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SA数字化阅读素养测评及其启示

1、pisa数字化阅读素养测评及其启示作者：王晓诚作者简介：王晓诚，山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讲师（济南250014） o原文出处：外国中小学教育（沪）2018年第20185期第1-8页内容提要：信息技术的发展改变了承载人们阅读和写作的外部环境， 数字化文本阅读能力已成为21世纪人们应具备的核心素养 之一。通过对p1sa数字化阅读素养测评框架及题目设计的 分析，可见p1sa数字化阅读所评价的认知要素主要可以分 为“获取和检索”、“整合和解释”、“反思和评价”三 大范畴，并按照“文本处理”和“导航”这两个轴线设计 了四种不同的题目类型。“文本处理”意味着读者所要处 理的文本篇幅长度为何或文本内容是否复杂；

2、“导航”则 代表着读者需要访问的文本数量的多少或导航形态是否复 杂。为进一步提升学生的数字化文本阅读能力以帮助他们 适应新时代的发展，我国今后的阅读教学及评价需注意以 下几点：关注超文本阅读中“方向感丧失”与“认知过负 荷”问题；强化学生对多重文本（multi-text）信息的综 合能力；重视对学生批判性阅读能力的培养。期刊名称：初中语文教与学复印期号：2018年08期关键词:pisa数字化阅读/测评框架/题目设计标题注释:【基金项目】本文系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数字 化时代青少年阅读素养评价研究一一基于p1sa测评数据的 分析”(项目编号:15djyj03)；山东省高等学校人文社 会科

3、学研究计划资助经费项目“国际读写素养评价研究一 以pirls、pisa和piaac为中心”(项目编号:j15wc05) 的研究成果。一、数字化文本阅读能力及其测评的必要性数字化文本阅读能力是数字化素养(digital literacy )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 化素养这一术语从90年代初期开始逐渐被学者们广泛使用，但初期其内涵主要局限 于技术性层面”之后有学者指出这一术语的兴起主要源于印刷媒体与数字化媒体之 间存在着最根本性的信息传达方式的差异,并指出"知识整合(knowledge assembly )、对信息内容的评价"、网络检索"、"超文本(hyper

4、text)探 索"是构成数字化素养的四个核心要素。1随着更多相关硏究的岀现以及人们在日 常的学习、工作和生活中越来越多地使用数字媒介去获取信息、筛选信息、整合信 息、评价信息以及传递信息，数字化文本阅读能力测评的必要性及重要性日益凸显, 随之出现了许多关于数字化文本阅读能力构成要素及其评价的相关研究。而数字化 文本阅读能力的测评工具，可以说是基于众多先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数字化文 本阅读能力的内容要素进行分类、具体化的详细资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以下简

5、称oecd )发起并组织实施的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中的数字化文本阅读测试（digital reading assessment,以下简称 dra ）。pisa数字化文本阅读是指在计算机辅助的测试条件下，运用导航技术，在动态的链接数字文本中主动搜索和重新组织信息并用以解决问题的过程。2尽管印刷文 本阅读和数字化文本阅读所需的许多技能是相似的，例如识别单词和短语、理解文 本大意、进行预测或推论、监控并调整阅读过程等，但数字化文本还有一些独有的 特征，例如文本一般是非连续性的、立体穿梭的链接而非简单线性的呈现。具体体 现在三个层面：首先是互动性,例如人们在个人博客、推特、论坛等评论部分的互 动交

6、流；其次是多模态性,相较于传统的印刷文本,多样化的文本形式(文字、图 片、声音、影像等)同时显示在屏幕上;最后是可扩展性，读者可以通过超文本链 接到其它相关网络文本以获取更多的信息。3因而数字化文本阅读在许多层面上要 求读者具备不同于纸质文本阅读的新的技能与策略，例如从网络上访问目标信息、 略读并评价信息的可信性、对海量的关联信息进行评价和比较并从中筛选出自己所 需要的信息、整合多重文本并形成自己的观点等。因此，批判性阅读能力以及对信 息进行整合、评价的能力相比以往更为重要。为促进我国学生更好地适应未来社会, 在阅读素养的培养上应该关注数字化文本资源的提供和阅读策略的指导,同时通过 相关测试引

7、领学生在访问和检索信息、解释信息、反思与评价方面有针对性地提升。二、pisa dra测评框架分析pisa dra测评框架是对其所要评价的内容要素进行的体系化整理。具体而言,pisa dra所评价的认知要素大体可以分为"信息检索"(retrievinginformation )、"形成深入广泛的理解"(forming a broad understanding )、"解释"(developing an interpretation )、"对文本内容的反思与评价"(reflecting on and evaluatin

8、g the content of a text)、"对文本形式的反思与评价"(reflecting on and evaluating the form of a text)五大范畴。但由于dra测评题目数量的限制，最终将其压缩为访问与检索"、整合与解释、反思与评价"三大范畴。4各个范畴的特征及测评内容如表1所示。首先，访问与检索"需要读者通过一系列的网页链接，在不同的网络文本中 找出自己需要的信息。由于数字文本不是简单线性的排列而是一种立体的、网状的 链接，因而需要读者明确自身所处位置，熟练掌握检索工具的各种功能并根据情况 的不同进行灵活运用

9、。例如熟练使用几种导航工具并在多个页面之间进行转换，点 击某一个特定的链接或者从一个下拉菜单中选择一个项目等。其次，"整合与解释"要求读者对两种及以上不同观点或内容进行比较、整合 以及推论,包括通过一系列网页链接在不同的网站中找出需要的数据并进行整合, 从一个页面上的信息中做出一些推论,对系列和非系列性表格中所呈现的数据进行 对照和比较,以及对两个及以上网页的信息进行评价并得出结论,最终形成自己的 观点。由于数字媒介画面大小的限制,一次性呈现给读者的信息可能会少于印刷媒 介，因而浏览网页并进行信息的整合"等认知因素在数字化文本阅读情境中尤为 重要。对于"

10、工作记忆"(working memory )容量不足的读者而言，由于不能够 对随着页面滚动而消失不见的文本信息与现在所阅读的文本信息之间进行很好地整 合,还会岀现数字化情境中的阅读表现不及纸质文本阅读情境的情况。5最后,反思与评价要求读者在前两种能力的基础上展开对文本信息的加工 与评价。包括阅读之前读者结合自己的背景知识以及网络中提供的线索，对网络文 本的可信度和有用性进行评价，以便于决定哪些需要进一步阅读而哪些可以忽略不 计，从而建构读者特有的阅读路径；阅读过程中及阅读后对文本内容的恰当性、可 信度、对问题解决的有用性等进行评价，并结合自己的观点和经验去理解反思文本, 利用外部参考

11、框架对文本本身进行判断。综上所述，数字化文本阅读注重的是对测评框架中三种能力的综合考查，考查 学生在不同网页的链接中搜寻、辨析和综合信息的能力,并通过自己的推断来评价 文本的质量。三、pisa dra的题目设计与样例pisa 2009初次借助电子媒介导入dra测评并在19个国家和地区成功实施。测试内容包括电子邮件、博客、网页、论坛在内的多种数字化阅读环境。学生需要 在类似电脑网页的测试系统中完成给定的题目,所需时间为40分钟。问题的设计整 合了表1所示的"访问与检索"、"整合与解释"、"反思与评价"相关的各种认 知要素，题目分为选择题

12、和开放性题目两种。与纸笔测试结果的遥遥领先相比，我 国上海学生在数字化文本阅读上的表现并不突出。以pisa 2012测评结果为例，有 7.9%的上海学生低于2级精熟度水平，这表示基本没有数字阅读能力；仅有12.5% 的上海学生高于4级精熟度水平，达到未来高端人才的要求，与新加坡差距14.3个 百分点,在位列前6的国家(地区)中排名最低。6可见，我国学生的数字化文本 阅读能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pisa dra的题目设计oecd ( 2009 )将读者的心理活动分为“文本处理"(text processing )和"导航(navigation )两个轴线，并基于此将dr

13、a的题目分为四种不同的类型,如图1所示。其中,文本处理类似印刷媒体的文本阅读,是指具有明显线性特征的读者对文 本信息进行加工的过程。在印刷媒介环境中,读者阅读单一文本,通过浏览全文把 握所需信息的位置。相较之下,在网络等数字媒介的多文本阅读环境中,为了找寻 目标信息,读者往往需要首先设定合适的路径并逬行信息的检索和选择,这一能力 也被称之为导航"能力读者为了解决特定的阅读任务，不停地穿梭于由链接 联系在一起的多个文本的过程。oecd ( 2011)指出导航行为是数字化阅读的核 心成分，读者通过导航行为构建他们自己的文本，决定链接到何种文本将 直接影响到读者的阅读对象以及整个意义建构过

14、程优秀的读者倾向于尽量减少对 不相关页面的访问，而有效地定位到自己所需要的页面上"。8然而，很多情况下 由于阅读过程中收集的信息量过多，读者在筛选、组织、管理信息的认知过程中产 生过多的负荷，导致最终无法顺利完成阅读任务，这一现象也被称为认知过负荷 现象。根据图1所示，距离文本处理轴线的原点越远,说明读者需要进行更高层次 的心理活动所要处理的文本篇幅更长或文本内容更为复杂；而距离文本导航轴 线原点越远,说明读者需要访问的文本数量增加或者导航的形态更为复杂。因而距 离两条轴线的原点越远，任务的难度也就相应增大,读者所感受到的认知负荷就越 重。基于此，我们可以判断图1中所示a类型题目测量

15、的是数字化阅读环境中最为 基础的阅读能力，一般而言测试文本比较简单，读者也不需要通过点击某个链接进 入到其他文本进行阅读；而b类型题目的测试文本则相对而言有一定难度,有着更 高程度的认知要求，但读者依然不需要通过链接进入到其他文本,只需要在原先的 电脑画面上通过移动滚动条的方式进行阅读，进而解决问题；c类型题目则需要读 者通过原文中的链接进入到其他文本，但各个文本的篇幅较短而且内容也并不复杂; d类型题目既需要读者链接到其他文本进行阅读，而且加工各文本信息时所带来的 认知负荷也相对较高。(-)pisa dra样题分析首先以pisa dra的公开试题雪糕"(ice cream )为例，

16、问题1呈现给了 读者一个网络搜索结果，上面有多个关于雪糕的链接及相关说明，要求读者在多个 检索结果中选择一个最能够说明雪糕历史的链接。这个问题中给定的文本篇幅很短, 而且也不需要读者点击任彳可链接进行追加阅读(链接无法点入)，因而可以将其划 分为上述a类型题目。然而，此问题需要读者对呈现的一系列信息的可信度及恰当 性等进行比较、评价和分析,从而确定哪个信息是最为合适的答案,可以说考察的 是读者在数字化阅读情境中必需的能力。再以试题我想帮忙(i want to help )为例，问题1呈现给读者的页面是 个个人博客主页，该页面具有社交网站的典型特征。首先通过超链接的方式呈现 两篇日志，具体描述了

17、博客主人对志愿工作的兴趣和计划，里面有四个站内链接， 分别为我的介绍、联系方式"、"阅读我所有的日志"、"评论"和一个站 外链接。问题1为麦卡做志愿活动的经历是怎样的？ 要求读者从后面所给的 四个选项中进行选择。此问题不需要读者点击其中某一个链接进入到其他网络文本 进行阅读，而是要求读者通过阅读麦卡第一篇网络日志后进行回答，问题和答案都 能在日志文中找到明确的表述。因而此问题主要考查的目标是学生的文字辨识、文 本理解能力而非文本导航能力，题目设计属于上面提及的b类型。问题2为"麦卡毕业后想从事什么工作?",要求读者在后面的选

18、项"摄影、网站设计、银行业、社会工作"中进行选择。电脑画面上所展示的日志 中并没有与该问题相关的内容，需要读者自行在网站上搜索相关信息进行回答。从 这里也可以看岀数字化文本阅读不同于印刷文本阅读之处读者无法从最初呈现 的材料中获得信息,而是需要通过点击链接寻找相关信息。画面中所给予五个链接 中我的介绍"是与该问题最为相关的链接，学生能够很容易地作出判断并完成作 答，因而该试题接近于上述c类型题目。问题3则要求考生打开日志中的链接，回答所链接的外部网站的主要作用是什 么。该页面只有一个指向外部网站的链接一个名为"我想帮忙"(www.iwantto

19、 )组织的主页，但是页面上其余四个链接可能会对读者产 生干扰作用。学生可以通过逐一点击页面上的四个链接来更全面地了解该组织，但 这势必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降低处理问题的效率。因此,为了获得更多有用 的信息，学生需要在阅读过程中对打开哪个链接以及什么时候打开等及时作出判断, 在此过程中往往会产生"方向感丧失"现象。即，网络上各式各样链接的干扰使得 读者忘记自己最初进行网络阅读的初衷，最终发现自己花费大量时间在浏览一些和 最初阅读目的无关的文本。0ecd在研制数字化阅读评价工具的时候就认识到了方向感丧失是导致大部分学生数字化阅读行为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并为此

20、专 门设计了测量工具同时提供问题解决所必须访问的链接以及与问题解决毫无关 联的链接，以对学生的阅读行为产生诱导，并将学生的网络浏览路径与阅读成绩之 间的关系进行分析。问题3要求学生点击正确链接进入到一个新的网站去获取信息, 而且该网站与个人博客有很大不同，网页内容是抽象的、正式的、学生不熟悉的, 还需要对其进行简单的推理,同时还提供一些可能使人分心的无关链接,因此学生 可能会感到更高的认知负荷，此问题更接近d类型题目。四、启示与借鉴数字化阅读环境改变了传统的线性阅读方式，使得非连续性阅读成为可能,读 者通过设定不同的阅读路径从而构建一个量身定制"的文本。数字化文本阅读要 求读者熟练使

21、用导航工具，穿梭于多重文本之间并进行信息的筛选和整合;要求读 者能够快速定位信息，浏览大量文本信息并评价其妥当性及可信度等，因而批判性 思维也相较以往更为重要。通过对pisa dra内容框架及题目设计的分析，我们应 充分认识到我国现行的阅读教学在理念、课程、教学及评价等方面存在的盲区与不 足。为了更好地提升我国学生在未来社会中的竞争力,相关研究者和教育工作者有 必要更新传统的阅读观念,拓展学校教育中的阅读范围并为学生提供数字化阅读环 境和多样化的阅读材料,教授有效的阅读策略,从而切实提升学生的阅读素养。具 体而言，今后我国数字化文本阅读教学及其评价需注意以下几方面的问题。(-)关注超文本阅读中

22、方向感丧失与认知过负荷问题一般而言，传统的印刷文本按照内容展开的先后顺序组织信息，读者通常需要 按照既定的顺序进行阅读,因此印刷文本阅读往往被称之为线性阅读"(linear reading )。相较之下，超文本的最大特点是非线性与非连续性，即，非线性地 书写由一连串文本段落构成，以连接点串起来，提供读者不同阅读路径。 9 超文本通过网络节点将信息排列成一个网状结构，读者可以即时、便利地访问相互 关联的信息，而且拥有选择阅读路径的自主权，可以根据自身的兴趣、阅读水平、 阅读目的等自由地进行阅读活动。但也正是这种自由的阅读方式容易给读者带来方向感丧失"与认知过负荷"问

23、题。在数字化媒介中，人们能够检索的文本数 量及种类远远高于印刷媒介，读者通往自己所需信息的路径更为复杂和抽象。不同 于印刷文本明确地展示文本的开始与结束，网络阅读情境由接连不断的超文本所组 成,读者需要自主决定从哪里开始以及从哪里结束阅读活动;在阅读过程中既要定 位所需信息，阅读并把握各种关联信息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又要排除无关信息的 干扰，因而有着较高的认知负荷。当读者的阅读目标并不是很清晰时，完成这一系 列阅读任务所承受的认知压力更为严重，从而影响到阅读效果。因此，读者需要在 阅读活动开始之前明确设走自己的阅读目的，审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为何，以及以 什么方式存在于网络空间的何处;在阅读文本

24、的过程中,还需要有效地处理到目前 为止所阅读的内容并持续监控阅读目的的达成情况。（二）强化学生对多重文本（multi-text）信息的整合能力相对于线性文本而言,非线性文本具有互连、互文、互动等特征。10超文本 在为读者提供多重文本信息及多元化阅读路径的同时，也对读者的信息整合能力提 出了更高的要求。在传统的印刷文本阅读中，读者不需要对阅读路径进行决策也不 需要确走信息的空间位置，一般而言只是在单一文本这一限走的范围内进行阅读并 确认自己需要的信息，能够比较容易地对文本中的不同信息进行比较和对照。相较 之下,数字化阅读环境中的文本以多重文本为主,存在着信息的导航与探索、信息 空间位置、多文本并

25、置等问题。即，读者需要不断通过导航寻找链接文本进行追加 阅读，在此过程中不仅需要根据网络上提供的线索判断哪些链接可能对自己是有用 的而哪些可能是无关的甚至是有妨碍的作用，从而避免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的消耗, 避免承担过重的认知负荷；还需要对各个链接中文本内容的效度（信息是否符合自 己的需要?对于解决问题的有效程度如何？）、可信性及科学性（信息的来源如何?是否经过证实?）等进行评价，从而判断哪些是符合自己需要的高质量文本；还要 对先前阅读过的各种文本进行加工，从中筛选、整合并提取自己需要的部分，最终 形成自己的观点并解决问题。因此,在今后的阅读教学中,我们需强化学生对多重 文本信息的整合能力,持续

26、推行群文阅读教学策略,为学生提供大量的、真实多样 的多重文本，引导他们运用各种阅读策略对文本形成整体性理解并进行文本之间的 信息整合。（三）重视对学生批判性阅读能力的培养在传统的印刷媒介环境中,知识主要是由大学、出版社、新闻社等少数群体生 产出来并以一宗独占的方式、单方面地提供给大众。在文本生产者作者与 文本接收者"读者之间存在着出版社这一"信息审核者"，在某种程度上起 到了对文本内容的质量及可信度等进行斟酌衡量的积极作用。然而随着网络在人们 生活中的日益普及、信息资源的极大丰富、网络传播的双向互动，读者拥有了更大 的自主权，不再只是被动的信息接收者，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是发布者"成 为今天社会传播的基本载体和鲜明特征。11网络提供给人们一个完全自由沟通的 空间和平台，使得信息的生产及流通更为便利和自由,同时传统的岀版社等机构的 审核环节舆论"把关人"作用则受到全面抵制和消解。因此，数字化阅读环境 更加强调作者的写作伦理问题以及读者对信息的可信性进行评价的能九 例如，如 何去伪存真，筛选自己需要的信息?多文本阅读下，如何选择相关文本，如何整合 多种资源，如何发现和处理多文本之间的冲突？尤其是在博