁 移潜能(structural transfer potential),指的是母语和

6、目的语之间的异同为迁移的发生提供了 可能性，可以通过Lad。(195刀 所倡导的对比分析来完成。2)结构化迁移型式(structural transfer pattern),通过比较学习者的母语和过渡语来发现，即对比错误分析。3)迁移过程 (transfer as process),包括学习过程(learning process)和产出过程(production process),前 者指的是在学习者的过渡语系统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迁移能帮助学习者选择并重塑输入结 构；后者指学习者在用二语表达时借助母语来提取知识，弥补无法回避的知识空缺。其中， 迁移过程研究最为困难，不仅需要通过对迁移型式进行细

7、致分析，还要考虑学习者的语言、 发展和态度等方面的特点。研究结构化迁移潜能所采用的对比分析指的是母语和目的语之间的比较，其目的是 “通过系统比较要学习的语言及文化与母语及文化，来预测和描写能造成学习困难的型 式(pattern)和不会造成困难的型式”(Lado 1957： vii)o Lado分5章详细论述了如何比较两 种语音系统、语法结构、词汇系统、书写系统和文化，为在外语教学中运用对比分析预测学 习困难树立了典范。在传统外语教学中，教师经常就母语和外语的某方面进行比较，以发现 两种语言的异同，利用母语帮助学生掌握相似之处，同时提醒学生差异之处，避免负迁移。 在语言学视角的二语习得研究中，研

8、究者一般需要在研究背景中对相关语言的特定结构进行 比较，预测在哪些方面可能岀现迁移。例如，Jin (1994)和蔡金亭( 1998a, 1998b)在研究主 题突出结构时，都详细比较了英、汉语在主题突出/主语突出方面的类型学差异。结构化迁移型式在二语习得研究和外语教学实践中经常出现。研究者和教师在分析学习 者的二语产岀时(包括口语和书面语)，如果发现某些用法明显多用(overuse)或少用 (underuse),或者是其些用法不符合目的语时，常把过渡语现象与母语进行比较，如果两种 语言中的现象相似，就把该过渡语现象归咎于母语影响所致。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母语往 往是笼统意义上的标准语，并不是这

9、些受试所产出的与过渡语对应的母语表达。这种情况在 基于语料库的错误分析中特别明显，例如赵蔚彬(2005)在考察CLEC语料库中动名搭配失 误时，仅凭研究者的语感，只要看到学生的某些错误英语动名搭配是由汉语“翻译”而来 的，就认定这些错误是母语迁移的结果。但是，也有学者在研究中有意识地收集了受试的母语语料，并与过渡语语料进行比较。 Seiinker (1983)®是使用此方法的先行者，他报告了在7个实验基础上所发现的句法迁移。受 试是132名以色列人，母语为希伯来语，从未在英语国家生活过。研究者对这些受试进行了 访谈，要求他们用希伯来语和英语回答问题，借此收集可数性句子。这些句子涉及宾语字符 串(object string)、地点字符串(place string)、时间字符串(time string)、副词字符串(adverb string) 等句法字符串(syntactic string)的排列组合。通过比较这些受试的母语(希伯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