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传统四合院的格局与形制

1、traditional北京传统四合院的格局与形制梁玉贵北京市古代建筑研究所51传统民居 /CHINAHOMESBeijing traditional courtyard北京四合院的建筑格局一些南北走向的直胡同，分布在南北走向胡同里的宅院，就成为坐西朝东和坐东 朝西的东西向院落。从现有资料看，北京 内城一些保存较好的大中型四合院以南向 的方位为多，北房是其宅院的主要建筑， 即四合院的正房。在坐北朝南的院落中，南房的朝向最 差，是最不理想的居住方位，老北京民 谚有“有钱不住东南房，冬不暖来夏不 凉。”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这是因为北京 地处中国北方，冬季以西北风最多，而夏 天又以东南风为主，因此夏天建

2、筑内部不 通风，而冬天冷风直贯房内，居住环境较 差。正因为这种原因，所以北京四合院北 房位置最好，如果是在坐南朝北的宅院 里，北房依然是院落中最好的建筑，尽管 宅院的大门开在西北向。处于南北走向胡同中、坐西朝东或 坐东朝西的东西向院落，大门只能开在 宅院的东侧或者西侧位置，但是在建筑 布局上，依然将北房作为庭院中的正 房。在北京内城部分地区的东西向宅 院，因为地形地貌的制约，院落呈东西 向的狭长形，这时的主要建筑是东房或 者西房，但不称为正房，而是称为上 房，即“东为上”或者“西为上”。这 种类型的宅院在北京城外城十分常见， 这与外城的地理环境有着密切联系的。右的胡同两侧，北京的胡同多是以东西

3、走向为主，南北向胡同为辅，这在北京 内城尤为明显，胡同的走向与四合院的 方位有直接关系。而方位又是北京四合 院建筑首选的必要条件。北京四合院以坐北朝南的方位为最 好，坐南朝北的次之。之所以以南向的 建筑为最佳方位，是因为和我国特定的 地理位置和环境有关。我国地处北半 球，纬度较低，阳光大多数时间都是从 南面照射过来。千百年来，人类将这种 逐光的意识演变成理论，进而将其理论 上升为一种适合人类生存的建筑居住模 式。北京四合院建筑就是根据北方地区 的地理位置和气候环境条件产生并传承 至今的。因此，古人建造宅院时，只要 条件允许，一般都会选择坐北朝南的方 位建造。除去东西走向的胡同外，还有旧时的北京

4、，除了紫禁城、皇家苑囿。寺观庙坛及王府衙署外，大量的建 筑便是那数不清的住宅建筑群。数百年 来，北京四合式建筑作为老北京人世代 居住的住宅，始终是京城主体建筑的主 要建筑形式，无论它的功能如何变化， 但是庭院的建筑布局、建筑的形制以及 建筑的规模等方面却是基本上没有大的 改变，在这方面无论是普通民宅还是王 府官吏建筑，其建筑格局始终是四合形 式围合起来的单进院落或者多进院落组 成的建筑群。四合院的基本方位北京的四合院是北京城的主要建筑 形式，整齐排列分布在城市各条干道左四合院的基本格局四合院的基本要素：宅门、倒座、 正房、厢房、围墙。把这些要素根据四 合院的理论组合起来，便组成北京的四 合院基

5、本建筑格局。北京四合院的基本 格局是以中轴线为主要建筑的模式，正 房、倒座、后罩房、垂花门等住宅的主 体建筑全部分列于中轴线上，厢房和 耳房等建筑对称建于中线的两侧，房四合院鸟瞰图52关键词：北京四合院建筑格局院落组合方式单体建筑间总数一般是正房3间连同两侧耳房共5间，东、西厢房各3间，倒座房连同大 门共5间，以及垂花门共17间。占地面 积约200平方米。正房是全宅的主体， 进深、面宽、架高等在全宅院中居于首 位。正房两侧通常建有耳房。耳房的高度低于正房。北京的四合院在整体上，呈南北长、东西短的建筑模式，但四合 院内部的庭院基本是正方形。四合院中 间是庭院，周围以主、辅建筑围合，庭 院深深，廊

6、槛曲折，有露有藏。只有置 身于此，才能感受到其中幽静的诗意。北京四合院规模不同，等级高低的差别的不同从而形成了多种类型。但无 论大小，都是由基本单元组成的。常见 有以下几种：一进院落（称为基本型四 合院）、二进院落、三进院落（称为标 准四合院）、三进以上院落（称为大型 四合院）、一主一次并列式院落、两组 或多组并列式院落、带花园院落（称为 纵向复合型院落）等。北京大型四合院 以及复合型四合院其院落可多达七进、 九进院落，除中路主院外，两侧还有东 西跨院，可谓"深宅大院"。北京四合院虽有一定的规制，但由 于四合院中居住的人群身份不同，所以 四合院的规模大小是根据不同的人群来

7、建造的。从建筑规模上看，大致可分为 小型四合院、中型四合院、大型四合院 和复合型四合院等规模不等的建筑类 型。具体来说，中型和小型四合院一般 是低级官员或普通居民的住所，这种院 落构筑简单，门面狭窄，房墙低矮，装 修简陋，这些等级较低的建筑群大部分 建于外城。大型四合则是府邸、官衙用 房，这种院落建筑考究，庭院廊柱、雕 廊画栋，附带前后跨院。大型四合院组合方式大型四合院习惯上称作大宅门或者 深宅大院，属于豪宅的范畴。这种类型 的四合院主人的身份多为王府或者知名 的巨商。建筑布局一般在四进院以上， 通常还建有偏院、跨院。府邸官宅还独 立建有马号等建筑，建筑规模庞大。房 屋建筑前廊后厦，院内各建筑

8、间均有抄 手游廊连接各处。垂花门、过厅、后罩 房、游廊等成为院中的重要建筑。每进 院落相对独立而又相互连通，从建筑功 能角度上看，大型院落不仅院落重叠， 而且在占地规模、房屋数量、装修装 饰、设施配备、庭院布置、室内陈设等 各方面，大型四合院都与中小型四合院 悬殊极大。从建筑布局方面看，除了中 轴线上的院落向纵深发展外，还增加了 横向的跨院，有些建筑群还在主体建筑 的一侧修建花园和专门的马号等。通常 花园部分多建在跨院，称为西花园或东大型四合院平面图53传统民居 /CHINAHOMESBeijing traditional courtyard小型四合院组合方式小四合院建筑规模一般很小，因为 住

9、在这种院落里的人身份很一般，只有 一进院落，布局较为简单，所以无法区别 主人、客人以及仆人，在规制上就没有那 么讲究。小四合院建筑又称为基本型院落 或者北京的四合院的基本单元。小型四合 院由北房、南房、东西厢房、耳房组成， 一般为正房三间，大多都用隔断墙分成一 明两暗或两明一暗。正房两侧各有一间耳 房，成为三正两耳，共五间。如果院落窄 小，仅有四间房的宽度时，三间正房的两 侧可以各置半间耳房，呈“四破五”的格 局。正房南面两侧为东西厢房，各三间， 与正房成“品”字形排列。正房对面是南 房，又称倒座房，间数与正房相同。院内 都有青砖墁的甬道与各室相通。老北京人 一家两三辈人多住这样的小四合院，其

10、中 长辈住正房，晚辈住厢房，南房一般用作 为客厅或书房使用。院子中有砖墁十字型 小甬路，直对东西南北各屋的屋门。这种 类型的院落在京城占有相当的比重，特别 是外城地区，情况更为突出。花园。有些宅院因为宅地的原因，花园建在中轴线建筑群之后，称为后花 园，形成院内有院，院外有园，院园相 通，这是一般四合院所不能比拟的。院落划分为内外两重。障墙合拢处设二门即垂花门以供出入。正房建筑高大宽敞， 一般正房三间，两侧耳房各两间，成为三 正四耳。这种四合院正房、厢房都带前 廊，前廊之间由抄手游廊连接，沿障墙内 侧延伸并交于二门。有些规模较大的院落 在东西厢房南侧各设一间厢耳房。中型四 合院通常在第三进院建后

11、罩房，后罩房与 正房形成狭长的后院落。正、厢房建筑颇 为讲究，特别是正房常见为青石台阶，屋内方砖墁地，带有雕花槅扇或者花罩。庭 院当中一般设有太湖石或大鱼缸，周围摆一圈花盆，如夹竹桃、石榴花之类。中型 四合院外院进深浅显，房屋建筑尺度要比 二、三进院的厢房还要小一些，多用作厨 房或仆人的居室，建筑等级十分明显。这 种规模的宅院数量仅次于小型四合院。中型四合院组合方式中型四合院是在一进院落的基础 上，沿纵向扩展而形成的。中型四合院 主人的身份一般为官吏和富商等类型的 人。中型四合院的建筑规模一般在二至三进院落左右。建筑特点是是在东西厢房 的南山墙之间加障墙（又称看面墙），将复合型四合院复合型四合

12、院实际上是一组超大型 四合院。北京的胡同之间的间距一般在6070米，大一些的有80米左右，这种 间距只能容下四五进的纵向院落。如果 宅院还要扩大规模，唯一的途径就是以 中轴线为中心，向两侧方向发展，这就 是复合型四合院的概念。归纳起来，复 合型四合院可分为三种形式，一主一次 式、并联式和多院落组合式。一主一次式是在主体院落的一侧另 建一排厢房建筑，建筑面向主体建筑 群，房前留有狭窄的通道，主次区别明 显。并联式四合院是封建社会的大户人中型四合院平面图小型四合院平面图54北京四合院的单体建筑举例家兄弟之间同居一处的建筑格式。建筑格局是将两组或三组形制相同的院落并 排建造，院落之间用建筑后檐墙或者

13、隔 墙分隔，双向空间格局相同或相近，并 无主次之分，各路建筑既各自独立又相 互沟通。另外，还有一种多院落组合式建筑 群，是由各种院落合并组成，各院落相 互联通，没有明显的独立关系，建筑完 全是按照使用上的需要和充分利用有限 地段，布局略显粗糙，这种院落常见于 北京外城的一些大型院落门直接代表着主人的身份、品第、等级和社会地位，所谓“门第相当”、“门当户 对”，就是这个意思。因此，人们对大门 的型制和等级是非常重视的。北京四合院的大门从建筑形式上可 分为两类，一类是由一间或若干间房屋 构成的屋宇式大门，另一类是在院墙合 陇处建造的墙垣式门。设屋宇式大门的 住宅，一般是有官阶地位或经济实力的 社会

14、中上层阶级；设墙垣式大门的住 宅，则多为社会下层普通百姓居住。屋宇式大门的建筑形制可分为府 门、广亮门、金柱门、蛮子门和如意门 几种不同类型。屋宇式大门中除府门 外，以广亮大门的级别最高，而以如意 门建造使用最为普遍。在建筑形制上屋 宇式大门级别要高于墙垣式大门，墙垣 式大门是四合院中级别最低的。在等级 森严的封建社会，大门的建筑形制也是 宅院主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因此，人 们对大门的称谓、形制和等级都是非常 重视的。屋宇式大门的特点是利用外层的建 筑作为宅院的出入口，构造上与房屋大 体相同，通常大门体量一般都高于与之 相邻的房屋，也有个别体量较小的大门 与外层建筑形制相同。设屋宇式大门的 住

15、宅，一般是有官阶地位或经济实力的 社会中上层阶级。广亮大门亦称光亮大门，意思是大宅门光鲜 明亮。广亮大门是屋宇式大门中仅次于 王府大门外等级最高的一种形式，也是 屋宇式大门的一种主要形式。这种形制 的大门一般使用于官品地位较高的贵族 宅第，大门外檐柱上的雀替和三幅云， 这种建筑构件既有装饰功用，也是代表 主人品级地位的饰件。广亮大门的建筑 特点是门扉位于建筑的脊檩下面中柱 间。大门用板式门，门框两侧设余塞 板，上方嵌有门簪，其上装走马板，其 作用是用来悬挂牌匾，或者施以彩画图 案，显示建筑级别。用作稳定门框的门 枕抱鼓石，不但是大门的重要装饰，特 别是抱鼓石上雕刻的精美图案还是区分 文武官职及

16、其地位的重要标志。广亮大 门上面装有吊顶或者局部吊顶，形式多 为井口天花。所绘图案也是鉴别官品高 低的标识。广亮大门多为王公贵族、官 僚阶层所特有，由于受严格的等级制度一般来说，正规的四合院都是坐北朝南，是以南北纵轴对称布置和封闭独 立的院落为基本特征的。由各向房屋以 及围墙合起一个庭院，成为基本四合院 建筑的布局，主要建筑由大门、影壁、 垂花门、正房、厢房以及后罩房等组 成。在这些建筑中，尤以大门种类最 多，以垂花门最为复杂。大门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住宅及其大广亮大门55传统民居 /CHINAHOMES蛮子大门如意门小门楼身的空间。其规制与广亮大门很接近，门口也较宽大，它是广亮大门和金往大

17、 门进一步演变出来的又一种形式。如意门如意门是北京四合院采用最为广泛 的一种宅门形式。在北京四合院各种大 门中占着相当大的数量。如意门里的住 户一般是在政治上地位不高，但却非常 殷实富裕的士民阶层，因此很受富人商 贾青睐。这种门规格等级不高，但不受 封建等级制度的约束和限制，一切都可 以根据主人的兴趣爱好和财力而定，门 头装饰比较灵活，雕刻内容极为丰富， 题材十分广泛，常做出如意形状的花 饰，以寓意吉祥如意。成为京城宅门的 独特的风景线。如意门的特征是在前檐 柱间砌墙，门洞内安装大门以及抱鼓石 等构件，门洞左右上角挑出两组砍磨雕 凿的石或砖制如意构件，门簪也多刻如 意二字，以求万事如意之愿望。

18、小门楼小门楼是北京地区较为常见的一种宅 门形式。它的式样较多，但造型上异曲同 工。小门楼一般都比较简单朴素，其特点 是在四合院的外围墙上开门洞，纯砖结 构，门上做挑檐，与屋宇式随墙门造型差金柱大门蛮子门蛮子门是在形制上略低于广亮大门 的一种宅门，是商人和富家人群常用的 一种宅门形式。蛮子门的名称由来无从 查考，有一种流传的说法，北方人称南 方人为南蛮，是一种对南方人的特有称 呼，南方富商为安全起见，特意将门扉 装在门道的最外沿，因此北京人把这种 门称为蛮子门。蛮子门的特征是大门安 装在前檐檐柱之间，门扉的外侧不留容限制，一般不加过于繁复的雕饰。金柱大门金柱大门是在形制上低于广亮大门 的一种宅门

19、，也是具有一定品级的官宦 宅门形式。金柱大门的特征是大门安装 在金柱之间，故称为金柱大门，其规制 与广亮大门很接近，门口也较宽大，虽 不及广亮大门深邃庄严，仍不失官宦门 第的气派，可以说是广亮大门的一种演 变形式。56别不大。有些做工讲究的豪华小门楼，在门楣处施以精美的砖雕，虽不气派但却十 分华丽，显示房主人的富有和虚荣。堪称 此类宅门中的经典之作。西洋式门西洋式门是北京地区常见的一种普 通宅门形式。也有称为圆明园式门，它 起源于清代中后期，盛行于民国年间， 是中西建筑文化相互融合的产物。由于 造型朴素简洁，一经推广，便迅速普 及，成为民国时期小型宅院宅门的主要 营建类型。西洋式门的特点是西洋

20、式砖 砌造型外加中国式门扉。其形式两端用 砖砌出方形冲天砖柱，中间部分发门 券，门券上砖砌二重或三重向外出挑的 冰盘檐，形成二道线条美观的装饰线。 二道装饰线中间为横额，额心长方，便 于书写雕刻。门心为中国式门扉，门两 侧有方形或圆形门枕石刻。随墙门随墙门是属于屋宇式的一种宅门形 式。门规格较低，多见于规模较小的宅 院中使用。随墙门的特点是借助房屋的后檐墙开门洞，门上做挑檐，外观作出硬山顶或者其它的不同形式。外形简 洁，节省费用，减少建筑用地。墙垣式大门顾名思义，墙垣式大门就是在院墙 上开门的一种宅门形式，多见于规模较 小和简陋的宅院中使用，它们共同的特 点就是经济简便，装饰朴素。大车门大车门

21、是北京地区使用不多的一种宅 门形式。功能是便于通行车马出入，和宅 院主人所从事的职业有密切关系。从调查 资料看，这种宅门的院落空间较大，但建 筑等级较低。大车门的形制分为两种，一 种是板门形式，一种是栅栏门形式，故又 称为栅栏门。大车门的特点是用两根木柱 承托梁枋或者用木门框承托梁枋，其上挑 出卷棚顶，造型简洁灵活。窄大门窄大门是北京南城地区较为常见的 一种宅门形式。这种门规格较低，多见 于规模较小的宅院中使用，窄大门的特 征是门道宽度仅占平常开间的一半，除门道较窄外，其它方面与金柱大门的形式相同，只是尺度缩小，故有窄大门之 称。有些窄大门的房顶与相邻房屋高度 相同，外形上只是在房顶用筒瓦加以

22、分 垄，以示与邻房加以区别。北京的南 城，由于历史和地域的缘故，这里胡同 密度大，走向不规范，平民注重用地的 经济性远大于住宅的气派，甚至大于实用要求。由此造成建筑规格普遍缩水， 主要建筑面阔进深面积缩小，作为住宅门 面的大门也没有幸免。因此，在南城除特 殊情况外，大门一般不用广亮大门，内城 常见的如意门也使用不多，大多数是一间 改为的一破二的半间窄大门。这种大门的 宽度大约在1.5米左右，有的甚至在1米之 内。连带的大门饰物也都变小，例如门 鼓，门簪等。不过，除了尺度较小之外， 窄大门的外观还是按照普通大门的做法建 造。在南城，这种尺度变小了的大门，比 比皆是，形成了南城四合院大门独特的建

23、筑景观。垂花门位和经济地位的重要标志性建筑，也窄大门西洋门随墙门57Beijing traditional courtyard传统民居 /CHINAHOMES殿一卷式垂花门单卷垂花门是北京四合院建筑中最华丽、有讲究、最有特色的建筑之一，它的作用和实用功能 与宅院的大门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垂花门又称二门，位于院落的中轴 线上，处在正房与倒座之间，它的两侧 连接着抄手游廊，游廊的外一侧是一道 隔墙，称为看面墙，把院落截然分为内 外两部分。垂花门就是沟通内外院的 门，俗称二门，又称内门。在垂花门以 外的倒座房或厅房及其所属院落算作外 宅，它是接待外来宾客的地方；垂花门 以内的正房、厢房、耳房以及后罩

24、房等 则属内宅，是供自家人生活起居的地 方，外人一般不得随便出入，这条规定 就连自家的男仆都必须执行。在封建社 会，未出嫁的香闺小姐“大门不出，二 门不迈”，所指“二门”就是这道垂花 门。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品第等级十 分严格，在四合院建筑上亦是如此。宅 院门户等级的高低直接标志着房主人的 品级地位，因此，封建社会里的官宦以 及经济殷实的人家，都十分重视对垂花 门的修饰装点，一般都是建造得非常华 丽考究的。垂花门的外檐柱不是从地上立起的，而是悬在中柱的横木上，称为垂柱，垂柱的下端有一垂珠，通常彩绘为 花瓣的形式，因此称为垂花门。垂花门的建筑形式是多样的，北京 住宅建筑的垂花门，最常见的有这样两

25、 种形式：一种是一殿一卷式垂花门，所 谓一殿一卷，是指垂花门的屋面是由清 水式屋面和卷棚式屋面组合起来形成的 一种组合屋面形式。这种形式既庄严又 活泼，屋顶迭宕起伏有致，富于韵律 感。这种形式的垂花门常用于规格较高 的宅院中。另一种是单卷棚垂花门，屋 面仅采用一个单一的卷棚形式，虽然活 泼不足，但仍不失高雅，在四合院中应 用也较广泛。垂花门的门有两道，一道是在中柱 位置上，白天开启，夜间关闭；另一道 是屏门，在内檐柱位置上，平时关闭， 起到隔绝内院视线的作用。只有家族中 有重大仪式，如婚、丧、嫁、娶，或者 有重要的高贵宾客来访才将屏门打开。 家人从垂花门进入内院则是通过屏门两 侧的侧门或通过垂

26、花门两侧的抄手游廊 到达内院和各个房间。垂花门是装饰性极强的建筑，它的各个突出部位几乎都有十分讲究的装饰。其建筑最大的特征就是门上的檐柱 不落地，而是一对倒悬的短柱，柱头向 下，头部雕饰出莲瓣、串珠、花萼云或 石榴头等形状，酷似一对含苞待放的花 蕾，这对短柱称为“垂莲柱”，垂花门 名称的由来即源于此柱。垂花门建筑规 模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由于建筑华丽， 功能特殊，所以成为四合院建筑中中最 为醒目的地方。另外，垂花门由于建筑 形制独特，占天不占地，成为垂花门的 特色之一，因此垂花门内有一很大的空 间，从而也给家庭主妇与女亲友的话别 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垂花门油漆得十分漂亮，檐口椽头 椽子油成蓝绿色，

27、望木油成红色，圆椽 头油成蓝白黑相套如晕圈之宝珠图案， 方椽头则是蓝底子金万字绞或菱花图案。前檐正面中心锦纹、花崐卉、博古 等等，两边倒垂的垂莲柱头根据所雕花纹更是油漆得五彩缤纷。在北京的四合院中，垂花门或许不是 宅院中的主要建筑，但是，它在装点宅 院、分隔空间、衬托主体建筑、烘托环 境气氛等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成58独立柱担梁式垂花门北京四合院附属建筑影壁影壁是北京四合院大门内外的重要装 饰性建筑。建筑形体高大、挺拔，成为北 京四合院建筑中一个重要的点缀性建筑 物，也是四合院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影壁的主要作用有二，第一，建立 大门的内侧和大门的外面，主要功能在 于遮挡大门内外杂乱呆板的

28、墙面和景 物，美化大门的出人口，当人进出宅门 时，迎面看到的首先是叠砌考究、雕饰 精美的墙面和镶嵌在上面的吉辞颂语， 从而获得视觉和心理上的美好感受。第 二，影壁立于大门内侧，有利于气体内为京城四合院营造优雅居住环境的神来之笔、杰出佳作。 垂花门除用于住宅建筑中，还广泛应用于园林、寺庙等建筑当中。北京著名的 皇家国林颐和园中，就有各种形式的垂花 门十余座。这些建于园林中的垂花门，有 的作为园中之园的出入口，有的则串联于 墙垣、游廊之间，起分隔园区、隔景、障 景等作用。由于功能不同，采用的建筑形 式也更加灵活，除一殿一卷式、单卷棚式 而外还有独立柱式、歇山式、廊罩式、十 字形垂花门多种，充分展示

29、出中国古建筑 形式的千变万化。敛，避免气流直来直去。水龙经上记载，气流“直来直去损人丁”，主要 含义是庭院中既要保障气流在院中流 动，满足院中生活的人需要，而同时也 要注意让气流呈“s”形，婉转的流通于各建筑中间，避 免直来直去伤人。同时，风水学理论认 为，气流收敛，有助于气体不散，保证 主人人财两旺。北京四合院影壁分为独立式和靠山 式两种，独立式顾名思义是独立建于大 门的对面，没有任何借助。靠山式则借 助于对面的建筑墙体而建。在北京四合门外照壁59传统民居 /CHINAHOMES座山影壁影壁心院中，靠山式影壁较为常见，独立式影壁，数量较少，而且多见于大型四 合院。北京四合院影壁就其位置又分为 门内影壁和门外影壁二部分。门外部分 在建筑形制上可分为三种类型，即一字 影壁、八字影壁（又称雁翅影壁）和撇 山影壁。一字影壁和八字影壁都建于宅 院大门的对面，中间有胡同道路相隔。 这两种影壁或独立建筑，或倚砌于对面 宅院墙壁上。其主要功能是用于遮挡对 面房屋和与之不整齐的房角檐头，给出 入大门的人在视觉上以整齐、美观、愉 悦的感受。撇山影壁位于宅门的两侧， 墙体呈喇叭形向外撇开，与大门檐口 成120或135夹角。平面呈八字形，称做 “反八字影壁”。撇山影壁向前突出于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