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文法要略》中的“起词、止词、补词”谈起(1)

1、从?中国文法要略?中的“起词、止词、补词谈起(1)摘要：本文试图开掘配价语法和格语法两大语法理论的思想在?中国文法要略?中的表达，旨在引起我国语言研究者对国内著名语言学家其论著中某些独创性观点的重视，而最终建立起自己的语法理论体系，摆脱凡事跟着国外转的被动场面。关键词：?要略?；起词；止词；补词；配价语法；格语法；语义；句法吕叔湘先生的?中国文法要略?以下简称?要略?，最初是他在云南大学讲授中国文法课的讲义，后来作为中学语文教师参考书扩大改写而成。全书分为三卷，上卷1941年出版，中卷、下卷1944年出版，1956年出版修订本时把原来的三卷合为上、下两卷。?中国文法要略?与王力先生的?中国现代

2、语法?1943、高名凯先生的?汉语语法论?1948被称为我国汉语语法史上的“三套马车，它们标志着中国语法学开始走上了独立研究的道路。中国源远流长的“小学中没有语法的地位，这就导致从1898年的?马氏文通?开始，我国学者一直在借鉴西方的语法理论来研究汉语的问题。国内至今没有独创的、成体系的语法理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盲目悲观或盲目乐观都是不可取的。前者把国内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往西方语法理论的框架上去套，套得适宜就给与肯定，否那么一棒打死，从不成认自己的独创性；后者总是习惯在国内汉语研究的著作或论文中找出与西方语法理论“类似的说法缺乏令人信服的证据，目的是来“证明这些所谓的西方理论在中国早已

3、有之。这两种风气都是要不得的。我国的语法研究起步较晚，一开始就落后人家几个世纪，而要想尽快跟西方齐步，那就必须借鉴所有有价值的西方理论。但同时我们不能一味地削足适履。西方的理论毕竟是建立在研究有形态变化的印欧语根底之上的，而汉语是截然不同的孤立语，谁也不能否认在运用西方语言学理论分析汉语的过程中存在众多无法处理的语言现象。所以，借鉴的同时也必须重视国内语言学家在研究汉语事实的根底上总结出的理论和方法。而重视的前提是必须成认在汉语研究中我国学者的独创性，而不应该一开始就认为这只是在运用西方理论的过程中所碰到的新情况，这样的话我国的语言学终究是亦步亦趋，而不可能走到世界的前列，同时汉语作为一种特殊

4、的语言也自然不会为世界语言学的开展做出任何重大的理论上的奉献。在上段阐述的指引下，本文将对?要略?进展重新审视，旨在开掘其中的独创性。遗憾的是这些独创性并没有形成有较大影响的理论体系。但是类似的思想在西方出现并被深化研究最终形成理论体系之后，我们才意识到这些独创的重要性，但是成果毫无疑问是人家的，我们只好再一次使用拿来主义。这不能不说是极大的损失，必须进展反思！?要略?的内容是很高深、很庞杂的，在此只对其中一个很小的方面来展开阐述，所涉及的西方语法理论是配价语法和格语法。 我们说配价语法和格语法的思想在?要略?中早已有所表达，并不是信口开河，因为我们可以从书中找出足够的、令人信服的证据。这主要

5、集中在?要略?上卷的第三章和第四章，当然作为一种理论思想，它自然会浸透到本书其他的章节。由于篇幅所限，在此我们着重对这两章进展剖析。第三章和第四章阐述的是叙事句。所谓“叙事句我们今天看来就是动词性谓语句。?要略?的特色在于不是从表层句法构造出发来阐述叙事句的，而是深化剖析了这种句子内部的、深层的语义构造。首先我们来看一下?要略?中所使用的一套术语：起词、止词、补词、受词、内动词、外动词。?要略?对这些术语的定义如下：“比方说猫捉老鼠这一类句子的中心是一个动作要把一件事情说清楚，必须说明这个动作起于何方，止于何方我们在句法上把动作的起点称为起词，如猫，把动作的止点称为止词，如老鼠。§3

6、·1“拿叙事句来说，句子的重心就在那个动词上，此外凡动作之所由起，所于止，以及所关涉的各方面，都是补充这个动词把句子的意义说明白，都可称为补词。补词和动词的关系并非同样亲密，起词和动词的关系最亲密，止词次之，其他补词又次之§4·91“一件事情一个动作往往牵扯到很多方面，所以一个动词除起词止词外，还可以有各种补词代表与此事有关的人或物。补词里最重要的一种是受事补词，简称受词。含有给与、告诉等意义的动词，通常都需要受词。§4·1“许多动作只和一个人或物发生关系，例如水的流，花的开和谢，以及行、止、做、卧、来、去等等动作，都是只有一个方向，没有两个方

7、向的；说得更确切些，这些动作都是停留在起词身上，不投射到外面去的。这一类动词称为内动词。外动词原那么上要有止词，没有止词的时候是省略；内动词原那么上就不要止词。§3·51 ?要略?中的术语与现代的术语不完全对应如下：起词：主事止词：客事受词：与事补词狭义：凭事；因事；境事内动词：一价动词外动词：二价动词如上所述，我们显然不能把起词、止词、补词、受词看作一套句法成分术语，这样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而是应该看作一套动词性谓语句中的语义构造成分术语。?要略?在这两章的阐述中把配价思想与格思想交融在了一起，也就是说既讨论了一个动核构造中动词所联络的强迫性的行动元起词、止词、受词的数量，也分析了这些行动元和动词所联络的非强迫性的状态元补词在动核构造中担当的语义角色。当代语言学企图将这两种理论进展有效的结合，而?要略?在四十年代就早已自觉地对此进展了有益的探究。下面就来详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