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X嘌呤受体在痛觉调制中的作用

1、P2X嘌呤受体在痛觉调制中的作用1张 琪 赵 晏环境与疾病相关基因教育部重点实验室，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生理教研室，陕西西安, 710061E-mail ： ; drzhq摘要: P2X 受体为配体门控阳离子通道，可表达于伤害性信息传递有关的初级传入神经元的胞体、中枢端和外周端。在外周P2X 受体参与对伤害性和非伤害性刺激的反应；在脊髓背角，表达于突触前背根神经节神经元上的P2X 受体激活后可易化谷氨酸的释放，参与脊髓背角的突触可塑性变化。P2X3亚单位只高度选择性表达于感觉神经元，应用P2X3受体反义寡核苷酸、基因敲除技术和选择性拮抗剂A-317491的研究表明ATP 和P2X3受体参与并调制

2、伤害性信息的传递。关键词: P2X受体；ATP；伤害性感受；初级感觉神经元；脊髓学科分类号：R338.7；R339.11P2嘌呤受体是多种细胞共有的一类膜受体，能选择性地与胞外ATP 结合，产生不同生物效应。近来研究证实，伤害性感受器有丰富的P2X 嘌呤受体的表达，特别是P2X3受体亚基的克隆，它只高度选择性表达于感觉神经元，因此P2X 受体在伤害性信息传递过程中的作用逐渐受到研究者的重视。1P2X嘌呤受体的一般特性嘌呤能受体的分型，早期的文献报道比较混乱，1997年国际受体命名委员会根据受体的化学结构及药理学特征对嘌呤受体进行了分型，将Pl 受体分为A1、A2和A3三种类型，其中A2又分为A

3、2a 和A2b 两种亚型。P1受体均属于G 蛋白偶联受体。P2受体以前分为P2X 、P2Y 、P2U 、P2T 、P2Z 和P2D 多种类型，目前根据其作用方式的不同将P2受体分为：P2X 和P2Y 受体。P2X 属于配体门控非选择性阳离子通道受体，分为P2X1-7七种亚型。P2Y 受体属于G 蛋白偶联受体，分为P2Y1-8八种亚型。1994年Valera 和Brake 等分别从大鼠精索平滑肌和PC12细胞克隆分离出P2X1和P2X2两个嘌呤受体亚基。1995年Chen 等首次用新生大鼠脊神经节（DRG ） cDNA文库，克隆了P2X3亚基，发现其高度选择性的表达于感觉神经元1。此后，通过不同

4、的基因文库进行筛选及结1本课题得到教育部高校博士点基金（20020698033，2004069802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0371729）资助。1合PCR 技术相继克隆了P2X4-P2X7等亚基。P2X 受体广泛分布于全身的各组织，包括神经元、神经胶质细胞、免疫细胞，以及心脏、血管、呼吸系统、胃肠道、泌尿生殖系统的平滑肌细胞2。对P2X 受体亚基的分子结构进行分析，发现P2X 受体只具有两个跨膜结构M 1和M 2，氨基端和羧基端均在细胞内。功能性的P2X 受体主要由同源二聚体构成。P2X 受体与其他配体门控离子通道的激活一样，不需要经过膜和胞内信号转导过程，而是通过蛋白质构型的改变直接控制

5、离子通道的状态，对小的阳离子如Ca 2十、Na 十、K 十等为非选择性通道。最近研究发现P2X 受体与其他递质的受体离子通道相比有较高的Ca 2十离子通透性3。P2X 受体激活后产生的电流存在脱敏现象4，5。此外，P2X 受体的功能还受许多因素调控，如胞外pH 值、二价阳离子和单价离子的变化可调节P2X 受体对ATP 的结合6。2P2X受体在感觉神经元的分布采用原位杂交技术证明，P2X1-6受体mRNA 在背根神经节（dorsal root ganglion, DRG）、三叉神经节和结状神经节上均有转录，DRG 和三叉神经节中P2X3受体mRNA 的表达水平显著高于其他受体亚型7。新生期大鼠用

6、辣椒素处理后，其成年期DRG 细胞P2X3受体转录水平显著下降，表明P2X3受体表达于与伤害性感受有关的小直径神经元中1。免疫细胞化学研究发现，P2X1-6受体均可见于DRG 神经元但以P2X3受体为主，在鼠的DRG 和三叉神经节神经元中有近40%的细胞呈P2X3受体免疫阳性反应，主要为小到中等直径的神经元，这些受体高度表达在与凝集素IB 4结合及对胶质细胞源性神经生长因子（GDNF ）敏感的细胞上，很少见于对神经生长因子（NGF ）敏感的降钙素基因相关肽（CGRP ）能和P 物质（SP ）能细胞8，9。坐骨神经结扎后，P2X3免疫阳性反应在接近结扎部位处增加，表明P2X3受体可由脊神经节胞体

7、合成后转运到中枢端与外周端9。尽管P2X2受体免疫阳性反应在DRG 神经元也可观察到，但其表达水平显著低于P2X3受体，有些神经元可见P2X2和P2X3受体的共同表达10。在脊髓背角P2X2、3、4、6受体mRNA 均有表达。P2X4受体主要分布于脊髓背角内的胶质细胞11。P2X3受体阳性结构从DRG 神经元轴突末梢进人背角的层深部，然而这种阳性反应在行背根横断术或选择损毁IB 4阳性感觉神经后消失12，13，可见P2X3受体主要分布于与脊髓背角神经元形成突触的DRG 神经元中枢端。 3P2X受体在感觉神经元的作用3.1在初级传入神经元胞体的作用电生理研究表明，ATP 及其类似物me -ATP

8、 可使40%-95%的大鼠离体DRG 神经元引发内向电流14。这种反应主要表现为三种形式：（1）快速瞬间内向电流，此种电流失活快，持续时间小于100ms 。（2）慢失活电流，发生和失活均较慢，持续1-2s 。（3）瞬间和持续电 2流的复合型。有研究发现，在表达P2X3亚单位的HEK293细胞，ATP 引发的快速内向电流可被其拮抗剂阻断15，同时在P2X3受体基因敲除小鼠的DRG 神经元也未观察到这种瞬间内向电流16，表明P2X 受体引发的瞬间快失活电流是由P2X3受体的同源寡聚体亚单位形成的。慢失活电流的反应形式与P2X2和P2X3亚单位在异源性系统中共表达相类似，可能是由P2X2/3的异源二

9、聚体所介导，但是这种通道的精确亚单位组成尚不清楚。Cook 等研究发现，在预先鉴定的伤害性三叉神经节神经元和非伤害性肌肉牵张感觉传入神经元中，ATP 均可引发两种神经元的动作电位和强内向电流。伤害性感受器引发的内向电流与P2X3受体通道开放一致，而牵张感受器（stretch receptor）引发的电流不同于P2X3通道，且未见P2X3阳性反应结构，提示同源P2X3受体和异源P2X2/3受体高度表达于对伤害性刺激反应的神经元，而P2X3受体以外的其他亚单位促成ATP 对牵张感受器的作用17。由于初级传入神经元上有不同的P2X 受体亚单位表达，因此在初级感觉传入中不同的亚单位可能发挥着不同的作用

10、。3.2在初级传入神经元外周端的作用P2X 受体不仅在初级传入神经元的胞体有功能性表达，而且这些受体能双向转运至背根和外周神经。在大鼠和小鼠光滑皮肤内的各类感觉神经纤维也可见P2X3受体免疫阳性反应18。在体和离体电生理研究表明P2X 受体激动剂可选择性兴奋初级传入感受单位。在人的皮内注射ATP 后可见腓神经C 类单位传入放电增加，这些感受单位多为热敏单位19。Dowd 等在大鼠关节传入神经也发现，关节腔内给予ATP和me-ATP 后，50%的C 多型伤害感受单位和65%的A 机械伤害感受单位传入放电显著增加，这种兴奋效应可被全身给予P2X 受体拮抗剂PPADS 抑制，用弗氏佐剂诱发慢性关节炎

11、后，ATP 及其类似物的效应未见显著变化20。但也有报道，慢性炎性痛模型形成后，ATP 在DRG 神经元激发的内向电流较对照组增加2-3倍21。在离体大鼠隐神经标本上，ATP和me-ATP 主要兴奋C 机械热伤害感受单位，低阈值的A 机械感受单位和D-hair 感受单位对ATP 和-meATP 均不起反应，而在皮肤用角叉菜胶致炎后，伤害感受单位对ATP 和-meATP 的反应性均显著增强22，表明ATP 可选择性兴奋初级传入伤害感受单位，可能为一种内源性致痛物质。3.3在初级传入神经元中枢端的作用由于P2X 受体有较高的Ca 2十离子通透性3 ，因此表达于DRG 神经元中枢端的P2X 受体可能

12、在从初级传入神经元到脊髓的感觉信息传递中发挥重要作用。Gu 等在DRG 和脊髓背角神经元共培养模型发现，表达于突触前DRG 神经元上的P2X 受体激活后可易化谷氨酸的释放23。Nakatsuka 等在脊髓薄片制备研究发现，突触前的P2X 受体激活可使脊髓背角的自发性兴奋性突触后电流（EPSCs ）增加24，表明突触前的P2X 受体调节从初级传入神经元到脊髓背角的感觉传递。在脊髓背角的不同部位，P2X 受体的调节作用表现为不同的模式。在对伤害性和非伤害性刺激均产生反应的背角层，激活突触前的P2X 受体可诱发长时程的谷氨酸释放增加。而在主要对伤害性刺激产生反应的背角层，激活P2X 受体则产生瞬时的

13、谷氨酸 3释放增加25。类似研究也发现，在培养的感觉神经元上形成的突触中P2X 受体调节的谷氨酸释放可根据培养状态的不同，表现为长时程或瞬时释放反应26。这些调制模式的不同可能是由于P2X 受体亚单位在初级传入神经元中枢端的不同功能性表达形成的27。如图1可见，脊髓背角释放的ATP 激活中枢端的P2X 受体后，可使初级传入神经元所释放的谷氨酸与其他递质（如P 物质）增加，这些递质与相应受体结合后增加背角神经元对感觉传入的反应，从而调节从初级传入神经元到脊髓背角的感觉传递。 图1. 初级传入神经元中枢端的P2X 受体调节谷氨酸和P 物质释放的机制。Fig1. Central terminal P

14、2X receptors as a mechanism for regulating glutamate and SP releasing. DH =dorsal horn neuron ; SP = substance P; GluR = glutamate receptors; NK1 = neurokinin 1 receptors. Figure from: Gu JG(2002. Neuroscientist,9(5:372在脊髓背角层，P2X 受体拮抗剂PPADS 可改变脉冲激发的EPSCs比例28，提示P2X受体可能参与背角浅层的短时程的突触可塑性变化。在背角层，中枢端的P2X

15、受体激活可使A 初级传入神经元形成的突触传递作用增强24。这些结果与激活P2X 受体引起中枢端谷氨酸的释放相一致，释放的谷氨酸可能进一步诱发脊髓背角NMDA 受体介导的突触可塑性变化。因此，P2X 受体调节的突触传递增强可用来解释中枢敏化机制，即增强背角神经元对外周感觉传入的反应。P2X 受体除增强初级传入神经元中枢端和背角神经元之间的兴奋性突触联系外，在GABA 能神经末端的P2X 受体激活后也可加强与背角神经元间的GABA 能抑制性突触传递29。因此，ATP 对感觉传递和背角神经元的兴奋性的调节将取决于ATP 的作用部位和对兴奋性和抑制性突触之间作用的平衡。如图2所示，脊髓背角浅层神经元接

16、受谷氨酸、P 物质、GABA 和ATP 介导的初级传入。在背角浅层P2X 受体主要分布于和辣椒素受体（VR1） 4共存的感觉神经元中枢端，P2X 受体激活后可增强谷氨酸和SP 调节的兴奋性突触传递，也可以增加GABA 调节的抑制性突触传递。在背角深层（层），P2X 受体激活可增强不表达VR1受体的初级传入神经元形成的突触传递，也可通过浅层神经元或其他中间神经元影响层神经元的活动，参与从外周到脊髓的伤害性和非伤害性信息传递。 SP图2. P2X 受体和ATP 在脊髓背角对感觉信息传递的调节作用FIG2. Schematic indication of the actions of ATP at

17、P2X receptors in the dorsal horn of the spinal cord.VR1+ve and VR1-ve indicate sensory neurons that either express or do not express vanilloid receptor type 1, respectively. SP = substance P; Glu=glutamate. Figure from: North RA(2002. Physiol Rev, 82: 1041初级传入神经元中枢端的P2X 受体除了调节谷氨酸的释放外，可能还调节P 物质和其他神经肽

18、的释放。免疫化学研究发现，有些表达P2X 受体亚单位的感觉神经元同时可见SP 、CGRP 和生长抑素的表达30。培养的DRG 神经元胞体和轴突在给予ATP 后，可见SP 以钙依赖方式排出，而且ATP 的这种效应可被P2X 受体拮抗剂PPADS 和苏拉明所抑制，表明激活P2X 受体可致DRG 神经元SP 的释放。与此相一致的脊髓薄片研究也发现，ATP 和me-ATP 可使脊髓背角神经元SP 受体（NK1）内化，也提示激活中枢端的P2X 受体可致初级传入神经元中枢端的SP 释放，因为只有释放SP 才可使NK-1内化31，说明内源性ATP 可能调节神经肽能感觉信息传递。54P2X受体对痛觉的调制大鼠

19、爪部注射me-ATP 或ATP 可观察到剂量相关的急性伤害性感受反应。 用辣椒素预处理后，再注射me-ATP 不再出现伤害性感受反应，表明这种反应是由辣椒素敏感的伤害性感觉神经元参与形成的，这与免疫组织化学研究所表明的P2X3受体和辣椒素受体（VR1）受体在感觉神经元中共存的结果相一致32。用电离子透入法将ATP 注入人的皮肤也可产生痛觉33。在人和动物局部注射PGE 2、角叉菜胶或紫外线照射致炎后，me-ATP 或ATP 引发的伤害性感受反应显著增强34。已有研究表明，在福尔马林实验中，脊髓鞘内给予P2X 受体拮抗剂苏拉明、PPADS 和TNP-ATP ，能明显减轻福尔马林的自发痛行为35。

20、预先鞘内给予P2X 受体选择性拮抗剂PPADS 可剂量依赖性抑制大鼠足底皮下注射蜜蜂毒引起的持续伤害性感受，表明脊髓P2X 受体参与蜜蜂毒诱发的持续痛行为36。但也有研究报道，鞘内给予苏拉明和PPADS 不能减轻某些神经病理痛模型的触诱发痛（allodynia ）37，38，其原因可能为P2X 受体在神经病理痛的诱发时发挥作用，而在维持神经病理痛时作用较小；也可能是部分参与神经病理痛的P2X 受体亚单位对苏拉明和PPADS 不敏感。近来研究发现，在神经损伤引起的触诱发痛模型中，P2X4受体在损伤神经同侧的脊髓表达显著增加，脊髓鞘内给予P2X4受体反义寡核苷酸可降低神经损伤时P2X4受体的诱导且

21、可抑制触诱发痛。正常大鼠鞘内给予表达有P2X4受体的小胶质细胞，可产生触诱发痛，说明神经损伤的触诱发痛有小胶质细胞上的P2X4受体参与39。近年来采用遗传学及开发特异拮抗剂等方法对P2X3受体亚单位在痛觉调制中的作用进行了深入研究40。大鼠脊髓鞘内给予P2X3受体反义寡核苷酸（ASOs ），DRG 神经元P2X3亚单位的表达水平显著降低。ASOs 可显著减轻由弗氏佐剂（CFA ）、福尔马林和 me-ATP 引起的伤害感受行为，而由角叉菜胶诱发的急性炎性痛模型中，ASOs 不影响其伤害性行为41。在神经结扎形成的神经病理痛模型中，给予ASOs 2天内可显著降低触诱发痛，而在7天后恢复到对照水平4

22、2。由此可见，慢性炎性痛模型和神经病理痛大鼠鞘内给予ASOs 后，均可抑制和逆转机械痛敏化的形成，而且痛敏化的减轻与P2X3受体的下调相一致，表明P2X3受体参与了慢性病理痛敏化的形成。在P2X3基因敲除小鼠，其初级传入神经和DRG 没有P2X3受体表达，福尔马林实验中可见自发痛行为降低，但Cockayne 等发现完全弗氏佐剂诱发的热痛敏却加强，同时膀胱充盈感觉受到影响43，44。近来研究发现，P2X3同源二聚体和P2X2/3异聚体的高度选择性拮抗剂A-317491可明显减轻由弗氏佐剂、福尔马林及结扎神经诱发的各种痛过敏反应。在L5-L6脊神经结扎形成的神经病理痛模型中，A-31741的作用弱

23、于坐骨神经慢性结扎模型45。P2X3亚单位在感觉神经元上的选择性表达，以及P2X3受体反义寡核苷酸、基因敲除技术和选择性拮抗剂A-317491的应用，均表明ATP 和P2X3在神经病理痛和慢性炎性痛的形成和维持中发挥重要作用。6P2X 受体在一些典型痛模型中反应性增强的细胞机制尚不清楚，目前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在急性痛模型中炎性介质可加强ATP 对C 和A 类神经元上P2X 受体的作用，如P 物质和缓激肽可增强重组P2X3和P2X2/3受体引发的内向电流，P2X 受体的这种增强作用为非竞争性的，可能是由于P 物质或缓激肽受体激活后通过胞内转导，从而使P2X 受体N 端PKC 位点的胞内磷酸

24、化所致，最近又有研究表明炎性痛敏时P2X 受体活性的增强，与初级感觉神经元的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extracellular signal-regulated protein kinase ,ERK）信号转导通路的激活密切相关46。此外，炎性介质可改变初级传入神经元的反应表型，如一些寂静伤害感受器的激活。这种急性痛反应发生时间很短，不可能使受体由胞体合成后转运到中枢与外周端，因此这种短时程反应可能是由于受体的反应特性发生变化形成的，即已表达的受体恢复了对ATP 的敏感，或胞体内的受体快速插入到胞膜表达47。在慢性痛中P2X3受体激动剂的长时程反应，可能是由P2X3mRNA 和受体蛋白的表达水平发

25、生改变形成的41。在坐骨神经横断和脊神经结扎后小直径DRG 神经元上P2X3阳性反应显著降低48，而在坐骨神经慢性结扎和三叉神经的分支齿下神经部分损伤模型中其阳性反应却增加，表明P2X3受体在损伤神经元表达下调而未受损神经元则上调9。与此相一致的是，Tsuzuki et al.49用原位杂交方法研究发现，横断某些神经的分支后，P2X3受体mRNA 在损伤的DRG 神经元显著降低而在邻近未受损神经元却表达增加。然而P2X3受体的表达和神经元损伤程度之间的具体关系尚不清楚。慢性痛时作用于P2X3受体的内源性ATP 是由何处释放的？研究发现损伤组织或在应激状态下的多种细胞可释放ATP 。由于P2X3

26、受体在感觉神经的神经元胞体、外周端和中枢端均有功能性表达，这些损伤细胞释放的ATP 可对传入神经产生较强的作用。最近Cook 等研究发现皮肤角化细胞溶解后释放的ATP 可兴奋伤害性感受器50。此外，逆向刺激外周神经，感觉神经末梢也可释放ATP 51。在一些交感神经元ATP 可与去甲肾上腺素一起释放，其释放的量足以调节效应器的功能，可能参与了交感神经维持的病理痛形成52。综上所述，P2X 受体存在于不同类型的初级传入神经元和脊髓背角，在伤害性感受的外周以及中枢机制中发挥了不同的作用。在外周P2X 受体参与对伤害性和非伤害性刺激的反应，在脊髓水平，初级传人神经中枢端的P2X 受体可以调节神经递质的

27、释放和参与脊髓背角的突触可塑性变化。在对伤害性感受的调制中P2X3亚单位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深入研究P2X 受体在初级伤害性信息传递过程中的作用机制，不仅有助于认识外周神经网络及初级感觉中枢对机体功能的调节作用，也能为临床疼痛治疗提供新的思路。参考文献1 Chen, C., Akopian, A.N., Sivilotti, L., Colquhoun, D., Burnstock, G., Wood, J.N. A P2X purinoceptor expressed by a subset ofsensory neurons. Nature , 1995,377, 428438.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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