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大战的考古学研究_3_第1页
炎黄大战的考古学研究_3_第2页
炎黄大战的考古学研究_3_第3页
炎黄大战的考古学研究_3_第4页
炎黄大战的考古学研究_3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34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1、  “炎黄大战”的考古学研究   如果没有神话传说,史前考古只是挖出一个陌生世界如果没有史前考古,神话传说永远都是那么荒诞不经“炎黄大战”第23项证据(或理由)后岗类型的陶器群,有的学者描述为“器物种类有鼎、钵、碗、盆、罐、瓶、缸、瓮、器盖等几种”(李友谋试论豫北冀南地区的仰韶文化,中原文物1998年第2期),有的描述为“陶器群为鼎、罐、盆、碗、钵、细颈瓶和器盖等,以碗、钵数量居多”(韩嘉谷河北平原两侧新石器文化关系变化和传说中的洪水,考古2000年第5期);有的学者认为后岗一期文化(后岗类型)陶器群的基本组合为“侈口圆腹柱状足鼎、小口圆腹圜底壶或小口细

2、颈曲腹平底壶、平底钵、深腹圜底钵、罐等(戴向明黄河流域新石器 时代 文化格局之演变,考古学报1998年第4期),也有的仅以鼎、壶、钵为后岗一期文化陶器的基本组合(张忠培、乔梁后岗一期文化 研究 ,考古学报1992年第3期)。巩启明先生认为后岗类型的器形有“圜底或平底钵、红顶碗、浅腹盆、深腹盆、圆柱形足鼎、小口长颈瓶、小口鼓腹双耳壶、领下加一周凸饰的圜底罐、大口浅腹盘、器座、器盖等”(巩启明著仰韶文化157页,文物出版社2002年10月第1版); 中国 大百科全书·考古学认为后岗类型的典型陶器有“红顶碗、敛口圜底或平底钵、圆腹罐形柱足鼎、长颈壶、小口肩耳壶、敛口小平底罐、圜底缸、灶等”

3、(1986年版597页)。可见鼎是后岗类型的典型陶器和基本陶器之一。但是濮阳西水坡遗址与三组蚌塑龙虎图同期的第一阶段遗存却少见鼎器,最底层没有鼎器。据1998年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西水坡遗址仰韶文化第一阶段的陶器种类有敛口深腹平底盂、敛口卷沿深腹平底罐、上粗下细横断面为圆形的柱状陶支架、平底下粗上细呈尖状的陶支架、小口折沿鼓腹平底的三足灶、敞口深腹平底碗、小口双耳鼓腹平底双耳罐、敞口折沿深腹平底盆、敛口折沿鼓腹平底盆等,第二阶段的陶器种类有小口长颈斜肩鼓腹平底瓶、大口深腹口沿外有一周鹰嘴小钩的圆底缸、敞口深腹下附三凹槽形足的盆形鼎、敞口深腹下附三足的罐形鼎、小口折沿的釜形鼎、敛口深腹口

4、沿外有一周褐色带状纹的彩陶钵、红顶碗、敛口卷沿腹上部饰数周弦纹的深腹罐、敞口卷沿平底盒等。据发表的t215、t216两个探方的资料,第三组蚌塑龙虎图位于第5层下打破第6层,但第5层、第6层以及最下面的第7层均未见鼎器遗存,压在第5 层(4b层)上面的文化层始发现鼎的残片(濮阳西水坡遗址考古队1988年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89年第12期)。西水坡遗址1987年的发掘,发现第二(m45)、三组蚌塑龙虎图均位于第4层下打破第5层,而第4层、第5层均发现有鼎器遗存(濮阳西水坡遗址考古队1988年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濮阳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濮阳市博物馆、文物队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

5、,华夏考古1988年第2期)。西水坡遗址三组蚌塑龙虎图处于同一层位,为同一时期遗存(详后),1987年的发掘说明在蚌塑龙虎遗存产生之前该遗址的居民已在使用鼎器,1988年发掘的简报资料则表明蚌塑龙虎图产生期间及之前西水坡居民可能没有使用鼎器或者很少使用(第一阶段的器物群没有鼎,第二阶段存在三种样式的鼎)。根据两次发掘报道的资料,似乎可推测:在三组蚌塑龙虎图产生之前,西水坡遗址的居民已在使用鼎器,但直到三组蚌塑图产生之后的一段时间内,鼎器可能都没有成为西水坡居民的主要生活用器。吴耀利先生依据1971年、1972年、1982年三年所发掘安阳后岗遗址的资料,将后岗遗址仰韶文化遗存分为早、中、晚三期,

6、其中早期“主要器物有圜底红顶钵、小陶碗、陶盂和长颈凹腹小口瓶等。钵的形式比较单纯,主要是圜底。碗和盂的器形较小。器物均素面,磨光,未见彩陶”,中期“主要器物有钵、碗、盆、罐、鼎、瓶等。器物形式和种类增多。红顶钵大量流行,不但有圜底的,也有平底的。新出现了鼎、大口双耳圜底缸和彩陶”(吴耀利试论后岗仰韶文化的年代和分期,考古与文物1984年第6期。以下简称试论)。如果这种 分析 不错的话,后岗遗址的早期可能大体接近西水坡遗址的第二阶段,即后岗类型早期处于鼎器很少使用或其居民没有使用的时候,而后岗遗址的中期可能大体接近西水坡遗址的第一阶段,即后岗类型出现大口圜底缸、彩陶,流行鼎器的时候。这个意思也即

7、:虽然在西水坡三组蚌塑龙虎图产生之前,豫北冀南的土著居民已在使用鼎器,但是塑造蚌塑龙虎图的居民并没有以鼎器为典型的或主要的生活用器,或者说创造后岗类型的居民虽然生活在鼎器文化圈中,但他们对鼎器的接受似乎有一个延滞过程(如果我们对西水坡的推测无误,说明西水坡后岗类型居民没有很快接受该遗址早已存在的鼎器;如果吴耀利先生的分析无误,说明后岗类型或后岗遗址早期的居民并不使用鼎器),这意味着创造后岗类型的居民可能是一种外来人口而不是豫北冀南的土著,摆塑西水坡三组蚌塑图的先民可能是一种外来人口而不是西水坡遗址的土著。张忠培、乔梁两先生依据1971年、1972年、1959年三年所发掘后岗仰韶文化资料,将后岗

8、遗存分为三段,其主要陶器形态变化是:鼎,底部由尖圜经圆圜到近平;罐类器物的腹部由微弧向圆鼓 发展 ;钵,早期多直口、浅腹,晚期多敛口、深腹。故认为“由主要陶器组合观察,三段之间主要是型式间的变化,很少有种类上的消长,同时许多因素又表现在数量比例方面的变化。所以三段之间的联系应当是比较紧密的,可以视作同一考古学文化的不同发展阶段”(张忠培、乔梁后岗一期文化研究,考古学报1992年第3期,以下简称研究)。这种认识与试论对后岗遗存所划分之早、中、晚三期有所区别,而其间关键又在于对72h5的认识不同,研究认为72h5代表后岗遗址最早的遗存,试论认为它不是最早的遗存。这里将两种认识作一下对比:研究将72

9、h5组与59h5组进行对比,认为前者的式碗与后者的式钵均为红顶,形态接近,“这两个单位均处于该组层位关系中年代最早的一环,并且都是直接建在生土上的坑穴,可能代表着后岗下层遗存中年代较早的阶段”,同时72h5组“不同层位的单位出土陶器的型式互不重复”,在作者选定的后岗仰韶文化四组层位关系中“居于不同层位的单位,其所包含的陶器在形态及组合关系等方面也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差异。如果进一步将那些在层位上具有一定共性的单位作一横向比较,则不难发现,这些单位所包含的陶器大多表现出一定的相似性”。研究对72h5组的年代分期即据此而确定。试论注意到了72h5与82h5“都是压在仰韶地层的最下边”这一事实,但“仔细

10、分析,这两个灰坑的情况却不尽完全相同”:1982年发表的材料,仰韶地层是分为第三a、第四、第五三层的,h5是压在第五层之下,与它同层的还有h13和一个烧土坑(s1),及一段小灰沟。所发表的遗物,h5有式和式红顶钵各一件,h13有式圜底钵一件,烧土坑有式小口瓶一件,都具有早期的特征。所以1982年的h5为代表的第5层确实是属于早期遗存的。“1972年的发掘是把仰韶地层划分为三、四两层的,h5是属于探方t2第四层之下。但是,在有的探方中却又分出了四、五两层,并且都有器物发表,如t4的第四、第五两层。而t4第5层中所出钵的形式是与1982年第5层h13的式钵相同的,它们仅仅是前者为红顶,后者不是红顶

11、的区别。这说明1972年发掘的遗存中确实有早期的遗存,但不是h5。h5是一个保存较好的灰坑,其中所出遗物发表了10件之多,使我们可以很好地认识h5的文化面貌。它既不同于1971年的h10,也不同于h7和h8;就是与1982年的h5为代表的第5层遗物相比,也有很大的差别。有趣的是,它恰巧与1982年的以h9为代表的第4层遗存相同,二者所出的鼎和锥刺纹的钵非常相近。这说明1972年的h5应该与1982年的h9同时,而与1971和1982的h5不是同一时期的遗存,它要比后者为晚”。可见研究对72h5的认识是比较粗疏的(研究将72h5与59h5等同起来,主要依据前者的式碗与后者的式钵皆红顶、“形态接近

12、”,二者器类不同;72h5在72年发掘的第4层之下,59h5在52年发掘的第5层下,二者层位也可能不同),而试论对72h5的分析是比较具体、细致的,并且从多种角度作了比较。故笔者认为试论对72h5的认识较研究更为准确,试论对后岗遗址仰韶文化遗存的分期较研究的分段更为准确、合理。栾丰实先生认为“后岗下层一类遗存的年代上限,至少可早至北辛文化中期”;他界定的北辛文化的年代为前5000前4100年间(栾丰实试论仰韶时代东方与中原的关系,考古1996年第4期),则北辛文化中期应在前4550年左右或接近这个年代。这个年代与西水坡蚌塑龙虎图的年代前4510年(濮阳西水坡遗址考古队1988年河南濮阳西水坡遗

13、址发掘简报)很接近,或可佐证试论的认识。研究分析了后岗下层、四十里坡下层、南阳庄遗址、上土河遗址、大汶口遗址、北辛遗址所出“后岗一期文化”遗存,将后岗一期文化分为早、中、晚三期,而属于早期的遗存有后岗第段、四十里坡第段,即后岗72h5遗存在“后岗一期文化”中属于年代最早的一期。研究认为南阳庄遗址有釜、灶、支脚的一类遗存不同于该遗址f2有鼎、壶、彩陶壶、盂那一类遗存,同时也不见诸其他年代明确的后岗一期文化遗存,而与下潘汪和界段营相关遗存接近,所以暂不归入后岗一期文化。研究没有分析西水坡仰韶文化遗存,但根据研究的标准,西水坡仰韶文化第一阶段接近下潘汪的遗存也应不在“后岗一期文化”中,所以研究估计“

14、后岗一期文化的绝对年代范围不会超出距今64005900年”。后岗72h5处于“后岗一期文化”的最早期,所以后岗遗址中鼎器的年代不会超过前4400年,而试论所划出未见鼎器、彩陶、大口双耳圜底缸的“后岗早期”的年代当早于前4400年,其上限可能不会早到西水坡第一阶段出盂、支架、罐、碗的“早期”,结合栾丰实先生对后岗下层年代上限的估计,我们认为它可能刚好和西水坡第一阶段摆塑蚌壳龙虎图的“晚期”年代前4500年相衔接。即西水坡蚌塑龙虎图产生之后约有100年左右的时间,鼎器始在后岗类型中流行起来,我们认为这正是摆塑西水坡蚌塑龙虎图的族群接受鼎器所需要或花费的时间,约经历了四、五代人。后岗遗址经过多次发掘

15、,其“早期”不见鼎器,很可能意味着它是摆塑西水坡蚌塑龙虎图的族群所开辟的一个新的居地。后岗类型分布的主要地域是豫北冀南,我们认为它最早的居所即是西水坡,而它发展的主要方向是自豫北冀南而向冀西北、内蒙古中南部、河套地区(张忠培、乔梁后岗一期文化研究;韩建业著中国北方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研究,文物出版社2003年版)。关于后岗类型的来源,考古学家有大体一致的意见但也有一些区别:张忠培、乔梁认为北辛文化、北福地甲类及界段营h50等遗存是后岗类型共同的直接来源,而磁山、裴李岗文化是其更早的源头(研究),戴向明的认识与此大体一致(戴向明黄河流域新石器时代文化格局之演变);韩嘉谷认为“后岗一期文化的来源,实

16、包含有磁山文化界段营类型和镇江营北福地甲类两个系统,磁山文化界段营类型变异在先,镇江营北福地甲类 影响 在后”(韩嘉谷河北平原两侧新石器文化关系变化和传说中的洪水),李友谋认为后岗类型与淇县花窝遗存有关,而花窝遗存的直接来源是裴李岗文化但它受到磁山文化的影响(李友谋试论豫北冀南地区的仰韶文化);杨亚长认为豫北冀南后岗类型分布的中心区域“先期文化曾是裴李岗文化磁山类型,并且已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前者是在承继后者文化传统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杨亚长略论郑洛文化区,华夏考古2002年第1期),栾丰实则强调“后岗下层一类遗存与北辛文化的关系,较之豫中地区早期仰韶文化更为密切”(栾丰实试论仰韶时代东方

17、与中原的关系)。笔者认为,这些认识都是有道理的,而且都有文化遗存为证,可以认为上述这些文化、类型都是后岗类型的来源。但是我们这里要探讨的是创造后岗类型的居民是怎样的一个族群,应该归属哪种文化。“文化”来源可能有多种,但创造这种“文化”的族群则可能主要是一种(当然也可能存在不同的族群而有相近的“文化”)。上述这些文化系统中,裴李岗文化、北辛文化、镇江营北福地甲类等均有使用鼎器的传统,而磁山文化界段营类型是不用鼎器的。若从后岗类型流行鼎器的角度看,它的居民可能与前一系统有关,但是考虑到后岗类型早期对鼎器的接受可能有一个适应和延滞过程,所以它的居民可能与后一系统有关。但是,李友谋先生认为,豫北后岗类

18、型与冀南西万年类型(含西万年、下潘汪、界段营、赵窑等遗址相关遗存)的关系,主要是前者对后者有较强的影响,而不是前者来源于后者,虽然后者年代早于前者(李友谋试论豫北冀南地区的仰韶文化)。所以如果我们分析后岗类型早期对鼎器有一个接受和适应过程无误的话,那么创造后岗类型的居民应该有另外的来源,这个另外的来源我们认为即是半坡类型。在对后岗类型有影响的文化中,除了北辛文化、北福地甲类、界段营h50以及更早的磁山文化、裴李岗文化外,还有半坡类型,而半坡类型是不用鼎器甚至难见三足器的。丁清贤先生在论及半坡类型、后岗类型的关系时说:“后岗类型的主要炊事用具是鼎,而半坡类型的主要炊事用具则是罐,鼎虽然在半坡遗址

19、中也有发现,但其造型则与后岗类型出土的鼎不同。后岗类型的鼎为罐形,而半坡类型发现的鼎则为钵形。不仅如此,两个文化类型遗址中发现鼎的数量也有较大的差别。后岗类型据赵窑遗址t17统计,在一个探方中就发现鼎足46件之多,而半坡遗址发掘面积一万平方米,才出土三个鼎足和三块残片。这充分说明后岗和半坡两个类型的先民们使用的主要生活用具不同”(丁清贤仰韶文化后岗类型的来龙去脉,中原文物1981年第3期)。笔者认为,中国史前时代的鼎器和仰韶文化中的尖底瓶是与古人的天文观念和信仰有关的(对此拟另文探讨),后岗类型对尖底瓶的拒绝表明蚩尤后裔对炎、黄两族在情感和心理上的拒斥,而其对鼎器的接纳则表明蚩尤裔在信仰和观念

20、上有一些改变。鼎器是东方的传统文化,后岗类型对鼎器的接纳则表明其居民在主要的观念和信仰上已融入东方,这也是蚩尤后裔后来被视为东夷民族的原因。蚩尤后裔从渭水流域逃至西水坡,其对东方文化的接受应有一个过程,这一点正与后岗类型早期鼎器可能有一个延滞性发展时期相吻合。转贴于 如果没有神话传说,史前考古只是挖出一个陌生世界如果没有史前考古,神话传说永远都是那么荒诞不经“炎黄大战”第24项证据(或理由)19871988年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最重要的发现是m45。据发掘简报:m45位于t137的西部,墓口开在t137第四层下,打破第五层和生土。墓坑平面为人头形,西北部被东周时期的m54打破,东南、西南、东

21、北部分别被仰韶时期的h34、h46、h51打破。墓室的结构为竖穴土圹,东西宽3.1、南北长4.1、深0.5米。墓底平坦,周壁修筑规整。墓室的东、西、北三面各有一个小龛,东、西两面的小龛平面弧形,北面的小龛为长方形。墓内埋葬4人。墓主为一壮年男性,身长1.84米,仰身直肢葬,头南足北,埋于墓室的正中。另外3人,年龄较小,分别埋于墓室东、西、北三面小龛内。东部龛内的人骨,头向南,仰身直肢葬,骨架保存得不好,性别未经鉴定。西面龛内的人骨身长1.15米,头向西南,仰身直肢葬,两手压于骨盆下,性别为女性,年龄在12岁左右,头部有刀砍的痕迹,显然是非正常的死亡者。北面龛内的人骨,身长约1.65米,头朝东南

22、,仰身直肢葬,两手压在骨盆下。年龄在16岁左右,骨骼粗壮,性别为男性。在墓室中部壮年男性骨架的左右两侧,用蚌壳精心摆塑龙虎图案。蚌壳龙图案摆于人骨架的右侧,头朝北,背朝西,身长1.78、高0.67米。龙昂首,曲颈,弓身,长尾,前爪扒,后爪蹬,状似腾飞。虎图案位于人骨架的左侧,头朝北,背朝东,身长1.39、高0.63米。虎头微低,圜目圆睁,张口露齿,虎尾下垂,四肢交替,如行走状,形似下山之猛虎。另外,在虎图案的西部和北部,还分别有两处蚌壳。虎图案西面的蚌壳,比较乱,不规则,没有一定的形状,里面还杂有一些石片,可能是摆塑虎图案后剩余下来的。虎图案北部的蚌壳,形状为三角形,好象是人为摆的。在这堆蚌壳

23、的东面,距墓室中部壮年男性骨架0.35米处,还发现两根人的胫骨(濮阳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濮阳市博物馆、濮阳市文物工作队河南濮阳西水坡发掘简报,文物1988年第3期)。后岗类型濮阳西水坡45号墓发掘后,李学勤先生首先将陪葬墓主的蚌塑龙虎图象与古代二十八宿体系中的左青龙、右白虎东西二宫星象联系起来,认为四宫星象的起源可溯源至西水坡蚌图(李学勤西水坡“龙虎墓”与四象的起源, 中国 社会 科学 院 研究 生院学报1988年第5期)。冯时先生随后对西水坡45号墓的天文学内涵作了深入研究,其主要 内容 包括:1、墓穴南部边缘呈圆形,北部边缘呈方形,符合第一次盖天说所主张的天圆地方的宇宙模式,墓穴形制是古老的

24、盖天宇宙学说的完整体现;2、墓室主人右边蚌塑青龙图象、左边蚌塑白虎图象,构成二十八宿体系中的东、西二宫星象,蚌塑白虎星象腹部下方已经散乱的蚌壳应该是表示心宿星象,古人以大火星授时纪历;3、墓穴南部圆弧部分经过复原并按墓穴实际尺寸 计算 ,它是一张最原始的盖图,而且比根据周髀算经所复原的盖图更符合实际天象;4、墓主人脚下的蚌塑三角形和人的两根胫骨构成北斗星象,蚌塑三角形为斗魁,两根胫骨为斗柄,而后者又是立杆测影的象征(周髀之“髀”即指人的腿骨,也是测量日影的表,古人受人体投影的启示发明了立杆测影这一天文观测 方法 ),所以用胫骨和蚌壳组成的北斗星象还与测影纪时有关;5、墓室主人脚下和两侧的殉人象

25、征三子,即春分神、秋分神和冬至神,反映了分至四神相代而步以为岁的思想(冯时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天文学研究,文物1990年第3期;冯时著中国天文考古学第六章,社会科学 文献 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这些内容可以概括为:西水坡45号墓反映了两大天文观测及历法系统之内涵,一是立杆测影制订太阳历,二是观测北斗、四陆星象制订参、火历法。冯时先生对此亦作了反复说明,他认为“墓中以胫骨取代蚌壳表现斗杓,显示了测影与北斗授时的统一关系”(冯时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天文学研究),“45号墓中的北斗形象完美地体现了这两种计时法的精蕴”、“45号墓的斗杓形象特意选用人骨来安排,意图正在体现古人斗建授时

26、与测度晷影的综合关系,它是先民创造出利用太阳和北斗决定时间的方法的结果”、“西水坡蚌塑星图的设计,体现了先民们以恒星授时并与测度晷影结合的深刻寓意。事实上,在古人的授时活动中,这种将二者结合的做法似乎很普遍,阿拉伯二十八宿体系中的斗宿称为a1baldah,意即日短至,也就是冬至,这与西水坡蚌塑星图以北斗与分日结合的寓意相同,看来在统一恒星观测与测度日影的做法上,古人有着共同的理解”(冯时著中国天文考古学281页、286页)。所谓“斗建授时”,它与二十八宿天文学体系,与参、火授时是互相关联的一个天文观测和授时系统:“春分黄昏时斗杓东指,引导人们观测大火星的东升,秋分黄昏时斗杓西指,斗魁东指,指示

27、人们观测参星的东升”,而西水坡45号墓蚌塑龙虎图及北斗塑象,“根据史记·天官书的记述,作为北斗斗杓的两根胫骨指向东方的龙星之角(杓携龙角),蚌塑三角形斗魁位指西方的虎星之首(魁枕参首),方位密合”(冯时著中国天文考古学282页、286页)。所以我们说西水坡45号墓的天文学内容可以概括为立杆测影制订太阳历与星象观测制订星历两个系统,二者可以各自独立但古人又常常将它们结合在一起。在西水坡45号墓,这两个系统是被结构为一个整体的:“天圆地方”的墓穴形制以及墓穴南部圆弧部分所显示的“最原始的盖图”,殉人所象征的“分至四神”,它们与太阳视运动观测有关,而蚌塑龙虎则代表东、西二宫星象;两根胫骨与

28、一堆蚌壳构成的北斗图形,前者象征立杆测影而后者表示星象观测。我国传统的历法是阴阳合历。据文献资料,至迟在春秋战国时我国已行用阴阳合历;也有人认为,我国自夏朝以来皆行用阴阳合历,夏小正即是十二月阴阳合历。自1980年代初以来,我国学者相继发现和论证我国远古 时代 还行用过十月太阳历和火历。刘尧汉、陈久金、卢央、阿苏大岭等学者发表了一系列文章,报道他们在四川大凉山、云南小凉山彝族地区调查发现、发掘十月太阳历的情况,论述十月太阳历在古代的存在。陈久金等学者还认为夏小正是十月太阳历,而十月太阳历的创制则“大约是从伏羲时代至夏代这段时期内形成的。这种历法一旦创立,便在夏羌族中间牢固地扎下了根,并且一直沿

29、用到今天。它是世界历法史上创制时间最早的历法之一,是使用时间最长久的一部历法。无疑,它在天文学上具有重大的价值,应当占有重要的地位”(陈久金论夏小正是十月太阳历, 自然 科学史研究1982第4期;陈久金、卢央、刘尧汉合著彝族天文学史237页,云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庞朴、郑慧生等学者则认为古人还创制和行用过以二十八宿东宫苍龙之心宿(俗称大火星)为授时星象的历法即火历,这是一种与农业生产紧密相关的历法,古代文献中的“火正”即司职火历。自1978年始,庞朴先生先后发表多篇文章论述这种久已湮失的历法(庞朴火历初探,社会科学战线1978年第4期;庞朴火历续探,中国文化研究集刊第一辑,复旦大学出版

30、社1984年版;庞朴火历钩沉一个遗失已久的古历之发现,中国文化创刊号,1989年)。田合禄、田峰先生则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对十月太阳历和火历这两种 历史 上湮失已久的历法作了进一步深入的研究,并认为它们与先天八卦、后天八卦相关,而且商代和楚人都行用过火历(田合禄、田峰著中国古代历法解谜周易真原,山西 科技 出版社1999年4月版)。竺可桢在1940年代曾经对二十八宿的起源年代作过推算,认为二十八宿与天球赤道会合的最佳年代当为前4500年前2400年,由于没有文献支持,所以他对这个 问题 犹疑不决(竺可桢二十八宿起源之时代与地点,思想与时代第34期,1944年)。当代中国的考古发掘已经获得极为丰富

31、的材料,其中包括大量史前时期与天文历法有关的材料,特别是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发掘和研究,使我国新石器时代古天文历法的 发展 水平和状况露出了冰山之一角。冯时先生认为自前3500年前3000年,赤道星座的位置与赤道符合得最为理想,这个时间可考虑为二十八宿体系建立的理想年代(冯时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天文学研究,文物1990年第3期;冯时著中国天文考古学265页、275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王大有先生辨认,认为西水坡三组蚌塑龙虎图已塑出二十八宿星象(王大有著中华龙种文化65页,中国社会出版社2000年5月第1版);伊世同先生认为西水坡蚌塑天文图反映了六、七千年前古人所见

32、的整个星空,其孕育期至少在一万年前,并作了公元前4500年二十八宿天球分布图(伊世同万岁星象,第二届中国少数民族科技史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年版;伊世同北斗祭对濮阳西水坡45号墓贝塑天文图的再思考,中原文物1996年第2期);蒋书庆先生认为半坡类型的器物纹饰和西水坡蚌塑龙虎图均证明二十八宿和十二月历法在6000多年前已经产生(蒋书庆著破译天书:远古彩陶花纹揭秘100102页、405406页,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年第1版)。这些研究和认识可能证明竺可桢1940年代关于二十八宿始建年代的天文计算是没有问题的。最近,国家天文台赵永恒先生根据新的岁差公式计算,认为二十八宿与

33、赤道相合最多是在前6000年左右,早期二十八宿形成和演变的年代范围当在前6200年前1000年间,而最可能的建立时间是前6000年前5600年间,同时他认为约在9000年前,中国古人已用参星授时,中国古代的星象观测和天文历法可能有着极其悠久的历史(参见:赵永恒、王先胜关于中国古代文明的通信)。根据笔者对中国新石器时代器物纹饰的 分析 和认识,上述关于十月太阳历,参、火历法及二十八宿的研究和认识,均能得到考古材料的证实和支持,而且可以认为二者吻合得相当好。这里只对半坡类型的材料作一些举例:宝鸡北首岭遗址中期墓葬所出77m15:红陶细颈壶(图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宝鸡北首岭)其肩腹部饰有三

34、组用小三角叠砌的“松塔”状黑彩图案,上部一周有6个小“松塔”,每个小“松塔”又由6个小三角构成,计36个小三角可纪十月太阳历一月三十六天,中部和下部一周各有7个大“松塔”,每个大“松塔”又由10个小三角叠砌而成,每个大“松塔”可纪十月太阳历一年十个月,14个大“松塔”可连续纪十四年(参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宝鸡北首岭102页,文物出版社1983年12月第1版)。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1986年版)发表的两件姜寨遗址一期所出彩陶盆(图见该书彩版8页、9页):甲盆口沿饰4组露地短线纹、4条露地斜线纹分居四正四隅方位可表示四方八位、四时八节,每组露地短线纹为5条短线,计20条短线

35、可纪十月太阳历阴阳两年二十个月;乙盆口沿饰彩色短线纹、露地短线纹各9组,彩色斜三角、露地斜三角各9个,每组彩色短线纹、露地短线纹均是3条,即该盆口沿彩色纹饰可分为9组,每组有短线纹3条、斜三角1个计4数,合计彩色纹饰为36数可纪十月太阳历一月三十六天,相应地露地纹饰总数也是36可纪十月历一月三十六天。甲、乙两件彩陶盆口沿纹饰共同构成一本十月太阳历历书,前者纪年纪月,后者纪日纪月,可谓珠连璧合(姜寨先民不一定是用发表的这两件彩陶盆配合,但这样的两件彩陶盆用作历书使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半坡遗址出土四鹿纹盆在内壁画四个鹿纹均匀地分布在四方位表示“四陆”(陆思贤、李迪著天文考古通论也作如此认识,参见

36、该书6667页,紫禁城出版社2000年11月第1版),又在口沿按四方八角布数二十八(其中“个”纹4个计数12,四画线纹“    ”4个计数16,合计28划)既表示四方八位、四时八节又表示二十八宿绕北天极作周天视运动(见西安半坡图版87,文物出版社1982年10月第1版)。北首岭遗址中期墓葬出土78m4:彩陶瓶(图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宝鸡北首岭,文物出版社1983年版),其肩腹部纹饰设计与四时八节历法的历数相合:在腹部对称双耳的一侧(即图片所示彩陶瓶的半面),有三个用小三角叠砌的“松塔”状黑彩,其中一个大的居中,两个小的分居两侧。大“松塔”由二十八个小三角叠成,两个

37、小“松塔”小三角数各为一十五。据此判断,彩陶瓶腹部另外半面的纹饰亦当如此。即整个彩陶瓶有两组对称的28数小三角叠成的松塔状黑彩,有四组15数小三角叠成的松塔状黑彩,前者寓意二十八宿,后者每个小三角可纪日三天,四组15数小三角黑彩可纪日一百八十天,刚好半年。古人将一年分做上、下或冬、夏两个半年,一年过两次新年,每次23天,故彩陶瓶纹饰作为四时八节的历书使用是没有问题的。仅半坡类型已发掘的遗址如半坡、姜寨、元君庙、北首岭、龙岗寺、史家等均出土有不少涉及十月太阳历、二十八宿、十二月历法及四时八节的星象历法资料,其中有些是将太极八卦六十四卦及河图洛书的数理关系结合在一起,有些是将十月太阳历、二十八宿、

38、十二月历法及星象历法的资料、数理关系结构为一个整体,对此我们拟另文专门解说。据笔者的了解和认识,半坡类型中如此丰富、显著的关于立杆测影、太阳历系统与星象观测、星象历法系统的资料尚不见于同时代的其他考古学文化,尤其不见于东方的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所以我们认为西水坡45号墓的内涵表达证明它不属于东夷文化系统,而与渭水流域的半坡类型最能够吻合。半坡类型仅北首岭遗址就同时出土了设计有十月太阳历和四时八节星象历法之历数器物,其与西水坡45号墓在天文学、天文历法上最能吻合。渭水流域特别是宝鸡北首岭一向被认为是炎帝的发祥之地,而西水坡45号墓死者我们推定为蚩尤,蚩尤姜姓,为炎帝后裔,所以我们认为两地所反映

39、天文历法上的契合是本文所持观点的又一佐证,即蚩尤族是从渭水流域逃至豫北冀南的。天文历法是古代国家和部落统治的根本大法,帝王改朝换代,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初始,改正朔,易服色,推本天元,顺承厥意”(史记·历书)。传说中的颛顼“绝地天通”就是对天文历法的体制进行调整。东夷的传统是行星象历法,少昊即星神(春秋纬·元命苞说:“黄帝时,大星如虹,下流华渚,女节梦接,意感而生白帝朱宣”。魏宋均注:“华渚,渚名;朱宣,少昊氏。”)。少昊所居即鸟王国(左传·昭公十七年)。这种“鸟”并非太阳鸟,而是尧典所谓“日中星鸟”之鸟。文献上已说明少昊是星神,而不是如其他传说帝王一样是太阳神、

40、为太阳之子;在考古方面,迄今没有发现大汶口文化、北辛文化中有关太阳历的典型资料,相反它有四时八节的星象历法资料(大汶口遗址m26所出镂雕象牙梳)。我们认为,大汶口文化中的陶刻符号“日、火”或“日、火、山”纹并非太阳崇拜而是星象崇拜之内涵(详后)。大汶口遗址出土一件背壶上有一鸟柱图形,学者释为太阳鸟和立杆测影之图腾柱(陆思贤著神话考古7172页,文物出版社1995年12月第1版)。笔者认为,该图形可能与立杆测影之立柱有关,但鸟纹非太阳鸟,而仍是“星鸟”,因为在史前时代的鸟纹几乎都是“星鸟”而不是太阳鸟,如庙底沟类型、马家窑文化、赵宝沟文化、良渚文化、大河村类型等中的鸟纹、弧边三角纹、火纹都是表示

41、心宿三星或“南朱雀”(参见拙著伏羲画卦)。总之,迄今的考古发现、考古资料表明,东方的后李文化、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并不崇拜太阳和立杆测影,而是崇拜“星鸟”和北斗,西水坡45号墓的内涵表达与东夷文化不是一个系统。转贴于 如果没有神话传说,史前考古只是挖出一个陌生世界如果没有史前考古,神话传说永远都是那么荒诞不经“炎黄大战”第25项证据(或理由)西水坡45号墓反映的“天圆地方”盖天宇宙 理论 以及早期盖图,在 目前 所知仰韶 时代 的考古文化中,唯有红山文化给予了再现。辽宁喀左县东山嘴红山文化祭坛一方一圆,方坛大、圆坛小,牛河梁红山文化积石冢方冢、圆冢相配,方冢大、圆冢小,都是“天圆地方”思想的直

42、观再现。牛河梁积石冢z2为三重方坛、z3为三环石坛;三环石坛通过实测数据复原,发现它是比西水坡盖图更为完善和准确的盖图,也是最早的“周髀”(冯时著 中国 天文考古学341355页, 社会 科学 文献 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 版)。傅朗云先生认为红山文化出土的陶制人象、牛河梁的女神,都证实牛河梁女神庙这一文化遗址是炎帝族文化,而陈连开先生则认为牛河梁女神庙即高媒神庙,是炎帝时期祭祀女神留下的遗风(傅朗云牛河梁“女神庙”族属考,北方文物1993年第1 期)。这些 研究 如果从“炎黄大战”渭水流域说的角度去看,我们就能进一步回答出“为什么”的 问题 :因为炎帝部落战败,其中一部分逃亡东北,所以红

43、山文化中出现炎帝文化;当然红山文化中有炎帝族文化并不意味着炎帝就起源于东北或者炎帝文化就等于红山文化或者之前的本土文化如赵宝沟文化、兴隆洼文化等,这一点想来并不难理解。又因为蚩尤族战败从渭水流域逃往濮阳西水坡,所以西水坡45号墓与红山文化坛、庙、冢这些大型遗迹存在密切相关、相通的文化因素。由于有了“炎黄大战”这么一个线索,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西水坡和红山文化遗迹反映的“天圆地方”宇宙观念在渭水流域的半坡类型中有没有什么线索和表现呢? 分析 一下新石器时代房屋遗迹的形制是很有意思的。在目前所知的中国新石器时代考古文化中,距今5000年以前唯有仰韶文化半坡类型同时流行圆形房屋基址和方形房屋基址(后

44、岗类型、下王岗类型也有这种倾向,但不如半坡类型突出),这不能不让人想到西水坡45号墓和红山文化祭坛、积石冢所反映的那种“天圆地方”宇宙观念。在仰韶文化之前,裴李岗文化各类型的房址基本上都是圆形的,贾湖类型和磁山类型目前发现的房址都为圆形或椭圆,仅裴李岗类型有个别方形,其余大多数也是圆形;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的房址主要为方形或长方形,圆形很少;大河村类型也流行方形或长方形房址。近年发现大汶口文化的房址,也都是方形、长方形。西部马家窑文化的房址有方形、圆形和分间三类,但以方形最普遍,大约可视为继承了半坡类型和庙底沟类型的传统。在仰韶文化之后,龙山文化的房址有方有圆,但陕西龙山文化是方、圆并行,山东龙

45、山文化是方形多于圆形,基本上是继承了各地的传统,唯河南龙山文化特别是王湾类型有很多圆形房址,相对于该地以前的庙底沟类型、大河村类型是一个变数。有人说,人类早期的房址多为圆形,后来方形、长方形渐多,因为前者建造容易,后者技术要求高一些,但这与考古事实是不相吻合的:北方地区的兴隆洼文化、查海文化、赵宝沟文化都早于半坡类型,这些考古文化中发现的大量房址,都是方形或长方形。其后的红山文化、富河文化也都流行方形或长方形房址,少见圆形,但到小河沿文化,又流行圆形房址,不见方形(赵永军东北地区新石器时代的房址,北方文物1995年第2期)。南方的河姆渡文化,其大型的干栏式长屋,年代达到7000年前,也早于半坡

46、类型的房址。所以新石器时代房址的形制是与地理环境和文化传统有关的。值得注意的是,与半坡类型有关或接近的仰韶文化后岗类型、下王岗类型的房址也是既有方形,也有圆形(孙广清河南仰韶文化的发现与研究,中原文物2001年第5期),这种情形应该并非偶然或巧合(后岗类型房址与大汶口文化的区别,其实也是“炎黄大战”发生在渭水流域、后岗类型的传统与大汶口文化有别、蚩尤不是东夷人的一个证据)。已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早在半坡类型之前,中国古人对天文历法的崇拜已经产生。如山西吉县柿子滩的岩画,已有北斗七星崇拜的 内容 ,也可能与十月太阳历有关,它们的年代距今至少一万年前(参见:冯时著中国天文考古学99页,陆思贤、李迪著

47、天文考古通论1819页);距今8000多年前的贾湖遗址不仅有二十八宿已经建立的最早的物证,而且也有反映立杆测影和北斗崇拜的遗迹、遗物(详后);距今7000年前河姆渡文化中存在的与鸟纹相伴的五个同心圆纹,学者释为太阳鸟及原始盖图“五衡图”(陆思贤、李迪著天文考古通论4748页);至于仰韶文化以及同时代的其他考古文化,有关天文历法崇拜的遗迹、遗物则已经很普遍了,西水坡45号墓仅是一典型个案。因此,笔者认为半坡类型房址方、圆并行很可能与“天圆地方”这种观念有关,它与西水坡45号墓的形制及红山文化的方坛圆坛、方冢圆冢可能有着同样的观念因素和内在联系,因而它们同时出现和存在可能并不是偶然的。据学者研究,

48、“天圆地方”的观念起源于立杆测影所用晷影盘的形制。陆思贤先生说:“晷影盘必然是方中套圆,即方数为典,以方出圆,才能控制太阳东升西落的座标点,也才能保证每天太阳上中天时的晷影落在同一条南北纵线上,这是产生天圆地方观念的基本实践活动”(陆思贤著神话考古57页,文物出版社1995年12月第1版)。邹学熹先生说:“天圆地方是一种观测天文的 方法 ,因为天体是运行不息的,故曰圆;地平作为固定不移的对照标准,故曰方。所以,取法地平作为观测天体运动的标准,有如物理上作相对运动的两物体,必取一个物体作为静点以 计算 之,由此而得出的结果是完全正确的”(邹学熹著易学十讲2页,四川 科技 出版社1986年1月第1

49、版)。陈遵妫认为“周髀算经首章所说的方属地,圆属天,天圆地方。只是用几何形象来比喻天道和地道,并不是天是圆形、地是方形的意思”(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第四册18271828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史前时代方、圆并行的房址一般都是方大圆小,红山文化方圆相配的祭坛、积石冢也是方大圆小,良渚玉琮内圆外方的形制被学者认为是“天圆地方”观念的反映,它们也都是方大圆小,因此笔者认为“天圆地方”观念的起源与晷影盘的形制即“方中套圆”有关是有道理的。古人应该很早就认识到天穹是圆形的,而且包裹着大地,如果“天圆地方”起源于这种天、地形象的话,那么象红山文化那种祭坛、积石冢应该不会制作成方大圆小的形状,良渚

50、玉琮也可能会是另外一种形制。河南杞县鹿台岗龙山文化遗址,出土有方中套圆的房屋基址,而且基址上有正南北、正东西方位的“十”字形通道延伸出外室,内外圆形和方形房址之间狭小不可能有其他建筑或实际用途。根据此房屋基址的形制(形如立杆测影之晷影盘)和实际尺寸计算,可以判断它正是古人用于立杆测影之原始天文台基址(详见拙著伏羲画卦)。这个案例是直接将“天圆地方”观念与立杆测影和晷影盘形制结合在一起,说明房址的确与观念有关。在半坡类型中,笔者尚未发现类似案例,但半坡类型对立杆测影的崇拜、与立杆测影有关的实物资料非常丰富是没有疑问的:起源并流行于半坡类型的折腰形器座系取象于立杆测影所得之阴阳交午图形“ 

51、0;  ”(淮南子·天文训说:“日冬至,日出东南维,入西南维。至春秋分,日出东中,入西中。夏至,出东北维,入西北维”。连接冬、夏二至日出日入之影即得“×”形,再连接其在日晷上的交点,即得阴阳交午图形。陆思贤著神话考古322页对此亦有申说);半坡鱼纹的基本构形即阴阳交午图形的变式或夸张,绝大部分鱼纹是用两个阴阳交午图形垂直交叉而成(所以半坡鱼纹基本上都画成三角形或其组合);北首岭77m15:红陶细颈壶不仅是十月太阳历的历书实物,而且其上部一周纪日的六组小“松塔”,每组六个小三角均叠成两个三角形尖角顶对的模样即立杆测影所得之阴阳交午图形(图见宝鸡北首岭),它当是该器作

52、为十月太阳历历书实物的内证。仰韶文化的尖底瓶起源于半坡类型,而且它的产生和存在都与古人的观念、信仰有关(参见第16、17项证据或理由)。尖底瓶的存在和使用意味着它始终都应该被悬置于空中而且直立着,笔者认为尖底瓶的形制及其使用形态正是取象于立杆测影之立杆:二者形态一致,而且都必须直立着才有用,倒下即无用。尖底瓶倒下其所装液体即倒出,立杆倒下即不能测影,二者都须直立于空中才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半坡彩陶上的羊角柱图形,学者认为即立杆测影之图腾柱形象(陆思贤著神话考古150页)。半坡和姜寨出土的人面鱼纹,其人面为婴儿相,陆思贤先生认为它们即先民所画的月相图(陆思贤著神话考古121125页)。这种人面鱼

53、纹人面两耳位置常画一对上翘的角形纹,应与陆先生所说之“角柱”即在立杆测影之图腾柱上装饰角形饰件有关,半坡类型人面鱼纹的口部都画成阴阳交午符号“  ”形状,二者可以互证。所以可以认为半坡类型人面鱼纹它的基本含义即表现月相与立杆测影天象观测及历法之内容,这一点与半坡鱼纹的内涵表达正相一致、吻合。半坡类型流行的器型、纹饰都与立杆测影、太阳历有关(半坡类型罕见鼎器、三足器,笔者认为它们在史前时代正与北斗、北极崇拜及心宿三星崇拜有关;半坡类型不见斗形刻划,罕见鸟纹,而且与“鸟”似乎存在着一种敌对关系,斗形表示北斗崇拜,而“鸟”正是“星鸟”、心宿之象征,解说详后),这种情况绝不是偶然的。因而我们

54、认为半坡类型同时流行方形和圆形房屋基址与半坡人崇拜立杆测影以及“天圆地方”这种观念有关。而这与西水坡45号墓“天圆地方”的形制,后岗类型房址方、圆并见正相契合。退一步说,半坡类型房址与后岗类型房址方、圆并行也是二者相关的佐证,而这种“相关”不见于庙底沟类型、大河村类型以及东部的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后岗类型的来源有北辛文化、磁山文化界段营类型、镇江营类型北福地甲以及裴李岗文化花窝遗存等因素,但西水坡45号墓“天圆地方”内涵的表达在这些先行文化中尚不能找到渊源,而恰恰与半坡类型紧密相关。贾湖遗址第一次发掘发现m16有龟壳碎片三堆、m17有龟壳7堆(每个壳破碎为一堆),二者均置于墓主胫骨上(河南省

55、文物考古研究所舞阳贾湖遗址的试掘,华夏考古1988年第2期);据冯时先生研究西水坡蚌塑北斗的思路,贾湖这种胫骨与碎龟壳的关系也可以解释为是合立杆测影与心宿三星、北斗七星崇拜为一体的表现,但西水坡45号墓与后岗类型遗存也不是源于贾湖这类遗存:一是年代相距太远,至少有一千多年的距离;二是贾湖类型高规格墓葬盛行龟甲、叉形器,这种传统为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和下王岗类型所继承,而不见于后岗类型和西水坡。大汶口文化及后来的山东龙山文化盛行一种墓葬龟甲,这种龟甲一般都是背甲呈圆形,上面钻有连线呈方形的四孔,腹甲呈“亚”形,但一端保持原状呈圆形并在其上钻凿一孔,另一端被截平、修整成方形(王育成含山玉龟及玉片八

56、角形来源考,文物1992年第4期)。冯时先生和陆思贤先生对可能受到大汶口文化 影响 、与大汶口文化墓葬龟甲形制相同的含山出土玉龟甲作了研究:冯认为其背甲为圆形象征北极天盖,其上钻凿的四孔表示斗魁四星,腹甲圆端的一孔为北极星(冯时著中国天文考古录256页,四川 教育 出版社1996年9月第1版);陆认为玉龟背、腹甲的圆形,“亚”形表示“天圆地方”(陆思贤著神话考古51页,文物出版社1995年12月第1版)。顺着这种思路考虑,大汶口文化墓葬龟甲之腹甲呈“亚”形且一端圆、上钻一孔表示北极星,另一端呈方形,这种形制本身也应含有“天圆地方”之意。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的墓葬龟甲可能受到中原裴李岗文化贾湖类

57、型的影响,但贾湖和北辛文化的墓葬龟甲却没有制作成大汶口文化和山东龙山文化那种形制。据此可以判断,西水坡45号墓“天圆地方”内涵的存在不会受到大汶口文化的影响(假使大汶口文化龟甲“天圆地方”说成立的话),因为后者的年代晚于前者,相反,大汶口文化墓葬龟甲相对于裴李岗文化和北辛文化在形制上有一个改变,即可能用于表达“天圆地方”观念,则可能是受到西水坡和后岗类型的影响,而根源在于渭水流域的半坡类型。史记·天官书说:“杓携龙角,衡殷南斗,魁枕参首。用昏建者杓;杓,自华以西南。夜半建者衡;衡,殷中州河、济之间。平旦建者魁;魁,海岱以东北也”。冯时先生已考西水坡45号墓胫骨与蚌壳构成的北斗图,斗杓

58、指向蚌龙首前方、斗魁位在蚌虎首之前完全吻合“杓携龙角”、“魁枕参首”的说法(冯时著中国天文考古学282页)。“用昏建者杓,杓,自华以西南”指以昏见斗杓西指即秋分时节为建正,此时参星东升,故为参历;“平旦建者魁;魁,海岱以东北也”指以晨见斗魁东指即春分时节为建正,此时大火东升,故为火历。“杓,自华以西南”、“魁,海岱以东北也”似有“分野”之意,即西方(西南)配属斗杓、东方(东北)配斗魁。据西水坡45号墓可知,斗杓同时与立杆测影之立杆有关,故天官书这段话是说西方参历以斗杓为建、东方火历以斗魁为建,西方尚杓(立杆)东方尚魁,这一点与仰韶时代半坡类型和大汶口文化的特征竟然十分吻合:半坡类型崇尚立杆测影行十月太阳历,上已述及,而大汶口文化则崇拜北斗、斗魁行火历。北首岭78m4:彩陶瓶“松塔”状黑彩所示四时八节历法(参见第24项证据或理由)我们认为正是参历,半坡类型彩陶流行黑彩,后段(史家类型)流行虎首类人面纹葫芦瓶都是半坡类型崇拜参宿行参历的证明(对此拟另文探讨)。大汶口遗址m26出土镂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